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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天不由心中叫苦,这云飞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胎,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片刻的功夫就恢复了过来,看这光景,倒似刚才自己这倾力一击反倒帮了他忙似的,武功居然比先前显得还高了些。
当下打个哈哈,欧阳天大笑道:“佩服,佩服,刚才老夫已是说了,只要云帮主今日能自己站起来,此战就算你我打平,现在既然云帮主已是做到了这一点,今日之战就此作罢,云帮主请吧!”
伸手一挥,天鹰堡众人呼啦一声两边散开,将大门让出来,看意思是要恭送猛虎帮离去了。
飞扬不由仰天大笑起来,心中畅快之极,想不到威风如同欧阳天者今日也对自己服软了,只要今日安全离开此地,保得猛虎帮的种子,他日上了大当的自己必定不会重蹈今日之复辙,必定会更加小心,报师父之仇已是不远了。
正所谓乐极生悲,开心大笑的飞扬忽地觉得身体中的内力如同潮水般退了下去,咯的一声将笑容咽了回去,翻身便倒,竟然又昏了过去。猛虎帮众人不由大惊失色,一下子全涌了过来,笑傲天也是迷惑不解,上前仔细探查一翻,不由苦笑不已,这云飞扬其实受伤极重,却得了自己千年何首乌之力,强行突破了现有内力的极限,刚才的生猛表现不过是全靠内力吊着,这股内力一退,伤势立时发作,看样子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他的伤是休想好的了。
目睹这一幕地欧阳天也是心中大奇,又是大悔,早知如此,刚才就是答应一战又有何妨,目睹猛虎帮一片混乱,不由心中冒起一个阴险的想法,趁此良机,将猛虎帮全歼在此,只要将对手杀个精光,自己言而无信之举又有谁能知道。
眼中射出凶光,正待下令攻击的欧阳天将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倒不是他发了什么善心,而是街面上如雷地蹄声和呼喝声让他心中一惊,这一命令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下达得了。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队队地城防军源源不绝地开进来八大胡同,开进了这一个院子里,不过片刻工无,整个院子里已是塞满了全副武装的军人。双方所有的人立时自觉地将手中的军用强弩藏了起来。
随着一阵喀喀的军鞋声,一个威武的将军大踏步地走进了院子,两眼神光湛然,顾盼生威,一踏进院子,拉开喉咙大吼道:“什么人敢在天子脚下大胆如此,竟然大规模械斗,来人啦,尽数给我拿下?”
眼光一转,似乎发现了什么,立时又下令道:“全部住手!”
两步走到欧阳天面前,惊讶地道:“哟,这不是欧阳天老爷子吗?前几天我父还在裴尚书府中喝过酒嘛,今天这是唱得那一出啊?”
一转眼,又看着人事不省的飞扬,更加夸张地叫起来:“啊呀,这不是云飞扬兄弟吗?昨天我们还在一起喝茶的嘛,怎地变成了这副模样?”
正准备上前拿人的士兵猛地听见自己的长官转眼之间就和对方的人攀上了不错的交情,一时都不由得愣住了,站在原地,莫名其妙地互相使着眼色。今日儿这个是什么事啊?半夜将自己拉将出来,说是捉拿匪徒,怎地转眼这匪徒就成了长官的好朋友呢?
欧阳天心中明镜一般,暗中这人终于出手了,只怕这些士兵就是为了援救云飞扬而来,既然对方不想撕破脸皮,自己也就只能装糊涂了。
哈哈笑着走上前来:“啊呀,原来是黄将军啊,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今日我和云小兄弟约定在这里切蹉切蹉武功,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谎报军情,累得黄将军深更半夜还这样辛苦,真是罪大恶极啊!”不动声色地将黄将军损了一翻。
黄将军脸上不由一红,心中便有些恼怒,道:“看来今日这场较量还真是精采啊,竟然欧阳老爷子也受了伤,这云小兄弟更是伤得不轻,想必二位一定不是普通的较量了!”话里话外透出一个意思:你老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真要惹恼了老子,照样圈了你去。
欧阳天也是见好就收,笑道:“是啊是啊,云兄弟武功高强,大出老夫意外,两人斗得性起,一时收不住手,竟是弄得两败俱伤,真是罪过啊!”
