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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佳租的房子有一个带卫生间的卧室,外面还有一个客厅和厨房,总共五十平方不到,一眼就能望到底,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真没看出来,没有乱七八糟的贴画,也没什么特别强烈的sè彩,素净淡雅,很温馨。
可是老祖却直直地进了卧室,在徐嘉佳的床头拿起一个小小的木像观察起来。我走近一看,这个木像不是佛祖,也不是观音。虽然也是一个女的,但手中并没有杨枝甘露白玉瓶,也没有观音大士那么法相庄严。这个木像雕工jīng细,雕刻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nǎinǎi。虽然额头上爬满了皱纹,但面带微笑,神情慈祥和蔼。而她身披霞帔,两手持八卦,看起来又不像是一般的工艺品。
“这个是什么?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雕像呢?”我非常好奇。
老祖的眉头锁的更深了:“这个,是无生老母像!”
“无生老母?”我压根没听过这样的一个人。
老祖肯定的说:“我绝对不会看错的,这个就是无生老母的雕像,当年我平定白莲教时,不知道毁了多少这样的雕像,没想到两百年后还能见到这东西。”
“是白莲教的东西?”老祖一生最大的功绩之一,就是平定了为祸小半个中国的白莲教。他这么说,肯定是错不了。
祖父摇摇头:“这个倒不一定,因为那个年代,很多宗教都把无生老母当做最高的神灵,清水教、天理教青莲教也都供奉无生老母。只是这些宗教里,白莲教最为人熟知!”
“哦,那这无生老母是个怎么样的神仙呢?”
老祖缓缓道来:“无生老母在百姓的心中不是高高在上的神灵,而是一位心肠极软、普度众生的老母亲,专管红尘之事,度尽受苦之人。在一般民间宗教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被视为拯救苦海中之人类的救世主,具有无上之权威。”
“那应该是一个良善之神啊!不可能与徐嘉佳的事情有关系?”我不解地问。
老祖还是摇头:“神是善神,可是供奉她的人不一定是善人,白莲教就是最好的例子。来,你看!”
老祖手掌一抹我的额头,我顿时发现,模样和蔼慈祥的无生老母像周围缠绕着浓郁的黑气,那黑气缓缓地绕着木像流动,像是活物一般。再仔细看,果然能看见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从木像周围的气团中分离出来,缓缓延伸到了客厅。
我顺着这股黑气来到客厅,果不其然,黑气的另一端就来自徐嘉佳的身体。那股黑气淡淡的笼罩着徐嘉佳的全身,定睛细看那黑气居然再慢慢地吸取她身上光亮的气息。而此时张雨欣和徐嘉佳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张雨欣身上光亮的气息明显要比徐嘉佳浓郁不少。
“这就是人的生气,徐嘉佳的生气被这黑气吸走了大半,如果不及时阻止,用不了多久,这个姑娘就要气息衰竭而死。”老祖的话在我身后幽幽地响起,及时解决了我的疑惑。
“生气?什么意思?”
老祖回答:“生气就是人的生命活力,每个人的生气都有定数,当生气用完,也就代表生命走到了尽头,常说的生机已绝就是这个意思。与生气相对的就是死气,形容人没有活力,就会说死气沉沉。”
原来死气沉沉就是这么来的,长见识了!
老祖继续说道:“人的生气就像一层保护罩,只要有这层保护罩,带着死气的游魂野鬼便不能伤害到活人。因此鬼物要害人,就只能依靠幻术,让人陷入幻境。本事差一点的鬼会趁机讲陷入幻境的人引向河边、悬崖之类的地方,让人意外坠河或坠崖而死;本领强一些的鬼,则可以在幻境中让人感觉自己死亡,比如被鬼掐死。当人觉得自己已死,生气便会流散,鬼便能达到自己害人的目的。”
我点点头:“哦,我懂了!幻境太逼真了,人就会以为自己真的死了,然后就被鬼怪趁虚而入。”
“对,在幻境中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失去希望,要坚守本心,方能不被迷惑!”
“嗯,我记住了!”
