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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并非永远如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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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小孩的父亲是个罗马尼亚人。怎么报道起这事来了?”“中国女孩要把孩子送给人!”    
      “送人?自己不要了?”“还不是什么人都能领养这个孩子呢!收养的条件定得蛮高,罗列了十大项!”“其实我妈就特喜欢小孩,要是能给咱们……”“又咱们,咱们的!”“真的,把孩子送给我妈妈,她准愿意!”“不行,第一条就不符合,父母双方必须是白人!”“得,好事做不成了!”    
      周坤继续“讲条件”:“夫妻双方没有孩子,非常喜爱儿童,受过高等教育,有体面的工作,充满爱心……”“这叫送孩子?我怎么听着有点像找对象呀!”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公路两旁的百姓人家亮起了灯。周坤把手中的报纸往车后一扔:“天黑了,我开一会儿吧?”“不行,你才练了几次呀!帮我看着点就行了。”周坤并没有“帮着看”,她感到累了,靠在车座上打起瞌睡来。赵铁瞥了眼周坤,欲言又止。他全神贯注,两眼直盯着前方。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来往的车辆都打开了大灯。    
      一辆马车贴着公路边走着,它满载着玉米豆,上边没有赶车人。其实,车主就躺在“棒子”粒儿上。他见天黑了,坐了起来,脸朝后,看着后面的汽车。每当有汽车从后面“追”上来,他就曲突徒薪,用手里的电筒照几下它的“前脸”,意思是告诉这个车的司机:瞧着点,这有辆马车,别撞上。这时一辆车慢悠悠地由远处驶近,赶车人见后马上用电筒晃它。可是这辆汽车并没有减速或躲避马车的意思,而是“直眉瞪眼”地开了过来,还往路边靠了一下,似乎在“瞄准”。汽车越来越近,他见状有点急,下意识地用手摸索着什么,吓得叫了起来……    
      开车的赵铁好像突然听到了什么,又看见了什么,急忙用力踩刹车。汽车的拉带声惊醒了似睡非睡的夜晚,动静显得有些凄凉。一切都来得太迟了,就听“砰”的一响,这之中还夹杂了周坤的惊叫声。马车瞬间变成了木块和板条,路面撒满了“黄金”。两匹马被甩到了公路旁的排水沟里,躺在那里苟延残喘。“面包”的前脸被撞得凹了进去,风挡玻璃被击碎,上边布满网状的裂纹。    
      周坤被这突如其来的“碰撞”弄蒙了,她机械地下了车,又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晕头转向,惊呆在那里无所适从。片刻之后,她下意识地四下张望,发现公路边的草丛中躺着个人,赶快走到那人身边,想搀扶他起来,觉得自己胳膊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得知右臂断了,顿感一阵钻心的巨痛,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大声地向汽车那边喊,其声音已经发生变化:“赵铁!赵铁!你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    
      赵铁在车里摸眼镜,听到周坤的喊声,觉得情况有些严重,赶紧下了车,看不见周坤在什么地方,就顺着声音的方向问:“你在哪?”周坤举起另一只手臂,在空中摇动:“我在这那!”    
      赵铁离了眼镜,别说夜间看不见十米开外、周坤那纤细的小胳膊,就是在阳光普照大地的白天,也分辨不出距离自己三丈远的树与人之间的区别。他又问了一声:“你在哪?”“在这,在这,这,往这边走,对,对!”赵铁根据声音,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去。他以为赶车人是周坤呢,凑了过去,几乎快嘴贴嘴了。周坤快哭出声了,就这种眼神,开车不出事,反到不正常了:“赵铁,我在这呢,这呀!”“噢,这是你呀!我以为是汽车轱辘呢!你怎样?”    
      周坤听完赵铁的话,破涕为笑,女友和汽车轱辘居然能让他给联系在了一起。笑过之后,她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由此她不再怀疑上中学时语文老师讲过的一段话:一个人不管遇到了什么不幸,一定要保持冷静和乐观,这样能减轻一半的痛苦。真是有道理,仅刚才的这一笑,恐惧与疼痛就被驱赶了60%。“我胳膊断了!”“千万别动,就这么待着,一会就能有车过来,他们会救我们的!咱们撞什么上了?”    
