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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决知道这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并且所出的问题有可能就象后世自己常玩的脑筋急转弯似的,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蹲下,坐在了房梁上。他知道现在自己绝对不能急噪,越是急噪就会越是找不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脑筋急转弯——他想。
地点没错——他盯了一下燃灯古佛那只扭曲的断手后又想。
时间呢?既错了又没错。错的是放包取包分别在两个时间,只是错开不是错误。
而没错的是自己于一九七四年一月十六日凌晨两时许将一个大大的露营包放在了此处,又于一九七四年一月十八日凌晨两时许再回到此处来取——他边看了下手表边想。
这一点其实很重要,他想。
如果自己是一月十八日来放包,又于一月十六日来取包那就错了,绝对看到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现在是时间错开而顺序没乱,十六日放包十八日取包,所以说时间既错了又没错。
可这究竟错在哪儿呢?
地点没错,时间既错了又没错,空间呢……
妈妈的!吕决差点一下子跳起来——个***空间!
对!问题就出现在空间上。当然这也和那个错开的时间有关系,也就是说自己在不同的时间段进入了两个不同的空间。或者说十六日那天自己放好露营包后,在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内因为某种原因导致了空间的错位,最终又导致了自己再回到原处时已看不到那个已存在于另外一个空间里的露营包。
可这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重结果的呢?
妈妈的!吕决差点又一下子跳起来——个***蝴蝶!
对!就是那只***蝴蝶在这四十八小时内的某个时间点上突然扇动了几下翅膀,导致了现在这个本不该出现的结果。
或者说在这刚刚过去的四十八小时内发生了一件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导致出现了现在这个本不该出现的结果。
可这四十八小时内又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呢?
这四十八小时内不该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少。
比如说地下室的顺口溜;又比如说刁文亮的爷爷差点成了杀人犯;再比如说刁文亮从他爸爸的儿子摇身一变成了他叔叔的儿子;还比如说那张本应该会被送到某位大大手里的房契现在正揣在自己包里;比如说……
等等,先别急着比如说,更别急着骂那什么的蝴蝶。随着思绪的理顺吕决的头脑变得更加清醒起来:我怎么觉得这……这……这什么的蝴蝶怎么好象就是我啊?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狗日的蝴蝶(中)
黎明前,无奈的吕决拖着沉重的步伐又灰溜溜的潜回分局招待所。
此时的他虽然将思维通道全部贯通了,但心情却是更加沉重起来,因为这件事发展到今天已经恶化到了无以附加的地步。
脱下那身曾经自认为最酷的装束往沙发上一扔,吕决无力的一下子躺在床上。
从2007年的8月来到1974年的1月,那只是穿越了时间。现在倒好,连空间都穿越了。
自己从2007年8月份来到1974年1月闹了多大的动静?那可是是动用了整个研究所所有的人力物力甚至包括周教授的前程啊!这次空间的穿越呢?自己根本就没什么感觉,让一个长了翅膀的毛毛虫忽闪了几下就过来了。
吕决满头满脸的都是灰。他也懒得去洗,都快成敌特了,谁还顾得上什么形象啊!
难道就真的在这个时代里待下去?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得回去,吕决想。
凭着对近三十年改革开放历程的把握去当大款?开玩笑吧!一个没有家人没有工作没有住所没有身份甚至连户口都没有凭空冒出来的人想在这个时代混,绝对的死无葬身之地。甭说看不到改革开放,估计想熬到毛老人家去世那一天都很困难。
“可到底自己做的哪件事是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呢?”丝毫没有困意的他又钻进这个问题中去。
在这个时代自己所接触到的人并不是很多,这些人当中后来又和自己瓜葛到一块儿的就只有刁文亮了。
也就是说,是某件事影响了刁文亮人生轨迹,这件事现在看起来也许不大,但却会对将来刁文亮在研究所的行为产生影响。
“那又是哪件事会对刁文亮在研究所的行为产生影响呢?”
