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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严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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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子原只是驻足不动,那黑衣人一字一字道:
  “姓谢的!姓谢的!你还没有死?”
  赵子原闻言浑身一颤,两道锐利的眼神霍地盯住那守墓老者,却见老者面上洋洋如常,
说道:
  “谁是姓谢的?”
  寿服汉子阴沉沉地道:
  “甭装了!咱们是瞎子吃馄饨——心里有数!”
  老者淡淡道:
  “尔等是认错人了。”
  寿服汉子道:
  “嘿嘿,阁下自以为潜居本镇,充当个守墓人,就能瞒尽天下人的耳目?近数年来,此
镇闹鬼,惨遭横死者不可以数计,难道都是没有原因的么?”
  老者道:“依你看如何?”寿服汉子道:
  “还用得着咱们解释?姓谢的你身份既已暴露,那些前来寻仇的人,自然都一个个被你
一杀了之!”
  老者冷冷道:
  “朋友你无据之论说得太多了。”
  寿服汉子伸手一指躺在地上的卜商及湛农尸体,说道:
  “就拿这两名死者来作个比方吧——”
  老者“咦”了一声,打断道:
  “怎么?这两人死在此地,不是……”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
  “我知道你又是想说不是你干的,是么?”
  老者愕了一愕,旋即大笑道:
  “天底下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朋友你以为是老夫干的,老夫倒认定是尔等下的煞
手!”
  这一句话说出,黑衣人和寿服汉子全都怔住了,两人满腹怀疑的望着对方,但对方却也
愣愣的立在那里。
  老者并没有否认是自己干的,也不曾解释一言半句,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黑衣人和寿服
汉子反而有一种感觉,知道双方都误会了。
  良久,寿服汉子始道:
  “黑岩三怪叫人一口气毙了两名,却不是死在姓谢的手里,此事若传开江湖,怕要大大
引起一番骚动了!”
  老者沉吟道:
  “尔等既已埋伏此宅多时,两人如何被杀,想必尽收眼里——”
  黑衣人想了一想,道:
  “移刻之前,我隐藏在方案底下,殃神等一干人鼓噪进入宅中,三怪老三穷呼瞎嚷,要
寻出纵火之人……”
  老者截口道:“这场怪火难道也不是你等所放?”黑衣人道:
  “自然不是。”
  他轻咳一声,续道:
  “就在此际,大门突然一摇,一条人影有似鬼魅般的闪了进来,那身形之快,直令人无
法相信,世上竟有这等轻功——”说到这里微微顿住,老者道:“说下去!”
  黑衣人道:
  “那人在宅内绕了数匝,伊始犹含有六合神步之规范,到了第五大回旋已成了一片模糊
的影子,我眼前一花,只闻惨呼声起,黑岩三怪之老二老三相继倒地,紧接着光闪一掠而
敛,那人已走得元影无踪,殃神等人齐声叱喝,也纷纷夺门追了出去……”
  老者满面肃容,低喃道:
  “莫不是他?……莫不是他?……”
  寿服汉子道:“除了你姓谢的之外,咱们着实想不出还有谁会有这等功夫。”
  老者摇摇头,没有答话,这时祝融已将古宅后院烧成焦土,屋脊顿时倒塌了大半,焦木
粉屑从诸人头上轰然而落。
  诸人不约而同闪身退避,老者道:
  “咱们应该避一避这场大火了。”
  寿服汉子沉道:
  “姓谢的,这笔死帐还没算清,你便想一走了事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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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 
古龙《剑气严霜》
第 三 章 青冢之谜
  老者淡淡道:
  “老夫何尝欠过谁的死帐?”
  寿服汉子一字一字道:
  “黑——夜——摘——星——”
  老者眼色阴晴不定,道:
  “你说什么?”
  黑衣人道:
  “好健忘,二十五年前你受人之雇,在漠北塔拉剑毙黑夜摘星,是不是就忘得一干二净
了?嘿,姓谢的你大约不曾想到,这世上居然有人会将此事牢记在心底吧?”
  老者道:“那么你的名号——”黑衣人道:
  “黑灵官邹令森你总听说过了,这是咱家师弟哈金福。”
  说着,一指寿服汉子,老者道:
  “老夫眼拙,令师兄弟此来是为了要报那黑夜摘星一剑之仇?”
