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声音虽低,但此时的云飞扬又是何等武功,自是听得一清而楚,一听到神剑山庄四个字,耳朵就不由得竖了起来。
只听得那明儿恨恨地说:“要不是此行来是给神剑山庄庄主拜贺六十大寿,凭着这鸟官差对小敏儿如此无礼,我非要挖下他的眼珠不可!”
飞扬听得对方是来给神剑山庄庄主贺寿,已是气得牙痒痒,那庄主虽然没有见过,但那雷啸天如此模样,将此类比,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听得最后几句,更是勃然大怒,我不过看了一会儿那女子,又没有啃掉她一块肉,居然要挖掉我的眼睛,如此强横霸道,太也无理。
当下将酒杯重重一搁,冷声道:“难怪最近我梅县牛鬼蛇神忽然多了起来,原来是那捞什么子的庄主过寿,这些人在我梅县遵规守纪就好,否则一体抓到大牢中,让他们尝尝王法的厉害!”
一语既出,楼内顿时鸦雀无声,马维和黄格生也是哑口无言,这等对神剑山庄无礼的话,对于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的人来说,那是打死他们也说不出来的,眼见自己的云头不知深浅地说出来,都是骇然变色,看着楼内的局面,二人都是暗自将手放在刀柄处,一待事情不对,就要先发制人。
西首铁剑门的几人也是勃然变色,一人霍地站了起来,却被那老人一把又按了回去,坐在桌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那明儿大怒,一张俊脸可怕的扭曲起来,猛地站了起来,大步向飞扬三人所坐的桌子走了过来,这一下连那中年人也没有阻止。
“这位朋友,请你收回刚才所说的话!”
飞扬端起一杯酒,懒洋洋的说:“首先,请称呼我为云总捕头,其次,我说过的话,从不收回!”
飞扬惫懒的神态彻底地激怒了对方,刷的一声,长剑出鞘,怒喝道:“狗官,你要是不收回刚才的话,休怪我罗明心狠手辣!”
飞扬一扬脖子,道:“本官身为本县总捕头,不知见过多少强凶霸道之人,却不曾见过你这等模样的,怎么,想当街杀官么!”边说,边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气昏了头的罗明长剑一振,向飞扬右肩激刺而来,心想,让你这个狗官尝尝厉害。马维和黄格生一见剑的去势,不由同声惊呼,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这个叫罗明的年轻人虽然此时气得头昏脑涨,但这一出手,招式却是异常严谨,颇具大家风范,二人一看便知此人武功远远高过自己。
端着酒杯的飞扬身子在间不容发的时间内身子一侧,让过剑锋,冷冰冰的长剑自飞扬胸前一掠而过,马维二人忍不住又是一声惊呼。连铁剑门的几人和黄山派的两人也是大感惊讶,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
看着胸前的剑锋,飞扬讥笑道:“差一点。”
罗明大怒,长剑上青光闪烁,当胸横削过来。飞扬冷笑一声,手中酒杯迎前,叮的一声,和长剑一碰,罗明的那柄长剑居然当的一声,被振了回去,这一手一露,不仅是马维二人,酒楼上的众人都是一声惊呼,同时站了起来。要知道这酒杯乃是瓷制,和精钢剑一碰,居然毫发无损,显然飞扬的武功比之这罗明是高得太多了。
黄山派的那中年人沉声道:“明儿回来,你不是此人对手!”罗明这一招一出,眼见对方竟以一个瓷杯接了下来,哪还不知自己和眼前的这个官差功夫想差甚远,回头瞄了一眼同席的女子,竟是牙一咬,揉身向前,长剑挥处,剑光霍霍,抢攻了起来。
飞扬本想让此人知难而退,没想这罗明不知好歹,招招净向自己要害攻来,冷笑一声,整个身子连同座下的椅子如同陀螺般旋转起来,双指连弹,每一次都正好弹在剑脊上,自己却是越升越高,啪的一声,已是稳稳的落在桌子上,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手里却仍然端着那杯酒,正好此时哪罗明一剑当胸穿来,飞扬左手两指一伸,卟得一声闷响,罗明的长剑已死死的被夹在两指之间,反手一拗,当的一声,已是将这柄百练宝剑从中拗断,跟着左手急进,手中的断剑一下击在罗明的肩井穴上,罗明闷哼一声,手中半截剑脱手坠地,人也紧跟着委顿在地上。酒楼众人一时目瞪口呆。
那敏姑娘惊呼一声,抢上前来,将罗明连拖带拉的抢了回去,飞扬冷哼一声,却也并不阻止。
眼见着那黄山派的中年人面色沉重,一步一步走将上来。
第一卷:祸福两相倚 第十一章
