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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能及时过去呢!”
“咳,不少车都被挡住了。现在不会长了,游行的人大约还要走10分钟吧,然
后是几辆大型广播车殿后。他们一过去,我们就放行。”
在他们前面的原野上空,一架警察直升飞机在兜着大圈子。从飞机开着的舱口,
彼得罗夫斯基可以看到交通监理正对着手中的无线电讲话。
“哈里,你能听到吗?哈里回话,我是约翰。”
普雷斯顿正坐在直升飞机的舱口,在伊克斯沃思的上空盘旋。他在呼叫哈里。
伯金肖。
哈里。伯金肖的声音从塞特福德传来了,又小又有杂音。“我是哈里,说吧,
约翰。”
“哈里,这边下面正在进行反巡航导弹游行。这边有一个机会,只有一个,可
能那人被堵住了……等一下。”
他转身问驾驶员:“游行有多长时间了?”
“大约一小时。”
“在伊克斯沃思,他们是什么时候封锁道路的?”
后面的监理探过身来说:“5 点20分。”普雷斯顿看了一下表,6 点25分。
“哈里,赶快沿A134号公路到贝里圣埃德蒙兹,再开到A45 号公路,在A1088
号公路与A45 号公路在艾尔姆斯威尔的交叉路口跟我汇合,让车房前的那个警察做
前导。另外,哈里,让乔尔拼命地开,越快越好c ”
他拍了一下驾驶员的肩膀。“把我送到艾尔姆斯威尔,让我在路口附近下去。”
在空中只用了5 分钟。在他们飞过伊克斯沃思的A134号公路交叉口时,普雷斯
顿可以看到路边那一串长蛇车队。就是这些车把游行者送到这美丽的林区的。两分
钟以后,他可以看出从贝里圣埃德蒙兹到伊普斯威奇的A45 号公路的双车道了。
驾驶员拐了个弯,找一个着陆点。在窄窄的A1088 号公路与A45 号公路交叉的
地方有一片草地。
“这可能是水草地,”驾驶员喊道,“我悬浮着,离地几尺时你可以跳下去。”
普雷斯顿点了点头。他转身对穿着制服的交通监理说:“抓住你的帽子,你跟
我下去。”
“那不是我的差事,”那监理抗议说,“我是交通监理。”
“正因为你是监理,我才要你哪。来来,咱们下。”
他从离地2 英尺的贝尔直升飞机的梯子上跳到深深的草里。那个监理抓着帽子,
不让螺旋翼的风给吹走,跟着他下来。直升飞机又升起来,掉头朝着伊普斯威奇它
的基地飞走了。
普雷斯顿在前头,他俩磕磕绊绊地走出草地,爬过路边栅栏,跳到A1088 号公
路上。100 码以外,这条路与A45 号公路相汇。在路口那边,他们看到没完没了的
车队向伊普斯威奇爬去。
“现在干什么?”监理问。
“现在,你站在这儿,把朝南的车都拦住,问司机是不是从霍宁顿开过来的。
如果是在伊克斯沃思以南上这条路的,或者本来就在这条路上的,让他们过去。当
你截住头一个从游行队伍中过来的车时,就通知我。”
他向A45 号公路走过去并向右朝着贝里圣埃德蒙兹方向望去。“加油,哈里,
加油!”
所有向南开来的车都被穿制服的监理拦住,但都声称是在反核示威队伍以南才
开到这条路上的。20分钟后,普雷斯顿看到塞特福德的那位巡逻警察响着警报器开
道,向他驶来,后边跟着两辆跟踪车。他们都停在A1088 号公路的人口处。
那警察掀起护面镜。“先生,我希望你明白你在干什么。我还没看到在那条路
上开这么快的车,这要出事的。”
普雷斯顿对他表示感谢并让他的两辆车朝窄路上开过去一段。他指着路边的长
满草的路堤说:“乔尔,撞过去。”
“撞什么?”
