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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能复生,家兄的事还请苗卿家节哀吧。”
苗少庭一怔,随即便笑了,半晌摇了摇头,叹道:“微臣惭愧,娘娘乃是启霖兄的至亲尚且坚强,我却满腹小女子般的哀愁难解,实在是愧对启霖兄对微臣的信赖。”
谢娴妤随着他笑,却不知还能说什么来劝解苗少庭。她略一想便换了话题,提起了今日画像之事。
“其实本宫今日前来并不是为了画像……”谢娴妤喃喃道。
苗少庭一听,也恢复了精神,弯起嘴角故作神秘的笑道:“微臣晓得,因为娘娘本来没有接到任何前来画像的旨意吧?“
“啊,对呀。只是苗卿家怎么知道?”谢娴妤惊奇。
“娘娘,恕微臣多言。这后宫之内争宠之事天天有之,娘娘还需学着宽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行。”
“本宫不够宽容吗?”谢娴妤一阵委屈,要知道她可是谁都没有招惹过啊。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现在可是两眼一抹黑,全都闭着呢。
“呃,微臣不是这个意思。”苗少庭见谢娴妤不悦,立刻自觉失言,忙先劝了皇后坐,待谢娴妤坐稳点头示意他同坐后,他才坐在另一侧细细的和她说起来。
“今日画像一事其实微臣倒算是知道了始末。原本昨日微臣被皇上召进宫中为珍妃娘娘做寿辰画像留念,皇上无事便也在一侧看着微臣作画。其间也是相谈甚欢,皇上突然间提及来月外邦使臣来朝,却苦于淑妃娘娘有孕在身,行动日渐不便,不好带在身边,正在犯愁带着哪位正妃娘娘。臣自然是接口理应带上娘娘您,但皇上当时却无动于衷,只说还要再考虑一下。”
苗少庭说到这里忍不住偷瞧谢娴妤的脸色,谢娴妤却郁闷的垂了脑袋,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儿,闷声坦白道:“本宫前些日子惹皇上不高兴了……”
“啊哈哈。”苗少庭干笑了两声,慌忙咳了咳,继续往下说道:“珍妃娘娘本来就是众娘娘间比较机灵的,她见皇上还在犹豫,便出主意想让皇上在众娘娘间再挑选一人,即便皇后娘娘跟着,那好事成双,皇上接待外邦来使也有面子。珍妃娘娘这主意皇上倒是觉得喜欢,当下便决定在正妃娘娘间挑选一人或两人出来。但皇上一时难以决断,又恰巧看见微臣在一旁作画,便突然起意要利用画像来挑选陪侍的正妃娘娘,以示公平。”
“原来是这样……”谢娴妤这才清楚了来龙去脉。
岂料苗少庭还没说完:“只是依微臣之见,珍妃娘娘当时提议另选一人就是仗着当时在皇上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却没料到皇上没有当即点了她的名。娘娘想,若是娘娘换做是珍妃娘娘,这蓦然间多出了许多人跟她争抢这位子,娘娘恐怕也要尽力阻止的。所以当即珍妃娘娘便替臣开脱,说是臣画这十几名正妃娘娘想必太过费时劳累,不如皇上先拿着花名册筛下一轮,剩下几名人选再交与臣画。皇上觉得说的也有道理,便圈了这十来个娘娘。”
谢娴妤恍然大悟,虽然心里觉得珍妃太过狡猾,但细想苗少庭说的也有道理,哪个妃子争起宠来不是这般计较呢?只是她心中还有一事未解,不禁郁闷道:“即便是如此,本宫也不会生气,何必非要将本宫瞒在鼓里,硬是不知会本宫一声?”
