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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祺瑞再也不敢藏拙,招架与躲闪中想方设法地寻找他们的破绽。
他们的实力比起之前遇到的敌人包括十八郎在内强得多了,祺瑞虽然能够看清他们的攻击路线,但是自己拳脚的速度没有任何优势,而且他们配合默契,一招招间连点空隙都没有,让祺瑞疲于招架,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
站在一旁观战的何剑雄也暗暗点头,祺瑞目前虽然无法取胜,但是却也未露败像,而且看起来似乎仍有余力,自己能够做到吗?
心中一凛的何剑雄开始绕着战团慢慢转圈,虽然自己也有点惺惺相惜,但是命令是不能违背的!
何剑雄给了祺瑞莫大的压力,不得不分心去盯着他,这下就更加顾此失彼了。
冷不防何剑雄杀意暴涨,祺瑞不得不将注意力大部分向他转移,然而他毫无异动,祺瑞后肋上却中了一脚,踉跄中的祺瑞正勉强架开两拳三脚,何剑雄却突然动了,出现在祺瑞面前,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祺瑞胸口,祺瑞猛地一震,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直到撞上墙壁才停了下来。
宝贝和飞毛腿盘膝坐在地上,身边的一道俩僧轮流探视着他们运功的情况,稍远处是赖司令和几个卫兵。
“奇怪,这是什么功法?我怎的从未听闻?而且还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路线,表现出来的状态也不一样,却是同源的内功?”一个和尚大为惊讶道。
“不错,而且这两种行功路线似乎完全切合他们自身的特质,假如对换一下的话就决然行之不通,可以说这是给他们量身订做的,这就是说……”
“难道那小子已经达到了……”
“或许只是巧合吧?”
三人交换了个眼神,摇摇头,简直难以置信。
“按照他们的说法和那小子入伍的时间来算,他们练习内功还没有超过五个月,这就是说这种功法是速成的,按照惯例,平心静气讲究自身修为的正道功法开始绝对没有这种速度,如果是邪派武功的化怎的又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之处呢?”
“他们修为尚浅,看不出什么,那痴愚假和尚的师父也是一个修野狐禅的家伙,来历不明,不如我们还是去看看那小子本人再说吧。”
“啊哟!不好!”那道士惊呼道:“我那师弟当年曾吃过那野和尚的亏,他一直如梗骨在喉念念不忘,这会他支开我们恐怕会对那小子不利啊!”
“那还罗嗦啥,赶紧回去,那小子来历不凡,惹毛了他后面的人,咱们也没好果子吃!”大伙急匆匆地也顾不上理会宝贝和坦克,往回紧赶。
祺瑞挣扎着爬了起来,抹去嘴角渗出的血水,刚才那一脚震伤了他的内腑,那家伙的功力比祺瑞是只高不低啊。
“不错,受我一脚居然还没吐血,咱们继续!”何剑雄不带一丝情感地道。
祺瑞心下暗怒,自己屡屡留手他们却步步紧逼,打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为何而战,真是窝囊透顶。
“你们……惹火……我了!”祺瑞这些年压抑的负面情绪借着怒意突然爆发出来:“你们都该死!”
随着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话,祺瑞身上燃起了滔天的杀气,那是在铁与血的杀场磨炼出来的杀气,有如实质般的杀气将何剑雄与另三人笼罩其中。
何剑雄心中的惊诧简直无法描述,感觉就像一只无害的宠物犬突然变成了吃人的狼一样不可思议,那透骨的杀意让他们像被眼镜蛇盯上的老鼠一样,陷入了梦魇中,对外界失去了响应,唯一留下的就是祺瑞那让人恐惧的魔鬼般充满了霸气与杀意的身体。
他们进来的那个门突然开了,正在心灵交战的祺瑞闪电般扑向何剑雄。
何剑雄也不愧是千锤百炼出来的菁英,虽然心灵上暂时失守,却本能地躲开了祺瑞的攻击。
“呔!”随着一声洪钟般清心醒神的怒喝,老道一掌将祺瑞打得凌空飞出三米远,喝道:“你们退下,让我来除了此妖孽!”