中年人一步一步向云飞扬走了过去,酒楼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眼睛都注视着飞扬,铁剑门掌门莫心贵此时心中惊讶万分,这黄山派以剑成名,自成一家,在中原合肥府威名赫赫,就是在江湖上声势也丝毫一亚于自己铁剑门,这罗明更是黄山第三代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不想在这小小的梅县一个捕头轻而易举的在举手投足之间就打败了他。这捕头武功如此之高,在江湖上却是籍籍无名,看来江湖之中,真是藏龙卧虎啊!莫心贵感概地想。
“黄山罗勇,请教大侠高招!”中年人横剑当胸,沉声道。
飞扬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却不答话。马维站起身道:“怎么,阁下几人当真要造反不成,我家总捕已是手下留情了,阁下要是再不识进退,我等可就要拿人了!”一抖腰间的铁链,哗哗作响的声音似乎在提示着对方注意自己的身份。
罗勇本自称呼飞扬为大侠,就是想撇清对方和官府的关系,而以江湖人的身份一较高下,这样就算有什么伤亡,也只是江湖人自己的事,而和官府无关,眼见得对方这个年轻的捕头理也不理自己,另一人却摆起了官架子,不由叹了一口气,他不想和官府为敌,黄山派有家有业,要是被这些当差的诬上一个反贼的罪名,可就得不偿失了。当下也不再多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了!”一转身,一掌拍在罗明的肩头,道:“我们走!”本来委顿在地的罗明应声而起,狠狠的转头看了飞扬一眼,在那个敏姑娘的搀扶下,紧跟着罗勇走出了醉仙居的大门。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飞扬眯起了双眼,若有所思。
而此时,在醉仙楼的一个角落里,也有一个人若有所思的盯着飞扬的背影。
随着年关一天天逼近,经过梅县的武林人物一天天多了起来,虽然说已经知道这些人基本都是去神剑山庄拜寿的,但这些江湖人物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哪个不是喜欢红刀进白刀子出的主儿,还是小心些为好。云飞扬将手中所有的人手都撒了出去,力求不要出乱子。
而在梅县城西一栋大宅子中,此刻却是充满了神密气息。本来是主人的罗育新正碘着大肚子,恭恭敬敬的站在大厅里的近门处,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宽敞的大厅里,一袭挂在大厅中的轻纱遮住了内中坐在主位上的人,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大厅两侧,两排几张太师椅上,几个坐着的人也是腰背挺直,显是对帐内之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们的人可安排妥当了?”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缓缓问道。
“回主上,已全然安排妥当,没有泄出一丝儿的风声!”罗育新走上两步,垂着头道。
“嗯,很好,这两年你在这儿干得不错,待此次事毕,你就可以回去了!”
罗育新不由大喜,这回去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不敢在帐内之人面前表现太过,他深深的垂下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些:“多谢主上!”
不再理会罗育新,帐内人转头向一个坐着的老人道:“慕容先生,此次行动,某家筹划了近十年功夫,实是不能有失,还烦请先生回头再将所有事宜仔细核查一便。”
坐在上首的一个紫袍老人躬身道:“请主上放心!”
“欧阳先生,此次以你部为主攻,吸引对方精锐,还望先生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帐内人又转向了左首的第一个老人。
“主上放心,我天鹰堡和对方的恩怨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此次正好有一个了断!”
帐内人满意的点点头。
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帐内人忽然道:“方老先生,那关老三可是你的门下?”
坐在右首第二位的红袍老人点头道:“不错。是我门下第三代弟子中还算不错的一个,一向以来办事倒也未出什么差错。”
帐内人哼了一声,道:“听闻此人在公干途中还不忘去采花问柳,真是闲得紧啊!”
红袍人脸色一变:“真有此事?”
帐内人冷冷道:“罗育新!”
