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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峰并没有去动,段誉正准备起身倒酒,却见乔峰怒道:
“一品堂的腌臜泼才,除了下毒,还有其他的本事吗?”
段誉的手一下僵在原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武林人士拍案而起,道:
“乔峰,你连伤我一流好手十八人,还敢在此狂饮,当真不把我们西夏一品堂放在眼里。”
乔峰眼睛一眯,正要离座,张虎恩却先站起来,笑道:
“何必因为一些不入流的宵小打扰了酒性。”
只见他左手做托举状,无形内力压在酒坛上,酒坛就这么凭空被他抬起来,乔峰点头微笑:
“是极,何须为这些小丑挂怀。”
左手一挥,只见酒坛的泥封破开,酒水里突然冒出一条水龙绕着乔峰的左掌转了一圈,呈螺旋形态朝着那群人冲过去,段誉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样的神乎其技,那水龙冲入那堆一品堂的弟子中间,立刻炸开,炸得那群人纷纷倒地,酒水沾在他们的身上,一些人连忙揉着眼睛惨叫起来,剩下的人可算见识了圣人手段,连忙放下几句狠话,扶着师兄弟逃下楼去。
小二瑟瑟发抖地跟着朝楼下跑,却被乔峰喝住:
“我知不关你事,只管取酒来,到时不会少了你的酒钱!”
“是,是!”
小二躬身应到,又下楼取酒去了,过不多时,三只大海碗,一坛新酒摆在了桌上,小二为大家满上,这刺鼻的高粱酒一落入碗中,段誉就皱紧了眉头,他不是不会喝,可平时都是和文人雅士喝上几杯小酒,哪里见过这般粗狂的饮酒方式?
乔峰却不管他,举碗笑道:
“咱们先来个十碗不过岗如何?”
张虎恩笑道:
“正是!”
说罢也举起酒来,两人拿眼瞅着段誉,眼中尽是调戏之色,段誉无奈地举起海碗,道:“在下舍命陪君子,待会儿酒后失态。还请大师和兄台莫怪!”
说完咕噜咕噜地便喝了下去,张虎恩一笑,与乔峰碰了一下海碗,大口喝下。乔峰一饮而尽,喝酒如喝水一般,连干三碗。张虎恩和段誉跟着干了三碗,却见段誉的手已经开始抖了,什么都没吃呢,这就一斤酒下肚了,看着段誉强撑着把左手偷偷地放在了身下,张虎恩就笑道:
“来来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洒家再敬兄台三碗!”
“哦。你可真的是和尚?”
“如假包换。”
乔峰觉得有趣,这么豪爽的和尚,他还真的没有见过,不过见他束发想来必是个还俗的和尚,不由的心生好感,要知道他也算是少林出生,对和尚有着天然的亲近之意。
三人又是三碗下肚,却见段誉越喝越精神。乔峰笑道:
“本以为公子你酒量一般,没想到却也是海量。好,乔峰今日遇到两位难得的酒友,当浮人生一大白。”
十斤酒很快就喝完了,小二站在一旁端着酒坛都看傻了,就算是喝水也该喝饱了吧,哪里能这样死命朝肚子里灌酒的?张虎恩一拍桌。道:
“不爽,还是不爽,你且去取三坛酒来,咱们自斟自饮!”
小二依言,不一会儿和两个帮佣扛着三坛酒上来。三人各取一坛,原本还在客气地互相慢饮,可喝道后面,张虎恩觉得浑身燥热难当,一脱上衣里衬,光着膀子,抱起酒坛,一脚撑在长凳上,对乔峰说:
“乔兄,举坛对饮如何?”
“好!不知这位公子。。。。。。”
段誉脸都黑了,这不是要破了他的逼酒神功吗,不过见二人豪爽,他也喜欢这种氛围,连忙举起酒坛喊道:
“干!”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三坛酒就这样下肚,段誉落坐眼睛一番就趴在了桌上,乔峰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对面的张虎恩脸不红气不喘,心中大为佩服,正要再喝,却见楼下上来了两个乞丐,一人跛足,一人面目愁苦,两人朝着乔峰走来,乔峰告罪走了过去,嘀嘀咕咕了几声,待吩咐完毕后,他又回到了桌前,却见段誉一下子抬起头来,眼神虽然混顿,但是却强撑着喊:
“再。。。。。。再来。。。。。。”
乔峰不是婆妈人,见段誉强撑着也要喝,他可是老酒豪,当然知道这种醉酒之人还要强撑的意思,一是爱面子,二是把酒友当成了朋友,心中不仅有些畅快,一拍段誉的肩膀说:
“有趣,两位今日陪我乔峰痛饮,也算是看得起我乔某人,今日咱们就不醉不归!”
