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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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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毅然蓦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和巨大的愤怒。她拥有和清笑一模一样的脸庞,心地却为什么这么狠毒呢?现在看来,老李是替他死的!
  “太太吩咐我一定要亲自把你送到家啊。”老李说。
  “你一定要乖乖地吃药,病才会好。”清幼说。
  许毅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豁然明朗:药本身并没有问题,但是用来服药的水却有问题!难怪药粒化验结果是正常;难怪自己明明没有服药了,但头痛和幻觉却一直没有消失。
  “林清幼,你心机好深啊!”许毅然的双手因为一种莫名的寒冷而战抖。
  许毅然偷偷拉开清幼的抽屉。虽说是刻意来检查清幼的东西,但突然看见那张照片时,意外受到的震惊,仍然使他像遭遇到猛然一击,反射般地跳起来。
  那张照片上,清笑和影儿血流满面地并肩靠在墙上!
  这也正是许毅然在地上室中所见到、后来又离奇消失的情景!
  杀了她们,竟然还拍下照片?
  许毅然大口喘气。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今天太阳很好,来竹楼喝茶吧。”杨医生的语调永远温和而不失热切。
  清幼还有些犹豫,但杨医生说完叫她立刻来后,就挂了电话。这样就不得不去了。
  门忽然“砰”地被踢开,许毅然大踏步地走进来。他脸色铁青,像一块钢板,眼睛里却冒着火。“咚!”他一拳砸在清幼面前的桌子上。
  清幼不由后退了一步。许毅然现在的样子令她非常不安。
  “我有话要问你。”许毅然盯着清幼说。“清笑,她是怎么死的?”
  清幼好像被什么刺中了,脸刷地变得毫无血色,她犹豫说:“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许毅然狠狠揪住清幼的衣领。清幼身材娇小,几乎要被提起来了。
  “毅然,不要再追问了!这样下去你会犯病的!”
  许毅然双目充血,神情可怖。他掐住清幼的脖子,一字字说:“我要问,因为清笑她有冤屈!你说,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害死了她?”
  清幼被掐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眼前金星乱冒。姐姐死时,微睁的双眼此时无比清晰地在眼前形成特写。
  “我害死了姐姐,当然,归根结底的确是这么回事。”由于缺氧,清幼头中晕乎乎的。
  许毅然颤声说:“为什么?”
  清幼搜索着他的目光,似乎着急想表白什么:“毅然,我真的,很爱你……”
  许毅然浑身一抖:“那你为什么还要杀我?”他几乎使出了全力。
  清幼喉咙骤紧:“我……我……”
  她双手在身后乱摸。抽屉里有一针镇定剂。是常备在这里,预防毅然发病的。她的手插进抽屉,有些够不到,圆圆的针筒在指尖打转。终于,针筒被勾了过来,她努力调整针筒的方向,好握进手里。拿住了!
  她一针朝许毅然扎下。
  但是,手腕被握住了。许毅然慢慢从她手上拿过针筒,嘲讽地看着她:“可惜,你慢了。”
  他慢慢把针药注入清幼的胳臂中。
  另一只手从兜里抽出那张照片,递到清幼眼前。许毅然通红的眼睛里,已饱含眼泪。
  “林清幼,你为什么这么狠毒!你亲姐姐要杀,和你素昧平生的影儿也要杀!”
  林清幼的脑袋开始发昏,她喃喃说:“影儿,怎会与我素昧平生呢?姐姐生前,你倒很少这样叫她……”强大的麻醉效力开始起作用,清幼缓缓滑落到地上。
  许毅然像雕塑一样僵硬地伫立在房屋中央。他的头开始一阵一阵地发痛。就像被什么锐器击中。疼痛难忍。
  手在抖,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照片。过度震惊之下,他并没有仔细查看过这张照片。
  两个美丽的女孩血流满面,诡异异常。可是细看之下,会发现照片上的清笑和影儿似乎和印象中的有一点不同。照片上的她们年纪更小,神色稚气,肌肤柔嫩,似乎只有十八九岁。
  许毅然忽然产生一种熟悉的异样感觉。他把照片翻过来,右下角有一行潦草的笔迹:“拍于一九九七年万圣节。”这,竟然是他自己的笔迹!
