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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婆婆大怒,“谢一秋,你可知你此等行为就如同造反无异么?”
谢一秋大笑道:“造反什么的,谢某人不知,我只知道今日这个女子我是要定了!”
伸手两拍,“来,给邬老婆子送上礼物!”乎乎两声,两具尸体重重地摔在邬婆婆的面前,不用看,也知道这两人是在楼下警戒的两名护卫。十数个黑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此时,楼上诸人已被吵醒,剩下的几名护卫匆匆地赶到李蓉的房前,将房门堵了起来,飘飘早已进到房内,姐妹二人面面相觑,却不知是谁人这么大胆。
林钰听得二人对话,知道对方的目标竟然是那稍大一些的女子李蓉,沉思片刻,已是身形一飘,闪身向李蓉的房间而去。
守在李蓉门前的两名护卫骤然看见两名同伴的尸体,都是悲鸣一声,手持长剑,向着谢一秋扑了过去。
“小心!”邬婆婆一语未必,谢一秋的身后突然飞出两根细细的钢索,在空中一绕,已是套上了二个的脖子,猛地一拉,两颗斗大的头颅已是飞了起来,两名护卫前冲的身形却还没有停下来,又向前冲了几步,这才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轰然扑倒在谢一秋的面前。鲜血将谢一秋溅得满身都是。
谢一秋邪笑着伸出手指,蘸了几点鲜血放在口中,咂巴了几下,冷笑道:“邬老婆子,凭你一人之力,可有办法阻挡谢某人?”
邬婆婆却不答话,闪眼看向林钰藏身的地方,却见她正向李蓉的房间潜去,不由放下了心,冷笑一声,手中已是多了两柄短剑,“久闻南海剑法阴狠歹毒,今日一见,正要讨教一翻!”
谢一秋冷笑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手一挥,手中已是多了一柄细长的剑,却是比平常所见的剑要窄上一半,剑光闪烁,已是向邬婆婆攻了过去。他身后随行的数人却是猛地向李蓉所居住的房子冲去。
南海剑法的阴狠歹毒倒真是名不虚传,刺乳撩阴,无所不用其极。“无耻!”邬婆婆叱喝一声,两柄短剑幻成两团白光,扑了上去。一寸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分险,邬婆婆这两柄短剑比之一般的匕首还要短上一分,如果让她近了身,那可是凶险无比,谢一秋深知自己只要拖住此人就行了,没必要和这个老婆子拼命,当下已是连连后退,手中长剑挥舞,笑道:“邬老婆子,要拼命啊!”
心知对方只是要拖住自己,邬婆婆却是无可奈何,对方武功虽然不如自己,但相差也有几,要想缠住自己一时三刻,那是轻而易举之事,眼见对方以守为攻,只要自己想退,他便猛扑上来,自己若进,他却又步步后退,不由得急怒攻心,看了一眼李蓉的居所,只有将希望寄托在这个今天刚见面的女子手中了。
两名手持钢索的汉子一马当先,手中钢索的抖得笔直,乎的一声,已是缠上了房门,手腕回拉,房门已是飞了出来。守在门口的两名护卫大喝着抢攻上来,与另外几个混战起来。
就在房门外飞的同时,房内一道亮光闪起,两名手持钢索的汉子只觉得手中一轻,精钢打就的钢索已是只剩下了半截,还没等二人反映过来,一只如玉的皓手身房中伸出,砰砰二声击在二人的胸膛上,二人只觉得一阵透骨的寒意自对方的手掌中传了出来,身子已是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脸上,身上竟然瞬间结上了一层冰。
林钰猝然一击,冷不防之下竟然一举成功,不由惊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寂灭心经竟然有这样大的威力么?
