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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之事,多是延请他们前来帮忙。”
微雨便道:“既这样,便全按世兄所言办便可。此外,需得多多谢谢和酬劳他们了。”
程平儒又笑道:“那可大大不必了。在下现在便请他们来,为的便是依巴城的习俗,在抬棺柩前一晚,招待他们好好的吃一次晚膳,就是最大的酬谢了。”
微雨见程平儒谈笑自若,既不以昨日疑他下药为意,又不卑不亢,言之款款,不禁歉然:“程世兄,昨日之事,小女子。。。。。。。”边说话,边福了下去。
程平儒连忙回礼,一揖下地道:“姑娘言重了,不必如此。”接着说道:“在下看姑娘虽不多言语,却是个明白人。发生这等怪事,怀疑到在下身上,本属人之常情。况且姑娘实际怀疑者另有其人,不知是也不是?”
微雨不置可否,说道:“人之种种,厚道憨实者有之,油滑诡诈有之,更有一些人,暗藏机锋,外拙内奸,如妖似魅。小妹久来出入深宫、相府,虽不理不问,但亦见之多矣。”
又问程平儒:“看世兄胸有块磊,想来读了不少书。”
程平儒道:“岂敢,岂敢。一切全仰仗夏爷的天高地厚之恩。在下本家居江南乡间,父亲是一介寒儒,以教习为生,虽然贫寒,一家三口倒也其乐融融。谁料十年前家乡突发疟疾,父亲、母亲相继染病身故,只剩在下一人随乡民四处流亡逃生。因这巴城四面均有野果可吃,在下沿途采摘充饥,竟误打误撞,进入了这山中腹地。巧遇夏爷,见在下方才七八岁,实在可怜,收养膝下。又常常教我识文断字,这些年也些须读了几本书。”
微雨默默点头,想起一事,问道:“程世兄既说我夏家祖坟山高路陡,不知究竟是何情形,在甚么地方,离城中有多远?”
程平儒道:“在下十年来,年年都要伴夏爷去祭扫祖坟,夏府祖坟在位于巴城西的‘麒麟崖’之上。所以称为‘麒麟崖’,盖因为此山远观极似传说中上古神兽麒麟。
微雨动容,道:“《尔雅·释兽》曾云:‘麟,鹿身、牛尾,一角’,此山竟能如此?”
程平儒道:“正是,此山并不高,方八九十丈,从城中进发,一两个时辰可至。但山崖下却是寒潭深渊,夏府祖坟便在‘鹿身’最高之处。要上‘鹿身’之夏府祖坟,必须经过‘牛尾’状之崎岖狭窄山路,此山路无法骑马抬轿,只能全凭脚力行走。故姑娘明日下葬礼时,务必千万小心,倘若失足滑落,那便万劫不复。切记,切记!”
微雨向程平儒又略问了些夏老太爷生活起居的琐事,程平儒便告辞而出了。
郭仁已在外间等候多时,又报请进来,啰啰嗦嗦的絮叨些夏老太爷葬礼、老孙头失踪寻找、何夏氏丧礼之安排,又再三地把程平儒说过的麒麟崖之险恶说了几次,微雨只得一一静听,权表谢意。
送走郭仁后,微雨也觉得疲累了,又想起郭仁说依巴城之民俗,明日四更便要出发行葬礼,务必得在天色大白前下葬完毕,便又稍稍的小寐了一会儿。
用完晚膳后不久,萱儿陪着何品秋过来夏府。何品秋是专来参加夏老太爷的葬礼的,父亲何于夫因必须照应何夏氏之丧,故不能来。
何品秋悲戚之色难掩,少不得微雨又劝解一番。此时天色已渐暗,何品秋伤心一阵,倚靠着微雨慢慢的睡了,在睡梦中,偶尔唤一声“妈妈”,滴下几颗清泪;有时又喃喃自语,恬然而笑。微雨也渐渐的意识迷糊,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碧珠在旁唤道:“姑娘,姑娘,该醒醒了!”
微雨猛的醒来,立起身子,问碧珠道:“什么时辰了?”
