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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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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决没绷住差点笑了出来,心说刁文亮的爷爷厉害啊!看来这几年的“牛鬼蛇神”没白当,经过多次的“文斗”“武斗”洗礼已经快变得刀枪不入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帮警察分析案情的阶下囚

“你读一读这几句话。”高大全说着,走上前递给刁俊才一张纸。

刁俊才双手接过来看了看,又抬头盯了一眼高大全,然后朗声读道:“生来一心向古佛……”

吕决双牙一咬,心说好你个高大全,看来你并没将杀人案和地下室的打油诗分开啊!用句你们的术语,你这是并案调查了啊!

但这时他也不好发作,怎么的凶杀现场也是有这几句话的,现在有什么表示倒显得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倒不如静下心来听一听他高某人怎么继续向下问。

就听高大全说道:“这首诗你熟悉吗?”

吕决一听这句话,本来咬紧的嘴巴一下子张得大大。你高大全太有才了,这都能算诗?如果这几句顺口溜都叫诗的话我一天能写一大堆。李白斗酒诗百篇,我不用酒,每天七、八十篇绝对没问题。

对面的刁俊才又说话了:“这首诗——不但我熟悉,我们楼里的住户们对这首诗——都熟悉。还知道不但普贤院文季被杀的墙上有这首诗——就连我们楼地下室也挂着这首诗——。”

不知高大全是主动过滤掉还是真的没听出来,反正对刁俊才话里的讽刺没去理会。至于把这几句“诗”宣传的天下皆知的人,八成是商店的那两位大妈。

高大全话题一转,又问道:“你认识普贤院里的文季和尚吗?”

“认识。”

重新回来坐下来的高大全听说认识,马上来了精神:“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们是朋友。或者说我们是棋友更合适些。”

“一月十五号晚上至十六号早上你在哪里?”

“在我家的床上睡觉。”

“不对吧!这中间还先去了趟商店的地下仓库又去了趟普贤院吧?”

刁俊才慢慢抬起了头,他好象非常想看清对面的问话人,但在强光刺激下,眼睛极难睁开,很困难地眯成了一条缝。就听他静静地说道:“这位民警同志,你们今天傍晚来抓我时我还纳闷呢,怎么你们警察连‘牛鬼蛇神’进牛棚的事都管上了?一进公安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头。刚才你让我念那几句顺口溜时我一下明白了过来,感情你们是把我当成杀人犯啦……”

高大全一拍桌子吼道:“刁俊才你给我老实点!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们不知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没掌握足够的证据我们是不会抓你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早就教导我们:‘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过七八年又来一次。牛鬼蛇神自己跳出来。’。现在你这个‘牛鬼蛇神’不但跳出来,还去杀人?我在这里问你话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一味地狡辩只能加重你的罪行,向人民低头认罪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高大全的身材非常高大,同样都是坐在椅子上吕决要看他时都得仰视。

现在吕决就在“仰视”着“高大”的高大全:高大全,我吕某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你的这通话太有水平了!它既空洞又实在;既实在又无物;既无物又无所不包!更加难得的是后世的警察们除了不会活学活用语录外竟然和你的语法如出一辙。这是你给后人们留下的精神财富吗?那样的话你对人类的贡献可就太大了……

正YY间,对面的刁俊才又说话了。

“民警同志,……”

“我不是你的同志!”高大全继续在咆哮。

就见刁俊才先是一愣了一下说道:“哦,呵呵,既然你这样说我还真不知怎样称呼你了。

我还是可以告诉你,说我是‘小房产主’,我认!谁让咱从解放前留下来一栋房子呢?虽然这栋房子绝大部分不归我使用;说我是‘牛鬼蛇神’我也认,谁让咱在马路边下棋时守着一大帮人帮着文季和尚发牢骚呢?但说我是杀害文季和尚的凶手,我可就实在实在不敢认了。请问证据是什么?凶器在哪里?关键的关键是我又为什么要杀他呢?”

