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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史郎日记 作者:(日)东史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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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是谁?〃我紧握子弹已经上了膛的枪,问道。  
  〃日本!日本!〃影子边走近边回答。  
  怎么会有回答〃日本,日本〃的战友呢?难道是谁在故意开玩笑吗?怎么办?正当我下不了决心的时候,人影已到了离我两米的地方。借着月光一看,他头上戴的是支那军钢盔,这可把我搞糊涂了,真是急死人。战友们把自己的钢盔弄丢以后,戴支那军钢盔的很多,况且,夜间又分不清衣服的颜色。是敌人!但万一不是敌人怎么办?  
  我在犹豫,又一想,是战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就扣动扳机,〃砰——〃打了一枪,影子〃啪〃地倒了下去。他挨了一枪倒下后我还不放心,若是战友怎么办?提心吊胆地细看正在痛苦呻吟的人。啊!果然是支那兵。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一下放心了。这个莽撞无谋的大胆狂徒真是太可恨了,我又补了一枪送他上了西天,我感到纳闷的是这个人为什么会这样大胆妄为,另外我想,夜间战斗中判断敌我是困难的,必须规定个口令。  
  在高地上,我再次抬起头来了望,几分钟之后,十几个敌人在右侧出现了,在我们一阵射击下,敌人逃跑了。然而,从右边松林里又有一个人影在向这里靠近,一等兵居仓也纳闷,人影是敌人还是战友呢?居仓一等兵是个开朗而滑稽的新兵,他向走近的人影问道:〃喂!你们是谁?〃听居仓的口气,我判断这个人影肯定是战友。  
  〃喂!谁?怎么不答话?〃居仓又问对方。  
  〃日本!日本!〃人影回答说。  
  我一听,〃哎呀〃一声,非常怀疑回答〃日本!日本〃的人。  
  居仓似乎信以为真他说:〃日本!是友军就说友军!别怪里怪气说什么日本,蠢货!〃  
  居仓又说:〃那么,你究竟是谁?〃他们已经是面对面地站着了,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没有来得及喊:〃不行!是敌人!〃  
  居仓就捅了一刺刀,〃氨的一声,人影〃呜——〃倒下了。  
  〃唉!笨蛋!〃听到居仓在喊,他把刺刀捅向已死的人影。  
  我从高地跑了下来。  
  他喘着粗气对我说:〃东君!是敌人,是个支那兵!〃接着又刺了一刀。敌人就倒在了我们的脚下。  
  居仓对我说:〃本来我就觉得奇怪,但是听到讲'日本!日本'后,以为他是战友,便让他向这里靠近。仔细一看,这小子用的是捷克式枪,所以,肯定是敌人,我就把他刺死了。好险啊!差一点上他的当。〃  
  〃亏你对捷克式的枪认得很准埃〃  
  〃捷克式比三八式短。长度一样的话,就难分清了。说不定今天我就被他干掉啦!〃居仓气呼呼地踢了尸体一脚。  
  曹长怒吼道:〃分队长把队员集合起来,右边的分队警戒右边,左边的分队警戒左边!〃  
  我喊道:〃第一分队集合!〃把队伍集合在中间的松树下。  
  月亮高高地挂在空中,青色的月光洒在地上,我们喊:〃分队长!西本!西本!〃可是,不见分队长的人影。  
  虽然曹长只是命令警戒左右两边,但是我认为下面第九联队正在战斗,中间很危险,所以决定把第一分队移到中间。  
  高地上早看不见一个敌人了,下面第九联队正在激战。右下方不远处,敌人的捷克式枪正在吐着火舌。  
  〃难道西本被打死了吗,没人答话,又不在小队。也许已经死了。〃  
  〃不知跑到哪里啦!这个胆小鬼!〃我们正在议论的时候,他回来了。  
  小队长训斥我们说:〃你们在干什么?〃  
  〃报告!因为后面打过来许多子弹,所以,我们正在把向这里突击的事与第九联队进行联络。〃  
  〃谁的命令?突击最关键的时候不能随便行动!大家拼死突击的时候,你小子竟然为了联络而往后撤退!混蛋!〃  
  据说熊野一等兵一边冲锋一边还得承担救护伤员的任务。在这种时候,没有命令是绝对不准擅自行动的。  
  第一、第二小队和中队长赶来了。他们为什么没有参加突击?又为什么没有联络就向后方撤退了呢?  