三人你一坛、我一坛地喝了个旗鼓相当,只过了三盏茶功夫,地上摆满了十个酒坛,小二只说这是店中最后三坛了,除了段誉,张虎恩和乔峰已经喝得有些微醺了,张虎恩扛起一坛酒,唱到: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乔峰这才知道,自己是碰到了真正的酒中知己,喝得高兴,喝得痛快,酒友如此,夫复何求?
三人只把松鹤楼的藏酒全部干完,乔峰摸出两锭银子就要付账,那边张虎恩可没有像段誉那样作弊,喝大了的张虎恩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一拍桌直接将桌子给拍散了,吓得一旁的小二连忙往后退。
“干甚么,岂能让你付账,洒家喝酒,从来是我请别人喝,哪有你请我喝的。”
乔峰将银子放回身上,笑道:
“好好好,你且付账!”
张虎恩醉醺醺地摸出两锭银子,金刚指力印在了银子上,乔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金刚指力太熟悉了,他的恩师玄苦可是把这金刚指力玩的最溜的。
“敢问大师,可是少林子弟?”
张虎恩付了银钱,坐在长凳上,拍腿笑道:
“不错!”
“不知你的授业恩师是?”
张虎恩挠耳道:
“你说的是哪一位?”
乔峰听得一脸黑线,还以为张虎恩那话呛他,于是道:
“好,咱们斗了一回酒,不如再比比脚力如何?”
第三十八章没有人品可言的高手们
下得松鹤楼,乔峰便开始放步疾行,出城后更是迈开大步,如流星赶月一般冲在前面,段誉施展着凌波微步紧跟其后,张虎恩虽然也会凌波微步,但是身为少林弟子,怎能照猫画虎,未免流于泛泛,可基本轻功又追不上,于是他施展除了一苇渡江,一步过去就如缩地成寸一般,追出去好几十步,三个人,一个内力绝顶,脚力强健,一个内力深厚,步伐诡异,一个内力雄浑,投机取巧。
乔峰迈开大步,越走越开,一直领先在前,他斜眼相睨,见段誉身形逍遥,犹如闲庭信步一般,步伐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不由的心中佩服,再看张虎恩,却是看的大摇其头,这小子竟然用一苇渡江来偷鸡,不过旋即一想不对,少林的一苇渡江只有空见圣人和玄澄圣人能够施展,这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年纪不大却也能够施展得如此顺当。
三人你追我赶直走出去六十里地,乔峰见他们如牛皮糖一般黏在自己身后,甩也甩不掉,当下驻足转身,哈哈大笑道:
“二位,乔峰今日服了,还未请教二位高姓大名?”
段誉连忙道:
“在下段誉,大理人氏!”
张虎恩双手合十道:
“少林心证,座师达摩堂首座玄苦大师。”
听得心证二字,乔峰心中一凛,双目圆睁,怒道:
“就是你杀了我师父!”
张虎恩心中一滞,心想如何忘了这一茬了,他可是干掉了乔峰的师父汪剑通啊,怎么会脑子发卡跑到这里来和他喝酒来了?见张虎恩不答话,乔峰起手就是一招见龙在田,张虎恩想躲却躲不过去。右腹中了一掌飞出去三十几米远,喷血道:
“你师父密谋害我,为何我杀他不得?”
乔峰怒道: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言罢一掌飞龙在天就朝着张虎恩压过来,段誉见原本好好的两人说动手就动手,连忙阻拦道:
“乔兄。其中定有隐情!”
张虎恩被乔峰占了先手,暗运九阳神功,双掌如血一般施展罗汉伏魔掌与他对攻,虽然二人掌法都是至刚至烈,但每拼一掌,张虎恩都要退后三步,足见乔峰这个武圣可不是浪得虚名。
乔峰恨他杀了恩师,下手全力而为,四条金龙绕在他的手臂上。不断轰向张虎恩,张虎恩被打的喷血不已,靠着九阳神功在那里强撑,打到后面他的内力都开始乱窜了,当下喊道:
“好好好,你是武圣,今日死在你手里,我也不亏!”
乔峰一掌停在他的面前。面目纠结地看着他闭目等死,一收掌。喝道:
“念在同门一场的情分上,今日我不杀你,给你一年时间,我再来寻你!”
