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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原来你是在占我的便宜。”
“你喜欢吗?”
“如果我不给你正确的答案,你会不会把我淹死?”他轻轻捏挤她的乳房,使她无法再揶揄他,“喜欢,你这个自大的男人,这就是你要听到的吗?”
他的微笑几乎融化她的心,“你知道这带给我多少的喜悦吗?知道你只属於我一个人?”
“我或许是,只要你也只属於我。”过了一会儿,红晕爬满她的双颊。老天爷,这些话是从那里跑出来的?“我的意思是——”
“不,我不会让你收回去,”他笑著打断她的话,“我是对的,你们英国人就是无法和别人分享,对不对?”
不论她是否能够和别人分享,现在她确实无法分享他的幽默,“如果你指的是我们相信一夫一妻的制度,那碓实没错,我们是如此,”她大声反驳,“可是一个拥有近五十个女人的男人根本不会了解!”
“你嫉妒吗?小月亮。”
“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麽要烦恼,在意我拥有多少个女人?”
“这是不对的!”
“依照你的标准才是。依照我的,这个数目其实仍然嫌少。”
她无法和他争辩,在这个国家里,他们确实如此认为。他永远不会了解她的观点,而且会永远漠视它们,所以,她为什麽要浪费唇舌呢?可是,她真的很气愤。
“我认为,”她僵硬地说道,“我应该回後宫了。”
“现在你真的生我气了。”
“一点也没有,”她坚持,但紧抿的双唇泄漏出她的心事,“我只是必须遵从你的意愿,据说,在你和你的女人办完事时,就会立刻把她遣走。”
倩黛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说这些话,而杰穆显然也不喜欢。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抓紧她,他的神情变得阴沉而凶狠,“是谁告诉你这种事情?”
“这有什麽关系呢?”倩黛规避地反问。
“谁?”
“我不记得了。”
他的眼睛眯起,“他们还告诉你那些事情?”
“没有了。真的。”
“你就是因为听过这些才怕我吗?”他的猜测完全正确,“我应该感谢谁延长我的沮丧?”
“你错了,大人。”她恢复拘礼的称呼,先前的亲昵气氛已然一扫而空,“是你自己的行为使我害怕你。”
“你仍然认为我会伤害你吗?”他问道,惊讶甚于愤怒。
“你现在正在伤害我。”她平静地回答。
他终於注意到他的手正捏挤她的肌肤,并连忙放开。但她不给他道歉的机会。
“但是,”她继续说道,“这仍然不是我不愿意和你上床的原因。我从小接受的教育让我相信,只有没有节操的女人才会把她的贞洁交给她合法丈夫以外的其他男人,而这种作法只会带来羞辱和毁灭。”
“我是你合法的主人。”
“这不重要。”
“我是唯一能拥有你的男人,月娘,我的身分和你的丈夫一样。”
“不,不一样。你用钱买我,但没有娶我。”
“你要我娶你?”
她吓坏了,“成为你的第四个妻子?当然不要!”
她为时已晚地了解她刚刚正以最糟糕的方式羞辱他,并觉得惊骇莫名,幸好,他决定不理会她的冒犯,“你还有其他不愿意和我做爱的原因吗?”
她转开视线,然後用非常细微的声音回答,“这使得我——终於成为你的奴隶。”
他的声音因了解而变柔,“在你被抓的那天,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月娘,你当然不会认为你还有其他的路可走吧。”
“在真正发生之前,总是还有希望。毕竟,你已经有一大群美女,而且你又很少去後宫,应该可以轻易地忘记我。”
他微微一笑,把她的头扳回去面对他,“你不是那种可以教人轻易忘记的女人,小月亮。一个男人只要看过你一次,就永远不会忘记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摇摇头,“依照你们的标准,我的身材显然太瘦,并不吸引男人。”
一抹挪揄的光芒进入他的眼中,“你或许缺乏脂肪,但拥有我想要的一切。”
“你不要我增加体重吗?”
“我要你保持你现在的模样。”
“那,如果我变胖了,你就不会再要我罗?”
