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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罡煞人物较为年轻,约五十来许的面貌,拱手道:“我为钦天监灵台官李望,见过道君,还请道君看在钦天监的份上,暂止杀戮。”
灵台官,职位只稍次于五官正,在钦天监中,已是颇高。
秦先羽微微点头,说道:“也好,但也不能轻易饶恕。”
孙老等人俱是明白事理,顿时便知他的意思。
孙老咬了咬牙,取出一物,说道:“老夫资质愚钝,原本终此一生,也只能修成真气,后来在古洞之中得遇机缘,才一步一步修成罡煞。此物乃是古洞所得的护身法盘,尚可护身一次,望道君不嫌粗鄙。”
“好东西。”秦先羽暗道一声,把这法盘取了过来。
而之前那老者也是咬咬牙,说道:“老夫宝印已被你毁去,身上只余符笔一枝,据说曾是青城山一位龙虎真人的专用符笔,后来丢失在外,老夫偶然获得。”
秦先羽把符笔接了过来。
而其余五人,都只是真气外放,没什么宝物,只有一些药散,有内服,有外用。而其中一人没有疗伤药散,但却曾在深山酿酒,采集灵芝鹿茸等物,堪称大补药酒,也算折了罪过。
末了,这五人还各自在怀里掏钱,凑了数百两银子。
秦先羽收了这些东西,便示意他们离去。
灵台官苦笑一声,也不知是何想法,只道了声:“多谢道君高抬贵手。”
说罢,正要离去时,他看向秦先羽手中宝剑,忽然问道:“这剑竟如此厉害,不知有何名目?”
秦先羽微微一怔。
他原本不曾想过给这宝剑取名,只觉得称手合用便好,但听了灵台官问话,便觉该有个名字,也好称呼。
秦先羽低头看了看,手中长剑光泽清亮,如若一泓秋水,光芒内敛,悠悠流转。但这剑刻画上了火符,一旦被此剑所伤,木头分崩化作焦炭,清水蒸腾化作气雾。
如水者,可做清字。
而火者,又属离位。
沉吟片刻,只听他道:“清者为水,离者为火,此剑清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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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三十七章名仁堂,洗髓花
虽在繁华城池之内,十分嘈杂,却仍是蓝天白云,晴朗天地。
“道长,七姑娘送来消息,您所寻求的药材,多已寻得,只差两味。”
康良站在一旁,低声禀报。
今日他手掌被那罡煞老者甩了一下,就即骨骼断裂,如今已被秦先羽接好,又有一些得自于那几位真气外放的修道人的药散,以武林中的眼界看来,堪称疗伤圣药。
断骨已无大碍,过不了几日就可恢复,但暂时还无法动弹,只得吊着手臂。这还是因为他精通武艺,打熬过筋骨,否则伤势必定更重许多。
秦先羽为了弥补,把疗伤药散送他一半,且赏了他上百两银子,让这素来沉稳的康良也不禁喜上眉梢。
“只差两味药材?”
秦先羽站起身来,不知是喜庆还是遗憾,忙又问道:“哪两味药材?”
康良将纸张递到他手上,上面所记载的,正是秦先羽之前所述的几样药材,大多已经划钩,而其中却有两种未曾打上弯钩,也即是这两种药材不曾寻得。
秦先羽接过一看,眉头紧皱。
“其余药材俱已寻得,只差一味云岭骨,一味洗髓花。”
当日秦先羽把需要的药材告诉七姑娘,请她代为寻找,而那几种药材自然是州府柳珺和相府都不曾寻得的珍稀之物。
七姑娘果然身份极高,那些珍稀药材都已寻到。但这云岭骨,却太过神秘,连钦天监的人物都不知此物。
而另外一味洗髓花。有洗筋伐髓之效,提升资质,让人更易修成气感,更能增长真气修为,当真是极为珍贵。
“传闻钦天监之人,上观天象,下测地势。能够观望星辰轨迹而预测天地运势,能够勘测地势而获知气候冷暖,洪灾震动。钦天监之中。除修道人外,更有许多见识广博之人,或专精一道,或博览群学。没想到还有一种连钦天监也不识得的宝物?”
秦先羽暗叹一声。这云岭骨如此神秘,该如何寻得?
康良低声道:“适才传话之人说,四日之后,名仁堂之内会有一味洗髓花,从寒潭而来,彼时,价高者得。”
秦先羽微微挑眉:“价高者得?”
