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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龙过海说到。
段天狼把电话打开,“喂,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里?有时间吗?我想找你喝东西。”
凌雪伤难得的没有批判段天狼冷冰冰的语气。这是一个极为明显的象征,凌雪伤的心情很不好。一个很挑剔的人,突然变得很随和,通常都是心情不好。
“喝东西?”段天狼扭过头看着龙过海
“去吧,她应该是跟他爸爸吵架了。”龙过海用唇语说道。
段天狼于是对着电话说道:“你跟你爸爸吵架了吗?”
“你怎么知道?”电话那边的凌雪伤显得有些惊讶。
“这还用说,这世上除了你爸,还有谁治的住你啊?”段天狼说道。
“我现在心情很差,你就不要再抢白我了,好不好?”凌雪伤地声音这时候就显得有点可怜了。
凌雪伤这种软弱的一面,段天狼还是第一次遇到,顿时有点不适应,他干咳了一声,“那你现在想我怎么做呢?”
“现在是十点二十一分,十点四十分在新天地就把见,不见不散。”
凌雪伤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段天狼愣了好一会之后,才自言自语道:“哎,真受不了,我还没有答应呢!”
“怎么了?凌雪伤想要见你?”龙过海看着段天狼,问道。
段天狼点点头,“对,新天地酒吧,时间是十点四十分,可是我连新天地酒吧在哪里都不知道。”
“没关系,我认识,新天地是个很出名的酒吧。”龙过海说着,就开始猛打方向盘。
段天狼见状,赶紧说道:“你干吗?我可没答应要去,我现在要回去上班。”
“得了吧,你这个月缺班缺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模范员工奖你是拿不着了,还是赶紧去吧。”龙过海说完,不由分说地,调转车头,向着淮海路开去。
现在这个钟点,路上车已经不多,龙过海的车速又快,所以不用等到十点四十,十点半龙过海就已经把段天狼送到了新天地酒吧的门口。
“我们来的这么快,小雪应该还没来,你就在这里等吧。”龙过海把段天狼赶下车,说道。
“我就跟个傻子似的杵在这里等吗?”段天狼看着龙过海问道。
“你就知足吧,这里可是美女如云,还经常有明星出入,好好饱眼福吧,”龙过说着,从车里扔出一件大衣,“不过今晚风大,有点冷,你穿上吧,我走了。”
段天狼还想说点什么,可是龙过海已经一踩油门,开着车扬长而去了。于是,他也只能无奈地吸了吸鼻子,把大衣披在身上,站在路边等着凌雪伤到来了。
好在凌雪伤并没有让段天狼等多久,只不过四五分钟的时间,段天狼就看到凌雪伤那辆招摇得不能再招摇的红色跑车出现在眼前。
“难得,今天居然是你等我。”凌雪伤从车上跨下来,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走到段天狼身边,然后,她又指了指段天狼身上的披风,“是龙过海送你过来的?”
“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在十几公里开外,你觉得我跑步可以来的这么快吗?”段天狼反问道。
“今天心情不好,不跟你吵。”凌雪伤长舒口气,指着新天地酒吧说道,“我们进去聊吧,外面冷。”
进到酒吧之后,凌雪伤要了个包厢,一进门就先点了三瓶红酒,然后点了一堆小吃。
看到凌雪伤这架势,段天狼在心里想,“等一下不会要我扛他回家把?”
不过,好在看在凌雪伤心情不大好的份上,段天狼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等到酒水和小吃都点完之后,凌雪伤端起茶几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身子靠在沙发上,说了一句让段天狼很意外的话:如果没有出差错的话,你要我找的那个女孩我帮你找到了。”
凌雪伤说着,掏出一张相片,递给段天狼,“你看看,是不是她?”
