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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一群人的调戏声,调戏的是那名卖唱的少女,少女急促的呼喊声响起,伴着店主苦苦哀求的声音:“军爷,军爷,小女已经有人家了。”
那个穿铠甲的军官道:“哎呀,老家伙想死了是不是?”刚说完,一杯酒从天而降,凉凉的浇了这个军官一脸。军官大怒,抬眼看去是哪个不想活的,却看到一位绯衣女子临窗而坐,芊芊玉手中拿着一只空了的酒杯。
东方不败笑道:“是哪个想死的来打扰本姑娘的雅兴?”
军官嘻嘻笑着,色眯眯地盯住东方不败说道:“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位更美的姑娘,本官实在是有眼无珠。”
东方不败放下杯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如何?”说完,二楼的人影一闪,同时一楼的地板上响起了噔噔的声音,绯衣一袭已经来到了楼下。
惊呼声顿时炸了开来,人人喊鬼啊鬼啊,然后向着外边逃去。但是东方不败怎会放过始作俑者,一把抓住这个军官的肩膀,军官只觉得肩上有千钧力,怎么逃脱都逃脱不了。于是赶紧跪下来喊姑奶奶饶命饶命。
东方不败看了看被吓坏了的少女和店主,手中一紧,一声“吱嘎”声顿起,伴随着男子的惨叫声响彻小店,东方不败冷冷说道:“我只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再敢来这里撒野,我保证把你的全身骨骼一寸寸捏碎。”
军官连连磕头,说不敢不敢了,东方不败怕他言而无信,还会回头来找这对父女的麻烦,于是摘下了军官的腰牌,说道:“这东西就放在我这里保管,倘若你再敢来这里的话,就算是天涯海角你也逃不掉!”说完,手劲一松,军官跌跌撞撞而去。
收拾完了军官,东方不败的雅兴已无,连夜收拾行李策马而去。之后又是两天的路程,她赶到了应天府附近,繁华的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马来往不绝,但是令她奇怪的是,很多人盯着她看,还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牵着马走啊走,直到站定在一张万两黄金通缉东方不败的通缉令前。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受关注了,因为她就像是一座会走路的金库,谁不想扑上来抓住?可惜这金山的名字叫“东方不败”,敢扑上来的只有精分。
东方不败找了一个偏僻的小客栈,把马系在门外的梁柱上,自己单手提剑走了进去。
刚坐下,周围两个商贾打扮的客人就开始讲话,他们一开口,东方不败手就按上了剑柄:两人说话气息调和,分明是都有上乘内功,刚好这两位江湖人士正在谈论着通缉要犯东方不败,其中一位说道:
“听说之前东方不败在花家庄住过?”
“哎,谁知道呢,不过要我说,这通缉根本就是是假的。”
“这话什么意思?”
“你想啊,朝廷从十几年前就开始通缉悬赏东方不败了,你可曾看过有谁敢去抓东方不败?这次朝廷发通缉令,无非是想让魔教的人马知道东方不败在这里,等他们来到了应天府,然后一网打尽!”
“哎,有点意思,但是你怎么知道魔教的人马来了?”
“你不知道啊,魔教的人马现在全在花家庄,听说任教主的女儿女婿都来了。”
忽然一阵风吹过,风过后,小二端上菜来,却发现刚才坐在这里的姑娘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时离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期预告:令狐冲出现!
☆、故人相见
花满楼是在东方不败失踪的第二天遇到令狐冲的。
当日胡不喜出手阴狠,花如令不慎被爆炸伤到了,花满楼为了看护父亲,只好留在花家庄中,并且委托陆小凤去寻找东方不败。
陆小凤是在子夜三更时分走的,而令狐冲一行人是在次日破晓时分来的。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里,花满楼寸步不离的守候在父亲的床榻前。五更时分,花如令苏醒了过来,口中轻轻唤道:“楼儿。”
花满楼听到父亲的声音,紧张握住父亲的手,温和地回应道:“爹。”
花如令疼爱地看着儿子,他苍老的手反握住儿子健壮的手,慈祥道:“楼儿,不用担心,爹没事。”
想到父亲受伤的来龙去脉,花满楼还是忍不住自责,花如令看着这个一向想得开的儿子如今眉头紧锁,于是说道:“楼儿,有一件事爹要拜托你。”
“爹,您说,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去做。”
花如令呵呵一笑,他心中一直有件事梗着,现在趁机说道:“楼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一直想给你找个媳妇。但是你的性子好静,为人又清淡,寻常的女子怎么能配得上你,所以我想……”
花满楼不解道:“想什么?”
