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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从怀中掏出数十两银子,随手扔在地上。
“既然吃了你这一个鸡蛋,便还你数十两银子。”
秦先羽笑出声来,往外走去。
何浪咬牙道:“如此折辱于我,这就想走?”
秦先羽转头问道:“何兄莫非嫌俸禄不足,还要让小道加税?”
何浪把脸憋得通红。
那边,商少主脸色难看,使了个眼色,立时就有一名内劲高手上前阻拦。
那护卫喝道:“大胆道士,如此无礼,来我商羊谷的酒宴上撒泼,还想轻易走了吗?”
言语落下,已朝着秦先羽扑去。
那武道高手已有八寸内劲,单凭武艺,可敌九寸真气的巅峰人物。
而在何浪看来,这少年道士略有气质,但毕竟没甚名气,应当是与自身相仿,仅是修成气感而已。
不过在徐亮,商少主等人的眼里,这少年道士有真气波动,当是修炼有成,把真气凝实的修为。但商少主也不过初成真气,那小道士比之商少主似乎更小几岁,最多也就初成真气。
只因罡煞人物,在真气凝煞过后,都有些许异象,而秦先羽自身先天混元祖气较为特异,并未显现煞气变化,故此没有异象显现。此外,秦先羽年纪不大,仅是少年,便没有人认为他有罡煞修为。
当那八寸内劲的护卫扑了过去,所有人都认为他只能被轻易擒住。
然而秦先羽不过把手一挥。
凭空有大风起。
那内劲高手扑在空中,陡然被风倒吹回去。
“真气外放?”
众人惊呼出声,其中尤是以何浪与商少主最为吃惊。
何浪僵在原地。
商少主更脸色低沉,隐约抽搐,原以为自身年纪未满二十,修成真气,已经难得。却不想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少年道士,居然是真气外放,足可列在人杰榜前三十之列。
纵然他是商羊谷少主,可若无意外,也只有年过五十后,才有望得以真气外放。
可那小道士又是何人?
徐亮如遭雷击,只喃喃自语道:“真气外放?不对,能将八寸内劲高手一举吹开,这风何等狂放,断然不止练气修为!至少胜过了我,这道士是谁?”
秦先羽扫过众人一眼,朝七姑娘露出个歉意神色,随后笑出声来,走出门去。
一路清风相绕,衣袍飘飞。
笑声不绝。
有清风习习,吹满鹤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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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二十三章四府五真人,六府十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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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鹤云楼,秦先羽只觉心境开阔许多。
鹤云楼中,风景虽美,然而内中却令人十分心闷。
他整了整背后长剑,束了束侧边黑蜂袋,呵呵笑过几声,走出鹤云楼。
清风绕体,衣衫飘动。
然而当他走出鹤云楼外,一切皆休,再无清风随身的异象,便只是一个寻常的小道士。
秦先羽转头看向鹤云楼,深吸口气,自语道:“一颗鸡蛋吃了几十两。”
他摸了摸空荡荡的怀里,这几十两家当全没了,又退回穷困行列,心中只得叹道:“一时冲动,果然不可取啊。”
“都怪小道我馋嘴,”
深深呼吸两口,只觉有些心疼,但发泄一股心气,倒让心境舒畅不少,念头通达。
他行走在街道上,心绪渐平。
忽然身后有马蹄声传来,十分熟悉。
秦先羽转头看去,来的正是七姑娘的马车。
那气态沉稳的车夫微微一笑,略微侧过身子,随后就有一个红衣少女从马车里下来。
一身红衣衬得身材高挑,但见她眉眼精致,神色清冷,正是七姑娘。
秦先羽稍微一怔,随后笑道:“酒宴未歇,七姑娘怎么也出来了?”
“你这道士,好是无礼。”七姑娘冷哼了声,说道:“我请你赴宴,你反而得罪了宴会主人,让我还如何留在鹤云楼中?”
秦先羽呐呐无言,终是苦笑一声,道:“小道确实失礼了。”
“看你适才讲得十分畅快,狂放不羁,还知道自己失了礼?”
七姑娘冷笑一声,却道:“不过,你这番话,倒让我听得颇为满意,罢了,也不讨你的罪。”
听到这话,秦先羽才知这七姑娘原来并未怪罪,当下轻松不少,但想起她适才所说,又不禁愣神。
狂放不羁?
