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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到好的作用。
好在胤禛的头脑还算清醒,并未轻易被这种表象所迷惑,没有被冲昏了头脑。当年的太子和现在的胤禩,都是因为结党营私而为康熙帝所猜忌,最后落得个凄惨落魄的下场,他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但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不会发生的。即使他千般小心、万般防备,然而抵不住巴结的人多了,渐渐地,还是有闲话传了出来,说他恃宠生娇,在朝中大力扶植自己的势力,是想要向太子的宝座发起冲击了。
这样的闲话是致命的,一旦康熙相信了的话,胤禛的下场不会比胤礽或是胤禩好多少。不用想也知道,这样的闲话是怎样传出来的,一时之间,四爷党和八爷党之间的矛盾激化到了一个顶点。
胤祯便怒气冲冲,拍案而起,嚷嚷着要去找胤禩算个总账。他恨恨地说道:“八哥从以前开始就一直针对着四哥了。以前也就罢了,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可这次他做得可就实在太绝了!难道他不知道传出这样的谣言,很可能会害了四哥的一生吗?万一皇阿玛一个不查轻信了谣言,四哥的处境就会很危险了!不行,我得去找他说个清楚,究竟凭什么他要做这种事情,难道就因为四哥比他更得皇阿玛的欢心吗?!”
“十四!”胤禛难得严厉地呵斥了一声,脸色凝重地说道,“你说什么混话呢!皇阿玛英明睿智,又怎会轻易听信谣言?再说,你就这么去找老八有什么意义?他难道还会承认不成?而只要他不承认,谁又能把这些事情跟他挂上钩?你不过白费力气罢了!”
胤祯顿时一滞,随即不甘地说道:“那怎么办?难不成眼睁睁看着他为所欲为,就一点儿阻止的办法都没有吗?!”
胤禛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事,说简单也简单,只要皇阿玛不去信那些谣言,相信就没什么问题了。关键在于该怎么让皇阿玛放心呢?”
他皱紧了眉头。
若是真的没有结党营私的事情,他倒也心安理得,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坦坦荡荡,没有一点顾忌。偏偏坏就坏在他做不到心安理得,结党营私的事情确实是有的,一旦被证实,他便再也没有借口逃避。
所以,如何在确有其事的情况下让康熙相信并无其事,这实在是个太高难度的动作,他一点成功的把握都没有。
两兄弟一时之间不禁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门口一个声音响起,说道:“四哥,你使当局者迷了。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难。”
随着话音,一个拄着拐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两人一间,顿时喜出望外,胤祯更是脱口而出,叫了一声“十三哥”。
胤祥笑着走进来,尽管必须拄着拐杖,他却也走得稳当,似乎受伤之后恢复得很顺利的样子。
兄弟俩立即迎了上去,胤禛很是稀罕地露出了笑容,看着他道:“你不在家里好生将养,跑出来做什么?”
语气虽然看似严厉,实际上却充满了关心。
胤祥便笑道:“总是待在家里,人都要发霉了,自然是要出来走走的。反正如今近处都有马车,也不用我走什么路,不打紧的。”
胤祯眉开眼笑道:“想不到十三哥你已经恢复到这种程度了,真好!”
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胤祥,一起在旁边坐下,胤祥便接着方才的话题说道:“四哥,我都听到了。若是你想要解除皇阿玛对你的疑虑,倒也不难。如今你因为是一枝独秀,在兄弟们当中最得皇阿玛的宠爱,才会招人嫉妒眼红,闹出诸多事端来。但若是你并不是最显眼的那个呢?只要皇阿玛不把眼光凝聚在你身上,相信也不会有太多人会对你报以太多的注意的。”
胤禛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要如何才能分散他们对我的注意力呢?”
