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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变革到将来可能比过去更为普遍地和彻底地实行。但是,即在现在,古老国家里大部分土壤的性质非常得力于人类的活动;刚好在地面之下的一切土壤,其中有很大的资本因素——人类过去劳动的产物。被李嘉图归入土壤之“固有的”和“不灭的”特性一类中的那些自然的赠与,已经大有改变了;一部分由于人类世世代代的操作而荒瘠,一部分则因而肥沃了。
但是,地面上的东西却不相同。自然对每亩土地的地面每年给予热和光、空气和湿气,而人类对于它们却没有什么控制的办法。诚然,人类可用大规模的排水工程的方法,或是植林,或是森林采伐的方法略为改变气候。但是,大体上,太阳和风雨的活动是由自然每年对每块土地确定的。土地所有权就是每年给予土地以这种活动,并对植物和动物的生活和活动提供了所需要的场所;这场所的价值很受它的地理位置的影响。
因此,我们可以继续采用土地从自然界所获得的原来或固有的特性,与土地得力于人类活动的人为特性之间的这种普通的区别,只要我们记住以下一点:第一种特性包括所论的地方之空间关系,和自然每年给它的日光、空气和雨水;而且在许多情况下,这些东西是土地固有特性中的主要特性。田地所有权之具有它的特殊意义和地租理论之具有它的特征,主要就是从这些东西中得来的。
第四节 在任何情况下,因资本和劳动的增加而增加的报酬,迟早是要递减的。
关于任何土壤的肥力由于自然所赋与的固有特性的缘故到怎样程度,和由于人类对土壤所加的改变的缘故到怎样程度的问题,如果我们不考虑从土地所获得的是哪一种产物,就不能加以充分研究。人力对于促进某些作物的生长所能做的,比对于另些作物大得多。人类最无能为力的是对于长成森林的树木;橡树如果种植得法,地位宽敞,它从人力的帮助中得不到什么好处:要对它使用劳动以获得巨大的收获,是没有办法的。有些肥沃的河边低地具有丰饶的土壤和良好的天然排水之利,那里所长的草差不多也是同样情况;野兽以这种没有人照管的草作为饲料,并且照管这种草几乎与人照管得一样好;英国最肥沃的田地(一英亩付给六镑及六镑以上的地租)中,有很多使得没有人力帮助的土地特性所产生的报酬,差不多与现在从这种田地所得的报酬一样大。其次,就是虽不完全像上述那样肥沃,但仍可作为永久牧场的土地。再次,就是耕地,对这种土地人类并不依赖自然的播种,而是为各种作物准备苗床以适合它的特殊需要,人类自己播种并除去对种子有害的东西。人类所播的种子经过选择,以使这些种子具有迅速成熟和充分发育对人类最为有用部分的性质。这种仔细选种的习惯,虽然不过是近代才有的,即使现在尚不普遍,但是,几千年的不断操作已给与人类以与原始野生植物不大相同的植物了。最后,最得力于人类劳动和照管的那种产物,就是优良品种的水果、鲜花、蔬菜和牲畜,特别是作为改良品种用的那种产物。因为,如果人类不加过问的话,自然就会选择最能照管自己及其产物的那些品种,而人类则选择能最快地大量供给人类最需要的东西的那些品种;在最优良的产物中,有许多如没有人类的照管本身是完全不能生存的。
因此,人类在帮助自然种植各种农产物上所起的作用是多种多样的。在各种情况下,人类继续操作,直到资本和劳动之增加所产生的报酬之增加变为递减,再增加资本和劳动不会再增加报酬为止。在这个限度很快达到的地方,人类几乎把一切工作都委之于自然;而在有些地方则对生产出力很大,那是因为人类能够长久工作而不会达到这个限度。因此,我们就要进一步研究报酬递减律了。
注意以下一点是重要的:现在我们所研究的资本和劳动的报酬,是以所获的产物之数量来衡量的,而与同时可能发生的产物在交换价值或价格上的任何变化无关;例如,如果在附近的地方筑成了一条新的铁路,或是一个城市的人口大量增加而农产品却不易输入时,就会发生这种变化。当我们根据报酬递减律来推论时,尤其是当我们研究人口增加对生活资料的压力时,这种变化就将非常重要了。但是,这种变化与报酬递减律本身并无关系,因为报酬递减律与所得的产物之价值无关,而只是与它的数量有关。