老祖话锋一转,继续说:“虽说生气能克制死气,但凡是皆有利弊,生气也一样。正因生气乃人体活力所化,克制鬼物的同事,却又被山jīng野怪所觊觎。它们如果能够吸取一定数量的生气,对修行大有裨益。天地灵气难寻难觅,虽功效卓著,但非一般山jīng野怪能够随意吸取。但人类作为万物之灵,数量庞大,量变引起质变,效果也很明显。但吸取人类生气有违天和,以此修行的jīng怪必然遭受天谴,能存活下了的十不足一,大都灰飞烟灭了。即使能存活下来,从此也只能在深窟地洞中苟延残喘,不敢再见天rì。”
“那此次吸取徐嘉佳生气的是什么东西?”我问老祖。
“不知道,不过马上就能见分晓,有媒介来吸取生气,虽不易被察觉,但也容易消散,必须及时来取,咱们等着!用不了多少时间的,你去和小欣说一声,今晚我们要在这等着。让徐嘉佳早点休息,她睡着了那东西才敢来。”老祖对我吩咐到。
我按照老祖的意思对张雨欣和徐嘉佳说了,徐嘉佳虽不明所以,但看我言之凿凿,也就依我所言,休息去了。
房间里的等瞬间熄灭,看得出徐嘉佳的jīng神气力都不好,才躺下没几分钟,就发出了细微的鼾声。老祖早就回铜葫芦里养jīng蓄锐了,丢下我和张雨欣两个人对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干坐着。
黑灯瞎火下,一对男女对坐于沙发,如果是一对有情人,该是多么旖旎浪漫?可惜眼下对坐的却是一对有仇人,早上暴力血腥的一幕还在我眼前,身上青紫的伤痕更是对暴力的无声控诉。
六、来一个打一双
眼神交错,电光闪烁,张雨欣挑衅压低声线,语带挑衅:“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我转过脑袋,望向窗外,语气略带深沉:“美女见过很多,但像你这般出sè的却还是一次见!”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不见得这样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要让你跪着唱征服,小样儿!
张雨欣倒是没想到我没有反唇相讥,一下子语塞厅里又安静下来。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房间里的家具摆设渐渐清晰,窗外霓虹闪烁,低低的人声、喇叭声传了进来,这个城市远没有到需要休息的时间。此时正是酒、迪厅等娱乐场所兴旺热闹的时刻,充斥着无数的年轻人在那里挥洒青chūn活力。
本来徐嘉佳也应该属于那些活力四shè的人群,但因为生气被大量吸取而导致急速衰老。一想到这我就更坚定了要帮助她的信念,如此yīn损,损人利己,绝对不能原谅!不过到底是什么在吸取徐嘉佳的生气?可以确定的是肯定不是鬼物,可山jīng野怪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能帮助徐嘉佳吗?会不会把自己也搭进去?身边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张雨欣,幸好还有老祖在,否则我可能真的要拉上美女跑路了,哪怕被她看不起一辈子,也不能让她身陷险境。
“在想什么呢?脸上一会儿yīn一会儿晴的?“张雨欣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拍了我一下!
“没,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不知道等下会来什么东西,不过老祖说肯定不是鬼物!”说到老祖,我心里有安定了几分。
张雨欣倒是乐观:“只要不是虚无缥缈的鬼物,别的不管来什么?本小姐来一个打一双!”
我顿时黑线满头:“嗯?来一个怎么会打一双?你数学是生物老师教的吗?”
“对啊!连你个混蛋一起揍不就是一双了!”张雨欣坏笑起来。
我也被逗乐了,捧着肚子不敢笑出声。
就在这时,老祖的声音从葫芦里传来:“有东西来了,快躲起来!”
我们赶紧到卧室里护着徐嘉佳,两个人躲在了门后的角落里。果然,床头围绕着木像黑气大盛,徐嘉佳的生气却又黯淡了几分。
“啪嗒”,门开了!
太出人意料了,我和张雨欣设想过无数的出场方式,就是没想到来的东西居然是用钥匙开门,太给力了!
躲在门后的我俩赶紧屏住呼吸,只听来的东西顺手把门关上,然后灯也没开就直奔卧室而来,速度飞快,行云流水,动作娴熟,房间里的家具摆设完全没有碰到一件,若不是眼前木像的异状,我简直要怀疑是不是徐嘉佳的男朋友来了,急着进房间嗨皮!
只一眨眼的功夫,黑影来到了徐嘉佳的床边,它扑向了徐嘉佳——床头的木像,一眼都没看床上的徐嘉佳。拿到木像,那黑影就顺着来路急退!
