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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荣简直气到爆炸,她面色苍白,表情狰狞。
这一个晚上,她都坐在床上,对下人发脾气,对东边方向叫骂。帐纱被她扯落一地,踡缩在踏板边,沾着茉莉清香。不远处,还有四散的瓷器碎片,锋利的边缘看着像把刀。
她已经气到没有理智,气到头脑发晕。明明是到手的肥肉,竟然还能跑了!她费尽心思,到头来只是帮他人作嫁衣!千万般的不甘,都化成身上沸腾的血液,燃烧着红亮的怒火。
“拿刀来,我要捅死那个贱人!”她发出刺耳的大叫,张牙舞爪的样吓得梦莹几欲晕死。
“小姐,您不能,不能这样说她!隔墙有耳,传到她那儿去,您要吃亏呀!”梦莹觉得这世界太无常了,她家小姐原是那么高傲优雅,如今也会像厉鬼一样,阴森可怕!
知荣跳下床,用力的给了她两个耳光,“掌嘴!她是个什么东西,我既然敢说我就不怕她!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只要我活着,她就别想安生!”
知荣怎么能容忍永琪抢了她的成果,她这样享用,就不怕噎着!
正当她发狂的时候,淑巧来了。“侧福晋安好,福晋邀您一起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真会选时候,知荣握紧了拳头。
“她不太好,应该不会答应。”凌云说道。
永琪整了整头发,说:“她性子要强,我的提议,她定会来,还会打扮得更加出众,精精神神的来见我。”他是真想看看知荣的表现,看看她那一边自食恶果还要一边摆出斗气十足的样子。
等到淑巧回来,把对方的回复传达了,永琪和凌云会心一笑。
知荣果然如他所想,朱钗翠玉,胭脂眉黛,都布置得恰到好处。连太后都止不住惊叹:“这孩子,就是画里的美人,当真是花容悦貌,沉鱼落雁之姿!”
知荣优雅的点头,福了福身,“谢太后夸奖,知荣不敢当。”
“当得起,当得起,莫太谦虚了!”
太后的话让知荣露出一个饱满的笑意,她以一个胜利者的眼光看了一眼永琪。
不过二句赞美,就得意忘形,这又不值什么!
永琪含笑,轻轻拔弄茶盖,慢慢抿了一口。嗯,好茶!
“紫薇这次跟皇帝出游,哀家可真舍不得。才失而复得的孙女,还没看够,又跑出去玩了,唉!”太后叹气。
紫薇笑了笑,跟晴儿交换了一个友好的眼神,就听晴儿上前撒娇似的挽住太后的手臂说:“紫薇不在,还有晴儿陪您。您这阵子都只念叨着紫薇,连晴儿都不理了呢!”
太后失笑,“哀家的好晴儿,哪能忘得了你!一天没有你伴在身边,哀家都空落得慌!”
知荣感到有个目光在打量自己,看过过,原来是还珠格格。想起自己和燕氏的矛盾,她后悔莫极。
惹到一个格格,这可不好。
她说:“还珠格格能得随圣上微服,去看这大好山河,这真是好福气呀!”
紫薇礼貌回答:“是呀,都是皇阿玛恩典,紫薇很感动。”
语气疏离,自讨没趣。知荣不再说话。
走出慈宁宫,永琪叫住了她。他仍旧是温和安静的表情,慢声道:“今日天气好,咱们边走边聊。”
知荣冷笑,“聊什么,您起个头。”她可不相信这人单纯聊天,那天的手段都见了,是个凌厉的主。
“那么,就接着谈那天未完的话。”
知荣心一紧,便想起那天在一样的路上,她是多么趾高气扬的对福晋说:总有一日,窥视你地位的人会将你取而代之。
她真的以为福晋只是个脾气大的高门小姐,既不受宠,又没什么心计。
太大意了。
她抿紧嘴巴,不允许自己输了气势,淡淡说道:“好,咱就谈这个。”
“你不是说要把我压到地底下么,可是我看,你的手段也不怎么样嘛!”
知荣深吸二口气,“不见得吧,听说爷昨日是在您那儿歇息的,您来说说,这法子有没有用?”
他从容的笑笑:“这终归只是歪门邪道,成全不了你。”
知荣怒声到:“成全不了我就能成全您,是吧!”
