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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记忆!”
“嘁,这种事花点银子花点心思就能够得到,说吧,打听这些花了多少钱,爷给你找补去。”
竟有这种人!
“怎么,没话说?”
永琪洋葱般白玉透明的手指划过黄梨花的床榻,慢声说:“就是这儿,今年的三月二十二,我躺在床上歇息,没想到一觉醒来的时候却到了额娘的肚子里,成了一个女人。”
季芹囧了,这还是胎穿啊,给永琪这么前卫的穿越方式,他没被吓死真是万幸。他到底哪儿得罪了老天爷,怎么感觉比她自己还苦逼。
季芹想了想,问到:“如果我不是五阿哥,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告诉给皇阿玛!”永琪坚定不移的相信乾隆。
“然后皇阿玛把我砍了留你变寡妇,就是这打算?”
永琪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既有能力上我的身,何愁没有办法换回来。”
“还真没办法。”季芹索性躺下了,大声的叹一口气,“得了,角色扮演的游戏完了,我也累了。”
她不相信永琪,也不会和他把真想一点一点的说出来。他是个脑残,找他商量不靠谱。
永琪怒气更甚,低吼:“你给我起来,现在就与我去见皇阿玛,我要让皇阿玛知道你是假的!”
“难道你去了他就相信你?凭什么!”季芹啐他。
“我……”永琪卡住了,自己也找不出理由。皇宫里最忌讳的就是怪力乱神,况且对方也有记忆,无法自圆其说。
“好了,累了,别玩了!”季芹伸了个懒腰,“明儿一早你要给皇额娘,额娘请安,现在就熄灯睡觉去吧。”
永琪还是不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季芹干脆起身把他拉过来,他惊呼:“你要干嘛!我警告你!”
“叫你歇息了,你急什么!”
“放手!我要去见皇阿玛!”
“见见见,他也是你皇阿玛,我们明天去见!”
等到永琪靠近了,季芹在他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西林觉罗氏,你是家里的大小姐,我只告诉你一句话。饭,可以乱吃,话,切不能乱说。倘若一个不好,牵连的是全家……”她的话轻轻地,打在永琪心头,千斤那么重。
☆、永瑆你竟然
夜深了,窗外是树叶沙沙的声响。
永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安宁。对着冰冷的墙,他再也看不下去,一转身,就对上季芹放大的脸。“呀!”永琪惊了一下,“你不睡觉看着我干嘛呢,吓死人!”
“旁边躺着一活人,睡不着。”黑眼圈已经爬上了季芹的眼睛,她像个夜里的游魂,目光呆滞无神。
永琪冷笑,又忍不住去掐她的下巴:“我看你是做贼心虚所以难入眠。”
季芹一掌打下他的手,说到:“还在玩呐,天晚了,留着明儿继续。”
“哼。”永琪闭了闭眼睛,渐渐冷静下来。
刚才想拉他去和皇阿玛对质的念头已经熄灭,他现在还不能大意,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要他想,可以有一万个方法杀死自己。
他为什么要上自己的身,他究竟贪图什么?荣华富贵,美妾成群?不,他有这个法力何愁找不到更好的人选,皇宫就是个封闭的铁笼子,活在里面,倒不如外面展翅的群鸟更自由欢快。
其实变成西林觉罗?妍姗并不全是惊慌与愤怒,也许平民之家注定了比皇宫更能享受天伦之乐,更能与人美好的相处。
宫里总是见高踩低的,那些巴结的人虚假的嘴脸让人见之欲吐。这个地方,唯有善良的令妃娘娘和尔康尔泰让他感觉到自在。现在自己又回来了,却不见喜悦,阿玛,额娘,你们还好吗?
旁边的人许久不出声,季芹歪过脸忽见他眼睛雾蒙蒙的。“哎,你这是要哭了?”她赶紧抓起永琪的袖子帮他擦脸,对不住啊叉烧,姑娘我也不知道会这么悲剧。
永琪一把打掉她的手,嗔怒到:“谁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好啦好啦,大少爷!”季芹看着他,“角色扮演先中断,今天真的太晚了,快睡吧!”
又提这个!
