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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统皇帝1-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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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谭嗣同的话,袁世凯道:“现在军营中的枪弹火药都在荣贼手中,而各营、各哨的长官都是过去委任的。事情这样急迫,既然确定了策略,那么我现在就急速回军营去,更选将官,设法贮备弹药,到时候大事就可成功了。”他又向谭嗣同叮咛道:“非常时期,在下也不留先生多叙了,希望先生绝不可将这绝密之事吐露半字,他日勤王胜利后,你我再长谈三天,痛饮三夜!”

谭嗣同转身走出法华寺。

“哈哈,哧——,这样的计划,这样的书生能成什么气候。不过这可是我的绝好机会,扩大北洋军的机会到了!李鸿章可以取而代之了。”

唐绍仪道:“满清这棵大树,本来根已松动,不久也可摇倒了,那时,大帅便可取而代之。”

“胡说?我对大清可是忠心耿耿的。”

说罢,袁世凯连夜到颐和园向西太后和荣禄告密去了。

是的,他抓住了机会。因为他的告密,因为他对太后、荣禄的“忠诚”,换来了直隶总督的要职,换来了几百万两白银的军饷,换来了董、王军队归他指挥的谕旨,换来了北洋军壮大到几十万人的大好形势。

可是如今西太后那个臭婆娘却要调虎离山,好事啊!袁世凯在心里骂着西太后:这是明升暗降,夺我的军权——这不是阉了我吗?这不是要我的命根子吗?

越是危险之时,越要冷静,袁世凯整理着他的思路。走出他的根据地还不是要命的问题,要命的是失去军队。目前西太后肯定正准备着夺去他的军权,但是如果交出军队,他有能力和她抗衡吗?袁世凯清醒地认识到他绝不是西太后的对手。既然不能和西太后抗衡,那么军权就必须交出来,而他又绝对不能失去军队,这就是矛盾的焦点。

找到了矛盾的焦点,袁世凯作出以下的决策——首先要巩固自己和西太后的关系,巩固和奕劻的关系。对西太后实行以退为进的策略,向她表示忠诚,她叫朝东,就不向西,她让打狗,就不撵鸡,让她找不出责难的理由和借口。袁世凯决定为讨好西太后,为使所有的军权不致丧失殆尽,他先把军队让出一部分,让出北洋军六镇中的四镇,这一方面可以向朝廷表示他袁世凯并没把军队当袁家军,同时朝廷一时也不好收回其余二镇的军权。

其次要始终保持和军队中的联系。一方面通过自己的私人感情,另一方面通过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保持对他们的感慑力。

再次,和奕劻一道,借助于其他人,安排自己的人进中央和地方,这既能巩固自己的地位,建立一张权力网,又能为军队中的部下树立良好的形象:跟着他,总有好处。

正当袁世凯思路畅通之时,传报庆亲王奕劻亲自来了,袁世凯不由得喜上眉梢。

总督府人多眼杂,袁世凯把奕劻接到自己家里。

奕劻向袁世凯述说了京中的情况以后,问袁世凯:“如今的事,该如何办?”

“从亲王所说的情况来看,太后似乎是身体不大好。在这种情况下,虽然我们的目的是要载振贝子做储君,但是巩固亲王您的地位就显得尤为重要了。亲王试想,只要能保住您在朝中的地位,又有我等忠心为亲王效劳,即使西太后另立他人,日后还不都是听亲王您的?不过,一些要害部门和地方权力都不能失去。比如东北三省,是大清皇业的发源地;直隶和山东是京畿要地,这些地方,必须掌握在亲王您的手里。在下认为,让徐世昌做东北三省总督为妥,让段芝贵做黑龙江巡抚最合适,而山东,让您的儿女亲家孙宝琦做总督为好。这些人,都是亲王您的辅弼股肱啊。”

是啊,让载振做嗣皇,自己做摄政王,像太后那样威风,这是奕劻几十年的奋斗目标。正如袁世凯所说,果真老佛爷定的人选不是载振,以奕劻在朝中的地位,仍由他说了算。而要牢固地控制局势,军队是一关键,其次就是京畿的督抚了。袁世凯所言甚是。于是奕劻道:“项城处处为本王着想,我很感激。不过这些事做起来恐怕难度不小,不一定能如愿。”

“这事我已想过。我和亲王可以互为呼应,亲王可以以我为工具为借口实现这一目的。”

奕劻心领神会,又道:“还有军队的事,老佛爷定会要项城交权,此事如何处理——这可是关键所在。”

“庆王爷请放心,这些军队保证听亲王您的驱使,不论是现在还是今后。”

“这——我就放心了。”

“不过——”袁世凯心事重重地道:“据王爷刚才所讲,瞿鸿(礻几)可能对王爷有所不利,这应是目前首先要弄清楚的事。这个人肯定对你我不利。”

“我也是这样想。我正在让四格格到颐和园探听此事。”

“肯定打听不出来。王爷想,太后把她最信任的李莲英都摒出了殿外,还有谁能知道他们的筹划?”