经济学原理第三章 土地的肥力(续前)报酬递减的倾向
第三章 土地的肥力(续前)报酬递减的倾向
第一节 土地也许耕种不足,因此由于资本和劳动之增加而产生的报酬就会递增,直至达到最大的报酬率为止;达到了最大的报酬率之后,报酬就重新递减了。耕作方法的改良可使较多的资本和劳动能被有利地应用。报酬递减律是关于生产物的数量,而不是关于它的价值。
报酬递减律或报酬递减倾向的叙述可暂时说明如下:
用于耕种土地的资本和劳动之增加,一般地使所获的农产物数量之增加在比例上是较低的,除非可巧同时发生农业技术的改良。
我们从历史和观察中知道:各时代和各地方的每个农民都希望使用大量土地;当他不能无代价地获得土地时,他如有财产,就会出钱购买土地。倘使他认为,把他所有的资本和劳动都用于一块很小的土地,也可得到与使用大量土地同样良好的结果,则除了这一块很小的土地外,他就不会再出钱去买其他土地了。
当不需要开垦的土地能无代价地获得时,每人使用土地的大小,只是他认为会给他的资本和劳动以最大报酬的数量。
他的耕作是“广耕”而不是“精耕”。他的目的不在于从一英亩的土地上得到大量谷物,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只要耕种几英亩土地就行了。他的目的是要以花费一定数量的种子和劳动而得到尽可能多的全部收获;所以,只要在粗耕下他能管理,他就在许多英亩的土地上播种。当然,他也许会做得过头:他所耕作的面积也许太大了,以致把资本和劳动集中用于较小的面积反而有利;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能支配较多的资本和劳动,以便对每一英亩的土地多用一些,则土地就会给他以递减的报酬;这就是说,报酬的增加在比例上大于土地对他现在的费用所给与的报酬。但是,如果他的计算是正确的,他正好使用了那么多的土地,使他有最大的报酬;如果他把资本和劳动集中用于较小的面积反要受到损失了。如果他能支配较多的资本和劳动而对现有的土地多用一些,他所得的利益就会小于他耕种较多的土地所能获得的报酬,他就会得到递减的报酬;这就是说,报酬的增加在比例上小于他现在最后使用的资本和劳动所能获得的报酬,当然,这是假定同时在他的农业技术上并无显著的改良。等到他的儿辈长大起来,他们会有较多的资本和劳动用于土地;为了避免获得递减的报酬起见,他们就要耕种较多的土地。但是,也许到那时所有邻近的土地都已有人耕种了,为了得到更多的土地,他们就必须购买土地,或租用土地而付给地租,或迁居到不出代价而能得到土地的地方去。
报酬递减的倾向是亚伯兰与罗得分手的原因,也是历史上所说的大多数移民的原因。凡是在极其需要耕种权利的地方,我们可以相信,报酬递减的倾向是充分发挥作用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倾向的缘故,每个农民除了他的一小块土地之外,放弃所有的租地并把他一切的资本和劳动用于这一小块土地,就能节省差不多全部地租。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用于这一小块土地的一切资本和劳动所产生的报酬,与他现在用于这块土地的资本和劳动所产生的报酬,在比例上是一样多,则他从这一小块土地所获得的产物,就可与他现在从全部田地所获得的产物一样多;那末,除了他保留的一小块土地的地租外,原来付出的地租都可变为他的纯利了。
