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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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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在议论他的罪行来着,突然又有是要禀明,始皇帝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于是说道:“何事?讲!”

吕决知道能不能保住自己做男人的权利,八成就这一锤子的买卖,再说出的话里都带有哭腔了:“陛下,微臣想向陛下禀明一下关于祭天祷地之事。”

嬴政呵呵一笑说道:“今日之大朝会所议,本来就主要是这一件事。众卿所议,朕都不是非常满意。因此才让徐卿家进殿来参加朝议。呵呵,谁曾想竟然让徐卿家一盒丹药给搅扰了,甚至……呵呵,说吧,对于祭天祷地之事徐卿家有何见解?”

至于嬴政所说的“甚至”俩字后面所省略掉的内容,吕决用他那即将被割掉的器官去想也明白是指地什么。

“微臣以为,要将陛下之丰功伟绩上告知于天下祷之于地。就必须在与天地沟通之处筑坛,并由一有能力与天地沟通事能之人去做方可。”

“哦?何处可与天地沟通?这与天地沟通之人又为谁?”

对于吕决说法,阖殿君臣都是觉得很是新奇。

其实这两天来吕决都已经打听清楚了。满朝文武,甚至连专管皇家礼仪的奉常署众官员们都认为,祭天告地,只要建起明堂并筑起天圆地方之坛,然后把祭文用金泥银绳封好埋在明堂外的天圆地方坛上就行了。众大臣们还说这种方式是历来都有的。始皇帝只要按照这种惯例办就行。可是始皇帝老觉得不满意。他认为他的功绩比历史上哪个帝王都要大得多,就这么搞一个简简单单祭天告地的仪式。实在难以彰显他的丰功伟绩。

据吕决所知,历史上始皇帝是到泰山办地这件事,当然那就不是祭天告地那么简单了,那叫“封禅”。也就是说历史上嬴政是去泰山搞的“封禅”大典,而现在大家嘴里议论的却是就在咸阳搞祭天告地。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才有了这样地转折?吕决思来想去,他觉得事情很有可能是出在徐福…………也就是那位现在还在琅琊抓耳挠腮想那道思考题的徐市身上。或者说很有可能就是徐福给始皇帝出的去泰山搞封禅大典的主意。

吕决觉得自己现在顶了人家徐市的缸,那就有义务把人家应该办地事也一起顶下来。又加上这会儿正处在能不能保住此时还在自己裤裆里夹着地那一嘟噜命根子的当口,还是赶紧把这话说出来,看始皇帝能不能看在自己立了这么大功劳地份上,让自己把那玩意儿给留住。

“陛下,”吕决说道,“《管子•;封禅篇》有云:……昔无怀氏封泰山,禅云云;羲封泰山,禅云云;神农封泰山,禅云云……。陛下有如此丰功伟绩,绝不亚于古之三皇五帝,理应亦封泰山,禅云云!而这能与天地沟通之人,正是区区微臣。”

“封泰山,禅云云?”不光始皇帝对吕决这种提法相当新奇,就连所有的王公大臣都瞪着一双双牛卵子般的眼睛看着吕决。

“此所谓封禅也!为《管子•;封禅篇》所载之上古礼仪。”吕决心说按说《管子》一书的成书年代应该距这时候不远,不会您老人家连这本书都没读过吧?

始皇帝向群臣问道:“《管子》?《封禅篇》?听这名目应该与早年齐国上卿管伊吾有关。众卿,何人读过此书?”

吕决抬起头来,见满殿上全是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脑袋,他不仅一下子明白过来。妈妈的,看来这部书又是那个后人托了管仲之名所著的了。他连忙打马虎眼说道:“此书并不是很有名,微臣也是在师尊处胡乱翻到的。不过书上所记这封禅之礼仪却正应了陛下之功绩。”

始皇帝眼里像是要冒出精光来,他又穿上他那双独有的赤舄,在大殿里来回走动着,同时嘴里还玩味着“封禅”两个字:“封禅……封禅……所谓封天禅地者也!好,朕就到泰山去封禅!”

见这始皇帝似乎是头一回听到这“封禅”一说,吕决心说难道这“三皇五帝”泰山封禅的故事也是后人杜撰的……不对,应该说是徐福杜撰的吧!