他轻轻一笑,了解她在想些什麽,“我敢发誓,我明明听过你说你喜欢我们刚才所做的事。或者,你已经变得如此健忘,只因为你不必再保护你的童贞?”
她的粉颊羞红,她真的已经忘记先前的事情,也还不能确定她真正的感觉。她从来不曾预料她会如此喜欢和他做爱,也不曾料到自己竟然会愚蠢地向他承认。
满足的慵懒消失,逐渐化为愤怒,然後变成困惑。她渴望离开这里,以便清晰地思考,在杰穆仍然舒适地躺在她双腿之间时,她当然无法清楚地思考。她为什麽还在这里呢?据说,他只和他的妻子睡觉,而他显然还不准备要睡觉。
“你开始胡思乱想了,小月亮。”他的声音把她的视线拉回那对探索的绿眸,“我不会让你後悔你的臣服。”
他的自大几乎逗笑她,“你或许拥有我的身体,大人,但我的感觉仍然服从我自己的命令。”
“真的吗?你的感官,它们也接受你的命令吗?”
他低下头,把一颗乳尖含进他温暖的口中。倩黛闭上眼睛,感觉美妙的战栗自她的乳房窜下她的小腹,再射向她的欲望中心。另一边的胸脯也得到同样彻底的待遇,直到她的手指探进他的发中,用更直接的行动来回答他的问题。
他突然离开她,但只是为了抱起她走向他的床。把她放在床上之後,他恣意地饱览她的娇躯,她却不敢把视线移到他的下巴以下。
“我——你是不是还没有结束?”
即使这个问题都不能使他的眼睛回到她的脸上,“噢,当然还没有,小月亮,”他说道,“你怎麽能以为这麽快就会结束?你在我体内累积的沮丧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消除。”
“我发现我很难相信你的话,明明有那麽多女人愿意随时服侍你。”
她僵硬的语气终於引起他的注意。他绽开笑容,在她身边躺下,使她感觉他的体热熨贴著她的整个身侧。一只大手覆住她的颠,滑进她的秀发里,带领她的唇迎向一个轻柔无比的吻。
“你认为其他女人能够扑灭你引发的火焰吗?”他的唇移到她的颈侧,停留在她耳边,带给她一股炽热而流动的喜悦,一直射向她的脚趾,“自从第一眼看到你之後,我的脑中就只剩下你一个人。我怎麽可能邀请其他女人上我的床呢,月娘?只有你能。”
她选择相信他,因为这些话是如此美妙,就像那探进她耳中的舌。所有的思想再次离她而去,而她也再次允许自己沉湎在无边的喜悦中。
第9章
“噢!”一个女孩的尖叫声突然响起,但语气中充满兴奋,“噢,老天,你确定吗?”
倩黛转过头,看到那个叫蜜拉的女孩,“怎麽回事?”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大君今晚要召唤我,”黑发美女回答,“我根本没有料到……呃,没有人会料到……他一定是为了某个理由在生喜娜的气,才会这样漠视她。对了,一定是这样。”她坐起身子,露出愉快的笑容,“噢,可是我当然不能埋怨,我一直以为我必须等待好几个星期才会再次轮到。”她把手放在倩黛臂上,“为我高兴吧,月娘。我真的好喜欢做爱这档子事。”然後,她匆匆离开浴室。
倩黛既无法移动,也无法呼吸,直到她了解愚蠢的泪水正涌上她的眼眶。噢,上帝,不行!
她低下头,悄悄拭去泪水,然後跳起来。她必须立刻离开这间拥挤的浴室,但不敢冒险回到她的房间,因为那必须经过同样拥挤的许多通道。她不打算让任何人说她的闲话,也不打算让任何人看到她有丝毫的困恼。大君竟然这麽快就对她失去兴趣了!她们一定会这麽讽刺她。她回想他俩昨晚曾经共赴几番云雨。一直到黎明,他才让她离开他的房间。而她始终相信他的话,相信他只要她。谁知道,他却打算在今晚召唤另一个女人上他的床!
