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租房-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铁锈覆盖,有几处地方被锈蚀地露出了通红的内脏,却没有血流出来,她的头发差不多掉光了,仅剩的几根象钢丝般支棱着,一碰就碎掉了。她用血红的眼光望着我,不知道那眼光里是悲哀,还是愤怒。而苏京,他的眼睛也变成了红色,一边紧紧地抱着两个女人,一边用眼神哀求我关掉打火机。
  在他们的脚边,一把剪刀闪闪发光,毫无锈迹。我的视力很好,虽然隔着这么远,也看得出剪刀上那个梅花的图案,这就是那把剪刀,现在它已经不具备传染性了。
  我凝视他们几秒钟,在这几秒里,红色的粉末不断从他们身体里涌出,我们四周的一切也都在发生着红色的变化,我的皮肤表面也被从地面上和天花板上爬来的粉末给覆盖了。
  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真切地看他们了。
  我闭了闭眼睛,关上了火机。
  “东方,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苏京颤抖着问,“有办法吗?”
  我没有说话。
  “请你救救她,”青霜说道,她的嗓音带有奇怪的金属质感,语气却恢复了平静,“我是没得救了,但是请你救救我的女儿,还有苏京,东方,你是好人!”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办法。”
  我知道我没有办法了,但是必须让他们知道真相。我知道真相。
  我怎么会不知道真相呢?
  我是一个研究员,专门负责研究地球防卫问题。我们的地球,面临着众多的威胁,其中一项威胁,来自星际物质。几年前,我们观测到一颗小行星的轨道发生了改变,依照运行的规律,这颗小星星将在25年后与地球相撞,这种撞击对地球将是毁灭性的。发现这种情况,全球28个国家联合最尖端的科学家,开始研究如何阻止这次撞击。我们这个小组,选择的研究方向是,利用小型的钠米机器人,分解行星物质,让那颗行星在半路上成为粉末。
  “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听到这里,苏京焦急地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完。”我说,“我们研究成功了。那种钠米机器人,细小到只有一粒粉尘大小,但是威力却极大,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不同种类的物质进行分解——几周前,我们将这种小机器人发送了出去,那颗小行星现在已经对地球构不成威胁了。”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接下来要说的内容,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这中间发生了意外,有一组纳米机器人,不小心被释放了出来,附在一把剪刀上,当我们发现时,那把剪刀已经被带出了实验室。”
  “就是这把剪刀?”青霜咳嗽了几声,拿起地上的剪刀问我。
  我点点头。
  “就是这把剪刀。这种机器人有个特点,它们会认定第一次寄生的有机生命体作为母体,并且终生不改变母体,如果母体死亡,它们也就跟着死亡。它们能够从有机生命体中自动提取原材料,进行自我复制,它们的复制能力是惊人的,当然,被它们当作原料供应体的那个有机生命,也就会被纳米机器人的复制体所覆盖,而生命体本身因为被不断消耗,将会无法恢复,最终的结果是死亡。”我象背书一样说完,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
  他们沉默了很久没有出声。
  “那么会怎么样?”苏京轻轻地问。
  “不会怎么样。根据我们的统计,一共有10个人接触过那把剪刀,剪刀上的纳米机器人只能够传到10个人身上,通过生命体再生的机器人,对生命体有了基因识别功能,不具备传染性。但是我们发现一个问题。这种再生的机器人,比第一代纳米机器人要先进得多,它们会利用母体本身的神经组织,形成新的生命。”我停了停,放轻声音,“也就是说,母体实际上不会真正死亡,而是被纳米机器人所控制。这种人和机器的合体,具有无法估量的繁殖能力和破坏能力,但是它们十分脆弱,只要用特殊的纳米子弹,就能消灭它们。”
  “你是说,我们现在是人和机器的混合体?”苏京轻轻地笑了起来。
  “现在还不是,”我摇摇头,“但是总有一天会是。人类承担不了这么大的风险,你们明白吗?”