碧珠道:“大概还有一刻钟便到四更了,姑娘快清洗预备一下。”
微雨连声怪碧珠不早些叫醒她。此时何品秋也醒了,碧珠、萱儿、吴二妈等人将洗漱等物一一端了进来,微雨二人速速的清洗了一备,便走到正屋灵堂去。
巴撒巴荷所奏唱之曲调已有所不同,先前三日所演的,有急有快、有喜有乐,但无大悲之调。此时曲调已转为沉痛、悲切之声,闻者无不动容。程平儒走过来道:“夏爷棺柩即刻便要抬起,姑娘为夏爷唯一嫡亲,须完成最后之大礼”。微雨依言跪于灵堂正中蒲团上,行了三跪九叩之礼。随即由程平儒请来的4名男子,每人抬起棺柩一角,出发向夏府祖坟而去。
葬礼随行人员众多。当先由2名衙役并4名夏府侍卫开路照明,巴撒祖孙二人鼓乐;其后是4人抬的夏老太爷棺柩;再后是郭仁、程平儒、4名侍卫和8名奴仆,奴仆均捧奉有瓜果祭祀用品之物;后面是微雨与何品秋的小轿,两旁各有4名丫头仆人、4名侍卫护卫照明;最后是8名侍卫、4名奴仆、4名衙役。除去到何家帮忙的,夏府中只留吴二妈等4名老年奴仆,一行人白衣似雪,浩浩荡荡向麒麟崖进发。
虽未进十月,巴城夜晚已寒风凛冽,一路上除了巴氏祖孙的鼓乐之声,便是无穷的静谧,在轿中,微雨还能偶尔闻到山野夜间若有若无的山风清香。
小轿行了约一刻钟有余,停了下来。碧珠和萱儿分别将微雨、何品秋扶下轿,原来已来到麒麟崖山下,无法再乘轿,要改用步行了。
天色仍漆黑一片,从下望麒麟崖,只能依稀见到莽莽苍苍、无穷无尽的树林,阴沉沉、黑黝黝,微雨有一丝不祥的预兆,仿佛这山就是如来佛祖的五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她掌控。
一行人开始上山。这“牛尾”状山路就象一条栈道,所幸路两旁并非光秃秃的,有些高大的树木山石遮挡防护,山路之下,就是程平儒所说的寒潭深渊。
初开始时,山路还能容下三四人并排同行,路也不甚难走,微雨看那几个抬棺柩的汉子,果然是行家,走山路如履平地,健步如飞。行走不到一会,山路逾来逾崎岖难行,路下坎坎洼洼,一步深一步浅,路也逾来逾狭窄,渐渐的只能容一两个人并行,且越往山上走,雾气越重,送葬队伍也越拉越长。碧珠和萱儿分别扶着微雨、何品秋,由其它仆人照明,一点一点的往山上走。微雨从小惯养娇生,哪里吃过这等苦,走不到半个时辰,就已大汗淋漓、脚上生疼,想是已经起泡了。急的碧珠说:“姑娘歇歇再走也不迟。”微雨望望前后,见雾越来越重,有五六丈左右距离的,均已被雾遮住,看不清晰了,深知若自己一停,必会延误队伍前行,若误了下葬的时辰,是万万不行的,只得摇头咬牙继续行走。何品秋常来此山祭奠先祖,倒是没甚么,行走如常。
又走了约须有一刻钟,何品秋在微雨身后道:“已到半山了,前面有一险处,只容一人行走,姐姐千万小心。”话音未落,突然听得“啊----”的一声惨叫,这惨叫伴着巴撒祖孙的鼓乐之声,愈加显得凄烈,然后是“咚”的一声闷响,其后山林中回声不绝。微雨听得毛发尽耸,碧珠也紧紧抓住微雨衣袖,一时停住不敢前行。
稍候片刻,行在微雨等前面的侍卫副长刘福山来报,说是一个走在前面的小厮行路不小心,失路掉下了深渊。微雨问是这小厮姓甚名谁,刘福山答曰因天黑雾重,都没看清是谁,只可到坟地后再清点人员方知。微雨又问可否能入水救这小厮,何品秋在旁摇头叹道:“这寒潭深不可测,如若掉落下去,必死无疑。”
无奈之下,微雨等只得忍痛继续前行。果然前面不远处有一险地,该处宽不足一丈,坡度极陡,路两旁没有任何树木山石,延延伸伸看不清有多长。
正在踌躇间,忽听得身后又传来一声惨叫。
七 暗夜惊魂
微雨浑身一震,转头一看,霍然见就在自己身后,萱儿双目圆睁、立在当处一动不动,继而如骨架灰散,缓缓倒于地上。萱儿的后面,正是何品秋!她手中——拿着一块大石!
微雨大喝一声:“品秋,你干甚么?!”声调不禁微微颤抖。
何品秋一怔,石头“嘭”的一声从她手中滑落,在地上滚了几下,掉入寒潭深渊之中,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何品秋似乎这才回过神来,瞅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萱儿,“哇”的大叫一声,一跃跳到微雨身前,拉住微雨的手,还未说话,眼泪竟已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全身如筛糠般,嘴里哆哆嗦嗦的嚷着:“我杀了人了,我杀了人了!”
微雨和碧珠将她抱住,抚慰半晌,她才稍有镇定,断断续续的说道,“这一段路我没让这丫头扶……她便走在我前面,紧跟着你们。刚才,刚才……我竟发现她趁你和碧珠看路之际,意图伸手暗暗将你们推下山崖,”吞咽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顺手拿了块石头砸了她后脑。”
微雨大奇:“萱儿自小便在我家长大,怎生做出这等事来!”
