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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个声音道:“王爷这回,恐怕错了。”
皇玄策与少女都知道那是自家父王多年的心腹,时常隐匿,倒也不觉意外。
明王听他说话,不禁问道:“哪儿错了?”
“前两日,人杰榜上第七的一位年轻俊杰,修成仙家飞剑,却被一个无名的小道士所杀。后来人杰榜第五的那位,则下了战帖,与他约斗。”那声音说道:“因为约斗之事,故而人杰榜暂时未有放出新榜排列,但无可否认,那个小道士确实修为深厚,堪称年少俊杰,人杰榜上有望在前五之内。”
明王说道:“此事本王知晓,当时接过密报时,见上面记载,他还未满二十,着实惊叹一番,难道这回玄策遇上的就是他?”
明王略一皱眉,说道:“同为道士,同是年轻修道人,皆是修为不浅,恐怕真是同一人。但密报之上只有羽化道人,却无道君之称。”
那个声音说道:“道君二字,是在昨夜才有,王爷住在这城外,一时不知,倒也正常。因今日一早有人冲撞了他,钦天监灵台官忙去求情,口称道君,才算把羽化道君四字坐实了。”
明王点头道:“原来如此。”
这时,门外侍卫求见,道:“禀王爷,庄外有两人求见,其中一个小道士自称羽化,且有王府信物。”
当把信物呈上来时,皇玄策顿时惊喜道:“果然是道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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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四十三章欲求三丈之地
“道君驾临,有失远迎。”
山庄之内出来一人,着蟒龙袍,面貌方正,眉宇威严。
众人知道有玉佩在前,这道士会被召入山庄,面见王爷。然而,当见到王爷竟是亲自出来迎接,众侍卫无不吃惊,先前那个侍卫,尤是如此。
秦先羽正思索如何跟明王开口,却见明王亲自来迎,也不禁吃惊,然而见到明王身后的世子皇玄策,也便释然。但他心中倒也疑惑,皇玄策不久前还在京城,此刻居然也在这里,未免太巧。
其实皇玄策归了王府之后,迫不及待想要查知秦先羽的身份,然而王府中,仅明王及少数心腹才知修道人之事,连世子这等年纪尚小的都不能得知。
王府中寻不到明王,因此皇玄策驾车马,与妹妹来了山庄。
才把之前救命之事告知,明王刚猜测出羽化道君的身份,便见侍卫取一个玉佩前来通报。
秦先羽不知其中原委,但见到皇玄策也在这里,顿觉喜悦,这回该省了不少口舌。
明王施礼道:“刚才道君救下我儿,实是大恩,原本还想上门答谢,却未想到道长驾临敝庄。有失礼之处,望莫见怪。”
秦先羽道声惭愧,说道:“救人一事其实不好归功于小道身上,全是一位长者所教。”
明王等人也不问他那长者是谁,因为在明王等人眼里,这位羽化道君实是过于自谦。
秦先羽顿了顿。又道:“正因那位长者赐教,卜了一卦,才知此地为锐气凝结之所。特来看上一看。”
“测卦?”明王略微一愕,随后说道:“当今圣上笃信风水之学,但凡有此才能者,俱被收入宫中,尊为上宾。原以为市井之间再无高人,今日想来,倒也并非如此。毕竟是高人隐士之流,着实非是荣华富贵可以招揽。”
羽化道君乃是一位道行深沉的修道人,既然被他尊为长者。对方显然是一位高人。但明王还是隐约间作了提醒,倘如这羽化道君当真年少,被人所欺,也许能在提醒之后。使他略微察觉不对之处。最后醒悟过来。
秦先羽笑了声,说道:“那长者神机妙算,自是高人。另外,那位前辈不曾收下小道身上的银两,怎么也不像是个行骗的。”
明王哈哈一笑,随后把秦先羽请入山庄之内。
康良只尾随在秦先羽身后。
而皇玄策及其妹妹,都在明王身侧,缓步而行。
皇玄策神色恭敬。而那少女则是极为好奇。
“说到测卦,本王实也曾有涉猎。”明王哈哈笑道:“本王自继承王位后。得知修道人之事,心中十分向往,然而皇家之人受到限制,即使修道也无法有所成就。修道不成,本王倒曾钻研过相面,运势,风水之类,可惜学艺未精,连皮毛都无法算得。听道君所言,那长者测算,算出了我这里有些异处,不知卦象如何?”