  右侧下方有一条路,路边有间小屋子,敌人的机关枪就从这小屋子向第九联队猛烈射击。我们原打算从侧面向敌人猛烈开火的。但是因不清楚第九联队的进展情况,所以只能就地待命。我打算用手榴弹消灭这个机枪火力点,于是从列队在高地上的第二小队士兵那几拿了手榴弹,在松阴下向敌人匍匐过去。估计与敌人相距四十五米左右。我曾想:〃算了吧!现在面前就是南京,没有必要的事还是不干为好,否则死了也白搭。〃但是又一想:〃有什么好怕的!〃同时,我也一边反躬自问:〃我的勇敢行为中难道没掺杂着出风头的意思?一边爬着,我向敌人扔出一颗手榴弹,遗憾的是它在十米左右的地硬功夫方开花了,没有奏效。当我正要沿着松阴爬回分队的时候,发现有个可疑的敌影在走动。我卧倒在地,借着月光瞄准射击,可是敌人毫无反抗地消失在黑暗中了。我心想,这里还有敌人。  
  我们警戒时,从下面上来了三个人,又是谁呢?来做什么?  
  〃友军!〃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光回答说〃友军〃不行。必须报联队番号和姓名。自我们突击以来,内部规定了〃山、川……〃等联络口令。  
  来的三人是第九联队的士兵,他们送来了伤员。伤员肚子中了子弹。我一听肚子中了弹,心想这小子已经没救了。  
  几乎没有人肚子中弹后被救活过,胸部中弹,只要不是心脏的话,哪怕打穿了,一般也都能救活。  
  伤员疼痛难忍,他的喉咙发出笛子似的嘶叫,暴风般的叫喊,在哭嚎、诅咒般地呻吟。  
  他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痛苦地挣扎着:〃给我一枪!啊!  
  难受!给我一枪!〃声声刺透了我们的心。  
  他在悲痛地叫喊:〃小子们!小子订!平常都说咱们是战友,为什么现在不听我的,喂!喂!求求你们!给我一枪!  
  给我一枪!〃战友们都同情他,守护在一旁,爱莫能助。他们的战友在痛苦地挣扎,请求杀死他。一声声〃为什么不给我一枪,为什么不杀死我,你们整我吗:你们还算战友吗〃的呼喊,揪心的痛苦哭喊,犹如地狱中的咆哮,寒夜中,像冰一样刺在我们的心上。我们虽然在生死关头是非常单纯的,但他那痛苦的悲鸣打动着我们每个人的心。他发疯般痛苦呻吟,叫喊:'给我一枪〃,一直到他最后一口气。他这年轻的生命就要结束了。  
  子弹穿过了他的腹部,年轻的热血折磨着他,流到冰冷的地面。  
  突然间,〃眶!哐〃几声,传来了迫击炮弹的爆炸声,他的悲鸣消失了。  
  〃喂!又一个被打中啦。腿被炮弹炸飞了。〃  
  他妈的,又一个负伤了。中队长飞奔过去。我们已是火冒三丈。  
  这是后来才知道的事,我们都很钦佩并赞赏那个双腿被炮弹炸掉的中队士兵。  
  他还显得很精神的样子。他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点都不痛,把血止住就没事了。不是还没死吗!以后我还要上战常据说在被送往有军医的后方的途中,他也没显露出一丝惧色。尽管军医尽力抢救,最终还是因出血过多死了。  
  但是一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只剩最后一口气的临终时刻,他都还神情安详,面带笑容。军医都衷心感叹,说从没有见过如此坚强的士兵。  
  迫击炮又开始攻击了。  
  我们第三小队把防守的任务交给另一个小队后,回到突击前的地方去取背包。  
  我们取了背包再回来时,在路旁垂死挣扎的最后一个团也逃走了。从十日开始持续了三天的这场激烈到极点的地狱大演奏,也突然停止了,这是一场不分昼夜,混杂着炮声、枪声、爆炸声、叫喊声的大演奏,如此激烈的声音,不用说在过去,可能将来我再也听不到了吧。  
  不知怎么了,突然远近都听不到一声枪响了,就好像突然停电似的,敌人全都逃跑了吧?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宁静。  
  这是一个月光如水的静谧夜晚。我们进了城(指四方城)。皎洁的月光从被炮击坏的窗户的缺口射了进来,照在楼梯上,楼梯一片狼藉。钢筋混凝上的柱子倒了,屋顶也被掀掉了,到处都是碎片,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清寒的月光照在这片废墟上,落下斑驳的黑影。我沐浴在这寂静废墟中的月光下,俯视着这片大地,凛冽的寒风从军服的破洞钻了进来,此时,狂怒后的大地已筋疲力尽,安静地躺着。如同猛兽一般疯狂的敌我双方,这时都沉寂下来了。  
  在这屠宰人类的工厂突然停止运转的寂静中,有的战友已经长眠,再也不知道明天;有的战友因重伤,还在痛苦地呻吟。  
  死对我们来说随时都可能发生,但我还在呼吸,我还。  
  活着。  
  快到南京了,我还能活着回去吧!  
