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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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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被胁迫,她因为某种原因不敢反抗,不敢透露,所以想让包大同自己调查清楚,她来帮她。而高媒婆,也没有非要杀死花蕾的动机,虽然她想让花蕾嫁给正正,但为这个杀人,动机实在太勉强了。
  既然高媒婆被排除在幕后黑手之外,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段德祥了。他离开人们视野的时候,是个有妻有子的人,和地下室的一家三口吊死鬼的情况相吻合。
  至于造成了段德祥凶戾可怕力量的强烈的怨念,不可能是在单纯条件下形成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死的不甘、被逼债的人虐待和欺凌、还有乡亲们对他见死不救的行为。要知道,段德祥帮过那镇上很多人,但当他遇到困难时,却没有一个人伸出过援手。
  假如段德祥是死了,那他什么时候死的?在哪里死的?又为什么回到他曾经辉煌,也惨遭失败的城市?难道仅仅是为了给那六个死难的兄弟配阴亲?他的死,和这六个枉死者有关吗?
  一般来说,有仇未报,或者有放不下的冤枉事才会有这样凶戾气,那么,这城市还有谁欠了段德祥什么吗?说不定,当时彩虹桥事发的时候,还隐藏着什么秘密没有暴露出来,也说不定有隐藏更深的人,而所有的罪过全让段德祥一个人顶下。
  如果真有这么个人,就是段德祥形成怨念的最大动力!
  这就是包大同给阮瞻的、除黑衣人外的第二条线索。他打算让阮瞻去刑讯逼供段德祥以前的手下老鼠,他自己则到段德祥的家乡再做调查。
  几天前调查时,他曾经感觉段宅有凶煞之气,但因当时赶时间,也没有注意,现在他怀疑段德祥的死与那个屋子有关。
  包大同的推测,总体上是这样的。但是他不能再犯错误了,否则花蕾小命不保,所以他必须做最后的调查,以确定自己的判断正确。
  假如另有幕后黑手呢?假如高媒婆所做的全是造假的呢?一切皆有可能。
  “就是那个段德祥。”阮瞻听完包大同的分析,也正好到了机场,“这是我的直觉,不会错的。”
  “这直觉我也有,可是我不能冒险,而且我得弄点东西来。”包大同道。
  “也是他动了娶花蕾的龌龊念头的。”阮瞻继续道,但这话听到包大同耳朵里无异于火上浇油。
  一开始他就犯了观念错误,他没考虑到,娶鬼妻的并不一定是单身汉不要,花蕾每天从那里经过,有时是开车,有时是散步,如果段德祥因为执念,或者因为要为那六个人结阴亲的事天天蹲在那儿,爱上花蕾的可能性很大。
  况且,那些下贱花心男可以婚外情,包二奶,弄地下夫人,鬼为什么不会这么想?他一开始时还是陷入了惯性思维。
  阮瞻看了一眼包大同,见他脸黑得像锅底,不由得暗中好笑。不过他知道小夏很喜欢花蕾这个纯真厚道的女孩,所以他也不想让花蕾出事,那样老婆大人会伤心的。
  “高媒婆引你发现地下室,不怕那家了吊死鬼发现吗?”他提出疑问。
  “她怕,但是如果这是我自己找去的,那一家子又如何怪她?再说那个男鬼肯定不在地下室容身,就连那个孩子,我也只看到他进,没有看到他出,所以他们一定是在外面,在人群中。”包大同的眉头皱得死紧,“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不是鬼,而是不人不鬼的怪东西,老子和妖魔鬼怪打交道那么多年,今次是头一回遇到。”
  “那他在哪儿藏身?”
  “肯定是藏咱们家花骨朵的地方,如果彩虹桥事件中有其他人的介入,十之八九是会受到段德祥的报复,他很可能在那儿,所以你最好二十四小时内找到答案。”
  “高媒婆怎么办?”阮瞻问,“我是第一次见到养鬼的事,你说地做这些,又被人胁迫是为了什么?”