秦先羽也不隐瞒,说道:“小道与这位长者此前未有交集,今日才算巧合遇上,请他算了一卦。”
随后,秦先羽便把当时卜卦之象尽数告知,锤头打碎龟壳一事也都未有隐瞒。
这卜卦之事并非多么秘密,告知于人倒无不妥,实则没有多大顾忌。
明王听了,略作沉吟,说道:“居然要打碎龟壳?铜钱数量也不一样?这卜卦的方式,怎么跟书上的不同?平日里,市井间流传的卜卦方式,皇宫里那群术士的手段,都没有这般奇怪的。”
秦先羽说道:“许是这位长者手段与常人不同。”
“这倒也是。”明王点了点头,又作点评,把秦先羽所说的铜钱位置都记下,才说道:“道君卜卦,是要寻一处气息锐利之所,那么西边倒是不错,只因这西边属白虎,主杀伐,利金气。传闻庚金之气,便位于西方。”
“至于护城河以西七里地,倒也能测。”
“五行之中,金生水。”
“护城河是水,因此以护城河为根本,往西来寻找水之源头,寻找那处气息锐利之所,着实妙哉。”
明王一边沉思,一遍说道:“至于七里地,便是暗藏北斗之数。传闻南斗主生,北斗主死,而七之数则是北斗数,精金气息主杀伐,因此这城西七里地,实是对的。”
秦先羽听他一番谬论,竟不知如何作答。
明王又道:“道君所说,最后两枚铜钱上下交叠,叠住了下方那枚铜钱有七八成,那么就是七十七。从山脚往上七十七丈,简直妙了!”
“不瞒道君,那山上有座金铁矿,加上御林军在此操演多年,军队杀气极重,更增杀伐味道,而刀枪剑戟,箭矢劲弩都是精金之物,更为此地增添三分锋芒。”
“此地真要说来,真真是精金锐利之所。”
明王赞叹不已。
秦先羽听得满头雾水,尽管他不识得风水之术,但也知道明王所述有些不对,看似有理有据,实则错漏百出。但他仔细想想,那位长者卜卦方式便与常理不同,也许明王解卦,同样是不走寻常路。
其实秦先羽对于卦象倒无多少想法,沉吟良久,才低声道:“其实小道有一事相求。”
明王面色一正,说道:“道君但请说来。”
秦先羽说道:“小道欲求三丈之地。”
闻言,明王哈哈笑道:“道长可要山上精金锐气所在的地方?”
秦先羽点头道:“正是。”
“那里正是一片空地,既然道长想要,便把这座山尽数送你,又如何?”明王说道:“道长救我儿一命,如此大恩,纵然是要这山庄,本王亦不推脱,只双手奉上,何况区区三丈立足之地?”
说到这里,明王稍微停顿,随后又道:“本王虽然自身修道难成,却也对修道之人羡慕不已,尤其是道君这类年轻俊杰,修道有成的神仙人物,素来仰慕。纵然没有这等大恩,本王也必然要将那座山峰拱手奉上。”
秦先羽未曾想过如此顺利,心下竟是松了口气。
这少年道士从窗外看去,便见隔壁一座山峰,草木青葱,有鸟飞兔走,有猿啼鹿鸣。
他微微躬身,说道:“谢王爷赐山。”
百四十四章名仁堂
方圆三丈地,正可建立一座小庐。
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劳烦羽化道君亲自出手,王爷揽下了活,命人立即动工。
“玉剑已得,锐气凝结之地也已寻得,诸般药材,只差一味洗髓花。”
再过一日修行,秦先羽便领着康良,来到了名仁堂。
这座大药堂,门面颇大,气势亦高。
当入内之后,立即有人上前询问。
秦先羽未有隐瞒,说道:“洗髓花。”
那人面色微正,领着他入后堂。
康良并非修道人,对于此地规矩知得不多,但他回钦天监询问过一番,略有了解。只要来到名仁堂,说出一种修道人特有的术语,便有人引路,往地下而去。
洗髓花是一种在修道人当中都极为珍贵的药物,因此秦先羽报出洗髓花之后,那人就把他引到了内堂,走入地下阶梯,来到一座门前,古朴大气,略一看去,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石门。
那人说道:“这是我门中龙虎真人制成的宝物,只须把手搭上,这扇门就能感应人身之内的真气流动。只要是修成真气的修道人,都能把门推开。”
秦先羽微微点头,随手一挥,有道风儿卷过,打在门上。
这扇门应声而开。
那人面色古怪,口中自语道:“真气外放?”
