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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晴鸢如今的生活正是不知多少正室嫡妻所梦寐以求的,看着她这样子,姜佳氏的心也就放下了。
姜佳氏是吃过了午饭才回去的。中间晴鸢又劝了一次让她住到王府里来,她却总是有些不很情愿的样子。晴鸢也不好多说,暗地里却多了个心眼儿,偷偷跟宝哥儿和惠姐儿说了,让他们平日没事多去缠缠外婆,最好能够将她诳到家里来最好。
送走了姜佳氏后,晴鸢留下了喜姐儿,让宝哥儿带着三个弟弟妹妹先去休息。
喜姐儿如今已经俨然长成了个大姑娘,继承了胤禛和李氏的精致样貌,长得是美丽非凡。再加上那青春芳华的美好,就像那徐徐绽放的鲜花一般,渐渐显露出风华绝代的风姿来。
更为难得的是,她因自幼跟在晴鸢身边长大,一举一动都无不以嫡母为榜样,因此长大了之后,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闺秀的气度和风华,若是不说破的话,谁都会以为那是雍亲王府嫡出的格格,谁能想到她其实是个庶出,而且生母出身低微?
见母亲特意留下自个儿说话,喜姐儿心里便有些了悟了——这事儿八成又跟自己的亲事有关。
对自己的亲事,她还是颇有些印象的,原本母亲已经张罗了好一阵子,但却突然发生了太子妃要替自己娘家人做媒的事情。母亲不愿将她嫁过去,便想了法子拖延,可这一拖就是两年,转眼间眼看着她就要及笄了,却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把亲事定下来。
然而她自己倒并不是很在意。或许是因为年纪小,她也不觉得自己此刻还没有定亲有什么大不了的地方,在她看来,既然母亲都不在意,那就说明这事儿其实也不算严重,她用不着去多操心。
晴鸢看了看这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心中闪过一丝柔软,轻轻抚着她的头,问道:“喜姐儿,你的亲事已经拖了两年了,你是否在责怪母亲?”
喜姐儿吓了一跳,赶紧摇头道:“没有,怎么会母亲,女儿知道您会这么做一定是有您自个儿的想法的,女儿不会觉得有什么委屈,母亲不必担心。”
她说得又快又急,生怕母亲不相信,误会了自己。
晴鸢微微地笑着,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慈祥。原本她就认为女儿一定是理解自己的,如今不过是得到证实而已,倒也没有其他太多的想法。她笑着说道:“谢谢你,喜姐儿,能够得到你的谅解,母亲很开心呢”
喜姐儿得到母亲的表扬和感谢,顿时一张小脸儿通红通红地,羞涩地垂下了头,小手扭着衣角不说话。
晴鸢呵呵一笑,继续又说道:“今儿个你科罗玛玛来,其实就是为了你的亲事来的。跟我同族的哈达那拉家族有个老族叔,是我阿玛他们的感情不错,以前多有照顾。如今他的小孙子来了京城,托尼科罗玛玛照顾。你科罗玛玛一下便想起了你,觉着你们年龄相合,而且他文武双全、一表人才,无论从出身还是人品相貌上都是配得上你的,便专门上门来跟我商量了。”
她原原本本将此事告诉了喜姐儿,这也主要是郭佳玉的思想在起作用。她自己是婚前就跟胤禛、胤禩等人认识的,然后自己权衡利弊,选择了胤禛作为自己的丈夫。因此,她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跟她一样,至少要知道自己未来的丈夫长成什么模样,绝对不能做那种盲婚哑嫁的事情。原来她还没有得到郭佳玉的思想的时候,或许还会乖乖听从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如今既然已经继承了郭佳玉的想法,她自然也就希望自己未来的政府能够一心一意对自己好,不要去三妻四妾、三宫六院地满天下占有别的女人。
她的这种思想无疑在潜移默化中教导了喜姐儿,因此,当她提出让星德上门来见见面的时候,便想着想办法让喜姐儿也能瞧一瞧对方,若是有眼缘的,不妨留下,若是没眼缘,那边如此散了也不会觉得多么可惜。
喜姐儿自然是知道母亲的意思的,闻言不由脸上一红,同时也明白这其实是母亲已经偏向于那个人了,否则不会轻易让一个王府的格格去跟别家的男子相见。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心绪紊乱,难道母亲真的要将她嫁给那个没见过面的男人吗?