一连串的问号砸得高大的高大全顿时矮了一大截。吕决看到高大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他又要咆哮了,果不其然,只见他“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体隔着桌子向前探着,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刁俊才大声叫道:“刁俊才!我严重的警告你,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你知不知道你很不老实。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可以给你加一条‘现行反革命’的罪!”

吕决也是一愣,心说这“现行反革命”也太不值钱了,他说什么了就现行反革命?

转念一想心说也对,革命群众住进人民大众亲自动手修建的房子你还心存不满这不是现行反革命是啥?你帮着一个“牛鬼蛇神”向伟大的文化大革命发牢骚把你也打成“牛鬼蛇神”这已经算轻的了,对此你还心存不满这不是现行反革命是啥?

对面的刁老爷子竟然笑了。“呵呵,所谓帐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反正我的头衔也不少了,再加一条我也不在乎。咱们先把反不反革命的往后放放,先来分析一下案情如何?”

吕决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好你个刁老头!你个阶下囚竟然要帮着警察来分析案情?

身边的高大全已接近于疯狂的状态。“刁俊才,摆正你的位置!帮我们来分析案情,你以为你是谁?”

“你先听我解释。你们在文季房里查出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那里有一首和我们地下室一模一样的顺口溜,我们就来分析一下这首顺口溜怎样?”

疯狂的高大全正要跳出去,听到刁俊才如此一说,竟然慢慢的静了下来。

对高大全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吕决也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好你个高大全,你明里对地下室的事情不再调查,现在又来这么一招。

他又看了一眼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只埋头顾记录的记录员。高大全这一招太高了,这个房间里的一字一句都会被记录在案,这也是吕决一直没开口的原因之一。看来自己实在是低估了这位高高大大的高大全。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让刁老爷子给涮了

看来高大全的意思很明了,就是他自己不去碰那间吕决极为敏感的地下室,而是想通过刁俊才的嘴替自己说出来。吕决觉得刚才高大全一切的表现有点象是在表演,他是不是有意识的将刁俊才往这方面引导?但看他整个的问话过程又不太象!

也许是他见刁俊才老是说打油诗顺口溜什么的,同时也勾起了他压在心底的好奇,想听一听这刁老头对那两处打油诗的看法?

或者,以上两种,兼而有之。

可他高大全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说他认为眼前的这位刁俊才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想到这里吕决反倒冷静下来,心说我倒要看看你高某人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对面的刁老爷子见这边没人再吼他,知道是得到了默许,便慢条斯理地说道:“首先我们得确定,是这两处的文字哪一处在先哪一处在后。这一点我想我们的看法应该是一致的,就是地下室在先,普贤院在后。

“接下来我们再来分析这几句顺口溜的内容,头两句是‘生来一心向古佛,身遭劫难又如何’。这是杀人犯的口气吗?我看不。这反倒象是文季和尚的语气。”

高大全不再咆哮,竟真的象是在探讨案情似的插嘴说道:“也许是故意这样写来引开视线呢?”

刁俊才接过来说道:“完全有这样的可能。但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得先推翻我们前面哪一处在先哪一处在后的结论。”

吕决虽然明明知道这两处的文字不是一个人所为,但也觉得这刁老爷子的分析有点不对头。这两处无论哪一处在先,都不能排除是在故意引开人们的视线的可能,并且这凶手也的确就是想用这样的手段来达到这样的目的的。他一扭头,竟看到高大全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不会吧!

这一个审人的和一个被审的能坐在一起探讨案情就已经够离奇的了;这老头分析的如此驴唇不对马嘴高大全竟然深以为许?这俩人不会是达成了什么默契专门来阴自己的吧?

就听刁俊才继续说道:“我们再来看后两句,‘路过商家留心语,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冤家宜解不宜结’也是说文季和尚的,意思是说我文季和尚要死了,跟这个世上的恩恩怨怨也一笔勾销了……”

刁俊才虽然被烤得满头大汗嘴唇发干,但说到得意处竟然有些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起来。那架势不象是在审讯室里受审,倒更象是在文学讲堂上讲解一首脍炙人口的古诗。

“……这几句顺口溜——哦,我们先说说为什么它只能叫顺口溜而不是诗歌。诗歌与顺口溜的主要区别在于……”

晕啊!