“楼儿,你这么多年来都是孤身一人,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个喜欢的姑娘,爹想成全你们。”
“爹,你误会了。”花满楼颇有些寂寥道:“东方姑娘只不过是失忆了暂时栖身在我身边。等到她想起来往事,我想她还是会离开的。”
花如令笑道:“傻儿子,爹是什么人,还看不出她喜不喜欢你?”
就在这时,下人匆匆忙忙来报,说是又有一队魔教的人马来了,花满楼安慰好父亲,提剑走了出去。未走到门口,花满楼就听到了一个醇厚爽朗的男声,带着七分敬意说道:“在下华山令狐冲,特来拜访贵庄,麻烦三位大哥替我转达。”
鹰眼老七嘴快,啐骂了一句:“奶奶的,邪门歪道的人找上门来,当中原武林没人了吗!”说完,鹰眼老七撸起袖管准备开揍。布袋和尚拦住鹰眼老七,说道:“实不相瞒,东方不败昨夜已经离开了花家庄。”
令狐冲男子愣道:“她已经走了?”
赵把头冷哼一声,说道:“我以应天府六十三家镖局总瓢把子的名义发誓,那个东方不败已经走了。”
男子失望地叹了一句:“本以为这次可以找到她的。”正当令狐冲想走时,一个清雅的男子从庄内走了出来,只见这男子白衣似雪,样貌清俊,更难得是自有一股温润如玉的气质。就算是见多识广的令狐冲,一瞬间也被这个男子的风采吸引住了,对他颇有好感,于是抱拳作揖道:“在下令狐冲,请问阁下是?”
“在下花满楼。”
“原来是花家的七公子,幸会幸会。”
“令狐公子不必多礼,”花满楼颇有深意道:“公子千里跋涉而来,如若不嫌弃,可以在花家庄小住几宿。”
鹰眼老七和赵把头对视一眼,都叫了起来:“花满楼,你是不是疯了,他是任我行的女婿啊!”
花满楼当然没疯,不仅没疯还镇定异常,只听他不紧不慢地一一历数道:“令狐公子还是恒山派的掌门,杀死东方不败的人。”
鹰眼老七跳了起来,骂道:“你小子就是杀死东方不败的人,你大爷的,向问天要抢人家的媳妇,你直接要人家媳妇的命。姓令的,你要不要脸啊!有我老七在,这花公子的东方媳妇跑不了了,你们一边呆着去吧!”
令狐冲听了这话,顿时哭笑不得,只能解释道:“前辈误会了,东方不败不是我杀的。”
花满楼背过身去,淡淡的语气不似平时那么温和:“令狐公子,其中的因缘纠葛,不是一天就能说得清的,但是无论什么纠葛,都得有了结的一天,所以请你在舍下小住几宿,等到东方姑娘来了,这一切便可以了解了。”
令狐冲吃惊道:“东方不败会回来?”
花满楼坚定道:“她一定会回来。”说完,便引着令狐冲进了花家庄。
待到花满楼走了,赵把头忽然跳了起来,说道:“你们看,刚才花满楼的手握成了拳头,他是在生气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发火呐!”