  苏京困惑地笑了起来:“不明白,你说了半天,还没有说怎么救我们。”
  青霜也笑了:“苏京,他不会救我们了。”
  我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点点头:“我们不能拿人类冒险,对不起。”
  我举起了手枪。
  一共三声枪响,一切都结束了,那些红色的小颗粒,在母体消亡之后,它们也很快就会丧失能量,变成普通的灰尘,再也无法威胁人类的安全。
  我掂了掂手枪,沉甸甸的,还剩了几颗子弹。
  在我面前。我曾经爱过的女人,紧紧地抱着她的丈夫和女儿,子弹先洞穿了她的身体,然后再射到苏京和喜子身上,三颗子弹都是这样射过去的。
  我笑了笑,也许苏京说得对,我的确是个神棍。
  我将枪口对准了太阳穴。


蛇魇(1)


  我将油门又向下点了点,速度表上已经越过了红线区,车身却没有起飘的感觉,宝马的激情澎湃果然非同一般。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两旁的护栏后退成一条模糊的飘带,我打开音响,预备享受一下节奏布鲁斯。右手刚触及按钮,车前方不到二十米处忽然出现一队人。
  这队人穿着麻衣,头缠白布,打着经幡,散着纸钱,人群里幽冥诡异的哭声穿过密封的车身,隐约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高速路上怎么会突然出现送葬的队伍?
  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但已经来不及多想,我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在我的车头飞起,接着是一个孩子血肉模糊的脸摔向前挡风玻璃。
  车子上的雨刮器自动打开,将血水和孩子的破脸刮开去,血丝满布的脸上有一双始终圆睁着的大眼睛在玻璃上缓缓移动……
  我惊叫,一身冷汗坐起。妈的!想宝马都想疯了。
  光线有些刺眼,我伸手摸向床头的闹钟,上班该迟到了吧?不料伸手却摸了个空。
  强烈的阳光伴着蝉鸣从四面八方朝我扑过来,我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浓荫下的竹榻上,时间是正午。
  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和一干客户喝酒,七晕八倒后打出租车回家,回家后我还打开了空调,迷糊里遥控器掉在地板上我都没有捡。
  这些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决不可能出错。
  这是什么地方?!
  头上翠盖浓荫,几棵老大的榕树将阳光阻隔在外,前面是一间稍微破旧的老式平房。
  有点熟悉,有点陌生。
  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穿着简朴而整洁,提着个圆圆的仿佛我们家多年前用来装酱油的塑料壶,壶里灌满了水。
  她一直走到我面前,看清楚了,是我妈,但精神旺健好像年轻了十几岁。我刚欲开口,她将壶递给我,朝我咧嘴一笑:“老虎,该上学了,开水里加了蜂蜜。”
  我后心发凉,记忆的阀门一下洞开,这完全是我小时侯的场景啊,老屋,大树,睡午觉的竹榻。爸妈早就说要给我快到的生日准备一个特殊的礼物,可是用不着这么大手笔吧。他们从哪里找来这块和从前一模一样的场景?
  为什么现在是中午呢?
  难道为了惊喜,他们把酒醉的我直接带到了这个地方?可我还要上班的呀。
  我向母亲会意地笑了笑,伸手去接那个水壶。
  心中仿佛巨大的铁锤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我的手!那双还很稚嫩小手!是我的手?
  低头,我的身子!我的脚!我穿的衣裤!
  我开始头晕目眩,完完全全想错了,我狠狠在自己胳膊上掐一下,母亲疑惑不解地望着我,我疼痛得很真实!
  难道我真的,真的回到了少年时代?
  虽然我曾经无数次地梦想回到童年,回到无忧无虑的快乐年代,然而这一刻真的如梦幻般降临后,我的心里乱成一团麻,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应付,已知的一切也变得深不可测。
  以前白日发梦常想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一定最幸福,不用担心学习,可以捉弄那些捉弄过我的人,可以弥补那些因为羞怯错过的初恋,然而,然而我现在心里溢满的却是无助。
  “你发什么呆,上学去!”头上挨了母亲一爆栗。母亲,这个人还是我的母亲吗?
  我慢吞吞滑下竹榻,那个二十一世纪的我现在还有吗?如果有,那是怎样的状态,还是不是我自己的思想,如果没有,那我二十一世纪的父母怎么办!
  我的左手忽然一紧,别过头,是被另外一个小孩子牵着,他兴奋地说:“原来你和我一样,还没走啊!”我搜肠刮肚,不记得小时候有这么一个朋友,冷冷问:“你谁啊?”