  “逮到段德祥就知道了,明晚就能揭开谜底。”包大同道:“还有,你别忘了那个黑衣人,我觉得他是友非敌。据钱老头提供的消息,我觉得当时花蕾被迷,那个黑衣人一定试图阻拦她,因为街对面的地上有非人类的扭打痕迹,纸人也给压烂了。但是他的能力抗不过背后施法的段德祥家一家三口,所以花蕾还是给带走了。”
  “你断定花蕾不是自主恢复了一阵意识?”阮瞻问,随即自己摇头否决。那是个很纯真,很脆弱的女孩子,虽然表现上有些凶,她一旦被迷,肯定不能自己出来。
  “那我找到段德祥直接KO了。”他吐出一句话,感觉好多日子没动过手了,居然还有点期待。
  包大同吓一跑,连忙阻止,“别别别,不能打草惊蛇,如果花骨朵暂时没危险,一定要等我回来再说。段德说很难对付,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他有帮凶,我们也得兄弟同心。”
  “就凭你那根断指?”阮瞻毫不留情的拍了一下包大同的伤手,疼得他差点一头撞上车窗玻璃。
  柳暗花溟驱魔人II第三卷阴媒第二十三章行尸走肉
  包大同看到当地失踪人口的照片时,感觉有一块石头重重砸在心底。
  段德祥的模样虽然没看到过,但那照片上的女人和小孩子,正是他在高媒婆家的地下室看到的母子俩。这么说这一家三口确实死了,那么段德祥就是这一系每时恶事的主谋,也基本可以确定。
  可是他是怎么死的?是死在了家乡还是他乡?
  包大先是找上次打听事情的老者再详细询问了下,因为当时那老者说段德祥跑的那天下冰雹,段氏一家三顶着大盆离开。开始时他粗心的没有注意,当他怀疑段德祥时才想到,用大盆顶在头上,别人都在一边躲避这天灾,照理说是不容易看到他们的脸的。那又是如何断定当时地人是段家三口呢?
  “是听我们镇的东冠说的。”老者拿着包大同送的洒,痛快的回答,“我们镇有好多人看到他们一家三口顶着大盆跑,看不到脸,但身形很像。估摸着是。哪想到东冠正开车从镇外回来,撞上了段家老婆一咕噜就爬起来,跑得飞快似的,看来被东冠吓怕了。其实看模样倒是东冠吓呆了,把脑袋伸出车子,被冰雹砸了一个大血口子。缝了十几针,连病下载折腾,好几个月才好。”
  “被东冠吓怕了,是什么意思?”包大同疑惑地问,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老者叹了口气,“说起来,东冠是给地下钱庄做事的。那孩子不坏,因为长得凶恶些,就做了催债这一行。当时德祥欠了钱。那帮逼债的人中也有东冠在内,不过我想东冠不会做太过火的事,反而还会求点情哈的,德祥明白这里面的难处的。后来德祥一走,东冠说什么也不做这一行了。就在镇上开了家面店。
  包大同心里一动,觉得这个东冠很值得怀疑,毕竟据他所知,催债这一行地酬劳不少,东冠不可能无缘无故不做。于是他问清面店的所在。匆匆赶了过去。找到地方的时候,早饭时间已过。午饭时间还没到,小小的面店中就东冠一个人在洗耳恭听菜。
  直接说明来意,东冠的反应特别激动,脸色苍白,高大魅梧的身材站都站不稳民。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因为如果没有什么可怕的事被他看到过,他不可能这个状态,何况段氏一家都走了好几年了。
  “德祥哥地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逼过他,现在也不做恶事了,别问我!”他眼睛不看包大同,但肢体语言证明他确实在撒谎。
  包大同略微观察一下,见东冠虽然身材异常高大,但皮肤没有光泽,眼神黯淡,眼圈发黑,一看就是长期精神压力所致。
  “实话跟你说吗。”他没时间绕弯子,单刀直入的道:“段德祥是人是鬼,你比我清楚。而我是一个法师,他在一个地方为祸,报复所有对不起他的人,马上就会回来了,你躲不了,只有和我合作,直接告诉我真相,让我来解决这事。”
  乐冠的脸更白了,显然包大同的话对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但无论怎么劝解、说服,他还是不敢说。一直磨到了中午,时间紧迫的包大同终于没有了耐心,决定下点猛药。
  “别以为可以躲,他现在非常凶戾,你就是跑到外国去,他也有本事把你回来,除非你死了。你知道他已杀了多少人了吗?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
  高大的人浑身发起抖来,给人感觉就像半面墙要倒下来一样,但这墙虽然没有塌,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包大同的脚下,似乎精神上完全崩溃了,“我没伤害德祥哥,我做这工作也是逼不得已。”他哭了起来,感觉非常怪异,“我甚至还替他挡掉了好多刑法,他不能怪我,他不能怪我!呜呜呜。”