  寿眼汉子哈金福道:
  “一点也不错,黑夜摘星乃咱家至友,若不是为他访仇,咱们自漠北千里迢迢赶到中原
何干!”
  老者道:
  “所以说尔等不但认错人,而且也找错人了。”
  那黑灵官邹令森道:
  “姓谢的你好没出息,杀了人还要推三倭四,不敢承认么?”
  老者冷笑不语,哈金福故意出声激道:
  “哈某瞧得出,你再没有随身带剑的习惯了,咱家兄弟省不得要担心一番——”
  老者道:
  “有什么可担心的?”
  哈金福嘿嘿笑道:
  “咱们最怕没有牙齿的狗!”
  他这话说得极是尖刻,其实是存心激怒对方出手,出乎预期的,老者只脸色变了一变,
却始终没有发作。
  哈金福与邹令森两人面面相觑,眼前这老者若是他们心中所想象的那人,一闻这话绝无
隐忍下去的道理,但事实确又如此,难道他们真是寻错了人?
  老者冷冷道:
  “尔等口口声声认定老夫姓谢,老夫多辩何益。”
  黑灵官邹令森朝哈金福打了个眼色,哈金福振身一掠,已把住大门当口,双拳当胸而
抱。老者眼睛一翻,道:
  “不让老夫出去了么?”
  邹令森颔首道:
  “今日此事若不弄个清楚,你我便一道葬身火窟也在所不惜!”
  一旁的赵子原暗忖:
  “邹、哈两师兄弟的偷袭手段虽极卑劣,但能为友舍命。倒也不失为血性汉子。”
  老者道:
  “既然桥头儿不放直船,老夫只有横着过啦——”
  邹令森和哈金福两人心里都明白,老者这句活乃是要硬闯的意思,当下各各凝注一口真
气,准备对方的出击。
  老者长长望了两人一眼,像是又改变了主意,缓缓说道:
  “譬之,老夫是说譬之那姓谢的真在此地,尔师兄弟合手,量力能胜过他么?”
  邹、哈两人相互对望一眼,他们料不到老者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来,一时之间他俩都给
怔住了,顷刻,邹令森道:
  “这个……实不相瞒,纵令咱兄弟联手,也是毫无把握!”
  老者“嗯”了一声,垂目道:
  “依此道来,尔等只单凭着一股血气之勇了?可惜啊可惜——。”
  哈金福变容道:
  “你话说得明白些,咱们一生不受芝麻哽过喉咙儿。”
  老者道:
  “老夫也懒得多费唇舌,不如就指点你们看一件事物,请随老夫走吧……”
  说着,转首朝旁侧的赵子原道:
  “这位小哥儿若有兴致,不妨一道儿去——”
  他举步往门口行去,那哈金福叫道:
  “姓谢的,这不要是你的故意缓兵之计!”
  他把住大门不让,邹令森冲着他点了点头,哈金福这才侧身让开。
  邹、哈两人先行退出古宅相待,赵子原正要跟随老者动身,陡闻砰然一声巨响,整座屋
梁夹着熊熊烈火突然倒塌下来!
  赵子原震惊得不知所措,说时迟,那时快,他还未及闪避,只觉一股柔和无比的力量自
左方袭来,他一个立足不稳,一连向前跌开数步,正好冲出大门,眼角瞥见一道蒙蒙白气,
急划而敛,然后“轰”地一声巨震,整座古宅已然塌尽,剩得一堆焦木余烬,而半空中旋起
的一道气流,震荡了许久方才歇止!
  赵子原吓得呆住了,回首一瞧,只见寻丈之外那老者立足而定,他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道:
  “没事了!”
  赵子原望望倒塌的古宅,内心仍有余悸,一时答不上话来。
  邹令森压低嗓子道:
  “好亮眼的身手!你敢说你不是姓谢么?”
  老者默然不语,逞自举步朝前行去,邹、哈二人及赵子原也相继跟在后头。
  沿路所经,但见鬼镇已被祝融破坏殆尽,街道两旁房舍已化成一片焦土,遍布着一堆一
堆的火烬。
  老者边行边自唏嘘道:
  “一把无名火将小镇烧了个精光,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出得小镇,向坟场的反面方向而行,老者在一座小丘驻足,丘上有两堆隆起的青冢。
  冢旁野草丛生,萤虫在家上飞舞环绕,和磷磷鬼火交映,赵子原目睹这般凄凉景象,无
端寒意遍体而生。
  那哈金福吸了口冷气,道:
  “你将咱们引到这荒僻之地,到底是何用心?”