两名使钢索的汉子也是倒霉,根据他们所得的资料,这一行人中除了邬婆婆外再也没有了一个高手,本来以他们的功力,还不至于被林钰一击毙命,但心存大意的他们却偏偏碰上了一个本来武功就比他们高的高手袭击,就是想不死也难了。
就在两个使钢索的汉子倒飞也出去的当口,几中护卫也是惨呼着自楼上坠下,却是不知道死活。
几名冲过来的汉子突然看到二名同伴被人一击而亡,不由都是一呆,顿住了脚步。林钰白衣飘飘,左手持着已还剑入鞘的夜雨,冷冷的站在门口,看着诸人。一股寒气以她为中心,四散弥漫开来。
异变突起,本来还面带笑容的林一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猛攻几招,将邬婆婆逼退一步,恰好此时邬婆婆也是心悬李蓉等人,也正想抽身后退,二人一拍即合,各自分开。
林一秋看着地上死状奇特的两名同伴,再看看脸如晶玉,周身寒气逼人的林钰,脸色慢慢的变了。
“寂灭心经,是寂灭心经!”林一秋喃喃地道,忽地一纵身,已是逃了出去。当听到寂灭心经四个字时,在场中人除了李蓉姐妹二人外,全都变了脸色,几名大汉大叫一声,亡命地转身飞逃而去,竟是连同伴的尸体也顾不得了。
邬婆婆看着被冻得冰碴一般的两名敌人,脸色发白,嘴唇颤抖,颤声道:“寂灭心经,你是方未水的什么人?”
林钰诧异之极,这些人怎地对寂灭心经如此恐怖,一听这四个字就如同见了鬼一般,心中大惑不解。
第四卷:翩翩丽人行 第四章
一夜无话,第二天出发之际,在飘飘的极力要求下,林钰不得不与她们一齐同行,反正都是去扬州,一起走也没什么妨碍,何况这飘飘确实招人喜爱。最让林钰郁闷的是,从那天夜里开始,邬婆婆简直是对林钰敬鬼神而远之,话也不对她说一句了。
其实邬婆婆心里也是不安之极,劝说两位大小姐返京,结果被飘飘一句话就挡了回来:要是现在回去,那伙人又来了怎么办,现在去扬州,还可以与林姐姐一同,要是返京,那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心里想想也是,这林钰来头极大,有她同路,自是多了一份保障,要是只剩下自己一人,还真不敢保险。但一想到林钰背后那人,就不由得冷汗直流。
没奈何之下,打发一个残余的护卫返京,去向秘宫统领再要一个人来,现在摆明是有人要暗算李蓉了,她一个人可承受不了这责任。
一行人快马加鞭地向扬州赶去,李蓉纯碎是去为了散心,解一解郁闷的心情,而飘飘则是心系在一人身上,恨不得马上就找到他,林钰更是一颗芳心砰砰直跳,离扬州越近,就越是不安,欢喜中夹杂着羞涩,当真是百味俱全。
但她们万万想不到的时,此时她们心中想念的人儿已经离开了扬州,前往上洛了。
“小子,你真得要打回上洛去吗?你想好了没有?”笑傲天满腹狐疑地问着飞扬,“以你现在的实力,可远远不是天鹰堡的对手啊?”
飞扬点头道:“不错,论实力我们是远远不如,但我并没有想过要将他们驱除出去,我只是想要在上洛取得一个立足点。在慢慢扩张,再说现在我们士气正旺,而欧阳天必然想不到我们会趁此机会攻击他们,从内心里,他还是根本瞧不起我们的。”
几员神刀堂的大将无不点头称是。
笑傲天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已拿定了注意,就去做吧!小子,地盘就真得那么重要吗?”
飞扬晒然一笑:“地盘算得了什么?第一,我手下的兄弟想要扬名立万,渴望有一个战场。第二,笑前辈,我发现在鹰堡跟我师门覆灭之事有牵连,这也是我要找他们麻烦的原因。我必须将他们的实力逼出来,看看倒底他们还有什么底牌没有打出来?”
笑傲天惊奇道:“天鹰堡与神剑山庄之事有牵连?”
飞扬双眼看向前方:“笑前辈,你还记得在梁平镇欧阳恺说过的一句话么?”
笑傲天不屑一顾地道:“这种小角色,我怎么记得他说过什么话?”
“他说就神剑山庄他也怎么样,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天给扔下楼去了,您想想,有什么话让欧阳天如此忌讳,竟将他手下大将活活地给打下楼去,一点情面也不留,这里边一定有什么事情。”飞扬恨恨地说,双拳不由自主地攥紧。
笑傲天想想道:“说得也有道理,那就去试试,不过我看把握不大,欧阳天此人,一生谨慎,只怕不会小视于你!”