“你怎么那么嘴碎啊!”永琪烦得一脚过去,季芹往后退一个没留神滚下床去。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敲门。
嬷嬷笑眯眯的看着床上的一抹红,也不曾留意那稍显淡薄的颜色。
该是福晋给阿哥更衣的时候,季芹不敢当,哪能啊,他现在够委屈了,再发疯可不好!于是唤了平常的小丫头给自己梳洗,整理着装。
“五阿哥真是体贴福晋呢!”嬷嬷看着她的嘴巴,眉飞眼笑。永琪面上一抽,不理会,继续梳着头发。
很快就准备好了,穿着崭新的衣裳,提起精气神,该去给皇后和愉妃请安了。
坤宁宫。
皇后穿着一袭亮黄,正襟危坐,等到永琪老老实实的见了礼,才含笑打量着他,“抬起头让本宫看看,莫太腼腆了。”
永琪无奈的微微抬头,皇后说了一声“好”,招呼他坐下。“真标志,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皇额娘……永琪心里哀嚎。
皇后看见季芹,捂着嘴笑起来,“唷,这嘴巴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昨晚磕着了。”
“嗨!”皇后甩甩帕子,一副我懂的样子。您懂什么了!
“妍姗啊,你进了景阳宫以后就是永琪的福晋了,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代表着五阿哥。凡事谋而后动,不可轻易莽撞,也不要去跟那些风言风语,照顾好你的丈夫便是,知道吗?”皇后谆谆教导。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顺畅,明明自己就是五阿哥。想归想,他还得点头回应:“皇额娘教诲,妍姗定当铭记在心。”
在皇后这儿聊了好些时候,又尝了些小厨房新制的糕点,然后才到愉妃那儿请安。
咸福宫是内廷西六宫之一,为两进院,形制与其他五宫不同,倒与东六宫的季芹的景阳宫形制相同。一样的黄琉璃瓦门,一样的檐墙影壁,就连摆置上,也同在道路两边安放着红色的扶桑。一看,就知道母子连心。
“这……”永琪有些吃惊。
“哦,额娘喜静,为人清淡。闲暇时便种了些花花草草,自己呵护,自己栽培。”
“这感觉……”
“景阳宫的那些,是我和额娘挑选和摆放的,怎么了?”
“哼,你倒孝顺。”永琪有点不是滋味。
听见小太监的通传,愉妃放下手中的女红,神情欢喜。“都别多礼,额娘开心得很。”愉妃亲自扶起了永琪。
“额娘今日气色不错。”季芹笑言。
愉妃满脸笑意,摸了摸头上带着的鲜花,说到:“儿子大婚,为娘一开心,什么不爽利的统统都丢出去了!”她又对着贴身宫女浣音说:“去把我那个太平猴魁拿出来招待。”
“唷,您平时可舍不得喝那个。”
愉妃笑指着他们两,“今日就当便宜你们了!我要的茶钱不多,孙子孙女都行!”
永琪的口水没下去,卡着了。
季芹和愉妃两人向来有话聊,你一言我一语,气氛轻松。旁边的永琪看着两个人心里苦闷。
从愉妃那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太阳的光开始泛黄,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喂,哑巴了?”
“你才哑巴!”永琪鼓她,“你个假货,给爷去死!”
季芹两手托后脑勺,斜了他一眼,“我死你就是个寡妇了!”想到那壳子里是个男人,季芹实在有点受不了他这副姿态。不过如果永琪知道她是女的,估计也会被恶心死。
“死了活该,但死前先把身体还给我。”
“说什么呢,这是我的,我死了也要带着它走,就是烧成灰也不留根毛给你。”季芹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在对他昨夜踢人的行为打击报复。
两个人拌着嘴,看见前面的小路里拐进来一对夫妻,妻子正和丈夫说着什么,丈夫洗耳倾听,情景顺眼极了。
“五弟!”永珹对季芹招招手,携着媳妇伊尔根觉罗氏走过来。
“四哥好,嫂子好。”季芹拉着小五给他俩问好。伊尔根觉罗氏比永琪嫁的时间还要早,颇有长嫂风范。
“对了,你现在是平郡王了!”季芹回想起来,又赶紧改口,“平郡王安好!”
永珹对伊尔根觉罗氏笑着说道:“我没说错吧,这个弟弟嘴贫着呢!”
伊尔根觉罗氏浅笑不语。
永珹又说:“老五,我有事情和你说,就让你媳妇和我媳妇在这儿聊会吧。”他带着季芹走掉,留下只能和平郡王福晋嗑唠家常的永琪。
他一路拉着走得飞快,季芹不干了,“停下,停下,你这是要去哪?”永珹回过头来,抛出一句:“去追十一!”
