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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小说:火凤欺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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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梢上结出的花,将之碾磨成末,洒在伤口之上,有麻醉镇痛的效果。这时候即便有人
  用刀砍下你的头,你也感觉不到痛啦!”
  火凤听得惊心动魄,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道:“还是不要啦!我可不想死了都不明不
  白!”
  兽医道:“放心!你在我这里,天下没人砍得了你的头!”
  火凤不忿地瞥他一眼道:“哼!好大的口气,好象你是西塔的皇帝似的!”
  兽医听后仰天大笑,“我虽不是皇帝,但恐怕皇帝都要听我的话!”
  火凤还欲争辩,转念一想,也对,说起来皇帝最大,可是自己也是皇帝,在觉颜上下,
  还不是处处被觉子胤掐着脖子。
  火凤见烈云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在床上安稳睡去,心下松了口气,看那兽医的脸,越看
  越顺眼,他还不由自主赞他几句:“啊!西塔跟觉颜就是不一样!连这儿一个医生都比
  觉颜的养眼许多!”
  兽医问道:“你从觉颜来?”
  火凤点头。
  “你来西塔做什么?”
  火凤转转眼珠子,想了半天,非常为难地回答他:“我……我本不是要来这儿的,只是
  ……是烈云带我来的。”
  兽医露出很疑惑的表情,看看床上的烈云,正欲问什么,却被打断了。
  一个人慌慌张张地从门外闯进来,扑嗵跪在地上,冲那兽医又磕又拜,叽哩咕噜起火凤
  听不懂的话。
  火凤心下讶然,心想这西塔的兽医地位真高,不但有皇宫般的大房子住,还享受皇帝般
  的三跪九磕之礼。
  兽医听完那人的话后,表情很不耐烦地挥挥手,将那人赶了出去,火凤问:“你有事情
  要办呀?那我先走喽……对了,烈云就先在你这儿了,客栈里可没有那么大张的床给它
  睡。”
  说着火凤转身就走,刚出房门没几步,火凤就看见院子尽头处那面高耸的红墙,顿时皱
  起眉头,他现在可没有本事飞出去了。
  “你这儿……出去的门在哪儿?”
  那兽医呵呵笑两声,道:“门?这里可没有门。”
  火凤啊了一声,问:“没有门?那你每天进进出出……莫非你会飞?”
  那兽医摇摇头,道:“没有门……是因为我从来不出门。”
  火凤疑惑地嗯一声,问:“不出门?那岂不是要憋死了?”
  那兽医却不再说话,只是轻叹一口气,半晌后道:“时候到了……我们去吃饭吧。”
  便是说这话的人,也未曾想过这句话的威力真是掷地有声,火凤听到后乐得一蹦三尺高
  ,迫不急待就拉着兽医的袖子向外面冲,边跑边喊:“啊!你不说我倒忘了!一整天没
  吃东西啦!”

  第六章

  火凤现在越来越喜欢西塔这个国家,尤其是这红墙后的天下,房子都气派得不得了,来
  来往往的人都衣着精贵,步履优雅地迈在那铺着锃亮大理石的路面上,脚底的鞋子发出
  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
  火凤的一身衣裳从觉颜走到这里已是破烂不堪,最大的洞可以将脑袋从里面伸出来,他
  看着来往出没的人,第一次有自惭形愧的感觉,他忸忸捏捏地跟在兽医身后,看他大步
  流星,自己却渐渐落在后面。
  那兽医回头一望,见火凤正缩在墙角,低着头,手指不停地抠着裤腿上的洞洞,顿时恍
  然大悟,他笑道:“你从觉颜一路而来,定是风尘赴赴,还是先沐浴更衣一番吧!”
  可火凤默然半天,十分为难地抬起头来,说:“可是我的肚子……好象更想‘更衣’一
  番……”
  兽医愣了半刻后,哈哈大笑道:“不妨不妨!你可以跟肚子一同‘更衣’的!”
  火凤有点听不明白他说的话。
  兽医把火凤带到一间雾气蒙蒙的房间,说这里就是浴室,可火凤在这里既没有看到池子
  也没有看过水,四周空荡荡干巴巴的,他感觉有些莫名,兽医解释道:“这是西塔人沐
  浴的方式,我们叫它‘桑拿’。你等着,我叫人把食物端上来。”
  火凤哦了一声,感觉这房间中的雾气升温,象一个个小精灵在抹摸着自己的皮肤,身上
  每一处都觉得舒爽无比,胸腔中也充满了温暖。
  待那一盘盘食物端进来时,房间里已是一片白茫茫,火凤脱得赤溜净光,盘腿坐在地上
  大快朵颐。待他吃到八成饱的时候,脑中开始有余暇去思考别的事情,渐渐他注意到有
  一股炽热的视线在注视这里。
  火凤抬起头来,可眼前一片白雾,他往一个方向喊了声:“你在吗?”