“那还真要谢谢你了。”
“你!”知荣指着他,然后怒极反笑,“唷,一个被勒令不能随意出门的女人,不过受了一夜宠爱,现在就想在我面前炫耀来了。”她不屑的扬起嘴角。
他眨眨眼睛,“你认为我不受宠?”
知荣冷哼一声。
“呵!真是太好笑了。”永琪打量着知荣,从头上下看了她一遭,“你竟比我想的还要笨拙。”
“你!”
“你仔细想想,他是听我的话多还是你的话多,他是陪你的时间多还是陪我多,最后,他一回来,只会去哪个地方?如果我真不受宠,他为什么还愿意跟我呆一起?”
知荣血色尽失,就要站立不稳。“怎么会……这样!”
“你太自大了,你以为生而美丽就能把握一切?如果这样,你能得到了不过是一层表象,撕去了,其实什么也没有。”
知荣捂住耳朵,“我不用你来教训我!你走!”
“我走可以。但有句话,必须赠送与你。”他耸眉而笑,轻声道:“那句取而代之——你就在梦里想吧!”
曾经在这里说的意气风发的话,如今都成了巨大的讽刺,像一根粗糙的针直戳心窝,那迟钝的手感,逼得一边搅拌一边往里送。
刚刚建筑起的得意劲,已经崩溃,露出惨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睛,嘴巴被牙齿咬住,红得像血。如果不是她最初的咄咄逼人,也不会让他这般厌恶。
永琪婉惜的叹口气,对绍婷说:“传令下去,从今往后,没我的允许,侧福晋不许出门。”
这下,也没有那么多乌烟障气的事了。
永琪一身轻松的回了景阳宫,先是拉着淑巧下了二盘棋,然后又看了会书,眼见天暗了,他有些奇怪,“怎么,还不回来?”
凌云答道:“您是问五爷?奴才刚才瞧着他往书房去了。”
怪了,她应该先到这吵着上点心的,居然会去书房?
“我去看看。”
到了书房,果然见桌上放着一碟点心,她手里还拿了一个去翻他的书。
“等会,不要动!”
“哈?”季芹被他突然的话愣得停在原地。
他走过去打开她沾着点心碎末的油爪子,抢过那本书,颇为心痛的说:“这是孤本!”他又左右瞧瞧,确保没事了又说到:“以后不能在书房吃东西,更不能乱碰我的书。”
季芹的瞳孔缩了缩,似在对他的语气不爽,她露出一个危险的笑,把手慢慢摸向书架,像要擦灰尘似的。
永琪赶紧抱住她的手,无奈道:“我错了,行吧,你可以在这里吃东西,可以随意碰。”他想了想,用商量的语气说:“孤本就不要动了吧?”
季芹这才满意的笑笑,“这才对。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东西还是我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他只得点头。真是,脑袋疼!
“脑袋疼就去治!怎么,你不情愿?”她抠开他的手继续在书架前寻找。
永琪看她嚣张的样,只得依道:“随您的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季芹十分享受他这般姿态,轻声哼哼:“这就对了。我是在纠正你,免得你在强攻的路上越走越远。”
永琪在心里笑,嘴上说到:“好,我不强攻,机会给你。”
季芹被红霞飞上了脸,瞬间一片嫣红,她仰天道:“老天啊,快还我真正的琪哥,这个我招架不住了!”
“这是你的荣幸,别人我还不轻易给他看这面!”永琪挑眉,高傲的说。
季芹抽抽嘴角,把手往永琪衣服上一抹,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由他二去!
“你找什么呢,我记得你不爱看书的。”
“我明日随渣爹微服,路上无聊,想找几本有趣的看。”
“微服?明日?”永琪皱起眉头,不愉道。
“是啊,渣爹突然改主意,说明天就要出发。”
她的嘴里哼着没听过的小调,把喜欢的书一本本拣出来。
“你很高兴?”
季芹没注意到他的语气,不疑有诈的说:“一个字,爽!”
永琪的脸直接拉黑,用力一扯季芹的辫子,说道:“臭丫头你就玩去吧,不要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零色,眸色残妆,jj你个傲娇!三位姑娘的霸王票,么一个。
还有其他的姑娘,我写文的动力除了对码字的爱,还有你们的支持!╭(╯3╰)╮
☆、微服和绣球
用品很快收拾好;衣服是淑巧收拾的。季芹打开包袱来一看;脸色僵硬,无言。
淑巧赶紧跪下来。
“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是你主子的意思。”她沉重的说。
眼前的衣服只有薄薄几件;静静的放在那里;累起来还不够她的袍子厚。
季芹跑回他们的屋子,一脸哀痛的指责永琪:“你太恶毒了,连个棉衣都不给我带,是想让我冻死在半路么!”