追他干嘛呀!季芹心里悬着个疑问。
永珹急道:“你的事上次我就和他说了,他还真魂不守舍的。老五,我不管,你给我好好待这个弟弟!那可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他也是我亲弟弟啊!”季芹苦着脸,没搞错吧,老四你也是个碎嘴的,这话能乱说吗!
穿过石桥,路过花园子,永瑆的背影出现在前面。他正带着人放风筝呢,玩得不亦乐乎。
“他,他就是不开心!” 永珹干干的说道,然后一脚踹上了季芹的屁股,“你小子给我去安慰安慰,可别有了媳妇忘了弟弟。”
得,今天是惹着了个弟控,咱不计较。可你得告诉咱,永瑆他哪一点有魂不守舍了?季芹走一步回头看三看,仿佛在谴责永珹的话失真。
“十一弟。”
“哎,你跑什么呀!”季芹一把扯住永瑆的衣领子把他提回来。“哥就那么吓人,风筝也不要了?”
永瑆靠着季芹,浑身都不自在。他闷闷的说道:“没,没吓人,我有急事儿。”
逗你姐呢,当我是三岁小孩?季芹居高临下,鼻子哼了一声。“你们,都下去。”她把所有人都赶跑,弯下腰来看着永瑆,“别扭什么?”
“我,我……”永瑆欲言又止,他闭闭眼大叫一声,“我没闹别扭!”
季芹捂着耳朵,摸着心肝,拍他脑门,“我不就是随口问一句么,至于那么激动?怎么,是不是哥哥太久不来找你玩不爽快了?是的话,我先说声对不起,最近有些事忙。”
“我没不爽快。”永瑆小声嗫嚅。
“四哥和我说的,说你最近不开心。”
“他瞎说的,我好着呢!”永瑆看天看地也不看她,“我没事,你快回去啦!”
“那我走了?”这孩子,闹什么呢?
“快走啦!”永瑆挥手赶她。
季芹装作要走的样子,回头望他,“真的走了?”
永瑆低头不说话,挣扎的样子。季芹也不探听他,转身就走。“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永瑆在她背后喊道。
季芹惊得停下脚步,一口气顺不下来,过去拧他的耳朵。“臭小子,够绝情啊,我为了你捉蛐蛐,逮蚂蚱,吓死了几条命了都,你大爷倒好,翻脸不认人。”
“疼,疼!”永瑆去打她的手,“你别这样对我,我心有所属了!”
“你才几岁,知道这几个字怎么写么?”季芹喷他。
“我知道,我天天写,日日写,我清楚!”永瑆挺直背。
“真的?这笑话可不好玩!”
“真的!”永瑆看着卡壳的季芹,不耐烦的说道:“所以你别来找我了,我不喜欢你!”
季芹发誓,她真的听到了自己脑仁破裂的声音,她颤声着问:“老四的话,你全信了?”
永瑆缩着脖子,点头,“五哥,对不起。”别先急着发好人卡,你纠结什么啊。季芹忍不住怒吼:“我去他老十一的四哥!有这么带坏孩子的吗!”
她板正永瑆的身子,直面他,诚恳的说道:“你放一百零八个心,我最喜欢的人是……”永瑆伸长了耳朵,“我自己。”
“……”
这个笑话真心冷,永瑆都不知怎么接茬了,小脸皱皱巴巴的。
季芹打他的头,解释到:“别听你四哥瞎闹,我要是喜欢你就不会在心里叫你‘小胖子’,叫你小宝贝还差不多!”
永瑆总算弄明白了这个误会,又窘又羞,哭笑不得,举着小拳头往季芹身上砸,“你个坏五哥,混蛋五哥,竟敢偷偷叫我小胖子!”
“误会解除了,以后还见不见五哥啊?”季芹扭他的脸。
“见,见!”永瑆快速点头,但又犹豫起来,有些恳求的说道:“五哥……你帮我补习功课吧?”
季芹狠狠的抖动一下,“难道你……”
永瑆艰难的点点头。
“哎呀,我的妈!竟然是十二!”季芹按住心脏,“十一,青天白日的别说吓人故事成不,五哥不经吓。”
“我没骗你,一言一语都是发自肺腑。”永瑆难得一见的认真起来。
这消息刺激大发了,季芹劝道:“你被老四老八带坏了,真的,以后离他们远点儿。”
“不是的。”永瑆摇头,“我从九岁起就喜欢他了,可他一直都拿我当小孩子。我知道我贪玩儿,可我忍不住,我没法向他一样天天对着臭墨盒子画画练字,连你们都说了,我天性好动,可是我就想和他一块儿,不想他一个人,也不想我自己一个人。”
季芹崩了,比了一个九的手势,问永瑆:“你确定是这个岁数?我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你确定这是喜欢?”