秦先羽倒从未想过这四个字会放在自己身上,但今日在宴会上的表现,确实与自己平素里的作风截然不同。但细细想来,倒也并非无端端变化,自从听见观虚师父的事情之后,心下就有阴霾,待知道商少主捉弄观虚师父的事情,心中更添几分火气,只是为免七姑娘为难,才强行压下。
何浪虽然来折辱自己,但对于秦先羽来讲,却反倒是个泄一泄心气的借口。
秦先羽低声道:“原来我心中也不是那般清净的。”
“你是个道士,又非要断七情六欲的和尚,心怀喜怒好恶也在情理之中。”七姑娘听他低语,便答了一声,随后仔细打量几眼,忽然道:“只是我却未看得出来,你居然有这般高的修为?其他且不讲,至少你的修为要胜过徐亮,想来人杰榜前二十,当有你一名。”
“人杰榜?”
秦先羽之前就已听过这个名字,但先前未曾在意,此时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看来你真是个懵懂不知的小道士。”
七姑娘示意车夫离开,与秦先羽并肩行走,一边说道:“大德圣朝人杰榜,乃是钦天监所发,根据当前所知的年轻俊杰,以其道行深浅及本领高低来排列,如今人杰榜共计五十人,皆是四十岁以下的修道人。据传前面十二人,都已经是罡煞修为,乃是大德圣朝最为耀眼的年轻俊杰,都是有望修成龙虎的人物。”
前面十二人是罡煞修为?秦先羽自忖,以自身开出十三个地煞窍穴的修为,想来也在这个行列当中。
不过大德圣朝有万里河山,修道人中,四十岁以下修成罡煞的,居然才仅十二人?
秦先羽有些惊讶,不过他仔细一想,自己算是奇遇连连,尤其是玉丹奇效让自己真气迅速增长,才得以有这等修为进境,而其他人未必有这些奇遇造化。
毕竟修道难成,万里河山之内,能有这么十二个年轻俊杰,想来也是不少了。
“似先前的徐亮,以真气外放修为,列入第十九位。但他看似年轻,却也只是因为真气养身的效果,实则已近四十,距离下榜也不过两三年时光。”
“至于这商少主,初成真气,若待他凭借商羊谷的天材异宝,修炼几年,想来就能挤进人杰榜后几位。”
“而你,虽然不知修为究竟多高,但必然是真气外放,且胜过徐亮。”
七姑娘看着秦先羽,清冷神色稍缓,说道:“今日一掌,显露真气外放修为,且吹飞内劲高手,想来钦天监该把你的名次添上去了。”
对于一掌吹飞内劲高手的场面,众人倒是吃惊,可秦先羽却无多少得意,毕竟他已修成罡煞,本领高过对方太多。
但是听见人杰榜,秦先羽来了兴趣,又问道:“既然年轻一辈有人杰榜,可有那些修道前辈的榜单?”
“原本倒有一个,只是涉及龙虎真人,过于不敬,终是废弃。”七姑娘说道:“龙虎真人,乃是当世巅峰之辈,有望修成大道,飞升仙界。这等人物,不容亵渎,因此那榜单只出一次,便不再有。”
秦先羽略有遗憾。
七姑娘又道:“尽管如今废弃,但当时那一份名单上,却分作了京城五大真人,以及淮水以南的六府十三真。”
对于京城四府五大真人,以及淮水以南,六府十三真,秦先羽在黑风山听白衣少女提过,因此不怎么惊讶,不过好奇总是难免。略作沉思,秦先羽又把心中疑惑道出。
七姑娘未觉厌烦,继续解答:“淮水以北,便是钦天监袁守风先生为第一,而淮水以南,六府十三真当中,天尊山盖矣真人便名列第一。然而在许多人眼里,盖矣真人功参造化,本领通天,不仅是淮水以南十三位真人之首,甚至还是大德圣朝第一真人。”
秦先羽说道:“据我得知,钦天监袁守风先生掌控大德圣朝秩序,何曾差了?”
“盖矣真人被称作龙虎第一真人,确无异议,其余真人修为都不如他来得深厚,至于袁守风先生,他过于神秘,极少出手。”
七姑娘说道:“正因出手次数不多,神秘莫测,在事迹上不如盖矣真人来得辉煌,因此许多人都认为盖矣真人才是大德圣朝最为厉害的一位龙虎真人。”
“原来如此。”
不知怎地,秦先羽居然松了口气,也许是因为袁守风过于神秘,在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无法想象他不如外人,就如在他心中一直是风采绝伦的剑仙林景堂那般。
更或许是因为他杀了天尊山的吴鸦,故而从心底便不想那天尊山盖矣真人太过厉害。
再度沉思过后,秦先羽又问道:“不知这商羊谷的谷主,又是排在哪一位?”