第四集 恋爱吧,恋爱吧 第十一节 情敌
段天狼接过凌雪伤手上的相片一看,没错,正是他要找的那个女孩,他于是赶紧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叫苏荷,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十三日生,十七岁,北京人,五年前父母离异,她选择了跟着妈妈。之后,她就跟着她妈妈一起来到上海,现在就读于红岭中学,高三,有四到六个爱慕者,目前尚无男友,不过似乎已经有一个心仪对象。”凌雪伤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之,再次喝了口柠檬水,然后继续说道,“身高一米六四,三围不祥,有轻度近视,爱好是看书,看电影,听歌,收集火柴盒,最喜欢的作家是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和法国散文大师蒙田,最喜欢的歌星是张国荣和宇多田光,最喜欢的影星是阿尔帕西诺和葛优,我记得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凌雪伤说到这里,递给段天狼一个档案袋,“所有的资料都在这个档案袋里,这里面有她的履历,还有她的联系方式以及各种人际关系图表,包括爱慕她,以及她心仪的人的资料,里面也有,你自己看吧。”
段天狼嘴巴微微张开,他被凌雪伤的办事风格给吓倒了。他只是想让凌雪伤帮他找到她在哪里而已,怎么也没有想到,凌雪伤竟然会把事情办得这么细致,简直细致到了夸张的地步了。
“怎么样?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吗?”凌雪伤问道。
“当然。”段天狼使劲点头,用极为难得地感激的语气说道,“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凌雪伤说道:“你现在欠我一个人情了。”
段天狼想也不想,就说道:“当然。”
“那好,那我现在就要你还我这个人情。”凌雪伤指了指门外,“等下酒来了陪我喝酒,不喝得不省人事。绝对不准回去。”
“陪你喝酒当然没有问题,不要说喝到不省人事,就算喝到吐血,喝到死也没有问题。只是我叔叔曾经说过,酒这种东西,是专门用来享乐的东西,用它来惩罚自己的怀心情的人。真是再愚蠢不过了。”
段天狼垂下眼帘,“我原本以为你没这么笨的。”
凌雪伤抬起眼睛,看了看段天狼,“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借酒消愁这个成语吗?”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李白的诗,你应该听过地。”
“没看出你居然还经纶满腹。”
凌雪伤刚说完这句含有讽刺意味的夸奖话的时候,侍者端着红酒,酒杯,冰块走了进来。
“是全都开开,还是先开一瓶?”侍者问道。
凌雪伤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段天狼就率先答道:“就放在这吧,把工具也放在这。我们自己来弄。”
侍者应了声好的,放下工具,离开了。
凌雪伤伸手拿过一瓶酒,放在手里把玩,“段天狼,你有没有试过跟你父亲吵架的滋味?”
“从未。”段天狼声音稍微闪烁了一下,“我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父母。”
段天狼的话让凌雪伤顿时愣了一下,她嘴巴微微张开,赶紧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她地话还没说完。段天狼马上就摇手道:“没有关系。”
凌雪伤尴尬地沉默了一阵,然后继续解释性地说道:“刚才在生日宴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可以肯定,我父亲跟龙伯父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误会。我本来是想跟我父亲了解一下的,谁知道我一问他马上就暴跳如雷起来,还痛骂了我一通,简直是莫名其妙。”
“这就是你心情不好的原因?”段天狼问道。
凌雪伤反问道:“怎么?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不,非常充分。”段天狼舔了舔嘴唇,“不过,我觉得你没有必要那么难过。因为你地父亲的破口大骂,其实并不是冲着你来的。”
“不是冲着我?”凌雪伤有些奇怪地看着段天狼,“那是冲着谁?”
“冲着他自己。”段天狼看了看地面。“你跟你父亲说话的时候,大概正是他自己对自己极度不满意的时候。他当时的心情一定是即恐惧,又愤怒,但是又完全没有人可以推卸责任,而你却偏偏撞在枪口上,所以他就借机把自己内心的压力发泄了出来。”
听到这里,凌雪伤有些明白了,不是明白段天狼所说的话,而是明白了另一件事,“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龙二哥一定告诉了你什么,是吗?”