吕决知道接下来应该请求嬴政留下自己的命根子了,他知道拿功劳来让皇帝抵消自己的过错这种事是韦爵爷经常干的,可是自己没有韦爵爷和康熙皇帝那么铁的关系,这时候来讨价还价会不会适得其反呢?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第九只鼎

“陛下,”吕决一边捣蒜一边说道,“看在微臣尽心竭力为陛下办事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把微臣刚才那点无心之失给……给饶过啊?”

“徐福!你这是在邀功吗?”这次呵斥的是左丞相王绾,他不知道这个琅琊来的方士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做起来竟然那样从容。

始皇帝却还是那样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似乎要给吕决割掉的只是他的阑尾,而不是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最为重要的那个器官。他呵呵笑着说道:“徐卿家,这宫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徐卿家现在就去吧,等伤口养好了朕还等着徐卿家替朕分忧呢!”

吕决还想说什么,李斯却向着门口一招手,上来两个如狼似虎的守卫,架起吕决两只胳膊向殿外拖去。

“陛下……”这时候要是那只回收仪在吕决跟前的话,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先逃回研究所再说。开玩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子汉顶天立地,走路两个卵蛋子“叮当”直响。等会儿那两个能“叮当”响的玩意儿都没了,你怎么让他吕某人顶天立地?

“陛下…………,微臣还没有过一男半女啊!”

在两个守卫的拖拽下,吕决那撕心裂肺的呼喊,不光整个皇宫都能听见,估计半个咸阳城的人都能听见。中宫外边的小广场上,几百名中下级官员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位刚刚才托着个漆盒屁颠屁颠一溜小跑进入中宫里的五行博士就这样给拖了出来。

“我说周大人,这不是才从琅琊来的徐博士吗?怎么才进去一会儿就给拖出来了?”

“嘿!您还名听说啊?这爷们在皇帝陛下面前瞎得色,这不让陛下一怒之下要把他裤裆里那一嘟噜玩意儿给割了去。”

“啧啧……好嘛!这下又有几个娘们儿得守活寡了。”

出手拦住两个守卫的是淳于越。

淳于越虽然也只是一个秩六百石的小官,但确是公子扶苏地老师,拎着吕决两只胳膊的两位守卫还是要给点面子地。

“怎么回事?”淳于越没去理会早已经花容失色的吕决,而是问那两位守卫道。

其中一个守卫松开吕决那颤抖不已的胳膊。给淳于越行了个礼说道:“回大人的话,这位徐大人在中宫大殿上行为不端。按律当处以宫刑。”

“宫刑?”淳于越这才知道旁边那几位官员地议论是真的了。他低头对着已经瘫成一滩泥的吕决说道:“你……你是怎么得罪陛下的?”

吕决瘫坐在地上根本没听见淳于越到底在说什么,此时他地脑子里全是田莉和乌杨丽娜的身影,似乎这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们了一样。事后他自己都没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满脑袋装的都是田莉的影子还说的过去。怎么的她也是自己的妻子。可他怎么会想到乌杨丽娜呢?自己即将被割掉的那个器官好像和她没什么关系唉!

淳于越明白自己也不可能阻拦他们太久了,但是见吕决那已经三魂去了七魄的样子,知道这会儿从他嘴里是别指望能问出点什么了,又抬头向那位守卫望去。

这位守卫估计是一个比较爱说话的人。见淳于博士有看向自己,边把刚才大殿里发生地事情简要的向淳于越说了一遍。

淳于越是越听越吃惊,他心说在泰山县的时候就知道这位徐方士狂地不得了,没想到竟在这中宫大殿上玩了这么一出。他虽然是公子扶苏的老师,但自讨在这种情况下也没能力把这位徐大方士给保下来,只好苦笑着向旁边让去。

直到这时吕决才稍微清醒了一下,看到淳于越往旁边躲,连忙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吕决声泪俱下地喊道:“淳于大人救我!”甚至他这会儿还想起了徐市托付给他的事:“琅琊徐市是在下的弟子,他和淳于大人所约之事已经全部交给在下来办了。看在那个田……看在那个徐市地份上淳于大人一定救我啊……”

听吕决说出这番话,淳于越脸上一阵煞白。更是一甩衣袖,快速地躲到了路边。

两名卫士见淳于越不再阻拦,便伸手架起吕决又往外走去。

已经完全从刚才地惊吓中清醒过来的吕决似乎觉得这淳于越就是自己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力地甩开两名卫士的手,一下子向淳于越扑去。而这时的淳于越却是有点唯恐避之不及了,连忙向摆在小广场上的一只铜鼎后面躲去。吕决一扑之下没抓着淳于越,“当啷”一声脑袋瓜子撞在那只巨大的铜鼎上。