言毕,段誉追着乔峰朝着无锡城返回去了,张虎恩连忙盘腿坐下运气修复损伤的经脉。心道真是太天真了,原本以为自己与武圣的差距正在缩小,谁知道却还是云泥之别。乔峰不杀他,是看在玄苦大师的面子上,自己什么时候也到了需要靠别人的面子而活的时候了。越像越是愤怒,九阳内力如同烈火一般蒸干了身体里的酒力,五内俱焚的张虎恩一下子感到丹田如堕入岩浆一般,发狂地站起来仰天长啸。
他的啸声吓跑了一些飞禽走兽,却引来了一些江湖中人,只见一个面貌忠厚的老头领着一帮子武林中人冲过来,见到张虎恩在原地发狂后,便让人蛰伏下来,言道:
“此人定时走火入魔了,哈哈,合该我凌退思走运,他身上定有宝藏,小的们,待他废功之后,再行处断!”
“是!”
那群龙沙帮的脑残们突然齐声喝道,立刻把张虎恩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却见凌退思带着几十人躲在山坡后面,张虎恩双目充血就冲了过来。那群脑残立刻拔刀冲过去,凌退思落在最后,眼见着他的手下被张虎恩一手一个,各种虐杀,连忙转身就逃,张虎恩吸干这些脑残的内力,还不满足,追着这个老头到了一个四合院,老头冲进院中喊道:
“万兄、言兄,仇家杀上门来了!”
“五云手”万震山和“陆地神龙”言达平从屋内冲出,他们的弟子也跟着冲出来,有人说过,万震山、言达平、戚长发、凌退思、花铁干这五位高人的功夫已经高到没有什么人品可谈的地步了,的确,自从他们躲过天宁寺一劫后,就隐藏了起来,心中的毒蛇却越发壮大起来,他们不惜污蔑水笙和狄云,把他们说成是天下败类,眼中却血红地盯着东北方的金陵。
武圣宗将他们觊觎的梁武帝宝藏充公,让他们急红了眼,终日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心里就想有猫爪在挠痒一样,这不,武圣宗和武侯先后死去,武朝国势崩坏,几个大侠高手就迫不及待地往金陵赶,想要分一杯羹,花铁干先走一步去打前站,凌退思贼心不死想要顺便捡漏,可谁知道却捡回了张虎恩这个杀神。
“你是何人,胆敢掠我湘中三杰虎威?”
湘中三杰的戚长发就是死在张虎恩手上,这剩下的两个傻缺武功练了一辈子,全都练到狗身上去了,张虎恩嗜血地吼道:
“死!”
几步蹿到万震山面前,万震山连忙使出唐诗剑法,还未起步就被张虎恩一下抓住喉管贯在地上,咔嚓一声脖子就折了。张虎恩提着死狗万震山,不断贪婪地吸取着他的内力,万震山的八个徒弟围攻上来,这种级别的小虾米,张虎恩都懒得动手了,抓住万震山的尸体就向他们砸去,左手一抓就是一人入手,吸干内力扔到地上,再一抓就抓住了万震山的儿子万圭。
那小子连忙喊道:
“大侠饶命!”
这一句反倒把张虎恩给叫清醒了,他看着自报家门的凌退思和言达平,一吸干万圭。就把废物扔在脚边,冷声道:
“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洒家少林心证!”
看着张虎恩可以拉长了声调把脸凑过来,言达平就翻墙而走,人的名树的影,妖僧最喜欢虐杀的就是他们这些武林中的正道人士。剩下的陆地神龙秒变陆地神虫,立刻散伙,张虎恩却不打算放过他,一脚踹死了挡路的沈城,追着言达平和凌退思就出了院落,至于万圭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还是留给狄云吧。
凌退思跑不过言达平,心中发狠,抽出袖箭就朝跑在前面的言达平射去。可老奸巨猾的言达平哪里会不防他,侧身一躲,一柄飞刀就反掷回来,凌退思膝盖中了一刀,躺在路边喊道:
“大侠饶命,我上有。。。。。。”
“你也好意思,放心,我若杀你。丁典不就没活可干了!”
张虎恩弃了膝盖中了一刀的凌退思,追着言达平而去。凌退思捂着自己的膝盖哀嚎不已,约莫一个时辰后,一男一女循着声音过来,凌退思小眼瞄去,只见男的英俊,女的妖媚。连忙出言喊道:
“两位大侠,我是荆州知府凌退思,刚被妖僧心证所伤,还请助我脱困,来日必有厚报。”
女子走到凌退思面前。蹲下来笑道:
“是个好材料。”
凌退思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却见女子回头说:
“林郎,这人功力浅薄,但是也聊胜于无,快动手吧!”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凌退思这才知道自己才脱虎穴又入狼窝,连忙冲两人喊道:
“不要杀我,我知道一个天大秘密。。。。。。是宝藏,是梁武帝的宝藏!”