罗育新此时满身都是冷汗,此事只有他和那关老三以及和关老三动手的那个捕快知晓,不知怎的主上怎么知道了,自己瞒下此事,本也是顾着红袍人的面子,这下再也顾不得,当下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红袍人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忽地怒吼一声:“够了,将这小畜生给我叫来!”罗育新转头看了帐内人一眼,见其微点一下头,当下转身,以与其身材极不相称的速度冲了出去。不多时,关老三已是出现在大厅中,看到红袍人铁青的脸和罗育新大汗滚滚的胖脸,关老三顿时明白不好,卟通一声跪倒在红袍人面前:“祖师,徒孙知错了,求祖师饶过这一次,下回再也不敢了!”
红袍人斜睨了帐内人一眼,见对方似乎没有看见,自顾自的饮着茶,脸色不由又是一变,厉声对关老三道:“你还想有下一次!”
手一抬,手掌在一瞬间竟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变得通红,关老三惨叫一声:“祖师爷饶命啊!”红袍人狞笑一声,一掌印了下去。一声闷响,关老三的头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烂西瓜,脑浆迸裂,横死当场。在座数人一个个不动声色,只余下红袍人呼呼的喘气声和罗育新脑门上的汗一滴滴掉在地上的声音。
半晌,帐内人才道:“关老先生,各人门下弟子总是有一些不识大体之人,先生又何必动气呢?”
红袍人站起来拱手道:“在下管教不严,有辱门风,实在惭愧!”
帐内人笑道:“关老先生不必如此。不过梅县这个捕头倒是有些意思,想不到在这个小小的地方,竟然也有如此好手!”眼光无意间瞄了一眼罗育新。
罗育新如遭雷轰,卟的一声跪倒在地,道:“不敢期瞒主上,这捕头名叫云飞扬,他不仅击败了关老三,而且在一月之前,将元家兄弟中的老三元狼和老四元鹰打得大败亏输,险些就命丧在他之手!”当下一五一十将经过说了出来。
这一下众人都是有些意外,关老三倒也罢下,这元家兄弟的武功众人都是知道的,两人联手竟然还打不过,倒是大大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帐内人沉吟片刻,道:“裴立新不过是一跳梁小丑,要不是看在他父亲和兄弟面子上,在此时刻做出此等事,我立时就取了他性命。不过眼下他兄弟手握重兵,正是我极力拉扰的对象,倒是不好下手了。就暂时饶他一命好了。罗育新,你听好了,这云飞扬你好好去查查,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倒是一个可造之才,年纪轻轻,就能击败元家兄弟联手,真是不简单呢!”语气中颇有嘉许之意。厅内众人都是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轻轻拍了拍手,帐内人道:“好了,各位,三天之后,大局已定,那时再与各位把酒联欢,但在这几天之内,还要烦各位多多用心了。”
厅内所有人一齐站了起来,齐声道:“主上放心!”
裴立新这几日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身上所负的神秘任务已圆满完成,此时正是一身轻松,而那林府尊林德海更是在裴富去求亲时一口便答应了这门亲事,想来也是,他一个小小的知县能攀上自己这棵大树,那还有求之不得的,当下便喜滋滋的前去府衙,直奔后院,想去见那美人一面,一想起林钰那吹弹得破的粉脸,裴立新便不由骨头都酥了。
不料事情大出意外,得到林府尊默许的裴立新在林钰的绣房外,得到的竟是一声:“滚!”
大为扫兴的裴立新恨不得一掌便打破了那薄薄的绣房大门,举起手掌踌躇半晌,终于没有打下去,心想要是真惹怒了美人,气坏了她的身子,岂不是大大不美。
怏怏回到住处,不由得又将一肚皮的火发在了下人身上。裴富大为奇怪:这少主人心愿得偿,怎的却如此肝火旺盛?奇怪的眼神转向元家四兄弟,元龙苦笑一声,将这其中的曲折一一分说明白。裴富沉吟片刻,笑道:“公子何须为此事烦心,咱们暗的不行,就来明的!”
裴立新奇道:“明的?”