这件铜鼎足有大半人高,三条圆柱形的铜柱托着硕大的圆形鼎身。那鼓鼓的鼎腹之上一只似龙非龙的生物正张牙舞爪地瞪着吕决。而在那生物的颌下有一面纹饰繁复的铜牌。铜牌上铸有两个银勾铁划的文字。和乌杨丽娜在一起待的久了,吕决知道把这种主要出现在青铜器上的文字叫“金文”又叫“钟鼎文”。

碰巧的是这两个文字他竟然都认识。却是“青州”二字。

两名卫士冲上前来又要拉他,吕决此时竟像恢复了力气一般,一下子推开那两人,而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在那两个文字上。

要知道中宫外边这个小广场上总共有八九只这样的巨型铜鼎,上次来这儿领取始皇帝弄得那份“调查问卷”时吕决也曾注意到这些硕大的家伙。他知道嬴政后来在修建阿房宫时曾经铸造了十二只巨大的铜人立在宫殿外边,当时他以为嬴政八成有这么个爱好,铸这几只巨大的铜鼎放这儿是装饰这个小广场用的呢。

现在看到“青州”这两个金文,他就再也不这样认为了。

因为吕决突然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八九只铜鼎放在这儿并不只是装饰作用。

吕决还明白这套铜鼎根本就不是始皇帝铸造的。

吕决更明白这套铜鼎原本共有九只,而摆在这广场上的应该只有八只。

他心里一阵畅快,心说看来这下老子这命根子是保住了。当然,这还得靠那只缺了的第九只鼎来帮忙。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九鼎一河俩牛人

吕决慢慢站起身来,竟是朝铜鼎上那只似龙非龙的生物深深地作了个揖,并且嘴里还念念有词。那两个负责押解他去净身的卫士吃了一惊,以为这位徐博士给吓成失心疯了呢,连忙上前仔细听他说什么。就听吕决朝着那只铜鼎说道:“谢谢螭吻老兄救了小弟一命!”

两名卫士更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位徐博士是有点不大正常了。

两人刚要在把吕决拉走,吕决却慢慢地转过身来。就见他双手一背似乎又恢复了那股子仙风道骨模样,朝着两名卫士微微一笑说道:“两位,速去向皇帝陛下禀报,就说下官可以让九鼎完聚!”

据传龙共生有九个儿子:长子,次子螭吻,三子蒲牢,四子狴犴,五子饕餮,六子蚣蝮,七子睚眦,八子金猊,九子椒图。

又传夏禹拥有天下之后,便把九州之金全部都收集到荆山之下铸造成九只巨大的铜鼎,并把龙所生的九个儿子的形象铸在鼎上。意思是愿与龙共同拥有九州,同时也有让这九个龙子帮助自己镇守九州之意。自那时起,鼎就从一般的炊器而发展为传国重器,甚至是国家和权力的象征。

于是乎所有欲攫取天下者,必以得此九鼎而作为天意的象征,更是上演了多少国灭鼎迁的人间悲喜剧。夏朝灭,商朝兴,九鼎从夏都安邑迁于商都亳京;商朝灭,周朝兴,九鼎又从殷都迁到周都镐京。甚至是无论商朝还是周王朝,都把定都或建立王朝称为“定鼎”,也就是说如果得不到这九只铜鼎,即便是拥有了天下,都不用别人议论。连自己都是心虚的。

公元前606年,“春秋五霸”之一。就是那位“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楚庄王熊侣在带领军队打败了戎族后,陈兵于周天子治下的边境上,说是在那儿阅军。那时的周天子是周定王,周定王连忙派自己的孙子姬满去见熊侣。

“熊大哥您带了这么多军队到周王室的边境干什么来啦?”姬满一进中军大帐就忙不迭地问熊侣。

熊侣哈哈一笑说道:“哥哥我有一事不明,老想到京城去问问天子。可是你也知道,咱们周王朝有明文规定,诸侯未得天子召见不得私自进京。哥哥没法,只好带着队伍在这儿等着。”

姬满这时又问了。说:“那大哥您到底要问什么时啊,如果小弟能回答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熊侣还是那副笑呵呵地样子说道:“我想问问那历朝历代传下来的九只禹鼎每只到底多重?”

据说姬满当时并没告诉熊侣这禹鼎到底有多重,并且还喳喳呼呼地批评了熊大哥一顿。但是熊侣的这一问却成就了一个“问鼎中原”的故事。当然也更成就了一种问鼎中原的姿态。因为自那以后,各大大小小诸侯国的君主们每天睡觉前都在琢磨这个问题:周天子那九只禹鼎到底有多重呢?

