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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这还在高速公路上呢,干嘛呢,快坐回去,绑上安全带!”
司机回头瞅了一眼,立刻出言警告,一车的人都看着撒了一地的佛家用品,至少有一半的人眼中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果不其然,当张虎恩冲帮忙的人道谢完毕收拾好挎包,顺便取出一串佛珠,坐回座位开始小声念“楞严经”的时候。
对面的老头立刻探着身子过来主动打招呼。
“这位。。。。。。这位小兄弟,你是佛家居士吗?”
张虎恩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刻意压低声音说:
“在下是圣山寺方丈的俗家关门弟子张虎恩。”
老头立刻双眼放光,说:
“原来是张大师。恕老汉眼拙,竟然真人当面不自知。”
“哪里哪里,老师傅客气了。”
张大师的名号一出,前前后后的乘客都骚动起来,前排的那个男人还转过头来问:
“大师,你去缘山寺干什么啊?”
张虎恩心道看吧。露馅了吧,这个车上果然坐了一多半的人都是去缘山寺的,坐在里面的范梦琪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他,看他要胡编乱造些什么。张虎恩咳嗽一声说:
“此去缘山寺,是收了方丈的委托,去和法缘大师进行一些佛学上的交流。”
“哦哦哦,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和我老婆也是去缘山寺玩儿的,能给我们引荐一下法缘大师吗?”
“好说。若是有缘,自会帮兄弟引荐。”
“那可真是太感谢大师你了,我还害怕买不上票呢!”
(什么情况?)
张虎恩按捺住心底的骚动,开口问:
“怎么,缘山寺最近又有什么新奇的事件发生吗?”
“大师你不知道吗?”
老头连忙凑过来说:
“你看看这个新闻。”
递过来的老人机上时一条关于佛宝驾临缘山寺的大头条,上面说缘山寺从万里之外的东瀛请来了佛宝莲花座,恭请各地善信前来瞻仰。
张虎恩看着上面所示的黑不溜秋的莲花宝座总觉得这东西算什么佛宝,看上去倒像是魔物。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点破。只说好好好,和几个善信搭腔了几句。便推脱说要做早课,闭目念经。
“你在装什么?”
范梦琪悄悄地问了一句,张虎恩冲她挤了挤眼睛,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
“这车有问题。”
然后一模范梦琪的脑袋,收走了她蹦出来的创造点。惹得范梦琪一阵愠怒,用手直掐他的腰杆肉。
(专业打老虎:张虎恩怎么这么喜欢摸梦神的头啊。难道他又恋头癖?)
(阿道夫片特烂:逗比,我觉得这是一种佛家仪式,没看第一幕吗?)
(滚开滚开滚滚开:我也觉得他有恋头癖,而且不止是对女头恋,对男头也恋!不信请看第一幕。)
张虎恩一阵无语。静坐在座位上开始凝聚精神,长途车沿着高速公路一直开了三个多小时,来到了南坝镇出口的时候,司机喊吃了中午饭再走,也没有进休息区,直接把车开下了高速公路,来到了南坝镇收费站外面的一个腰花馆子停下。
司机把车钥匙一拔,喊了声:
“只有半个小时啊,大家抓紧时间吃饭。”
三人下了车,舒重捏着摄像机,站在门口给大家录像,看着一些人不打算下来,就奇怪地问:
“为什么拉到这里来吃饭,前面不是有休息区吗?那里的东西比外面的这种馆子干净多了。”
“就你事多,人家司机不挣点外快啊?”
“哦,黑箱操作,明白明白。”
“大师,咱们一起用餐怎么样?”
