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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民日记___作者:阿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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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能要你的车,我不能随便要人的东西……”他说得慌乱而含糊,他脑子里浮 
起古代土大夫的清高形象,连忙拿来在心里作抵挡。 
    “哈,我知道你会这么说,”袖珍小姐似乎早有预料,大大方方说,“你拿去骑,就算 
是借我的,到你不愿骑的时候还我,不好吗?买车倒还方便,就是办证照难,花钱不算,还 
七拐八拐的,托了不少人。” 
    夏坚受了感动,他知道她对他是真心,可是他现在心里怀着东西,不释放出来就无法安 
宁,这她能理解吗? 
    当他带着她,在野外的高速公路上飞驰的时候,夏坚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湿乎乎的情绪。 
这两年我干什么了,在股市上翻来翻去,一心想赚钱却没赚到钱,续写史书的事似乎越来越 
远了,连最心爱的车都典当出去,还是这个女孩给我重新找回感觉。她确实是对我有意。可 
是这场恋爱会有结果吗,心里的创伤袖珍小姐就能医治好?他觉得体内有一种疯狂的情感在 
翻滚,时速已到了180公里,两边的树发疯地往后飞,已经看不出一棵棵,而连成一片了, 
地也要倒过来,和天搅在一起。袖珍小姐紧紧搂住他的腰,不时发出一声声尖叫。他看到了 
湖边,才慢下来。                         
 第二部 '夏坚的故事(二)'__②       
    当天晚上夏坚拨通了上海电话。有人来接了,他听见了嗡嗡的鼻音,是股评家本人。那 
边刚问是哪一位,他就毫不客气地说:“你还没有听出来?我想你不会这么健忘吧,是被你 
欺骗伤害的一个人。上次,你约我到郁金香酒吧,可是你连一个人影子都没露,你让你手下 
的人来对付我,难道你不觉得可耻吗,的确也让我长了见识,一个冠冕堂皇的人,在报上写 
文章,在广播中说话,居然还懂别的手法!” 
    对方打断地:“够了,难道我有义务,在半夜里听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的胡言乱语吗? 
把你送回南京是为你好。” 
    “为我好?张一强先生,你还有这么好的心肠啊。”他觉得自己的双腿在抖,全身都在 
抖,但已经没有丝毫恐惧,而是因为愤怒充满了胸膛。他把身子压紧在桌子上。“你看见过 
上你当的散户吗。你们是发大财了,可是那些可怜的散户呢,他们是把一个个钱攒起来进股 
市的,就是信了你的鬼话,追啊买啊,现在他们在哭泣!我认识一个卖生姜的老太,她积了 
钱打算给儿子结婚,听了你的话,都拿来买界龙了,现在……”他觉得心头发酸,心底就越 
发硬起来,自己仿佛变成了为民请命的英雄。 
    “好了,我都听懂了。”股评家的声音显得十分冷峻,“你说你要干什么,如果你要告 
我,那有法庭,我等着和你在法庭上对答!你还缠着我干什么?” 
    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什么你都知道,不需要我重复了吧。” 
    那边没有声音了,以至于夏坚愤愤地喊了好几声。 
    “我都听见了。好吧,你来上海,还是在郁金香酒吧。我等着你。”随即挂断电话。 
    夏坚的意图还是让袖珍小姐察觉了,她大胆地贴近他,捏住他的一只手说:“不要去了, 
不会有结果的,抛开他,做我们自己的事情。” 
    他缓缓地坚决地摇头:“我知道不一定有结果,可是我一定要看看他什么样子,让他当 
面对我撒谎,让他再发一通厥词。” 
    袖珍小姐心在发疼,她靠他越来越近,差不多要钻他怀里去,他的怀中是不是金丝鸟的 
窝啊。她说:“我陪你去,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 
    他摇头,说:“这是我个人的事,我不想任何人参加进来。” 
    这次他到上海是下午,他已经认识路了,径直去了郁金香酒吧。他推开了装饰华美的门, 
站在门边还是那个高挑的小姐,朝他粲然一笑,引他到里边坐下。夏坚告诉她来意。她用悦 
耳的声音说:“请夏先生稍等片刻,您要等的人已经来过电话,说他很快就到。我再打电话 
去。” 
    夏坚把咖啡小杯握在手心中,一点都不喝,他怕再出现上次的结果。他的眼睛已经适应 
周围的幽暗了,他坐的是前厅,地方不小,却用屏风隔成一个个隔绝的小空间,空中似有窃 
窃私语,却不知是从哪个小间传出的。四周墙壁上立着一些雕塑,大都是从古希腊神话中搬 
下来的,在壁灯下发出古铜色的光泽,但他相信这都是塑料一类的代用品。 
    大概有15分钟过去了,他有些不耐烦了,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戴一顶帽子,压 
得很低,投下阴影,夏坚看不清他的脸。“唉,你是夏先生吗?”那人伸出手来。 
    夏坚犹豫一下,还是同他握手:“你是张先生吗?” 
