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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少了什么?”
“什么?”
一股寒气一下子窜到张虎恩的脑门,他立刻明白少了什么了,于是他重新站起来,看着脸色已经蜡黄的梦无简,说:
“埃里克森。”
“不错,你没觉得那个电梯不是应该停在6楼吗?”
张虎恩朝他们达成的电梯看去,发现电梯上的数字竟然是1,两人摸索着来到了电梯口。张虎恩按下了开门键,只听见一声枪响。电梯对面的柱子上中了一枪。
张虎恩连忙从旁冲击去,可电梯里的人影根本没有给他可趁之机。两声手枪子弹的开火声就将张虎恩放倒在电梯里,梦无简跟着钻了进来,也被一枪击中腿部,痛苦地单膝跪下。
带着防毒面具,披着黑袍的大胖子一脚将梦无简踹翻,他朝张虎恩的胳膊上补了两枪,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再一枪将梦无简的左腿开了个眼儿,然后潇洒地走出电梯。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按绿色按钮,地下停车场里响起了一阵排风扇的声音,很快,淡黄色的烟雾就被吸走,大胖子摘下防毒面具,从包里冒出一瓶碱剂掏出两片放进嘴里咀嚼,然后将防毒面具扔在地上,蹲到了有气无力的梦无简身旁。
“墨尔本。墨尔本,墨尔本,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许多,为了对付你这个聪明人。我费尽了多少心思来布置这个场景,就是为了让你知道凡人与上帝的差距,可惜。啧啧啧,你的聪明连上帝都要嫉妒。说说吧,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梦无简咳嗽着笑道:
“埃里克森。打从你第二次广播的时候我就怀疑你了。”
“哦,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太明显了,前面的广播和后面的广播简直就是两个人在播送,为什么你一死,那语气和格调完全就变活泼了呢?一个活泼版的竖锯。。。。。。咳咳。。。。。。真的让人身心愉悦。”
“。。。。。。你简直比我还疯狂,好吧,不过这一条不足以说服我,我还有哪些失误吗?”
“就算你吸入了芥子气,你也不该放弃乘坐电梯上来,毕竟芥子气又不是神经即死类气体,你完全可以上到六楼来与我们同归于尽,可你没有。”
“也许我已经完全绝望了呢,也许我扛不住芥子气的毒性呢,要知道很多胖人的身体素质都较差。”
“所以我在内奸游戏里叫你该死的猪,可奇怪的是,一项喜欢反唇相讥,借别人的**挖苦对方的竖锯,这次竟然什么也没说,选择性地忽略了这个话题,难道这是一种什么类型的自卑感吗?啊!”
埃里克森用枪戳了戳梦无简腿上的伤口,不高兴地反驳:
“我讨厌聪明人,尤其是像你这种喜欢人身攻击的聪明人,我觉得我们仍旧可以以文明人的方式交流,而不是用野蛮地手段来增进感情,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发现贝利才是内奸的,这一点我非常好奇。”
梦无简笑着咳了一口血,芥子气已经开始攻击他的循环系统了,埃里克森见状,从腰侧的小包里掏出两管黄色的液体,给梦无简和张虎恩没人脖子上插了一根,一股火热的暖流立刻朝着他们的四肢百骸窜去。
梦无简诧异地看向埃里克森,发现后者的眼神中并没有多少杀意,反而有些审视的味道,他勉强挣扎着坐起来,说: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们?“
“先回答问题,墨尔本你们是如何发现贝利那个蠢货的。”
“很简单,推定你会竖锯的前提下,谁能够保证你在充满芥子气的房间安然无恙,只有我们的化学家贝利先生。”
“。。。。。。有些牵强,好吧,你果然很聪明,不过你为什么选南丁,而不选贝利?”
“因为如果我选贝利,就摆明了在怀疑你,所以我不选他。”
“那他呢,他又为什么选贝利,难道你们两没有事先串通好?”
“他是瞎蒙的。”
埃里克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捏着手枪站起来,说:
“给你一个选择题,加入电锯门成为我的门徒,还是痛饮子弹去地狱里赎罪,你只有5秒钟。。。。。。5、4、3。。。。。。”
“我们对邪教组织不感兴趣!”