他将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事情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要说能改变刁文亮人生轨迹的首先就是从他爸爸的儿子摇身一变成了他叔叔的儿子这件事。可这件事实在是太重大了,重大到任何一个知情者都不敢去跟他说的地步。原来刁文亮对此事就不知道,现在自己在中间插了一杠子后他也不会知道,因为自己这个多出来的知情者是绝对不会对他说的,不光现在不说,即便自己能够回到将来也不说。
其次对他的人生能够产生影响的就是他爷爷差点成了杀人犯这事。是的,如果一个人的童年时期自己的亲人里出了一个杀人巨犯,这将给他幼小的心灵蒙上极大的阴影,甚至会影响他的一生。可刁文亮的爷爷并没变成杀人犯啊?当初抓刁俊才时是对刁文亮产生过巨大的伤害;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放了啊?这一放也给他带来了无限惊喜啊?在这种情况下惊喜是大过伤害的,也就是说是不会在他的心里留下创伤的啊!
接下来有可能对他造成影响的就剩地下室的顺口溜和房契两件事了。
顺口溜事件曾经和他爷爷有过一些瓜葛,但不可能和他挂上钩。
难道是这张房契?但这玩意儿可是他刁某人让来拿的啊?
再说原来的那个时空中他叔叔不也是把这房契送了人的吗?送谁不是送啊!反正是从今往后这三十多年里他们家人是和这房契沾不上关系了……
……等等!
难道说刁世银把这房契送人后反而对刁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或者说是收受房契的那位大大在收了东西后对刁家人的命运施加了某种影响?不对,这种说法不对。应该说是自己拿走这张房契后,中断了那位大大所将要施加的影响。
吕决一下子坐了起来。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这样!
他“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你姥姥的刁文亮,差点让老子在这儿当回敌特!”
那刁世银原先到底是想把房契送给谁呢?
……
1974年1月18日上午10点整,经过重新打扮的吕决又叼着根牙签站在了刁家的门口。与前两次来有所不同的是,手里多了一只大大的人造革旅行包。不过那包是空的,看那新崭崭的样子,八成是从外面才买的。
此时刁家只有刁世银和刁俊才两人在家。吕决的出现引起了父子俩的一阵恐慌,不知道这位曾经给自己家造成过巨大麻烦的大神今天又有什么事情要干了。
刁俊才刚要忙着去找板凳,吕决扬了扬手制止了他。只见他对着刁世银说道:“你跟我走一趟好吗?”
此话一出,刁家父子全愣在了那儿。
“你们现在又在怀疑是我杀了文季和尚?”刁世银脸色煞白语音颤抖。
靠!这家人是怎么了,得了杀人综合症啦?
转念又一想,不对。刚才自己那句话里还真是有语病,什么叫“你跟我走一趟”?警察对嫌疑犯才这么说呢。
见人家误会了,他连忙摘下墨镜,换上一副笑脸说道:“不……我是说我想跟你出去谈谈。你看好吗?”
见不是来抓自己儿子的,刁俊才忙上前说道:“别,别,你俩就在屋里谈。我出去,我出去……”
没等吕决答应,便侧身从他身边挤了出去。
吕决微微一笑,估计这老爷子是怕自己把他儿子喊出去后还是有抓进去的危险,也就没再说什么,而是提着那只空包径直走进去,坐在那张唯一在白天不会收起来的双人床上。屁股刚挨到床板,突然想起来刁世银就是在这张床上让他嫂子给培养成男人的,不仅有些不自然起来。
由于摘了墨镜,吕决眼睛里的那一抹游移立即落入刁世银的视线中,并马上猜到了吕决正在想什么,不禁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吕决抬头盯了他一眼,忙开口把这尴尬岔了开去。
“……你怎么知道我想把房契拿去送人?”
这只是他刁世银自己心里的想法,这想法甚至连嫂子他都没有说过,现在竟然从吕决的嘴里说了出来,他吃惊的程度可想而知。
“你就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了!我就问你原本到底是想送给谁的?”吕决心说“我怎么知道的”我能告诉你?就说是三十三年后刁文亮跟我说的?我就是说了你也得信啊?