“商羊谷的谷主,正是京城四府的五位真人之一。”
兴许是因为秦先羽得罪商少主的缘故,七姑娘对此答得颇为仔细,“商羊谷的谷主,是在数十年修成龙虎,但似乎数十年来,也只停留在初步,未曾再度进境。尽管是龙虎初境,可身为龙虎之辈,修得真我本我,已是世上巅峰人物,对于其余修道人而言,高不可攀,对于常人而言,便是货真价实的神仙人物。”
秦先羽从练气境界,凝煞有成,自身本领翻覆不知多少倍,知晓不同境界之中,堪称天差地别。龙虎真人便是龙虎真人,即便商谷主还只是止于初步,却无法否认,他乃是天地之间,修为最为上等的一列人物。
秦先羽心中暗自想道:“京城四府有五位真人,淮水六府则有十三位,如此看来,淮水以南的修道中人更为兴盛一些,我出身淮水六府之一,却全然不知。”
七姑娘仔细在他脸上看了看,忽然道:“你是在想,淮水以南,要比淮水以北,来得兴盛,是么?”
秦先羽心中蓦然一跳,这点想法居然也被她一语道破,莫非她识得读心术?
七姑娘露出淡淡笑意,说道:“六府十三真,京城四府五真人,似是南盛而北弱,初次听闻者,大多数都有这般想法。当然,我也不例外。”
秦先羽这才恍然,又问道:“这又是为何?”
“四府五位真人当中,以钦天监国师袁先生为首,其次则是钦天监副司首司空先生,其余三位真人则都是大派掌教,各在一府。”七姑娘说道:“以实际来算,钦天监掌控秩序,非是寻常宗门,不可以常理论之,因而在另外一些修道人的排算当中,并未将袁守风先生及司空先生排算在内,只认为京城是没有龙虎真人的,其余三府才各有一名龙虎真人。故此,京城四府,一直算作三位真人,而淮水六府,共有一十三位。”
秦先羽愕然道:“这么说来,淮水以北才三位真人,比之于南边六府十三真,岂非更为势弱?”
“确是如此。”七姑娘微微点头,却露出几分古怪笑意,道:“只是你可知道,六府十三真当中,有七位真人是出身于京城四府的。”
“有七位真人是京城四府的?”秦先羽愈发吃惊,道:“若照此来算,淮水六府当是六位真人,而京城四府,岂非是十位真人?”
他讶然道:“可为何这七位真人要离开北部,移往淮水六府?”
七姑娘并未即刻答他,只是遥望东边。
而那里,正是钦天监所在。
过了良久,她才轻声道:“因为淮水以北,有国师袁守风。”
百二十四章刺杀
与七姑娘分别之后,秦先羽仍有些出神。
钦天监首正大人,当朝国师,最为神秘的龙虎真人,那位国师袁守风的道行,究竟有多高?
而当日追杀柳泉百木二人的那位绝代剑仙林景堂,与之袁守风相比,孰高孰低?
他行走在路上,脑海中只是并无多少想法,全是袁守风,林景堂,四府五真人,六府十三真等等名称词汇。至于鹤云楼的事情,早被他抛之脑后,并未在意。
“四府五真人当中,以袁先生为首,其次则是司空先生。”
他忽然想起七姑娘这句话,只觉十分耳熟,随后一惊。
司空先生?
那位替自己改换身份,又置办一处院落的司空先生?
那是一位龙虎真人?
秦先羽脚步一顿,面色略微一滞。
“我根本不认得这位司空先生,为何他如此厚待?”秦先羽心中十分疑惑,但最为惊讶的还是这素未谋面的司空先生,居然是一位龙虎真人。
他仔细想了片刻,仍是疑惑,然而心中也无多少担忧。
这样一位龙虎真人,若要对自己下手,不过翻掌之间,可他既然如此厚待,以示善意,显然是友非敌。以龙虎真人的身份及本领,根本不必作伪。
心下释然,轻松不少。
只是当再度回到院落之时,望着昏暗之中的院子,已有许多沉重。
……
夕阳落山,天色昏暗。
秦先羽轻轻推门,就见院中站立一人。
那人腰佩长剑,面带冷笑,见秦先羽推门而入,笑意愈甚。
秦先羽早已感应到这人,并未惊讶,只是朝他看了一眼,转身把门又重新关上。
“倒有几分镇定。”这人嘿然一笑,说道:“见你如此平静,我总算相信几分,”
秦先羽问道:“相信什么?”