晴鸢看着她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顿时不由好笑,轻轻拉着她的手说道:“傻孩子,不过是见个面而已,你的未来夫婿,总该至少要跟你有眼缘才行,不然可怎么过一辈子?你放心,如果你觉得那人不喜欢,或是不愿跟他在一起,母亲决不会勉强你就是了。”
喜姐儿心中暖暖涨涨的,只觉得眼眶一阵阵发酸,泪水直想往外冒。
她一直都知道母亲对自己的关爱,从小到大从未因为她是庶女就亏待了她,如今她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一些手帕交,那些同样是庶女的朋友们,每次提起自己和自己的母亲,哪个不是又羡又妒的?有了对比才知道好歹,比起她那些小姐妹们,她就像是生活在天上,她们都说她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好事,这辈子才能托生在母亲膝下,得以幸福。
“母亲……”她哽咽着,忍不住就扑进了晴鸢的怀中,就像小时候那样腻在母亲怀里,贪婪地汲取着母亲身上那温暖安宁的气息。
晴鸢不由微微一愣。
有多久了?自从喜姐儿懂得了什么叫做“嫡”、什么叫做“庶”以后,便再也没有跟自己有过如此亲密的时候。没想到今天却又让她重温了一遍小时候母女之间亲密无间的相处方式。
有人说人性本善,有人说人性本恶,但她却宁愿相信每个人生出来的时候都是一张白纸,之后的人生就像是画笔,画得好了,人也就善了,画得不好,自然是恶的。
她不喜欢胤禛的妾室们,但却并不认为小孩子应该为他们母亲的事情而付出代价。她希望自己养出的孩子都是善的,现在看来,至少喜姐儿是达到了这个目标,她的心便被欣慰和满足涨得满满的。
今天对大家食言了,真的很不好意思今天出奇的忙,早上七点出门,晚上七点才回来,中途都不带休息的,实在是码不了太多了还欠大家两章,阿香都记得的,等阿香空一点了一定会补上的,请大家监督谢谢大家的体谅第三百六十章 相看收费章节(12点第三百六十章 相看这厢跟母亲贺喜姐儿都做好了约定,晴鸢就开始琢磨着怎样才能见上那星德一面。但不论是已经为人妇、为人母的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喜姐儿,冒冒然与陌生男人相见都是不妥当的,虽然满人的规矩不像汉人那么多,但随着入关的时间越来越长,受到的影响也越来越大,这种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动辄就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结局。
她自然是不敢瞒着胤禛的。胤禛回来之后,她便瞅着空子将这事儿说了一遍,然后笑着问道:“爷觉着妾身这么做可还过得去?”
胤禛一向很少驳斥她的意见,却没想到这次居然会破了个例。他的脸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喜恶来,只是对她说道:“晴鸢,若是别的事情我都依你,可若是跟个陌生男人私下见面,传出去了还不定别人会怎么说你,还是避讳些的好。”
晴鸢愣了一下,看过去,却只见他淡然的侧脸,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她心中掠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但随即便强压下去了,也跟着淡淡地说道:“爷说的是,是妾身思虑欠佳,过于冒昧了。”
听她这么说,胤禛却反倒心中一震,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便露出了苦笑来。
“倒也不是说一定就不行。依我看,倒不如由我出面去请他来家中稍坐,你跟喜姐儿偷偷看看他也是可以的。”他叹息着说道。
晴鸢心中一松,却忍不住好笑道:“爷倒是打算用什么名义去请他?你们素未谋面,以前也未曾有过什么牵连,哈达那拉氏在京中势力不显,就算您说想要拉拢他也没人会信啊”