二人都陷入了深思,钟表的秒针在嗒嗒地响着。

突然,袁世凯说道:“在下有一个一石三鸟之计。这事可要靠王爷家的格格了。”

于是,袁世凯便向奕劻说出了他的计划。

听完袁世凯的计谋,奕劻的心像是被电击了一下,心道:“这个袁世凯,连瞿家的小老婆的脾性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人,可怕,太可怕了。”

袁世凯刚送走奕劻,徐世昌和段芝贵从里屋出来。

袁世凯随问徐世昌:“卜五,我的安排可有什么不妥吗?”

“项城兄安排得很周到细密。有一点是要注意的,要充分考虑到西太后的心狠手毒。当年她对肃顺,对慈安,对她的亲生儿子同治,后来对珍妃和光绪帝,都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在下认为,如今项城兄应在此尽量逗留,一来让奕亲王为实现我们的计划有充分的时间和借口;二来我们可以在此时带一些礼物拜访各国大使,待各国大使向西太后表态后,项城兄再进京;三是大帅要在这几日内召集我北洋大小将校,训导交待一番,而且要把这一消息有意无意地传发出去,这样,北洋军皆在京畿重地,西太后不可能不有所忌惮。”

“卜五考虑得甚是周祥。芝贵,你可急速传我口令,让各旗标统以上将校及各处局统领即日来总督府。”

“是。”段芝贵转身拍他的电报去了。

“项城兄,在下有一言不得不讲,讲了有杀身之祸,不知大帅是有所安排还是考虑不周。”

袁世凯一怔,问:“我还有何事考虑不周?”

“仔细想想看。”

“是我自己的军队中的将校,还是军队真的被人夺走?”

“不是,大帅想,北洋军为大帅一手经营,大小将校是大帅亲自细心挑选的,又考察了这么些年,这些人对大帅绝对忠心耿耿。其次,他们心中只知大帅不知有朝廷。可以断言,日后朝廷肯定会派一些人渗透进来,但北洋军早已自成一体系,朝廷命将不仅不能指挥得动,而且会增加各军对朝廷的敌视。再说,各旗兵力大致相仿,无一旗有绝对优势兼并其他各旗,也无一旗首领有统辖其他各旗的威望,所以即使大帅离军,各旗心目中的领袖仍是大帅您呀,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祸从北洋军出,从何说起?”

“那么是太后?”

“在下已说过,太后忌各国干涉,又忌大帅手中的军队,她再毒辣,也不敢轻举妄动,做出不测之事。”

“不会是奕劻吧?”

“哈哈——”徐世昌笑道,“此世间他仗着两人,一为太后,另一个就是大帅您了。即使他做了摄政王,也要仰仗大帅许多年,待他把他的敌人一一排除干净时,就剩下大帅和他了,大帅可能已想过,到那时他有没有缚鸡之力,何况大帅您是一条龙。”

袁世凯急切地问道:“没有谁能真正夺走我的军队,连西太后都不能把我怎样,卜五,我险从何来?——快讲!”

“适才我在壁后听奕劻之言,似乎太后确已身体欠安,大帅也对奕劻说过这样的话,既然如此,大帅处境岂不非常凶险吗?”

“这——卜五,她即便不立载振,纵观宗室,随便何人,能与奕劻和我抗衡吗?”

“大帅怎么只想嗣君,不是有个现成的皇帝在吗?”

“什么——”袁世凯的头“嗡”的一声,眼前发黑,差一点栽下来。许久,他才恢复常态。是啊,若不是徐世昌提醒,他觉得他的脑袋真的要被割下来了。是啊,不是还有现成的皇上吗!光绪帝不是还在吗?只要太后崩逝,光绪帝自然主政,嗣君何用?有谁能和光绪帝抗衡,只要他振臂一呼,无论是朝廷内外的缙绅士大夫,还是工商士民百姓,就会云集到他的旗帜之下。他袁世凯的军队再强大,也会淹没在他的汪洋大海之中。

“怎么得了!”袁世凯急切地说。“卜五有何良策,快快教我!”