她在那里伫立片刻,苦恼地思索著可以去那里。她需要一个能够独处的地方,好让她稳住自己。最後,她终於想到氤氲的蒸气室。在那里,就算她不是独自一人,也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她的苦恼。
念头既起,倩黛便匆匆地走向蒸气室。她一路强忍著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只期望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去或是她的眼睛。多谢老天爷,有一间蒸气室是空的。她整个人蜷缩在角落的一张长椅上,以双手遮住脸颊,任凭如潮的泪水不断地奔腾而出。
那个心高气傲、只会役使他人的混帐东西。倩黛恨他、瞧不起他。她真恨自己,为何竟会天真地以为,他对自已除去肉欲外,还有其他的感情?他想要的一旦得手後,立刻露出原本的真面目。倩黛上过这一次当,以後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想想看,她甚至以为自己对他有情呢。幸亏及时看清此人,否则,等到自己付出已深时才发现,那才真叫为时已晚。
几乎每一个人都告诉过她,杰穆深爱著喜娜。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他可曾对喜娜忠心?连一丝一亳都没有。既然是这样,倩黛凭什麽以为自己会有所不同?他并不爱她;就算爱吧,他也不可能为著她,而放弃所有其他的女人;尤其不可能放弃大老婆喜娜。是她自己天真无知,才会编出一连串自欺欺人的梦想。如今,梦碎了。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能怪!
倩黛正在回想的当儿,听见室外传来人声,而且愈来愈清楚。她在心中暗暗祈求他们快点过去,不要来打扰她。但是,如果他们不……
她立即坐起身,用外袍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水。幸好脸上没化妆,否则这一哭,整张脸还能看吗?愚蠢的泪水。她怎能为著一个天杀的畜生伤心成这个样?倩黛抬眼望去,只觉得蒸气已不似方才那麽浓,心想,也许是某位女仆前来……不,那人说话的口吻充满著傲气,绝不可能只是一名女仆而已。
“……我不要再听什麽借口!这件事早就该办成了,却拖了这麽久!”
此时,另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似乎是在诉说一些安抚的话。但是由於音量太低,倩黛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麽。那位女性的声音,高亢而清晰,一听便感觉得出来说话之人正在生气。
“把这个拿去卖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果钱还不够,我只好——”
那位男士打断她的话,“那个男孩怎麽办?”接著,他又低声说了几句话。
女性的声音继续说道,“好,你快去进行。最近以来,没有任何事能使他出宫。也许,这一件可以达成目的。他一离开皇宫,就下手,而且一定要成功,否则我活剥了你的皮。嘘什麽嘘,你竟敢管我说话大声小声,阿里!没有人可以——”
接下去的话,倩黛没法听见,因为那两人已经走远了。真可惜,依他们的对话内容来看,不论谈的是什麽,一定都非常有意思。倩黛并不是故意探他人隐私,只是想藉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现在,哭也哭了,气也消了一大半,可以安安心心回到自己屋里”
她步出蒸气室时,未曾留意到站在走廊尽头的那两个人。不过,他们却已看见倩黛。
“你想,她会不会听到什麽?”那名太监问道。
“应该不会。不过,如果……”
“夫人,我会亲自去办。”
***
第二天黄昏,倩黛神色自若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知道昨晚的事,定会引起大家在她背後议论纷纷。她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才能稍稍平抑四周不断投注而来的众多目光。她洗过澡正准备回房,艾曼兴奋地跑来,高声叫嚷著大君今晚再度召唤倩黛。
她似乎有意让每一个人都听见这个消息,因此故意一路不断地重复。
倩黛不动声色地回到自己房里,听著艾曼在房门外愈来愈急的脚步声。
“夫人!”
“什麽事?”
“我们是不是应该——”
“不。”
“但是——”
“艾曼,我不去。”
“夫人,你是不是病了?”艾曼迟疑地问道。
倩黛回头看一眼艾曼,“病了?”她勉强一笑,“没有。不过,用它来当做藉口倒也不错,省得引起一场大战。请卡达去通知海吉,以便大君能为今夜另作安排。”
她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成功。迪睿非常坚持地告诉海吉,不管生病与否,都要她准时出现。然而,艾曼与海吉说破了嘴,倩黛仍是铁了心,就是不去。海吉这回可傻了眼,不知道该用何种方法才能达成任务。以前,若有後官嫔妃胆敢拒绝受召,通常都会有一顿苦头好吃。但是月娘的情形不同,大君再三交代过,绝对不能处罚她。
幸亏还是卡达机警,“珠宝师傅马上就要来这里,”他平静地说,“管理服装的人随後就到。你难道希望他们认为,你所以气成这样,是因为昨晚没有被召侍寝?”
