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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段河水虽然阴气重,却并不是藏魂之地,村子本来不会有事的。可能杨天跑出来那几次,到过山顶,结果被误认为是鬼,吓到了村民吧。
又等了几天,石界终于来了消息。
包大同让他调查的第一件事。就是当年十九里铺村有多少人幸存,现在都在哪里?这本是一件大海捞针的工作。但因为有了包大同从精神病院取来的,杨天被遣返多次地详细纪录,再对照遣返地发生的离奇命案就容易多了。
杨天一共跑过八次,前六次是去了相同的地方。第七次分别去了三个地方,也就是包大同所在的市、B市和C市。在这三个地方分别杀掉了王江、郭文和许婷婷。第八次他到了山顶桃林。不知道是为了杀包大同,还是那对父子邪灵找他有别的事。
如果是杀包大同地话。那动机又是什么呢?是因为知道他来调查当年的案子,想阻止他,还是怕他保护幸存者?
据石界地调查,当时全村两百来口,幸存者只有十一个人。这些幸存者无一例外的在火灾过后就远走他乡了。杨天前六次从医院跑掉,他出现的地方在同一时间都发生过离奇命案,无一例外的无法破获。当石界仔细研究这些沉年旧案时发现,他们都是以各种形式淹死地,有的在澡堂、有地在泳池、有地甚至死于在水缸中舀水、或者在街上淋了雨而呛死。
也就是说,杨天前六次逃跑,导致了六个人死于非命,而第七次,是一次杀了三个人。在杨天回来前,他和父亲,名叫杨文岗的,逃到了距离堂春很远地方地一个小山村。
当时,那个村子因为一场小雨而差点引发山洪,这在正常情况下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有的村民发现了“鬼迹”,杨天又突然发疯,所以都认为是他们父子引来的邪樂。他们想赶走这对之前曾经好心收留过的父子,结果发现杨文岗失踪,只好把杨天送回了堂春。
杨氏父子用的是化名,村民们是偶尔从他们居住的小屋中找到一个面具和堂春的地址的。
在杨天成为被利用的工具前,这对父子邪灵是如何走到那么远的地方的,不得而知,失踪的杨父更是毫无消息,但经过比照,死去的九个人,正是当年十一名幸存者中的九个,余下没死的,就是杨天和杨文岗了。
杨天生不如死,可能那对邪灵不会杀他了,毕竟也利用了他很多回,没有他这个载体,实在不方便走那么远的路去追杀人,而父子灵一起附在他身上,对他也是严重的伤害,就算不杀他,他可能也活不太久。
但他父亲杨文岗就不同了,他代表着最后未疏解的怨念,那对父子邪灵麦望和麦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那么,怎么才能在麦氏父子前找到杨文岗呢?或者怎么在麦氏父子杀掉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赶到现场呢?
另一个问题是,那份报道落水事件的人是谁?他报道的公正吗?落水事件真的如他写的一样吗?包大同怀疑那名记者是王江,因为他是当地第一个考上大学的才子,暑假回到镇上,在小报当个记者是可能的。
而如果记者另有其人,并且乱写了的话,不可能现在还能活着。可是他从当地警方打听过,当年镇报的那几个人,如今都还好好活着,分配到了镇中学去教书了。
石界调查之下,证实了包大同的猜测。当初报道大堤坍塌,少年英勇救人事件的,正是这个王江,不过当时用的是笔名罢了。
那么,他报道的真实性就值得怀疑了。也许当初的事不是他笔下所写的那样,甚至,为了讨好当时是村长的杨文岗,故意美化了杨天也说不定。
毕竟,当时的十九里铺是堂春,甚至整个省最富的村子,如果得到村长照顾的话,无论王江自己,还是他的家,都会得到莫大的好处。
第七卷 第三十二章 进入灵识
几天后,包大同又一次来到精神病院,找到那名看到过士。不过他不是调查情况,而是在这名护士的帮助下,潜进了B区的一间杂物房。
他要躲在这儿,等晚上再出来。否则等夜一深,他就没办法进到病区了,他虽然会开锁、隐身,但想穿过三道带电的铁栏而不惊动人,显然是不行。
当然,同行的有花蕾。
“这真香艳。”包大同紧挨着花蕾,把头放在她肩上,低声调笑道,“和我爱的人被关在密室中,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才对得起此番良辰美景啊?”