黄将军看着人事不省的云飞扬,心中不由一慌,六王爷可是吩咐的要将这人安全地带回去,现在他这个样子,可别出什么乱子,要不自己就不好交差了。心中不由没来由地怨恨起自己刚纳的小姨太来,要不是那小妮子死缠着自己又玩了一回,自己怎会来晚了一个时辰,将这云飞扬搞成这个样子,可别让六王爷不高兴了。
当下冷冷地道:“既是如此,大家就早些散了吧,这样子聚集如此众多之人,也难免旁人误会,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可别让他人说闲话!”
欧阳天道:“自然自然!”手一挥,天鹰堡众已是潮水般退了下去,猛虎帮众人此时更是求之不得,马维一伸手抱起飞扬,大踏步向外走去。笑傲天正想随了去,猛地看见欧阳天正盯着自己,不由打个哈哈,一转身,竟是向内走去了,宛儿不由叫一声:“老前辈?”
笑傲天背对着众人,挥挥手,道:“老子累了,去睡了,不送不送!”宛儿眼角不由一阵酸,险些就掉出泪珠来。
眼见着猛虎帮众人已是消失在大门处,黄将军这才抱拳对欧阳天道:“告辞了!”一转身,马刺响处,大摇大摆地出门去了。
第五卷:冠盖满京华 第十四章
带着昏迷不信的飞扬,众人有些垂头丧气地回到听涛居,心头都是窝了一肚子的火,真有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感觉,马维将飞扬交给林钰和宛儿,看着二女进去安顿自己的首领,自己则是一肚子的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双牛眼在厅中扫来扫去,满眼尽是愤怒之色,终于,眼光钉在一个人身上,缓缓地站了起来,向这人走了过去,一双骨节凌巡的大手捏得噼啪作响。
上官行蜷缩在大厅的一角,双手抱着头,内心如刀绞般疼痛,他不敢抬起头来,他知道此时的大厅内,必然有无数的眼睛正恨恨地看着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帮主就不会冒险前去攻找天鹰总部,也就不置于伤成如此模样,生死不知了。他痛恨自己太过于轻敌,太不小心了,竟然轻易地就相信了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假象,现在想来,那个出城而去的欧阳天必定是一个西贝货了。
一阵脚步声向自己走来,上官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用看,这人必定是帮主的老兄弟马维,其它人纵然痛恨自己,恐怕也不会这样明显地跑来找自己的麻烦。
“站起来!”马维压低了声音,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恨。上官行垂下双手,缓缓地站起身来,两眼直视着马维,却是一言不发。
砰的一声,马维扬手一拳,正正地击中了上官行的鼻梁,将上管行打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大厅的一根柱子上,顺着柱子慢慢地滑下地来,上官行扎手扎脚地爬起来,鼻子中鲜血长流,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又直挺挺地站在了马维的面前。鲜血流过嘴唇,流过下巴,一滴滴地掉将下来,啪啪有声地掉在地上,厅中众人看着这一切,面露不忍之色,但却无人作声,上官行的确做错了,那他就必须要承担责任。
轰的一声,马维飞起一腿,径直扫在上官行的双腿上,上官行呼的一声,竟然从大厅内飞了出去,四脚朝天跌在院子里,半天没有爬起来。院子里担任警戒的猛虎帮众猛地看见一人从厅内飞了出来,不由大惊,一声呼哨,呼啦啦一声从四面八方一下涌过来一群人,定睛一看,却又是愣住了,跌在地上的是帮主的弟子上官行,而紧跟着杀气腾腾地走出来的竟然是帮中的重要首领马维,众人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早有机灵的人一溜烟地向内宅跑去。
小心地将飞扬放在软榻上,林钰搬过一床棉被,塞在飞扬的背后,让他半躺在上面,自己斜身坐在床边,轻舒左臂,将飞扬半抱在怀中,宛儿坐在软榻前的一张凳子上,大食中三指轻轻地搭在飞扬的左手脉搏上,微闭双眼,仔细地替飞扬把着脉搏,林钰则是紧张地看一眼宛儿,又瞧一眼仍伸昏迷不醒的飞扬,满脸皆是焦急之色。
半晌,宛儿松开手指,缓缓地站了起来,却是一脸的奇异之色,在房中踱不踱去,嘴中念念有词,却是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林钰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宛儿妹子,飞扬倒底怎么样了?”宛儿瞧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道:“林姐姐不要着急,云大哥却是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内腑受了极大的震荡,看来这是与欧阳天的最后一拼上,内力不敌对手而造成的。我奇怪的是按道理说云大哥脉象强健之极,断不会象现在这样昏迷不醒,而此时他的外表体温并不显高,但看其呼吸和症状,体内却是如同一盆熊熊烈火在烧烤他,如此反差,是我生平仅见,就是师父也从未听他说过这样的症状。”说罢沉默不语,在房中转来转去,搜肠刮肚地想着各种可能性。
“宛儿妹子,是不是与笑前辈给飞扬服用的那一枚千年保首乌有关呢?”林钰提醒着宛儿。
宛儿眼睛一亮,道:“着啊,那千年何首乌的火性之物,而飞扬大哥偏偏练的也是极为阳刚之内力,这两者一旦碰在一起,不就是在熊熊烈火上再浇了一壶油吗?这个笑傲天老前辈,人倒是大方,但却不通药理,这药要是配以其它的阴性药品,再给飞扬服上,这样一股脑地喂将下去,却是大大不妥了!”
