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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果然高兴得哈哈大笑,并且说道:
“我想,只要我一直监视这间公寓,总有一天能够遇见你。我认为你一定会和你那位建彦舅舅联络才对。”
“可是,连续好几个晚上都落空,失望之余,我还是决定继续守侯下去。一直到今天晚上,终于被我等到了,能见到你是我最高兴的事。”
(他看起来是个如此天真无邪的快乐少年,有可能是堀井敬三描述的那个玩弄、糟蹋女人的大魔头吗?)
“小郎,你见到我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其实我爱慕姊姊很久,已经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听到他这么肉麻的告白,我全身不禁起了一阵寒颤。
“哦!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对了,小郎,你打算把我带到哪里去?”
“我们暂时先到江户川公寓好吗?”
“江户川公寓?”
我大吃一惊,内心顿时惶恐不已。
“没错,我现在和海伦一起住在那里,玛丽、志贺雷藏都已经死了,她才和我住在一块儿。已经十一点了,海伦快要从浅草回来,我们先到那里看看好吗?”
他口中说的“海伦”就是根岸蝶子,而“玛丽”就是根岸花子,根岸花子和志贺雷藏已经被不名人士给毒死了。
(如果我说不好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古坂史郎一刻也不松手,紧紧地缠着我的胳膊不放。
我好不容易才逃出建彦舅舅的公寓,不料又被这只“后门之狼”盯上,再度陷入水深火热的地狱。
奇怪男子
想必古坂史郎也知道堀井敬三曾经提醒我要小心提防他。
我们在池袋坐上计程车后,并没有直奔江户川公寓。先在饭田桥下计程车,他带我穿过厚生年金医院前的暗巷。
“姊姊,我真是非常感谢你。”
“你为什么要感谢我?”
“听说那天晚上你就在公寓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应该知道我和海伦一起回来的事吧?”
古坂史郎似乎不介意我对这个问题保持缄默的态度,他又接着说:
“总之,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在场,既然你没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就值得我再三感谢你。特别是你没有去报警,更令我不知该如何言谢,哈哈哈……”
听到这句话,我开始认同堀井敬三的警告。
古坂史郎故意伪装成娇柔女人般的美少年,实际上却是城府极深的老狐狸,绝对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他敏锐地察觉到我的不快。
“对不起,姊姊,我说了一些讽刺你的话,我、我绝对没有讽刺你的意思……”
“没关系,不要紧的,我不在意。但是小郎……”
“什么事?”
“海伦真的已经从浅草回到江户川公寓了吗?你和她现在正是一对,我的出现似乎太多余,而且又碍手碍脚的。”
“海伦这时应该已经在家了。你看,都快十一点半了。”
“海伦看到我会做何感想?”
“她不会有任何感想,也不会有怨言,相反的,她会非常高兴。再说,我和你也有亲戚关系,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海伦对我是绝对服从、百依百顺。”
“哦,为什么你对海伦那么具有权威性?”
“哈哈……姊姊,让我详细说明事实的真相吧!”
“你所谓事实的真相是指什么?”
“海伦对我唯命是从的理由是……那娘儿们的毒瘾很重,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提供毒品给她。姊姊,你明白了吗?哈哈……”
我听见这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心底不由得升起一阵恐惧感。
古坂史郎的右手更加用力地紧握住我的左手腕。
“海伦只要一天没有毒品便活不下去,这个女人的毒品来源全靠志贺雷藏供给,因此她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下场。不只是海伦,听说死去的玛丽也一样。总而言之,海伦和玛丽都是志贺雷藏手中的玩物。
志贺雷藏为了随心所欲地操控她们,特地将她们调教成这副德性。听说她们俩为了毒品,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因此能够供应海伦毒品的人就是她的主人,现在的海伦跟奴隶没有两样。你明白了吧!”
一阵寒颤再度由我的背脊窜起。
(这个少年不光只是糟蹋女人而已,他远比堀井敬三想像中的更加恐怖。
最糟的是,我逃不出他的魔爪……)
我暗暗地深吸一口气,勉强自己静下心来。
(就算我无法逃离这个恶魔的掌控,至少要利用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打探出他究竟是何居心!)