    听见那人发出笑声:“请坐,张先生一直等着夏先生来,原来他是要来这里的,可是今 
天突然有点小疾,不能前来,非常抱歉,让你在这里等久了。请夏先生直接到他家里去,这 
是他的地址。” 
    夏坚接过他递上的一张纸,一时拿不定主意。那人说:“很方便的,出门打的,司机都 
认识这个地方。我很想陪夏先生一起去,可是,临时有个急事走不开。”那人很注意他的反 
应,“如果夏先生觉得不方便,那就没有办法了。浙江方面有一个邀请,张先生明天早晨就 
要去讲课。” 
    夏坚心里哼一声,想可能又是借口,他已经是第二次来上海了,还能再白走一趟?姓张 
的家就那么可怕了,去就去,没有了不起的。即使他是泥鳅,也不能再让他滑过去。他站起 
来说:“好吧,我去。”那人高兴地说:“夏先生真是一个爽快人。” 
    两人到了门外,拦下一辆车,夏坚坐进去,只见那人忽然说:“你看我的记性!张先生 
生病,我替他配了一包中药,要他赶快吃,可是我却没时间去,真是急死人。只好麻烦你交 
给他了,真对不起。多谢你了,你一定要叫他抓紧吃药,不要忙起来什么都忘记了。” 
    夏坚看他手谢万谢的,倒有点不自在,不就是带一包药,多大一个事。顺手接了,是一 
个长方形的小包裹,外边用牛皮纸包着,里边鼓鼓囊囊的,他说:“我会交给他。”                          
 第二部 '夏坚的故事(二)'__③       
    车子在马路上穿过,外边不时闪过一群彩灯,把车内也照亮,他看出去,两边都是高耸 
的逼近的大厦,橱窗里有着鲜亮的模特,各自摆出姿势,看不出是真人还是假人。他觉得这 
个都市庞大、混杂、陌生。车子越是往前开,他的这种感觉越是强烈,还带一点潜在的恐惧。 
他像是坐在宇宙飞行器中一样,朝另一个星球飞去。他来为了什么,他想达到的有多少可能, 
他的行为不荒唐吗?不,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犹豫,必须见到张一强,他早已上路了,不可 
能停下了。 
    车子拐一个弯,驰进一条幽暗的路,两边是被树木掩映的小楼房。车停下了,司机打开 
了车厢里的灯,说:“你找的地方到了。” 
    “谢谢你。”他意识到一个过程结束了,戏就要开场了,他付了车费,走下车来。借着 
车灯,他看清了门牌号,不错,是在这里。他透过铁门的缝隙看出里边高低参差的树影,是 
一个花园。他按响了门铃,很快院子里传出狗叫,声音非常凶猛,像是一条纯种狼狗。他心 
底有恐惧在摇晃,但想既然来闯虎穴,还能怕一条狗吗?一会儿,院中亮灯了,他听见人叫 
住狗,接着发出门锁响动声,门开了,他看见的是一个矮胖的身影。 
    “你找谁?”一听声音,夏坚就断定站在地面前的就是股评家。 
    “我就是找你来的,你已经答应了,忘了吗?”夏坚不迟疑地说,他用眼溜了一下边上, 
狗在股评家身后,被他牵着绳子,他心安定了一些。 
    股评家说:“进来吧。”他跟在他的后面,走上铺成菱形图案的石径,穿过花园,上了 
台阶,进到客厅。股评家坐进一个宽大的皮椅。夏坚也在一张高背椅子上坐下。他看见股评 
家把狗圈在他的两条大腿中间,自顾理狗的毛,让狗舔他的手背,好像一点都不记得他们通 
过的电话,和他来上海的目的。他觉得自己受了轻视,愤恨不由从心底生起:“你在电话中 
让我去郁金香酒吧,我下火车直接去了那里。” 
    股评家抬头看他,眼中仍是一种疑惑的神情:“你来此地有何贵干,可以直接对我说。” 