  片刻后,那方传来一个回声,跟这雾气一般的迷蒙:“在。”
  “你不要吃点吗?”
  对方道:“不了,谢谢,你先吃吧,我走了。”
  火凤疑惑地嗯了一声,听到远外隐约传来脚步声,越走越远,他忙忙放下手中的盘子,
  起身追了出去,穿过阵阵白雾,眼前的情景越来越清晰,待他完全看得清楚时,一阵骤
  冷的风吹过来,火凤冻得瑟瑟发抖,抓起墙上挂着的一件长袍,围在身上就跑了出去。
  长袍的样式非常古怪,象个筒子一样将火凤从头围到脚,下摆一直拖拉到地下,火凤都
  看不到自己的脚步,没走几步便踩着袍子的下摆,栽了一个跟头。脑袋直撞在生硬的大
  理石地面上,疼得他唉哟直叫。
  有人从旁边扶起了他,那个也穿着件样式跟他一样的长袍,只是听声音,是那个兽医。
  “你怎么突然走了?”火凤有点责备地问。
  兽医沉吟两声,回道:“啊……突然想起有点事情。”
  火凤哦一声,问:“还有别的马等着你去医吗”?
  兽医呵呵笑起来,道:“这些马儿都病入膏肓,再不治怕是来不及啦!”
  火凤跟着兽医穿过花纹华丽的雨石装点起来的甬道,那甬道的天花板呈椭圆状,一抬头
  ,就可以望见上面画着各式图画,火凤奇怪地问:“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是图腾。”兽医回答。
  火凤疑惑地嗯一声。
  兽医解释说:“这上面画的,是万兽图--是西塔人的偶像,西塔人祟拜野兽般的力
  量。”
  “那食齿呢?”火凤随口问道。
  那兽医听后整个身体象受了极大震动,他奇怪地问:“你是怎么知道食齿的?”
  “整个西塔都知道啊!”火凤理所当然地回答:“我虽然才到西塔没几天,可是也有人
  告诉过我啦!”
  兽医嗯了一声,默然半响,火凤奇怪地问:“怎么了?”
  兽医摇摇头,回道:“食齿……是西塔的万兽之王。”
  火凤哇地叫一声,惊道:“那怪物是万兽之王?不会吧!听说他还会吃人的牙齿咧!”
  兽医乐得呵呵笑起来,道:“是呀……所以你可要小心,不要那么多话,免得张开嘴的
  时候,食齿吞掉你的牙齿!”
  火凤嘻嘻笑道:“你不是说,有你在,皇帝也不能耐我如何吗?”
  他的话让兽医怔了许久,身体极其缓慢转动过去,只顾着走路,火凤呆了呆,也跟上
  去。
  有一扇极高大的门,上面精细地雕刻着卧虎盘龙,雕功细腻,连那张扬虬结的龙须和突
  出有力的虎骨都数得出来。
  兽医站在那扇大门前,本是背对着火凤,却又是极缓慢地转过身,在他转身的同时,传
  来轰隆的巨响声,那扇门在眼前裂出一道缝来,万丈光芒直逼进来,火凤的眼睛承受不
  住,他连忙伸手挡住光线,从指缝间小心向向张望。
  面前的男人转身面对自己直立,伸出一只手来向他,动作极其庄重,他的身后是一轮灿
  烂的红日,那耀眼的明亮将之包围在其中,他整个人象镶嵌在其中,与阳光溶为一体。
  火凤被震撼得动弹不得,直到这男人的笑声传来,他身后的光明倏然暗了下去,门后的
  情景火凤也能看得真切了。有一只手拉着他走出门后,火凤身上刚刚被骄烈的阳光覆盖
  住,就听见耳边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吼声,那声音自下而来,火凤低头一瞧,惊得瞠目结
  舌。
  兽医拉着他从一条笔直的天桥上走过,火凤这才注意到,他们的位置高高在上,脚底下
  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因为距离太高,连面目都是模糊,从他们极狂热的吼叫声,火凤想
  象他们脸上激动不可自抑的神情。
  天桥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的平台,上面也纹刻着跟甬道中相似的图腾图案,在阳光的照射
  下,那些铄金的图案就象活了,生龙活虎,光华四耀。
  如此大的场面,火凤虽然是觉颜的皇帝,却也前所未见,心下不由怪异非常,这西塔一
  名兽医,怎就会有这般排场?他们西塔人祟拜野兽,总不至于爱屋及乌连那兽医也一起
  祟拜了吧!