“撞车,别把车撞坏了,只是看出撞了就行。”
两位萨福克警察奇怪地望着乔尔把车撞到路堤上。他的车尾甩过来,正好挡住
了半面路。普雷斯顿又指着15码以外的地方,让第二辆车开过去。
“出来,”他命令司机说,“来,小伙子们,大家一齐使劲,把它翻过去。”
他们推了七次才把这辆五局的汽车推翻。普雷斯顿从路边拾起一块石头,向乔
尔的汽车侧窗砸去,又捧起一把碎玻璃扬到路面上。
“金格,躺到路上,这儿,靠近乔尔的车。巴尼,从车尾拿出一条毯子给他盖
上,脸和全身都盖住。”普雷斯顿说。“好,其他的人,到路边去,别让人看见。”
普雷斯顿把两名警察叫过来。“警士,这里撞了车,你站在尸体旁指挥车辆从
这儿通过。警官,把你的摩托停在这儿,向那边走过去,让开来的车慢下来。”
两位警察都分别从伊普斯威奇和诺里奇得到命令,要与伦敦来的人合作。即使
他们是疯子,也要合作。
普雷斯顿坐在路堤的下面,用手绢捂着脸,好像在捂着出血的鼻子。
没有比尸体更能让司机减速行驶的了,而且司机从尸体旁边开过时,没有不从
车窗伸出头来看看的。普雷斯顿有意地把金格的“尸体”放在顺着A1088 号公路朝
南开的司机座位一边。
瓦列里。彼得罗夫斯基少校是第17辆车,跟前面的车一样,这辆家庭用小轿车
按照警察的手势慢了下来,从出事地点缓缓开过去。普雷斯顿坐在草堤上,半睁着
眼。兜里那张照片的样子深深地印在脑海里。当俄国人的车在12码以外缓慢经过两
辆堵道的车时,他就看到了那张脸。
他从眼角的余光看到那辆小轿车向左拐上了A45 号公路,在车流中稍停了一下,
便插到开往伊普斯威奇的车流中去。然后,他站起来就跑。在栅栏外面的两名盯梢
听到他的喊叫后也跟了过去。一辆车刚开到尸体旁探头去看,突然惊愕地看到那具
尸体一挺便站了起来,帮助其他的人去把那辆翻了的车再翻过来。
乔尔爬到方向盘后,把车退出路堤。巴尼将大灯上的草和泥擦掉,然后爬了进
去。哈里。伯金肖一连嚼了三块柠檬泡泡糖,一口都吐了出去。普雷斯顿走到巡逻
摩托前。
“你可以回塞特福德去了,非常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他又对另一个警察说:“恐怕我得让你留下了,你的制服跟我们在一起太显眼
了。但非常感谢你。”
五局的两辆车向A45 号公路开去,又拐向伊普斯威奇的方向。看到这件事的司
机问那个留下的警察:“他们在录电视吗?”
“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警察说,“顺便问一下,先生,你能把我带到伊普
斯威奇吗?”
去伊普斯威奇的路上,生产车和上下班的车很多,离城越近车越拥挤。这种情
况给跟踪车提供了良好的掩护。两辆车不时地交换位置,以便始终能看见那辆福特
车的车尾。
他们在维顿旁进入市区,但过了市中心后不远,前面那辆小车向右拐向骑士街,
绕过广场朝汉福德桥开去,这条桥横跨奥威尔河。在河的南岸,目标顺着雷奈拉路
开去,然后又向右拐。
“他又出城了。”乔尔说,始终保持与目标距离五辆车。他们又开上了贝尔斯
台德路,这条路从伊普斯威奇一直向南伸去。
突然,那辆小车一下子向左拐去,进入一小片私人住宅区。
“稳一点,”普雷斯顿提醒乔尔说,“不能让他看到我们。”
他让第二辆车停在这个路口,以免目标从前面的转盘再绕回来。乔尔慢慢地开
进了有七条死胡同的“海斯”综合住宅区。他们开进去,从切里海斯路口经过,刚
好看到他们盯的那个人把车停在半条街以外的小房前面,那人正从车中爬出去。普
雷斯顿让乔尔继续开,直到那边看不见他们时才停车。
“哈里,把你的帽子给我,看看手套盒里有没有保守党的玫瑰形徽章?”