刁世银还在耿耿于怀,用异样的目光看了吕决老半天后才嗫喏道:“是我哥他们单位一个叫夏卫东的革委会副主任,就住我们楼上。”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狗日的蝴蝶(下)
原来刁世金被红卫兵打伤住进医院后,这个夏卫东到医院了解情况。当时此人还没当上副主任,只是一个管人事的办事员。了解到刁世金的伤情时当时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可后来搬进这栋房子后见到刁世金竟然有一个长的象刁世银的儿子,一联想自己当初在医院了解到的情况,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夏卫东是造反派出身,能住进这么大的房子就是靠造反造来的。但毕竟这房子是属于刁家的,他住着一直不塌实。再说他靠造反造进来,说不定哪天别人造他的反就能把他再造出去。
他知道,但凡老房子都有张房契,那玩意儿虽说有点“四旧”的味道,但绝对是能决定房子归属的最有利的证明。现在抓住了刁家这么大个把柄,便打起了这房契的歪主意。
一开始他只是在和刁世银聊天时有意无意的点上那么一句两句的,比如说什么“我可是知道你哥哥是被打残了的”,然后再跟一句“这房子的房契应该还在你们手里吧”;或者是假装很是无意的说一句“你哥哥人长得不怎么样,生个儿子倒挺漂亮的。咦?那孩子怎么长得有点象你啊?”
但不知道刁世银是故意装蒙还是什么,反正就是不开巧。无奈之下他只好和刁世银摊牌,说如果不把房契交给组织,他就把大字报贴的满大街都是,说刁世银的嫂子是破鞋,是兄弟俩共同的老婆。然后还要抓他们三人去游街、去批斗,给他嫂子挂破鞋给他哥俩穿一条裤子。
在这么大的压力之下刁世银实在无法抗的住了,最后终于答应把房契从父亲手里偷出来交给他这个“组织”。
吕决这下子全都明白了。
并不是自己拿走这张房契后中断了某人的影响,而是拿走这张房契后导致某人做出了恶劣影响。
说白了这张房契才是那只真正的蝴蝶,虽然它的下场都是要送给别人,但最终送给谁就成了问题的关键。
送给那位夏某人,他刁家虽然背着“小房产主”和“牛鬼蛇神”的名号,却会顺顺当当的走出文革,不久的将来刁文亮也还会到西南研究院物理所去跟自己扯葫芦拉大瓢;但要送给自己,这一切的一切可就变样了,说不定夏卫东威胁刁世银的那些话他还真能干得出来。真要经过那么大的灾难洗礼,刁家会变成什么样?实在让人难以预料。但有一点还是能预料到的,那就是自己再也别想回到原来的那个时代了。
事情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哈姆雷特的手里:生存还是毁灭?那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那不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吕决要生存不要毁灭。
他掏出房契塞到刁世银的手里。“你还是把它送给夏卫东吧!”吕决说道。
刁世银让他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你……你……你什么意思?怎么还是要抓我爸爸!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它吗?”
他以为公安局还要抓刁俊才,吕决不好意思收他的东西了呢。
“你想到哪儿去了,”吕决说道。“昨天晚上你来给我送这房契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拿走它并不是想私吞,它最终有一天还会回到你们家人手里的。但现在看来我已经无力替你们保护它了,你还是该送谁送谁吧!”
刁世银看着吕决,一大堆问号在他脑海里旋转。“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谁?又到底想做什么?”
吕决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那只空旅行包边起身往外走边郑重的说道:“至于我是谁,是来干什么的,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你只须知道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去做就行了。”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身来说道:“哦,还有对文亮娘儿俩好点。”
出了刁家的小洋楼,吕决径直穿过马路向普贤院走去,在翻越那围墙的缺口时他想:我是谁?又到底想做什么?妈妈的,我怎么知道我是谁!我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的院子里看不到一个人影,走到那间大殿门口时吕决的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要是自己的包裹还没回来怎么办?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啊!