  头上又吃了母亲一爆栗:“老虎,死小子,睡糊涂了,快和宝龙上学去!”
  那个叫宝龙的流着鼻涕的恶心小家伙理直气壮拖起我就跑,转过村子是一条两旁长着高大水杉树的小路,沿着路边是一条小河。我觉得被宝龙拽着的手粘粘的,也不知道他拿这手擤过鼻涕没有,我用力挣脱。
  宝龙忽然指着我的脸哈哈大笑,本来我就不是一个喜欢小孩的人,何况他还这么恶心这么没教养,我懒得理会他的举动,自顾自看着清澈的河水。
  宝龙在我身后拍手:“鼻涕王,长又长,流进嘴,吐一缸。”
  我头脑里依然纷繁错乱,懒得听这小家伙罗嗦,解下别在胸口的手帕反手递给他。
  宝龙笑声加剧,捂住肚子打迭,两条恶心的鼻涕随着颤动不已,我刚准备开口说话,猛觉嘴唇一甜,鼻子很自然地用力刺溜一吸。
  妈的!宝龙说的是我,我鼻涕拖得比他还长。
  我将擦鼻涕的手帕随手扔进小河,顺水浸润下沉,这条小河在我的记忆里也很淡薄,若有若无。河的两边有很多嫩绿的浮萍,一块一块随波荡漾。阳光在河面上闪者金色鳞片。是我的童年吗?
  我转过身来,宝龙这孩子已经脱得一丝不挂。
  我说:“你干什么?”
  “不是游泳吗?”
  “你不上学了!”我想敲他一个爆栗,却够不着他的后脑勺,我比宝龙还矮小!
  “那你盯着河看那么长时间。”
  我坚信宝龙不是我童年的玩伴,我也曾在上学的路上脱掉衣服去河里游泳,我隐约记得那河面上老散落着几只麻鸭,四五个活动的脑袋,那才是我的伙伴,可是他们的面孔,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老虎,你发什么呆,快点下来。”宝龙嘿嘿笑了起来,眼睛里闪动着一丝妖异的光芒。
  天,我认得这双眼睛!在梦里它曾贴着我的车窗玻璃滑落。
  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梦见过他,就证明我以前见过他,难道说现在的这一切才是现实,而那个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反而是我的幻想梦境。不可能,我不可能幻想出那么多高科技的东西,那些东西有理有据,造型优美,绝不是我幻想出来的。
  或许我小时候真的有一个叫“宝龙”的伙伴。
  “你到底下不下来?”宝龙开始着急起来。
  我不下去他着什么急?难道说他居心叵测,想在水中谋害我。我不敢再盯着他的眼睛看,那里面似乎含着一股魔力,仿佛能随时生出一双又长又细的手来将我拖下水去。
  我转身就逃!
  我的耳朵上还留着未散去的热气,隐约觉得刚才有个苍老的声音对着我喋喋不休,那个声音不属于我的爸爸,也不属于我的朋友,陌生得很遥远,像是从天边传来的谜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我远去,一个轻快的脚步声却慢慢接近,我的眼皮上很快传来一阵温润,那应该是一根手指贴在我的皮肤上,我感觉得到。
  手指将我的眼皮拉开,我猛然间看到一束强烈的白光,跟着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模糊,白光晕散开去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拿着医用手电的漂亮女医生。她低着头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情况又恶转了。”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躺在医院里,对了,我记得我撞过车,撞死过人……
  “中枢神经的抗药性越来越强了,照理说没理由啊,怎么会这样?难道……”青年女医生低头思索。
  她思索的样子很好看,眉头微蹙,鼻翼轻耸,整个人泛着一种圣洁的光彩。
  急促的脚步声去而复返,我努力睁着眼睛,看着青年女医生走出病房的婀娜背影,门口进来的人毫不犹豫地挡着她的背影出现在我面前,他是个中年人,胸口挂着专家的牌子,脸相让我看得很不舒服,所幸我也不用多看,我的眼皮撑不住了,好困。
  稻田里刚插过秧苗,绿油油一片,我慌不择路,在田埂上深一脚浅一脚地飞奔,不时踩中一只癞蛤蟆发出难听的哇哇声响。
  正午的阳光从头顶直射下来,晒得我裸露的脖颈辣辣作痛,稻田里的水在阳光的蒸腾下散发出滚烫的水汽。放眼望去,四周见不到一个人影,远处几棵洋槐树上蝉的鸣叫更增添了一份死寂,整个世界好像都被太阳烤熟,感受不到生的气息。
  我站在大片大片的稻田中,心中一片迷惘,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喔哇喔哇的哭声离我并不是很远,仿佛就在身边的某块稻田中,我汗水淋漓的身上顿时有了一丝凉意,那些不知何时贮存在我记忆里的传说在我脑海里诈了尸,清晰地回荡飘摇。 
  据说农村里重男轻女,有些人家生了女孩,就随手放在水缸里淹死,然后把孩子的尸体扔在水渠或者稻田里,等她腐烂了滋养庄稼。这些屈死的婴孩白天在烈日的照耀下灵魂会痛苦呻吟,到了晚上就会变成野鸭,在河边茂密的芦苇丛中不停悲嘶。
  以前我只把这当作一种传说,从来也不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分明听到了这种叫声!
