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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于是为你报了仇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是比死还要难受吗?”
六王爷惨然一笑:“不,这都是前世的报应,今生的冤孽,没有什么好说得了,你们好自为之,云飞扬,你也好自为之吧!但愿你有一天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飞扬不由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明月宫主武功再高,我也要去斗一斗!”
宛儿踏前一步,轻声问道:“六王爷,你卧病在床,怎么不见六王妃在旁照料啊,府中好像也没有什么人了啊?”
六王爷眼睛一翻,深深地看了宛儿一眼,道:“皇后娘娘伤心过度,王妃进宫去陪伴娘娘了,府中的护卫自是也跟着去了!”
宛儿点点头:“王爷,你虽然散功了,但如果能有足够的时间的话,宛儿是有把握将你治好的,但愿王爷您不要自暴自弃,断了求生之念,此次如果我们能铲除巨奸,还世界一个清平,宛儿定会登门拜访。”
六王爷眼中一亮,但瞬间就又暗淡下来,“治好又如何,不治好又如何,这生生死死,我直到散功之后才算真正看透,一切随缘吧!”
众人再也无语,六王爷闭上眼睛,“言尽于此,诸位,不送了!”
回到住所,笑傲天一肚子的不满意,骂骂咧咧地道:“这六王爷真他妈不是个东西,都这个样子了,还藏藏掖掖。”一回头,看见宛儿默然不语,坐在一边,马上问道:“喂,宛儿,老头子我活了这大岁数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神术能让散功之人恢复如初的,你莫非真有什么良方吗?”
宛儿摇摇头:“我只是刺探一下六王爷的反应,散功之后,哪里还能复原,最大的可能也不过是让其活得和常人一般罢了!”
笑傲天诧异地道:“试探他的反应?他有什么反应好试探的?”
宛儿又是摇摇头:“我还没有想清楚,脑子一锅粥似的!”
笑傲天一愣,“得,又一个藏藏掖掖的,聪明的人都这样!”
宛儿笑道:“老爷子,甭生气了,等宛儿想清楚了,一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好吗?”
笑傲天堵气地道:“好了,好了,但愿你想清楚的时候,老子还没有死,罢了,今日累了半宿,我去睡了!”摞下这句话,竟是大摇大摆地去了。
飞扬合衣躺在床上,六王爷那异样的目光,奇怪地语气让他很是不舒服,就如同在心中种下了一棵毒草,不时地挠着飞扬的心,翻来覆去听着四更的梆子声敲响,却仍是睡不着,索性一翻身坐了起来,干脆练练功来打发这难熬的时光。
“云大哥,你睡了吗?”一声低低的问语在门外响起,飞扬心一跳,是宛儿的声音,这么晚了,宛儿来干什么?
“还没呢,宛儿,有什么事吗?”
“云大哥,今天的事很是蹊跷,我想了半夜,终于理出了一点头绪,想来与你探详探详!”
飞扬不由大喜,以宛儿的心思,说是理出了头绪,哪就只怕是已想得清清楚楚了,一翻身下床,打开了大门,却见宛儿俏生生地立在门外,小脸冻得一片惨白,不由一阵心疼。
“快进来吧!”
两人隔着方桌坐下,飞扬静静地望着宛儿,宛儿的眼睛却是望着别处,半晌,才道:“飞扬,我怀疑这明月宫主是六王妃莫逍遥!”
“什么?”飞扬大吃一惊,一下子跳了起来,震惊无比,一双眼直楞楞地看着宛儿:“宛儿,你有没有搞错,怎么可能是她?”
转过头来,宛儿的眼中神彩闪动,道:“飞扬,你仔细地想一想,六王爷不可能是在回京的途中受伤的,十二天魔或许能伤令六王爷受伤,但绝没有能力将六王爷置之死地,而明月宫主也不是在途中下手的,否则六王爷就不可能回到京中,但六王爷一旦回到京中,回到了戒备森严的王府,明月宫主又怎能伤得了他,何况六王爷的武功如此高强,对面交手,或许与你见过的明月宫主差上一线,但绝不会差上太多,再加上六王府的众多高手,明月宫主再胆大,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下手!”
飞扬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
“既然如此,那六王爷遭了毒手,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受了暗算,不明不白地就落到了如此下场,试问,谁人能如此轻易地对这样一个大高手暗下毒手,而不引起警觉?”