埃里克森一回头,就看见身中四弹的张虎恩如狗熊一般立在自己的面前,他难以置信地准本开枪,却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也动不了了,渐渐的他看到了自己的喷血脖子,然后是后背和跪下的双腿,然后他发现自己竟然看到了倒着的墨尔本,再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梦无简看着张虎恩一个手刀就斩断了埃里克森的脖子,夸张地伸出手来鼓了鼓掌,张虎恩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的行动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讪笑着接受梦无简的戏谑,说:
“嘿,你到底设计的什么玩意儿,能被竖锯看中。”
“你猜呢?”
张虎恩见他拿起埃里克森掉落在一旁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眉心,笑容逐渐从他的脸上消失,他错愕地伸出手挡在梦无简的面前,问:
“你。。。。。。你才是。。。。。。。”
“砰!”
梦无简看着向后仰面倒下,死不瞑目的张虎恩,将手枪擦拭干净,重新塞回了埃里克森的手上,回头瞅了张虎恩一眼,说:
“很可惜,直到刚才我才确认,我无法完全地掌控你。”
然后他躺在地上,扯开嗓子大叫:
“help!ibeenshot!help!”
第一百一十五章末尾的纠结
当张虎恩从电锯惊魂中退出来的时候,发现反烂片联盟的企鹅群里充满了唏嘘一片,许多人表示老张的表现非常出彩,而且非常有激情,但从头到尾都跟着二傻子一帮被新竖锯拴在身边当狗耍,说明老张还真应了胡迪尼警官的那句话………………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然后一大群数据帝、技术帝,开始剖析墨尔本、埃里克森和贝利之间的关系,罗列了历来电锯惊魂中的各种虐心奇葩师徒关系后,他们总结除了一个结论………………贝利应该是老一辈竖锯留下来物色接班人的接力手,而埃里克森和墨尔本应该互为竞争关系,贝利按照双方的强弱关系,将先手交给了埃里克森,让他以为自己就是新竖锯、
好像得到了一个新玩具一样的埃里克森根本不知道丝毫的收敛,肆无忌惮地在游戏过程中暴露自己的弱点好劣势,使得原本并不知道他身份的竞争上岗者墨尔本很快就制定除了一套对付他的计划,利用傻大笨粗的张虎恩作为打手,一路过关斩将,杀了过去。
当然贝利的意外死亡让所有观众们又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么墨尔本对这个接力手不放心,真的和张虎恩玩儿了一个欲擒故纵的把戏,把贝利坑死;要么墨尔本本来打算放过贝利,可张虎恩靠着他野兽般的直觉,直接将贝利钉死在了游戏中。
无论哪一种合理解释,张虎恩都不想再看了,因为这些全是马后炮、事后诸葛亮。在电影过程中,观众们不断地为他和梦无简的表现助威叫好。没有一个人指出梦无简又黑化的可能,等到梦无简突然爆出第二种身份的时候。他们集体失声,等到自己被干掉后,就开始摆事实讲道理总结经验了。
他没有通过能力的帮助找到竖锯,心情本来就很郁闷,加上粉丝们的冷嘲热讽,张虎恩一下子觉得业余电影很无趣,什么《重生………………冰封窟窿》也顾不上了,钻出接入仪,拉开包厢门。回家帮父母搬家吧。
一路打车回到跃进小区的老家,来到单元楼下,就看见张文祥正扛着一个拆卸式的床头往楼下走,任霞带着丫丫站在路边和几个婆婆大娘聊天,脸上被太阳反射的光芒就像擦了雪花光一样刺眼。
张虎恩两步走过去就从老爹背上接下床头,看着单元门门口摆了一地的旧家具,埋怨道:
“新家什么都有,还要这些旧家具干什么?”
张文祥今天心情大好,虽然平日里有些古板。但人逢喜事精神爽,搬进鹅城顶级的小区那是许多人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平时那种三句话不投机就和儿子呛声的反应,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说:
“都是我和你妈结婚时候的老家具。舍不得丢,反正新家又大,我和你妈规划了一下。把这些老家具往后院的库房一堆,说不定以后修修补补的还用得上。”
“爸。你开什么玩笑,后院那不是库房。是车库,你把这些东西堆进去,以后我万一买车放哪儿去?”