“娘娘,被选中的娘娘们自然有宫人前去传旨,幸运被选上的娘娘哪里会四处声张,一定是私下暗喜,毕竟知道的人越多,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便越多。更何况是搅出这许多事的珍妃,更不会对外透露一句。”
谢娴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无比感激信任的看着苗少庭笑道:“苗卿家真是心思灵敏,看事透彻,你这样一说本宫就全明白了。要是苗卿家能时时留在本宫身边替本宫看清这后宫诸事,帮本宫排忧解难就好了。”
苗少庭一吓,忙跳起来一躬到地,含笑道:“娘娘口下留情,臣还想尽孝道,为苗家留后,日日陪在娘娘身边可是万万不可。”
谢娴妤一呆,随即反应过来苗少庭是在说留在她身边注定只能做个阉人。毕竟提及了私密之事,谢娴妤立刻羞了个大红脸,慌忙摆手道:“不不不,苗卿家多虑了,本宫只是说笑。”
苗少庭抬头,嘴角却憋着笑。谢娴妤与他相处多年,自然知道他这笑容是算计得逞,逗弄调笑的坏笑,立刻知道被他耍了,只得哭笑不得的露出个无奈的苦笑。
她这边放松的摇头一笑,苗少庭却是死死地定住了,双眼圆睁凝神望着她,似乎在她身上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谢娴妤起初不觉得,随后发现苗少庭似乎要将她吞吃入腹的专注眼神里面掩藏了强烈涌动的情绪,也不禁心慌起来,被苗少庭看的脸上发热。
“苗卿家……”谢娴妤轻唤道。
苗少庭一个激灵,似乎才被谢娴妤这一声唤醒,他神色落寞的低下头去,似是又出神的忆起了什么,最终自嘲的轻轻一叹:“果然不愧是兄妹,连这笑容都是一模一样的。”
谢娴妤也是一愣,这才明白原来是苗少庭透过她刚刚的表情想起了往日的谢敏予。她心中突然涌起点怪异的情绪,忍不住为苗少庭流露出来的伤悲而心绪翻涌。
此时苗少庭却恢复了正常,笑道:“其实启霖兄一直非常疼爱娘娘,微臣也是为了安慰已逝的好友才将所见之事告知娘娘,让娘娘不至于太过被动。只是适才的话娘娘千万不要再泄露出去令微臣难做,微臣可什么都没说过。”
谢娴妤忙点点头道:“多谢苗卿家据实相告,本宫保证绝不会再让第二个人知道。”
苗少庭轻笑,走到画架前执起了笔:“娘娘既然过来了,那臣就为娘娘安安稳稳的做副画吧。”
“啊,也好,那就有劳苗爱卿了。”谢娴妤点头,起身端坐到了贵妃榻上。苗少庭将她叫入内厅为她解了围,她自然要顺势做足样子。
“娘娘,笑。”苗少庭做了个微笑的表情,双手比在颊边,有几分滑稽。
“噗嗤。”谢娴妤立刻被苗少庭逗得前仰后合,缓了口气才重新坐好,嘴角挂上了柔柔的笑容。
苗少庭温润柔情的丹凤眼亮了亮,也跟着微笑起来,出神的轻叹出声:“娘娘,这样很美……”
谢娴妤不禁心漏跳了一拍,苗少庭凝视着她的目光那么专注,那么深邃,却好像是透过了她的身子去望着另一个人。
才这么一想,谢娴妤就被那永不能相认的愁绪占据了。她重新吸了气,摆正了笑容,却不敢再去看苗少庭的眼睛。苗少庭此时也收回了目光,开始专心于眼前的笔墨。
画了不出一刻的时间,苗少庭便放了画笔,脱力的看着谢娴妤叹气:“娘娘,您的姿势似乎不够优美。”
“不优美?”谢娴妤傻了。不过就是坐着而已,还有什么优不优美之说?
“您的姿势要改成这样,稍微侧坐,身体微微前倾,偏头,将您的身段露出来一点。您的腰,脖子,肩膀……”
苗少庭在谢娴妤眼前比比划划,谢娴妤便随着苗少庭的指令动来动去,只是她浑身就像灌了铅似的无比僵硬,做出来的动作反而有弄巧成拙之嫌。苗少庭在瞻仰了她几个好像被卡住的姿势后,终于忍不下去了。
“娘娘,微臣失礼了。”苗少庭走到谢娴妤面前轻轻的扳过她的肩膀,然后轻推她的腰身向前,最后伸出手来轻轻的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的头随着他的力缓缓转动。
谢娴妤老实的任苗少庭摆弄她的身体,正觉得她整副骨头架子都要被苗少庭帮她摆成的奇怪姿势给搞散架了的时候,珠帘突然一阵晃动,一个明晃晃正黄色的身影出现在苗少庭身后。谢娴妤猛地一惊,却见拓跋铎仁在看到他们两个现下的姿势时整张脸都铁青的垮了下来。
☆、醋意大发
“皇上!”谢娴妤惊呼,忙挣脱开苗少庭的手猛地站起身来。
苗少庭也随着转过身去,只见拓跋铎仁正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望着两人。拓跋铎仁身后跟着的刘公公却频频向二个人递眼色,像是提醒二人赶紧解释认错。
“微臣/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谢娴妤和苗少庭同时见礼,却只是换来拓跋铎仁一声冷哼。
“你们适才在干什么?”拓跋铎仁沉声开口,谢娴妤瞬间感到一阵冷风过境,吹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回禀皇上,微臣在为皇后娘娘画像。”苗少庭倒是丝毫没有紧张怯懦之意,镇定自若的对答如流。
“画像?朕有说过让梓童画像吗?”拓跋铎仁轻笑,这次凌厉的眼神却是射向谢娴妤的。
谢娴妤一凛,只觉得背上嗖嗖的冒凉气,寒毛都竖了起来。的确她这次的行动未得到任何授命,此时拓跋铎仁又阴沉着脸,她就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拓跋铎仁一见谢娴妤讷讷无语,一副心中有鬼的样子,心中莫名燃烧的火苗瞬间被撩的更旺。他愤怒的朝着谢娴妤逼近两步,正要去抓人,苗少庭却突然向前一步,挡在了他与谢娴妤之间。这下拓跋铎仁是真的怒火中烧了,大喝一声:“大胆!”