“六王妃?”飞扬脱口而出。
“不错,你看六王爷受伤之后,竟然如此冷清,六王妃不在一侧相陪,反而住到了皇宫,难道皇后娘娘比她丈夫还亲么?不可能,那也就只有一各解释,她住进皇宫,一定有所图谋,图谋的是什么呢?我想你一定明白!”
“你说得都有道理,但我有一件事不明白!”飞扬道:“六王妃如果真是明月宫主的话,那她的武功?你要知道,我和六王爷都算是高手了,她怎么可能瞒得了我们,何况是和她朝夕相处的六王爷?”
“这我也搞不清楚,或许她有什么特别的办法,或者她的武功另有特异之处。”宛儿道。
飞扬看着宛儿,突地道:“宛儿,你想必早已想清楚此节了,为什么先前在众人面前不说出来?”
宛儿深深地看了一眼飞扬,道:“飞扬,我很担心,正是这种担心,让我不能在众人面前说出来!”
“啊?”飞扬大惑不解。“为什么?”
“飞扬,我怀疑,这明月宫主,或者我们这个时候可以称她为六王妃了,她和你的关系非同寻常!”
飞扬摇摇头,“我不明白,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哦,以前听她说过,她是我师父的故人!好像很熟悉!”
“飞扬,你仔细地想一想,从剑魔,到那罗公公,他们都曾说过一句话!”宛儿提醒着飞扬。
“什么话?”
“他们都曾说过,宫主不许伤了云飞扬。你想一想,为什么她不允许这些人伤了你,应当说,她早就知道我们在与他为敌,而且,她应该早就知道你是神剑山庄的弟子,和她有着深仇大恨,为什么她不允许手下伤你?”
飞扬不由一阵茫然。
“还有六王爷,他明明知道了谁就是明月宫主,而他却不愿说出来,神色之间也显得极为平静,而他今天所说的话你不觉得是有所指的吗?”
“你是说?”
“不错,他说你不如不知道,知道了反而更加平添更多的痛苦。”
飞扬焦燥地站起来:“奇怪了,我能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宛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或许与你的身世有关吧!六王爷不说,哪这世上,能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明月宫主了。”
飞扬颓然坐下,“不管这明月宫主和我是什么关系,但他害了我师父,灭了我师门,这深仇大恨总是要报的,宛儿,你说我们现在要从哪里着手呢?”
宛儿一笑道:“既然我们猜想莫逍遥就是明月宫主,哪就有了目标,第一个目标,当然是莫逍遥的别院,我们曾在哪里住了很久的听涛居。”
飞扬精神一振,“不错,虽然当初我们在哪里住了很久,但说实话,有些地方我们根本就没有去过,或许能在哪里有所发现。”
宛儿接着道:“第二,明天你让老爷子和龙王出城,死死地盯着,我算计着罗公公他们也应当返回来了,跟着他们,也许有所发现,或者就抓上一个两个地,也能问出点什么来了!”
飞扬欣然点头:“你说得不错,明天我们兵分两路,双管齐下,就不信抓不住明月宫主的狐狸尾巴!”
两人相对笑了起来。
第九卷:春梦了无痕 第十八章:截杀
笑傲天懒懒地躺在官道一边的一块大条石上,正专心致至地用飞扬还给他的的弑神修着一段木头,自从飞扬和林钰告诉他雪峰山上那位奇人的故事后,这个老头几乎是立即就爱上了雕刻,无论什么,拿在手中总是要下意识地刻上几刀,他老人家刀法出神入化,弑神又是锋利无比,往往数刀之间,一只木猫石狗立时就现出形状,但他雕出来的东西却决是缺少了一股神韵,让人一看就知道不过是一件事物,常常是引来龙王的一阵子嘲笑,老头子却仍是无自知之明,拿着雕刻出来的东西一定要飞扬等人给个评语,弄得几个小辈一见他手执这之类的东西找来,立时躲得无影无踪。饶是如此,他仍是乐此不疲,眼下虽然受飞扬之托,来这里和龙王一道堵罗公公一行人,但却仍是刻个不休。一边的龙王仰面朝天躺在草从中,口中不住地咀嚼着一段草根,出神地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天已是快要黑了,这个任务对他们来说,不大也不小,所堵的人无一不是高手,但比起他二人来说,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差距,再加上猛虎帮中的数十名高手,如果还拾掇不下来这几人,哪二人也真是再没脸回去了。
“来了!”龙王忽地说道,手按着地面,有节奏地震动着,“一二三四五,好,一共五个人,老家伙,准备开动了。”看了一眼笑傲天。
笑傲天满意地举起手中刚刚雕好的一条木鱼,在龙王面前晃晃,得意地道:“老泥鳅,看看,我可是有所长进了?”
