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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与陈原争斗时,秦先羽自身的掌心雷已堪比一般天罡级数的道法,而那滚地雷若是炸开,亦是堪比天罡级数。
两道雷霆若是叠加,约莫能有罡煞圆满的威能。
但秦先羽并非将两道雷霆一并打出,而是把滚地雷与真气混合在一处,经过雷印,再度轰打出去。这种手段,便相当于把两种雷霆合二为一。并加以转化。
……
当初从山河观仙图当中习得蝉翼步,擒住那羽化飞天的金蝉。立时遭了金蝉羽化而产生的雷劫。
雷劫过后,秦先羽手中便有了一道雷痕。
这道雷痕印记,正是他施展掌心雷的根本。
因为翻阅过观虚老道的笔记,受其影响,秦先羽也十分好奇雷印的构成根本,故此曾仔细研究过雷印,得出结论:这雷印与雷符相似,乃是用特定的轨迹,招来周边的雷霆之气,使之吸附于符纹之上,或是以符纹拘禁于其中。
但相较之于雷符,这掌心雷的雷印,显然更为上等。
雷印能招来雷霆气息,拘禁于其中,除此外,便是能把真气转化,变作雷电,施发出来。
因此才能徒手施展掌心雷。
一道堪比天罡级数的掌心雷,再加上一个同样堪比天罡级数的滚地雷,两相叠加,约有罡煞圆满的威能。但秦先羽并不是让掌心雷与滚地雷两相叠加,而是用滚地雷去施展出掌心雷,乃是一种根本性的变化。
秦先羽此前早有这种想法,因此得了滚地雷之后,便开始尝试,冒着雷球炸开的危险,划开左掌,把这颗雷球埋入了左掌之内。
先用真气裹住滚地雷,使得滚地雷不会炸开,待到危急时刻,以滚地雷夹杂真气,施展出一记全新的掌心雷。
雷印能把真气转化成雷霆,而这一回转化的却并非是真气,而是把原本已是雷霆的一个滚地雷,再度转化为雷法。
滚地雷乃是天地自然所生成的雷电,附带天威,再经过雷印后,再度转化成雷,便已经有了根本上的改变,仿佛蜕变一般,从根本上提升了一个等次,变作了一道十分恐怖的雷霆。
一道蕴含天威的雷霆。
并非掌心雷与滚地雷的叠加,而是两者相互合二为一,有了根本上的变化,层次跃升,成为一道蕴含天威的浩大雷霆。
这种效果,就如火上添油。
故此,那一道掌心雷,有龙虎初境之威。
“若能再得一个滚地雷,当真是一大底气。”
秦先羽颇是遗憾地叹了一声。
忽然耳边传来异样声响,转头看去,不禁大惊。
雪蚕蛊已经把陈原送来的秘药吞食干净,此刻正在地上翻滚。
秦先羽对于这头蛊虫,已无恶感,此刻见它如此状态,颇是心惊,却不知如何是好。
雪蚕蛊声音极低,微微呻吟。
忽地,便见它身子僵直,再不动弹。
秦先羽只觉心下一凉,就如当初青鸟儿被那赵姓侠少用石子打落时那般,忽有几分苦涩之感。
还不待他伤心,就见雪蚕蛊微微颤动,翻了个身,把背朝着天上。
缓缓地,便见雪蚕蛊柔嫩如水的背后,裂出两条裂缝。
两条裂缝之中,缓缓伸出一对翅膀,柔嫩无色,通体透明,比蝉翼更薄,比蝉翼更柔。
雪蚕蛊略微展翅,便即飞起,落在了秦先羽的肩头。
直到此刻,秦先羽还未回过神来。
雪蚕蛊靠着他的脖颈,微微摩挲。
秦先羽惊醒过来,大为欣喜,把雪蚕蛊捧在手中,细细抚摸,仿佛抚着光滑绸缎般,顺滑无比,万分柔嫩。他用手指去触碰那一对翅膀,只觉这对翅膀十分软柔,薄如蝉翼,触感极好。
雪蚕蛊微微展翅,就见它身子飞在半空,绕着秦先羽头顶不断飞旋。
秦先羽心知这雪蚕蛊必然是借助陈原的秘药,就此进阶,因此才能生出一对通透柔嫩的翅膀,除此外,想必还添多了一些本事。但这里毕竟是钦天监,他便暂时压下好奇之心,不去探寻这雪蚕蛊进阶之后,还有什么本领。
“你我同时有所获益,得以进步,当真是可喜可贺。”
秦先羽微微一笑,把雪蚕蛊捧在手上,随后便放入怀里。
收拾了一些东西,把黑蜂袋挂在身侧,清离剑斜负在后。
秦先羽走到房门处,低笑着道:“修成天罡境界了。”
随后他推开房门,迈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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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七十五章莽汉
秦先羽出来后,先是求见三位龙虎真人,但无一例外,都未能得见。
司空先生为了京城大会,不在钦天监之内。
袁守风先生万分神秘,行踪不定,即便身在钦天监之中,也极少有人知道他处在钦天监的哪一个角落。
至于林景堂先生,只命人回了两个字:不见。
这位初成天罡,志得意满的羽化道君,碰了一鼻子灰,只在心下苦笑道:“本以为钦天监三位龙虎真人出言保我性命,并将我带回钦天监中养伤,应当是对我十分重视。然而此刻看来,其实不怎么受人重视。”
他倒也不恼,只作平常心,甚为平淡,依旧去求见周主簿。
得知周主簿事务繁忙,也不在钦天监,秦先羽一时无言。
三位龙虎真人都未能得见,而周主簿事务繁忙,七姑娘也早已闭关。
此刻钦天监中其余人都与他素不相识,或者并未交集,唯一算是有些交集的何浪,也不算友好。
接下来若还留下,在这钦天监中两眼抹黑,全无熟人,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事情。
他暗自摇头,便往钦天监大门走去。
钦天监各处,实是以皇宫内苑的规格建立。
宫殿,走廊,假山,流水,花草,池塘,游鱼,俱是令人赏心悦目。
若在以往看去,秦先羽或许十分赞叹,但如今反倒觉得平静了许多。
一路上,倒无人阻他离开。
羽化道君的长相,钦天监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于是。秦先羽便一路来到了钦天监之外。
然而门口的景象。却让他呆了一呆。
门口躺了一人,倒在血泊之中,生机已绝。
“哈哈,快让你们国师大人来接我。”
有一个粗壮大汉,正值壮年,哈哈大笑道:“大爷我要投靠你们,告诉你们,我可有武道大宗师的修为。天下间不知多少势力想要招揽大爷。”
有人在钦天监闹事?