      她心说:这几个月是怎么开过来的,想起来都后怕。“你真行,撞上一辆马车了!”“我说刚才怎么想起车轱辘了呢。车上有几个人?”    
      周坤又一次环视四周:“车上可能就一个人,就是旁边躺着的这个老汉!”“伤得严重吗?”    
      这时的赵铁、周坤似乎从惊吓又“跳进”恐慌之中,想到了严重的后果。她坐在地上,用那只好手,拉了拉地上躺着的赶车人,用罗语大声地喊:“大爷,大爷,你醒醒,你醒醒!”周坤见老人没动,更感到害怕:“赵铁,他不会死吧?”“天知道!你别太使劲碰他,先看看他还喘气不喘气?”周坤用手在他鼻子上试了试:“还有气!”“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血?”周坤这时才想起仔细观察被撞的老人:此人侧卧在那里,双眼紧闭,脸上表情痛苦,一只手还紧握着那个电筒。周坤一时还真判断不出这人是死是活:“要是他死了怎么办?”“他的左手在哪?让我摸一下他的脉搏!”    
      周坤想起来了,不管怎么说男友在国内曾是名二级中医院最低那个级别的医师。她把赵铁的手放在了那老人的腕子上。赵铁切了几分钟他的脉搏,很肯定地说:“他没什么大事,是吓晕了,马上就会醒来的!”    
      一阵凉风吹了过来,果然不出“赵医生”之所料,老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先看见了周坤,想坐起来,试了一下,可能是身上什么地方被撞伤了,感到了疼痛,“哼”了几声没再动弹,嘴里嘟囔着:“你赔我马车,你赔我马车!”    
      周坤觉得老人家挺可怜的,安慰他:“放心,我们赔您马车!现在您感觉哪不好呀?”“你赔我马车,你赔我马车!”“大爷,您放心,我们赔您的马车,现在我想知道您哪受伤了?我们先得救您呀!”    
      公路旁停下两辆汽车,一辆“达契亚”、一辆“拉达”,共下来四个人。他们看到这个场面,马上行动起来,“达契亚”司机对同伴说:“你先‘把停车的标志’放到这辆破‘面包’的后面,防止过来的车辆再撞上!”“拉达”车的司机也走了过来,冲着“达契亚”司机说:“要不然你把车开到前面去,用灯晃着,别让对面来的车撞上他们。你在这里等着,我开车去叫警察!”    
      “达契亚”司机驾车绕过出事地点,靠路边停好,打开近光灯,锁好车门,向周坤、赵铁待的地方走来。他双脚踩在撒满玉米粒的路面上,发出“吱吱咯咯”的响声,走到距离中国人两、三米的地方,身子一歪险些滑了一跤。他问道:“这车是谁的?”周坤向他摆了摆手:“是我们的车!附近有医院吗?”“达契亚”司机所答非所问:“是你开的车?”“不是我,是我朋友开的车。你帮我们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人!”这个司机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他走到那老人身边:“你怎么样?”“赔我的马车,赔我的马车!”这个司机又大声问:“我想知道,你哪受伤了?”    
      老汉又想坐起来,可能是“用”着那块受伤的肌肉了,疼得“哎呀”了一声。这司机马上制止他:“别动,别动!警察一会就来!”    
      ……    
      吴玉神情沮丧地靠在床头,刘畅坐在床边的一个方木凳子上,“洋儿子”躺在母亲身边。刘畅看着他那俊俏的小脸蛋,用一种恋恋不舍的口吻说:“你真要把他送人呀?”“没别的办法!”“这孩子多可怜呀!长大了,都不知道父母是谁!”“大姐您别说了!我也是被逼无奈,现在只能这么狠心了!”“你真是太难了!人呀,都得过九九八十一道坎!”“在罗马尼亚我就您这么个亲人,大姐您帮我参谋、参谋!这两户人家哪个更好一些?”刘畅思忖了一会:“要说他两家还都不错。相对而言,中学教师比那个外交官随和。不过,我感觉他们都挺喜欢这个孩子的!”    
