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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的开播,自然吸引了他。哪怕为了跟同学们有个聊天(吹逼)的话题,他也会看《fate…zero》,毕竟大师的作品,同学中不论男女没人不看,就连他们老师都是大师的粉丝。
然而即使跟同学们聊《fate…zero》的时候,他也从来不敢跟人说,他喜欢里边韦伯的那个角色。他觉得丢人,因为大家都谈论的是英雄王、征服王、骑士王、切嗣、绮礼这些“厉害”、“帅气”的角色,对韦伯的普遍看法是拖油瓶、娘炮,他怕说自己喜欢韦伯后,被大家瞧不起。
可是,不论跟同学们聊天时如何说,他心中却对韦伯一天比一天关注。就仿佛带着面具一个面具。
在征服王的影响下,韦伯一直在改变,始终都关注着韦伯的俞飞能清晰地感受到韦伯那些细小的变化。
韦伯开始考虑别人的感受,尊重别人的想法,也用更加包容的态度面对别人的建议,并用之考虑自己的将来。
韦伯会去关心大帝的过去,去调查,去小心求证;
韦伯会感受到大帝谈到世界尽头之海梦碎时豪迈大笑的失落;
韦伯会从大帝那里意识到自己的弱和渺小,并意识到这些并无所谓;
韦伯会躺在那里让大帝补充一天魔力,因为意识到大帝从来没用过他的魔力的体贴。
而韦伯被寄住家的老爷爷拉上屋顶谈话的时候,韦伯会为自己的魔术暗示道歉。而更重要的是,韦伯从老爷爷那里确定了自己参加圣杯战争动机的荒谬,并意识到结果其实相当的好。
最后的战场来临了,韦伯对着大帝举起了印刻着令咒刻印的手臂。
“吾之servant,我,韦伯?维尔维特,以令咒之名下令。”
“rider,你一定取得最后的胜利!”
“再次以令咒之名下令!”
“rider。你一定要夺取圣杯!”
“最后再以令咒之名下令!”
“rider。你一定要政府世界。不许失败!”
从韦伯抬起手说出第一个命令的时候,俞飞就开始流泪,三令皆出的时候更是哭出了声。
令咒已经没有了,韦伯已经不再是征服王的master,这场圣杯战争已经跟他毫无关系。
可是征服王将韦伯提上了马,要并肩作战,并且说出了“你是我的朋友”。
当看到那一幕,俞飞哭的比韦伯还要惨烈。这时候。父母都已经出去摆摊,所以他能够抛下一切,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哭。即使小时候挨揍,他也没有哭的如此惨烈,如此伤心。
有人这样评价征服王。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他狂放不羁,他豪情万丈,他勇猛无畏。不同于骑士王阿尔托莉雅的谦逊自律,不同于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纵欲唯我。他似是三个王中如昙琼般惊艳,亦没有迪卢木多的悲情与悔恨。也不背负兰斯洛特那沉重的罪孽,没有吉尔斯?德?莱斯的疯狂与执念。更无山中老人的渺小和卑微。”
“他是王,他的剑上承载的是男人的梦。每位英灵的逝去似乎都有所不甘,而他却没有。因为无论生死,他与他臣子的羁绊都足以证明他并不是孤独一人。他是王,臣子便是他的城邦。”
“骑士王倾尽自己的一切所捍卫的理想最后换来的只是剑兰之丘的背叛,英雄王纵然享尽世间一切珍宝也再也无法唤回自己唯一的朋友的生命。伴随前者的是轮回的迷茫,而伴随后者的是无尽的寂寞。”
每一天,俞飞都会在固定的时间,静静地等待着那个身影的到来。
凝视着征服王最后策马驰骋冲锋的英姿,高傲如战士的帝王,举剑而前。那一刻,王之军势仿佛跨越了现世与幽世的隔绝,与征服王结下羁绊的英灵们,亦是与他同行。
他们的战场被升华为永恒,无须选择具现的场所。只要征服王再次高举霸道之旗,臣子们就将随他奔赴天涯海角。
因为,那是与王同在的荣耀。
“话说回来,还有件事必须得问你。”
王之军势在乖离剑之下支离破碎,侵蚀世界的固有结界被打破,只留下征服王一人冲锋的声音,他停了下来,问韦伯。
“韦伯?维尔维特,你是否愿意成为吾的臣子?”