“正是。”康良本是七姑娘的车夫,也算钦天监编外之人。获知不少秘辛,说道:“传闻名仁堂其实是某个修道门派的店铺。表面是个大药堂,内中却有不少经营,比如药物,兵器,甚至法术及修道功法。不过,据我听说,内中不是什么金银货币来衡量,而是各类宝物交换,只要两方愿意便可交换,但须得给名仁堂交些好处。”
“还有这种去处?”秦先羽略微想了想,才道:“这种事情出现在修道人中,虽然在小道我听来觉得有些怪异,但细想之下,倒也正常,毕竟修道人也有需求,便少不了交易。”
说罢,秦先羽心头稍微蒙上些许抑郁。
之前他并不识得洗髓花,因为这一味药材已经超出寻常药物的范畴,几乎堪称灵花异草。而记载药材的这张纸上,特地把洗髓花效用详述一遍,让他得以知晓洗髓花的特性及珍贵,也对这一次名仁堂竞价之事,有了个底。
“洗髓花能使人洗筋伐髓,对龙虎真人效用微乎其微,但对于罡煞人物,却也有改善资质的效用,而一般练气之人得了这花,更是大用。”秦先羽暗道:“上面记载,此花若是常人得了,可洗筋伐髓,此后根骨强健,天资不凡,无论习武或是修道,前景俱都不差。而练气中人得了此花,可把气感化实,成就真气。修成真气的修道人得了此花,在改善资质之余,也能增长道行。”
“也即是说,此花对于龙虎真人以下,都有极大用处,纵然是对龙虎真人也有些效用。”
“难怪连七姑娘也无法获得洗髓花,原来这洗髓花如此珍贵。”
秦先羽心下颇是忧虑,“即便龙虎真人不用洗髓花,但对于其后辈徒子徒孙,都有大用,未必就不会遣人来取。另外还有一些罡煞人物,想必都免不了对洗髓花有些心思。我又没什么家底,怎么去争?”
正在这时,外面又有马车动静。
秦先羽出门一看,来人正是叶青。
叶青明显十分欣喜,但碍于对方神仙般的身份,心中多了一层敬畏,低声道:“秦道长,好久不见。”
秦先羽笑道:“叶统领今日怎么有空来见我?”
知道叶青心怀敬畏,秦先羽不再以“小道”二字自称,显得熟络了许多。
叶青干笑两声,说道:“这个……确实有件事情,要说给道长知晓,但是……”
说到这里,叶青小心翼翼朝着秦先羽看了看,竟不敢说。
秦先羽哑然失笑,说道:“你我好歹相处一段时日,莫非还怕我生气,迁怒于你吗?”
叶青连道不敢,仔细斟酌言语,才道:“近来相爷搜寻药材,四处寻访玉石,动静不小,朝堂之上已有对头发难,禀明皇上,说是相爷仗着朝廷权势,四处搜刮宝物。相爷虽不在意,但在刘爷看来,毕竟影响不小,就只怕圣上心下不喜,于是瞒着相爷,命我来跟道长说一声。”
秦先羽微微沉默,点头道:“小道明白了。”
叶青微微低头,说道:“刘爷也探查过,这些药材大多已经集齐,只差少数几味药材,但这几味药材都颇是稀少,而且有些药名更是闻所未闻,甚至连各方名医都不识得种类。刘爷说,该找来的药材大多已经找到,剩下的这几味药材,就是花费再多功夫,花费再多时日,恐怕也无法寻得。与其如此,不如就让相爷停下这件事情,如何?”
秦先羽说道:“如此甚好,其实剩余的药材,我基本已经得手,相府那边便停下此事罢。你代我跟相爷说一声,便说是我的意思。”
叶青松了口气,又道:“但今天我来找道长说明此事,是刘爷的意思,相爷其实并不知晓。”
秦先羽点头道:“若见了相爷,就只说小道我已集齐药材,才传话让相府不必再继续搜寻药材。叶统领放心,不会让你和刘老为难。”
叶青面露歉然,只拱了拱手,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既然道长已经集齐药材,我是否把相府上的药材也拉过来?”