  包大同连忙跑去把店门关上,生怕引得路人注目。
  “把你所知道的全告诉我。”他边说边拿出一把符咒,“这些免费给你,非常有用,不要怕。”
  东冠这些年来一直很紧张,但生活却还算平静,包大同突然到来,透露了他最害怕发生地事,那打击是瞬间性的,吓破了他地胆,此时心理防线瓦解,而那黄色的符咒又给了他一点心安,所以说出了所有压在他心头的东西。
  当年段德祥被逼债,一家子都被关在段家不许外出,当然那些小刑罚,日常的打骂一点也不少。东冠因为和段德祥比较熟悉,时常暗中帮他。
  那时候的段德祥非常惨,不仅自己被殴打和侮辱,还不得不看着老婆孩子受罪,做为一个男人,心里一定不好受,找镇上的人帮忙吧,大家都装作不知道似的。其实他已经还不出钱来了,但地下钱庄的老板总觉得烂船也有三斤钉,他肯定有地方去筹钱,因此不放过他。
  而奇怪的是,那段时间他总在做噩梦,半夜里会梦游,跑到院子里去挖土,然后自己扎到土里喊:“我放你们出来,给你们讨老婆,放过我!放过我!”
  无论把他绑得多么结实,有时还把门反锁上,他半夜里总是会自己松脱绳子,弄坏门锁,跑出来做这些事。醒来就吓得浑身冷汗,连口水也喝不下。
  他这样,闹得那些天天看着他的人也害怕,都说别是他帮过什么坏事,有冤魂找他索命吗?
  大家害怕,不也跟他呆在同一屋檐下,恰好段家对面是一家两层的家庭旅店,所以全体搬到那儿去了,每天晚上把大门一锁,几个人轮流用远红外的望远镜偶尔观察一下,段家人只要没逃走,就不算失了职。
  那天晚上,本来不是东冠负责观察段家,但是他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了哭声,好像是作梦,又像是从某个地方直钻到他耳朵里,睡得香香的,全身的汗毛却忽然都坚了起来,他也立即清醒了。奇怪的是别人睡得很踏实,应该轮值的那个人本来就和旅店的老板娘不清不楚,这时候根本人影不见了。
  东冠越想越怕,越想越不安,辨别了半天,似乎那声音是从段家传出来的。他本想翻身再睡,可又怕段家出什么事,于是壮着胆子和望远镜往段家望去。
  这一看不要紧,当时差点吓破他的胆。
  就在段家的大屋里,段德祥正用绳子用力勒住他老婆的脖子,她老婆拼命挣扎,就像被宰的鸡一样扑腾着,两只细瘦的胳膊虚空抓着,腿也徒劳的蹬着地地面,叫得时候发出嘎嘎嘎的可怕声音。
  可段德祥一点也不怜悯,直到老婆断了气。他又转向他才七、八岁的儿子。
  那孩子吓得都傻了,裤子也尿湿了,连挣扎都不会,就这么任他父亲在他脖子上套上绳套,然后给挂到了房梁上,身子像个破布一样,蹬了两下腿就断了气。
  当时东冠也吓傻了,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寒袭遍全身,居然没想起来去救人,或者叫醒同伴去看看,就那么呆呆的盯着段家大院,眼睛好像被粘住了一样。就见段德祥站在原地僵了一会儿,自己也拴上了个绳套,把自己吊了上去。
  他挣扎得很剧烈,时间也很长,像是被活捉的老鼠,仿佛连绳子也会断掉。而一边的东冠却感觉仿佛上吊的是自己,因为他呼吸困难,想叫人却连声音也发不出。
  段德祥的身体在半空中晃当,旋转,当他的脸面对旅店的方向时,东冠看到他的脸紫黑紫黑的,可是一双眼睛却大睁着,带着说不清的怨恨和绝望,头歪斜着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舌头吐出好长。
  东冠昏倒了,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不能呼吸。
  其实做他这一行,不是没见过死人,但当他看到那一幕,就是感到一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恐惧,扼紧他的心脏,仿佛一瞬间死亡降临,段德祥绝望的愤怒带着那个世界所有的黑暗。
  他在天亮后才醒来,冷汗打湿了被子。周围异常平静。那时,他不知道所看到的一切是不是在作梦,于是鼓足勇气又向段家看了过去。
  他看到段德祥和他的儿子挂在那,像两块风干的肉,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但在他看过来地一瞬,段德祥却忽然动了。
  他伸出手,把自己解了下来,把吐出的舌头塞回嘴里,然后如法炮制的解下他的儿子,再然后是一直躺在地下的、被勒死的老婆。一家三口亲亲爱爱的互相整理衣服。把绳子卷好放在箱子中,也不说话,就并排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向外望,好像是他们不过是用特殊的方式“睡”了一觉。