那一刻,俞飞的心中响起了跟韦伯同样的声音:“只有您,只有您才是我的王。我发誓为您而用,为您而终。请您务必指引我前行,请您让我看到和您相同的梦境。”
征服王将韦伯放在了地上。
“展示梦之所在乃王者之责,而见证王所展示的梦想,并将之传于后世,则是你身为臣子的使命!”
“活下去,韦伯。见证着一切,然后活着传颂下去。传颂你的王所展现的生存方式,传颂我伊斯坎达尔驰骋的英姿!”
面对苏美尔神话中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个王,黄金色光芒映照下是犹如天神般威严的吉尔伽美什。伊斯坎达尔没有畏惧,这一刻,充溢在他心中的,只有那几欲裂胸而出的兴奋感。
“彼方始有荣光在——正因为无比遥远,所以才有挑战的价值。讴歌霸道,展示霸道,为了在身后支持着自己的臣下们。”
一直以来觉得,人该是要对自己负责的。
要活得精彩,活得漂亮。多走一些,多看一些,多经历一些,多思考一些。或许这样,老来回顾自己一生的时候才不会觉得后悔。
毕竟,人生只有一次。
因此为自己立下许多遥不可及的理想,而又在自己不断所谓“成长”的过程中失去了许多理想,变得多疑和烦躁。感觉人生好比在漆黑的冬夜里撒尿——可能做得真的有所不同,但是真的很难说出来。
喜欢动漫也是从那时开始的,因为似乎在虚幻中能够满足一个人绝大多数在显示中的梦。可是,回过头来,难道之后剩下的不是越来越根深蒂固的空虚么?
现在,他想……
重要的并不是理想到底可不可能实现。
重要的是,明知理想或许实现不了,还要不要去追寻。
人是应该做一点什么的,不要放弃理想,不要放弃追寻。
征服王闭上了眼睛,那恍若无尽之海的涛声依旧。
“尔之忠诚值得赞赏,以后切不可有辱今日之决心。”
蔑视天下的英雄王,对韦伯也发出了赞赏。
韦伯,这一个可以说是master最弱的人,得到了征服王的认可,也得到了英雄王的认可。
如果说这场圣杯战争有人实现了愿望的话,那么唯一实现愿望的,只有韦伯。
一路走来,看着韦伯,俞飞忽然感觉到曾经的自己是那么幼稚,可笑,也可悲。用那样的方法,能取得别人真正的认可吗?
毫无意义。
他想到了父母的含辛茹苦,关掉了电视……
如果再有人问他喜欢《fate…zero》的谁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韦伯,还有征服王。
韦伯让他看到了自己,而征服王给他指明了道路。
第七百零五章电车悖论
英雄王和征服王的战斗落下了帷幕,切嗣和绮礼的生死相搏还再焦灼。不过最吸引人们目光的,却是saber和berserker的战斗。
曾经的亚瑟王,与曾经的圆桌骑士——兰斯洛特。
两人的战斗中,响起的是在《fate/altria阿瓦隆之庭》中兰斯洛特背叛与剑栏之丘战役时的bgm,激昂中带着深深的悲痛。
阿尔托莉雅的荣光与她的落魄,在人们的脑海中交替出现,让人心中有种难名的滋味。
在最后的时刻兰斯洛特显露了真身,在征服王的王之军势之后,这又是一个对她心灵的沉重打击,甚至犹有过之。
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全然看不出那挥舞着耀眼光芒的亚瑟王。
为了圣杯,为了重新选王,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得到救赎——阿尔托莉雅是这样想的,带着这样幼稚的想法,她将手中的长剑戳进了兰斯洛特的胸口中。
泪水从几近干涸的眼眶中留下,她浑然不觉。
兰斯洛特带着满足的笑容,倒下了。
“亚瑟王不懂人心。”
这句话又一次在观众们的耳旁回响,让观众们留下惋惜的长叹。
现在,她依然不懂。
兰斯洛特只是因为对于背叛他最崇敬的亚瑟王而感到愧疚,希望能得到应有的惩戒,所以现在,他是带着笑容离去。
兰斯洛特的出现,或许不是巧合。因为他的愿望是亚瑟王。只要亚瑟王被召唤。那么他一定会追随而来。
骑士们对她的这句话没有错,英雄王的嘲笑没有错,征服王说她“幼稚”也没有错,直到现在,她依然不懂,能成为王的,只有她。
