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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岭荒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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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陶如旧问了一句。边上立即有人笑著回答: 
  “十年前凌厉他爹都还没死,哪里轮得到他坐大?而且十年前凌厉才高中毕业,你还以为人家是一生出来就领身份证的啊。” 
  包括陶如旧在内的所有人都哄笑起来。郑青龙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原来修建地宫的时候,是挖了大坑,然後从下往上修建。现在第三层却要从第二层挖下去,这样的工程不像盖楼,反而是挖矿洞。难度虽然很大,老凌总请了不少人研究之後还是开工了。但是开工後的第七天就出了事故。” 
  
  说到这里,又有人插嘴。 
  “这件事在当年的夕尧就闹得很大了,报纸上也有报道,不过後来都被老凌总用钱打发了。” 
  “这事啊,市政府的人本来就有掺一脚,能闹大那才奇怪了。” 
  “谁说的,那几年是压得下去,可你换到今年试试看?中央对矿难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一人三万五真是便宜了!” 
  听到这里,陶如旧也瞧出了一些端倪。 
  “是坍塌了麽?” 
  “不是,是渗水。” 
  吕师傅摇著扇子走了过来。 
  “海岭岛地下与陆地是相连的,里边正好有一条地下河。施工的时候凿通了那条河道,六名施工人员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呐,就被水流卷走啦,尸体至今都没有找到。” 
  “啧啧……”周围一片感叹声。陶如旧同样怔了怔。 
  矿难这一类事件,近几年来曝光得比较频繁,然而真正发生在自己身边,却还是不能接受。 
  青年立刻回想起在地宫里听见的潺潺水声,原来自己曾经如此贴近发生过惨案的地下河流。甚至还在那一片黑暗中见到过施工人员惨白的背影…… 
  不寒而栗的感觉再度涌上,他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地宫的可怕之处。 
  吕师傅继续说。 
  “这件事平息之後大半年,地宫就对外开放了。因为被布置成鬼屋的缘故,就算发生怪事游客们也不会觉得奇怪,但是像我们这些老员工,自然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有人在第三层入口处见到过‘好兄弟’,而且还不止一个。我们在第二层走,他们就在第三层的水面上跟著我们飘。好多看到的人都被吓傻了。後来园方又请了道士和尚下去作了做法,顺便在第三层门口修了八卦障蔽挡住视线。门本来也打算封上的,但是和尚说这样会让阴气淤塞,所以改装了铜门。” 
  
  唏嘘一阵之後,气氛又很快恢复到说故事的状态,陶如旧胳膊上的激灵还没有褪下,但仍然听得津津有味。 
  “最邪门的还有哪。”小李背靠在郑青龙的背上,嘴上叼著跟狗尾草。“凌木仲那个老头子解决完这里的事之後飞回香港,半路上掉到太平洋去了,园区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不景气。” 
  
  “小李,不要乱说。”吕师傅手里的蒲扇像拍蛾子那样招呼了小李一记,“陶记者,你可别把这些搬到报纸上去啊。” 
  陶如旧笑著摇了摇头,别说“中国新闻奖”不是“中国鬼故事奖”,就算是正规一点的报纸,也不会去宣传这种所谓的“封建迷信”。 
  一边上小李还在不服气地争辩,说“凌木仲就是‘陵墓中’的谐音,所以活该倒霉。而其他被鬼故事吊起了胃口的人,则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海岭城中闹鬼的话题。 
  
  “这座海岭城里头,真有这麽多的怪事和忌讳?” 
  不知不觉又忘掉了记者身份与职责,陶如旧半信半疑地听完了大家的鬼故事。之所以半信半疑,倒不是计较鬼神的存在,而是怀疑戏班里的人是不是存心想要吓唬他。 
  “千真万确哦!” 
  王白虎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好像撞鬼并不可怕,反而非常之光荣。 
  “不相信的话,王大哥我还有好多鬼故事说给你听,来,你先帮我把这个带到前面的戏台子下面去,撩开帘子放到地上就可以了。” 
  说著,他抓起两块花生酥塞进陶如旧的手里。听他这麽说,周围人发出了意义不明的闷笑。 
  前院的戏台子是一座类似於水榭的高脚建筑,架空的四角下面有很大的空间。被人用红色的布帘子遮住了。 
  陶如旧被王白虎这种莫名其妙的请求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把花生酥放到台子下面的地上?为什麽要这麽做?……难道台子下面……下面养著狗?” 
  大家原本以为陶如旧看穿了王白虎要吓唬他的把戏,正要失望,却又听见了这样一个天真的结论,都异常辛苦地忍住了笑。小李一手捂著肚子过来拍拍陶如旧的肩膀。 
  “没错啦,小王哥最喜欢在台子下面养那种东西了。快去快回哟。” 
  陶如旧将信将疑地拿著花生酥去了。 
  