胤祥笑道:“很简单,只要多几个被皇阿玛宠信的人就行了,大家自然不会把目光全都集中在你身上。当然,这些被皇阿玛宠信的人最好能够从我们这边的人中挑选出来,也避免往后可能有的冲突和麻烦。”
胤祯便笑道:“那是再简单不过了。十三哥,你这次虽然受伤,却也正对了皇阿玛的心思,他对你可是赞誉有加啊!就算再宠信你一点也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胤祥却苦笑道:“我不成的。如今我已经身有残缺,就算再被宠信也不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达不到转移视线的目的。”
胤祯一愣,不由怒道:“谁说你身有残缺的?!不过是不能骑马打仗罢了。这世上不能骑马打仗的男人多了,难道就唯独你是‘残缺’不成?!”
胤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身为八旗子弟,身为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孙,身为皇阿玛的儿子,不能骑马打仗就等同于‘残缺’,难道你不知道么?”
胤祯顿时哑然。
胤祥又深深地看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胤禛一眼,说道:“四哥,我看,十四弟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论身份,他也是皇阿玛的亲子,论血缘,又是你的嫡亲兄弟,如果他能得到皇阿玛的宠信,对老八来说绝对是个严峻的考验,他不会坐视不理的。如此一来,放在你身上的目光就会减弱许多,你也有机会去做想做的事情了!”
胤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胤祯,沉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没所谓,可这样对十四是不是太过残忍了?无端端将他拖进这趟浑水,平白无故要被人敌视,这……不大妥当吧?”
胤祥还没说话,胤祯便已经嚷嚷起来,道:“四哥,你放心!我是个不怕麻烦的人,谁敢找我的麻烦,我就要先让他好好麻烦麻烦才行!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保准能达到目的,帮你减轻负担就是了!”
胤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别有深意地说道:“十四弟,你可要想好了。这可不是意气用事能够解决的事情,一旦被卷进来,下场难料啊!”
胤祥在一旁,不禁抿紧了嘴。
胤祯很是爽快地说道:“放心吧,四哥,我有分寸的,不会让你难做就是。”
胤禛想了想,终于也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咱们又是亲兄弟,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十四弟,这事就麻烦你了!”
胤祥的眼光凝了凝,说道:“好,既然已经定了,那咱们就好好合计合计,该怎样执行计划吧!”
于是三兄弟便凑到一块儿,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拟定将要执行的具体行动。
三人这一聊就是大半天,等胤禛回到家中时,已经是烛光高照了。
他并没有按照预定计划去钮祜禄氏的房里,而是径直走进了晴鸢的院子,一直到进了屋,都显得心事重重,很是犹豫的样子。
晴鸢便不由奇怪地问道:“爷,今儿是怎么了?跟十四爷的会面有什么问题吗?”
胤禛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问题……恰恰相反,还有个大喜事儿,今儿个十三也来了。”
晴鸢一愣,果然开心地说道:“十三爷也去了?他能够自由活动了?”
胤禛点了点头,道:“虽然拄着拐杖,但他的精神倒还好,走路也颇为稳健,看得出来恢复得不错。”
晴鸢心头放下一块大石,很是高兴了一阵子。但很快,她便发现胤禛脸上的表情并不如他话中说的那么轻松,仍旧是一脸的凝重,不由也沉静了下来。
“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十三爷能够自由走动了,不是该高兴的事儿吗?为何您却看上去并不很高兴的样子?”她再次追问道。
胤禛看了看她,缓缓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便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不由一阵欣慰——能够在心情郁闷的时候有个可以放心倾诉心事的人,真的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想待在晴鸢的身边,不仅是期待聪慧的她能够给他一些有用的启发,而且就算她什么都不说,把心头的负担倾诉出来,他也能得到一定程度上的解放。
果然,晴鸢一听他的话,立刻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第四百五十一章 心的距离收费章节(12点第四百五十一章 心的距离这件事其实再好理解不过了!胤禛所担心的,不过是一个“利”字!
利字当前,有多少人能够抗拒得了诱惑?即使是嫡亲兄弟又如何?连父子都有可能为了“利”字反目,兄弟阋墙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如果胤祯真的成功得到康熙的宠信,是否还会信守承诺乖乖当他的十四阿哥?会不会也对那个位子产生了原本并没有的念想?