苗少庭却依然不温不火,微微笑着躬身道:“皇上还请息怒,皇后娘娘没有旨意,是臣自作主张要为皇后娘娘画像的。”
“你……”拓跋铎仁被噎的一梗,瞪了一眼在他面前岿然不动的苗少庭,怒极反笑的点了点头阴沉道:“苗卿家,你不要仗着与朕伴读那几年的情谊就以为朕不会办你。这里没你什么事,你退下!”
“回皇上,微臣对皇上赤诚忠心一片,皇上自然有所明断,少时得为皇上伴读乃是臣的荣耀,又岂是拿来邀宠卖乖的资本?”苗少庭依然老神在在,嘴角噙着游刃有余的微笑。
拓跋铎仁恨得牙根痒痒,当下极想将此佞臣拉出去重则四十大板,打得他再也吐不出这些巧舌如簧的强辩之词。忠心的臣子朕又不只有他一人而已,打废了大不了朕再让太医给他治。
苗少庭看着拓跋铎仁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就知道拓跋铎仁的脾气快要到达极限了,再逗下去恐怕他就真的要皮肉遭殃了。他忙正了正神色,顺着毛摸下去劝道:“微臣并不是恃宠而骄,只是适才皇后娘娘在外堂与其他娘娘起了点争执,微臣为替皇后娘娘解围,才出此下策临时起意借画像之辞请皇后娘娘入内。”
“争执?”拓跋铎仁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他正欲细问突然惊觉自己被苗少庭带弯了道,立刻不悦的咳了一声,沉着脸斥道:“皇后执掌后宫,理应事事做出表率,随意与其他妃子争长道短,争风吃醋,成何体统,你还胆敢强词夺理说什么替她解围?”
苗少庭愣住,这才发觉拓跋铎仁今日极不好糊弄过去,仿佛是真的生了大气,看来是不得善了的了。他这才发愁怎么能哄得皇上开心,这时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谢娴妤却款款走上前来,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
“皇上息怒,苗大人只是一片好意,冲的也只是与家兄的旧时情谊,臣妾对苗大人只有感激之情。皇上若是有什么怒气,请只对臣妾一人,臣妾甘愿受罚。”
拓跋铎仁一看这对狗男女互相维护的架势,怒气反而渐渐平静下来。苗少庭是他的内臣,少时也没少替他顶罪受罚,若说他觊觎他的女人,那他是万万不信的。所以只能是眼前跪着的这贱人难耐寂寞,试图勾引……
“苗卿家,你退下。”拓跋铎仁凝视着谢娴妤冷冷的说。
苗少庭一怔,看了看仍然垂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谢娴妤担心道:“微臣为娘娘所做的画像才只画了一半……”
“画什么画!谁都不要画了,朕一个人去见那帮蛮子!”拓跋铎仁赌气,狠狠地瞪了苗少庭一眼。
苗少庭被拓跋铎仁难得一见的阴沉眼神吓了一跳,再看刘继忠脸色颇为难看的直冲他摇头,也只好急流勇退,恭恭敬敬的弓着身子退了出去:“那微臣先行告退。”
“刘继忠,你也出去!”拓跋铎仁又紧跟了一句。
刘继忠立刻垂了眼随着苗少庭退出内厅,又将门合上。苗少庭一脸担忧的抓了刘继忠的胳膊,刘继忠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他带远后才低声说:“皇上动怒并不是针对大人,大人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可是皇后娘娘……”苗少庭听到这话只会更加心焦。
“大人听老奴一句劝,现下还只是皇上和娘娘两人间闹别扭而已,大人若是再深入,恐怕事情反倒说不清了。”刘继忠却将苗少庭的话堵住,将人遥遥送了出去。
其他妃子见皇上进去,不久却换了苗大人出来,都猜到这画像恐怕是画不成了,只是若也跟着离开似乎又有不妥。几个人面面相觑,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全都被困在了烟雨阁中。
小小的内厅只剩下谢娴妤与拓跋铎仁两人,谢娴妤跪的两膝酸痛,拓跋铎仁却仍旧没有让她平身之意。他绕着她来回的踱步,半晌才闷声质问:“你倒说说看哪里做错了?”