随着那声怒喝,祺瑞也平静下来,吐了一口鲜血,慢慢站了起来,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掌把他打得没了脾气,那凝实的杀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那股威凌的霸气却逐渐增强:“我是妖孽?我看你们才是妖孽,莫名其妙把我困在这黑屋子里面还让这些杀手来围攻我,我稍微还击一下就是妖孽了?难道要我老老实实地让你们大卸八块不成?”
“好个刁口小儿,刚才你那股饱含怨毒与血腥的杀气可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这你又如何解释?”
“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让你们打杀难道我就不能有点怨气?亏你年纪也不小了,居然说出这么不讲理的话来,真是可笑之至。”
“我懒得与你斗口,且让我逼出你的魔性再说,死到临头我就不信你还敢和我装佯!”老道冷笑道。
什么叫做以卵击石祺瑞很快便知道了,这老道和何剑雄他们又不知道高了多少级数,祺瑞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婴儿走路都不会却想和相扑手玩摔跤一样。
之前对敌的那一套似乎完全失去了用处,老道的身法拳脚并不算很快,但是当你以为已经躲了过去的时候往往就是你挨了一记重击飞起来的时候,而祺瑞偶尔的反击要么像打在棉花团里,要么就像踢中了钢板,或者一拳明明打中了却没有任何感觉,那一拳就像打散了一个由空气组成的人影一样。
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中了多少拳脚,祺瑞像一个沙袋一样在空中飞来飞去,老道就像在玩猴一样,没玩够之前永远也不会把你玩死,但是那苦头却是少不了的。
‘嘿’老道神出鬼没的一脚把祺瑞踢翻,玩着没有还手之力的对手让他开始兴趣索然,不禁暗暗加重了力道,想把祺瑞打得像死狗一样爬不起来。
凌空又挨了一脚,祺瑞摔了个满天星星,都不记得吐了多少口鲜血了,全身的关节、肌肉、经脉都像错位了一样,稍微动弹都犹如万针扎刺般的疼痛,但是祺瑞依旧挣扎着爬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往老道撞去。
“我不会输的,就算死,我也不会认输的,哈哈哈……”祺瑞心里面像十多年前一样倔犟,面前的老道似乎化作了当年欺凌弱小的学长,一次次把自己打得住进医院,但是纵然如此自己也从未俯首认输过,渐渐地成了学校的新霸王,最终那个学长无奈地转学才算逃离苦海。
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又爬了起来,老道心里面也越来越烦躁,出手一次比一次重,每一次打倒祺瑞他都松了一口气,可是祺瑞转眼又爬了起来,面对这样的对手,老道也渐渐恐惧起来。
“赤阳老师……”何剑雄毫不掩饰自己对祺瑞的恻隐之心,另三个战士也满脸的不忍与钦佩。
老道一愣,却勃然大怒,当着几个小辈的面,拿一个孙子辈的小鬼都无可耐何,他只觉老脸无光颜面无存,于是杀心大起。
“小子,就凭你刚才血腥与残暴的杀气而言,你手上也该有不少人命了,今天我就算杀了你你也不亏,你就认命吧!”老道面色狰狞,眼睛里闪烁着凶光,往摇摇晃晃再次爬起来的祺瑞走去。
何剑雄双手握紧,紧紧盯着祺瑞那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脸,却不能做任何事,他们这些人被训练出来,首要的一条就是无情无义唯令行事,只要有更高级的长官在,就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
老道一把抓着祺瑞的脖子举着他压到墙壁上,贴近祺瑞变形的脸瞪着祺瑞浮肿得都快睁不开了的眼睛,冷冷地说出了真正的心里话:“小子,要怪你就怪自己拜错了师门吧!休得怪我!”
祺瑞四肢绵软地抖动几下,望着老道那让人恶心的脸,‘噗’地一口血沫喷在他脸上,满脸的讥诮:“公…报…私…仇…,你个……人渣!”
