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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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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压根儿不想结婚!”芩芩猛地打断他,痛苦地长吟了一声,“我统统告诉你吧,我根本不愿同你结婚!” 
  “你耍什么小孩儿脾气?你以为闹着玩儿哪?”傅云祥倒嘿嘿笑起来了,“亏你说得出口,是不是神经有点不正常?” 
  “你给我走开!”芩芩突然哭出声来,她掩住了自己的脸,“我不想看见你,我宁可死……” 
  傅云祥呆呆愣在那儿,张大了嘴。他似乎刚刚开始清醒了一点,又好象越发地糊涂了。他站着,两只手捂着耳朵,忽然暴怒地喊道:“哼!不要脸!我知道你,象只蜘蛛,到处吐丝,吐情丝……” 
  吐丝?你也懂得什么叫吐丝吗?人人都有吐丝的本能,可有的好比是蜘蛛结网捕食,有的是缝纫鸟垒窝。而我,我是野地里柞树林里的一条茧,吐出丝来作茧自缚,把自己的心整个儿包裹在其中,严严实实地不见一点光亮,谁知何年何月才能化作一只蛹,再变成一只蛾子,咬破茧子飞出去呢?你不会知道,永远不会知道的…… 
  “吐丝?”芩芩冷笑了一声,忽而大声叫道:“我是要吐丝的,我要吐好多好多丝,织十六条结婚用的缎子被面……” 
  “神经病!”傅云祥骂道。 
  电车来了,不远处电线杆底下的人影却不动弹。 
  “走不走?”他推了她一下。 
  “再织三十对枕套……” 
  “走不走?你不走……再不走我……” 
  芩芩转过脸紧张地盯住了他。“再不走我……”怎么?就钻车轮子底下去吗?有这种勇气,芩芩会感动,会回心转意。真怕你有这种胆量,可千万别干这种蠢事。我宁可同你一块儿钻进去的,千万别…… 
  “再不走我……我的耳朵要冻掉啦!”他怒气冲冲地嚷嚷,扭歪了脸。 
  “你走吧!”芩芩平静地说。他的耳朵没掉,可她的心,同他之间系着的那最后一个扣,无情地掉了,彻底掉了。 
  “你等着!”他咬了咬牙,跺了跺脚,三步并作两步跳上了电车。车门在他身后“咔嚓”关上了,车窗上是一片厚厚的白霜,什么也看不见。车哐哐地开走了,卷起一阵灰色的雪沫。 
  “一切都结束了……”芩芩无力地靠在榆树的树干上,两行冰凉的泪从她的脸颊上爬下来,钻进围脖里去了。她浑身发冷,脚已经冻僵了。两条腿发软,胳膊却在微微颤抖……她觉得自己很衰弱,一点力气也没有,好象要滑倒。她转身紧紧抱住了那棵树,把脸颊贴在粗糙的树干上,无声地饮泣起来…… 
  一切都结束了……不,也许一切刚刚开始……“你等着!”他恶狠狠地扬长而去……接腹而来的将是父母的责骂、亲朋好友的奚落、邻居的斜眼,背后指指点点、风言风语……传遍全厂的头条新闻,然后编造出一个又一个离奇古怪的故事……如山倾倒的舆论,如潮涌来的谴责,会把她压倒、淹没,而无半点招架之力。她有什么可为自己辩护的呢?没有,半点也没有。既没有茹拉甫列夫画的那个新娘的父亲,傅云祥也决不是拇指姑娘的那个黑老鼠未婚夫……既没有人逼迫过她,也没有人欺骗过她,一切都是她自愿的,虽然她并没有自愿过。如今,她将被当成一个绘声绘色的悲剧故事里不光彩的主人公而臭名远扬……一切都刚刚开始,可一切都完了。名声、尊严、荣誉……都完了。或许父亲还会把她从家里赶出去…… 
  可是她却什么坏事也没有干呀。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没有人能够理解她吗?她痛苦地拍打着榆树的树干,树干在黄昏的冷风中发出“空空——”的响声。榆树已掉尽了最后一片树叶,无声无息地苦熬着冬天。它也许已经死去了吧?那枯疏的寒枝上没有任何一点生命的迹象。或许死了倒是一种解脱呢,芩芩脑子里掠过了这个念头。不知哪一本书里说过,宁可死在回来了的爱情的怀抱中,而不是活在那种正在死去的生活里……她找到了她的爱情吗?如果真的能够找到…… 
  “要我送你回家吗?”一个声音从榆树的树心里发出来,不不,是树干后面,她吃惊地回过头,恍然如梦——面前站着他——曾储。 
  “……很对不起……刚才,我听见了……”他低着头,不安地交换着两只脚,喃喃说,“从冰场出来,看见了你们,好象在吵架……我怕他揍你……所以……”他善意地笑了,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你……不会见怪吧?……我这个……好管闲事。”他又说。 