“我率领神字队自东城而入,莫问,周俊华随行!麻烦笑老前辈带领着江子队和马维自西门而入,宛儿与李强李光兄弟二人率刀字队和山字队从北门而入,我会去要求帮主率领其余的弟兄从南门而入,就算欧阳天料定我们要进攻,也不会想到我们竟然敢于分兵突击,只要有一路成功,就大功告成。”飞扬自信地说。
猛虎帮的总部里,田富拍案大骂:“什么东西,制定这样一个庞大的计划,我们竟然一点风声也知道,竟然一切都计划好了,才来通知我们,要我们参加,他眼里还有帮主吗?”
向成义脸色阴沉,心里也是极为恼怒,云飞扬现在是越来越过份了,自己对他的节制已是日渐力不从心,随着飞扬在帮中的声望越来越高,向成义真是有点后悔当初引狼入室了。又拿起计划看了一遍,实在是挑不出一点刺来,望着田富,向成义开口道:“好了,不好说了,不管怎么说,云飞扬还是在为我们猛虎帮作打算,这份计划可行性极大,传令下去,所有的帮众作好准备攻打上洛的准备。”
田富还想开口争辩两名句,看了一眼向成义的脸色,又将话咽了回去,气愤愤地下去布置一切。
向成义明白,现在帮中士气甚是高昂,特别是从上洛过来的老兄弟,老早就盼望着能打回上洛去,特别是笑傲天来了之后,众人的心气更高了。如果现在自己驳回了这份计划,保不定云飞扬就不理会自己,单独行动了,而如果他一旦成功,自己帮主的宝座只怕再也坐不稳,再三权衡之下,还是决定支持飞扬去搏这一把。
四路人马悄悄地出了扬州,向上洛隐蔽而去。
上洛,天鹰堡的总部里,欧阳天看着手中的一份情报,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云飞扬确实有几份胆色,这样的计划也制定的出来,要不是我早有准备,还真说不定会让他得手。不过现在,哈哈哈,看我怎样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
“堡主高瞻远瞩,又岂是云飞扬这黄毛小儿所能比拟的。这一次定能将他打得永没有返本的机会!”欧阳恺谄媚地说道。
“嗯!”欧阳天点点头,问道:“铁骑,银瓶,金戈三大供奉到了没有?”
欧阳强站起来答道:“堡主,三位老供奉已到了,现在正在后房歇息,随时可以出击。”
好!欧阳天站了起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就等着云飞扬来捣我们的老巢巴!”
厅内众人一齐狂笑起来。
上洛一批批江湖人潜出了城,向外面奔去。而此时,猛虎帮的四路人马正快马加鞭地向上洛赶来。
上洛已是遥遥在望了,飞扬长出了一口气,一挥马鞭,道:“众位兄弟,休息一下,填饱了肚子,磨快你们的钢刀,我们就要打回去了!”
众人轰然应声,一齐翻身下马,席地坐了下来。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已是差不多二更了,等自己一行人赶到上洛,也差不多正是三更快四更的时候,这个时候,正是人一天中最为疲乏的时候,但却是偷袭的好时机。
看着部下整理好了行装,飞扬大手一挥,叫道:“出发!”百余匹骏马夹着轰轰的踩地声,向上洛席卷而去。
逐渐西斜的月光洒下一片片清泠的光茫,冷冷地注视着在自己的身下或狂奔,或隐藏的人们,清风刮过,树林中响起了一阵阵的响声,几中老鸦鸣叫着从树上掠过,让人不由自主地寒毛倒竖,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飞扬放缓座骑,心中掠过一丝不安,总觉得像少了一点什么。莫非对方早有准备?摇摇头,飞扬将这个念头竭力从脑中摔出去,如果有埋伏,那么这一片郁郁的森林就是伏击自己的最佳场所,但自己已快到森林的边缘,却仍是平安无事,看来是自己多心了,飞扬不禁暗笑自己武功越练越高,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了。
扬鞭打马,飞扬旋风般的一马当先,驶出了森林,百多名部下也是紧随而出。
但眼前的一幕却是让飞扬一颗心向无底的深渊沉下去。就在眼前不到千米的地方,一排排的人整齐地骑在马上,手中的鹰旗正在风中猎猎作响。对方不在森林中伏击自己,很显然是对自己的实力充满着信心,他们不但想将自己打垮,更想摧毁自己和部下的信心。回望了一眼自己的身后的部属,虽然震惊不已,但却毫不害怕。飞扬心中略感安慰。
就在此时,西,南,北三个方面同时三股烟花冲天而起,这是事先约定的警报,看来对方早已掌握了自己这方的行踪,布下罗网,等着自己来了。
飞扬叹了口气,看来比起欧阳天这老狐狸来说,自己还是差得太远了。
“一会儿第一小队的弟兄跟着我冲锋,其余的弟兄马上逃命!”飞扬悄悄地对身边的莫问和周俊华道。
二人同时点点头,互看一眼,周俊华缓缓策马向后倒退了几步,退入到了后面几个小队中,命令随即一个接一个地传了开去。
第四卷:翩翩丽人行 第五章
双方稍微僵持了片刻,随着飞扬胯下的峻马一声长嘶,飞扬反手拔刀,长啸声中,两腿一夹马腹,向前冲来,在他的身后,约摸五十余人齐刷刷地拔出钢刀,狂吼着紧随着飞扬向前冲来。
铁骑冷笑一声,手一挥,身后的天鹰堡众一拥而出,迎了上去。
“铁供奉,他们还有一部分人逃了,要不要分出一部分兄弟去追击?”一名天鹰堡弟子问道。
伸手捻了一把下巴上的胡子,铁骑冷笑道:“没了云飞扬,他们还能成什么气候,由他们去吧!只要拿下了云飞扬,就万事大吉了!”