秦先羽朝他点了点头,说道:“小道进去了?”
那人把手一引,说道:“道君请便。”
这时。终于认出了这个少年道士的身份。
以如此年纪,修成真气外放,在人杰榜上必定有名。但人杰榜上的年轻俊彦都是众修道人耳熟能详的人物。当下只有一个羽化道君,此前籍籍无名,一朝剑杀陈浩,约斗陈原,从而声名大盛。
原来他不是真气外放,而是罡煞修为。
秦先羽入了内中,只觉宽敞至极。
这里地方宽敞。人数亦是过百,几乎全是修道中人,至少都已是凝实气感。修成真气的修为。
这是秦先羽第一次见到修道人聚集,尽管有绝大多数人修为都不如自己,但人数过百的一众修道之人,着实让他颇为震撼。
若是过些时日。京城大会开启。大德圣朝几乎所有修道人都聚集起来,人数更多,场面只怕更为震撼。
“道长可是初次来到这里?”
一旁有人上前,约五十来岁,中等偏矮,略微发福。这人并非修道人,是个习武的,武艺也不高。只打熬过筋骨,有个根底。却连搬运气血都是不能。
秦先羽看着这人,略有疑惑。
这人低声道:“我名彭鱼,是这里的侍者之一,勉强算是本门的外门弟子。似道长这般,初次前来,对规矩尚是陌生,便该由我来替道长解惑。”
秦先羽点头道:“小道初次临此,确有疑惑。”
彭鱼露出笑意,说道:“这里的一应宝物,基本都是以交换为主,只要双方心甘情愿,就是你用一个普通布袋,跟人家换个仙家至宝,我们也不理会。当然,实际上,个个是个人精,不愿吃亏,都是以价值而论,若是两件事物有差,多数是补足差异。”
秦先羽问道:“如何补足差异?”
彭鱼说道:“以安神符为基本。”
秦先羽愈发疑惑,说道:“安神符?”
“安神符只能凝心静气,只要懂得画符,基本都能画成,但只有修成真气的修道人,才能画出真正效用的安神符。而真气外放的修道人,能够加持真气,安神符较为上等,一张就可比寻常安神符二十张以上。”彭鱼说道:“说白了,安神符就是这里的银两,金子。”
秦先羽这回总算听得明白,问道:“既然如此,安神符跟银两换算起来,比例如何?”
彭鱼面色僵住,呆了片刻,才道:“这个,从来没有人拿世俗银两来衡量修道人的物事,所以……我也不知。但是,安神符能够凝神静气,放在大富大贵的人家,只要能得一纸安神符,就算一掷千金也是满怀欣喜,然而放在贫困人家,大约也就是两个银钱的事儿。因此……因此这安神符的价值,着实不太好说。”
秦先羽问道:“那在这儿,又是如何算的?”
彭鱼说道:“一纸普通的安神符,内中略有韵味,可算一缕真气,以此为基础。比如说,道长身上有一件宝物,附有约有上百缕真气,也就是价值上百张安神符,另外,按照宝物种类不同,材质不同,价格也有差异,高低不同。”
“我名仁堂这里,常年有眼力极高的大师,专门辨别宝物,衡量价值。因此制定价格的是名仁堂,而并非来到这里的修道人,多年来公平公正,大家都十分信服。”
彭鱼把手一指,指向了上方。
秦先羽见到几个老者都十分忙碌,低头看这诸般物事,辨别种类,判定价格。
这几个老者修为都不太高,但秦先羽略微一想,便已知晓,正因为修道难成,所以有人修道不成之后,或是自愿,或是宗门强制,就此放弃修行真气。
不再修道后,有人转而习武,有人也钻研其余事情。这研究诸般宝物,判定价格,就是另外一个方向。
“另外,还须跟道长说一声,这里的宝物虽然都以安神符来衡量价格,但那就像是俗世中称重一样,论个斤两罢了,并非用安神符来交易。”
彭鱼说道:“比如一件宝物,藏有三百缕真气,因本质非凡,价高五百。可你若用五百安神符去换取宝物,断然是不行的。”
秦先羽略微一怔,再沉思片刻,才缓缓点头,说道:“修道人自身便有真气,能够调息凝神,静气打坐,这安神符其实对于修道人自身而言,并无多少用处,一两张或许罢了,但数百上千张安神符,只相当于废纸。”
“正是如此。”彭鱼赞一声,随后说道:“不瞒道长说,前些年就有个初成真气的老家伙,善于画符,在数年之内画成上万安神符,来到这里,偏要换取一件价高上万纸安神符的宝物,最终还被我门中一位驻在此地的老辈长者打了出去,废了真气。”
彭鱼这话不过是点明秦先羽,要守规矩,休得违反,否则那个老家伙就是下场。
但这话容易得罪人,不好明说,只作个暗示,稍微提醒,也就罢了。
末了,彭鱼问道:“对了,小道长来到这里,是要寻找哪一种宝物?”