“你还要买车啊?我看你买房就欠了人家不少帐啊,你还是老老实实好生工作,把借你们老总的钱先还完了再说。”
看着张文祥一脸“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的表情,张虎恩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搬完了吗,剩下的我来吧。”
“不用上去了,剩下都是些破烂儿,你妈找了个收破烂儿的,让他自己弄去。”
张虎恩再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缺少的,就对老爹说:
“那我去找个搬家公司,让他们给拉过去。”
张文祥又制止道:
“找什么搬家公司,浪费钱,我和老主席说了,他让车队派个五十铃过来帮我们拉过去。”
“你和杜主席说了咱们搬去龙华别苑了?”
“。。。。。。没有,就说是要搬家,你以为我跟你妈一样,恨不得上广播在全市范围内宣传一下咱们住上龙华别苑了吗?”
就在他们等车的当口,李耀追着两个老头的屁股朝单元楼走过来,边小跑着边说:
“大爷,你就看看,15%返利,全生态自然野生牛肉,亏盈你不用管,到年底直接分红就行了。”
两老头不厌其烦地挥手说不要,要不然就是我家不吃牛肉,李耀还不放弃,继续拿出另一份画册在人家面前晃动,说:
“我们还有野生羚羊,纯天然野猪,都是可以投资的项目啊,要不我拉你们去农场看看,包食宿免费旅游一趟,怎么样?”
两老头一头钻进单元楼,李耀站在单元楼门口喊:
“要不我再送你们一人一张8折金慧超市购物卡怎么样?”
没有得到回音的李耀垂头丧气地回过头来,看见张虎恩站在门口装作不认识他,立刻打起精神,笑嘻嘻地走过来,说:
“叔叔,姐夫,怎么,搬家啊?”
“舅舅!”
丫丫看见李耀,高兴地跑过来,李耀连忙将丫丫抱在怀里哄:
“哎,丫丫乖,你们要搬到哪里去啊?”
“我们要去大房子,在山上。”
“吓,哪个山上啊?”
“那个山上!”
顺着丫丫乱指的方向看去,李耀只看到了一马平川,没能从丫丫嘴里套出话来,李耀转而对张虎恩说:
“姐夫,你们这是要搬去哪儿啊?”
对于李耀,张虎恩带着一丝愧疚,他姐姐在世的时候,这个小舅子就没少帮他姐的忙,每当他姐账务做不完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在家里,熬夜帮他姐完成报表。丫丫诞生后,这个小舅子也忙前忙后地帮着端屎端尿。没少操心,只不过他姐去世后。这小子就开始不务正业,辞了工作不说,还和一群人搞什么金字塔、无极限、生态农场,在七里镇把名声搞得臭臭的,非常不招人待见。
“龙华别苑。”
“哦,好地方啊。。。。。。你说什么!龙华别苑!是三景山上的龙华别苑吗?”
张虎恩点了点头,李耀一下子笑起来。
“姐夫,不带拿人寻开心的,那是什么地方。没有身价百万挤都挤不进去。”
“诺,车来了,你要不信,大可以跟我去看看。”
一辆老旧的五十铃拖着长长的汽车尾气轰鸣着绕到了楼前停在张虎恩家的单元楼门口,一个健硕的小伙儿拉开车门跳下来,摘下手套,问:
“那位是张文祥,张师傅,我是机厂杜主席派过来的。”
“我就是。辛苦了,辛苦了!不知道小师傅叫啥?”
张文祥连忙掏出一根黄鹤楼递过去,司机不客气地接过去点上,笑得很开朗。说:
“你叫我小马就行了,东西都齐了吗?”
“齐了,齐了。虎子,赶紧往上搬。”
“我来帮你!”
李耀把丫丫还给她奶奶。殷勤地帮着张虎恩将一件件家具搬上五十铃,忙活了大半天。一家人才把一地的零零碎碎弄上车,在邻居羡慕的眼神中,一家子挤上五十铃扬长而去。
“上哪儿?”
司机小马已开出小区门口就问,张文祥又给他点上一支黄鹤楼,说:
“龙华别苑!”
“刺啦!”
小马踩了一下刹车,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文祥,重复了一遍:
“龙华别苑?”