鹰眼老七:“没错,花公子肯定比我们更想宰了这小子。”
布袋和尚:“宽广的胸怀,超乎常人的耐心,以及一颗真诚善良,永远为别人着想的心,这就是我佩服花满楼的地方。”
跟随令狐冲来的,还有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杀人名医”平一指等人,一行人全部在花家庄住下,花满楼担心父亲的病情,不与他们几个客套,先行告辞了。
之后令狐冲等人眼巴巴地等了五天,五天中,花满楼就再也没有来拜访过令狐冲。令狐冲于是向花家小厮打听花满楼的行踪,小厮告诉他:“花老爷受了伤,公子一直在照顾着老爷。”
听了这话,令狐冲顿时对花满楼涌起敬意:此人真是内外如一的谦谦公子,令狐冲想到霹雳堂的火云珠威力强大,遂对花老爷有了几分担忧。回房后,令狐冲喊来了平一指,吩咐他去给花老爷看病。
平一指当下不敢怠慢,立即赶到了花如令的房间,花满楼倒也不见外,同意让他为父亲治病。平一指望闻问切的功夫极是到家,他气定神闲地伸出一指,轻搭在花如令的手脉上,不过片刻之后,平一指心中就有了数,说道:〃当取安神调气之方,辅以龟苓,人参等补物,每日施金针数十次打通五脏活络,不出半月便可痊愈。”
花满楼感激道:〃多谢。〃
平一指写了药方,吩咐下人去抓药,然后说道:〃公子不必客气,不过令狐公子等待与你会面已久,为何不去拜访?〃
面对这个稀松平常的问题,花满楼沉默了,一想到东方不败是为令狐冲而死的,他的心中就涌起一股不平和懊恼之意。眼下,他被平一指这么一问,心里郁结却也藏不住了,于是转过身去,并不理睬平一指。
以往别人问花满楼问题,他总是客客气气的有问必答。而这次;他心中不平,居然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倘若告诉陆小凤西门吹雪等人:花满楼也会闹别扭的,他们必定会打死都不信,这比要陆小凤不喝酒,西门吹雪不吹血还离谱。
但是人总是会变的。
花满楼不仅是个君子,更是个男人,想必任何男人遇到这种事,表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花如令知道儿子的心思,于是说道:〃平大夫,楼儿现在心情不好,你不要见怪。〃
平一指叹息一声:看这样子,花满楼果然对东方不败有情,只怕花满楼的心里肯定不待见害死东方不败的令狐冲,难怪他不肯见令狐冲。他觉得再劝说下去也是徒然,遂起身告辞,刚走至门口,花满楼忽然开口问道:“为什么令狐冲不知道东方姑娘的真正死因?”
平一指吓了一跳,回头反问道:“你知道?”
花满楼点点头。
平一指不可思议看着花满楼,这个看不见的男子,为何会知道这么隐蔽的事情?他反问花满楼消息的源头,花满楼只是说了句:“一个朋友所告。”
这个朋友当然是神通广大的陆小凤。
平一指倒也不怀疑,只是赞叹道:“你的这个朋友倒也是神通广大。”然后叹息一声,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之所以隐瞒令狐公子,完全是因为教主当日所请求,我,我也想为教主觅个好地方下葬。”
花满楼的手又紧握成拳,他平生很少冷言相对,但是他的这句话倒比冰还冷:“平大夫,你的医术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救人而存在。一个感觉不到别人疼痛的大夫,根本不配做大夫!”
平一指立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他的话,最后什么也没说,匆忙退去。
双方的僵局一直维持着,直到第十天的来临。
那天一早,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如针线一般的水线网罗了天地,空气中氤氲着潮湿的雾气,河堤边的雾霭如纱衣般,沉沉笼罩着半个应天府。应天府大街上的行人匆匆赶路,很多人经过花家庄,看到门口停驻的几十辆马车,也看到了马车上插着的旗帜,但平民百姓怎能知道那是叱咤武林数十年的魔教日月旗。所以他们只是匆匆一瞥,然后离开。
人来又人去,数不清的过路者皆匆匆没入滔滔人流中形影无踪。
唯有一个绯衣女子牵着一匹青骢马,撑着一柄二十四骨的油纸伞,长久地停驻在这里。
彼时,正是四月江南烟雨下得最浓时,浓的像是一幅化不开的水墨画。女子站在烟雨中,身姿绰约如画中仙,让人看了简直怀疑是不是遇到了哪位美貌的仙女。
东方不败及时赶回了花家庄,她把眼光停留在了庄前的日月旗上。很多年来,她的王图霸业之梦,就是建立在这面旗帜上。旗上日月参差交错,她的人生也因此大起大落。
忽而转念一想:还有什么好期待的?于是移开了眼光,再也不看那青白旗帜一眼。
就在这时,一个青衫书生从花家庄内走了出来,东方不败冷笑一声,瞬间便来到了书生的面前。
“东,东方教主!”平一指正好出门,却不料看到她,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手中的药包也掉在地上。当归,人参,龟苓等药材散落了一地。
东方不败看了看这些大补的药材,面色陡然变了,她紧张地问道:“是谁受伤了?是不是花满楼?”