“我只是想到他的威胁,确实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袁世凯顿时如霜打的茄子,黑紫着脸一动不动。许久,嘴角流出缕缕血丝,心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其实这事很简单,一包毒药就能解决问题了!”

徐世昌见袁世凯露出这种表情,不禁骇异。于是说道:“若没有什么事,愚弟这就走了。”

袁世凯擦去嘴角的血丝道:“去各国公使馆的事,就拜托你了。你最方便,管理京中警务,这也非常重要,告诉赵秉钧,让他诸事小心。”

“好吧,各国若有何要求,是否项城兄亲自处理?”

“不要了,急迫关头,你自己看着办,只要不太离谱,答应他们就是。”

临走,徐世昌道:“只是我们巡警部力量太小,不然现在也可起大的作用。”

“这件事就由赵秉钧办了。卜五兄以后有更重要的事。”

三、波谲云诡

被软禁在瀛台的光绪,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王公大臣来到他的斗室,心里明白,自己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他面露杀机,向跪在屋角的袁世凯怒喝道:“看着朕!”……

送走了死也不肯脱下珍妃亲手缝制袍服的光绪,慈禧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可是,她亲自选定的嗣皇帝溥仪那尖厉的哭闹声,又把她的心绪给搅乱了。她睁开回光返照的双眼,厌烦地传下懿旨:“这孩子太别扭了,先抱出去吧……”

瞿鸿(礻几)的六妾高小红正在花园里逗着鹦鹉,她三十左右的年纪,身体已经很胖。手指肉都都的,不过更显得圆润白腻,蚕豆花似的纹络排列在手指的关节处;胳膊如藕节一样,很丰腴,雪白雪白,白的闪眼;随着手臂的起起落落,鼓鼓的乳房不停地晃动着,似乎要撑破衣衫,冲出来似的。她逗弄着鹦鹉,并不显得很有兴致,反而显得极慵懒,银盘似的脸面处处紧紧的,厚厚的嘴唇不停地嘘嘘着。

正在她百无聊赖之时,听到婢女喊道:“六奶奶,有人来看你来了。”

“谁呀?”

话音刚落,随着一阵脚步响,一个人早已到了跟前,高声笑道:“哟,六夫人还真有闲情雅兴,和花儿鸟儿说起话来了。”

“格格——,我的天神,你怎么来了?”说着打着千儿。

“咱姊妹,谁跟谁——你把我忘了吧!自从上次给老佛爷一起游园,有一个多月咱姊妹没见面了。”

“格格怎么这样称呼我呢,折煞我了,我可承受不起。”

“咱姊妹还会彼此,还讲什么礼节,滚他的吧!前年我第一次见你,咱姊妹不就很投缘吗?——哟,你越发富态了。”

“是胖了。”

“是更丰满了——咦呀,这胳膊像羊脂一样,脖子像雪一样。哎哟,见过你呀,我回去不敢照镜子了。”说着捋了捋胳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看我这黄哩吧卿、瘦哩吧卿的。”

“格格太过自谦了,你这手臂多细嫩啊,又佩了这金镯;您这脖子……脖子……哎呀,多光灿的项链,多闪眼的钻石——脖子更好看了。”

“怎么?你喜欢?嘿,下来你戴戴看。”四格格取下项链给高小红戴上,立刻大呼起来,“哎呀——,太高贵了!小红妹子呀,你生就的高贵气质,戴着这项链,真像——真像英国女王那么尊贵。”马上她又抚着高小红的脖子,道:“这项链挂在脖上,美死了!让男人看见,爱死你了!”

高小红像吃了蜜,头扭来扭去,惬意极了。

“别扭了,到屋子里镜子前去看看吧。”

来到穿衣镜前,高小红不由怔在那里:光洁的脖子,如雪的胸脯,和璀璨的珍珠辉映,特别是那光灿灿的钻石,正好抚贴在她深深的乳沟里,使她更显得妩媚、高贵。

“我要是有这挂项链多好呀!”她想。

“怎么,不想还给姐姐了呀!”

“怎么能?”说着小红还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你这情形,我真想送给你,可是——”

“在哪里买的?多少银子?”

“嘿嘿……,真想要,若不是……我就送给你了。”

“若不是什么?”