  我脑海里现出浮肿的婴尸画面,身上的红色,软烂的头颅和衣服的碎片随着水的波纹起伏,灰白的眼珠看着我,白得惨人的藕节小手突然从水面下跃起……
  喔哇喔哇!
  这声音如同索命的咒语穿过后背,刺在我的心脏上,我的双腿开始发软,这个时候,我是多么希望那个小家伙宝龙还在我的身边。
  不由自主地张开嘴,高声哼出一两句流行歌曲来掩盖这令人窒息的恐惧,这些流行歌曲在现在唱起来有一种奇怪的时空错位感,割破宁静,露出宁静背后的狰狞!让我更加毛骨悚然的是这歌声好像根本不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
  我总觉得有一双冷飕飕死鱼一样的灰白眼睛隐藏在某个角落窥探我,当我唱歌的时候甚至觉得有个影子紧贴着自己的后背站着,向自己的脖子伸出有着长长指甲的瘦骨伶仃的手。
  我的歌声越来越低,终于胆战心惊地停了下来,而那喔哇喔哇的婴儿叫声这时候猛然变本加厉,愈发高亢尖锐,像是有人把喉管切开逼出来的凄厉声响!
  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要去看,不要去看!我心里这么告诫自己,但绵软的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朝那声音的发源地寻去。
  老人家常说:如果碰到古怪透顶的事情,最好的应付方法就是你走你的路,不要看,不要理。我做不到,这声音让我又害怕又好奇,况且,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我觉得自己无处可逃。
  田埂上的癞蛤蟆蹲立着看着我从它身上踩过去,癞癞的皮肤里冒出几股白浆,这种生物要是变得和人一样大,一定是地球上最恐怖的生物。
  水稻的秧苗叶子扫打着我的裤腿,如一只只倒立的绿色章鱼触须,千方百计地朝我缠绕过来。
  一步,两步,三步……
  喔哇喔哇!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急。
  接着,我就看到了那个让我啼笑皆非的场景。
  叫声是一只青蛙发出来的,在靠近田埂的稻田水塘里,这只青蛙的后半身已经被一条细长秃尾的蛇吞到了嘴里。蛇把青蛙一截一截朝下咽,青蛙拼命挣扎,鼓膜而叫,叫声凄厉,和婴儿的哭声一般无二。
  我记得自己小时候见过这种场景,也听过这种声音,为什么刚才我就没有回忆起,反而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呢?
  我依旧很茫然,我茫然地看着这条青灰色的铲刀头毒蛇吞噬那只无助的青蛙。仿佛自己也在被一种力量慢慢吞噬,无力自拔。
  很久过后我回过神来才记得这种毒蛇有个俗称叫做“地扁”,咬人七步倒,因此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不敢越雷池一步,这个时候蛇已经把青蛙完全吞里下去,鼓在细长的身体中间蠕动,凄厉的叫声还回荡在耳边不曾散去。
  小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低头撩起裤管,一条青灰相间的蚂蝗挂在我的腿上,这个绵软恶心的吸血寄生虫,乘我不备居然已经把半截身子钻进了我的肉里面。
  我抓住肉外面的半截蚂蝗,忍住疼痛用力往外拉,蚂蝗的身子在中间变细,有断裂的趋势。蚂蝗这种东西很是诡异,弄断它非但不会死,而且很快会一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