  芩芩脑子里闪过了刚才电线杆下的人影。 
  “天太冷,会冻感冒。你……总不比我们这种人……抗冻。” 
  “你都听见了吗?”芩芩抬起头来,冷冷地问。 
  “听见一点,听不太清……我想,你一定很难过……” 
  芩芩没有作声。 
  “也许,想死?”他又笑了,却笑得那么认真,丝毫没有许多年轻人脸上常见的玩世不恭的神情。 
  “我给你打个比方吧。”他爽快地说,轻轻敲了敲那棵榆树的树干,“比如说一棵树,它既然是一棵树,就一定要长大,虽然经风雨、电击、雷劈、虫蛀,但是它终于长大了。长大了怎么样呢?总有一天要被人砍下来,劈下来做桌子、板凳或其它,最后烧成灰烬。一棵树的一生如果这样做了,也就是体现了树的价值,尽了树的本分。人难道不是这样的吗?他生来就是有痛苦有欢乐的,重要的在于它的痛苦和欢乐是否有价值……” 
  呵,榆树,这半死不活的冬眠的树木,在他那儿竟然变成了人生的哲理,变成了死的注释,揭示了生命的真谛。他怎么能打这样好的比方,就好象这棵榆树就为了我才站在这里……可你是什么?你是一棵白桦,还是一棵红松?或许是山顶上一株被雷劈去一半的残木……你看起来那么平常、普通,你怎么会懂得树的本分?也许你是一棵珍贵而稀有的黄菠萝,只是没有人认得你…… 
  “要我送你回家吗?”他又重复了一遍,眼睛却看着别处,显然是下了好大的决心。 
  送我回家?怕我挨揍?怕我晕倒?谢谢。我不要怜悯。我要人们的尊重、理解和友爱,而不要别人的怜悯。何况,你自己呢?你满怀热忱地向别人伸出手去,好象你有多大的能量。我向你诉说我心中积郁的痛苦,可你所经历过的那些不为人知的苦难又向谁去诉说?水暖工,你这个卑微而又自信的水暖工,你能拉得动我吗?我不相信,那些闪光的言辞和慷慨激昂的演说已经不再能打动我的心了,我需要的是行动、行动…… 
  “要不要我……”他又问,裹紧了大衣。 
  “不要!”芩芩的嘴里突然崩出两个字来:“不要!”她又说了一遍。 
  他默默转身走了。棉胶鞋踩着路边的雪地,悄然无声。是的,他穿着一双黑色的棉胶鞋,鞋帮上打着补丁…… 
  小鹿在穿过雪原时,奔跑得轻快而敏捷,自然也是这样,没有惊天动地的响声。它在雪地里留下自己清晰的脚印,却总没有人知道它奔去了哪个无名的远方…… 
  “曾储!”芩芩在心里轻轻呼唤了一声,紧紧闭上了眼睛。 
  冬天傍晚的夜雾正在街道两边积雪的屋顶上飘荡、弥漫、扩散。西边的天空,闪现着奇异的玫瑰红…… 
  芩芩睁开眼睛,忽然发疯似地想去追他,但他那粗壮结实的身影已消失在拐角那一所童话般的小木屋后面了……



那奇异的冰凌花,严寒编织的万花筒,不知不觉融化在温热的暖气里。好象是由于学校工作的改进,暖气加热了,室内气温上升了,于是,教室的窗玻璃上再也见不着那曾经深深牵起芩芩思绪的冰花了。也许这样上课时倒可以专心,不至于总是遇思、傻想了…… 
  “嗳,老师刚才讲的什么……”芩芩推了推苏娜的胳膊,低声问道。 
  苏娜告诉了她。 
  ……他是喜欢坐在最后一排的,可是刚才进来时明明看见他的座位空着。难道他又象那次在大楼梯上碰到过的那样迟到了吗?可没见他进来,没有。假如能回过头去望一眼就好了……他好象已经有好几天没来了,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这一段就讲到这儿。下面……”老师咳了一声,又敲敲黑板。芩芩猛醒过来。 
  “刚才,他讲了什么?……没听清……”芩芩又问苏娜。 
  苏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把笔记本推过来。 
  ……快一个星期了,傅云祥那儿居然没有一点动静,他总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了我的。不是寻死觅活,就是威胁强迫,大概在同他的父母商量对策吧,总得想个法子说服他才好。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家里人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发动一场“暴风骤雨”,而别人呢?谁能帮助你?不是有人告诉你“太晚”了么?而你又偏偏拒绝了另一个人的“怜悯”…… 
  “下课了!还愣着干什么?”苏娜冲她诡秘地撇撇嘴,“这几天你咋的啦?” 