吕决抬手看了看表,晚上八点过了。肚子饿的已经前心贴后背了。我饿!吕决在心里喊道。我是被饿晕了!吕决在心里大声的喊道。

他的牙齿紧紧的咬着。

忍着,他想。一定要忍着,千万别发火。一定要看看这俩活宝到底要干什么!

“……它甚至不能算打油诗,打油诗虽没有格调却是有意境的。有一首写雪景的打油诗这样说道:

天地一笼统,

井上黑窟窿。

黑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肿。

——非常的有意境!而我们地下室的那四句虽然也押韵,却与上面所说的这些根本沾不上边,所以只能叫顺口溜。”

吕决耳朵里听着刁老头的屁话,眼睛瞪着已听得入了迷的高大全,牙齿咬得“咯咯”响,双拳紧握,浑身颤抖。

“……我们再返回来看看这几句顺口溜它文字背后的意思。它要表达的不是什么形而上的视线转移,而是说出了文季和尚的心声——我文季和尚从出生那一刻起就一心一意的准备青灯古佛一辈子了,但现在这个时代却容不得我们这样的人,致使我遭遇了许多的劫难。可这样的劫难对我们这样苦心修行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呢?现在我要去西方极乐世界了,在这里我告诉芸芸众生们:我并不憎恨你们,随着我的死去这一切的恩恩怨怨也烟消云散了。”

随着刁俊才的朗诵,吕决看到高大全的脸色在逐渐的发生变化。

就听刁老爷子最后表述道:“所以说,我们不能光看文字表面的东西,我们要从表面看到内里,要读出隐藏在表面底下的真实本意。我从这几句顺口溜里读出:这并不是什么杀人犯故意做的什么手脚,这根本就是文季自己写的。他潜入地下室写下这几句话后,又在自己的住处割腕奋笔刎颈身亡!”

就听一声砰然巨响,吕决和高大全一起拍案而起,指着对面正在得意洋洋的刁老爷子异口同声的咆哮道:“刁俊才,你以为你是谁?”

苍天啊,大地啊!

一个公安局刑警队长外加一个自认为阅历与经验均入化境并且还是后世当过特种兵穿越而来的名牌大学毕业生,竟然让这个不起眼的刁老头给涮了。

回到住处,吕决觉得竟没有刚才那会儿饿了,随便扒拉了两口便叼根牙签躺在沙发上生闷气。想想就让人发堵,这刁老爷子太有想象力了,就凭自己胡乱杜撰的几句顺口溜他竟能分析出这样的结果来。

套句后世的台词:太有才了!

这个高大全也是混帐,光顾着算自己的小九九,竟让人家牵着鼻子转了个晕头转向。

这个案子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再过多的介入了,今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吕决又想起当刁俊才说要分析地下室的顺口溜时高大全那副前后决然不同的表情,知道这家伙绝对不会放过地下室的事情而去单独调查普贤院杀人案。那天案情分析会上刘建设明里是把这位高大队长给压住了,但背后会不会又给他交代了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还有就是刁家的历史走向已经开始发生转变,这对后世会产生多大影响实在让人揪心。

明白了这些,吕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赶紧想办法拿房契走人。

望着天花板,他向着远在天边说不定此时正在“日月长”的刁文亮感慨道:对不住了哥们,我也很想帮助你爷爷,可不行啊,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我就得待在这里看着你重新再成长一回了。

就在这时,姜石来敲了敲门走进来说道:“吕决同志,楼下有个叫刁世银的人来找您。”

“刁世银?”

“他说他是刁俊才的二儿子。”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天大的隐情

“你找我有什么事?”