农民的奢望往往使他们耕种的土地超过了他们能够适当管理的数量,这一点是可以承认的:诚然,杨格以后的差不多每一个关于农业的权威学者都对这一错误加以痛斥。但是,当他们告诉农民说,把资本和劳动用于较小的面积是有利的,他们的意思不一定是说,这样就会得到较多的总产物。地租的节省如果能抵过农民从土地所得的全部报酬之可能发生的减少而有余,这一点足以成为他们的论据。倘使一个农民以他的产物的四分之一付作地租,假定他用于每英亩土地的资本和劳动的增加,使他所获得的报酬比他从以前的费用所获得的报酬,在比例上至少超过四分之三,那末,他把资本和劳动集中用于较少的土地会是有利的。
其次,即在像英国这样进步的国家里,仍有很多土地在耕作上是如此地不熟练,以致如果以现在的资本和劳动的两倍熟练地用于土地,则这些土地所生产的总产物可达两倍以上,这一点也是可以承认的。有些人主张:如果所有的英国农民都像最优秀的农民那样能干、聪明和精力充沛,他们就可有利地使用现在的资本和劳动的两倍,这些人很可能是对的。假定地租占现在产物的四分之一,他们现在所得的产物之每四英担,就会增加到七英担:可以设想,如果采用更加进步的耕作方法,他们就会得到八英担,甚至更多。但是,以现状而论,这一点并不证明多用资本和劳动就能从土地得到递增的报酬。事实是这样的:我们以现在那样的农民和他们实际所有的技能与精力而论,我们普遍观察的结果,觉得即使他们放弃大部分土地,而把一切资本和劳动集中用于剩下的土地,除了这一部分土地的地租外,省下来的地租都归他们自己所有,对他们也没有一条致富的捷径。他们之所以不能这样做的理由,就是因为有报酬递减律的缘故,如前所说,这种报酬是以它的数量来衡量,而不是以它的交换价值来衡量的。
现在我们可以清楚地说明以上在关于报酬递减律的暂时说明中的“一般地”这句话所包含的限制了。报酬递减律是一种倾向的叙述,这种倾向诚然可因生产技术的改良和发展土壤全力的时作时辍的过程而暂时受到阻碍;但是,倘使对产物的需要无限制地增加,则这种倾向最终必然成为不可抗阻的。我们对这种倾向的叙述可分为以下两部分:
尽管农业技术的改良可以提高土地通常对一定数量的资本和劳动所提供的报酬率;尽管已经用于任何一块土地的资本和劳动也许远不足以发展它的全力,以致对这块土地增加费用,即在现有的农业技术下,也可得到超过按照比例的报酬;但是,这种情况在一个古老国家里是罕见的:除了存在这种情况之外,用于土地的资本和劳动之增加,使所获得的产物数量的增加在比例上是较低的,除非个别耕作者的技能同时也有提高。第二,不论农业技术的将来发展怎样,用于土地的资本和劳动之不断增加,最终必然造成因增加一定数量的资本和劳动所能获得的产物增加量之递减。
第二节 一剂资本和劳动。边际剂,边际报酬,耕作边际。边际剂不一定是时间上最后的一剂。剩余生产物;它与地租的关系。李嘉图所注意的只限于一个古老国家的情况。
如果采用詹姆士·穆勒提出的一个名词,我们可以认为用于土地的资本和劳动,是由等量的陆续使用的各剂构成的。我们已经知道,最初使用几剂所产生的报酬也许是小的,而以后的许多剂就可产生大于按照比例的报酬;在例外的情况下,陆续使用的各剂所产生的报酬,甚至会交替地时增时减。但是,根据报酬递减律所说,早迟(总是假定同时在耕作技术上没有变化)总要达到某一点,过了这一点,一切增加的各剂所产生的报酬,在比例上就会小于以前各剂所产生的报酬。这剂总是指劳动和资本合在一起的一剂,不论它是由独力在自己土地上耕作的自耕农所使用,还是用来代表自己不从事耕作的农业资本家的费用。但是,在后一情况,费用的主体表现为货币形态;在研究与英国情况有关的农业经营的经济时,按照市场价值把劳动折为货币等价物来考虑,只说各剂资本而不说各剂劳动和资本,往往是便利的。
刚刚正好抵偿耕作者的费用的一剂,可以称为边际剂,它所产生的报酬可称为边际报酬。如果在近处可巧有已经耕种的土地,但这土地只是刚能抵偿它的费用,而没有剩余作为地租之用,我们就可认为,用于这土地的就是边际剂。这样,我们可以说,用于这土地的这剂,就是用于在耕作边际上的土地,这样讲法具有简明的好处。但是,这一论断并不需要假定存在这样的土地:我们所要注意的只是边际剂所产生的报酬,不论它是用于贫瘠之地还是肥沃之地,都没关系;必要的只是:它应当是能被有利地用于在耕作边际上的土地之最后一剂。