进门后向昨天夜里自己曾经清理过一遍的那面墙望去,只见乱七八糟的蜘蛛网又重新挂在了墙上,隐隐约约中那跟要命的丝线也在那儿若隐若现着。
吕决的眼中禁不住泪水盈盈。此时的他觉得周以康、贺诗建两位正副教授的脸是那样的慈祥;刁文亮、谢武赫俩人那坏坏的笑容是那样的可爱;就连蔡大姐那包子似的身材所透出的都是雍容与大气。
“周教授,贺副教授,两位大研究生,我想死你们了!”呀——!想起蔡大姐每天早上蒸的那香喷喷的包子让人忍不住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把那个梦牵魂绕了大半天的露营包整个塞进了自己刚花八块五毛钱买的大提包里。提起来试了试,还真重,这七十年代的人出门怎么都用提包不用背包呢!不过再重也得提,他再也不想和那个回收仪分开了,有它在身边心里就好象塌实了许多。要是再丢一回,妈妈的!敌特能不能当上不好说,精神病院里肯定得先待上几年。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案子破了
嘴里叼根牙签,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身边放着一个大的出了奇的旅行包,身边围了一圈警察——这是吕决站在普贤院公安分局的大门口和警察叔叔们在告别。
这次他不再选择悄没声息的走,不但正大光明,还要坐火车,去云南,去昆明,去自己待的那个小镇。他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包裹藏好,然后自己再从从容容的穿越回去。
这次回去可再也不敢疏忽大意了,当时穿越来的时候那巨大的而锐利的声音就让人以为是闹鬼了。现在自己要走,并且人走了还得把回收仪在这个时代多留一天,那可不得了,要是第二天回收包裹和回收仪时再顺便捎带点什么东西回去,比如说一个人,那事情可就又闹大了。
其实在传送行李和回收仪过来的时候吕决就发现,这回收仪完全可以把一个人、一包行李外加回收仪本身一次性就解决。可贺副教授们太小心,怕把人收回去了再剩这边点什么,比如胳膊大腿什么的,那还了得,所以非得要分成两次。
要是下一次……我呸,绝对不要再下一次了!
不过这样好,让吕决又多了一次领略祖国壮丽山河的机会,并且还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
“不就是一张火车票吗?吕决同志你说你至于嘛,还得自己掏钱!”分局政委孙进勇摇着吕决的一只手,嘴上虽然说着埋怨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地热情洋溢。
“就是!你说你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连表示感谢的机会都不给一个。这不是让我们更过意不去嘛!”局长刘建设摇着吕决的另一只手,附和着政委的话,脸上的热情程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旁边的姜石来挤上前来,吕决就长了两只手,实在是没什么让可他摇的了。只见他笑嘻嘻的说道:“吕决同志您是不知道,当时听说您要走了,大家都抢着要给您买车票。后来听说我们局长和政委谁都不让掏,就他俩一人一半。大家想这样也对,怎么的局长政委也是我们分局的最高代表了,他们掏就他们掏吧!没想到吕决同志您还是……哎!您说让我说您什么好呢!”
人才啊!这姜石来升官的日子看来指日可待了。
所谓花花轿子大家抬,在这样的场合下不表现两下子可就有点让人觉得不识抬举了。
就见吕决猛烈的摇了几下两位领导的手,那表情,就差热泪盈眶了。
“同志们,我吕某何德何能?竟得到大家如此厚爱。”吕决心说这话怎么象是从宋江那儿学来的。
“……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这车票的钱必须我自己出……”
好在这个年代的火车票实在便宜,所谓“两只老母鸡,昆明到成都”。自己身上虽然没剩多少钱了,但应付这趟旅行还是绰绰有余的。还有就是,不把贺老头的这点家底折腾光了,怎么解自己那心头之恨?
“……再说,我也没给同志们帮上多大忙啊,只是结合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帮大家分析了一下罢了。如果这也算帮忙的话,那局里这两天对我照顾就更好了。吃住全免不说,还派姜石来同志专门来协助我。”
两位领导相视一笑,就听局长刘建设说道:“吕决同志你还不知道吧?可能是大家见你太忙没好意思打搅你,那现在我来告诉你,‘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