林峰正准备动手,祝蓝玉却拉住他说:
“且听他说的什么宝藏。”
张虎恩追出去五里地,那陆地神龙跑得真快,逃命的功夫也算得上是武林一流了,若非路遇折返回来的花铁干带着一帮子江南群豪,那言达平恐怕还要一路向北继续逃下去。
双方一遇上也不多言,张虎恩起手就是杀招,一个捏着铁掌的老头和他对了一招,张虎恩见他身形奇异,心中想起一个人来,连忙抽身脱了他们兄妹七人的围剿,一手一个,抓住花铁干和言达平就朝东而走。
拐杖老头见追不上,只能和一群江南豪杰尽尽人事,跟在张虎恩逃亡的方向追下去,要说这也奇怪了,花铁干莫名其妙地就和他们兄妹七人走到了一起,作为独行江湖的七兄妹还从来没有受过南四奇中的中平大侠如此高的礼遇,本想和南四奇搞好关系,以后也好行走江南,谁知道这关系还没处多久,就被突然杀出的妖僧给掠走了。
张虎恩提着两人到了一处破庙,先吸了两个倒霉蛋的内力,问道:
“那些人是谁?”
花铁干为了求生,什么都做得出来,连忙道:
“是江南七怪,他们的老大是飞天蝙蝠柯镇恶。”
“哦?你们怎会和他们混到一起?”
“我说了。。。。。。能换条命吗?”
花铁干无耻的笑容比哭还难看,现在他功力全废,已然成了一个废人,只求活命,出卖父母子女都行啊。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好好好,我说。。。。。。我原本是。。。。。。”
言达平插嘴抢先说道:
“是梁武帝的宝藏,我们是为了梁武帝的宝藏才来金陵的,花铁干现在已经被赶出了落花流水,他是个卑鄙小人,说的话九成都是假的!”
“言达平,你!大师,莫要信他,他为了谋夺财宝,合着他的两个师兄连他们师父都要谋害,这种欺师灭祖的家伙说的话你能信吗?”
“哼,是谁在雪谷之中生吃人肉,若不是你们手下弟子多,我想你连几分义兄弟都啃了吧!”
“你说我,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为了谋夺财宝,你设计坑害师侄,还和凌退思那种奸诈小人混在一起。。。。。。”
“烦!”
张虎恩听他们说宝藏,就不想听下去了,谁知道两人互相揭短的节奏停不下来啊,心里烦躁的张虎恩两指头就点死了两人,坐在破庙里好好地运气融合一下新鲜到手的内力。
第三十九章杏子林中
九阳神功第九重,苍炎圣阳,练者浑身炙热无比,正所谓孤阳不长,若无阴柔内力相配,则会泄气而死,张虎恩很想去古墓偷九阴真经,黄裳一死,则存留的九阴真经恐怕只有从古墓内夺取了。
九阳神功卡在第八重,隐隐能够出天入圣的境界就在向他招手,可此时去古墓,莫说人家林朝英给不给,他好意思去偷吗,现在古墓派成了娘家,碍着莫愁这个关系,根本就拉不下脸来索要啊。
为毛别人入圣就那么简单,自己入圣就要卡在第九重九阳神功上啊?张虎恩不无苦鳖地想到,其实这怪不得别人,谁叫他选择入得少林山门呢,这群和尚要入圣,就得去达摩洞坐枯禅,以张虎恩的定性,红尘难忘,怎么可能去忍受十年八年的枯禅岁月?
还是先完成了特殊任务,把剧情推进到下一个阶段吧,张虎恩按照特殊任务的提示,行得一日,便来到了杏子林中,只见前方人头耸动,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从杏花丛中传出来。
“我家慕容公子,上洛阳去会你家帮主去了,你们丐帮的人却到无锡来了,这不是故意让我家公子扑空吗?这比账怎么算?”
另一个北方口音的人大声道:
“慕容公子事先跟乔帮主约定了吗?”
“订不订都一样,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张虎恩躲在林中,却见乔峰面色一沉自西方入林,后面自然跟着段誉和几个丐帮兄弟,见他们两相伴而行,想来定是结拜了,但见杏子林中两拨人隔着火盆相对而立。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