碧珠从小厮手中接过一笼灯来,照在倒地的萱儿身上。只见萱儿毫无声响,头上血流汩汩。微雨壮胆蹲下身来,探探她的鼻息,已是气息奄奄,只有进的,没有出的了。
微雨便轻声问道:“萱儿,你自幼生长在我家,我自问待你不薄,为何你会起心害我,想来定是有人指使你?若还念主仆、姐妹情义一场,可否能告知我一声,到底指使你的人是谁?”连问几回,萱儿如同未闻。
微雨叹了口气,刚站了起来,突觉裙裾被人拉扯,低头一看,萱儿以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裙裾,双眼若睁若闭,口中喃喃有话。微雨又连忙蹲下身去,和碧珠一同将萱儿的半边身子扶将起来,问道:“萱儿,你要说什么?”
萱儿呻吟一声,咳嗽两下,“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将前襟衣裳染了一大片,抓住微雨裙裾的手放了,却又顺手胡乱一抓,正将微雨的手紧紧捏住,微睁了双眼,喘息半晌,方吐出两个字:“黄(音),黄(音)……”话未说完,头向旁一偏,手一松,登时气绝身亡。
碧珠见微雨尚在思忖,在旁小声言道:“姑娘,萱儿她说‘皇’字,莫非,莫非……竟是皇、皇后……”说到这里,情知失言,忙掩口不语,好在何品秋等人未听见。
一时郭仁、刘福山等人也来了,见了此状,极是惶恐,微雨也并未多说,只叫刘福山着人将萱儿的尸身收拾了,抬上夏府祖坟埋葬。到了这时,何品秋方镇定自若多了,只是精神受挫,神色忧郁,让微雨颇为心焦。
此时险地未过,经此巨变,微雨心神受震,再瞧瞧眼前这条险道,不由得心惊胆寒,不知如何起步。刘福山等人见了,便斗胆说背负微雨和碧珠过去。微雨再怎么也不肯与男子相倚靠,只得罢了。
何品秋在旁道:“姐姐也休要十分害怕,依我所言,定能安然过去。”
只听她幽幽说道:“这条道虽窄且险,但足可供一人走过,只是两旁并无倚仗之物,故人行于其上,听寒潭流水之声,望深渊云雾茫茫,心生惧意,理所难免。依我说,姐姐只管往前走,目不旁视,心无旁骛,一心只走专于行路,必可能行!”
听了这话,碧珠说道:“听何姑娘这一说,奴婢有所明白了,既如此,那奴婢先走试试,看可否能行!”也不待微雨说话,便敛了敛心神,往前走了去。微雨看她,初走时身子还有些须摇晃,不一刻,竟走得极稳了,不过顷刻,已听得碧珠在前面唤道:“姑娘,我已经走过了!”
微雨就学着碧珠的样子,深呼一口气,走上山路,只走一两步,便觉这寒潭深渊,肃静莫测,几不胜衣,似有一双双手伸上路面,要将她拉下去;又似自身头重脚轻,随时会失足落入潭中。不好!她站住脚,脑中却响起梦中和尚的那句偈语:“万境梦境,此身彼身,若我如故,何从忧怖。”也怪,记起这句偈语,她立时灵台清明,心无旁属,只感觉这悠悠天地之间,森森山路当前,只有她一人在焉,万物都不在眼中,身轻若燕,不知不觉中已走过了这条险路。
何品秋也跟着走了过来。
走过这条险路,前面的山路已相对平坦宽阔得多,微雨仍由碧珠扶着前行。
微雨想起萱儿临死前所说之话,不禁思绪萦萦。
皇后?皇后?真的是皇后么?可是,皇后您又何必如此呢。皇上对您爱若珍宝、情比金坚,千古难寻,就是太后懿旨要废您,也是不必怕的。更何况,谁都知道,皇上并非太后亲生,本是宫人所生。
不必啊,不必啊!她悠悠的叹了叹,想前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他气宇轩昂、丰神俊采,他英伟不凡、睥睨天下。前年在太后储云宫中深深一福,她已芳心暗属,情思难斩难断,自知万万不可,却身不由心。然而,他的心中只有他的原配嫡妻,哪怕她才学平庸、容貌平凡,眼里是化不尽的浓情蜜意,口中是说不完的爱语呢喃。对于自己,除了淡漠,就是客气。
她深自神伤,皇上啊皇上,这是为何,难道缺少女性的娇媚,真是自己最大的缺陷。
她一时胡思乱想,一时自怨自艾,听得碧珠在耳旁说了一句“姑娘,到了”时,方才醒悟过来。
原来,已到达麒麟崖“鹿身”最高之处,即夏家祖坟所在地。