秦先羽往身后院落看了一眼,说道:“不,还要劳烦叶统领找辆车来,把我院中房内的药材,一并拉去相府,封存在一起。日后我若有需要的时候,便一起取用。”
百三十八章风水秘术
玉剑本无锐气,因此道剑若要对敌,则须寻一处蕴生精金锐气之地,为道剑添上几分锐利气息。
山清水秀之地,使人心旷神怡,十分愉悦,若长久居住于此,身体亦能健康长寿。而阴暗潮湿之地,使人心境低沉,长久入居,对自身不利。
环境摆设若好,使人心情畅快,摆设若是差了,令人心境不善。而心境好坏,对身体健康,血气生机都有莫大影响。
最简单的风水,莫过于此。
然而寻求精金锐气汇聚之地,却不是以眼睛来辨认,该须仔细搜寻,结合周边环境,诸般因素,以风水玄学观测。这一类事情,则要比之前所说的环境美丑喜恶,层次更高一些,乃是真正风水之术。
秦先羽怀有先天混元祖气,有别于一般真气,只要汇聚于眼中,就可堪称望气之术,可以望见锐气凝结之所。虽然这粗浅的望气术,比不得真正风水秘术之高人,但也勉强可以派上用场。
此时,秦先羽正领着康良在街上行走,以望气之术观看诸般地势,尽管不太认得风水秘术之学,但也能以气息舒适与否,浅薄浓厚与否,来断定各方地势善恶好坏。
康良在京城多年,对于许多事情都极为熟悉,正是因此,秦先羽才请他在旁引路,介绍各处景观,以及各种奇异事物。
之前秦先羽自忖,要寻找一处风水秘地。结庐筑室,修炼道剑,必然是要外出四处搜寻的。不可能守在自己居住的院落之中。他原想让康良守护药材,自己外出寻找锐气凝结之地,然而早上那七人强闯院落,伤了康良,已让秦先羽醒悟,这康良毕竟只是世俗之人,虽有武艺。但也比不上修道中人。
尽管从丰行府运来的这些药材,在修道人眼里多半无用,但为免意外。秦先羽还是让叶青将这批药材运往相府,与相府那一批药材放在一处。
相府毕竟是朝廷重臣居住之地,又在这京城之内,正是钦天监严密守护的地方。秦先羽就是把自己背后这把清离剑寄存在相府。也无须惧怕被人觊觎。
康良领路在前,游览京城景观,各处热闹繁华之所。
但见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秦先羽悠然叹道:“京城不愧是大德圣朝最为繁华的城池。”
行走之间,秦先羽忽然见到不远处,桥下有个算命小摊。
摊子上写有运势,风水。前程,姻缘四个类别。
而小摊的主人。则是一位老者,约六十来许的岁数,头发灰黑,一身青灰色长袍,闭目高坐,大有神仙气派。而在他身后,倚着一杆长幡,幡上写的不是什么玄玄妙语,只有两字:算命。
对于这些算命先生,秦先羽向来是不信的,自修道以来,更对此类事情嗤之以鼻。
但这个算命先生,幡上居然只写了简简单单的算命二字,极为浅白。
秦先羽见了,心下甚是好奇,便指着哪里,笑道:“康大叔,小道有意去算上一卦,你若觉得无趣,可先在附近走走。”
康良苦笑道:“道长也信这类事情?”
秦先羽笑着说道:“我本就是个道士,怎么不信?”
康良更是默默不语,一个道士去找人算命,这事总觉十分古怪。
正当秦先羽要去那算命摊子之时,康良想要拉住他,却又不敢无礼,只连忙低声道:“道长,这多半是唬人的。”
果然,听了这话,秦先羽停了下来,问道:“为何这般说?”
按说康良既然识得修道之人的事情,对于这类玄学,应该极为信任才对,怎么还觉得是唬人的?
康良低声道:“但凡风水秘术之士,只要有些真本领,都被皇上请进宫去,因此这外面的算命先生,都是唬人的。”
秦先羽微微一怔,问道:“这是何故?”
“传闻昔日先帝临近弥留,将要归天,而当今皇帝身为太子,要为先帝处理身后之事。”康良说道:“为寻葬龙之地,皇上请国师袁先生寻找地穴,然而袁先生当时事务缠身,并无闲暇,于是此事便落到了司空先生身上。”
“司空先生寻找多日,寻得一风水秘地,又将一个铜钱埋在土中,以作记号,后来禀报皇上,便回了钦天监。”
“过了数日,先帝病危,当今皇上为先帝着手修建陵寝之事。”
“然而袁先生也在此时赶了回来,并报与皇帝知晓,已经寻得风水秘地,并在土中插了一根树枝,以作记号。”
说到这里,康良又仔细解释道:“原来是袁先生听闻先帝病危,将要驾崩,特意从外地赶回,在回京之前,流连几日,寻到了风水秘地之后,才回来禀报皇上。”
秦先羽问道:“后来如何?”