小老头名叫孙泽成,是个信众,那两口子男的叫李善州,女的叫陈念雪,是真正的游客,他们都巴望着能够让张虎恩带他们混进缘山寺呢,所以特别的殷勤,大有请客吃饭的意思在里面。
张虎恩瞅了范梦琪一眼,对方冲他使着眼色,意思是拒绝他们,可为了收取创造点的张虎恩哪能随了导演组的意,立刻满口答应下来,然后又摸了摸范梦琪的脑袋,被范梦琪不客气地掐了掐腰眼子,张虎恩哈哈笑了两声,这个范梦琪才是宝贝啊,创造点那是欻欻欻地往外冒啊。
第二十五章天降横祸人自担
孙泽成问明了张虎恩不禁荤腥后,立刻点了三荤两素一汤的菜,张虎恩接着眼角余光朝着坐在角落里吃面的司机看去,果然,这个家伙看到他们点了这么多菜,吃面的速度立刻骤降,为的就是等他们这桌大户。
腰花店子做菜的水平不咋的,上菜的速度那是杠杠的,张虎恩他们第一个菜还没有动一半呢,后面的菜就唰唰唰地上齐了,司机两三下稀糊糊吃碗面,喊了一声:
“大家快点啊,再等10分钟,吃完上路。”
明显是喊给张虎恩他们这桌听的,闻言,他们这桌的速度也加快了起来,一阵风卷残云就把饭桌上的饭菜消灭了个干净,付账的时候孙泽成和李善州都快打起来了,总算一家开一半才把钱给付了,张虎恩刻意走在最后,点上一支烟站绕着车赚了两圈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和范梦琪在车尾碰了个头,范梦琪问:
“我们还上车吗?”
“上,刚才我只是一种猜测,半车人都要去缘山寺,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嗯,我觉得咱们就是灾星,走到哪里,哪里闹鬼啊。”
张虎恩笑着伸手过去,范梦琪连忙警觉地一躲,张虎恩的手从她的头顶掠过,发现创造点同样被吸收了,暗道这才像话,要不每次都去摸人家的头,不被当成变*态才有跪了。
范梦琪气嘟嘟地瞪着他,说:
“再摸小心我翻脸!”
“习惯,嘿嘿。”
“臭毛病就得改,你摸我就算了,要是随便摸其他人,人家不告你耍流*氓才怪了。”
“我流不流*氓。你不知道啊?”
“讨厌。”
范梦琪微红着脸跟着张虎恩一起上了车,司机不耐烦地关上车门,嘟囔了一句:
“怎么这么慢?”
就发动了长途车,车子继续上了高速公路,朝着l市开去,从y市到l市。路程超过了八百公里,长途车紧赶慢赶在限速的条件下也要七个半小时才能赶到,吃饱饭的人就犯困,张虎恩见大家都睡着了,范梦琪更是舒服地把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就在张虎恩觉得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小题大做的时候,车子突然减速。朝着右手的紧急车道停去。
张虎恩抓住了前面的靠背,右手紧紧地将范梦琪给箍住,突如其来的减速让许多睡梦中的人都猛然地前倾,绑着安全带的还好,一些图安逸的则一头撞在了前排靠背上,一时间各种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搞毛啊,司机。怎么回事啊?”
“哎哟,你会不会开车啊。我的头啊!”
司机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他把车停在了紧急车道的边上,拉上手刹,打开车门,冲背后的乘客们喊道:
“都下车,快。再待在这里会有危险的!”
前排的几个乘客也站起来连忙从行李架上取自己的行李,一个穿着迷彩背心的小伙更是吆喝着:
“前面出车祸了,咱们过不去,快点下车吧!”
张虎恩站起来透过耸动的人头朝前看去,只见前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连忙收拾了自己的旅行袋,拉着范梦琪朝前走,一些死硬分子赖在座位上不走,还嚷嚷着:
“有没有搞错,这可是在高速公路上,你让我们下车,下去被车撞吗?”
“就是,我劝你还是赶紧安排车把我们接走,要不然我们就去投诉你们!”
死硬分子七嘴八舌地冲着司机狂喷,张虎恩才不管他们呢,拉着范梦琪,招呼着舒重下车,舒重装好了自己的摄像机,跟在他身后,和乱糟糟的人群一起挤了下去,大家站在紧急通道内侧,看着前面打横翻到在地的油罐车,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突然从前方传来,震得许多人都趴在了地上。
“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那个迷彩背心小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前面熊熊燃烧的车辆,不止那辆油罐车,还有一辆重卡也翻在了那里,两辆车和七八辆追尾的小车堵在路上,已经完全将高速公路给堵死了,至于另一侧,由于处于丘陵地带,逆向的车道早就分开了,对面的车还不知道那个山沟沟里钻着呢。
“大家听我说,前面这种情况是过不去了,你们的损失我们公司会负责的,你们先下车,我立刻就打电话,不管是派车来把大家接回去,还是派车过来让大家走国道,我们总会想办法解决的。”
司机徒劳地站在门口冲着里面的七八个死硬分子喊话,可他们就是不下来,还继续咒骂着说:
“怎么,我们做了大半天的车,还想把我们弄回去,你有没有搞错了,我们是要去l市,不是回y市!”