    他想不能浪费这个机会,为了获得今天的机会,他付出的代价还小吗。他义正气壮地说: 
“我前前后后全都认真想过了,你在狡辩,麒麟皮下露出了马脚。界龙的炒作是你和机构大 
户勾通起来,操纵市场的典型表现。等机构吸了货,你就开始在报上造舆论,说它有多少地 
产,有多少概念,是中华崛起的龙头,你写文章做报告,一次次跑到南京杭州合肥,四外游 
说,唯恐中小散户不上当。你口口声声说不到46元不会回头,叫我们大胆往前走,直到机构 
出货的前一天,你还在电台里散布谎言,从盘口看很清楚庄家在出货,你倒看不清了……” 
他的胸挺了起来,情绪激动,许多日子来一直在头脑中萦绕的想法喷涌而出,他注意了用词 
的准确和严密,一条一条地阐述自己的想法。开始他的身子还禁不在发抖,随着他陈述的展 
开,血流得快了,身上也越来越热了,他知道自己所说的是强有力的,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他一点都不颤抖了。他用一个有力的反问作为结束。                           
 股评家也不看他,一副似听非听的样子,他让狼狗衔来一双皮拖鞋,换去脚上的鞋子。 
等夏坚讲完好一会,他才像突然发现一样,说:“唉,你讲完了” 
    他说讲完了。股评家沉吟了,仿佛在酝酿情绪,猛地抬起头:“你说股市是什么,你参 
加股市来为什么”不等夏坚回答,或者说他根本不要他回答,“是战场!加入的每一个股民 
都是战士。这就需要他勇敢,坚定,还须有大智慧。股市上每天都有大量的信息,他必须有 
自己的头脑,来检测这些信息,去伪存真,去芜求精,如果没有起码的素质,他就不配上股 
市来。”到这里,他的语气一变,变得十分委婉、动情。“作为一个股评家,我当然想每天 
都向股民推荐赚钱的股票,但是股市不是我开的,不确定因素太多,每天、每小时、每分钟、 
每秒钟都在变,我有什么办法?” 
    他说:“那不等于可以造假消息,来蛊惑人心。” 
    股评家伸出一根指头戳着他:“年轻人,注意用词,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罪。当然我也 
理解你的心情,输钱了,谁心里都不好受,我希望你及时调整心态,不要趴下。我告诉你一 
个诀窍。当我们要出掉一个股票的时候,我们就拉升股价,坚决拉升,不断地拉升,拉到天 
上去。当我们要在某一个股票上吸货,我们就往下打压,毫不手软地打压。现在你可以走了 
吧。” 
    夏坚不做声。 
    “你还不满足?”股评家大为不满,摇头说,“好吧,对你特别照顾,你留个地址,给 
我手下人,我们要炒什么股.提前通知你。” 
    夏坚冷冷地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始终被曲解,被侮辱,说:“我是为这个来找你的?” 
    张一强疑惑了:“不为这个,你为哪个?” 
    夏坚说:“我为什么来,你还不明白?” 
    股评家摊开两手,晃晃脑袋,又把狗从脚边赶开。这时他发现了夏坚手中的纸包,说: 
“你带了什么东西,是材料?让我看的吗?” 
    夏坚没好气地扔在桌上,说:“有一个人,在郁金香酒吧交给我的,说你生病了,给你 
配了中药,让你抓紧吃下去。” 
    股评家眼里露出狐疑的神情:“我生病了?你听谁说的。那个人是谁?” 
    “你的朋友,我怎么知道?” 