“是的,我知道一些情况。”段天狼毫不避讳地答道。
凌雪伤马上凑到段天狼身边,“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段天狼问道。
凌雪伤想也不想就答道:“当然能。”
“那么我也能。”
凌雪伤不满地啧了一声,“这个陷阱真老套。”
段天狼扬了扬手。
凌雪伤又说道:“段天狼,就当是还我这个人情吧,赶紧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段天狼摇摇头,“用别地秘密来还人情,这不是我的风格。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你可以直接打电话去问大海。”
凌雪伤还想再哀求一下,但是当她看着段天狼冷淡的表情,便知道再哀求下去一点意义也没有。她于是有些郁闷地啧了一声,把身子倒在沙发上,“今天晚上你们一个个到底都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嘛,你们搞得我心里很不舒服。”
“有好奇心是好事,但是好奇心太盛,有时候反而会造成负累。”段天狼说着。看着凌雪伤,“这件事情你知道了除了让你心情更糟以外,一点意义也没有。既然如此,你何苦去知道它呢?”
“这么说,真的是极为严重的事情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都没有说。”
凌雪伤一脸无奈地望着段天狼,好一阵之后。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再吐了出来,“我觉得我今晚真的犯了天大的错误,我居然在我心情糟糕地时候。找你这种家伙出来陪,真是自己找罪受。算了……”
段天狼以为凌雪伤终于想通了,想要回家去,他于是马上站了起来,“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我自己打车。”
凌雪伤原本地确是想走的,但是他看到段天狼这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喂。段天狼,你知道有多少男人做梦都想要今天晚上这样的机会吗?我只要勾一勾小指头,在门外面排队的男人都可以把上海市政府攻陷了,可是你居然……”
大概是因为知道凌雪伤今晚的心情确实不好,又或者是念在凌雪伤为他找到苏荷资料的份上吧,段天狼这次很少有地没有跟凌雪伤针锋相对,他重新坐了下去,静了一下,然后看着凌雪伤说道:“真对不起,我知道你今天晚上的心情不好。我也但愿我能够有办法让你开心,但是……我在这方面不在行,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而且我是第一次到酒吧来,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这里地气氛,这里太闹了,我相对喜欢安静一点的地方,所以……”
原本有些生气地凌雪伤看到段天狼有些局促地解释着的样子,心中的气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了。她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笑了起来,“真是奇怪,二十一秒就可以把六十四块拼图完成的人。居然连逗女孩子开心都不会吗?”
“我从小就跟我叔叔一起长大,我很少跟女孩子接触,所以我在这方面基本上是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凌雪伤似乎对这四个字很感兴趣,她向着段天狼凑过去,小声地问道,“老实说,你现在是不是还是处男啊?”
凌雪伤的这个问题让段天狼的眼睛猛地睁得老大,“女孩子怎么可以问这种问题?”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是!”凌雪伤指着段天狼大笑道,“实在是太难得了,来,来,来,一定要开瓶酒庆祝一下。”
凌雪伤兴冲冲地笑着拿着开瓶器,开她抱着的红酒来。
段天狼见状,很不解地问道:“庆祝?庆祝什么?”
“庆祝什么?当然是庆祝我认识的第一个处男啊。”
段天狼皱了皱眉头,“第一个处男?”