  第010章
  
  好半天,没有动静也不见人回来。吕师傅有些不放心,於是叫小李跟过去看看。过了一会儿,众人反而听到了小李的惨叫。 
  郑青龙立刻起身冲到前院,看见小李捂著脸蹲在地上。身边的陶如旧一脸茫然。戏台子下面挂著的红布已经被掀开了一个角,花生酥也放在了地上。 
  “这是怎麽回事?”郑青龙把小李扶起来,看见他右脸颊上有三道抓痕。 
  “我的隐形眼镜掉了。”陶如旧站在一边回答,“刚才吹来一阵风,我感觉沙子进了眼睛里,用手去揉眼镜就掉了。我是高度近视,天又黑,只能半看半摸到戏台子下面,丢了花生酥。花得时间好像是长了一点,然後就听见小李的声音。” 
  
  郑青龙看向小李。 
  “走到这里,就看见陶如旧一声不吭地在戏台下面摸什麽东西,我还以为他出什麽事了,凑过去看,就没想到……” 
  他哭丧著脸。 
  “我踩到大阿福的尾巴了。” 
  陶如旧也回忆道: 
  “刚才丢花生酥的时候,我好像是摸到了什麽东西,毛茸茸好像是猫尾巴。” 
  大阿福是戏班子养的一只老雄猫,白毛金眼,快和草狗一边儿大了。在戏班子吕师傅排第一,大阿福就算第二。平时捉鼠除害非常在行,架子脾气也就大了,除了吕师傅和花开,谁都不给碰的。 
  
  “惹到大阿福,算你活该了。走,我帮你上药去。” 
  郑青龙笑著揉乱了小李的头发,同时对陶如旧说,“陶陶那你怎麽办?这里可没有眼镜店那。” 
  “没关系,我有带备用。” 
  陶如旧笑著回答。 
  
  这边两个人去上药,回来的时候小李半边脸上几乎是用红汞画了一朵花;陶如旧换了副框架眼镜,回到纳凉现场的时候,王白虎叫他再去看看戏台子下面的东西,他也就去了。 
  过了一会儿大家如愿以偿地听见了惊讶的喊叫声。 
  一口、两口、三口,戏台下面大大小小停了三口棺材。 
  “这个就是海岭城的迷信啊。” 
  吕师傅蒲扇摇摇。 
  “翠莺阁这个地方,在以前拍戏的时候除了做为勾栏戏场之外,还曾经被改造当过宗祠。有的地方宗祠里面也是有戏台的。古代人啊,总是喜欢提前买寿材,买了寿材之後家里面却不见得有地方搁,於是常常摆到宗祠的戏台子下面,有时候人死了也会暂时停到这边来。所以你如果还有胆子再过去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左边那一口黑的是空的;中间棕色雕花的那口已经上了钉子,自然是‘有料’的;最右边那口小红棺材也钉了,里头躺著的是未出嫁的闺女。” 
  
  说完这一大段,吕师傅停下来叫人把西瓜从井里捞起来,回头看见陶如旧还是满脸苍白。 
  “傻孩子啊,当然这都是假的,是道具。” 
  虽说是道具,但陶如旧浑身上下的激灵一时之间还是退不下去。花脸小李这时候又像一枚牛皮糖那样粘了过来。 
  “剧本上本来没有在宗祠戏台下面塞棺材这个场景儿,是导演请了风水先生来布置的。先生说,这翠莺歌大屋三个天井,从天上看刚好是一个‘目’字,戏台搭在目字最下面那一格,若是再妙用习俗塞进棺材,就合了‘眼目下就发财’的暗喻。据说那部片子後来著实火了一把,後来老凌总就把这一出给保留了下来,只是怕吓到游客,在外面加了帘子。” 
  