林钰俏脸一红,这何首乌却是她夺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全给飞扬灌了下去,却哪里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
“那现在怎么办啊?”
宛儿看了一眼林钰,道:“这就要着落在你的身上了,林姐姐练的是极为阴寒的内力吧,这就要劳累姐姐每日运功一个时辰,以冰寒之气缓缓地将这股火气压下去,只要扑灭了他,云大哥自然也就恢复如初了,至于欧阳天的给飞扬大哥的震伤,那根本不是问题,我年飞扬大哥倒象是因祸得福,武功又上了一个新台阶呢!”
林钰一听却是大喜,空着的右手手掌一扬,房中已是一股冷气漫出,寂灭心经的确不凡,伸手一按,一股冷气顿时沿着飞扬的脉穴向体内攻去。她的这种寒气,换了一个正常的人,五脏六腑早主被冻得冰棍一般,偏生飞扬的混元神功却是至阳至刚之物,与那寂灭心经正好相生相克,再加上那千年何首乌,这一股阴寒之力在此时的飞扬看来,不谛是三伏天中喝了一杯冰水一般爽快,体内正火烧一般的飞扬得此之助,一时之间呼吸立马顺畅多了,紧闭着的眼睛也是艰难地眨了几下,缓缓地睁了开来。
看到飞扬醒过来,二女都是又惊又喜,林钰眼中不由又流出了喜悦的泪水,宛儿则是满脸喜色地坐到桌边,笑走龙蛇,龙飞凤舞地开着一张药方。飞扬艰难地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替林钰擦去两腮上的泪水,笑着道:“傻丫头,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你看有我们的宛儿大神医在此,我就算想死只怕也不容易呢!”
听到飞扬说到自己的名字,宛儿不由转过头来,看着二人亲密地样子,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地微笑,道:“这个我可不敢居功,首先是笑傲天老前辈的千年何首乌救了你一命,然后又是林姐姐的寂灭心经替你疗伤,我只不过是替你开个养补的方子而已!”
飞扬笑笑,正待说些什么,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一个帮众神色惊慌地站在门前,大声道:“董副帮主,不好了,马堂主和上官堂主二人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说完一看床上飞扬正自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喜,道:“啊,帮主已经大好了!”
飞扬一听这二人打起来,心中立时明了这其中的缘由,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道:“想必是马维怪上官行情报不准,而迁怒于他,走,我必须去看看,这怎么能怪上官行呢?”
一年飞扬要爬起身来,二女都不由有些慌张,宛儿道:“你安心地养伤吧,这事我去处理就好了!”
林钰也是道:“是呀,宛儿妹子的能力你还不相信么?你还是乖乖地躺在这里养伤的好!”伸手轻轻一按,已是又将飞扬按了回去。
“不!”飞扬执着地又爬起来,道:“这不是怕宛儿处理不好的问题,如果我不亲自去的话,只怕上官行从此会背上一个大大的包袱,从此在帮中抬不起头来做人!”