  “再给我一点番茄汁,我左边脸还没涂上呢!”影儿不满地催促。
  清幼不紧不慢地忙活,柔声细气地说:“等一下,番茄汁太红,等我加点颜料。”
  两个女孩嘻嘻哈哈的,半天才化好“死于非命妆”,并排坐在墙前。
  许毅然打个大哈欠,拿着相机比划起来。“好无聊。清笑,都是你的馊主意!”他抱怨说,“两位大小姐,拜托专业一点!你们见没见过死人啊?嘴巴张开一点,眼睛往上翻……”
  不,不!许毅然抱住头。
  “影儿,怎会与我素昧平生呢?姐姐生前,你倒很少这样叫她……”清幼刚才分明这样说。难道,影儿才是清笑?不对!不对!那他记忆中的那个清笑呢?和清幼有着相同脸孔的清笑又是谁呢?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许毅然有些癫狂地翻着相册里的其他照片。都是影儿
  许毅然冲了出去,又回来拿了清幼的车钥匙再冲出去。
  他不知道,当他开着那辆红色跑车冲出去以后。许家老宅的窗户就开始一个个关上了。


爱情的河流(5)


  许毅然猫着腰,一个个抱着墓碑看。当那张熟悉的面孔终于出现时,他已经筋疲力尽,瘫倒在地。但与其说是身体的疲累,不如说是真相突然揭开后的无措。
  洁白的大理石墓碑上,影儿端庄地笑着。虽然如此,也不减妩媚。
  下面是几个大字:“林清笑之墓。”
  如果影儿是清笑,那么清笑又是谁呢?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是谁?
  “你好。”许毅然在游泳池边碰到她,这个暑假她刚刚大学毕业。长发披肩,腰肢柔软,笑容清澈得有如透明。“你好像很喜欢在水边呆着。”他又补充说,“那年你过十八岁生日时,也偷偷一个人跑到游泳池边呆着。”
   她惊讶地抬起头来,“对。因为喜欢透明的水。”
  “喜欢这个,为什么?”
  “反正就是喜欢。如果一定要说个理由,那就是因为普鲁斯特。”
  ……
  记忆的闸门轰地拉开,往事如潮水一般扑面涌来。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其实,你已经完全明白了。既然真正的清笑其实是影儿,那么你记忆中的清笑,那个和清幼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的,毫无疑问,就是清幼本人!你念念不忘的,也就是和你朝夕相处的清幼。”
  “你希望把清笑死去时的面容抹去,不愿直面清笑是因你而死这一事实,所以在强烈负疚感的暗示下,你告诉自己:你爱的人就是清笑,不是别人,不是清幼!但实际上,你爱的人,一直都是清幼,因此,她的音容笑貌在你的思想里假借清笑的名义复活。”
  “但在同时,你却把现实的清幼当作仇敌。你憎恨她对你的悉心照顾,你厌恶她的温婉和顺,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你当作是别有用心,因此不断地用冷酷的举动刺痛她。”
  “而她,一直在原处等你。”
  许毅然霍然站起来。大理石墓碑上,影儿看着他笑。他轻轻说:“对不起,清笑。我必须回去,清幼还在等我。”
  走在云端。清幼恍惚觉得自己身轻如燕,如一缕青烟。
  她依稀看见姐姐在前面对她招手。
  但一转眼,又看见姐姐微睁着眼睛,躺在游泳池底,隔着水波看她。那时,她身着婚纱,正挽着毅然的手臂,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新娘。但随着一个女人一声尖叫,她蓦然看见了溺死在游泳池里的姐姐。一瞬间,她的幸福天堂粉碎了。
  而毅然,整个人都崩溃了。他跳进游泳池里把湿漉漉的清笑抱出来,反复说:〃你不要死!清笑,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后来,毅然〃咚〃地一声就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脑壳与地面碰撞时,发出沉闷的响声。医生说,颅骨有细微的裂痕。裂痕逐渐痊愈,但毅然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清幼。
  清笑是自杀的。她无法接受毅然和清幼结婚。也可以说,她是因他们而死的!
  选择遗忘,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清醒面对,未尝不是一种艰辛。
  清幼又看见姐姐在招手,她一步一步靠近。
  姐姐要带她走,可她还有一个问题没有答案:毅然,他爱的到底是谁?