凌雪伤笑道:“对啊,我认识这么多男孩,十七岁还保有处男之身地,你是第一个。”
“天,上海人都这么堕落吗?”段天狼心里想。
就在这时候,凌雪伤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凌雪伤停下手中的活计,把电话接了起来,“诗琪啊,我现在在新天地这边,要不要过来一起玩?我给你介绍本世纪最后一个处男……什么开玩笑,真的是处男哦……”
要说女人就是女人,无论是聪明的,还是笨的,全都是一样善变,刚才才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会却又喜笑颜开了。而凌雪伤说到处男这两个字时那种戏谑的味道,让段天狼感到很不舒服。不过,他又觉得针对这件事情特别说一下,似乎没有什么必要,所以就强忍着没有多说话。
至于凌雪伤,不知道是没有注意到段天狼的情绪不大对,还是故意装作没看见,反正她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对段天狼说道:“等一下介绍个美女给你认识,她可是有四分之一法国血统的哦。”
段天狼不屑地瘪瘪嘴,“她就是有鳄鱼血统,我也没兴趣。”
“你这个家伙啊……”凌雪伤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开酒瓶,“有没有搞错,什么酒瓶啊,盖得比棺材板还紧。”
不多一会。大概也就是七八分钟吧,随着门外一阵脚步声,包厢门被一下撞开,段天狼转过脸一看,有七个年轻男女一起冲了进来。
不要说段天狼,就连凌雪伤也吃了一大惊,刚才通电话地。只有自己的好朋友冉诗琪,怎么一下子冲来这么多人。
这七人有五个女孩,两个男孩,全都是凌雪伤认识的。全都是朋友。当然了,这里的所谓朋友都只是玩伴而已,全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和小姐。整天吃饱了撑的,无所事事地,就在一起四处游玩。
其中这两个男生,一个叫做何有训,一个叫种南,全都是凌雪伤的追求者,属于凌雪伤所说的那种勾一勾手指头。就会冲过来排队的那种男生。
他们这群人一进门,马上排着队,像看动物园地猴子一样,围着看着段天狼,笑嘻嘻地一个个全都对段天狼伸出手,嬉笑道:“你好啊,处男先生,幸会,幸会。”
应该说,这只是他们这些人习惯性的玩笑而已。最多只能说是无聊,倒也谈不上有多恶意。但是,当他们这么干的时候,凌雪伤马上就心里一阵慌,她太知道段天狼是什么人了。
她刚才之所以在电话跟冉诗琪那么说,确实是存心故意想刺激一下段天狼,看着他憋气地样子觉得好玩。不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冉诗琪竟然会叫了这么多人一起来,而且一进门就这种调戏段天狼。
段天狼是个好脾气的人么?忍她凌雪伤一个,已经是看在跟她有三分相熟。又确实帮了很大忙的份上,怎么可能容忍这么多人一起来用这种几乎调戏的语气跟他说话?
就在凌雪伤赶忙站了起来,想要给段天狼解围地时候。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段天狼坐在位子上,右脚猛地一伸,将站得最近的何有训一脚踹得飞在沙发上。
他这一脚把所有人都给吓坏了,那些女生惊叫着躲开不算,个头足足比段天狼高一个头的种南,也被他这气势给吓倒,本能地退开好几步。
这时候,段天狼站了起来,对着在场所有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身体是上天赋予我们最为神圣的东西,你们因为自己的意志软弱,品性下流而肆意放纵自己的欲望,这本来是极为可耻的事情。但是你们不仅不以为耻,反而反以为荣。我如果是你们地父母,我一定会为养育你们这种不知廉耻的儿女而感到悲哀。”
他说着,指着躺在沙发上惊魂不定的何有训说道:“如果你回家把今天的事情经过和我的话转述给你父母的话,我想他们一定会感谢我好好给你上了一课。”
紧接着,段天狼扫视了包厢内所有人一圈,最后看在凌雪伤的脸上,“我们互不相欠了。”
说完,段天狼拍了拍手里的档案袋,抱着档案袋,昂首挺胸地大步走出包厢。
段天狼离开包厢整整三十秒之后,凌雪伤才仿佛大梦初醒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自怨自艾地拍着脑袋说道:“完了,完了,他真的生气了……天啊,我真是疯了,我怎么会跟他开这种无聊玩笑呢?这下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她说到这里,转过脸,把气撒在冉诗琪身上,“冉诗琪,你搞什么飞机,我只是在电话里跟你一个人说着玩而已,你带这么多人来搞这些作什么,你脑袋坏掉了吗?”
“我……我给你电话的时候,我们几个刚好在一起,正准备叫你去酒吧地,所以……”
冉诗琪苦着脸想要解释,而凌雪伤完全没有心情听她解释,“我真是受不了你,你永远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有你……们……”
凌雪伤又指着其他的人,“你们无不无聊,怎么开这种玩笑,处男怎么了?处男总比你们四处乱来要好吧?”
“小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