永琪练着字;看都没看她一眼,说道:“我相信你的生命力。”
“你这是报复!是嫉妒!”
他听完;停下笔,手也没洗就走过来淡然的看着她说道:“嗯,我是报复,但不是嫉妒。谁想去那破地了!谁稀罕!也就你乐得跟什么似的。”
“唉!”季芹觉得不对劲,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到:“我懂了,你不乐意我去,想我留下来是吧!”
她嘻笑着,永琪懒得理她。
“这是你爹定的时间,我也没办法呀!”
那你就不能表现得不舍一些?永琪不满的挑眉,对她无辜的表情视若无睹。
“五哥,小别胜新婚,渣爹是在给我们升级感情!”季芹挽住他的手,劝道。
“得了吧,你那脑袋,指望你懂?”他冷哼一声。
“我懂!”季急急说道,永琪投来一点期待的目光,她自信的说:“我很快就回来,不会让你无聊太久。”
“我果然……高估了你!”永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他对季芹勾勾食指,“过来。”
季芹傻乎乎的过去,他趁她不注意,撒气似的把手往她鼻子上用力一抹。
“恶……”季芹成呕吐状,“你个混蛋!”
他笑笑,“给你长点记性,别太得意忘形。”
“我哪有得意。”季芹决定再也不让永琪在房里写字,犹其是这地儿。
永琪心念一转,说道:“我不得去,你能去,还老提它,这不是得瑟么!”
“我没怎么说吧,是你在发脾气。”季芹奇怪道。
“行了,别再说。你一去就几个月,为了补偿我,今晚继续。”他淡淡说道。
季芹退后两步,忙道:“还来!你也太急了,这事要有节制!”
“有意见?”季芹使劲点头,永琪却一句话回绝:“不许有!”
真**。
季芹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他凉凉的眼神冻住。
皇帝微服,要轻装简行,可一减再减,还是有许多行李。那装行李的马车,有一半都是放着他的东西,剩下的几个人都带得不多。
季芹骑在马上,羡慕的看着乾隆。该死的,她也多么的想进去休息一下,但是被渣爹残忍的一口否决。
“你大病初愈,好好晒晒太阳。”
季芹怨念的看了一眼车里正在唱歌的某只鸟和某朵花,乖乖的坐稳马背。
随行的还有鄂敏,傅恒,纪晓岚,韦太医和庆桂。咦,他不是传说中的花驸马么,渣爹竟也点了他来!
庆桂长了一张治愈的帅脸,完全可以充作妇女之友。季芹想,渣爹太会挑人了,在紫薇失恋需要呵护的时候派了这么一人过来,除非她彻底没救,不然和鼻孔一对比,肯定要沉迷在庆桂的光茫下。
下马休息的时候,庆桂还热心的递了一壶水过来,这让季芹对他的好感瞬间上升,也因着年纪相仿,聊得甚是欢畅。
“怎么样,是不错吧?”乾隆笑咪咪的问。
“太不错了,还是您有眼光!”季芹毫不脸红的恭维,“得要您亲自来指了,这人就错不了!”
乾隆听得很满意,对紫薇说:“相信皇阿玛,他比那个奴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紫薇脸一红,说道:“全凭皇阿玛做主。”
“有你这句话就好。”乾隆拍拍紫薇的手,“你跟在太后身边,开朗了许多。现在你又想通了,朕很开心呀!”
紫薇笑笑,想起宫里的那个老人,满心佩服。若不是她,把自己和晴儿凑在一起,让她们两个慢慢相处了解,她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对方心里和尔康曾经有怎样的回忆。而正是因为了解了,才发现这个男人太变化无常!明明是说唯一的爱,可为什么对两个人都说了?那么他信誓旦旦的,到底是真正的唯一,还是虚假的慌言?
