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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演得入木三分
先前马车旁的车夫与两名侍卫已被人迷晕。
陆庆颇是疑惑,为何刺客迷晕了他们,却不杀人。他如此想来,心中隐隐戒备,便想将他三人捆绑,关押起来。
秦先羽左右看了看,发觉不远处有一堆灰烬,他上前仔细观看,捏了一撮灰烬,皱着眉头闻了一下,有些异样。
放下灰烬,秦先羽沉吟说道:“这三位大哥也未必就是同党,我看附近有火堆灰烬,似是火焰焚烧树叶后遗留。照我看来,这迷药多半是用一种具有迷性的树叶,烧化的烟气顺风飘来,将他三人迷晕。火堆就在东边,而南边就是柳小姐所在,想是刺客觉得他们三人无关紧要,又或是急着刺杀柳小姐,才没有转折回来下此杀手,而是直奔林内前去刺杀。”
听了这话,陆庆心中疑虑消减大半,可他毕竟是多年的老江湖,对这三人的怀疑并未彻底消除。
先前陆庆见他三人未死,几乎断定他三人是刺客同伙,这昏迷之状不过苦肉计而已,押解回去之后,不论审问如何,三人多半是难以保住性命的。然而经过秦先羽这话,尽管陆庆还有怀疑,但车夫与两名侍卫要是真正清白,并非歹人,想必是能保住性命了。
柳若音余惊未定,但听到这话,却忙着朝陆庆施了一礼,说道:“陆叔叔,还请查明真相。若他们真是无辜,反遭受苦,便是我的罪过了。”
陆庆微微点头,说道:“小姐真是仁心,你可放心,陆庆对此事会谨慎处置。”
秦先羽扶着凝儿,看着这少女脸色苍白得几乎不见血色,眉宇间搐动不已,显然痛极,但她极为倔强,仍是一言不发,也不叫苦。
对于凝儿的伤势,秦先羽知得底细,虽说在他的手法下,疼痛消减了不少,可一个弱女子能够如此坚强,也不由得这小道士心内赞叹一声,他把头悄然凑近一些,轻声道:“现在便回我那道观,为你治伤,你且忍着。”
凝儿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许靠近,整天就想着占人便宜的臭小道士。”
秦先羽哑然失笑。
唤醒了车夫与侍卫,才坐上马车,前往道观。
一路上,陆庆手握狭长宝刀,未曾松开。
秦先羽知他是预防有刺客前来,又防着车夫与两名侍卫,见这一幕,秦先羽倒想起当初在药堂时听闻的许多武林事。
“似这样处处提防,经验老道的人物,才能在武林中活得长久。虽然显得多疑,却也是保命良方。”
道观已在眼前,凝儿在登车之时已然晕厥过去。
这少女肩骨被踢碎倒还在其次,可血肉损伤颇重,最是棘手的则是这一处经脉随着血肉损伤而崩断。
若是这一脚踢中胸腹,八成是难以活命的。
饶是秦先羽自负医术不低,也忙活到日落之时,才得以休息。
凝儿穴位疏通,血气得以流动,但血肉损伤,骨骼碎裂,以及经脉的事情,还颇是棘手,大约需要半年有余才能恢复一些。此后,手臂也难以完好如初,虽然能够动作,却也怕这一生都难以运动自如。
“小道我终究是个怜香惜玉的。”
秦先羽叹了声,取出了玉丹灵水。
这一壶灵水,是发现玉丹效用开始减弱后,急忙留下的一些。就只怕今后玉丹失效,才留下一些灵水,以作备用。
他把灵水掺入伤药,让柳若音敷在凝儿肩头,又用灵水熬制药汤,给她服下。
有灵水药效,只要她静养一段时间,应当能够恢复,且手臂恢复如初也是有望的。经过此事,想来柳家也不会再让她干活,必是让她好好静养。
秦先羽擦了擦汗水,问道:“陆统领还未回来?”
福伯道:“尚未回来,另外,我见家里来了客人,自作主张买了些酒肉菜肴,少爷累了一日,要不要先吃一些?”
秦先羽笑着点头。
福伯从来节俭,虽然秦先羽亮出数千两银子,让他放开手脚花钱,但这老人从来还是勤俭节约。今日见了客人,倒是舍得花钱,想来还是为了主人着想,莫要失了礼数。
福伯去取肉食,秦先羽坐在一旁,暗道:“陆庆怎么还不回来?”