老道没有躲过短短不足半尺的唾沫袭击,如果原先他还有一丝理智的话,那么现在他就已经是怒发冲冠,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他再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再也不管祺瑞的来历,再也不去理睬身后那几只眼睛,他现在只想杀人,那只干瘦但是像钢铁一样坚硬有力的手猛然一紧……
第七卷 兵还是贼 第九章
正在台北公干的董碧云突然觉得心慌意乱,正在她身边的天强集团的太子不愧为花丛老手,立刻便觉察出了她的魂不守舍,大献殷勤地道:“董小姐有什么心事吗?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大哥哥向我倾诉呀?我以前的女朋友很喜欢在静寂的夜晚躺在我怀里跟我说心里话呢……”
董碧云揉了揉发疼的脑门,这里的环境让她非常地不适应,没完没了的交际和酒会,还要应付一堆像蜜蜂一样追求自己的花花公子,首次有了疲惫的感觉。
摇了摇头,她委婉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找个借口摆脱这些麻烦,来到阳台上,望着夜空下皎洁的月亮,暗自叹息道:“祺瑞,你还好吗?”
坐在贵宾舱假寐的肖玉凌突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她摇摇身边正往舷窗外面看的蒋匀婷肩膀道:“婷婷姐,我怎么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心里面慌慌地……”
转过来的是一张苍白的脸,蒋匀婷咬着下唇盯着她看了足有半分钟才胆战心惊地道:“你也感觉到什么不对吗?我的心好像都在抽搐……”
飞机剧烈震动起来,乘务员小姐甜甜的声音也有点不稳:“飞机遇到絮流,会有些震动,这是正常状况,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不要惊慌……”
飞机猛地又震动了起来,还严重地倾了一下,大家惊慌起来,有人大叫道:“完了完了,这不像是普通的震动,我看这飞机完蛋了……”
蒋匀婷‘哇’地一声哭着扑入肖玉凌怀中,肖玉凌抱着愣道:“没这么倒霉吧?空难?我都才十七岁呐!”
带头哭的人可不仅只蒋匀婷一个,随着飞机的震动加剧,机舱中嘤嘤的哭声此起彼伏,肖玉凌受到感染,突然想起父母还有祺瑞,‘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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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从喇叭里面传来怒吼声在密闭的密室里面来回激荡,手一松,祺瑞软软地倒在地上。
暗门移开,冲进来的人往祺瑞奔去,一阵忙乱,那老道默默穿过众人,恍如走在无人的荒山野岭,茫然地门口走去。
“赤阳你给我站住!”刚赶回来的青阳道人拦住了老道,怒道:“为了几十年前的私怨,你就把一个可以当你徒孙的孩子弄成这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的祸闯大了!这回我可没办法再给你隐瞒了!”
赤阳站定了,冷冷地道:“师兄,真要杀他还等得着你来吼那一嗓门吗?何况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问问何剑雄,他身上的杀气和血腥味道浓烈得有如实质一般,他手上的人命绝对不下于二十个!”
“胡说!”青阳怒道:“他的身世清清楚楚,你也看过他的资料,你说他到哪里去杀那么多人?”
“你问剑雄好了,以他们的坚忍定性也被那小子的杀气给吓住了,若不是我及时出手,他们怕是见不到你了。”
“剑雄!你说!”青阳诧道:“当时情况如何?”
何剑雄缓缓地道:“当时我们的确是被他的气势镇住了,很强很可怕,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赤阳老师说的血腥杀气,因为最后赤阳老师身上也发出了一样可怕的气息……”
青阳缓缓地对赤阳道:“师弟,看来你心中的戾气尚未化去,让你打断修行出山倒是我错了,你回去自己跟掌门解释,好好闭关修行,不用回北京了!这里的事情自有我处置。”
赤阳木然点首,就这么走了出去。
“行一师兄,他伤势如何?”青阳走向正站在祺瑞身边的行一大师。
“赤阳道兄下手颇重,初步看是五脏移位,经脉破损、内伤很重,肋骨两处骨折,身上扭伤挫伤淤肿无数……”行一苦笑着看着正为祺瑞行功的师兄行空道:“这回篓子可大了,怎么向上头交代啊。”
青阳心中一惊,还以为仅仅是外伤而已,没想到赤阳下手如此之重,唯有叹道:“此事乃赤阳所为,与两位禅师无关,我自当一力承担,此事暂且不提,还是先把这少年救醒再说吧。”
“咳咳……”昏迷中的祺瑞突然呛咳起来,随着突出一口凝结的血污,祺瑞渐渐醒了过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行空大师擦去头上的冷汗道:“小施主总算醒来了,幸好来得及时,再稍迟片刻便大事休矣。”
祺瑞艰难地用浮肿的眼睛看着他,咧嘴笑道:“我还没死吗?啊哟……”牵动了嘴角的伤口忍不住痛叫起来。
看到他脖子上那瘀黑的指印大家是面面相觑,暗自胆寒不已,迟得片刻的话……
“用最快的速度立刻送军区总医院,最好的病房找最好的医生和护士,出了差错我要你的脑袋!”看到祺瑞醒来,赖司令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一半,众人连同被绑在担架上的祺瑞坐上两辆米-17飞往省城。
火速进驻了最高档的病房,惹得小护士们以为来了什么首长,结果一看居然是一小毛孩,而且是变形的快要挂掉的那种,不禁流言四起纷纷猜测起他的来历。
给祺瑞再次推拿行功后祺瑞又昏迷过去,青阳道:“他的外伤倒是没有大碍,可是他的内伤就非常麻烦了……”
行空点首痛惜道:“不错,赤阳师兄的阳刚真力将他全身经脉都催得支离破碎,复原恐是无望了!难道这么年青一个小伙子下半辈子就完了?”