龙王看一眼哪泛着白眼的木鱼,没好气地道:“好,简直好极了,活灵活现,现在就是鲁班活过来,也会被你的高超技艺又给活活地气死!”
“啊!”笑傲天倒是吃了一惊,倒提起这条木鱼,翻来覆去地看了半晌,呐呐地道:“夸张,夸张,与鲁班大师相比嘛,我还是差了不少的!”
哈的一声,埋伏在一边的猛虎帮的数名高手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比较凝重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正说之间,官道上已是传来了如雷的马蹄声,众人抬眼望去,不远处,几匹骏马如飞般地向这边驰来,正是他们盼望已久的人。
众人眼睛一花,笑傲天已是出现在了道路的中央,让众人哭笑不得的是,笑傲天竟是横躺在官道上,手里不拓抓着一个什么东西,正自大声号哭着。
“我的小宝贝啊,你死得好惨啊,我一大把年纪啊,可不你这么一个伴啊,是哪个天杀的,竟然将你踩死了啊!”
龙王听他哭得有趣,忍不住探头一看,不由卟哧一声笑了出来,被笑傲天捧在手中的,竟是一只小小的死在路上的老鼠,早就只剩下一张皮了。但笑傲天打着滚着在路上号哭,却是恰恰将路挡得死死的。
几只飞奔而至的骏马转眼已是到了笑傲天的眼前,这一瞬间,已是显出了马上之人不凡的实力,几人同时勒紧马缰,马儿长嘶一声,前蹄高高跃起,待得落下时,马蹄距笑傲天已是只有数寸的距离。马上之人白发飘飘,正是在邵阳主持追杀太子的罗公公。
仔细地打量着在地上号哭的笑傲天,罗公公忽地冷笑道:“哭儿无泪是为嚎,笑傲天,你偌大一把年纪,还在这里扮小丑,不觉得可笑吗?”身后几人一听罗公公的话语,已是同时拔出了兵刃。
把戏被人一眼看穿,笑傲天老大无趣,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道:“老而不死是为贼,罗如海,你好好的一个人,偏要割了卵蛋去做太监,真是叫人不齿啊!”
罗公公两道白眉慢慢地竖起来,一张脸涨得青紫,显得极为愤怒,怒视着笑傲天,道:“老不死的,想必你在这里等了我们很久了吧,你的同伴呢,都叫出来吧,总不成你认为一个人就能拾掇下我们吧!”
笑傲天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要是只有你一个呢,老头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再加上这后面几个,老头子可就不行了,老泥鳅,还在一边看热闹吗?人家都知道了!”
一阵狂笑,龙王自草从中显出魁梧的身形,龙形虎步地走出来,大笑道:“好好,袖里乾坤罗如海,笑里藏刀阴春,天罗女,七色箭,还有一个弹琴的,我就眼拙了,嘿嘿嘿,正是妖魔鬼怪大杂烩,幸会啊幸会!”
草从中,石头后,一个个猛虎帮的高手探出头来,手中强弓拉开,闪着寒光的利箭遥遥对准了官道上的几人。
罗如海脸色大变,冷笑道:“想不到堂堂的笑傲天,龙王竟也学会暗箭伤人了,莫非老了老了,反而没胆子了么?”
笑傲天笑道:“不错,正是因为老了,这才懒了,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了,罗如海,乖乖地下马投降,你我不是都省事了么?”