  地下室里燃着红红的箐火。我本想躲在二楼角上一个围栏里睡觉,但难耐逼人的寒气,只好下楼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我们围着箐火,一起做饭,畅谈战争情况和有关南京的事。地下室深处有一根自来水管,当然从自来水管流出来的水不可能来自水源地,是积存在管子里的水。我把水装进水壶,烧水,做饭。烧水的柴火是桌子、椅子之类的家具。  
  中队长向我问了有关突击的情况。据士兵们说,第一、第二小分队已整装待发,准备夜袭,但中队长不知是害怕,还是怀疑不能成功,竟然下了撤退的命令。指挥班的士兵也不知中队长在哪儿,怎么找也找不到,当然中队长并没躲起来,但士兵们很是怀疑。我在冰冷坚硬的混凝土地上躺着。  
  十二月十三日。  
  上午七点,我们列队出发。此时中队长宣布:〃南京已于昨晚陷落,即刻入城!〃  
  啊!终于占领了南京,我们都低声交谈,相互庆贺。我们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这多么令人欢欣鼓舞,振奋人心啊!  
  我们恍然大悟,原来昨天夜里十点左右敌人的枪声突然停止,正意味着敌人逃跑了。如果那时中队长有勇气乘胜追击的话,我们将会立头功,获得更大的荣誉啊!真遗憾!之所以能彻底攻占南京,是因为我们的夜袭瓦解了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我们都很后悔,如果中队长下达前进的命令,我们的手将最早把日本国旗高挂在城楼上,我们勇敢的夜袭也将更加辉煌。但是我们有了遗憾。尽管如此,我们也很自豪,无论谁先到达城里,都是为夜袭立功,所以我们都觉得自己无愧于那些溢美之词。  
  第一分队奉命保护和收容伤员。我临时代理分队长,带领七名队员留在城里,为了防备残敌袭击,我们将三名伤员转入地下室,命令队员们轮流上屋顶监视,我四处巡查。手脚受伤的伤员从昨夜起流血不止,护理工作非常棘手,军医和卫生员都不在,我们除了说些安慰的话以外别无他法。在这空旷的大楼地下室里,我们围着箐火,一边为南京的陷落而高兴,一边却为战友们痛苦的呻吟而心痛。室内什么家具也没有,全然像个怪物,冷飕飕,空荡荡,柱子东倒西歪,屋顶毁坏,这破败的景象在诉说着炮击的残酷。地下室深处放着一台切纸机。  
  我走出屋外去看战迹。和暖的阳光普照大地,金光灿烂,这是一个小阳春的天气,很难想象昨晚激烈的屠杀场面。但是当我散步来到斜坡上时,看到从那沙包叠成的〃丫'形掩体枪座边散落着无数的弹药,敌人逃跑时未能带走的弹药箱,被染黑的泥土以及昨晚刚死的敌人的尸体,我仿佛看到了灭绝人衰的大屠杀,听到野兽的咆哮。我从那儿爬上去,在那儿杀死了敌人,在那儿呐喊过。我觉得在哪儿都杀死过敌人,不禁感慨万千。昨晚我去投了手榴弹,在有火药扫帚、子弹扫帚及机枪的地方投了手榴弹,那是在距这里一百米远或者更远的地方。战壕里支那兵的尸体像脱下随便乱扔的军服一样,横七竖八地躺着。看来敌人是狼狈而逃,数千发没开封的弹药丢弃下来,建筑用的十字铁镐也乱扔在地上。正对着中山门的铁丝网在朝阳下闪闪发光,给人很坚固的假象。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敌人。正准备把他刺死,他无力地睁开双眼,举起黑黑的手,用他那嘶哑的声音嘟囔着什么,一边从怀中拿出小笔记本,写了什么递给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写了什么?是遗书吧。我拿过来一看,只是五个莫名其妙的汉字。  
  他可能以为自己都写好了,但不知是因为他的意识不清,还是昨晚出血过多,不能握紧钢笔,他的字很轻并且断断续续,歪歪扭扭,很难辨认。他写完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竭尽全力写了这五个字,似乎用尽了他最后所有的力气。他的脸已完全是一张死人的脸,呈死灰色,这种颜色我在临死的战友脸上经常看到。深灰色之死浸透着他的皮肤。他似乎一点都不痛苦,只是在安静地等死。他像在做梦似的脸上露出微笑,也许眼前浮现着和自己的爱妻一起满身泥土在田间耕地的情景;或者梦见自己抱着可爱的孩子;或者眼前展现出这样一幅温馨的图画:小鸡在宽敞的院子里欢快地玩耍,鸭子在院旁的小溪里尽情地戏水。他那沾满泥土、血和污垢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笑容。  