    股评家拿过包,撕牛皮纸,纸硬很不好撕,他就拿出一把刀子,把外层纸切开,里面还 
是一层纸,再割开,连着剖开3层,才露出一个塑料袋,装着乌七麻黑的乱东西。“这是什 
么?”股评家嘀咕着,他把袋子从纸包中抽出来,在手中反来复去看,慢慢的脸色浮起可疑 
的笑容:“给我吃的药?”他朝屋里喊了一声,就有一个人出来,股评家把药放进那人的手 
中,说:“这位先生带药给我吃,你拿去检查一下。”那人拿了药进了里屋。 
    夏坚隐隐觉得不对,股评家没有生病?那人为什么说他生病,他怎么不假思索就把纸包 
拿来了,他在做傻事吗?狗在屋子里不停地转动,还到他的身边嗅他的裤腿。股评家打开音 
响,若无其事地听着轻飘飘的乐声。 
    一会检查的那人回来了,脸上生硬而严峻,说:“张先生,结果很荒唐。” 
    股评家说:“荒唐?告诉我,同时也告诉远道来的先生。” 
    那人宣布:“不是什么药,是一包乱草,还掺进了牛粪。” 
    夏坚顿时目瞪口呆。 
    股评家转头问他:“夏先生是跟我开玩笑?开得不大不小。” 
    夏坚脑子好一会转不过弯来,他呆木地看着股评家,见他面带嘲讽的笑容,仿佛面前的 
夏坚是一个拙劣的对手。他忽然明白了,他又钻入圈套了,那伙人早设下圈套,等他傻乎乎 
地往里钻。他跳起来,抗议似的说:“这又是你们的阴谋……你们太狡猾了。” 
    张一强生气了:“什么话,你戏弄了我,还说我狡猾,岂有此理!”他命令手下人:“ 
立即通知派出所,他在民宅无理取闹。请他们把他驱逐出去。” 
    夏坚猛一拍桌子:“谁无理取闹?是你们!” 
    股评家叹一口气,说:“我真有点可怜他,他精神太亢奋了,请接通精神病医院,赶快 
派一个医生来,替他检查一下,我觉得他脑子有毛病。费用么,由我们来支付。”                     
 第二部 '4月6日 星期三'       
    我和紫玲的漂流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想去的地方都去过了,漂流在我的脑中就渐渐失去 
原来的色彩。而我所带的2万元,除了给掉陈林800元以外,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与此同时我 
从晚报上得到消息,股市一路狂泻,跌到3个月前的一半市值。我不由想起丽亚,她还在股 
市上吗?我知道这是一条贼船,上去了就不容易下来。周欢和她怎么样,他们仍然是合资的 
伙伴,还是再次出现了感情和金钱的双重危机? 
    不想他们了,先回过头来看看我们自己吧,昨天开始,我突然陷入一个莫名的旋涡之中。 
事情是这么开头的。我开着伤痕累累的铃木,紫玲坐在我的身后,上路不久我就发现公路上 
有些特异,一连看见四辆警车,我对紫玲说:“今天有警车替我们开道呢。”在一个关卡前, 
一个年轻的警察伸手拦住我,向我敬一个礼,警惕的目光盯着我,又看身后的紫玲。他说下 
来吧,把身份证拿出来。我骗腿儿下来,紫玲也下车,我把破残不堪的铃木撑起,从内衣口 
袋里摸出了身份证。警察拿在手中一遍一遍看,然后把紫玲的身份证也接过来,他问:“你 
们两个怎么在一起?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是最麻烦的一类问题,已管中国早已改革开放,但是回答这一类问题仍然令我头痛。 
“我们是好朋友,我陪她出来找她的哥哥。” 
    青年警察鼻子中发出吟声,说:“你倒是一个热心的好人。请你同我走一趟。” 
    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但是我能对他说计么,说我要逃开丽亚,说我对周欢既仇恨又 
恐惧,说股票和书法没法兼容,说我和紫玲从来没在一张床上睡觉?但我看见他的脸,知道 
说什么都无用。紫玲比我不安宁,她说:“我们干什么了,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干,让我们去 
哪里?”她显得很不听话,我不由想到山鬼的天性,但是为了避免麻烦,我尽量让她安静。 
    青年警察引我们离开公路,走出50多米,有一排平房,他让我们进了一间屋,门口来两 
个人守住。随后他到另一间屋去打电话,屋子基本不隔音,于是我听见他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是的,发现……两个可疑人……其中一个,与画片很像……控制住……”我意识到问题 
严重了。但是紫玲依然没有察觉,还在对我说,中午能赶到紫湖了。 
    青年警察回来了,在我们的对面坐下,他先把目光落在桌上,很快抬起来,问紫玲:“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她说:“怎么认识的?是在南京鸡鸣寺认识的,我替一个老郑头收画摊,他来了,我们 
就认识了。” 
    “你为什么同他出来瞎跑了。” 
    “没有瞎跑,我们是出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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