这人说道:“相信你杀了我那侄儿。”
秦先羽仔细看了看,可以断定,此前未曾见过这人,但他面貌轮廓,确有几分熟悉。略微思索,秦先羽眉头微挑,道:“神风山庄?”
“神风山庄,赵二爷。”这人笑了一声,说道:“昨日才接了飞鸽传书,庄内高手已将丰行府那些有可能杀我侄儿的家伙,逐一清理干净,就缺你了。”
秦先羽闻言,脸色顿时不太好看,寒声道:“那姓赵的,确实是死于小道手里,但你们既然能找上门来,何苦还要去害其他人。”
赵二爷仔细看着他,略作打量,低笑说道:“我来之前,倒也没有想过你真是凶手,只是因庄内有命,但凡有些嫌疑的,不论嫌疑轻重,一律杀之,给我那侄儿陪葬。今日来此,正是要取你项上人头,给我侄儿陪葬的,未曾想居然真的遇上了正主。嘿,说来我这侄儿也算武林中少见的奇杰少侠,却被你这籍籍无名的小辈所害,想来九泉之下,怕也死不瞑目。”
“奇杰少侠?”秦先羽悠悠道:“那位赵兄武艺确实不凡,且已修成内劲,堪称一方高手,但若说这侠之一字,他远是不配。”
当初那几位侠少,强行逼他熬炼汤药,事后更想将他灭口,如此行径,自是称不上侠者。
赵二爷见他淡然说话,面无惧色,不禁惊疑,然而仔细观看,这道士手上无茧,筋骨不强,更无习武之人特定的脚步或身架子,便认定他未曾习武,固然有些本事,可年纪轻轻,又有什么手段?
心中消去惊疑,赵二爷冷笑道:“且看你镇定自若,想来是自知无法逃命,因此认命了。”
言语才落,赵二爷作个眼色。
随后屋檐下掉落一个人影,正在秦先羽身侧。
有一道亮光,在这朦胧昏暗的天色中亮起。
一剑刺向秦先羽耳侧。
这人在屋檐下藏身许久,蓄势多时,这一出手,便极为迅捷,极为狠辣,任你武艺高深也要猝不及防,受袭而亡。
然而秦先羽只是低笑,他伸出手来,朝着那长剑抓去。
那人心下冷笑,以血肉之掌来阻拦利剑,不将你手掌一并削去,岂非可笑?
此人手上加力,剑势愈急。
这一剑刺向秦先羽耳侧,然而秦先羽把手挡在脸旁,轻轻握住了这一剑。
并没有如赵二爷和这刺客所想的那般,在削断小道士手掌之余,将之脑袋刺穿。
剑刃纹丝不动。
秦先羽握住剑刃,手上一抖。
持剑之人只觉掌中麻痹,不禁松手。
秦先羽手握剑刃,反手一打,把剑柄打在此人肩膀。
啪的一声,这人肩膀塌陷。
赵二爷面色微变。
秦先羽淡淡笑道:“你且来接我一剑。”
他把手上这剑扔了过去。
赵二爷将腰间佩剑拔出,把飞临到眼前的这般剑打飞。
然而,才把飞来这的柄剑打飞,眼前开朗,就见有一道竖痕,从上而下。
那并非竖痕,而是一道剑锋。
赵二爷面色大变,隐约有惶恐之色,他竭力一偏,侧身躲过。
啪!
一声脆响,剑刃砍入了他背后院墙之中,立时穿过半截,从院墙另外一面,透出一段剑尖。
两层青砖搭建而成的院墙,竟如豆腐一般,被这一剑轻易斩开。
赵二爷惊骇失色地道:“开岩裂石?你是武道大宗师?”
内劲高手,能轻易斩断数人合抱的大树,但要开岩裂石,却要稍逊一些。然而武道大宗师不同,他们内劲外放,能加持在兵器之上,使得一把寻常兵器宛如神兵,轻易斩开岩石山壁。
若论气力,武道大宗师举手投足之间,有莫大气力,能轻易掀翻车马,任何高手与之相触,均是无法抵挡其一击之威。
赵二爷脸色惨白,只觉劫数难逃。
秦先羽把剑从院墙中收回,才看向赵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