      电话铃响了,吴玉抓起电话(用罗语):“喂,对,是我,我就是!”……“还没定下来呢,我会打电话通知你!”……“我定了以后才能告你什么时候来接!”……“今天?今天不行,明天吧,你等一下,(面对刘畅)大姐,您明天有时间吗?”“我没事,什么时候都行!”“喂,明天下午吧,行!”    
      吴玉放下电话:“是律师来的。他问我:决定下来了没有,把孩子到底送给谁收养。大姐,要不然还是让那个外交官领走吧!他在土耳其工作。这里有许多中国人都去那个国家汇款。说不定将来还能用得着他。”    
      听了这话,刘畅心里发凉:吴玉真是一块天造的生意人“材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能考虑这么“远”。她的思维“理智”得出奇,大脑构造肯定与众不同。在自己的眼里她简直就是个“谜”,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看来张让“抛弃”吴玉的这步棋算是走对了,他俩还真不是一路人。自己离开老教练数年,言犹在耳:“凡是那些一下子就能发横财的人,除了他们血管里流动着你师娘的‘毒汁’外,身上一定还具备流氓无赖、社会渣滓的某些‘品行’。”这个论点在当时听起来是何等的刺耳,可是如今似乎一下子理解了此“箴言”中的含意,找到了它的“精髓”。    
      吴玉见刘畅陷入沉思,又重复了一句:“我想把孩子送给那个外交官。”“嗯?对,我看那个外交官人也行。他们明天就要来接孩子?”“这主要取决于我!”“你就定吧,时间别拖得太久,那样你会更加的痛苦!”“我决心已下,就明天吧!”“不再变啦?”吴玉说不下去了:“嗯,大姐,您明天一定得来呀!”    
      说完话,两人都哭了……    
    


第八章神秘的阿拉伯数字 67

      于一心登上罗马尼亚开往匈牙利的国际列车。一等车厢被分割成一个个的小单间,每小间内有两个床位,分上、下铺。于一心买了两张车票,所以在这个包间里,仅有他一名旅客。车窗旁的小桌子上放了一个超市装购物用的塑料袋,里面放着那两盒“饮料”。火车正点开动……    
      列车正在爬山,车速缓慢。于一心坐在桌边的小座椅上,右胳膊依着窄小扶手的前端,两眼注视着窗外,想着心事。铁路沿线灌木、杂草丛生,没有人烟,茵茵的绿色从车窗外滑过,夕阳把远处山颠上的植被染成了金色。    
      于一心没有心情欣赏“流动风景线”,在那里坐久了,感觉有些无聊。他起身把包间的门插上,脱下上衣,将它挂在了衣帽钩上,用手弹了弹下铺床单上的尘土之后躺在了上面,拉过一条毛毯盖在了身上,闭上眼睛。思绪随着车轮与铁轨之间有节奏的撞击声回到从前:    
      那年的秋季,在大学的一个教室里,课桌都被挪到了屋子的中间,排放成一个圆圈,约 30 几个学生围桌而坐。一位老师模样的人坐在靠近黑板的椅子上,他用目光环视教室里的同学:“我先讲两句。首先恭喜诸位从今天起正式成为一名大学生,欢迎你们来我校接受高等教育。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叫李南,木子李,南方的南。我是你们班的辅导员。今后你们生活方面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大学与中学不太一样,你们现已长大成人,入学后首先要学会自己管理自己。今天是开学后的第一次班会,先请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姓氏名谁。然后再讲两句话,即兴发挥,说什么都行。我就算开了个头,顺着来吧,(指着身边的一个女生)你先请吧!”    
      该女生身体单薄,四肢匀称,衣着简朴,举止揉媚,眉宇清秀,留着两个羊角辫子。论长相,她挤在北京王府井大街的人群里,勉强能划入漂亮女孩的“阵营”中去;走在大学的校园里,应该能叫她美女;坐到这个班的十几个女生中间,就可称之为“国色天香”了。她还没有开口,就开始紧张:“我叫赵男……”可能是因为她和老师的名子相似的缘故,话音未落,同学们都笑了。笑声将她的脸“催”红。“赵钱孙李的赵,男人的男。”赵男本想解释一下:她与老师的名字有所不同,没什么可笑的。结果事与愿违,同学们的笑声有增无减。赵男的脸涨得通红。    
      “有什么好笑的,让人家把话说完!”于一心的声音使教室里安静了下来。老师侧过脸去,鼓励赵男:“你接着把话说完吧!”    