陆庆见秦先羽在此,以他斩杀内劲高手的事迹来看,道观里再是安全不过,因此在治疗凝儿之时,他就已经抽身离去。毕竟此事后续还不简单,须得处理。
按说此时该回来了才是。
陆庆的安危倒不担心,以他的武功,不必担忧。可是天色已晚,莫非要让两个姑娘住在道观里面?
小道士倒是无所谓,可是未出嫁的姑娘,怎能住入男子家中?
在天色彻底黑暗之时,门外终于有了响动。
不知怎地,秦先羽松了口气。
他朝着房内瞧了瞧,看着灯火照耀的柔弱背影,忽然有些遗憾。
陆庆这家伙怎么就早早回来了?
秦先羽起身去开了门。
陆庆驾马而来,更带来了一众护卫。
“福伯本已备了酒菜佳肴,此时看来,你是没得空闲了。”秦先羽笑道:“也好,小道省了一笔,这点酒菜,我和福伯还能再吃一顿。”
陆庆哈哈大笑,拱了拱手。
凝儿还在昏睡,但已有人将她扶住。
柳若音盈盈一拜,口中道谢。
秦先羽笑道:“既然碰上了,哪能袖手旁观?”
柳若音又施一礼,正待转身时,又顿了顿,低声道:“秦公子,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秦先羽自是说道:“有何疑惑事?尽可说来。”
柳若音顿了一顿,道:“秦公子怎么恰好就在林间救下了我们?”
秦先羽身子一僵。
柳若音脸色羞赧,说道:“我与凝儿所说,公子莫不是听见了?”
秦先羽一个激灵,正色道:“说什么?”
柳小姐见他那清秀面容上露出疑惑之色,眼中带有三分迷惘,松了口气,沉默片刻,她粉面微红,声音微不可察地道:“公子神态,演得入木三分,竟似真的未曾听见一样。”
说罢,她忍不住羞涩,匆匆登车。
秦先羽松了口气,暗道:“好在小道我演得入木三分,七分疑惑兼带三分迷惘,连柳小姐都出言赞叹。若非演绎得如此逼真,就当真给看穿了,偷听姑娘家说话,可是不好。”
他暗赞一声,转身入了道观。
刹那间,他身子僵硬,仿佛被雷霆击中,停顿良久。
“不对啊……”
第五十二章火符
秦先羽对于火符已然掌握得极为熟悉。
距离上京,还有半月。
秦先羽决意在明日开始,熬炼玉丹。
但是玉丹事关重大,因此他要尝试这火符究竟有些何等特异,以免到时生出变故。
这些日子以来,他画过火符的次数难以计数,但还是初次运用。
这一回,他使用的,正是凝儿送来的符笔与朱砂。
这两样物事来自于青城山,大德圣朝的道门祖山。
凝儿送来的青城山物事当中,其中拂尘对他无用,而香囊能够静心凝神,可他真气在身,精神气爽,也不需要。倒是福伯年纪稍大了些,秦先羽当夜便交给了福伯。
香囊中的香料,是用青城山上的一种树木,七种奇花研磨成粉,有凝神静气之效,大有名气。而那七种奇花之中,有六种乃是医术药材所记。
“火符,火符。”
秦先羽轻轻合上观虚老道的笔记。
那是老道士对于修炼,以及符道的看法,以他百年来的底蕴,别有一番见解。
观虚老道上百年修行,寻求仙道,却不得其门而入,反而日夜苦思,把功法,术法,符法逐一解析。就算是超出真气外放的仙道人物,多半也没有他看得深远,看得清晰。
笔记上认为,天地之间,有着无穷气息,湿润之气蕴含五行之水,炎热之气蕴含五行之火,烟尘之间有五行之土,林间清香泛有五行之木,山石之间藏有五行金气。
道书有记,阴阳化五行,五行而生万物。
而符道,便是根据特定的轨迹,寻到一个契合的轨迹,将天地五行之气,拘禁于其中。
比如在地上刻划沟槽,引入水流,就是一种轨迹。
把金铁制成水壶,茶杯,这种形状便是一种轨迹。将水倒入其中,就会随着承载的金铁形状而变化。
倒入一个圆盘之中,水是圆的。
倒入一个盒子之中,水是方的。
这种形状,就是一种最为浅薄的轨迹。
而符术则更玄妙许多,乃是根据轨迹,把天地五行之气容纳与其中,拘禁在其中。
“不仅是水,万物皆是如此,随外在环境而变化。”
“传闻有人拐卖孩童,自幼置入陶罐之中,养大之后,身子定型,就算打破陶罐,那孩童身子也与常人不同。”秦先羽暗自想道:“铜铁放在一处,过上一段时日,其表面就会相融,在那相融的一处,铜铁融合,不分彼此。”
“这便是观虚师父所认为的道理?”