  段德祥甚至还望了过来,伸手指了一下东冠呆的地方,似乎知道他在偷看。
  东冠差点第二度被吓昏,天虽然亮了。但那种恐惧和说不清地寒意却一点未消退。他不能思考。唯一的念头就是要逃跑,并且不告诉任何人。
  于是他那么做了。在外流连了一周,期间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发现一起工作的兄弟都安好,还听说段德祥仍然在被逼债。这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无数怀疑,难道那天他是生病了,看到的全是幻觉?或者全是做噩梦,因为太真实了,他才辨识不清吗?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决定回家看看。快到镇口的时候。正赶上一场百年不遇的冰雹,他怕车子被砸坏了,急忙往镇子里冲。结果撞倒了一个顶大盆地女人,与她同行地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当时他感觉车前发出“咚”的一声。感觉撞得比较严重,但那个女人只坐在地上,并没有撞飞,然后没事人似地爬起来就跑。而就在那一瞬间,她顶在头上的盆歪了,东冠一眼就认出她就是段家的老婆,当另两个转过头来看时,盆下的脸也正是段德祥和他的儿子的!
  他们的脸都是紫黑色,好像还在窒息中,脖子上有着明显的勒痕,段家老婆和孩子的舌头还吐在外面,只有段德祥相对正常,对着东冠笑了一下,阴森极了。
  东冠吓坏了,直到这一家三口消失在镇外也没回过神来。后来他连伤带病,好几个月也不能恢复。之前问过催账的同伴,都说这一周里段家三人不吃也不喝,连话也不说,天天坐在那望天。他们怕逼死人命,就暂时撤了一步,没想到这家人居然趁下冰雹地时机跑路了。
  这也就是说,除了他,没人知道段德祥一家的秘密,为此他遑遑不可终日,生怕段德祥来灭口,偏偏他的母亲不愿意远走他乡,他只得辞了那份工,开了个面店渡日,每天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当别人问起他在镇口撞到人一事,他不敢说出真相,只说那是段氏一家。
  他天真地想,既然他们走了,如果他守口如瓶,那么他们就不会再回来了。
  听完东冠地话,包大同也很震惊。
  他知道很多人有异能,但是一直没有自我发掘,但像段德祥这样的,在死后才爆发出来,他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更没想到这世上真地有人能做到半人半鬼,做到行尸走肉。
  段德祥能做到这样,除了他本身的异常、强烈的怨念、那六个人以梦来索命的惊恐、当时的天时地利,恐怕还有着解释不清的原因,人类无法理解的原因。
  不过既然解释不清,他也不去管了,只安慰了东冠几句,说是解决了这事就会告诉他,让他安心,然后就跑到段家老宅去找能利用的东西。在那阴气、死气、戾气几年飘散不去的老房子里,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差点没赶上飞机,好不容易才在接近午夜的时候回到了杂志社。
  “事情办得如何?”他问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阮瞻。
  “你先说。”阮瞻眼睛没睁,只比划了个OK的手势道。
  包大同只好把自己的调查情况说了遍,还拿来了段家老宅的一张全家福来作证。说到段德祥非人非鬼的情况,阮瞻也很好奇,继而联想到现在段德祥的状态,并说今天远远见过照片上的男人,还奇怪他如果死了,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保有有肉身,且在天色未晚之前就敢出现呢?
  “告诉你吧,他除了头顶上没有阳火,从外表上看,和正常人类没有区别,。”阮瞻说,“真是大千世界,无所不有,谁会想到自己身边会有个死人呢。”
  但包大同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并不理会,一个劲儿先要交换情报。
  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 老子让他办不成
  “你说的几个地方没有花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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