秦先羽抬起头来,往上看了眼,缓缓道:“洗髓花。”
彭鱼大吃一惊,再看秦先羽时,眼神明显不同。
洗髓花乃是奇物,在龙虎真人以下,都能有洗筋伐髓,甚至增长资质的效用,不论修道练武,都堪称前程似锦。这类宝物,就算是个罡煞人物,都垂涎三尺。
对于龙虎真人而言,洗髓花虽然无用,然而要用来赏赐宗门晚辈,自家族中后人,都是极好的宝物。
洗髓花因过于珍贵,价格高低不定,因此常是价高者得。
这小道士明显是初次来到这里,怎么去跟众多修道人,甚至罡煞高人,争夺那一朵洗髓花?
彭鱼小心翼翼说道:“小道长,其实,这洗髓花极是珍贵,它……”
说了一半,彭鱼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呐呐无言。
秦先羽知他是好意,笑道:“洗髓花何等珍贵,小道自然知晓。”
彭鱼心下愈发古怪,知道洗髓花珍贵,还想要来此获得洗髓花?这小道士初次来此,连规矩都不懂,能指望有什么底气获得宝物?
秦先羽能看出他面色怪异,倒也不恼,转而问道:“洗髓花可来了?”
彭鱼低声道:“洗髓花于昨日运来京城,再过半个时辰,众人竞价,价高者得。”
秦先羽微微点头,说道:“那小道四处走走,你自己去忙。”
彭鱼点了点头,躬身退开。
秦先羽四下观看,这里的修道人并非全是来寻找宝物的,也有许多是出售宝物的,但他们要的不是金银财宝,更不是安神符,而是特定的宝物。
比如有个老者摊子前,摆着一个铁环,下边叠着一张纸儿,写着这铁环名称,以及使用方法,宝物威能,以及名仁堂的盖章,以示名仁堂已认可铁环的价值,并非造假。
铁环价高二百安神符,欲寻一处地脉煞气凝结之地。
秦先羽顿足,看了一会儿,可惜这老者要的是火类煞气,比如火山熔岩处,而黑风山那里明显是寒性,与之冲突。
四下走了许久,总算开了眼界,此刻距离众人竞价,也没多少时候了。
彭鱼刚刚忙完,见那小道士坐在一旁等候,便想上前去。
这小道士长得好看,更温和谦然,并不似其他修道人一样看轻这些俗世习武之人,让人易生好感。
然而彭鱼才刚上前,就被同伴拉住。
“你去那儿做什么?”
“那个小道士初次来此,我去照看照看。”
“照看?”同伴面色古怪,说道:“你还说他是小道士?”
彭鱼疑惑道:“怎么了?”
那同伴拉低着他,悄然说道:“先前已经有其他修道人认出了这个小道士,你可知他是谁?”
彭鱼皱眉道:“没问。”
“就是前两日里,大家都在谈论的羽化道人,前日夜里,他又多了个称呼。”
那个同伴神神秘秘地道:“羽化道君。”
百四十五章滚地雷
凡珍稀罕见之物,必不能以常理衡量。
能够参与竞价之类,皆为珍稀宝物。似此类宝物,俱是难以定价。
唯有修道人视自身所需,出价而得,因此才有价高者得的说法。
秦先羽坐在台下,静静看着上方。
有个老者登上了台,约七八十岁,修有一寸真气。只见他鹤发童颜,面色红润至极,脸上含笑,说道:“老夫是为诸位介绍竞价之宝的,想来诸位皆知,能够参与竞价的宝物,无不是珍惜罕见之物。也是,若真的是常见的东西,随处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