“在三王之论时征服王对亚瑟王的话使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贫困山区里出了一个大学生,乡亲们凑齐钱让他读完了大学。在他毕业后。没有选择在大城市里高收入的工作,而是回到自己的家乡当一名乡村教师,用自己的行动回报乡亲们的的恩惠。出乎意料的是,乡亲们都不愿意送自己孩子上学,因为他们看到花费那么多钱读完大学的他,最终还是待在无名的小山村里,那么读书的意义又何在。按照rider的说法saber就如那个大学生,只是单纯的想着帮助别人,而没有引领别人,也许这种善心会暂时拯救他们。但是被拯救的他们的未来是黑暗的。”
“多年前,我也曾单纯的想成为一个善良的人。惩恶扬善,保护弱小。后来终于发现那不过是小孩子天真的想法。saber的骑士精神无疑是闪耀着正义的光辉的,但是这种精神真的能得到贯彻吗?这种推崇牺牲奉献的精神会有多少人去履行。正如rider说的‘到底有谁会憧憬那条名为殉教的荆棘之路,甚至做梦都梦见它’。”
“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指出:每个人出于私欲而进入市场,在看不见的手的引导下反而使社会福利达最大化。人性本恶,只有自私才是驱使人类行动的不竭动力,换种方式说:只有人们自觉的行动才能改善生活。强者对弱者的扶助只能暂时的改善弱者,而那之后弱者的命运不会有任何改变。只有弱者自觉地行动才能永久地拯救弱者自己。计划经济的失败就是企图扼杀人自私的本性,用自上而下的命令来计划人们的生活,而不是让人们自觉的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引领人民而不是拯救人民,因为一味的拯救带来的不过是暂时的改善和黑暗的未来。”一个粉丝说着对亚瑟王的感受。
华夏自古就有一句话来形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随着英灵回归到圣杯之中,圣杯显现,在圣杯中溢出了黑色的物质,散发着“恶”的气息,腐蚀、烧毁周围的一切。
切嗣来到了圣杯的内侧,这是圣杯对他的回应,只要他接受,那么圣杯唾手可得。
然而,此时面前的“圣杯”是他所祈求的圣杯吗?
在圣杯的内侧,看到了圣杯的提问。
圣杯假设了一个极端场景,让切嗣在两艘船中选择一艘拯救其上的乘客。切嗣的正义矛盾,可以用一个非常经典的悖论来阐述:电车悖论。
“电车难题”是伦理学领域最为知名的思想实验之一,其内容大致是: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幸运的是,你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个疯子在那另一条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考虑以上状况,你应该拉拉杆吗?
电车难题最早是由哲学家philippafoot提出的,用来批判伦理哲学中的主要理论,特别是功利主义。功利主义提出的观点是,大部分道德决策都是根据“为最多的人提供最大的利益”的原则做出的。从一个功利主义者的观点来看,明显的选择应该是拉拉杆,拯救五个人只杀死一个人。
但是功利主义的批判者认为,一旦拉了拉杆,你就成为一个不道德行为的同谋——你要为另一条轨道上单独的一个人的死负部分责任。然而,其他人认为,你身处这种状况下就要求你要有所作为,你的不作为将会是同等的不道德。总之,不存在完全的道德行为,这就是重点所在。许多哲学家都用电车难题作为例子来表示现实生活中的状况经常强迫一个人违背他自己的道德准则,并且还存在着没有完全道德做法的情况。
这是一个在伦理学和哲学上永恒被讨论和无解的命题,然而现实中,人们必须被迫做出一个选择。罗尔斯的正义论提出两大原则:“每一个人利益”即每个人在自由和利益方面都有平等的权利;“平等对所有人开放”即社会和经济的不平等安排,应被合理地期望于每一个人,并且与不平等利益相联系的职位应向所有人开放,风险亦须承担。
基于前者,我们无法在伦理上做出少数人和多数人的生命孰轻孰重的选择;基于后者(同样的是基于法律精神,所以说法律也只是一个坏的无法自圆其说的但却是我们能选择的方式里面最好的选择),必须找到一个归责对象:比如前面的5人本不应该出现在铁路上,而后面的1人他之前完全信任那条铁轨不应有车经过,那么司机的选择应该是(但绝不是所谓正确的选择)让车继续前行,撞死5人(因为他们为自己的行为承担风险,也是该意外事件本身的应有后果),若他变轨,便是谋杀那个无辜的1人。