就是它了,上!我和张雨欣猛的窜出来,我挡住那黑影的去路,张雨欣“哐”的一声关上了门。
“啪”,张雨欣顺手开了灯!光明瞬间驱散黑暗,大家都需要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我摸准方位,趁那黑影还在发愣的时候,一记老拳直标胸口。正中目标,却没有意想中的惨嚎,我是我被震退了两步,撞到了堵门的张雨欣。
“没用的家伙,我来!”张雨欣一把扶住我,趁势压下腰肢,噌噌两步助跑,然后一抬脚,一个飞踢直接招呼到那东西脸上。那速度和力道,我看着都觉得疼,这女的果然练过!
那东西全身包裹在宽大的斗篷里,不过张雨欣的一脚,还是让它的真面目露了出来。借着灯光,我看见一张狰狞的脸,犬牙交错,三分似人七分像狗。鼻梁和眼角都被踢爆了,脸上青的紫的,外加红的,像是开了染缸!美女的一脚太给力了!
“让开!”声音如预想的难听,难道声带也被踢坏了?
“让开?想得美,今天你不把徐嘉佳变回来,就让你喝一辈子老娘的洗脚水!”什么叫彪悍,张雨欣完美的诠释了这两个字!
话音未落,张雨欣上前有是一阵连环踢,我看那身手,暗自庆幸!早上美女对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可是这一阵脚踢的效果就没有达到预期,一一被对方化解,实在化解不了就硬挨一下,也没见有什么大碍!而对方的反击也开始了,斗篷下伸出的利爪闪烁着寒光,杀伤力十足,不一会儿张雨欣就支撑不住了。
只是两人的打斗速度实在太快,我在一旁完全只能干着急。张雨欣渐落下风,几次眼看利爪要抓到脸蛋,都堪堪避过,看得我心惊肉跳又心痛不已!美女身上的爪痕更多,羽绒服早已残破不堪,几处破损处隐现血sè。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对方已经稳占上风,张雨欣已经险象环生,我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了老祖的声音。
“小叶,如果我现身出来帮忙,短时间能承受化体所需要的灵力,但如果要长时间打斗就可能应付不来了。还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试试?”老祖询问。
此时已经箭在弦上,哪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我焦急地说:“有什么办法尽管说,现在只要能救张雨欣,我都答应!”
“好,让我上你的身,借你身体一用,这样我就能尽情发挥我的本事,又不用花费我太多的灵力,持久战就不是问题了!”
“那来!老祖你只管上我身体,不用顾虑!”我丝毫没有犹豫。
老祖哈哈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上你的身可是会造成身体的伤害的哦?”
“不要紧,赶紧救人!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法交代了!”眼见张雨欣身上再添伤痕,我焦急万分!
“那我来了”老祖一声低喝,我瞬间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意识还在,只是身体不再由我控制。
“哈哈哈,一百八十四年了,终于又有身体了,感觉真好!”听着自己的嘴里发出狂啸,感觉好奇怪!
四肢充满了力量,这力量不属于我,而是来自老祖。我可以清楚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膨胀,老祖舒展拳脚的时候,我甚至看到我手背上的青筋已经根根暴起,这是力量的象征,猛男降临了!
“嗬!”从我嘴里发出一声,双腿用力一蹬,身体就像炮弹一般直接撞入战圈,一下撞开了那怪物。
我的身体挡住了张雨欣,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先后退休息下,这里交给我了!”
老祖真是霸气,一下子帮我找回了做男人的尊严。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还配称为男人吗?
“你行吗?”张雨欣娇喘嘘嘘,看来也确实到极限了!
“把吗字去了,去照看徐嘉佳!”“我”还是没回头,英雄气概却是满溢而出。
来不及细说,怪物又扑上来了。利爪和獠牙寒光闪闪,带着刺鼻的腥臊,野兽就是野兽,那股味道永远不会变,哪怕是化chéng rén形!