不能说胤禛杞人忧天,也不该指责他心胸狭隘,实在是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太高,令人无法忽视。事实上,在郭佳玉的记忆中,胤祯最后确实也真的成为了胤禛最大的竞争对手,被称为“大将军王”的他在边疆立下了赫赫战功,再加上胤禩等人的推波助澜,以至于后世的人们竟然对胤禛继承皇位的正统性提出了质疑,甚至有人认为康熙帝最后是想传位给胤祯的才对,胤禛这个雍正帝乃是窃取了兄弟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她的眼中蒙上了一层忧色,看在胤禛的眼里,不禁又怜又爱,还有说不出的感动——这个世上,能够如此了解他,仅凭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猜到他的心思的人又有几个?除了额娘以外,便是康熙皇帝都做不到这一点!
他不禁珍爱万分地将她抱进怀中,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我会控制好一切的。而且胤祯从小就跟我的感情极好,他本人又是个大而化之的性子,应该不会发生那种最坏的情形才是!”
晴鸢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在梦中,即使是郭佳玉那样厉害的女人也曾经历过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痛苦,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呢?尤其是在面对着九五至尊这个世间最大的诱惑面前,谁能够坚持得住?
她好不容易、费尽心机才笼络住了德妃和胤祯的心思,让他们一直跟胤禛站在一起,而没有出现郭佳玉记忆中那兄弟阋墙的情景。但这种形势却在今天被一瞬间打破了,即将独自走上政治舞台的胤祯是否还能像以前那样好摆布?而德妃又是否会偏心于小儿子而对大儿子处处不公?郭佳玉记忆中的事情难道真的是不可改变的,她以前所做的一切都终将是徒劳吗?
深深的忧虑爬上了她的心头,她再也不能保持一贯的淡定了!如果说以前,她是为了自身的安定而费尽心思要让胤禛母子、兄弟保持和睦的话,现在则更进一步,乃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够一辈子平安无事而汲汲经营着。孩子们的未来是凌驾于她自身的安危之上的,她再也不敢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去面对此事,她必须要确保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长大、娶妻、生子,不求荣华富贵,但至少要幸福一生。
她的忧虑看在胤禛眼里,并不了解她的心事所在,胤禛还以为她只是单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担忧着,不由感动地说道:“晴鸢,别担心,无论如何,我不会输的!我会好好保全自己,也会好好保护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上最高贵的女人!”
面对着胤禛的承诺,她只能苦笑在心了。
他从来就不了解她心中真正想要的,从以前,到现在,都在以他自己的心思揣度着她的心情,尽管自以为已经给了她最好的,却丝毫不知他给的她全然不想要,而她想要的,却恰恰是他给不起的!
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给不起;她想要平平淡淡、安安静静过一生,他给不起;她想要跟丈夫孩子们在一起,不必整天跟人勾心斗角,即使粗茶淡饭也能温馨和谐,他仍然给不起!
即使他们俩曾经有过交集,现在却也已经越走越远了。当然,这是指的心的距离,而与他们的实际生活无关。在实际中,她仍然不得不配合着他的动作,努力为了实现他的目标而奋斗,虽然不曾卷入到那些血腥残酷的斗争中去,但却也切实地替他管好了后院,免去了后顾之忧,更有甚者,为了帮着他笼络年羹尧,她付出的已经不是一点半点。
这是她嫁进皇家的悲哀,她早已经认了!但她却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也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更加不能忍受任何可能会对他们的未来造成影响的事情发生!