  老者默然的指着青冢上埋着的石碑,三人趋前一瞧,只见其中一个以篆体镌刻着几个
字:
  “乔如山为谢金印所杀,长眠于此。”
  这几字乍一人眼,赵子原只觉脑子一阵轰轰隆隆,一颗心子仿佛就在这一刹那间,被人
提悬了上来——
  耳里听得那黑灵官邹令森脱口道:
  “乔如山?中州一剑乔如山?!我道他怎么在二十年前无故失踪,原来又是亡在你姓谢
的剑下……”
  老者并不分辩,他往前行数步,就在离这个碑石丈许远的小丘右侧野草丛中另有一碑—

  “谢金印为乔如山所杀,长眠于此。”
  邹、哈一见碑上镌字,神霍地一变,两人膛目结舌,竟是一句话也出不了口。
  在同一忽,赵子原也瞧清了这块碑上的镌字,一时他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涌了上来,什么
都不能想了。
  他沉沉的望了老者一眼,老者却避开他的目光,朝邹、哈两人道:
  “两位总应该满意了吧!”
  赵子原却神思恍惚,一个劲儿的低声喃喃:
  “不可能!……绝不可能!……”
  这会子,倏然一道冰冷的声音自后响起:
  “这是假的!”
  丘上诸人猛可吃一大惊,循声而望,只见赵子原身后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身材纤细、穿
着一袭华服的女子!
  那华服女子年纪约在二十六七,虽非天姿国色,却另有一种雍容的气质,只是芳脸上却
蒙罩着一层蒙蒙青气,令人一望即生出一种森寒的感觉!
  而她从出现到现在,连一丁点声息也没有发出,诸人几乎完全不曾察觉,此刻又口出惊
人之语,顿时把丘上诸人都震住了。
  只闻老者沉声道:
  “这位姑娘方才躲在暗处,老夫不出声喝破,你冒然现身倒也罢了,竟犹信口胡诌,哼
哼,老夫……”那华服女子不待他话说完,冷然道:
  “我说石碑是假的,这算是胡诌么?”
  老者道:
  “石碑还会有什么真假之分?姑娘倒会说笑。”
  华服女子道:
  “不信咱们便挖坟一瞧——”
  此言一出,诸人吃惊更甚,简直不敢相信这话竟会出自一个女儿家之口。
  老者厉声道:
  “挖坟?谁敢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来,老夫便第一个毙了他!”
  华服女子道:
  “是不是心虚了,你老?”
  老者晒道:
  “老夫向来不喜与女人多口。”
  华服女子道:
  “试想一想:那乔如山号称关中第一剑,剑上功夫虽高,但能到在谢金印身上穿个扈隆
的地步么?谢金印出剑之快、准、狠早已传遍逻迩,岂会在一剑得手后,又落个与敌同归于
尽?是以这石碑不是假的还有什么?……”
  老者道:“姑娘分析得颇有道理,但仍忽略了一点——”
  华服女子道:
  “你老说说看!”
  老者道:
  “事实往往与想象相去不可以道里计!”
  华服女子道:
  “甭再说了,只因……只因我知道你老是何人。”
  老者道:
  “姑娘是发梦呓么?老夫……”
  话犹未完,素服女子已截口用比冰还要冷的声音道:
  “谢金章!你还要装么?”
  那“谢金章!”三字好比三只巨锤,狠狠在每人的心上敲了三下,立身在老者面前的邹
令森及哈金福两人“蹬”“蹬”一连倒退数步,邹令森瞠目道:
  “你,谢金章?……你,你是谢金印的胞弟?……”
  赵子原的震骇自是难以形容了,他在心中狂呼道:
  “谢金印!……谢金印居然有一个胞弟!……”
  老者神容一连变化了好几次,陡然仰天一声长啸,道:
  “盱衡天下,能认出老夫之人也是寥寥可数了,姑娘是谁?老夫心里也是明白得很。”
  那邹令森道:
  “适才咱等都错将阁下认做是谢金印,说什么也设想到他的胞弟上面……”
  老者冷然不理,逞朝华服女子道:
  “姑娘既已说出老夫身份,老夫迫得只有动手杀人了!”