仰天一阵狂笑,罗如海忽地大声喝道:“动手!”声如霹雳,只震得众人耳朵中嗡嗡作响,与此同时,罗如海身后的七色箭已是弓如霹雳,空中一片色彩斑澜,七只颜色各异的箭只几乎在同一时间射出,如同一只只活着的灵蛇,射向埋伏的猛虎帮众人。天罗女一声娇喝,人腾空而起,一片黑压压的乌去迎头罩将下来,将马上五人护的严严实实。
就在罗如海喝声动手的时候,猛虎帮虽然被震得稍一失神,但所来之人,无一不是帮中好手,利箭仍是如同飞蝗般向几人射去。
几声哀鸣,虽然天罗女护住了人,却是护不住马,座下的几匹骏马已是一一被射得倒了下来。
七色箭舞,在空中一掠而过,已是有几名猛虎帮稍弱一点的帮众倒了下来,咽喉中一个血洞正自咕咕地鼓着血泡。不等七色箭第二轮舞起,一道眩目的白光自空中掠过,只是一斩,空中立时跌下三只箭来,俱是从中被一剖为二,七色箭魔心疼的大叫一声,手一招,已是收回了尚未被笑傲天截住的赤橙黄绿四支箭,一弓四箭,遥遥对准笑傲天。笑傲天哈哈大笑道:“宝贝啊宝贝啊,数十年未用年,想不到威风不减当年啊!”这话自夸自赞,却是对着自己的宝刀弑神说的。叮咚一声琴声传来,猛虎帮众同时色变,横刀当胸,竟是当当有声,琴魔的音杀功出手了。
笑傲天冷笑一声,手抚弑神刀身,手指上长长的指甲刮过,一阵令人烦燥的怪音忽地响起,一下子盖过了琴音,猛虎帮众这一下却是更难受了,纷纷后退,有的甚至用手捂住了耳朵,琴魔首当其冲,更是脸色大变,手中虽然仍在抚琴,但却已是哑哑之声,再也不成曲调,笑傲天大笑道:“好小子,音杀功虽然厉害,你却还不行。”脚下滑动,几个转折,已是到了琴魔面前,一刀就向他斫下。一边的笑里藏刀阴春不由一惊,手一伸,一掌无声无息地按住,一股阴柔之极的内力向笑傲天袭来,笑傲天哼了一声:“阴春,你真是不长进,几十年了,还是一个老模样,只会背后偷下毒手!”身体一侧,整个身体突地如同没了骨头一般,忽地转了过来,弑神直刺,直指阴春。与此同时,猛虎帮的众人已是如飞般扑了上来,将七色箭,天罗女,琴魔团团围住,乱刀砍下,此时的三人哪还有功夫弹琴搭箭,只得弓琴齐舞,抵挡着众人的进攻。这个时候,倒是天罗女最为难以抵挡了,她的天罗网忽开忽合,要是一个不小心,立时就会被她卷将进去,只消一勒,马上就会被勒成成千上万块。
对峙片刻的龙王和罗如海终于同时动了,龙王双拳挥出,两股小小的龙卷随着双拳的挥出向罗如海袭去,罗如海大喝一声,两袖挥动,两道白光忽地闪现,沿着一个奇怪地角度切进了席卷而至的龙卷风,一下子将其切为了两断,两人立时斗到了一起。他们两人的相斗比之笑傲天那边却是简单的多了,没有了哪么多的花哨,两人撞到一起,只是听到一阵砰砰之声大作,瞬间分开,稍为凝神片刻,又是斗到一起。
此时的笑傲天,当真是身如鬼魅,忽左忽右,看似不快的身影,不知他怎地一扭一转,眨眼之间忆是转换了攻击对像,在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早已是转到了另个一个人的面前,再加上猛虎帮众人的围殴,此时的阴春几人已是险象环生。
首先倒霉的就是琴魔,一阵喀喀之声,琴上的琴弦继上次被飞扬绞断之后,又一次被弑神斩断了,一个失神之间,琴身又是着了一刀,琴已是被一刀两断,失去了兵器的他数个回合之间,已是被猛虎帮众人乱刀砍死。
阴春又恨又痛,一掌一掌地乱劈而出,阴柔之极的掌力不时将靠近他的猛虎帮众震得飞出去,但却是奈何不得笑傲天,片刻功夫,身上衣衫已是被割得支离破碎。
七色箭心中惊惶,今日只怕难以脱身了,一横心,拼着挨了一名猛虎帮众一刀,蹂身冲出圈子,一个转身,四箭已是呼啸而出,直奔笑傲天,他明白只要将此人击倒,罗如海那边撑住,今天就可以全身而归。
笑傲天嘿嘿一笑,弑神忽地从胁下反穿过来,奇妙在在四支疾舞而支的箭支上一点,赤橙两前忽地从笑傲天身上穿过,直奔阴春,黄绿两箭却是拐了一个弯,反射回来。七色箭大惊,眼见两箭回来时的速度更快,不敢有手去接,弓向前伸,意图打掉两箭,一弓击出,却是击了一个空,这丙只箭一左一右一绕,竟是绕过了他,直奔天罗女。
正被猛虎帮众打得手忙脚乱的天罗女突遭袭击,不由心慌意乱,天罗猛地一张一合,将两支箭收去,还未来得得及作出第二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