于是乎从那以后的周天子们就这么一代一代的隐瞒下去,而各诸侯王们也这么一代一代的问下去。周天子们越是隐瞒他们手里地权力竟然越小,而各诸侯王们越问却是权力越大。

就这么这一边老是战战兢兢的藏着掖着而那一边却是越来越大声的问着又过了两百五十来年,始皇帝嬴政的祖爷爷秦昭襄王赢柱登上秦王位。据说秦昭襄王赢柱脾气比较大,而脾气大地人做事一般都比较直接。

老赢头把他们家祖传的鸡胸骨拍得“嘭嘭”直响:“愚鲁!要想知道那禹鼎到底有多重,还这么天天问个屁?直接搬来称称不就得了!”

老赢头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亲自带着军队到洛阳把那九只大大的禹鼎给搬了出来。当然,搬鼎的同时还顺手牵羊把周王室也给灭了。

在这里要牵扯出一条河。

先说说这条河的地理位置:这条河是淮河的一条支流,但是这条河却是发源于黄河边的太平顶山上。从这两句话不难得出。这条河位于现在的山东、安徽和江苏一带。

再说说这条河的特点:中国地河流大都是从西往东流,但人家这条河不,人家从北往南流。咱们先综合一下它的这些特点。然后就会得出一个吓人的结论。发源于黄河边上,从北往南流,最后注入淮河。那这个吓人地结论就是…………夺淮入海。

不错,这就是那条让黄河经由自己夺淮入海次数最多的泗水河。

说完了那九只拥有一大堆传说的禹鼎和这条拥有一大堆特点的泗水后再说说它们两者之间的联系。

它们之间地联系就是那九只禹鼎当中地一只掉到泗水河里去了。

按说秦国在西边,泗水在东边。洛阳夹在中间。秦昭襄王抢了禹鼎直接往西回秦国就是了,也就是说它们之间本不应该有联系的。但是不!它们就是联系到了一块儿了。那只沉甸甸地禹鼎就明明躺在泗水河的河底。

对于这件事情历朝历代的史学家们众说纷纭,其中以那位叫司马迁的牛人解释最牛:“秦昭王取九鼎,其一飞入泗水,其八入于秦中(《史记。正义》)”。估计司马牛人是站在大大的中国地图前,先是看看西边的咸阳,再瞅瞅中间的洛阳,最后又瞧瞧东边的泗水才下了这样的结论的。从洛阳到泗水最近的距离也有上千里地,如果不是飞过去难道说是迈着它那三条粗腿走过去的?司马牛人的解释似乎很合理。

时间又过了两千年,这时中国大地上又出了一位牛人。这位牛人先是读了几年大学,然后又当了两年兵,最后供职于西南研究院物理研究所。这位牛人穿越到秦朝后站在秦王朝中宫外面的小广场上,伸手抚摸着那只铜锈斑斓鼎腹上铸有“青州”二字的禹鼎感叹道:“得色!让这禹鼎掉到泗水河里完全因为是得色!”

这是吕牛人的结论,他认为秦昭襄王在得了禹鼎后肯定是抬到泗水河边向东边的齐国和南边的楚国显摆去了,于是乎一不小心掉了一只到河里去。

两名卫士估计还不知道这所谓“九鼎完聚”其代表的政治意义和历史意义有多么的重大,两人还是在大眼瞪小眼的琢磨着这前后判若两人的徐大人到底是怎么了。

淳于越却从“青州鼎”后面一下子闪了出来,两眼放光地盯着吕决问道:“徐大人真能把那失去的冀州鼎找回来?”

吕牛人似乎已经原谅了淳于越刚才的见死不救,一副鼻孔朝天眼珠子翻到后脑勺上的架势说道:“那当然,我徐某人一百多年的道行,打捞一只铜鼎还不是易如翻掌……”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昆仑山与贺诗建

“丽娜啊…………!哥哥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啊…………!”吕决一进家门就开始嚎,一直嚎进乌杨丽娜所住的东跨院。

乌杨丽娜见他早上上朝时还好好的,这会儿竟是哭着回来了,赶紧把他接进房间。

“怎么了?怎么了?”一边扶他坐下,乌大小姐还一边急切地问着。

“我差点就…………”吕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收了声,两眼茫然地盯着乌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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