天地间万物瞬息而变。
火石相撞,可生出火星。
但或许在某一种特定的环境之下,某人挥动一下树枝,便能产生相似的效果,从而生出火焰。
就如同水里的火焰会灭去,而火中的水会被烧开。
荒原中的呐喊悠长而响亮,雪山中的呐喊,则会引来雪崩,天崩地裂。
诸如此类,就是一个特定的环境。
不同的环境,不同的轨迹,生出不同的异变。当这些渐渐摸索出来的轨迹,按功效不同而分类后,这一类轨迹,便被称为符,最终演化为符法。
“符法之道,玄之又玄。”秦先羽自语道:“道观里的道士,懂得如何画符,也晓得不同的符纸,下笔也是不同的。但在习练符文时,想必也是记着哪一种符文的下笔走向,是属安神符纸,还是驱邪符纸之类的,如此记下,却也不知为何会有这般变化。”
“在精通符道的道士眼中,想必这些也是玄之又玄,高深莫测,而难以揣摩的。”
秦先羽暗自笑道:“想必也就只有观虚师父才会如此,他修行遇到瓶颈,才琢磨这些事情,究其本质,从根本之上来揣摩。”
无数种符,就有无数种下笔走向,浩瀚至深,想必在习练符法的人物眼里,有那些揣摩根本的闲工夫,不如多记一些符文。
“下笔画符,是不能出错的,若有一点儿差错,就彻底废弃。”秦先羽心道:“若是以观虚师父的看法,符文下笔走向,就是拘禁五行之气的玄妙轨迹。而画符差了一丝半毫,便是与那一种拘禁五行之气的玄妙轨迹不够吻合,因而无效。只有与天地间的玄妙轨迹吻合,才得算是一道真符。”
好在他练习多日,下手已经是极为稳当,加上玉丹灵水改善之后的目力,胜于鹰隼不知几许。
以他的眼力,只要凝神静气,就连弩箭都变得缓慢而清晰。如此认真看着符文,自然是分毫不差。自练剑以来,手臂极稳,下笔自也是不出分毫差错。
符笔是青城山的奇木为杆,灵狐作毫,朱砂更是秘制而成,极为上佳。
秦先羽深吸口气。
执笔,画符。
不觉间,已然运起真气。
期间没有什么异象。
他用符笔在地上画了一道火符,又在铁锅底下画了一道火符。
看着只是画了一些符文,没有热气蒸腾,更没有什么火焰升腾的玄妙异象。
平平淡淡,就跟常人写字一样。
见如此平静,没有什么异象,秦先羽心有揣揣,也不知是否能成。
他呼出一口气,在地上的火符那里架起了一堆干柴枯草,燃起火焰。火堆上架起铁锅,放了半锅水。
“似乎……没什么用处?”
秦先羽微微觉得失望,他原以为表面上没有异象也就罢了,内中火符吻合了天地间的玄妙轨迹,应当会让火焰变得更为炽热。
但是房中热气并未上涨,而锅里的水也并未如同预料时那般迅速煮沸烧开,过了许久才泛起白烟,跟平时烧水没有不同。
火符,似乎并无用处?
秦先羽叹息了一声。
原本以为会有热气炎炎,笼罩整个房间。
或是有大火磅礴?
再不济,那锅水架在火符上面,也应该迅速沸腾罢?
这个小道士满怀失望,蓦然升起一股烦躁之意。
他踢倒了铁锅,将火焰扑灭,随后转身离去。
忽地,秦先羽眉头微皱,慢慢转过身来。
火堆之上有白烟袅袅,一朵儿火苗摇曳而起。
秦先羽只道是先前没有扑灭火焰,便再度将之扑灭。
片刻,又有白烟升起,火苗儿不灭。
秦先羽心中一跳,他仔细看着这朵儿火苗,只见再过片刻,那火苗儿复又燃起,已是一堆火焰,与熄灭之前一般无二。
“无法熄灭的火焰?”