“小郎,为什么你对海伦那么有兴趣?”
“姊姊,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妈妈桑……就是‘BON·BON’以前的老板娘岛原明美,我以前是她的爱人,也算是宠物;妈妈桑被人杀死之后,我便转移目标,接近海伦和玛丽。”
“上百亿元的遗产耶!对任何人来说都具有凡人无法抵挡的强大魅力,所以我努力想和佐竹家族的每一位成员建立良好的关系,特别是和高贵的夫人、小姐们搭起友谊的桥梁……啊!江户川公寓终于到了。”
当我接近曾经被志贺雷藏拐骗进去的江户川公寓侧门时,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现在挽着我的手的男人,是个比志贺雷藏更恶劣、更加狠毒的大坏蛋。
古坂史郎想必已经发觉我的害怕,只见他神色愉悦地哼着曼波的曲调。像他这种男人一定不会理会别人的不安心情,我的恐惧、颤抖反倒增添他变态性的快感吧!
我们俩来到距离侧门十公尺左右的地方,看到一名男子快步走出门外,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当他发现我们之后,便急忙转身往对面走去。
“嗯?真是奇怪!”
古坂史郎停下脚步,目送那名行迹诡异男子的背影。
“是你认识的人吗?”
“不太确定,不过好像在哪里见过。姊姊,你有看到他的脸吗?”
“没有,光线太暗了,看不清楚。”
“奇怪的家伙……”
古坂史郎一直目送那名男子的背影,直到他转进对面的街角为止。
“哎!不管他了。姊姊,我们走吧!”
我们来到志贺雷藏的住处外,门竟然没锁。
“你看!海伦已经回来了。”
一进到屋里,古坂史郎一面脱鞋,一面喊着:
“海伦、海伦,有客人来,我带客人回来喽!”
屋内没有响起半点回音。
“怎么搞的?海伦不可能已经睡着了吧!姊姊,我们到里面去。”
在古坂史郎的胁迫下,我再次来到当日志贺雷藏口吐鲜血,与死亡做最后挣扎、搏斗的房内。
第8章 照片的秘密
血腥的延续
“海伦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海伦、海伦,你在哪里?”
古坂史郎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叫喊,但是都没听见根岸蝶子的回应声。
“奇怪!她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他找遍屋里每一个房间后,仍然看不到根岸蝶子的踪影。
古坂史郎神色不安地说:
“姊姊,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再去找找看。”
语毕,他留我一人在客厅,走向浴室一探究竟。
“海伦,我要进去浴室喽,真是的,也不把门关上,这女人一点警觉心都没有。”
我听着古坂史郎抱怨的话语,顺手打开玻璃窗,突然涌起一股想从三楼跳下去的冲动。
我正俯视着漆黑的街道时,古坂史郎慌忙回到客厅。
“姊姊,这么冷的天气为什么把窗户打开?”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闷。”
“那就不要关上喽!姊姊,你可不要有从窗户跳下去的念头哟!”
古坂史郎不怀好意地笑着,并从酒柜拿出两、三瓶洋酒,开始用调酒罐调酒。
我不露痕迹地环视四周,房内的摆设和我上次来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角落多了一只中型的手提箱。我看见箱子侧面印有大写的“S·F”英文字母时,就知道这只手提箱是古坂史郎的。
古坂史郎将鸡尾酒倒入两个酒杯中。
“姊姊,你品尝看看,这是我在‘BON·BON’学的,是我最拿手的鸡尾酒。”
“不,我不要喝。”
“没关系,喝一点嘛!它只含一点点酒精。”
“我真的不要喝。”
“多少喝一点嘛……”
我推开古坂史郎的手,向他哀求道:
“我真的不要喝,求求你。”
冷不防地,古坂史郎手上的酒杯迎面飞来!酒泼洒在我的脸上。
“你这不知好歹的畜生!”