青阳背着手走来走去,突然下了决心道:“要想复原如初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却要两位师兄大力攘助方可。”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等岂可坐视不理?有用得着的地方道兄请尽管吩咐。”
“此子受的乃是我本门功法所伤,经脉中处处都是狂乱的烈阳真力,本门的疗伤心法对他最为有效,因此我打算传他本门心法,然则他经脉受损严重,内息受到巨创,已然无力自行行功,我看他的功法与佛门内息颇为相似,两位师兄以内力助他行功必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阿弥陀佛,若不能把此子完好无损地复原,老衲此心难安,一切就依道兄所言罢。”
祺瑞这次昏迷足足昏了三天三夜,当他醒来的时候所看到的便是正在给他推拿的行一大师。
行一大师见他醒来,欣慰地道:“谢天谢地,阿弥陀佛,小施主终于醒来了。”
三天三夜不停地给祺瑞输功推拿,把这几个高人也累得不轻,这会儿行空大师和青阳道长正在隔壁陪护室里面调息。
“啊哟……”祺瑞这才发觉全身都无法动弹、痛彻心扉,老和尚给他推拿的地方尤为疼痛,忍不住叫道:“我这究竟怎么了?”
“小施主不必惊慌,目前的情况只是暂时的……”行一安慰道。
祺瑞一动也不能动弹,惊道:“我为什么不能动?你们搞什么鬼?快让我起来!”
“你的外伤倒是无妨,但是你的经脉与内腑受损严重,功体欲散,丹田破裂,是故我等决意为你拔经洗髓,再辅以金针渡穴,务必要让你回复如初!”青阳道长见祺瑞醒了,便从陪护室走了出来解释道。
“拔经洗髓、金针渡穴?看来我伤得是很严重了……”祺瑞闭上眼睛暗自调息,但是自从前年功成以来随叫随到的内息却毫无动静,用内视之术观察才发现经络与丹田真的是破烂不堪,经脉里面拥塞着狂燥的外来真气,原来自己那充满了活力的内息变成了一小团静静地慢慢转动,祺瑞上去试探了一下,它毫不理睬。
一睁眼,祺瑞茫然地道:“我的功力被废了?”
青阳道长解释道:“你的伤势看似很可怕,但是要恢复也并非不可能,你是被我师弟用烈阳功所伤,以本门的太清心法治疗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再辅以少林的洗髓易经和天行门的金针渡穴之术,半年之内可当完全复原。”
祺瑞没有理会,也没有显出欢喜与烦躁的神色,他茫然地转首望向窗外,青阳的话让他想起了那个老杂毛,自己是他们莫名其妙打伤的,如今却又大费周折地来救治,这算什么,假如接受了他们的治疗,倒似自己认输了一般。
“事不宜迟,等你稍微进食后我便传你太清心法,三日后天行门的高手赶到便可以开始治疗了。”青阳自信满满地道。
“不必了!”祺瑞平淡地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需要你们的假惺惺!”
青阳愣住了,行一合什道:“阿弥陀佛,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小施主不要因为一时之气而……”
“滚出去!我不需要你们可怜!你们告诉那个臭杂毛,我不会放过他的,让他把脖子洗干净,千万不要死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