司机也没招了,他取出一个三角牌朝着车后跑去,在150米的地方放下了三角牌,并撤下了外套朝着飞快前行的一些小车挥舞,示意他们不要再往前冲了,一辆三菱越野停了下来,缓缓地靠在了紧急车道内,三菱越野上的人拉开车窗问:
“出什么事了?”
“轰!”
又是一次循爆把越野车上的人也给震住了,他们停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后面的小车发现了前面的路况后也纷纷减速朝着紧急车道上躲,一时间紧急车道上停满了车,有些小车挤不过去,就只能停在行车道上。
“不要站在里面,都到栏杆外面去!”
长途车司机一边往回走一边吆喝着乘客,让他们全部站到紧急车道旁的栏杆外侧去,接着有苦口婆心地来到车门处,说:
“几位,还是下来吧,现在已经堵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赖在车上。会出危险的。”
无论司机怎么说,车上的人说死了就是不下来,无奈的司机只能带着走下车的三十几名乘客撤出了紧急车道,沿着栏杆外侧的路基斜坡下到了砂石地基上,虽说里车辆也只有四五米远,但给人的安全感却多了许多。
大家都在掏出手机询问情况。张虎恩三人则无聊地站在一旁的角落打量着众人,司机一边接电话一边皱紧了眉头,等到他打完电话手,就对身旁为了一圈儿的乘客说:
“大家不要急,不要慌,高速交警、火警那边马上就会赶过来,只要他们能够处理完这里的火势,我们就能在一个小时内顺利通过,继续上路。”
众人一想。这么大的事故能够在一个小时内处理完毕也算很牛了,再等1个小时也说得过去,总比走回头路好很多了,一些第一次亲见火灾爆炸的人还爬了上去,用手机拍着前面的惨象,司机叫了他们几声也没见反应,生气的站在下方骂道:
“你们知不知道在高速公路上遇到突发状况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如果你们一直待在上面。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公司是不负责的。”
站在上面录像拍照的人根本就不理睬他。没见路面上已经堵塞了好几十辆各种车辆了吗,上面的人也在拍,也没见那些司机让人全部下路基啊?
张虎恩拉住了正要上去的舒重,叹了口气说:
“教了你这么多天,还不明白遇事不要往前凑的道理,今天的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
舒重一听露出了一脸怪笑,打开摄像机就站在砂石地上开始录制,嘴里还不停地说:
“大师,难道这次的事件并非偶然,又有什么恶鬼在作祟吗?”
舒重这样一说。原本聚在张虎恩身旁的善信就没来由的一阵紧张,特别是那个孙泽成,老头子看来非常封建迷信,一听说什么恶鬼作祟,立刻脸上的血色就退去了,不断地朝着四下里张望,周围那么多人好像也不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
“别瞎说。。。。。。”
张虎恩一皱眉,这小子就是个人来疯,自己感觉不到恐惧,就以给他人带来恐惧为乐,录下他人恐惧的表情,拿回住处一遍又一遍地翻看,模仿,发出诡异的笑声,这是趣味让张虎恩无法理解。
范梦琪拉了拉张虎恩的袖子,张虎恩朝她看去,发现她指着两个正在推铁丝网的小伙,张虎恩走过去,对那个从刚才就一直在咋呼的迷彩背心小伙说:
“朋友,你这是要干什么?”
背心小伙回头扫了张虎恩一眼,不耐烦地说:
“我们要出去,md,我才不要等在这个地方呢,喏,前面没多远就是国道,随便搭个车就过去了。”
“你们这样做是破坏国家财产啊。”
“少来,这里又没有摄像头,谁知道是我干的?”
“呵呵,我已经录下来了。”
张虎恩翻着白眼,这舒重简直就是惹祸的兜兜,专业各种无脑嘲讽啊,果然,那两个小伙子朝着舒重走去,要抢他手里的摄像机,舒重一边干笑着一边灵活地躲避着他们,把两个小伙惹急了,就扑上去把舒重干翻在地,张虎恩连忙抓住两人的衣领拖了回来,舒重这个不怕死的家伙还在录,惹得张虎恩都毛了。
“赶紧把你的破dv关了,还嫌不够乱啊!”
“消防车,消防车来了!”