目光一转,眼中已是露出严利之色:“将我扶起来,我一定要去!”二女对望一眼,无奈地一左一右将飞扬架起来,向外面走去。
外院,猛虎帮的帮众已是越聚越多,大家围成了一个圈子,默默地看着马维和上官行二人。此时的上官行已然满脸是血,每一次被重重地击倒在地,但却总是倔强地坚难地爬起来,又一次地直直地站在马维的跟前。血自浓密地黑发下流将出来,挡住了他的视线,皮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了!
马维又一次地举起了拳头,一些帮众已是将头掉向一边,有些不忍看下去了。正当马维一拳击到中途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却清晰而又坚定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住手!”
众人转头一看,却是飞扬在二女的扶持下,正自一步步向这边走来。众人看见帮主无恙,都是欢呼起来。
“马维,你在干什么?”飞扬神色俱厉地问道。宛儿在飞扬的示意下早已几步走到上官行面前,伸手自怀中掏出一包金创药,小心地替上官行收拾起满头满脸的伤痕来。此时的上官行,再也紧持不住,双腿一软,主向地上滑去,早有两个帮众踏上一步,一左一右将他扶持住了。
“什么时候我们猛虎帮的弟兄竟然自相残杀起来了?难不成在敌人手中没有受伤,反而在自己人手下要吃亏了么?”
马维大声道:“帮主,要不是这小子没用,我们怎么会吃这么大亏,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这样没用的东西,不给他一点苦头吃,怎会记得住今日的教训!”
飞扬沉默片刻,忽然道:“你说得不错,但第一个错的不是他,而是我,所以,要说到惩罚,这第一个就应当是我了!”
马维不由大吃一惊,“帮主,你……”
四周的帮众也都是呆若木鸡。
飞扬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缓缓道:“自从我们来到上洛,轻而易举地就打了几个大的胜仗,于是我们就昏了头,就迷了眼,就认为对手不过如此了,大家都这样认为,而我更是你们之中带头的一个,正是我的观点影响了你们中的许多人。天鹰堡叱咤江湖数十年,哪是这么好相与的,而且他们的堡主欧阳天更是一代袅雄,他精心设计的这一个圈套,别说上官行没有看破,我们中的每一个又何曾看破了。特别是我,身为一帮之主,肩负着大家的希望和信任,但却险些将众弟兄带入死地,所以我说要惩罚的话,我就是第一个!”
马维低下头去,默然不语。上官行在飞扬说得数句的时候,已是肩头耸动,无声地哭了起来,等到飞扬说完,上官行已是号淘大哭起来,不顾身上的伤痛,几步窜到飞扬的跟前,卟通一声跪倒在飞扬的面前,双手抱住飞扬的双腿,号哭道:“师父,是我没用,你处罚我罢!”
飞扬弯下腰,轻轻地将其托了起来,道:“我早就说过了,这事要有过错,也是我第一个错了,于你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一次也给我们好好地一个教训,让我更是懂得了得意之时莫忘形,失意之时不放弃,只要我们坚持到底,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大家说是吗!”
“是,胜利总会属于我们!”众人齐声吼叫起来。马维一脸歉然地走到上官和的面前,道:“上官兄弟,我是为帮主的伤急红了眼,你可别放在心上,要是对老哥哥有气,你尽管打我一顿好了!”
上官行握住马维的双手,真诚地道:“我那会怪马大哥,要是我能精细一点,又哪会有今日之呢!”二人相视一笑,一发尽在不言中。
经这一翻闹腾,东方已是露出了鱼肚白,天色已是快大亮了,略感疲乏的飞扬回到房中,已是沉沉睡去,剩余下两女双眼通红地守在一侧。
“宛儿妹子,你也去休息吧!”林钰道:“这些天想必飞扬是不能处理帮务了,帮中之事就只能劳烦你了,你还是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就够了!”
宛儿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幽幽地道:“有什么事林姐姐尽管叫我!”看着林钰微微点头,宛儿转身出门,走得几步,透过薄薄的窗纸,却见林钰将一颗玉首正自靠在飞扬的胸前,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心中不由一阵难过,大步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到自己的居所的宛儿眼光一下子凝住了,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六王妃正自站在自己的门口,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第五卷:冠盖满京华 第十五章
异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