花蕾一直紧张的正襟危坐,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用力得手指关节都白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她答非所问。
“除了这个,没别的办法,否则继续调查就行,我何必冒险。”包大同随手布下结界,免得说话给人偷听了去,毕竟这精神病院太不正常了,“当年的知情人都死了,只剩下杨天和他的父亲杨文岗,现在那抛弃儿子的混蛋不见了,要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探询杨天的灵识一途。当年的落水事件,一定深深印在他的心里,而你知道,他的灵识只是被压制得迷乱,并不是没有。”
“可是
包大同无所谓的笑笑,“我说了,会布下隐形结界,就算是灵体也发现不了我们。我倒是担心你,你一个人守在我身边,不怕吗?在我以自己的灵识探询杨天灵识的时候。我基本上会处于睡眠状态,如果有可怕地事情,我不能帮你,反而。那时的我很脆弱,需要你的保护。不然,我还是叫阿瞻来
“我可以的。”花蕾小脸苍白,却又坚定无比,“小夏姐有宝宝了,她身子有问题,阿瞻不能离开一步地。再说,我是你的搭档。必须负起责任。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听她这么说,包大同微笑点头,吻吻花蕾柔软微凉的嘴唇,“好吧。我相信你。反正藏身在隐形结界之中,邪祟找不到我们。你如果看到可怕的东西,视而不见就好。”
花蕾很认真的点头,虽然包大同见惯大场面,不管今晚要进行什么大行动也能沉得住气。她却不行。
“你别吵我,我要熟悉一下我爸教我的招式和你教的。”她坐远了点。不让包大同一直腻在她身上。
“我教你的不过是一句咒语。你灵力天成,施展地时候导到手指尖上。配合这包好东西就行。”他拍拍放在椅上的一个牛仔布的腰包,里面鼓鼓的。
花蕾一听,立即上前把包紧紧系在纤细的腰肢上,脸上那紧张备战地神态看起来非常可爱。
“别看我,我要练习法术招式。”花蕾横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的目光温柔地掠过花蕾的身体,之后在长凳上和衣而卧,闭目养神。怎么能不看呢?她这么诱人,但还是不逗她为好。好不容易,她有了决心要站在他身边,尽管这很危险,但他要给她机会。
所有的等待时间就这么渡过,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个人才隐着身从杂物房内出来。空气微凉,四周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地声音都听得真切极了。还有,呼吸。还有,诡异的空气流动。还有,寂静中不知哪个房间传出来地呓语和尖笑。
包大同用力握着花蕾有些微微发颤地手,慢慢走到杨天的房间前,从小窗往里一看,见他正坐在那儿,拿着面具喃喃
身体外没有黑气包围,而是笼罩着破败地灰白色,使显得那样枯萎。
包大同指指里面,表示就要进去了,然后后退两步,确定监视器看不到这个角落,而门口的守卫正戴着耳机看电视时,用那名护士偷配的钥匙,打开了病房的门锁,然后拉开一条缝,仅容自身通过。
花蕾紧跟在他身后。
一进病房,包大同立即伸手画符,十指连挥,并在房间的四个角都放置了一把奇特的小木剑,布好了隐形结界。
“现在能说话了。”他说,声音正常。不过花蕾正在持续紧张中,所以吓了一跳。
包大同走到床边,把坐着的杨天轻轻按倒,让他仰面朝天躺着,他自己则盘膝坐在床尾的位置。杨天被按倒后,还是抱着那个面具,神态一点也没有变。
“我现在开始了。”包大同正色道,“照理不会有灵体看到我们在这儿,但凡事有万一。如果那样
“我不会走的。”花蕾非常坚定,“我就算吓死,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这话说得包大同心里热乎乎的,于是他也不再多话,运用法术,让自己的灵识进入了杨天的身体。
—
……