当我们说到用于土地的边际或“最后”剂时,我们的意思不是说时间上的最后一剂,而是说在有利的支出的边际上的那一剂,这就是说,使用这一剂刚好使耕作者的资本和劳动获得一般的报酬而没有剩余。以具体的例子来说,我们可以假定:一个农民想到再一次派些刈草的人到田地里去除草,踌躇一下之后,他决定这是上算的,不过这样做只是上算而已。因此,花在这上面的一剂资本和劳动,就是我们所说的最后一剂,虽然在以后收割时还要使用很多剂。当然,这最后一剂所产生的报酬,与其他的报酬是分不开的;但是,如果他决定不增加这次刈草,我们相信,生产物中就不会多出这一部分来,因此,我们就把这一部分产物全都作为最后一剂所产生的。
用在耕作边际上的这一剂所产生的报酬,既然是仅可抵偿耕作者的费用,那末,他使用各剂的总数所产生的各边际报酬的总和,也仅可抵偿他的全部资本和劳动。他所得的报酬如超过这个数额,这超过的部分就是土地的剩余生产物。如果土地是耕作者自己所有的,则这剩余生产物也归他所有。
注意以下一点是重要的:以上关于剩余生产物的性质之叙述,不是地租理论:我们要到很后的阶段才会说到地租理论。这里所能说的只是:这剩余生产物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变为地租,而地租是土地所有者为了使用他的土地能向佃户强行索取的。但是,以后我们将会知道,一个古老国家之田地的完全的地租,是由三个因素构成的:第一是由于自然所创造的土壤的价值;第二是由于人类对土地所作的改良;第三——这往往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是由于稠密和富裕的人口之增长,以及公路、铁道等交通之便利。
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在一个古老国家里,要知道土地在最早耕种之前的原来状态怎样,是不可能的。某些人类工作的结果,不论为好为坏,已经固定于土地之中,而与自然工作的结果无法区别:两者的分界线是模糊的,只能多少是武断地加以划分。但是,为了大多数的目的,最好是把对抗自然的最初的困难,看作是在我们考虑农民的耕作之前已经完全克服了。这样,我们当作是最初使用的各剂资本和劳动所产生的报酬,一般是一切报酬中最大的,而报酬递减的倾向立即就表现出来了。我们主要是考虑英国的农业,我们就可像李嘉图那样把英国的农业作为典型的事例。
第三节 凡对土地肥力的衡量必然与地点和时间相关。
其次,让我们来研究陆续使用的各剂资本和劳动所产生的报酬之递减或递增的比率,是怎样决定的。我们已经知道,对于生产物中的一部分,人类也许看作是人类增加自己的工作,超过了单独由自然所能生产的产物之结果,但在这一部分生产物上,却有很大的差别;这一部分生产物的大小,在很大程度上要看是哪些作物、土壤和耕作方法而定。大体说来,从森林到牧地、从牧地到耕地、从犁耕地到锄耕地,这部分生产物是越来越多,这是因为报酬递减率通常在森林最大,在牧地较小,在耕地更小,而在锄耕地最小的缘故。
土地的丰饶或肥沃没有绝对的尺度。即使农业技术上没有变化,仅仅是生产物需要的增加,也可颠倒两块邻近的土地在肥力上的等级。当两块土地都未耕种时,或者都是同样地加以粗耕时,其中一块土地的生产物较少,但当两块地都是同样地精耕时,这一块土地就会超过另一块,而公平地列为较为肥沃的土地。换句话说,有许多土地在仅仅是广耕时,是最不肥沃的,而在精耕时,就变为最肥沃的了。例如,本身能排水的牧地,只要花费很少的资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