秦先羽难以置信,又再度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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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熬炼玉丹
在尝试两三回之后,仍然无法熄灭火焰。
秦先羽觉得十分奇异。
可那一锅水终究没有什么异象,也没有瞬间滚沸,更没有红光四射,赤焰腾腾的异变,跟平时灶台里烧水一样,并无不同。
火焰无法熄灭,可见火符已是极为不凡。
但若只是火焰无法熄灭,除此之外别无用处,那铁锅中的水,还是与寻常火焰烧水时一样,有何用处?
“既然是用来把玉剑或金剑煮成汤汁,那么就不会是这般简单。”
秦先羽暗自揣测。
此时房间中已是清空。
火符一事不好外传,因此他只得在房内生火。
这是一间杂房,秦先羽将杂物清出,试验火符,而为了通风,只是开了一扇窗户。
窗口放着一株寒年草。
当发现火符不凡之后,秦先羽复又尝试多次。
他再取半锅水,这一回,静心等候清水煮沸,烧开。
看着锅里的水在翻滚,冒泡,白烟袅袅,秦先羽将手中鸡蛋放入锅内,心中默默道:“开水煮鸡蛋,当个午餐好了,不枉小道我费力大半天。”
鸡蛋在水中翻滚,渐渐跳动,眼见是熟了。
但秦先羽没有取出鸡蛋,任由它在水中翻滚。
约一刻钟,熟透的鸡蛋碎开了。
蛋壳,蛋白,蛋黄,尽数碎开。
又过一刻钟,锅里的水已是浑浊不清,因为鸡蛋已经彻底融化,溶入水中,连蛋壳也不曾留存一片,尽数化开。
“煮鸡蛋煮得太熟,也是常有的。但从未听说有人能把鸡蛋连同蛋壳煮得化开,溶在水里,这火符果真有着神奇之效。”秦先羽心道:“火符如此奇效,可见那一本剑道真解所记的道剑,乃是全然属实的。”
他原本打算在明日熬炼玉丹,可此时竟是心头火热,难以把持。
于是,便换过一锅水,将之煮沸。
秦先羽捏着玉丹,深吸口气,心中大不平静。
反正火焰还未找到熄灭的办法,不如一鼓作气,将玉丹熬炼出来。
房中热气腾腾,虽说火符并未增添火焰热意,但在房中生火,许久之后,还是不免聚集了炎热之气,使人大汗淋漓。
秦先羽望着那沸水翻滚,面色郑重,将玉丹轻轻放入水中。
咚地一声,玉丹沉于水中,落在锅底。
秦先羽微微屏息,略一上前。
嘭一声!
蓦地,一股白烟袅袅而起,渐渐泛黄,继而生出金泽。
黄烟吸入鼻中,秦先羽精神一震,刹那间真气浮动,宛如那锅中的沸水,不住跳动。
“这是……真气增长之兆?”
秦先羽急忙盘膝而坐,仔细呼吸,全神吐纳。
锅中烟气渐渐飘起,从白色而渐渐泛黄,便作金泽,只呼吸一口,就有真气增长。
秦先羽盘膝而坐,仔细运转先天混元祖气真诀,无暇顾忌其他。但房内早已紧闭,连天窗都已封了,可惜窗口放了寒年草,忘了关窗。
想起这金气能够增长体内修为,堪称灵气,却要如此顺着窗口散去,秦先羽心中略感可惜,便陷入修行之中。
沸水滚荡,玉丹在锅底随之跳动,转动。
不多时,玉丹软化,渐渐消融。
沸水之中,逐渐泛起金泽,随着时候一长,玉丹在沸水中缩小,那半锅水也渐渐变得金色。
而房中的金黄烟气,往窗口处鱼贯而出。
忽地,寒年草一动,随风而摇。
金黄烟气,竟有九成散入寒年草之中,仅有少数飘去。
……
七寸三分。
这便是秦先羽如今的真气修为。
原是六寸九分的真气修为,经过此次玉丹融化,吸纳金黄烟气之后,秦先羽一身真气,修至七寸三分之高。
“仅仅是烟气,尚且如此惊人,那么玉丹融化之后的灵水,又当是如何?”
秦先羽在体内稳定之后,方才缓缓睁眼。
室内已然降温,只因火堆熄灭已久。
虽经火符加持,极为非凡,但毕竟是以干柴枯草为基本,当干柴枯草燃成灰烬,刻画火符的朱砂也为之失效,火焰便自然消去。
朱砂被称之为至阳之物,刻画火符,自然有增长火气之效。但内中蕴含之气,毕竟不是无穷无尽,总有耗尽之时,就如柴草燃成了灰烬,火焰随而熄灭。
“室内充满了飞灰残烟,对人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