“我”看着扑上来的怪物,嘴巴里发出声音:“居然是只地狼!不错,也有了几百年的修行才能化作人形。就和你玩玩!”一边说,一边分腿下蹲,马步稳扎,双拳收在腰间。
地狼四脚并用,一跃而起,利爪凌空而至,直接往我脸和脖子招呼,这一击要是抓实,我脸上休想有一个器官是完整的,脖子也是要和身体分家的。
人世间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眼睁睁地看着地狼的利爪越来越近,身体却不受控制,想逃不能逃,想避不能避。最关键的是,想闭上眼睛不看也做不到。
就在爪子离我鼻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时,我的身体终于动了。“我”下身姿势未变,上身往有一侧,地狼双爪顿时落空。就在地狼身躯顺势与“我”交错而过之时,缩在腰际的左拳闪电标出,一下打在地狼肚子上。地狼去势顿止,整个身躯吃痛蜷缩,与此同时“我”右拳上扬,曲臂成肘,自上而下,对着地狼背部就是猛的一肘,地狼顿时趴在地上挣扎不止。
我的左拳和右肘一阵剧痛,像是打在水泥地上的感觉一样。nǎinǎi的,上身了之后意识非常清醒,痛感也是一样,老祖倒是爽了,受伤害的居然还是我,要是受伤了疼的还是我,有没有搞错!还有,要打能不能快点,别等到爪子快到脸上再到,万一你失算,我的帅脸不就毁了,以后我还怎么讨老婆?老杨家因此绝后,老祖你可别怪我!心中不断腹诽,可是却丝毫不影响老祖的心情!
老祖初试身手,看起来十分满意,摊开双手又用力握紧:“还过得去,有几分气力!没练过就能有这样的身体,不错!”
张雨欣却在边上看呆了,地狼属于灵敏系的jīng怪,速度十分快,皮粗肉厚,力量倒是一般!张雨欣开始还跟得上,几分钟下来就累得不行了,于是被地狼所伤!可是我刚才的一击,无论力道还是速度都稳胜地狼不止一筹,和早上被她欺负的我完全判若两人,怎么能不让她惊呆?
地狼此时已经挣扎着站起来了,嘴巴里交错的犬牙全露出来了,发出呼噜呼噜的咆哮声,暴怒的眼神恨不得将我活活撕碎,果然是犬科动物,发怒的样子都是一样的!
“嗷”的一声,地狼又扑了上来,这次爪子和牙齿并用,四只爪子意图抓住我的身躯,牙齿直接撕碎我的脖子。
可能是不需要分心控制身躯,我的眼睛对地狼的动作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动啊!动啊!老祖又恢复到最初的扎马姿势不动了,不带这么玩的,我都闻到地狼嘴里发出的腥臭味了,你倒是动啊!
就在我能清晰地看清地狼有几颗蛀牙时,老祖终于动了。翻身后仰避过利爪,整个人平躺在地,地狼凌空飞过。
这次我不管他是不是老祖,我都要骂娘了,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
就在倒地的一瞬:“我”双手一撑,一个鲤鱼打挺,已经站在地狼身后。腰肢急扭,同时一脚踢出,正中地狼后背!本来已经下落的地狼,猛的受力前冲。
“嘭!”
地狼直接撞在面前的墙上,墙体凹陷,墙粉纷飞!
张雨欣直接捂住了嘴巴,估计彻底震惊了!
“老祖,能不能不玩了,我都吓死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一边忍受脚上的酸痛,一边心中狂叫,我知道老祖能读心,应该听得到!
老祖若无其事地收回提出的脚,淡淡一笑:“那就不玩了!基本能达到我以前三成的本事,现在就让我来了结它!”说完老祖就控制着我的身体,一下跃起,数米的距离转瞬及至。我在空中感觉到自己右腿急弯,膝盖一下重压在地狼背部!把正要挣扎起来的地狼又压在了地面上!疼!疼!疼!膝盖要碎了!
我的感觉丝毫没影响老祖控制的身体,只见“我”跨坐在地狼腰部,左手按住它的脖颈,右手紧握成拳,雨点般的倾泻在地狼的脑袋上!
“嗷!嗷!嗷!”
地狼发出阵阵惨叫,挣扎着要翻身攻击我。可惜老祖的力量实在巨大,死死的把它按在地板上不能起身。地狼只能不断乱挥着四只利爪,徒劳的在地板上划出了无数的爪痕。眼耳口鼻都渗出了鲜血!
木屑纷飞,我的拳头已经疼的失去了知觉,倒是老祖全然不顾,依旧挥动着拳头,一通好打。那种感觉真是太怪异了,明明是自己的身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