有。还是在罗依斯顿家时留在那里的。那两周他们曾戴着它从前门出人,没有
引起任何怀疑。普雷斯顿把徽章别在衣服上,脱掉风衣(穿着这件风衣曾在路边第
一次面对面地看到彼得罗夫斯基),戴上哈里的圆顶帽,爬了出来。
他走到切里海斯胡同,沿着苏联间谍小房对面的路边走过去。正对着12号的是
9 号,窗户上贴着社会民主党的标语。他向前门走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位年轻漂亮的女性。普雷斯顿可以听到屋里的小孩声和一个男人的声
音。现在是8 点,这家人正在吃早饭。
普雷斯顿抬了抬帽子。“早安,太太。”
那女人看到他的徽章,说:“嗯,对不起,你别耽误时间了,我们选社会民主
党。”
“我完全明白,太太,但我有件东西,谢谢你给你丈夫看一下。”
他把自己的塑料身份证给了她,证明他是五局的一位官员。她没有看,只是叹
了口气。“咳,好吧,但我肯定不会起什么作用。”
她让他站在门口,回到房中去。几秒钟后,普雷斯顿听到后面厨房里传来窃窃
的谈话声。一个男人从门厅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他的证件——是位年轻的商业经理,
穿着暗色的裤子,白衬衣,宽领带;没穿上衣,去上班时才能穿上。那人拿着普雷
斯顿的证件,皱着眉头。“这是什么东西呀?”他问。
“就是上面写的,先生,五局官员的身份证。”
“不是开玩笑吧?”
“不,完全是真的。”
“我明白了,那么,你要干什么?”
“让我进来关上门好吗?”
那年轻人停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普雷斯顿又欠了欠帽子,进到门里,随手
关上了门。
在街对面,瓦列里。彼得罗夫斯基正在自己客厅的纱窗帘后面。他很累,开车
开得肌肉酸疼。他给自己倒了点威士忌。
透过窗帘,他可以看到接连不断的政治游说者跟对面9 号的人谈话。在前十天,
他也接待了三个人,而且,他回来时,在他门口的垫子上还放着一叠政党文件。他
看着那家主人把那人让到屋里。他想,又是一个说道者,这会给他们带来许多好处。
普雷斯顿松了一口气。那年轻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他的后边,女人从厨房
门向这边盯着、一张3 岁小女孩的脸,在妈妈膝旁的门框边露出来。
“你真是五局的人吗?”那人问。
“是。你知道,我们不是青面獠牙。”
年轻人头一次笑了。“不是,当然不是,只是挺奇怪。可是你找我们干什么呀?”
‘当然没什么事,“普雷斯顿笑了,”我甚至不知道你是谁。我和同事们跟踪
一个外国特务,而他进到对面房子里去了。我想借用一下电话,或许让一两个人到
你楼上卧室的窗前去监视那所房子。
“12号?”那人问,“基姆。罗斯?他不是外国人。”
“我们想他可能是。我可以用电话吗?”
“嗯,可以。我想没问题。”他转身对家人说:“来,到厨房去。”
普雷斯顿往查尔斯大街打电话,并被接给了伯纳德。亨明斯爵士,爵士还在科
克大楼。伯金肖已经通过警察无线电网用暗语通知了科克大楼,说“顾客”已经回
到了伊普斯威奇的家中,“的士”正在邻居家打电话。
“普雷斯顿吗?”总局长在电话中问,“约翰,你到底在哪儿呢?”
“一个小住宅区的死胡同里,叫切里海斯胡同,在伊普斯威奇。”普雷斯顿说。
“我们已经找到了大鱼,我肯定这回是他的老窝了。”
“你认为是采取行动的时候了吗?”