谢娴妤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几年前,那时他跪在祖宗祠堂前,父亲谢候昌拿着藤条质问她知不知道哪里做错了。那时她是真的知道她喜爱男子是有碍家风的错事,可今日她却要好好地想想。
“臣妾……不该那天拒绝皇上。”谢娴妤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夜在华清池才是惹火拓跋铎仁的根本祸端。
拓跋铎仁一听,登时烧了个大红脸,还好谢娴妤低着头没有瞧见,否则他就真的是糗大了。难道他生气就是因为那天没能得逞,于是就开始变着法子找茬?依照谢娴妤这个说法,那他不就真成了一个色…欲熏心,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男人了吗?
拓跋铎仁气的头顶冒青烟,又急踏了两步,突然一喝:“你抬起头来看着朕。”
谢娴妤立马抬头,眼神无辜而茫然。拓跋铎仁满肚子的火气就这么被憋在了胸口,不上不下堵得难受。他手指抖了抖,恨得咬牙切齿的道:“你和苗少庭刚才拉拉扯扯的究竟在干什么?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苗大人看我坐的僵硬,只是在帮我摆姿势啊。”谢娴妤对答如流,面上毫无愧色。
拓跋铎仁冷笑,双手将谢娴妤从地上抓了起来强迫她与他对视,手指不觉的用了力气,将她的肩膀捏的生疼:“摆姿势?摆姿势需要这么亲密吗?朕碰不得梓童,苗少庭却碰得不成?”
谢娴妤被拓跋铎仁问的愣住,恍然大悟,终于搞清楚了问题所在。她茫然间心里又隐隐有些欢喜,试探着问道:“皇上……您这不会是在吃醋吧?”
“什么?”拓跋铎仁的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谢娴妤明明就是他的女人,从头到脚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有必要吃醋吗?他后宫佳丽三千,燕瘦环肥,千娇百媚,有必要吃一个他早就失去兴趣的女人的醋吗?简直不可理喻!
谢娴妤见拓跋铎仁一副要把她掐死的愤恨表情,也不觉心虚起来。是不是她不该把皇上吃醋的事实说出来啊,男人嘛,毕竟还是好面子的。
“皇上,臣妾失言。皇上又怎么会吃醋呢?是臣妾自不量力,胡思乱想,才觉得皇上其实在意臣妾……”
“闭嘴!”拓跋铎仁心中一跳,突然觉得在他眼前不断开合的那两瓣红艳艳的嘴唇格外令他心烦。他脑中一热,说时迟那时快不假思索的堵了上去,吻住了那两瓣如花般鲜嫩的红唇。
☆、皇上,不要
那是久违的美妙触感,柔软可口的唇瓣带着丝冰凉的温度,恰能拂去夏日的燥热,却又额外勾起心中另一股越烧越旺的欲望之焰。拓跋铎仁忘情的吮吻着眼前任君采撷的双唇,谢娴妤却已经彻底傻在当场,魂魄出窍了。
皇上在吻她……这几个大字在谢娴妤脑中完全以狂草的字体出现,然后将她全部的脑筋都同化得狂乱而潦草。她根本就无法思考,只能傻傻的由着拓跋铎仁掠夺的更深,甚至将舌头伸进她口中。
谢娴妤心中咚咚急敲,只想全情投入的体会和拓跋铎仁耳鬓厮磨的感觉。不出多时谢娴妤便两脚发软,只得攀住拓跋铎仁的肩膀,拓跋铎仁便顺势将她搂的更紧,让她完全被他的热情笼罩住,强烈的感受到来自彼此间的激动与迫切。
拓跋铎仁将她压在贵妃榻上,一手去解她的盘扣,一手等不及的伸进了她的衣内。最初的怒气在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