他的脸色铁青,方才百般讨好的嘴脸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残暴的表情。
“没关系,不喝就不喝嘛!”
古坂史郎的口气突然又变了,他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闪闪发亮西式刮胡刀。
“我原本不想动怒,只想好好跟你说话……你要听话,乖一点,锐利的剃刀是不长眼睛的。”
“只要女人喝了这杯酒之后,都会主动投怀送抱,被男人紧紧地抱住不放,到时后,我就可以尽情地爱抚你那诱人的胴体。我为了达到目的,才用这种方法。”
“好啦!姊姊,你过来我这边,对不起,我不应该用剃刀威胁你,快过来跟我一起睡。”
古坂史郎故意用左手在我面前试探剃刀刀锋的锐利程度,嘴角浮现一抹阴冷的笑意,瞳孔闪烁着凶残的目光。
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又拥有像女人一般清秀面孔,却做出如此恶毒的行径。他这般残酷的手段,除了大恶魔之外,实在无人能出其右。
“小郎,请你饶了我吧!”
“现在求饶不嫌太晚了吗?哈哈……你也许会问:‘要是海伦回来了该怎么办?’那我可以告诉你,海伦不会在意这种事的,她和玛丽都被志贺雷藏左拥右抱,共度欢乐春宵的。”
“她若知道有了新搭档,一定高兴得很!快来呀!姊姊,我的好姊姊,赶快过来哟!难道你还是处女吗?”
古坂史郎手里拿着剃刀,一步步地靠近我,脸上还露出淫秽的笑容。
我已经退到窗户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只脚挂在窗棂上。
这时,古坂史郎发现我穿着紧身衣。
“哟!姊姊,你怎么穿这么性感的衣服?紧身衣耶!”
他走到我身旁,冷不防地抓住我的脚。
“啊!小郎,不要……”
古坂史郎毫不客气地掀起我的裙子。
“哇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姊姊,你怎么这样穿衣服呢?哈哈!你是不是想万一情况不对,可以马上变装成一名黑衣女贼?”
“姊姊,我看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嘛!作风果然不同凡响。”
他那一双惨白的手掌像极了令人作呕的毛毛虫,在我的双腿上到处爬行,而且还不停地往上推移。
我望向窗外,心想若是从窗户跳下去,就算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
受伤也就罢了,最怕的是被带回警察局。
我绝望地梭巡屋内的事物时,突然看到一幕骇人的景象。
“咿……呀……”
“姊姊,你为什么要叫呢?”
古坂史郎一脸好笑地问道,他察觉到我的眼光正盯着屋内的某处,不由得回过头一看。
只见衣柜门下方的缝隙汩汩地流出鲜血……
刹那间,古坂史郎整个人呆若木鸡,愣在当场。
他大步来到衣柜前,握住衣柜的门把,然后猛然打开衣柜门。
接着只听到“咕咚”一声,衣柜里滚出一具胸前插着短刀的尸体。
这具死尸正是海伦根岸,也就是根岸蝶子。
求救电话
死尸从衣柜滚出来受到冲撞,身上的伤口更加扩大、加深,鲜血不断涌出,四处扩散渲染,形成一幅可怕的景象。
“畜生!”
古坂史郎弯下腰,仔细地看了看尸体,然后转过头来,看我的双眼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是被勒毙的。你看,凶手用双手……掐住海伦的脖子……但是凶手为了不留下活口,又补上致命一刀,畜生、畜生!真不是人!”
古坂史郎时而抱头抓狂,气喘吁吁地喊叫;时而无奈地伸伸舌头,在屋内来回不停地走着。
我觉得他这般异常的行为很变态,比海伦的死相还要吓人。
突然间,古坂史郎停在死尸的跟前。
“对了,就是那家伙,一定是他!刚才在门口撞见的家伙,就是他把海伦杀死的!”
我点点头,不料竟与古坂史郎四目交接。
若他的猜测无误,那么施暴的凶手一定是刚才那个人,我们俩没看清楚对方的面貌,只能约略描述他的外形、轮廓而已。
古坂史郎似乎在盘算什么,用力啃咬自己的指甲,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我,嘴角突然不经意露出冷笑,一个箭步跃过尸体,跳到我的眼前。
“小郎,你想做什么?”