  “瞧你那小脸儿一点笑影没有,下巴额都尖啦!”苏娜眯起眼打量她,“怎么样,现在还不到八点,不算晚,带你到话剧院一位化妆师那儿去,她那儿有高级珍珠霜……去不去?” 
  芩芩摇了摇头。两天不见,她发现苏娜又换了一种发型:后脑上梳起的发髻象又细又亮的金丝蜜枣。她总是那么漂亮,漂亮得叫人羡慕;又总是那么热心,热心得叫人讨厌。 
  芩芩回过头去朝教室的最后一排望了一眼。当然,没有,还是没有他。他没有来。 
  她忽然生出一点希望。 
  “我问你一点事呀?”她鼓足了勇气问苏娜。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苏娜诡秘地眨了眨眼,“你不说我也知道。” 
  “知道什么?”芩芩心慌了,好象被人揭穿了一个秘密。 
  “他好几天没来上课了,你在惦记他,对不对?” 
  “谁?” 
  “曾储,那个水暖工。” 
  芩芩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也是刚听说——他,受伤了。被人打了。一群小流氓,嗬,也真有他的,一个干仨,可到底儿架不住……” 
  “你说什么?”芩芩惊叫起来。 
  “有人说就是他一直揭发的原来单位的那个领导报复他……因为市里最近派了调查组,调查那个工厂的问题。那人眼看现在这形势,斗不过了,想把他打成脑震荡,就来这一手……哎,故事长着呢,回头有工夫再给你讲,我该走啦……” 
  “等等!”芩芩抓住了她亮晶晶的皮手套,慌慌张张地说:“你,你知道他住在哪儿?” 
  “这个……”苏娜笑起来,神秘地耸了耸肩。 
  “好苏娜,你一定知道……”芩芩简直是在哀求她了。现在她觉得苏娜一点儿也不讨厌,不讨厌了…… 
  “自己去打吧!”苏娜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离这儿不远,马家沟一座从前老毛子的教堂对面。” 
  “谢谢你!苏娜,谢谢你!你真——嗳,改天再谈吧!” 
  芩芩顾不上说再见,跑出教室,一口气冲下楼梯,跃出了大门。 
  夜沉沉,只有雪地的亮光,照见夜的暗影。 
  风凛冽,只有横贯全城的电线,为风的奏鸣拨着和弦。 
  然而,夜挡不住青春的脚步。无论多么黑,多么晚,她要去找他,找到他。 
  寒风吹不灭生命的火焰。无论多么冷,多么远,她要去找他,找到他,也一定能找到他。 
  那所古老的教党的尖顶,在黑暗的夜空里显得庄严肃穆。沉重的铁门紧闭,微弱的路灯照见空寂荒疏的院子里未经践踏的积雪。一只残破的铜钟,在黑夜里发出不规则的沉闷的响声。 
  芩芩没敢再往里看,快快逃开了它。小时候她上学曾常常走过这里,从那高大幽深的大厅里传来含糊不清的赞美诗,总使她觉得压抑和迷茫。生活是什么呢?难道就是跪在那里忏悔和哭泣?不,生活也许更象栖息在教堂屋顶上的那群鸽子,每天早上在阳光里象雪片一样飞扬、舞蹈……就在这教堂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溜冰场。虽然冰场上总是静悄悄的,却充满着生命的活力——旋转、飞翔…… 
  “信念……”第一次见他,听他说这个词的时候,面容几乎同这教堂一般神圣。可他就在这神圣的教堂对面,呵,一座小屋,芩芩掏出书包里的手电照了一下,这破旧不堪的倾斜的小屋,门口的积雪扫得干干净净,从窄小的窗子里透出来温暖的灯光。芩芩伸手去敲门,心不由怦怦跳起来。 
  ……怎么说呢?“来找你。”“找我干什么?”“不知道。”“不知道你来干什么?要我送你回家吗?”“不要!”“那你来干什么?你很难过是吗?我看得出来……”“不是……呵,是的,我很难过,因为听说你病了,受伤了……我来看你……” 
  没有人来开门。 
  芩芩呆呆站了一会。忽然,那窄小的窗子里飞出一阵热闹的哄笑。 
  “真赢了吗?” 