  我不禁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他也是为国捐躯的英雄,他也没有罪,他只是执行祖国的命令。我真不忍心下手刺死他。这时,一等兵大森问道:〃东,杀吗?〃〃嗯……〃我敷衍道。〃反正都要死的,杀吧!〃大森端起了手枪。〃那么就不刺,开枪吧……〃大森的枪声宣告了他的死。  
  我从他的怀中找出一本红色封面的小册子,封面写着:〃蒋委员长训示,秘密。〃为了让他的灵魂安息,我把他写的纸片、钢笔以及这本小册子又放回他怀里。  
  在后方的战壕里散乱着装有白粉的瓶子、女人的红手帕和鞋子,娘子军一个也没死,全都逃走了。  
  上午十点左右,重炮观测班来了。他们爬上屋顶,安装了电话。炮兵少佐爬上屋顶,用望远镜观察情况,向通讯兵下达命令。因为包扎所收容伤员的担架兵还没来,我们只得请炮兵大队长把野战重炮队的军医叫来看病,他很痛快地答应,并打了电话。残敌随时都可能来袭击,而我们还带着三名伤员,心里很不安,炮兵的到来仿佛让我们吃了颗定心九,但是军医还没来时,却来了转移的命令,炮兵们又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突然降临的福星什么都没留下。  
  我们必须加强戒备。伤员的痛苦和出血在增多,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与外界取得联络。后方张学良的家里还留着我们中队的伤亡人员,我顺着冲锋过来的路走回去。  
  那儿有四具尸体正在火化,火焰熊熊地燃烧着。另外一间屋里有两名伤员,担架兵把伤员抬走了。  
  其中一个伤员叹息着伤感地问:〃那个死掉的家伙已经火化了吧?〃  
  〃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再过两小时就全变成灰了。〃  
  〃是吗?〃他的声音冷峻而悲哀,〃我得救了,不会被烧了。〃  
  他声音颤抖他说,拼命否定死的可能性,但嘴好像被什么粘住似的,战战兢兢的,声音发抖。然后他用外套把头蒙起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抽泣起来。  
  〃是啊,你的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担心,到包扎所呆上十天就会痊愈而归的,放心!他脑袋似乎受了伤,什么也没回答,只是起身半躺着。室外的木头在劈里啪啦地燃烧着,他在外套里嘟囔着:〃我昨天排在第四号,一、二、三、四,是第四号,我的心里很难受,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很胆小,虽然处处都很小心,但还是受伤了。〃(在日语中,〃四〃与〃死〃同音,所以日本人常有〃四〃即〃死〃的迷信。)。  
  我说:〃这是迷信啊!列队在第四号并不意味着要死或是负伤。〃但这时我突然想起,我也曾因为列队是第四号而心情不好过,想起我们出征时,在兵营走廊遇到的领取金属编号牌吵架的事。有一个士兵的认尸牌编号是十四,另外一个士兵看了他的编号说:〃你一定是第一个死。〃十四号的士兵听了以后非常生气,和那个士兵大吵了一架。接着又发生了另外一场争吵,这次是领了四十四号的士兵。〃死就是死。〃这个士兵被别人取笑道。  
  这种认尸牌是金属制的,椭圆形,用细绳斜挂在背上,如果谁战死沙场,尸体变得支离破碎,已经无法辨认的时候,这块认尸牌就派上用场了。  
  相信这毫无根据的迷信其实质是拒绝科学,应该受到嘲笑,但日本人却不能不信。把〃四〃和〃死〃联系在一起,就觉得厌恶和不安。心里偷偷地占卜吉凶,如果占卜的结果是吉利的,他不会把这好的结果跟别人说,只是深深地藏在心底,惟恐说了以后吉利会从体内逃走。如果占卜的结果是坏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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