  清幼曾相信,促使毅然做出和自己结婚这个决定的。并不是因为怀孕这个事实。而是在他们在第一次见面、四目相对时,就已经决定了的。
  如果仅以那个夜晚而论,实在是个意外。毅然那时似乎确实醉了。他因为清笑和其他男人的交往而苦闷不已。这已是个公开的秘密。勒索的照片寄来过很多次了。清笑的天性里,有一种风流的成分,大概遗传自父亲。总之,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和其他男人交往。
  毅然因此认为,清笑可以轻松地忘记他,从此如同一只真正的蝴蝶穿梭于不同的男子之间。谁料,清笑竟然会因此而自杀呢!大家都看错了清笑,低估了她的专情。
  “对不起,姐姐。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死。”
  毅然对清笑的歉疚如此沉重,他真心爱的应该仍然是姐姐吧。
  因为仰面躺着,眼泪全部都流进了耳朵里。
  许毅然一脚踢开门,冲进书房。清幼依然躺在地上。他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又像是酸楚,又像是欢喜。他把清幼紧紧搂在怀里。“我回来了,回来了。”
  清幼的脸颊晕红,仿佛是玫瑰花瓣。美丽无比。熟悉无比。她软软地被抱着。
  过了这么久,药力还没有过去吗?“清幼!”他拍她的脸颊。没有任何反应。
  不对劲!伸手探她的鼻息,已经没有了!
  他扫了一眼密闭的窗户,脑中火光一闪:是煤气中毒!
  他立刻抱起清幼往门口跑去。然而跑了不了几步,他自己也脚一软,倒了下来。此时他的意识仍然清醒,但四肢已无法动弹。只能任无色无臭的煤气一点一点麻痹最后的神经。
  醒来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他看见杨医生的脸。
  “……是你救了我们?”许毅然艰难地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手脚似乎仍不能动弹。“清幼怎么样了?”他急着问。
  杨医生点点头说:“她在煤气里呆了很长时间,但现在已经没事了,在隔壁休息。”
  许毅然心中忽然无限欣慰和踏实:“太好了,我去看看她!”一举步,却被绊倒在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牢牢地捆着。许毅然愕然:“杨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正确的称呼应该是,林先生。”杨医生歪起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林清扬。”
  “林清扬……就是,清幼那个乡下的哥哥?”许毅然吃了一惊。
  “恭喜,恢复记忆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医生伸开双臂,在屋子里绕了一个圈。他说:“自然是来取回我应得的。”
  许毅然瞪着他:“难道说,竟然一切都是你在幕后捣鬼?” 
  “不如,说是谋划。”
  许毅然整理思路:“这么说,在我的车上安装炸弹,在我吃药的水里下药的,都是你!”
  “完全正确!你实在应该感谢我,是我成全了你,把脑筋搞得乱七八糟。你不就是想逃避吗?不过,你也看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吧。每次你来做心理辅导,我都很想笑。”看起来,杨医生很乐意回味他的得意。
  “为了得到林家的财产,就要杀人?”
  “错!是林家和许家的财产。”
  杨医生冷冷说:“所以,我才不能让清幼死在你前面。继承法你懂吧?如果不是担心你和清幼哪天突然离婚。我也不想这么仓促地动手。果然忙中出错,我本想让清幼出去,结果出去的却是你!”
  杨医生打开医药箱,拿出一支针管,和一管针药。
  许毅然暗暗试着挣脱绳索,一面打岔他的注意力,“原来,你是想先杀了我,让清幼继承许家的财产。然后杀了清幼,你再以清幼长兄的身份接受她的一切财产。”
  “现在才明白,已经晚了。”杨医生讥诮地看着他。他把药剂注入针管。
  许毅然继续说,“有件事情我想不通。每天在我的水里放迷幻药,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猜呢?”杨医生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哦……我知道了,是徐妈!”
  “啧啧,相当不错!脑筋依然灵活。”
  “但是我不明白,徐妈为什么要帮你?”许毅然继续拖延时间。
  “因为她就是爸爸在乡下的元配!”清幼突然出现在门口,用一把剪刀对准徐妈的喉咙,“也就是哥哥的亲生妈妈!”徐妈板着脸,斜睨着她。
  杨医生浑身紧绷,表情既意外又阴沉。“你不可能扎下去的,清幼!”他冷笑说。
  清幼脸色很难看,显得很虚弱。“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含泪说,“罢手吧!你是林家长子,这一切本来就是你的啊!”