  “真赢了,这还有假?我在青年宫亲眼目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起初心里直发毛,那个日本人,听说几年蝉联冠军,好厉害,棋子儿捏在手心里就同摆弄颗石子儿差不多。咱们那位毛头小伙子,外号火鸡,初出茅庐,还嫩着哩,替他捏把汗……” 
  “我知道那小子,有胆魄,去年东三省围棋赛,夺了魁首。” 
  “就是他,嘿嘿,没成想,他真替咱们中国人长脸,坐那儿一动不动,小眼睛一眨一个主意,没等你看清那棋是咋围上去的,喝,对方就傻了眼,打得落花流水了……” 
  “真棒!” 
  “哦——小火鸡万岁!替咱们争了这口气!” 
  “中国人到底儿有志气!” 
  “今儿过节啦!” 
  “……明媚的夏日里,天空多么晴朗……美丽的太阳岛,多么令人神往……”有人唱起来,用脚敲着地面伴奏。 
  欢声、笑声、歌声,还有筷子有节奏地打着脸盆的声音,不高明的乐器声,听不出是二胡还是笛子…… 
  芩芩禁不住轻轻踮起脚尖向窗子里望去,屋里有好多年轻人,正嘻嘻哈哈闹得高兴。有两个人抑丰小木凳合着那歌儿的节拍在原地跳着、转着。而他,曾储,靠在屋角一铺土坑的墙上,头上扎着绷带,手里却抓着一只口琴,送到嘴边要吹,好象疼得咧了一下嘴,无可奈何地笑起来,用口琴轻轻敲着炕沿,打着拍子…… 
  “猎手们,猎手们背上了心爱的猎枪……” 
  “我们赢啦!”有人又喊。 
  “今天过节!” 
  “小火鸡万岁!” 
  “还有篮球、足球、排球、冰球呢?!”曾储突然欠起了身子,抽出一只枕头朝天花板扔去,“我祝中国队统统打翻身仗!”枕头落在他头顶,他又把它抛上去。 
  “我响应……” 
  人们七嘴八舌地嚷嚷,有人把一只热水瓶抛上了半空,没接住,掉在地上,“砰——”地一声巨响,炸了,银色的碎片落了一地。又是一阵大笑。 
  “曾储这回连开水也喝不上啦!” 
  “假如明年的排球赛中国队打赢,我豁出来买一个新的!” 
  “先灌上一瓶生啤酒开庆祝会!” 
  “哈哈——” 
  他们笑得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真诚、坦率,小小的一间屋子,充满了朝气和热情。好象一只火炉,看得见那热烈而欢快的火焰在燃烧跳跃。生活在这里,好象又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样子,芩芩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羡慕他们。她很想走进去,走到他们中间去,加入他们的谈话,那难道不是她一直所向往的吗?…… 
  小屋通往外屋的门那儿,似乎有一个过道。她又轻轻敲了敲门,可是仍然没有人听见。她犹豫了一会,试着拉了拉外屋的木门,门没有插,“呀”地一声开了。 
  她轻轻闪身进了进去。掩上门,解开头巾,靠在墙上喘了一口气。“啪——”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差点打在她的头上。她抬头看,黑乎乎的天棚什么也看不清,大概是块剥落的墙皮吧,地板的每一记跳动都会使它发颤——这是芩芩对这个低矮的平房的第一印象。 
  屋里的人仍是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响,他们讨论得紧张热烈,芩芩不知道自己怎么办才好。 
  这与其说是一间平房,更不如说是人家家里搭出来的一间偏屋。外屋的墙是倾斜的,半截的砖头露在外面呲牙咧嘴地作着鬼脸。阴湿的墙缝呼呼往里灌着冷风,屋角挂满了成串的白霜,还有两根亮晶晶的冰柱。靠近里屋的那面墙下,有一只炉子连着火墙,炉火很旺,烧着一壶开水。炉灶的另一头有一只熏得漆黑的铝锅,一块砧板和一把菜刀,窗台上搁着几只土豆和一棵冻得梆硬的白菜…… 
  芩芩望着它们发愣,心里吸进了一股凉气。她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 
  “……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一个鼻音很重的男声慢条斯理地说,“再优秀的人物,也是自私的,怎么说呢?他也是为了实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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