  火凤听脚底那些欢呼声中,重复性最高的就是一个“札柯”的词汇,火凤猜测,那大概
  就是这名兽医的名字。
  札柯走上那刻有图腾的平台,平平摊出手臂,他一言不发,却教底下的人群更是沸腾,
  火凤只觉得声浪犹如波涛汹涌从脚底涌上,连这天桥也震动不停。
  火凤还以为自己会被掀翻掉落下去,他心下有些慌张,在后面小声唤道:“喂……喂
  ……”
  他的声音根本传不到札柯的耳朵里,可后者却象是感觉得到,转过身来,朝他笑笑,他
  的笑也显得气势恢宏。
  火凤小心翼翼地问:“这里……是哪儿呀?”
  “达幕塔。”一记嘹亮的声音入耳,直敲火凤心房。
  火凤向身后望去,天桥的另一端,他们刚刚走出来的地方,一座森天巨塔笔直插入云天
  ,那黝黑狡健的身躯,真如庞大的怪兽,即刻就可以将天地吞入口中!
  火凤吓得倒退几步,把嘴巴张得大大的,突然醒觉过来,立刻用袍子上的面纱摭住脸。
  可不要……让食齿把我的牙齿吃进去啦。
  我是西塔的国王。
  札柯中气十足地对自己道,火凤本来也想扬头挺胸地对他说,我是觉颜的皇帝,可四下
  一看,发现自己底气太不足,转而道:“我是火凤,火中之凤。”
  札柯怔了怔,继而哈哈大笑,他的笑声震天憾地,这一声,底下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就象沸腾的开水突然冷却,寂静一片。
  刚刚的嘈杂把火凤震得头晕脑胀,突然静了下来,火凤浑身的鸡皮疙瘩一个个全冒了出
  来。
  札柯转过身去,朗朗的男声传来,绕着达幕塔回旋直上,那天帝老儿听到了,怕是也会
  忌妒他的威风八面。
  “好一个火中之凤!”札柯喝一声。
  他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回响,火凤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号那么响亮。
  札柯的声音回声未尽,耳边倏然传来一种簌簌的怪声,火凤朝声音来处一望,只见底下
  人头攒动之中,蓦然蹿出一道紫色的光,紫光包围着一件银白色的物事,以迅雷之势向
  上飞来。
  游龙宝剑!
  火凤大喝一声:“小心!”
  札柯忙移步离开平台,只见那游龙宝剑直直向上插来,从平台正中刚刚札柯站身的地方
  穿过,直飞天空,那平台中央破了一个大洞,洞沿的裂纹越来越大,轰隆隆的震动声中
  ,平台上面的图腾花纹崩裂开来,碎裂的石块向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掉落下去!
  那游龙宝剑飞上天空后,倏然化身为一条鳞光闪闪的银龙,髯须飘逸,厉牙尖爪,咆哮
  巨吼声使天地闻之变色,银龙摇头摆尾,在空中盘旋几周后,声势吓吓地张开巨口,向
  札柯这边冲来,立时就要将他吞没!
  此时火凤却大叫一声,突然越过札柯身旁,拦在他的面前,那银龙眼看就要扑来,尖锐
  的嘶叫着,张开的血盆大口间,火凤却惊异地看到一个人的脸,那张脸此时仿佛正在神
  游般,闭着眼睛浮浮沉沉!
  “申叔叔!”火凤惊异地叫一声,那张脸在银龙口中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望着他,
  心下也是大异,喝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银龙的来势骤然停下,浮在半空中与火凤相对。
  “申叔叔,你要干什么呀!”火凤不解地问。
  申叔叔望向札柯,目光变得凶狠尖锐起来,他冲火凤吼一声:“你让开!他就是那个祸
  国殃民的狗皇帝!”
  火凤猛烈地摇头,挡住札柯在自己身后,对申叔叔说:“不啊!申叔叔,他是好人!一
  定是你们误会他……”
  火凤话还未说完,身后札柯就猛然搂住他的腰将他拉过来,迅速向后退,札柯喝一声:
  “放!”