  陶如旧听是听了,却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以前也听说过建筑讲求风水,但始终没有见过实际的例证。这时候,他的脑袋里来来回回就只有戏台子下面,地宫底层,以及流水声,直到小李拿著西瓜冰上他的脸,这才回过神来。 
  
  吃了几块西瓜,後院子里突然传来了隐约的音乐。陶如旧听出来那是自己的手机铃,便跑过去接听。 
  电话竟然是凌厉打来的。 
  
  今次海岭城之行本不在凌厉的计划中。海港谈判项目催得紧,凌金伯那边也在等著他的回复。至於为什麽会为了一个初次见面,且对话不到十分锺的人腾出差不多整个白天的时间来,凌厉自己也不太明白。 
  
  不明白的事他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只要把握住已知的一切,就足以让他在凌氏这艘商业航母上获得重要的位置。 
  甚至成为将来的舰长,也只是时间问题。 
  凌氏当家的这一代以五行排序,主事凌金伯,虽然掌管了凌氏的最高指挥权,膝下却无子。老二凌木仲逝於四十岁上,排行第三第四的凌水淑与凌火季是一对孪生姊妹,二姐生了女儿,三姐儿子大学刚毕业。最小的凌亿君乃是私生,没有继承财产的权利。这样算来在下一代中,最後可能掌握大权的,除了凌厉便是三姐之子凌锋。 
  
  凌锋在家族企业中尚没有什麽地位,目前并不为惧;唯一让凌厉感到不悦的是凌伯金对他的态度。 
  海岭城是凌木仲旗下的产业,开始建造时凌金伯并不看好这一块。甚至认为“大陆没有发展前途”。然而海岭城建成之後三年收回成本,开始巨额盈利的事实却又让他羡慕不已。於是在96年凌木仲空难之後以凌厉监护人的名义将海岭城收归自己旗下经营,岂料,第二年就遇上了亚洲金融危机。 
  
  等到凌厉成年之後交回到他手上的海岭城,就已经是一片荒芜。 
  从那一刻起,凌厉就知道对於自己的大伯,绝不应该只进行单纯的“讨好”活动。 
  从海岭城回来又用过了晚餐,秘书韩斐准备了夕尧湾初步实测的数据与环境资料。情况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好上很多,凌厉的心情也因此明朗起来。 
  大约是晚上九点锺左右,手头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凌厉无意间扫了桌上电话的来电显示屏,看见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他又想起了那个营养不良般的陶如旧。 
  仿古城的夜晚,不知道合不合他的“口味”。 
  抱著听笑话解闷的心理,他回拨了这串号码。 
  陶如旧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斯文中带了些吴音,只是在听到电话这端是凌厉之後,立刻变成了坚硬的标准普通话,字正腔圆地像迎接首长的检阅。 
  凌厉在心中嘲笑著。 
  “海岭城还不错吧?”他问,“早上看你好像很失望。” 

第011章
  
  陶如旧不由自主地在电话这端摇头。 
  “不失望的,我已经想好了新的报道切入点,海岭城中工作人员的生活对我相当有启发,其实我一开始就应该从生活中取材,而不是好高骛远地一味向要采访名人。” 
  “哦”凌厉皱了皱眉头,“那就好。我还真怕你们这些记者不高兴,到时候来个负面报道可让我吃不了兜著走。” 
  对於他的这句揶揄,陶如旧连连否认。同时也开始怀疑起凌厉的这通电话是不是纯粹想要寻他开心。 
  “你能这麽快就改变报道方向,让我很惊讶。” 
  说实话,在听到陶如旧放弃了对自己的采访时,凌厉居然有些失望。但是既然人依旧留在海岭城,那麽接下来依旧是有好戏可看的。 
  上一个在城里留宿,结果被吓得连夜逃走的记者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 
  将听筒夹在颌下,凌厉伸手拈来一支烟,点燃。 
  “陶记者有没有去海岭城的地宫?” 
  “啊,我傍晚的时候去了。” 
  “如何,可怕吗?” 
  电话这端陶如旧沈默了一会儿。他不愿意承认,因为不想在凌厉面前示弱;然而如果回答不可怕,则是对於地宫与凌厉的否定。 
  更何况自己的确害怕过。 
  “可怕。” 
  他最终承认。 
  “与白天相比,晚上的海岭城完全是另一番模样。” 
  凌厉在电话这头笑得很阴沈。 
  “最可怕的你还没有见过,过了十一点最好不要出门。海岭城本来就建在郊外,又没有什麽人气。” 
  陶如旧以为凌厉是在关心他,怀疑之余还是有些感动。却没有料到又听到了下面这段话: 
  “我看你是男记才带你去采风,如果是阴气重一点的女记,恐怕早就已经撞上‘好兄弟’。不过陶记要是不幸出了什麽保险公司不能赔付的状况,我这边也只能深表遗憾了。” 
  电话那头短时间内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又听见陶如旧不卑不亢地回答。 
  “凌总的关心,陶如旧铭记在心。” 
  听得出来青年是生气了。“男记”这个称呼不能不让人产生联想。凌厉甚至以为对方会立刻摔掉电话。然而陶如旧的良好忍耐却让男人有了一种欺负弱小的郁闷感。 
  他决定结束通话。 
  