一条河,水流轻缓,看来就凉凉的舒服。
九月了,可是适逢秋老虎,天气依然热的不行,大堤并没有塌,而是十几个孩子在河边玩耍解暑。河边的水并不深,年纪约八九岁的孩子站在水里,也不过才齐腰。
有三男一女四个孩子玩在一处,他们似乎是好朋友,不过其中一个身材高些的小子显得比较霸道,而那个瘦小的孩子有点唯唯诺诺,显得胆子很小,不太自信。
三个男孩中,高大的孩子叫杨天,带眼镜的孩子叫郭文,女孩叫许婷婷,最瘦小的孩子叫麦收。
四个人玩得正高兴,忽然一直挂在许婷婷脑袋上的面具掉在水中,被水流卷走了。她似乎很喜欢这个面具,登时眼泪汪汪的。
杨天一见之下就要游泳去捡,但被麦收拦住了。他说河中央的水很急,他爹说河中还有收人的水旋涡,专门为水鬼找替身的,叫杨天别去,否则可能被淹死,把尸体卷到下游去。
杨天嘲笑麦收胆子小,和他爹一样是窝囊废,一边的郭文拍杨天的马屁,而许婷婷责怪麦收不肯为自己去捡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拦着别人,还表示不想再和麦收玩了。
听到别人骂自己的父亲,麦收生气了,可他还是拼命拉着朋友,不让他们游去河中心,因为他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景象,却又不敢说出来。因为爹说过,看到怪东西也不要说,这样怪东西就找不上他。
那面具就飘浮在河面上,不知道为什么,普通的东西却显得格外的艳丽,特别的诱人,面具上的眉眼像是在笑,让每个看到它的人,都在心里产生一个念头,一定要把面具拿到手。
麦收看到在面具边,在水面下,有苍白浮肿的手搭在面具的边上。不是一只手,也不是一双和,是好多只,都挣扎着要抓住面具的一角。而水面上一闪一闪的,不是阳光的反射,而是一只又一只的眼睛。
“不要去!”他喊,却被推倒在水里。等他挣扎着爬起,已经看到三个好朋友手拉手,已经向那个面具陷阱游了过去。
第七卷 第三十三章 丑陋的真相
听到别人骂自己的父亲,麦收生气了,可他还是拼命拉让他们游去河中心,因为他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景象,却又不敢说出来。因为爹说过,看到怪东西也不要说,这样怪东西就找不上他。
那面具就飘浮在河面上,不知道为什么,普通的东西却显得格外的艳丽,特别的诱人,面具上的眉眼像是在笑,让每个看到它的人,都在心里产生一个念头,一定要把面具拿到手。
麦收看到在面具边,在水面下,有苍白浮肿的手搭在面具的边上。不是一只手,也不是一双和,是好多只,都挣扎着要抓住面具的一角。而水面上一闪一闪的,不是阳光的反射,而是一只又一只的眼睛。
“不要去!”他喊,却被推倒在水里。等他挣扎着爬起,已经看到三个好朋友手拉手,向那个面具陷阱游了过去。
麦收又惊又急,站在水里不知所措。他本就胆小,这时候恨不得快点离开天上河,之前他经常到这个地方游泳、洗澡,却从来没看到过奇怪的东西。可是他的朋友们离那个陷阱越来越近了,他不能不管。
只几秒钟,他小小的心里经历了生与死的挣扎,最后还是友情战胜了恐惧,选择游向了河中。
那三个朋友离那个面具陷阱越来越近了,他奋力游向他们,可还是慢了一步,只见水中怪手开始划动,很快就在水面上形成了一个漩涡,把他的三个朋友和另外几个距离河中央较近的孩子卷了进去。
他很怕。但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勇气,拼命游到水涡地中心,先把距离最近的许婷婷救到了岸边,接着又游回去。救了离他较近的郭文。奇怪的是,那漩涡对他似乎没有作用,而他平时水性又好,所以游得飞快。
“先救我!先救我!”杨天在水中扑腾,脑袋一会儿潜入水中,一会儿又挣脱出水面,看来极其痛苦。
麦收亲眼看到很多只手在往水下拉杨天,他想救他。可是周围还有很多同学和朋友在挣扎,他没有办法选择,只能不断救起离自己最近地人。
被惊吓到的孩子们纷纷逃上岸,哭闹成一团,也有被惊动的大人们纷纷赶到。但是麦收什么也听不见了。耳中只有无限放大的呼救声,水声。还有一种奇怪的笑声。
“先救我!先救我!”