      赵男的脸还没有褪色,有点语无伦次:“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反正吧,反正吧!我这个人,独立性差。反正吧,今后希望同学们多帮助我。反正吧,没了!” ……    
      敲门声把于一心从旧事的追忆中拉了回来。这才发觉火车已经停了,他忙起来,先把门打开一条缝,见是三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随即把门上的那个铁链取下,让门完全敞开。火车要出境了,进来的三个人是罗马尼亚海关的工作人员。他仨一见是中国人,查完护照后,马上问于一心身上带多少美元,见没有回答,以为此人听不懂罗语,又用手比划。其实,虽说于一心的罗文很差劲,可是在这种场合下,不用听来人说话,也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一个海关人员用英语又问了一遍。于一心装出刚听明白的样子,没有任何表情地摇了摇头。接下来三个人的举动,有点像一群匪徒,夜半三更闯进关了门的珠宝店,猜想店里肯定会有“钻石戒指”,就是不知它放在哪里,然后抱着“美好”的“钻石梦”,肆无忌惮地翻找起来。当然火车车厢内部的“构造”远没有珠宝店复杂,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了乘客的行李上。于一心好似一个“面部神经麻痹”的患者,脸上肌肉呆滞地愣在那里。他带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包,里面什么都有,大到羽绒服,小到缝被子的针。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品种的中国商品,不下点“苦”功夫,肯定不能“积攒”这么全。东西全部被倒腾了出来,散落到了包间的每个角落。几个人唯独没有理会小桌上的那两盒“饮料”,“狂翻”了大约 20 分钟,没有发现他们想要的、感兴趣的东西。三个人没有管收拾已经被翻乱了的物品,扬场而去。于一心边关门边用中国话大声说道:“笨蛋,傻瓜!你们走好,不送!”    
      “哥儿仨”误会了,以为中国人和他们说再见呢,回过头来,露出刚才不曾有过的微笑,很有礼貌地连声道别。    
      门还没有被锁上,又进来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这次是边防检查,两人进包间后,没有说话,接过于一心主动递过来的护照,翻看了一下,在上面盖上个出境章,转身走了。    
      几分钟后,两个匈牙利的边防人员走进来,这次的“程序”更简单,接过护照,盖上入境章就退了出去。于一心锁上门,没有收拾房间,把床上的东西往地板上一搰搂就躺下了,盖上毛毯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在大学的校园里,于一心独自一人坐在那片小松树林中的石凳上,闲来无事刚想用手中的树枝在草地上乱画点什么,感觉不对,不应“践踏草坪”,改在往石桌上写字。一个“赵”字还没有写完,想要见的人走了过来。赵男见到他后,两个嘴角向上翘了一下,算是笑呢?还是打招呼?可能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你找我?”    
      于一心没说是,也没言否,而是指了一下身旁的石凳:“你坐这儿吧!”赵男没有去“指定”的座位。她绕过石桌,坐在了对面。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干坐”了一分多钟,场面有些尴尬。还是于一心首先打破沉默:“说话就毕业了,马上将各奔东西。你不说两句‘道别的话’?”    
      赵男抬头看了于一心一眼。他心中一震,这是自从两人相识以来,所见到的最动人的眼神。她真是太美了,光彩照人。不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女孩子受过高等教育就变漂亮了,反正她和四年前大不相同。赵男的目光与他的相遇,它很快地“逃”走了。她显得有些拘谨:“四年过得真快!”    
      然而对于他来说,这四年是何等的漫长。于一心苦苦地追求着、盼望着、期待着、等候着;他那段最美好、最幼稚、最纯真、最健康的初恋,终于被眼前的这个人碾碎了,什么完整的东西也没有留下。于一心话外有音地蹦出两个字:“快吗?”    
      赵男也不想装糊涂:“我知道你对我好,一直在各方面帮助我,可是……”“仅此而已?”“我真的没想伤害你!”“已经伤害了。昨天告诉我:你已经有了男朋友,上高中时就好上了。真是聪明呀!无偿地占用了我四年的感情。一边和那个当了侦察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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