胤禛不由也是一愣,竟然少见地露出了呆滞的神情,晴鸢实在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她一向的情绪都是淡淡的,冷静自持,即便是笑也不会失了分寸。然而这会儿却笑得恣意,不禁令一旁的胤禛看直了眼。
半晌,他终于回过神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被晴鸢戏弄了,不由苦笑连连。该生气的,但却在看到她的笑颜时再也绷不住脸,反倒有种愿将一切奉上只求她笑颜相对的冲动。
蓦地一怔,他被自己的这种想法给吓到了。这样的想法实在太过危险,不应该是他这种人所拥有的,他忙不迭想要收回,却发现为时已晚。
晴鸢笑够了,直起腰来,却迎面对上他愣怔的眼神。并不知道他心中转动着什么念头,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行为令他生气了,略感愧疚地上前说道:“爷,抱歉,是妾身放肆了。不过这事儿妾身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绝不会给人留下闲话的话柄,您就放心吧。”
“嗯。”他有些仓惶地嗯了一声,还有些神不守舍,随意地说道,“你做事我自然放心,就交给你吧。我还有些公务没做完,要去书房一趟。”
说完,竟像是落荒而逃一样,心慌意乱地走出了屋子。
晴鸢被他的行动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到底出了何事。不过倒是听清楚了他的话,既然已经将这事交到了她手里,她就必须办得漂漂亮亮的才是。如果不然,不但会对喜姐儿的未来不利,万一得罪了胤禛则更是足以令人后悔莫及。
第二日,晴鸢便派人给母亲姜佳氏送了封信,又过了两天,一个长身玉立、面容俊秀的年轻人就来到了雍亲王府前,毕恭毕敬递上了一封拜帖,求见雍亲王。
这原本时间不可能的事。胤禛若是随便来个阿猫阿狗求见都要答应的话,其他的事情也都不用做了,而且还有自贬身份之嫌,结党谋私之兆,怕是马上会有御史参奏。不过这次事情却出奇的顺利,门房早就得到过吩咐,若是有一个哈达那拉氏的男子求见,不得刁难,要速速禀报。于是在看到拜帖下方所写的投帖人姓氏后,那些惯就见风使舵的门房立刻便变了脸色,十分热情地将他请进里面坐着,又赶紧差人去向主子们禀报。
如此一来,星德的身上自然集中了其他同来求见的人们的注意,惊讶的、嫉妒的、愤恨的、谄媚的……各种各样的眼神仿若实质一般在他身上带来阵阵灼热和刺痛感,他看了看那些明显被门房们撂在一边不搭理的人们,心中闪过一丝异样,若有所悟。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见门房派去报信的人又匆匆跑了回来,喘着粗气道:“星德少爷,嫡福晋说了,王爷现下还在衙门,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的。还请星德少爷且先进去坐坐,等王爷回来之后自会接见。”
星德皱了皱眉头,显然就像拒绝。在他看来,没有胤禛在的雍亲王府,留下来实在是个不明智的选择。况且他今天不过是奉了费扬古家老夫人的吩咐才会前来投帖,事实上他从未见过胤禛,他们家也从未跟皇家有过任何直接的联系,既然胤禛不在,他在这儿傻傻等着便是件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事情。
他刚要开口,突然见那门房一敲额头,恍然大悟般道:“哦,对了,还有件事差点就忘了星德少爷,嫡福晋说了,前些日子老夫人上门的时候提起过您,许久不见了,她也有些话想要跟您聊聊,因此请您千万不要推辞,且先在家中坐坐再说。”
听了这话,星德倒是不好意思拒绝了,只得无奈地点了头,道:“既然是嫡福晋的吩咐,在下岂敢不遵?还请带路吧,我应当到哪里去坐着?”
那门房暗中擦了擦冷汗,心中直叫侥幸。嫡福晋的意思,是无论如何要请这位少爷留下来,可他方才却分明看到星德一副不耐烦、马上就要走的样子。还好他心思敏捷,赶紧想出一个理由来挽留,还假借了嫡福晋的名义,终于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成功挽留了星德,也算是完成了嫡福晋的交代。
只是若是被人知道自己擅自利用王爷和嫡福晋的名义,不知会不会被王爷给大卸八块?