  只见达幕塔的塔身张开一个个小洞,从里面射出无数黑箭,箭尾上还连着铁链,向银龙
  的身躯射过来,箭网如织,银龙根本躲避不及,被千百黑箭穿身而过,发出极凄厉的惨
  叫声,在空中痛苦地扭动,试图逃跑,却被穿胸而过的铁链锁得死紧。
  火凤惊住了,他在银龙因痛苦嘶吼的巨口中望到申叔叔痛苦嚎叫的面孔,他张开手欲冲
  上前去,腰间却被札柯钳制得紧紧的,火凤气急地向后挥出一拳,骂道:“放开我!我
  要去救申叔叔!”
  札柯避开,火凤那一拳着空,只觉得札柯抱着自己不断地向后退,退到来时那扇门后,
  那门在眼前沉重地合上,银龙的惨叫声越来越小声,火凤的叫声却在空旷的甬道间越发
  凄厉起来。
  札柯看安抚不住他激动的情绪,突然从衣袖间抽出一根银针,从火凤胳膊上扎下去,后
  者感到一点点刺痛,其后整条胳膊便麻木下来,两腿也虚软无力,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
  人事不知了。
  火凤在梦中想起申叔叔那温柔的笑脸,眼泪止不住落下来。

  第七章

  银龙被擒之后,银光渐淡,后来化为一段污黑的剑,从空中直落下来,落在空旷的广场
  上,札柯王的侍卫将那剑捡回来,呈给札柯。
  札柯接过来,手握剑柄,细细端详,口中喃喃道:“申龙,我说过,游龙宝剑,唯有真
  龙之人才配得上,你偏偏不听,如今只落得尘土一归。”
  说着他将手指按上剑身,从那乌黑的污浊上抹过,所到之处,剑身又恢复华光闪耀,诡
  异的紫光映照着他的脸。
  札柯问:“你跟申龙怎么会认识的?”
  火凤只顾着骂他:“你这虚伪的坏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虚伪?何出此言?”
  火凤哈一声,道:“你还不虚伪?笑眯眯假惺惺的,又帮烈云治伤,又用好吃的哄骗我
  ,让我以为你是个好人……结果……结果却发现你是个大坏蛋!”
  札柯呵呵笑道:“我可从未扮演过好人!”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是个大坏蛋!”火凤气鼓鼓的。
  札柯道:“我是西塔的国王呀,有人要刺杀我,你不说那个是坏蛋,反说我是坏蛋?”
  “你……你是狗皇帝!”火凤搬出了阿宝的原话。
  札柯一摊手,道:“那看来,我就要眼睁睁看着那银龙将我吞食入腹,才可成就我好皇
  帝的英名?既是如此,火凤你今日何必救我?”
  火凤一下无语,激动得喘息不停,逗得札柯哈哈直笑。
  有人从外面匆匆跑进来,一进来就极其激动地扑在床上,口中念念道:“皇兄!皇兄!
  你没事吧?听说你被刺客……”
  可他话还未说完,就发现床上躺的不是他的“皇兄”,而是火凤,那人张大了嘴,呆愣
  半天,突然大叫一声:“是你!”
  “是你!”火凤的惊叫跟他同时出口。
  札柯有些吃惊,道:“你们俩认识?”
  “鬼才认识他!”
  “鬼才认识他!”
  又是异口同声。
  把札柯逗乐了,道:“你们可真有默契呀!”
  “鬼才……”
  “鬼才……”
  两人见又要说一样的话,赶紧同时噤声,捂住嘴巴,生怕漏出一个字来。
  又是那锦衣公子,火凤在心中念叨,好死不死,怎么又遇上这个“恋马狂”的变态,自
  己的运气真不好,想必又是因为他时常念叨觉子胤那煞星的缘故。
  “哈依,你怎么会认识火凤的?”札柯问,让他坐下,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那锦衣公子名叫哈依,原来他是札柯的兄弟,也就是西塔国的觉罗爷。
  哈依说:“皇兄,你可还记得我对你提起的那匹神马?”
  札柯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就是烈云哪!”
  哈依问:“你也见过?”
  札柯点点头:“它现在就在我后院房间里休息。”
  哈依一跃而起,激动道:“我现在就去看它!”
  火凤却从床上蹦起来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手,对札柯说:“不行!不行!我不能让这家伙
  再碰我的烈云!”
  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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