此时天色依旧漆黑一片,只有一众侍卫和奴仆点照的灯火星星点点,闪烁不定。
在灯火照耀下,微雨依稀见此处相当宽阔和平坦,四周全被密密的林木围住,正中是一排排坟墓,墓碑森立,古树环绕,令人肃然。
在巴撒祖孙和程平儒的指引下,一行人来到当中一座已着人挖掘好的墓穴前,先将棺柩放于穴外。奴仆们将所带瓜果、祭祀之物摆列齐整。巴撒继续鸣鼓,巴荷按民俗跳入墓穴之中,将已预备于身的米从穴内向外撒,程平儒权充孝子贤孙,跪在穴外接米。未几米撒完,巴荷出穴来,程平儒又叩头。郭仁告知微雨此亦系巴城民俗,名曰“接米”,有继承祖先衣禄之意。接着微雨也在指引下磕头。这才将绳夏老太爷的棺枢徐徐放于墓穴内,巴撒拿了一把泥土撒在棺枢之上,4个抬棺柩之人开始掩土砌坟。
刘福山来报,说已清点过了,失足掉下山的是一个名唤夏汉的小厮。
因掩土砌坟耗时较长,微雨便着一个奴仆拿了灯笼,由碧珠扶着,和何品秋往一旁的坟墓一一看过去。
先看的是夏老太爷上首一坟墓,灯火照亮之下,见那墓碑上写着“故显妣夏门徐氏老儒人之墓”,便对何品秋说道:“这定是太爷爷的夫人之墓了”,何品秋点头称是。再上首一座坟墓,上书着“故显考夏氏(讳)云朗老大人之墓”,便知是太爷爷之墓。正要往夏老太爷墓穴下首去看看,忽感觉眼前有人影一晃,微雨只道是天黑看花了眼,忙的定眼往前一看,只见此排坟墓后还一排坟墓,其中一座坟墓的墓碑后赫的现了一张“脸”出来!这张“脸”看见微雨正朝它看,阴恻恻的一笑。
微雨只觉天旋地转,站立不稳,身子发软,倚着碧珠就倒了下来。碧珠和何品秋急得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微雨头枕着碧珠的手,一只手颤颤的直指那墓碑所在,碧珠和何品秋依她所指,朝前望去,半晌才对微雨说:“姑娘,并没甚么呀!!”
微雨大奇,不过再没胆量去复验一番,碧珠见微雨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语不能出,吓得直欲哭了出来。何品秋却道:“姐姐定是看见了甚么不干净的物什,这山中是有些古怪的,常有人看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于是二人扶微雨在旁静坐歇息。微雨调息良久,方才略觉好些。将方才所见一一告知碧珠和何品秋二人,二人也觉奇异。
又坐了一刻,夏老太爷的坟已砌好。
微雨又依着民俗,先是和何品秋、程平儒二人绕坟三圈,再行三跪九叩之礼,有奴仆按巴撒所命,乃在夏老太爷的坟旁燃起爆竹,一连点了三扎后,于是礼毕。按巴城风俗,需得三年后,再来为夏老太爷立碑。
天已渐次露出曙光,阵阵寒风掠过座座坟墓上的枯草,更显出萧瑟来。
刘福山已命人在夏府祖坟再掘了一座小坟,将萱儿的尸身埋了。
微雨于是轻声说道:“我们下去罢。”
众人听了,便要折身返回。
忽听得人群中有一人大声喝道:“且慢!”
只见从一众人中缓缓走出一个人来,此人年近四十,身材合中,锦衣玉带,身佩绣春刀,并不是夏府的侍卫,应是太后派来的内庭侍从。
八 八卦阵图
那锦衣人越众昂首而行,径直走到微雨面前。微雨与碧珠定晴一看,不觉大出意外,齐声道:“赵大!”
原来此人竟是专为微雨驾车的“马夫”赵大。
碧珠道:“赵大,你怎的换了这身衣裳?”
赵大嘿嘿一笑,并不作答。乃从怀中拿出一卷黄色的物什来,擎于手中,微雨一见那物什,心中已有些明白。
只听赵大朗声说道:“太后懿旨,夏微雨接旨!”
碧珠忙扶微雨跪下,其他一干人等也黑漆漆跪了一地,只有巴荷不明所以,东张西望,巴撒拉他衣襟,方才跪下。
赵大且清清嗓子,将那懿旨展开,大声宣读道:“太后懿旨有云:夏门有女微雨,温良端庄,贤德有才,千里奔波,不辞劳苦,探大父(指祖父)于僻城,承孝道于膝下,孝义动天,实可昭日月也。”
念到此处,赵大略顿一顿。夏府一众下人听了均暗自窃喜。赵大续念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