  陶如旧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世界上形形色色嘴脸中的一种,因为自尚有求於凌厉,所以绝对不能够僵化了气氛。忍之一字,是他刚进入学校就被告知要学习的第一项课程。 
  然而遭人言语讽刺却还要笑脸相迎,他始终为自己的窝囊与软弱黯然。 
  ──即使是出於无奈。 
  挂掉电话走到天井里,纳凉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院子里穿堂风习习,多少缓解了一丝沮丧的情绪。 
  吕师傅坐在藤椅上笑问:“女朋友的电话?” 
  陶如旧摇头,刚想著应该如何回答,脑海中突然闪过的一段回放却让他张大了嘴巴说不出半个字来。 
  这时候他才记了起来,下午那间屋子里明明是没有手机信号的。 
  
  陶如旧把这件事说给吕师傅听,原本只是想找个人分担霎时涌起的恐怖。他以为按照吕师傅的年纪看来,多半不会理解“信号”的含义。然而还没等他把事情说完,老人家已经撇撇嘴角叹出了一口气。 
  
  “这事啊,以前就有人说起过啦。” 
  他示意陶如旧跟他一起走到第三进院子里。 
  “上次过来的有位记者,好像也是住在你这间屋子。他也提到过手机信号一阵子有一阵子没的。” 
  “以前也有记者来住在这里?” 
  “有哇。都三四个了。” 
  “都是来取材的麽?” 
  “应该是吧,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反正没待两天就都跑路了。”吕师傅说起这些事还有些愤愤然。 
  “其中一个还说这满屋子都是鬼……唉,你说这叫什麽话!” 
  陶如旧突然明白了凌厉带他到这里来的原因。 
  凌厉一定知道这座仿古城的古怪,於是想要以此戏弄他,或者让他知难而退,就像前面那几位记者一样。 
  该退缩麽?青年恍惚,一边上吕师傅还有话没说完。 
  “我听其中一个记者讲过,手机没有信号那叫………干扰,鬼魂和阳间的东西不一样,靠近那些电视机录音机手机之类的东西就会有干扰,哎…我也说不好,反正他们的意思是手机就没有信号的时候,屋子里就有鬼魂。” 
  
  “您是说,於是他们就被这手机信号的事情吓跑了?” 
  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一个细节,那也未免太小题大做。 
  “当然不止啦。不过具体原因已经说不清楚,那些人被吓跑了再没回来,城里也就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撞到了什麽。倒是听说他们常在夕尧讲海岭城闹鬼,搞得人心惶惶。” 
  陶如旧点头,手机失常说不定是因为地下有磁脉,至於闹鬼的事,则有可能是以讹传讹。 
  “那麽吕师傅,您见过鬼魂麽?” 
  “鬼火之类的当然见过。不过那种青面獠牙的就没有。”老人十分肯定。 
  “戏班里的那些孩子也都是听别人说说,真正的鬼魂,也不是要见就能够看见的。” 
  听到班主这麽说,陶如旧心中踏实了一点。然而回过头去看自己的那间小屋,关了灯漆黑一片,心中却又有点不安起来。 
  “吕老师,我想换一间屋子,可以麽?” 
  吕师傅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按道理说来,这里不是招待所,所以只准备了这一间客房。大夏天的,要和别人挤一张床也是要人命的啊。” 
  陶如旧也明白这些,於是点点头不再多说。倒是吕师傅怕他出个什麽状况,於是主动从腰间摸出一大把钥匙来。 
  “要不你随我来,看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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