他累极了,但看到杨天的头在水面上浮浮沉沉,他只得再一次游了回去。而他一靠近杨天,那些抓着杨天的苍白浮肿的手就像腐烂地豆腐一样碎化。消失在水波的泡沫之中。
此时杨天已经昏迷了,但手中还紧紧抓着那个面具。麦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游到了岸边。把杨天推了上去。可他自己却感觉脚上如坠了铅一样,再也上不了岸了。只有沉没、沉没、没没,直到那些手重又聚起,把他按到水底。
他死了,还有三个同学永远的沉入水中,尸体就散落在他身边不远处,被河水慢慢带到下游去。而杨天却获救了,只是因为呆在水中太久,而且受了惊吓,人变得有些糊里糊涂的。
杨天的父亲杨文岗是村长,他不但不感激麦收为了救他地儿子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反而怪麦收没有先救自己地儿子,使自己的孩子变得这副模样,每天指使一群趋炎附势之徒,围着麦家的老屋谩骂,当麦收的父亲麦望和爷爷出现进,一言不和还会殴打。
麦望失去了乖巧可爱地儿子,痛不欲生,而他得不到感激就算了,现在还要受到侮辱和伤害,就连他在村中的工作,也让杨文岗给撤掉了,家里地几亩薄田也被强行收走要扩建果园。
他本来就因为为人老实,不会巴结村长而受到排挤,家庭贫困,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他地父亲,麦收的爷爷不但不安慰他,还一直埋怨他得罪村长,害得家里只有余粮可吃,不知道来年会怎么样,逼他去给村长认错。
他心里埋藏着深深地痛苦和不甘,但还是去了。
村长不见他,他就站在村长家的门外等。老天不仁,这个时候还下起了暴雨,这让他想起自己九岁的儿子就还躺在河底,到现在也没捞出尸骨,不知道有多冷。
他心碎了,热泪和着冷雨一直灌到心里。这时,村长派人来和他说,杨天脑子受了伤,只怕将来老死,到了那边受人欺侮,只要他肯把麦收的魂收了给杨家为奴,就不再和他计较。至于找巫公巫婆的费用倒不用他来支付,算是村长好心吧。
泥人也有土性,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麦望也是个男人,是个父亲。他断然拒绝,生平第一次发了怒,要让村长赔偿他的损失,要到城里告村长以权谋私,没听说救人的英雄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村长派来的人冷笑,说这件落水事件已经上了报,杨天才是救人的小英雄,而他的儿子麦收是不听老师和大人的话,诱使小朋友们下河游玩的坏孩子。
麦望震惊的无以复加,因为之前他打听过,所有知情的孩子都说是杨天要为许婷婷去河中捡面具而落水,其他孩子也是自己跑到河中央去玩的,结果遇到了水漩涡。当时没有大人在场,只有十九里铺唯一的大学生王江看到了全部情况。
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黑白颠倒了呢?救人的成了罪魁祸首,被救的成了英雄,这世界上还有天理吗?
悲愤中的麦望找到村中所有的人作证,又哀求王江说出实情,因为身为镇报的临时记者,应该保持公正。可是没有人愿意得罪村长,也没有人愿意帮他,全村两百多人众口一词,让一个九岁就死去的孩子蒙受不白之冤。
麦望在黑夜中坐在泉边,几次想跳在泉中死去,因为他在这个世界没有生的理由,因为他心疼自己可怜的孩子,因为他梦到麦收被无数的大鬼欺侮,吓得可怜,他要去帮儿子。
他的怒,他的怨,他的无奈和不甘,他的悲凉,都让他想去死,那样他就有了力量。而正在这时,他遇到了一个鬼。
第七卷 第三十四章 指挥
麦望本来胆小而老实,但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怕了。清什么形状,如一团乌云落地似的鬼,他说,“别来吓我,老子什么也不怕了。这天下不公,你要么吃了老子,要么给我滚。”
鬼没说话,只是阴沉的笑,然后给了麦望一颗黑色的火种。
鬼应该怕火,可是眼前这只却怀揣火种,还告诉麦望,在某月某日某时某分,将火种埋在村口的某地,当火烧起来,村中没人可以逃脱,而他就可以报了仇,因怨念而烧死的话,与麦收父子二人水火交攻,就没什么敢欺侮他们父子了。
这样大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