切嗣贯彻的原则就是舍弃少数拯救多数。
那么场景继续极端化,如果少数船上的人缠住切嗣强迫他拯救自己,那么切嗣会怎么做?圣杯给出了切嗣内心的答案,那就是杀掉少数人。假若这些被拯救的多数人又分成了两拨人,同样的极端情况再次出现,那么切嗣还是会继续贯彻舍弃少数拯救多数的方式,并且不惜以杀掉少数人的方式贯彻。
从结果上讲,有可能最终获救的人数比被杀掉的人数还要多。其实,这恰恰是切嗣一直以来的行为方式,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牺牲少数人。即使牺牲这些少数人,也并非他所希望的。
切嗣的理想主义,就在于他试图去背负他人的人生。他在替人类选择什么对他们来说是好的,用马基雅维利主义的方式,将所有的人类都量化为棋子,他们自身的理想牵绊情感都可以被舍弃不予考虑,然后追求一种最优化。
但是矛盾的是,他在替所有人做出在总体上来说最优的选择,却被迫看到和承认自己的方式没法让所有的人都得救的现实。所以他会把一种克服人性和妄想所有人都幸福的希望寄托在可以实现任何奇迹的圣杯上,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实现。
然而圣杯对切嗣最后说的话非常耐人寻味。“你一无所知的方式,不可能蕴含在你的愿望之中。”如果要达成愿望,那么只能通过你知道的方式实现。而所谓的奇迹,无法存在于自己都一无所知的追求中,而是立下志愿,却未能靠一己之力实现的事情。
人,没法去追求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圣杯给切嗣看到的场景,便是切嗣的愿望。
切嗣的愿望是什么?
永远的和平。
而以这个被污染的圣杯,或者说以切嗣自己所知道的手段来实现的和平是什么?
把全世界人全部杀掉了,没有一个人,也就没有争斗,那不就和平了?
这就是圣杯给予切嗣的答案——如果要以它来实现愿望的话,那便是毁灭人类。
可是这根本就不是切嗣想要的东西,跟他的愿望背道而驰。
可以说,在那一瞬间,他的愿望消失了,他的手段被否定了,他的信念崩塌了。
理所当然,他拒绝了圣杯——也是对自己的否定。
第七百零六章他的人生犹如茶几
切嗣以令咒命令saber——毁掉了圣杯。
燃烧的黑泥,给冬木市这片土地带来了灾难,即使是十年后,也是无法抹去的伤疤。
“我记得那张脸,眼中含着泪水,因为找到了还活着的人,而从内心流露出喜悦之情的男人的身影,他看起来是那么开心,让我不禁以为被拯救的不是我,而是他……”
在这场浩劫的废墟中,这是幼小的士郎对切嗣的记忆。
士郎不仅仅是被切嗣相救,而且能在这篇废墟中找到切嗣,对切嗣来说,也是一种救赎——在他那充满了杀戮的人生中,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双手感受到生命的救赎。
在内心彻底崩溃,信仰崩塌之后,士郎为他已经“死去”的心,注入了希望的光明。
而saber,回到了剑栏之丘——那个时间已经停止的世界,夕阳下尸横遍野的废墟,回荡着她悲痛的痛哭,轮回,还将继续……
之后,切嗣多次前往爱因兹贝伦城堡,然而因为失败,那个笼罩了森林的结界再也没有为他打开。
他至死,再也没有见过自己女儿——伊莉雅。
以最辉煌的开局为起始,却以最惨淡的结局而收场。这边是那场带来了灾难的残酷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冬木市土地上的那道疤,也永远留在了观众们的心中,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反思。
“说起切嗣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真的是一个很奇葩的人,当然在我看来。单就圣杯战争其本身而论。切嗣的某些做法我可以理解甚至觉得他谈不上有什么错误——圣杯战争并不是无辜者的战争。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明白结果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