裴富阴笑着说:“这云飞扬对林府尊可说是非常相信的,咱们不妨如此如此!”当下低声说出一翻话来,裴立新听完双眼放光,拍着裴富的肩说:“好,好,裴富,不枉公子疼你一场,这要是大事成了,公子重重有赏!”裴富谄笑道:“这是小人应尽的本分!”两人大笑起来,元家四兄弟不由一阵恶寒,这四人虽说是凶名远扬,但讲究的是刀子对刀子,拳头碰拳头,这等阴谋暗算,打破他们的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几人不由不心里佩服,甘拜下风。
这天深夜,就在飞扬还在街上顶着寒风辛苦巡逻的时候,几条淡淡的黑影掠入了城东飞扬那栋独家小院,看家的大黄刚来及呜咽一声,就被一人闪电般斥来,一掌击在顶上,哼也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第一卷:祸福两相倚 第十二章
本来阴沉沉的腊月天突然变了脸,竟然是艳光高照,久违了的太阳施施然的从厚厚的云层中钻了出来,将几抹光线投到了府衙的厢房的窗户上,巡逻了大半夜的飞扬伸个懒腰,睁开双眼,刚来及将脸胡乱洗了几把,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杂乱的声音,飞扬眉头一皱,打开房门,不由大奇,只见林府尊、裴立新等人在一群人的簇捅下,正向着厢房走来,跟在他们身后的马维、黄格生等脸色奇怪之极,裴立新等一众人却是得意洋洋。
“林大人,这么早就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飞扬一边将众人让进屋里,一边问道。
脸色严峻的林府尊坐了下来,凝视着飞扬半晌,才道:“飞扬,自从你来到这梅县,我待你如何?”
飞扬不知何意,拱手道:“大人对我恩重如山,如不是大人,我如今还是武夷山中一猎户呢!”
林府尊一拍桌子,“既然如此,你为何做出这等事来?”
飞扬不明所以,问道:“我做了何事?”
林府尊大怒:“你还不承认吗?”
黄格生插嘴道:“府尊,此事须得详查,不能听风就是雨啊!”
裴立新喝斥道:“住嘴,这里那有你说话的地方!”黄格生脸色一变,看着对方身上的五品官服,喉咙格格几声,终于没有说出来。
林府尊抚抚脸上的长须,温和的说:“飞扬,我待你如同父子,你如此时老实说出库银在什么地方,以及还有哪些人,我可以担保你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飞扬奇道:“什么库银?”
裴立新阴笑着说:“林大人,看来此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只要去他家中一察,是非曲折自然一目了然!”
飞扬转向马维,“马维,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马维低下头,轻声说:“昨夜府衙银库被盗,有人密报说是……是云头你和几个蒙面盗贼下的手。”
飞扬一惊,旋即大笑起来:“是谁胡说八道来着?林大人,你看我是此等人么?”
林府尊尚未答话,裴立新抢着说:“嘿嘿,此人不断看见是你下的手,而且亲眼见你将贼赃搬进了你家!”
飞扬不怒反笑:“一派胡言!”
“是否胡言,去你家一搜便知!”裴立新阴笑着。
林府尊一脸的悲悯之色:“飞扬,你此时说出,我还能保你,要是当直在你家查出赃物,可谁都救不得你了。”
飞扬哈哈大笑:“林大人放心,我云飞扬行得正,坐得直,哪怕贼子胡言乱语!”边说目光边瞄向裴立新,裴立新嘿嘿笑着不言声。看着对方沉着的目光,飞扬心里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面对着一涌而入的官差,看着对方满屋子乱翻乱抄,云老汉老俩口傻了眼,一迭声的问飞扬,飞扬安抚着老人说:“没事,爹,娘,有人诬陷孩儿偷盗官银,待他们一查,自可真相大白!”二老不由大惊失色。
轰的一声惊呼,屋内众人都立时抢了出去,直听到有人大叫道:“找着了,找着了!”不多时,几个衙役已是两人一个,抬了几个箱子进来,打开一看,众人又不由惊呼一声,白花花的银子装满了一个个箱子。
飞扬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官银怎会莫名其妙的跑到自己屋中来了。
林府尊大怒道:“云飞扬,枉我对你如此信任,你却做出此等事来,你还有何话可说!来人,拿下!”
一众捕快面面相嘘,你看我,我看你,却无人动手。
林府尊大怒,“你们聋了吗?黄格生!”
黄格生叹口气,走到飞扬跟前,“云头,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