  他面上杀气毕露,一掌徐徐抬起——
  华服女子道:
  “早料你老会如此,先且说说,那谢金印而今又潜隐何处,竟叫你老代他出面受过?”
  老者道:“你知道得还不够多么?”
  他一掌正待劈下,一侧的赵子原陡然跨前一步,冲着老者道:
  “谢金印在哪儿?你说——你说——”
  老者怔了一怔,道:
  “小哥儿有什么事?”
  赵子原满脸血红,斩钉截铁地道:
  “拼命!没有第二句话!”
  老者矍然变颜,道:
  “年纪轻轻便要找人拼命,你知道自己是谁么?”
  赵子原反倒一愣,那华服女子道:
  “得了,这人不知自己是谁?还要你老替他说出不成?”
  老者怒目瞪了她一瞪,道:
  “姑娘省省口舌吧!”
  华服女子道:
  “你老……”
  她方说出两个字,突闻小丘西方林中传出一道清越的长啸,那啸声在夜空中萦回,久久
不绝!
  老者乍闻啸声,颜色陡变,他再不打话,一转身如飞纵去。
  邹令森和哈金福异口同声喝道:
  “慢走!”
  两人相继纵身而起,紧跟在老者身后,往西方林中掠去。
  赵子原略一犹豫,也待起身追上,那华服女子娇喝道:
  “你留在此地!”
  赵子原一转身,前方人影已杳,他心里发急,疾然提身前追,行越数丈,忽地眼前白影
一闪,那华服女子拦身在他的前面!
  华服女子咬紧银牙道:
  “叫你留下,你没有听见么?”
  赵子原就怕失去老者踪迹,哪有心与她磨菇,情急喊道:
  “闪开!”
  他单掌拍出,乘对方闪避之际,身子接着一跃而前。
  华服女子怒道: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话声中,玉臂抬起,一袖往赵子原背宫挥去。赵子原正自飞奔间,蓦觉后背生凉,本能
之中左手一挥,向后斜打而出。
  他这一式乃是情急所发,完全放弃了防守,若对方不中途撤招,势必落个两败俱伤,那
华服女子冷哼一声,一袖再扬,由直拂立刻变化为斜圈之式。
  赵子原只觉自家掌式一窒,同时有一股强力自对方袖上传袭而来,有似雪滚沙崩一波一
波涌出,其外并有两道暗劲自前方回旋而至,赵子原只一错愕间,身子已被紧紧箍住,动弹
不得。
  赵子原几曾见过这等怪异的武功,要他束手待毙自是不甘,他身在空中,提起一口真
气,屈时往后直撞,背上压力登时一减,但前方那两道回旋之劲并未稍敛,整个身躯像是受
了一种莫大圈引之力,去势为之一挫。
  他身方落地,华服女子已欺至一尺之内,但见她玉手一晃,“啪”两声,赵子原身上的
穴道均为其所罩!华服女子冷冷道:“小子,你倒是拗强得很。”
  赵子原双肩虽已受制,心中仍不住在忖着如何冲出困境,此刻便乘对方说话之际,右手
拇指一扣一弹,“嘶”的一声,那股指风疾奔而出,华服女子立觉左腰一麻,骇然收手一
闪。
  她娇躯一连退了四五步,脱口道:
  “旋叶指?……原来你是阳武白雪斋的传人,这就难怪了。”
  赵子原无心恋战,一提身便待前掠,但那华服女子却如影随形,原式拂出一袖,赵子原
虽有了一次前车之鉴,竟仍闪避不过,“啪、啪、啪”三响,他背宫及腰上的大穴均被制
住。
  华服女子拂袖一加劲,赵子原身子顿时一顿,再也站不直身,仰天翻了一跤,跌将下
去。华服女子拂拂衣袖,道:
  “你一身功力很够火候,可惜遇到的是我。”
  赵子原躺在地上,大吼道:
  “好没来由!”
  华服女子道:
  “小子你无头无脑说些什么?”
  赵子原道:
  “你无故拦阻于我,复动手偷袭,到底是何用心?”
  华服女子道:
  “姑娘先问你一句……”
  赵子原打断道:
  “你把我穴道解了,咱们再打一次。”
  华服女子冷笑道:
  “再打十次百次,也不会有第二个结果,凭你这身功力,应付江湖宵小是足有余裕了,
若说要去寻谢金印拼命,嗤嗤,还差得远哩!”
  赵子原瞠目无语,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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