  徐妈趁清幼注意力不集中,猛地用手肘狠狠地撞在清幼的肚子上。清幼本来就四肢无力,“啊”地一声被撞倒在地。
  几乎与此同时,许毅然也趁杨医生一时分神,合身扑向他,把他压在身下,一面大叫:“清幼,快跑,快跑啊!”
  清幼并不曾指望毅然拼命救自己,不由呆呆出神。
  许毅然心急如焚:“倒是快走啊你!”
  徐妈忽然一声凄厉地大叫:“清扬,你怎么了!”就慌慌张张地扑了过来,一把把许毅然掀到一边儿去了。
  许毅然这才发现,杨医生几乎没有怎么挣扎。此时,他的脸呈现出奇怪的青色,目光僵直。原来被推倒时,他手上致命的针管竟扎进了自己的身体!
  杨医生眼见是不行了,清幼也不禁难过万分。杨医生的脖子僵硬地转向徐妈,嘴唇慢慢开合:“对不起……妈,我没能成功,以后你自己多……保重了。”他的眼珠又慢慢搜索到清幼:“我本不想杀你,小时候……妈带我找爹……你曾给我……蛋糕……”
  “清扬”徐妈伤心欲绝,号啕大哭。
  “哥哥”清幼也不禁泪如雨下。
  尾声
  “大懒虫,这个时候还不起床?”
  “这么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懒虫。”
  清幼咯咯一笑说,“既然这样,我就去拿早饭,我们在床上吃。”
  “咦,我的拖鞋哪?奇怪,你的也不见了。”清幼只好光着脚跑去厨房。
  拖鞋不见的事,本来转眼就会被付诸脑后。但当清幼在窗户下看到被随便扔在那儿的两双拖鞋时,却不由沉思起来。她瞟了许毅然一眼。
  许毅然慌忙摆手说:“不是我啊,我才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呢那个,我是说,我不是已经完全好了吗?”
  清幼若有所思地说:“这可难说。不过,我记得……”
  许毅然用力搂了搂她的肩头说:“别多想了。我想,即便她回来过,现在也已走了。”
  “我相信,她早已原谅了我们。”他轻轻说。


生锈(1)


  下雨了,大雨从天上浇注下来,雨伞完全不起作用,在户外行走的人们都如同鱼一般湿透了,从窗口望出去,看见无数的人在街头乱窜,寻找避雨的角落,倒是别一番风景。
  苏京刚才打电话说要来,现在雨这么大,大概不会来了吧?我一边喝茶一边想。如果他不来,我正好去执行任务。我仔细地检查了自己的手枪,子弹都在弹夹里,这是种特殊的子弹,正好适合我那种特殊的任务。完成这最后一宗任务,我就可以继续做我的研究工作了——杀人不是好受的事情,即使是以大多数人的名义,杀人也让我感到恶心。
  苏京突然说找我有急事,这让我很意外。他一向和我性格相左,在他眼里,我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或许还是个神棍;而在我看来,他这样的工作狂,做什么事都有确定性的目的,活得也实在无趣。我们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兼十多年同学,却从来不曾成为好友,连话也没说过几句。这次他突然找我,并且语气如此之焦急,倒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严谨务实的成功人士苏京,找我这个“神棍”有何贵干呢?
  雨沿着玻璃窗流下来,形成一道水帘,窗外的景物透过这道帘子,变得扭曲而模糊。在这模糊中,一辆小车飞驰过来,轮胎一路压起尺把高的水花,喷泉般射向两边,路人纷纷闪避,一些人的衣服被溅得斑斑点点。
  我不由暗暗皱眉:是谁这样旁若无人?
  那车开到我的房门前便停住了,很快门铃响起,开门一看——是苏京。他站在门口,一件长长的雨衣将他从头裹到脚,他脸色惨白地望着我:“快让我进去。”
  我一侧身,他便飞快地走进屋中,顺手将门关上,那些斜飞的雨珠,被关在了门外。
  他长吁了一口气,将雨衣脱下,又从雨衣内藏着的包里掏出一双干净的皮鞋,换下脚上的靴子套鞋。然后,便瘫软地坐在沙发上,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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