“不要怕、不要怕,姊姊,我再坏也不会在一具尸体面前做出侵犯你的举动。我想拜托你帮我看家,你最好不要有逃走的念头。”
古坂史郎的外形看起来十分纤弱,他不知哪来的一股强而有劲的力量,紧紧地将我抱住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下我的外套,接着剥下我的衣服。
“小郎,我求你放过我吧!”
“别怕,我没有要对你怎样,只是要把你的衣服脱到只剩下一件紧身衣而已。”
我和他在拉扯、争吵的同时,紧身衣也被撕破了,身上只剩下这件破烂的紧身衣蔽体。
“哇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以你这身穿着、打扮能逃到哪儿去。姊姊,你帮我看一下家,好好地替我守着这具尸体。”
他把手上的衣服卷成一团,丢进衣柜里,接着又从隔壁卧室拿出根岸蝶子生前所穿的衣服,把它们丢入衣柜,然后关上柜子门并上锁。
“姊姊,这样一来,你根本无法走出这间屋子一步。我出去一下,你乖乖在这里替我看家。”
“你要去……去哪里?”
“这还用问,当然是找我的伙伴来呀!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搞得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我要去把我的死党找来,大家商量善后对策。”
“姊姊,你可要安份地替我看家,不要搞一些小动作,事情闹大了对你对我都不好。”
说完之后,古坂史郎神色匆忙地离开,并且将大门上了大锁。
在这间没有暖气的屋子里,我全身只穿着一件破烂的紧身衣,冷的不只是身体而已,连心头都是一片凄寒。
我先到隔壁房间拿来一条毛毯裹住身体,然后一头栽进安乐椅上。
死状凄惨的海伦就在眼前,我愈不想看,目光却愈不听使唤地望过去。
根岸蝶子死不瞑目,像玻璃珠一般毫无光彩的眼睛由下往上瞪视着我;微张的嘴唇内,隐约可窥见发黑的舌头;然而最可怕的是,她美丽的颈部留着拇指的掐痕。
即使日后想起这桩杀人事件,以及凶手混灭人性的残酷手段,我还是会感到全身发冷。
突然间,隔壁房间响起了尖锐的铃声。这突兀的声响,吓得我不自觉放声尖叫起来。当我发觉那是电话铃声时,内心顿时狂喜不已。电话装设在这间房间和厨房之间的窄缝中,当我冲过去正要拿起话筒时,立刻惊觉地将手收回。
我任由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刺耳的电话铃声在有死尸的寂静楼层中响彻云宵,无情地恫吓着我。
好不容易对方终于放弃,铃声总算停歇。
我压抑住浮躁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才拿起电话筒。
“喂,请接外线。”
“怎么回事?根岸小姐,原来你在呀!刚刚有电话进来。”
“对不起,刚才我不方便接……”
一转接到外线,我立刻以颤抖的手指拨着电话号码。
堀井敬三的三个藏身处所,其中有一处是位于早稻田的鹤卷町。我的脑海里清晰地烙记着那里的电话号码,以及他在那里使用的化名。
不一会儿,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女子的声音。
“喂,是鹤卷食堂吗?请问平林启吉先生在吗?”
我的心跳早已像警铃作响般激烈地鼓动着,整颗心脏都快从喉咙蹦跳出来,因为我的命运完全寄托在这通电话上。
“请问您贵姓……”
“我叫音祢……请告诉他我是音祢。”
“啊!”
接电话的女子大叫一声之后,声音急促地说:
“请稍等,我立刻为您转接。”
(他竟然在那!堀井敬三……)
当我的眼泪即将夺眶而出之际,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名男子几尽疯狂的呼喊声。
“音祢!音祢!”
刹那间,我对他的牵挂、爱恋之情,一古脑儿全部涌上心头,顿时激动得无法言语。
“音祢、音祢!你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