“后来,皇上意欲为先帝修建陵寝,在先帝驾崩之前完工,但又不知该信司空先生好,还是袁先生好。最后皇帝分别请来两人,都记下两人所寻到的风水秘地。”
康良语气颇是敬畏,说道:“当皇上见到两人写的风水秘地之时,赫然发现,两位大人所寻到的风水秘地,竟都是同一座山。”
秦先羽眉头微挑,笑道:“倒是巧了。”
“何止是巧?”康良说道:“皇上为了验证此事,亲自前往那处风水之地,找到袁先生插上树枝作为记号的地方,掘开土地之后,才知……”
他顿了一顿,语气微沉,充满敬畏地道:“司空先生埋下的铜钱,正在那土地之下,而袁先生插下的树枝,正好穿过了司空先生那一枚铜钱的孔洞。”
秦先羽倒吸口寒气,道:“竟是分毫不差?”
康良低声道:“正是一寸也不差。”
听到这里。秦先羽也算明白,皇上经过此事,对于风水秘术笃信无疑。从此十分重视风水之士。
康良说道:“皇上将风水秘术视作玄学,但凡有真本领者,都敬若上宾。本欲将这些风水术士编入钦天监中,但袁先生并不同意,于是也就作罢。不过京城之中,就连寻常百姓都知晓,真正风水术士。都在宫中,而市井之间的算命先生,却是连寻常百姓也都不信的。”
秦先羽微微点头。再看那位青灰色长袍的老先生,心中总觉不止于此。
于是,秦先羽笑了笑,说道:“尝试一下。未必不好。”
话已说至此。康良也只得苦笑,跟在他身后。
来到那老先生面前,秦先羽略微施一礼,说道:“先生,小道欲卜一卦。”
片刻,那老先生才睁开双目,淡淡道:“你要问什么?”
秦先羽说道:“风水。”
老先生微微挑眉,仔细看他一眼。低笑了声,说道:“你若是来问姻缘。问前程,问运势,倒也罢了,但谁都知晓,市井之间,唯有风水之士不可信。你一个道士,也来看风水?”
秦先羽说道:“常言道,大隐隐于市,小道相信,纵然是当今圣上也无法把所有奇人异事尽数招揽进宫,市井之间,未必没有高人。”
老先生点头道:“说得正是,老夫正是你口中的高人。”
他说得平静淡然,无自傲之色,无得意之色,仿佛阐述事实。
听到这话,秦先羽也不禁一怔。
康良心中苦笑,这老家伙如此厚颜无耻,这回恐怕真是遇上了唬人的神棍。
“你个小道士,看起来也没什么卦钱,也罢,老夫不收你卦钱就是。”老先生说道:“但你只要办一件事,让老夫开心,老夫便替你卜上一卦。”
秦先羽着实不知如何作答,莫非自己头上刻了穷道士三字?
默然片刻,这小道士说道:“小道身上还有些许银两,卜上一卦,应该足够。”
“老夫不收。”老先生摇头说道:“你问前程运势或是姻缘,那也罢了,但独有风水这一类,不收银两,只要老夫满意,才得卜卦。”
秦先羽愕然道:“还有这种事?”
老先生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若是要问姻缘,老夫可为你卜上一卦,不收课金,不提要求,如何?”
“这就免了。”秦先羽苦笑了声,说道:“老先生是要小道做些什么事,才愿卜卦?”
“且看你身后。”
这老先生把手一指,说道:“此人当有一场血光之灾,此灾祸带有性命之危,只要你替他解了性命之危,老夫便替你卜上一卦,分断山水。”
秦先羽看了过去,那是一个锦衣青年,器宇轩昂,眉目英朗,见他行走之间颇有架子,想必还是习武之人,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少女,此外更有十数个随从。
听见老先生的吩咐,秦先羽只觉他无理取闹,问道:“小道不通此学,怎么解他血光之灾?”
老先生道:“这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