吕决边问边打量这位在整个历史事件中起了关键作用的人物。那天在刁家只是和他打了个照面,没去仔细看。

刁世银——这位刁文亮的叔叔现在看上去也就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坐在那儿的神态秉承了刁家人的风格,文质彬彬中搀杂着些许的刁钻古怪,甚至模样上还和成年后的刁文亮有些相象。

就见刁世银裂了裂嘴想笑一下,但脸上的肌肉动了动没有笑出来。

“我……我……是来给你们提供线索的。”他边嗫喏着边用眼角瞟着正在给他倒水的姜石来。

吕决见他如此表情,略一思考便把刚放下暖壶的姜石来支了出去。

“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刁世银放下手里热气腾腾的茶杯说道:“我真是来向你提供破案线索的,不过……”

吕决把嘴里的牙签往面前的烟灰缸里一扔说道:“什么呀就不过,咱们都是年轻人,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啊!”

见吕决有些不快,刁世银慌忙站起来从裤包里掏出一件用黑布块裹着的物事说道:“哦,不,不,不……是这样的,自从您第一次到我们家来那回我就知道您是为了它来的。现在东西给您送来了,我也不想别的了,就想您能把我爸爸放了,我有证据他真的没有杀人。”

吕决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刁世银手里的东西,话语中不禁也变的有些嗫喏起来:

“这……这是什么?不会是你们家的……”

“对,这就是我们家的房契。”刁世银边说边将东西推到了吕决的面前。

吕决看着面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包裹。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份房契嘛,自己至于这么激动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来这个时代不就是为了它来的吗?

静下心来后,吕决想起了刚才刁世银说的话,便抬起头来看了看他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想得到这份房契呢?”

“难道不是吗?”狡黠之色从刁世银脸上一闪而过,“哦,许多我们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在打它的主意。所以我想你也不会例外。”

人心啊,这就是人心啊!

吕决深深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在刁家人心里已经变成一个为得到他们家房产而不择手段的人了。他也不去做过多解释,转而又问刁世银说道:“刚才你还说能证明你父亲没有杀人,你有什么证据?”

“我父亲那天一夜都没有外出。”

吕决淡淡的一笑,又拿出根牙签塞在嘴里边剔牙边说道:“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为什么?”刁世银有点发急,甚至还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房契,看来大有谈不拢就要将房契收回去的意思。

吕决忙说道:“你先别着急,听我给你解释。法律规定:证人与一方当事人有亲属、近邻、恩怨或利害关系,有为维护亲情、友谊、报恩或泄愤等方面动机的,会导致其证言的不可靠。放到你们家身上,就是说你所做的对你自己亲生父亲有利的证词一般都不会被采信。”

“怎么会这样!”刁世银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他好象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决定,随着脚步的走动,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什么。看他如此摇摆不定的样子,吕决断定,这个人身上肯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重大隐情。

突然,刁世银猛的站住,一双痛苦的双眼直直地盯住吕决说道:“还有人可以证明我父亲没去过杀人现场。”

“谁?”

“住我们楼上的金明河。”

吕决知道他要说出来的绝对是一个极为重大的隐情,忙追问道:“金明河是谁?为什么他就能证明你父亲的清白?”

两行清泪静静的流上刁世银的脸颊,莹莹的双眼又开始恍惚起来。

吕决知道他又开始犹豫不决了,便一下子站起来冲上去,一把将他推回到座位里,抓住衣领边摇边说道:“这也许是能证明你父亲清白的最后机会。要知道我出于某种原因非常想帮助你们,我也非常愿意相信你父亲是清白的,但是你必须首先说服我,不然的话我又怎样去让别人信服呢?

“再就是我即将离开这个城市,如果今天不说出来,或许你今后就没机会说了!我还可以告诉你,我拿走这张房契并不是想私吞,它终有一天还会回到你们家人手里。”

刁世银终于下了决心,推开吕决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又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说道:“那天晚上我父亲根本就没在家住,就睡在金明河家里。”

吕决微微一怔说道:“我曾经仔细的看过你们的家,虽然很狭小,但也不是绝对的睡不下。你父亲为什么要道别人家住?”

听了刁世银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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