这句话可激怒了倩黛,“我要让你们知道——”
“夫人,後宫里的人,一向都会依据自己的了解做成结论。因此,你说什麽并不重要。”
“好吧。不过,如果我今夜被斩了头,那得怪你们强迫我去见他。”
“夫人,不会发生那种事的。”
“是吗?”倩黛气呼呼地说道,“他只要轻轻碰我一下,我就用手挖掉他的眼睛。你们不妨等著瞧,看看我是否还能有脑袋回来。”
艾曼心里直祷告,希望大君心里有所准备才好。
***
不错,迪睿心中是有此准备。事实上,在月娘尚未以生病做为不受召的籍日前,他就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他原本打算过几天再找她,以使她有足够的时间消除心中的怒火。迪睿原本以为,自己和月娘之间的几番云雨,应该足够他几天不见她。然而,那只是昨夜之前的想法。
昨天晚上,他召来另一名英籍女子伍查莉。这位伍小姐也算得上是一位丽质天生的美女,迪睿大可以和她通宵缠绵。可是,他却整个晚上都在和她下棋,而且还是盘盘皆输。因为,他脑子里想的全是月娘,以及她于两人温存时的各种反应。
迪睿宣召伍查莉——也就是蜜拉——是出自不得已。他只有两个选择,不是早、便是晚。两相选择,他决定以早为宜。因为,他不知道杰穆何时会回来。唯有“蜜拉”的名字出现在後宫嫔妃受召登记簿上,待这一切结束时,迪睿才有可能带她离开土耳其。
坏就坏在,他应该早早便召查莉来侍寝,而不是等到昨夜,如此便可省去月娘今日的这一顿脾气。
他不明白,身为脂粉阵中老将的自己,怎会为了一个月娘而被弄得神魂颠倒?後宫佳丽中,不知有多少争著想伺候大君;然而,他体内的饥渴唯有月娘才能满足。他想,自己真是中毒已深,非得在杰穆回来之前,使自己完全摆脱月娘在他身上所加的桎梏。
他的未来早已决定妥当,这其中并不包括一名事实上并不属於他的土耳其後宫女子。她只是暂时归他所有,如此而已。迪睿因此决定实行“以毒攻毒”的方针,试试看能否使自己不再为月娘所述惑。所谓的“以毒攻毒”,便是纵情与月娘同乐,期望日子久了,自己便会对她生腻,进而达成疏远的目的。
迪睿遣退寝宫中包括贴身侍卫在内的一干侍役。晚餐摆在面向花园的长窗前,桌上有著新鲜的玫瑰花。他俩将可在悠扬的乐声中,享受一顿精致的晚餐。他知道,月娘来时,两人之间难免会有一场争辩,所以才特地遣开贴身侍卫,免得他们起疑。因为,杰穆绝不会允许妃子有犯上的言行。
她进门时,神态安静而冷漠,并没有如迪睿预期中的大吵大闹。她站在屋子中央,下巴抬得很高,双手在体侧微握成拳,眼光向前凝望,甚至没有看一眼他是否在屋内。
迪睿走到她身後,“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好一点了?”
她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老实说……我现在还觉得胃里很不舒服。”
迪睿微微一笑,心知她这是骗人的藉日,“不舒服得连和我一起吃顿饭都有困难?”
她本想拒绝,但却又改口说道,“吃饭可以。”
倩黛从头到尾,一直采取冰冷的态度对待迪睿。一顿饭下来,两人几乎都没有说过话。
在为她倒茶时,迪睿终於鼓起勇气问道,“你喜欢这顿晚餐吗?”
“肉有一点太硬。”
迪睿咬住牙关,“在这麽短的时间内,我只能安排至这种程度。”
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