一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赶紧压下心头不祥的预感,他将星德带到了胤禛的院子里,坐在前厅的椅子上,早有丫鬟捧来了贡茶泡出的茶水,又端进来一些精致的糕点,只一看就能看出来绝对价值不菲。再加上那精美的茶具,还有上完了茶水糕点之后就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站在一旁听候吩咐的俏丽丫鬟,这等情形,看得星德不由一阵乍舌。
这才是真正尊贵人家的做派啊星德便生出了这样的感叹。
那拉氏虽是大姓,但却分成了四家,各自为政,自然也就无形中降低了自身的实力。尤其是他们哈达那拉一脉,并未在京城里、朝廷的核心怎么经营,或者说,他们并没有那个实力和机缘可以在朝廷中心做出任何布置。
这次上京,他在玛么的吩咐下,希望能在京城里打开局面。原本还以为这件事不难,然而来到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京城里的势力盘根错节、一团乱麻,而且各方豪强各显身手,能够霸占的地方早就被霸占完了,哪儿还有他们插足的余地?
他不禁就想起姜佳老夫人的话来。
“在京城里,没有足够的背景是寸步难行的。我自然知道你玛么他们的意思,哈达那拉一脉想要重新振作。然而却又谈何容易?就连我们乌拉那拉,也是经过了几辈人的经营,好不容易在老爷还在的时候才有了些起色,但这点起色随着老爷的去世也显得很是单薄了,若非有了雍亲王福晋在后面撑着,怕是乌拉那拉氏又要低靡下去也不奇怪。我知道你是个心气儿高的孩子,但在这京城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心气儿高了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明白事情的轻重利害,该如何取舍,自己好生琢磨琢磨吧,我也不多说了。”
他一时想得出神,手里还端着茶碗却已经了停下了动作,眼光茫然地凝聚在前方某个虚空处,看得出来已经神游太虚去了。
一旁侍立着的丫鬟们对视了一眼,不禁无声地笑了起来。
而此时,在晴鸢的房中,她正拉着喜姐儿坐在炕上说话。
“这会儿那星德想必已经进了院子了,我已派了人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会儿等你阿玛回来之后,咱们再一起去瞧瞧去,看那星德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人品如何。”晴鸢笑眯眯地说道。
喜姐儿早已经脸红到了脖子上,低着头仿佛恨不得立刻就埋到土里去似的,一言不发,身子却是燥热不堪。
“母……母亲,还……还是算了吧。”她鼓起勇气,却仍旧忍不住结巴,声音细若蚊呐地说道。
得亏这会儿晴鸢将所有下人都遣了出去,这才听清了她的话,不由奇怪地问道:“算了?为何啊?难道喜姐儿就不想见见他?”
不想?怎么会呢他可是很有可能成为自己夫婿的人啊喜姐儿在心里想到。然而她虽然在晴鸢的潜移默化下,思想比一般闺阁千金开阔了许多,却毕竟是在三从四德的教育中长大的,对这种明显有些出格的事情,心理上天然就有一种畏惧。
第三百六十一章 嫉恨收费章节(12点第三百六十一章 嫉恨晴鸢不由好笑,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傻孩子,又不是让你去与人做什么,只不过隔远了偷偷瞧上一眼罢了,又有母亲和你阿玛在旁守着,能有什么事去?你就只管放宽了心,专心去考察你那良人候补就是了。”
喜姐儿听了,倒也真的就稍微放下点心。想来只要阿玛和母亲都在场,应该是出不了什么事的吧?
不过听到最后,却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面红耳赤,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母亲也真是的……什么“良人候补”啊说得好像她有多少个追求者似的母女俩正在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忽然秋玲匆匆走到门边,恭声道:“主子,爷已经回府了。”
晴鸢点了点头,拉着喜姐儿站起来,笑着说道:“我们快去吧。按照计划,一会儿你阿玛就会将人带到花园里去,咱们先挑个好地方坐下等他们。”
喜姐儿的一张俏脸似乎都要燃烧起来了,想说还是不去了,却无法遏制心中想要一睹未来夫婿风采的渴望,三从四德和自己的本心在剧烈拉锯着,争执不下。
晴鸢却没她那么多顾虑,径直走出了房门。向前走了几段,她却发现喜姐儿并未跟来,不由好奇地停下了脚步,转头看来。
“喜姐儿,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她关切地问道。
此刻喜姐儿的脑中天人交战着,一忽儿想要随波逐流,既然母亲都安排好了,自然不能白白浪费了她的心血;一忽儿却又觉得不该像那些不知羞耻的放**子般公然私会男人,对男人品头论足,她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大好姑娘,若是这事传了出去那还得了?
正在危难中,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