“我确定,我一路看着四哥八哥过来的,我知道这种感觉,我对十二和他俩是一个样的。”永瑆坚定的说道,“所以五哥,请你帮我补习功课,教我琴棋诗画,我要超越他,让他刮目相看!”
☆、吵架与回门
到了晚上睡觉,两人依旧隔得老远。习惯是从昨晚开始培养的,这会儿又睡不着了。“你别翻来覆去。”永琪出声到。
“睡不着。”她觉得自己脑袋轻飘飘的,就是无法入睡,睁着个眼睛直直的看着帐顶。
“因为躺着个活人么,那我睡地上好了。”看她这样,永琪打开被子。
“别!”季芹拉住他的手臂,“给人知道我这该多遭人嫌弃。”
“那你去吧,你在这我也不舒坦。”永琪轻声说道,下颚往地上指了指。
“真去?”季芹睁大眼睛。
“去。”
季芹两眼一闭,“我睡着了。”
“你!”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无奈,永琪重新躺下来,问她,“我问你,为什么还珠格格成了一个叫紫薇的?”
季芹睁开眼睛,望向他,“如果我说了,你不许撒泼。”
我是这种人吗?永琪挑眉。
“还真是。我无法相信你的智商,我也没那个勇气挑战。”
“我保证,你快点回答我的问题。”永琪放弃争辩,他深觉自己再和她搭话又得拌起嘴来,他是说不过这个无赖的。
季芹叹一口气,“这么说吧,小燕子是个假格格,她的那些信物其实都是紫薇的,她替人闯围场而已……”
小燕子竟然是假的?那个活泼可爱小鹿一般的妹妹竟然是冒名顶替来的?永琪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吃惊归吃惊,还是于心不忍,他说道:“小燕子既然和你坦白不也说明自己有悔过,最终的惩治也太残酷了吧。”
“你心软什么啊,她恃宠而骄,盛气凌人,辱骂皇额娘,这都不够?”
永琪急急帮她辩解:“也许她是自由散漫惯了,受不了宫里的拘束。你看她活蹦乱跳的,比宫里规规矩矩的格格鲜活多了。”
季芹白他一眼,“你所谓的鲜活难道是建立在不断给人添麻烦制造状况的前提下?你脑子有毛病了!她现在这样,完全是自作自受,留她当宫女根本就是便宜了她。”
“谁能无错,紫薇不是大度的原谅她了么!连紫薇都不追究了,也没必要赶尽杀绝让她一辈子都深陷皇宫为奴为婢啊!”
“她干的事都够掉十个脑袋了,是皇阿玛仁慈留她一命!皇后跟前的李嬷嬷,多慈善的一个人,才去教了她五天规矩就被打了出来,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月。纪师傅,博学鸿儒,文人典范,她倒好,尚书房的课程想去就不去,起晚了还光明正大的迟到,一点悔意都无,人家心里好受?从这些小事就可以看出她是个什么人,我搞不清楚她有哪点值得你维护?”你就是没见过活泼点的姑娘才会喜欢上她吧,可怜见的,眼界不开阔,连思维都钝了。
这……
李嬷嬷和纪师傅都是他尊敬的,但是永琪还是狠不下心,他总是难以忘记小燕子干净的笑容,这不可能是假的。
“那尔康尔泰呢,他们的处罚也够重了,你是他们的兄弟,怎么不帮衬着?”
“你傻啊,见过阿哥和奴才是兄弟么,阿哥的兄弟是阿哥!”季芹都想拿被子蒙他了,怎么都不开窍。
“他们不是奴才,是令妃娘娘的外甥,是和我从小到大的兄弟!”说着说着,就激动了。
季芹装作没听见后边那句,继续针锋相对,“我以前,就是个脑残!我都不懂我怎么会和令妃关系好,她是皇阿玛的小妾,又不是我母妃,还是个年轻妃子,我有病的才和她亲近而忽视自己的亲娘!那个福家兄弟,包衣奴才,我竟然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