她一晚上都没睡好,以至第二天早上,顶着一双黑眼圈爬了起来。胤禛怜惜而又感动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忍不住心中汹涌的情潮,俯下身去,狠狠地吻住了她的红唇。
良久,待她差点要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了她,蔓延的柔情浓密得几乎要漫出来,柔声说道:“你不要为我担心,还是照顾好你自个儿为要!我走了,你再睡会儿吧,不要想太多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晴鸢并没有心思分辩,点了点头,待送走了他,却也是毫无睡意,索性便吩咐漪欢服侍着洗漱更衣完毕,便在屋子里来回转起圈来。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这么恶化下去,胤禛兄弟俩渐渐反目成仇吗?
不,不会的!事在人为,一定还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
她紧紧咬住下唇,想起胤禛说过,这个馊主意乃是胤祥出的,心头立时有了计较。
胤祥是出于什么目的给他们支了这么个招的?难道那么聪明的他看不到这么做以后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吗?还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怎么想他都应该不可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才对,晴鸢不由满腹狐疑。冥思苦想了一阵,她蓦地站起身来,一脸毅然地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备车,我要去十三阿哥府上。”
漪欢被她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听到她的话,赶紧便拉住一个小丫鬟让她小跑着去通知高荣,迅速准备马车。
这时,只见钮祜禄氏袅袅婷婷从转角处走来,跟她们打了个照面儿。
钮祜禄氏不由一愣。她本是要去给晴鸢请安的,昨天晚上胤禛本该去她那儿,最后却径直去了晴鸢的房里,她本就是个知道分寸的,虽然心中不快,却也不敢有丝毫抱怨。只是心里终究还是装着这事儿,便想趁着请安的机会来探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比平日更加早了几分出门。却没想到还没走进屋子,就在外面跟晴鸢撞了个正着。
她定了定神,赶紧盈盈下拜道:“妾身见过嫡福晋,嫡福晋吉祥。”
晴鸢没有心思理会她,因此只是淡淡地说道:“免了,起来吧。”
钮祜禄氏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自然能够从她的话音中听出她的心情来,不由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在她的印象中,那个总是淡然平静、似乎世上没有什么事值得让她动容的嫡福晋,竟然也会有如此急躁不安的时候吗?
她不敢多看,急忙低眉敛目地应了声“是”,站直了身体后问道:“嫡福晋,您这是要到哪儿去啊?妾身才说着要去给您请安来着。”
晴鸢懒得去理会她的小小心眼儿,只是淡淡地说道:“今儿个就不用请安了。我还有事,这就要马上取出一趟,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
听她这么说了,钮祜禄氏还敢说什么呢?当下只得乖乖应了一声,退到一旁,目送着晴鸢的背影迅速离去。
昨天晚上一定是出事了!她愈发在心头确定。原本胤禛在每当出事的时候都会宿在晴鸢房里,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而这会儿又看见一向冷静淡定的嫡福晋反常的举止,若是再猜不出来,她也就不可能在胤禛众多的妾室中脱颖而出,占据最后一个空出来的侧福晋之位了!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能够让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色变的晴鸢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她不由又凭空多了三分好奇、七分担忧。
晴鸢却无暇理会这些闲杂人等的心思,她坐上了马车,便在漪欢的陪伴下,径直向着胤祥的府邸方向行去。
她在这里想破了脑袋也不过是自己的猜测,她又不是胤祥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胤祥在想些什么?与其自己乱猜,倒不如直接去找他问个清楚,即使他不肯说实话,也多少能从他的眼神表情、举止动作中看出几分端倪来。
抱着这样的想法,很快,她便坐着马车来到了胤祥的家中。
胤祥如今因为伤病而赋闲在家,兆佳氏自然在家里跟他形影不离。夫妻俩正坐在厅上说着话,突然听到下人来报说四福晋来了,兆佳氏便不由吓了一跳,先惊后喜道:“她怎么来了?莫不是来探望爷的?说起来,她也有段日子没来了。爷,”她笑看着胤祥,道,“妾身去迎接一下,免得别人说咱们不懂得礼数,怠慢了贵客!”
胤祥却有些愣愣出神,根本没听到兆佳氏说的话,半晌,才露出了一个苦笑,叹息着说道:“该来的始终会来,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