“其实,这也是别人送给我的。”

“谁?”

“情人——”

“什么?你、你有情人?”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看来,你就像那鹦鹉一样,整日生活在笼子里,从没有去过外面,什么也没见过。”

“是啊——”高小红长叹一声。这时她从镜子前转过身来,眼睛闪着光彩。“‘情人’到底是怎样的?”

“就是丈夫以外和丈夫差不多的男人。”

“可了不得!”

“有什么了不得?武则天皇后没有情人?咱……咱老佛爷没有情人?这有什么?我还不止一个呢,像你呀,守着个干巴老头子,活受罪。”

“送你这项链的情人是哪个府上的?”

“是洋人。”

“什么?”高小红的嘴巴张开,好久才合上。

“洋人更能让人快活。”她贴近小红的耳朵说。“可雄壮啦,我每次呀,总能丢两次!总感到这做女人,没白活!”

“咱就是这受罪的命。谁叫父母亲都被罢了官呢?不然谁嫁给老头做妾。”

她并没有说出她曾有两年做过乐妓。

“怎么,你还没真正做过一次女人?”

“老头子倒最热乎我,对我百依百顺。可他就是不行呀!他越是对我热乎,讨好,就越是不行,越让人难受。”

“既然对你百依百顺,妹妹,你这么喜欢这项链,倒不如买一挂。”

高小红眼睛一亮:“我正要托格格给我买一挂呢。”

“托什么,一块去。”

“行吗?”

“和我一块去,还有什么不行的?”

是的,哪一个不知道四格格是西太后最宠爱的女人,就是“老头子”问起,提起四格格,他也一定是同意且欢喜的。

“那就去吧。”高小红道。

几顶轿子被仆役丫环们簇拥着走进一个院落,隔着轿帘,高小红依稀望见大门上的匾额上写着什么斋的字样。又穿过一个小院,转过一个照壁,轿子停下来。几个伶俐的仆妇迎上来,把四格格和高小红扶进厅堂。厅堂四壁挂满了名人字画,几案上尽是珍贵的瓷器,只是在中堂的桌上摆着一个不知是什么年代的鼎炉。

四格格见多识广,向高小红说这屋里的东西,哪些是春秋时的,哪些是汉朝的,哪些是唐宋的,又指出如何鉴别膺品。

高小红想,看人家四格格,比比自己,多寒怆。可我的丈夫也是堂堂的军机大臣,平时哪见过这些东西,还是那老头子没能耐。可怜我从小被官卖,没人仆婢,沦为歌妓,又成了老头子的六妾;不然,凭自己的才气长相,若是进了王府,说不定能做到福晋呢。

“格格来了,怎么不事先说一声?”

高小红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说话的是个洋鬼子。可这个洋鬼子好英俊好帅呀。笔笔挺挺,站在那里犹如玉树临风,双眼碧蓝碧蓝的,含着摄人魂魄的微笑;高高的鼻梁直直的,嘴唇被优美的弧线勾勒得轮廓分明,似乎在向人说着悄悄话,似乎在亲着人。

正在高小红傻看的当儿,四格格嗲声嗲气地蹦跳着到了洋人前道:“怎么现在才来,莫理逊,你好无情。”

莫里逊笑一笑,吻了一下四格格,高小红顿时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哟,莫理逊,眼睛直勾勾的看谁呀,这可是我要好的妹妹,可不许打她的主意。”说着走到高小红面前道:“妹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莫理逊,这里珠宝行的老板。”接着咬着高小红的耳边说:“他就是我的洋情人。”随即又转向莫理逊道:“这位是军机大臣瞿鸿(礻几)大人的夫人——你可要好好招待,以后她就是你的常客了。”

莫理逊的眼睛更亮了,似乎也更温柔了,潇洒地走上前,一伸手握住高小红的手屈身亲了一下,用流利地带有磁性的地道京话说道:“我愿意时刻为夫人效劳。”

高小红不知如何是好,莫理逊的食指有意无意地在握住她手的刹那间摩挲了一下她的手心,她浑身顿时有种触电似的感觉;当莫理逊温软的嘴唇吻到她的手背时,她更感到他的舌尖轻微地舐了一下,顿时一股暖流直透到高小红的丹田。

“怎么,不理人家呀。”四格格对小红嚷道。

“对不起,莫……莫先生。”

“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有点太冒昧了,其实在我们西方,只有对尊贵和最心爱的女人,才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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