“是,是花老爷。不,不过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平一指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东方不败轻舒一口气,她想起什么,问道:“令狐冲是不是来到了这里?”
平一指一听她这样问,冷汗就冒了出来,也不答话。东方不败一手抓起他的衣领,冷笑道:“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任盈盈她需要你的照顾,所以任盈盈也来了,是不是?”
平一指艰难无比地点点头。
好,好的很呐,好的简直想让她抽了宝剑杀进去!倘若不是令狐冲威胁了花满楼,她想不出这群魔教的人会留在花家庄的其他理由。
东方不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一手提着平一指,丝毫没有顾忌,落落大方地站在花家庄门口,大声说道:
“令狐冲!你我二人的恩怨和花家无关,威胁无辜的人算什么大丈夫!你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青衫一袭就已经到了门口,男子依旧是那么潇洒自若,一股与生俱来的豪气没有因岁月而改变分毫,只有他的眼睛露出些许的惆怅,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就包含在其中。
令狐冲凝视东方不败半响,半响之后,一句淡淡的:“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令狐冲和教主之间的纠葛总要有个了结啊~~~这个是过程问题,咱们慢慢来,见证教主如何舍弃令狐冲~~
☆、不如不见
令狐冲缓缓走下台阶,眼光却一刻都没有离开她,末了,他适当地止住脚步,长身玉立在她前面,神情虽复杂,末了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东方姑娘,倘若要与在下决斗,在下领教便是,请你放了平大夫,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东方不败拎起平一指,向前一步走,她无所畏惧地看着令狐冲,目光磊落的很。
不见令狐冲之前,她还是有些害怕的,害怕见到了这个男人,自己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给他一剑,以报当日他无情刺入她心中的那剑?还是会忍不住上前抱住他,想要将这个男人再次拴住在自己的身边?她猜想过很多种可能,想来想去觉得此生最好不见。
但是,老天爷好像故意喜欢给冤家铺设窄窄的道路。
走来走去,他们总归不会擦肩而过,而是狭路相逢,只是她真心不希望这相逢之地是花家庄,因为这里有她美好的回忆,这里有她很在乎的人。
好在,当相见的这刻真正来临时,她的心既没有像陷入深渊般挣脱不得,也没有恨极之后的杀气冲冲。而是像一潭沉沉的秋水,水上鸿鹄高飞,落叶枯黄,那是她如烟般散去的往事,和凋零的点滴过往。
令狐冲也磊落的很,他一向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自知辜负东方不败良多,只是没想到当日断崖一别之后,还能再见。他忽然弯下腰,甚是敬重地给东方不败鞠了一躬。
东方不败苦笑道:“你觉得这个有必要吗?”
“我欠你的不知道怎样才能报答。只要东方姑娘需要帮助,我令狐冲拼上性命,也会帮你。”
“令狐冲,你的娇妻是你自己娶到的,你的名声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你说,我欠你什么?”
她满是不屑道。
“灵鹫寺的事情,我忘记了跟你说一句谢谢。”
她微微动容,是啊,他居然还没忘记,自己为了他困在灵鹫寺的事情!
令狐冲继续说道:“灵鹫寺的方证大师是你我的恩师,我希望你还记得他的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她冷笑一声,眼下她根本没想过杀人,这里是花家庄,她不会笨到用自己的手玷污这里。
平一指求饶道:“教主,你不要牵连无辜之人。放了我吧。”
无辜之人?东方不败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