飞扬手中的弑神兴奋地发出了鸣叫,跟着笑傲天,实在是没有什么饮血的机会,似乎是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它不停地跳动起来。
高举着弑神,飞扬紧盯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人,两人交错的一刹那,弑神一阵轻风般掠过,毫无阻碍地穿越了对方的身体,随着两人的分开,只听得叮当一声,那人手中的长刀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从中断为了两截,跟着马儿前奔,却只带走了那人的下半身,自腰部以上,腾地一声落下地来,鲜血狂喷而出,直到此时,那人却还是未死,张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刚叫到一半,已是再也发不出声音,飞扬身后的众人纵马越过,无数的马蹄将他踩成了一堆肉泥。
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器碰触,双方不断有人落下马来。飞扬此时的双眼中只有对方阵后那尚还未有动的老者,很明显,那人是这一行天鹰堡众的首领,只要拿下了他,就可以极大的打击对方的士气,从而确保自己的人能安全退走,到得此时,飞扬对打进上洛已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弑神舞动,连接使出“忽如一夜春风来!”随着一阵阵无形的刀劲击出,飞扬走过的路上,已是遍布残肢断臂,鲜血将飞扬已是染成了一个血人。但是他的身后,却是没有一名神字队的队员能跟上来,蜂涌而上的天鹰堡众已是将他们团团围住。
铁骑眯起眼睛,看着飞扬手中那柄没有沾上一点鲜血的刀,不由自主地叹道:“好一把利刃,竟然杀人不留血,削铁如泥!”伸手自马后一摘,手中已是多了一门奇门兵刃,竟是一个独脚铜人。一摧胯下峻马,向飞扬迎来。
就在飞扬这边陷入困境的时候,宛儿这边也是陷入重重围困,看着将自己这方围得严严实实的天鹰堡众,宛儿担心地向东门方向看了一眼,眼中尽是担扰之色。
负责在这个方向堵杀猛虎帮的天鹰堡供奉金戈眼前一亮,没想到这边的头竟然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好色如命的他一下子被宛儿的美色惊得魂飘天外,嘴角的涎水就差一点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转着手中的两枚钢环,只是色迷迷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宛儿。
深悉师父心意的欧阳刚阴笑着道:“师父,待徒儿将这个女子拿下,献给师父享用如何?”金戈神不守舍的点点头:“啊,好,好!”
欧阳刚大踏步地走上前来,两手一抖,手臂上的数个钢环发出哗哗的声响,大声道:“猛虎帮的王八崽子们,今日你们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识相地,放下武器,投入我天鹰堡,尚还有一条活路,如若不然,明年今日,可就是你们的祭日了。”
回笑他的是一片死寂,半晌,呵呵哈哈的怪笑声响了起来,伴随着他们笑声的是呛啷啷的抽刀出鞘声。一转眼,在天鹰堡的包围中,树起了一片刀林。
欧阳刚干笑几声,将头转向宛儿:“这位姑娘,看你年纪轻轻,花容月貌的,总不想现在就香消玉勋罢,只要你吭一声,从今往后,你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如何?”
宛儿还没来得及答话,李强已是大怒:“放你妈的狗臭屁!”钢刀带起一阵风声,搂头向欧阳刚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