“是的,爵士。我恐怕他有武器,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见这回不用特
勤处人员或当地警察。”
他告诉了局长他想怎么干,放下电话,他又往桑蒂纳尔给奈杰尔爵士那儿打了
个私人电话。
“对,约翰,我同意。”局长听到同样的消息后说。“如果他带着我们想的那
个东西,最好按你说的去办——空中特勤。”
第二十三章 空中特勤
要想让空中特勤——英国精锐的和多面手专家兵团,擅长纵深渗入、侦察和市
内强攻——出面,并不像一些惊险电视中所描写的那么容易。
空中特勤从来不主动采取行动。按宪章要求,它可以与其他武装力量一样,只
能在联合王国以内援助民事当局(即警察)来采取行动。这样,显然完全是由警方
来行使行动指挥权的。实际上,一旦空中特勤人员得到“出发”的命令,当地警察
最好还是明智地向后退一退。
按规定,在出现紧急情况时,当地警方在非外援而不能为的情况下,要由郡警
察署长向内务部提出正式申请,。要求派遣空中特勤才行。也可以“建议”署长提
出要求;但是,如果建议是来自更高阶层的,一般他们没有那种斗胆敢拒绝提出的
要求。
署长向内务部常任秘书提出要求之后,后者便把他的要求转达给国防部,国防
部又把这个要求交给军事行动局局长,行动局局长则通知驻扎在赫里福德营地的空
中特勤。
要想使这些手续在几分钟之内就能搞完的话,部分地取决于各个环节都连接得
很好和巧妙的合作,也部分地取决于关系学。在英国机关中,想要办事效率快点的
话,就得靠私人之间的关系。先取得口头上的同意,随后再补交书面手续。英国官
僚机构对于英国人来说,可能是拖拖拉拉和婆婆妈妈的,但跟欧洲和美洲相同国家
来比,还算是好办事的呢!
大多数英国的警察署长都到赫里福德走过,到那里去跟叫做“兵团”的人们见
面,以便了解他们提出要求之后能得到哪些方面的援助。没有什么人不为之感慨的。
今天上午,萨福克郡的警察署长得到了伦敦方面关于紧急情况的通知,说有一
名外国间谍嫌疑犯,可能有枪,也可能有炸弹,躲在伊普斯威奇的切里海斯胡同。
署长与白厅的休伯特。维利尔斯爵士联系,那里正等着他的电话。休伯特爵士报告
给他的大臣和同事——内阁大臣,内阁大臣又报告给首相。休伯特爵士得到唐宁街
的同意后,又把这个政治上业已清楚的要求告诉了国防部的佩里。琼斯爵士,但后
者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因为他已和马丁。弗兰纳里爵士聊过了。在内务部与萨福克
郡警察署第一次接触不到60分钟,军事行动局的局长就通过特急线路通知了赫里福
德的空中特勤指挥所。
空中特勤的作战人员是四四制。四人组成一个巡逻小组,四个小组一个小队,
四个小队一个中队。四个“佩刀”中队分别编号为A 、B 、C 、D。他们轮流承担空
中特勤的各种任务:北爱尔兰、中东、丛林训练和特殊任务,这还不包括北约国家
的任务和在赫里福德基地一个常驻中队。
他们承担任务的期限一般都是6 个月到9 个月。本月是B 中队常驻赫里福德。
跟往常一样,总是一个小组处于警备状态半小时,一个小组处于预备状态两小时。
每个中队的四个小队总是空中小队(自由跳伞员)、水上小队(利用独木舟进行过
水上训练和水下技术训练)、山区小队(爬山能手)和巡逻小队(武装吉普车)。
当布里格迪尔。杰里米。克利普斯接完来自伦敦的电话后,去伊普斯威奇的任
务落到了B 中队的自由跳伞员——第七小队的肩上。
“你在这个时间里通常都干什么?”普雷斯顿间房主人。主人名字叫艾德里安
先生。这位年轻的经理刚刚跟伊普斯威奇警察局负责刑事的副局长通完电话。警察
局坐落在西维克路与艾尔姆街的街角上。如果说半个小时以前艾德里安先生的脑子
里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可靠性还有些怀疑的话,那么,现在他的疑团已经烟消云散了。
普雷斯顿曾建议艾德里安自己打个电话,萨福克警方向他担保了这位来到他的客厅
里的五局官员。
他还被告知,马路对面的那个人可能有枪,很危险,而且下午可能进行逮捕。
“嗯——我在差一刻9 点时开车去上班,现在还有10分钟。大约10点时,我妻
子露辛达带着萨曼莎去幼儿园,然后通常都是去买东西。中午时她把萨曼莎接回家
来,走着回来。我下班回到家里是在6 点半左右,当然是开车。”
“我希望你请一天假。”普雷斯顿说。“现在给你办公室打电话说你不舒服,
你要在平时的时间离家,在路的那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