这种猜迷,经不起破解,因为事实会让人的心支离破碎。
她难过,但不流眼泪。因为太后说过不值得,皇家的女儿应该是自爱的,是高贵坚强的。
她想完,长吁一口气,却发现自己己经成了爬山队伍里的最后一个。
这山是去保定府途中经过的一座野山,没有名字,但胜在风光秀丽,可以对周围的景色一览无余。乾隆看见以后,不由分说的要爬上去,大家虽有点疲惫,也跟着行动。
前边小燕子和乾隆快走到了顶,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只有一人,如她般,气喘吁吁。
紫薇轻笑:“五哥,你不该这么慢的。”
季芹摆摆手,无奈道:“久不活动,身子娇贵了。”
“有五嫂照顾,又怎能不娇贵。”
季芹茫然而奇怪的望过来,紫薇皎洁一笑,“晴儿都和我说了,五嫂心细如尘,连手炉都帮带着呢!”
那是过年时的事了,他也就好了这段时间,到现在,越来越琢磨不透了。想起他强攻的架势,季芹就忍不住捂脸,从前的骄傲受呢,怎么会进化得这么可怕,她都快把握不住了混蛋!
“妹妹,哥只跟你说一句,好好把握住庆桂,真的。”变化系是个弄不透的种族,还是治愈系好。
等下了山,乾隆喊饿了,要吃野菜野味。在场的傅恒,鄂敏,庆桂三个武将,哪里会做饭。纪晓岚和韦太医圴表示自己只知吃饭不懂开锅,于是也不行,至于季芹,她干脆懂装不懂,反正有二个人一定能做好这事。
半个时辰后,饭已做好。小燕子的叫花鸡和紫薇的青菜冒着白烟,飘出香鲜的气味。乾隆扫了一眼,首先瞧上了那只鸡,一边好奇的询问典故一边招乎大家开动。
小燕子死死盯着季芹,那意思在说:你敢吃试试!
笑话,渣爹在你敢奈我何!这可是唯一的肉类,不吃就是和胃过不去,老子又不傻!于是季芹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扯掉了最肥嫩的鸡腿。
小燕子气得头发都竖了,碍着乾隆在场,只得闷闷不乐。
紫薇的素菜做得也不错,乾隆夸奖几句,便故意考她,让她为这几盘菜起名字。什么“红嘴绿鹦哥”,“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这些她的回答让大家惊叹不已。纪晓岚也说:“格格的文才让臣佩服!”
紫薇腼腆的接受赞美,目光路过庆桂,见他欣赏的表情,不禁脸红。
只有季芹在低头沉思,要我家琪哥在,肯定会答得更好。她随后晃晃脑袋,唉,怎么搞的,才离开多久,就老记着他。
到了下午,一行人来到一个古朴的小镇。走在石板路上,乾隆兴致高昂的左顾右盼。然后就有多人冲出来,激动的向南边跑。“杜家小姐要抛绣球招亲,快去!”好多人呼朋引伴。
“唉呀!这个好玩!”小燕子就拉着紫薇往前跑。众人也好奇的跟上了,只剩季芹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走。
去看一个小姐嫁给乞丐?嘁,这种事有什么好掺合,看了也会替那小姐婉惜。两人一比,一个天一个地,就算在一起了,能合得来么!当然,不排除渣爹依旧脑抽要帮人一把,让杜家心甘情愿的答应婚事。这样,就更不想看了。
季芹到场的时候还没完,楼下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一个绣球被好多人拔来拔去。那个杜小姐就站在楼上,表情紧张。
小燕子一见季芹,眼珠一转,就把球往她那拔。季芹反应快,抬手把它拍向远处。可不曾想,球又被带回了小燕子那,她跳起来,拍向季芹,季芹直接把它打向更远处。没想到,小燕子竟会追着球跑,等到了位置就又把它送了给过去,她嘴里还说:“少爷,你房里人太少,我再帮您添一个!”
这是知道阿哥尊贵,不选普通女子入房,成心给季芹找麻烦。但是,乾隆会同意么。傻鸟就是傻鸟,也只能往更加高级的脑残方面进化!
果然听见乾隆大吼:“小燕子,不许胡来!”
小燕子“哦”了一声,立刻收手。她又看见庆桂,眼里闪过精光,“这个总没事了吧!”说完,就把球拍到庆桂那。
紫薇的心一下子就紧了。
乾隆赶紧大叫:“这个也不行!”
旁边就有人呐闷,问道:“这位老爷,您家两位公子都玉树临风,又是大好年纪,怎么老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