“是啊,龙华别苑。”
看着张文祥不像开玩笑的眼神,小马为难地说:
“张师傅,你看啊,我这车怕是进不去。”
“没关系,走走走,我给门卫打听过了,业主的搬家车可以进。”
“。。。。。。那就试试吧。”
小马听得一头冷汗,今天真是碰见扮猪吃虎的了,没想到这装了一车破烂的退休老工人竟然搬进了龙华别苑,这是玉皇大帝开的一个玩笑吗?难不成他们家是在龙华别苑打扫卫生的,一定是这样。
满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情,小马将车开到了三景山下,看着张文祥摇下玻璃窗,将一张卡递给门卫边上那个在岗台上站着军姿的大汉,大汉冲门卫室里喊了一声,走出来两个壮汉爬上车槽子用各种仪器检查了一番,冲大汉点了点头,大汉将卡还给张文祥,冲他行了个军礼,说:
“张先生,您应该提前和我们说一声今天要搬家,我们就会派人派车跟你过去。。。。。。”
“那怎么好意思,来来来,点上!”
“谢谢,工作期间我不能吸烟,请进吧!”
一头瀑布汗的小马开着五十铃进入了龙华别苑,小心翼翼地踩着油门,深怕把道路两旁的步行电梯给碾着了,轰鸣的五十铃引起了周围活动室内的老人的注意,他们走出来看着这辆奇葩车缓缓朝着人工湖开去,不由笑着问:
“哎,老哥,你们家从哪儿搞得这么怀旧的搬家车啊,很像我当初结婚是用的那辆。”
“单位给派的。”
“哪个单位这么经典啊,真是太出彩了!”
小马羞得脸都快耷拉到裤裆里去了,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把他们机械厂的厂领导甩出去八十几条街,他一路低着头开着车来到人工湖外的第二道哨岗,岗子里的人照例又进行了一番检查,又派了两个穿着工装的壮汉爬上了车,车槽子里现在坐上了4个壮汉,一路拉到2号别墅。
隔壁3号别墅的美籍画家恰好遛着两只阿布犬回来,一看车上搬下来的旧家具就来了精神。
“张哥,你这梳妆台是老料啊,哟,还是陈年归化檀木,2000,不。。。。。。3000点转手给我怎么样?”
老画家显然对这种老物件情有独钟,开口就要把任霞的嫁妆买走,张文祥刚要摇头说不。任霞就捅了一下他腰杆,笑着说:
“关大哥你客气了。说什么买不买的,你要看得上。我就做主送给你了。”
“那怎么好意思。”
一脸喜笑颜开的关画家摸着梳妆台的料面就不松手了,俨然没有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张文祥见四个壮汉抬着家具就朝里走,连忙跑过去给他们打烟,说:
“几位师傅,哪能让你们帮忙呢,我们自己抬就行了。”
为首的壮汉也不客套,接过烟点上,笑着说:
“这是我们的工作,张先生你就不要阻碍我们了。要是对业主不负责,我们可是会被物业开除的,您老也不希望我们丢饭碗吧?”
四个壮汉三下五除二在张文祥的引领下就把一堆旧家具搬进了车库,还顺带将关画家爱不释手的老料梳妆台给他搬回了屋子,小马见总算弄完了,连忙向老张打了声招呼,连烟都没时间抽,开着五十铃一溜烟儿地跑了。
“我说张哥,嫂子。承你们这么大的人情,我也没啥好说的,今晚在我家开火怎么样?我丫头从外地回来看我,正好让你们一起尝尝我拿手的正宗美式西餐。”
“。。。。。。那怎么好。。。。。。哟。你又戳我干什么?”
“没问题,我们自己做些家常菜拿过来,刚巧凑一桌。邻居间就是应该多加强加强感情。”
“还是嫂子明事理,晚上7点半。你们要不来,我可就端着东西找上门哦。”
任霞和关画家打完招呼。互道告辞后,才走到不明就里的张文祥身旁低声说:
“人家老关的女儿长得可水灵了,也是个演员,我看和咱们家虎子挺配的。”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那那个闵小姐怎么办?”
“这不是有备无患嘛,人家闵总可是龙华别苑的东家,我觉得不太靠谱!”
“你就乱点鸳鸯谱吧,告诉你,晚上别给我丢人。”
“哟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怎么,我就喜欢点鸳鸯谱,你不为你儿子的事操心,我这当娘的还盼着他早点有个约束的人呢。”
按下任霞和张文祥互相纠缠不表,走进这幢欧式小别墅的李耀还真跟刘姥姥一样摸摸这儿,看看那儿,当他发现楼顶上还有个露天小泳池的时候,呆站在泳池旁久久无语。
将女儿放在客厅里打开72英寸彩电放少儿频道的张虎恩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罐啤酒走了过来,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