旁边的人指着来路喊道,他们纷纷回头看去,一辆红色的消防车冲在前面,拉着警笛不断用车上的喇叭喊:
“前面的车让开,快点让开,不要阻碍我们救火!”
后面跟着一辆救护车和一辆警车,警报也是拉地震天价响,可前面拥堵的车辆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堵得死死的,前后动弹不得。
“这tm算什么事啊,车来了却过不去,不是骚整吗?”
“车上的人都下车,帮忙把车推开,给我们一条道路通行!”
一名警察捏着高音喇叭也在警车上喊,可那些小车的司机根本不搭理他们,开什么玩笑,这都堵成渣了,谁给你让路?
逼得警察没办法,只有下车来挨个挨个地规劝,就在他们缓慢而又低效地清理现场的时候,后面有人大声喊起来:
“快跑啊!”
众人一回头,只见一辆超长超高超宽的篷布重型货车失控地从后面压了上来。警察看到这种情况,连忙爬到了车顶上用高音喇叭冲着货车喊:
“减速,快停下,你在干什么!”
可是重型货车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反而加速朝着停在最后面的一辆吉利帝豪冲去,吉利帝豪上的司机吓得连忙拉开车门往旁边跑,可惜没跑出去两步就被货车的车头撞飞出去,吉利车也被货车撞得侧飞,紧跟着,重型货车就像杀入羊群的老虎一样,将堵在后面的小轿车依次撞开,一些运气不好的车更是直接被货车从屁股后面一直碾压过去,不断发出爆响。
“疯了,疯了!大家快跑啊!”
警察喊了一声,这种场面是个人都hold不住啊,重型货车碾过了至少三辆小轿车,一头撞在了救护车上,救护车被他推着朝前撞去,一下子就扎进了消防车的屁股里,消防车的水箱立刻破裂,朝着四周狂喷凉水,四名消防员也从车上跳了下来,消防车被重货推着朝前冲去,一个打横就侧翻过去,被货车推到了前面的小车上,货车继续往前推,坐在长途车上的死硬分子们连忙往车下跑,重型货车重重地将消防车顶在了长途车上,一下重重的撞击声后,货车的屁股突然翘起来,篷布上的麻绳纷纷断裂,一车箱的角钢冲着前方的地面泼洒而去。
“逃啊!”
看着满天落下的角钢,停在长途车前面小车上的人立刻惊惧地朝两侧逃去,可他们的速度根本比不过从天而降的角钢,只见四辆车直接被落下的角钢砸扁,一些没逃出去几步的人更是被埋在了角钢下面,鲜血不断从角钢下渗出来,几个站在中央拍照摄影的乘客更是连反应都没有,就被打直线彪过来的角钢给戳穿了,站在侧面的乘客看着同伴跟羊肉串上的羊肉一样被戳穿,腿肚子不断打颤,惊恐地发不出声音来,
“轰!”
被碾成渣的救护车忽然发生了爆炸,火焰立刻蔓延到了消防车、长途车和货车上,看着不断扩大的火势,幸存下来的人也被吓傻了,他们纷纷朝着砂石地跑来,开始推外侧的铁丝网,很快,在众人的合力下,一樘铁丝网就被他们给掀翻了,看着不断逃出去的人们,张虎恩知道,第三幕的大戏开始了。
第二十六章魔障渐欲迷人眼
幸存下来的人至少超过了一百人,不过有的人只顾朝着国道的方向跑,而有的人却或跪或趴地守在铁丝网外,冲着里面的惨象哭泣,这些人应该都是在这场事故中失去了亲人的家伙,张虎恩让范梦琪和舒重先出去,他走在最后面,背后不断传来的循爆让他也非常紧张,就在两个警察也翻过铁丝网后,刚准备翻过去的张虎恩听到了后面的呼喊声。
“救命。。。。。。救。。。。。。救救我!”
“你干什么不准去!”
范梦琪一把抓住张虎恩的左手,情绪激动地喊道,她指着旁边两个警察说:
“这里不是有警察吗,你去干什么?”
确实,现场的火势越来越大,被引燃的车辆越来越多,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辆车会跟着爆炸。两交警不敢以身试险,只在铁丝网外组织了群众疏散,对范梦琪的指证充耳不闻,就像事不关己一样。
“警察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张虎恩一把拽住还在拍摄的舒重,郑重其事地说: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