秦先羽脑海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随后便有一种十分荒谬之感。
来人虽然口气狂妄,并非武道大宗师,但也有七寸以上,临近八寸的武学内劲修为,在俗世武林中,着实可称作一方豪强,也可称作宗师人物。
但这么一人,来到钦天监闹事,场面实在让羽化道君呆愣许久。
再看地上的尸首时。秦先羽目光一凝。
钦天监的侍卫,大多是从军中精锐调配而来。还有一些是被钦天监修道人所折服的武林中人。这些人物当中,少说都有内劲修为,还有一些是修成真气的修道人,此刻都聚在一起,把那大汉围住。
尽管被杀了一名侍卫,众人心中愤怒,但听见此人来投,且来历不小,俱都迟疑不定。
一个中年修道人低喝道:“监内还有秋官大人,以及灵台郎刘大人,快去请他们。”
这修道人有三寸真气,真要打过,还不如三寸内劲的武学高手,但修道人的地位,显然更高于习武中人。
听他吩咐,当即就有一位内劲高手微微点头,连忙往内中奔去。
那中年修道人脸色难看,说道:“兄台稍待。”
大汉闷声哼道:“稍待什么?还不快让你们国师袁守风出来,把我迎进去?我在这里也不好枯等,你去给大爷倒杯茶来,记住,要上好的龙井,其他的大爷我不喝。”
秦先羽呆愣半晌,着实无法想象,一个七寸多内劲的习武之人在钦天监中如此嚣张。
正当这时,适才那侍卫匆匆跑了出来。
中年修道人脸色微缓,道:“几位大人怎么说?”
那侍卫脸色怪异,朝着秦先羽看了一眼,低声道:“卑职不曾见到几位大人,只因路上遇上了袁先生。”
袁先生,袁守风。
中年修道人脸色微正,问道:“国师大人怎么说?”
侍卫朝着秦先羽那边又看一眼,说道:“袁先生说,既然羽化道君在此,便交由羽化道君处置。”
众人俱是一怔。
那中年修道人微微一呆,但他好歹修炼的是真气,心中一转,就已平复心境,连忙退后,来到秦先羽身前,随后躬身见礼,道:“拜见羽化道君,因围困此人,适才不能给道君见礼,还望恕罪。”
秦先羽道:“不必多礼。”
这小道士也极为疑惑,这钦天监的事情,何以让他来处置?
中年修道人低声道:“此人并非大德圣朝之人,而是来自邻国大楚,在他入境那一日,就已被钦天监列入卷宗。他虽然只是习武之人,也非武道大宗师,但重要的,是他身后还有一人。”
秦先羽问道:“哪一人?”
“是一位罡煞圆满的人物。”中年修道人说道:“眼前这个莽汉其实也不知自己身后站了一个罡煞圆满之辈。他原是大楚的武林大盗,性子狂放,嗜好杀人,因而遭大楚朝廷追杀,不得已来大德圣朝避难,自认为本领高深,听说钦天监受皇帝重视,十分神秘,于是便想来投。”
秦先羽皱眉道:“他不知道钦天监真正的身份?”
“此人不识得修道之事,自认为七八寸内劲天下难敌,来投钦天监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中年修道人摇了摇头,苦笑说道:“他在路上遇见一位老者,与之同行,是被那老者指点后,才来到钦天监,根本不知那老者身份。其实我等在意的不是这个莽汉,而是他身后那个来自大楚,罡煞圆满的老者。”
中年修道人脸色微微凝重,说道:“既然那位老者遣他来钦天监投靠,便是说明这罡煞圆满的前辈也有心来投,眼前这厮不过是个试探。对于这么一位罡煞人物,我等不好擅作主张。”
听到这里,秦先羽顿时明朗。
此事关乎一位罡煞圆满的人物。
而钦天监掌控整个大德圣朝的秩序,内中才有几个罡煞圆满之辈?
虽说来自大楚的那个老人,不好尽信,不好重用,但毕竟是一位罡煞圆满之辈。此事恐怕连几位罡煞圆满的五官正都难以决断,至少也该主簿大人亲自思虑,才好决定。
但既然袁先生说让羽化道君亲自处理,便只得让这位羽化道君处理了。
秦先羽略作沉吟。
“一位罡煞圆满的人物,虽不能重用,不能信任,但其修为只在龙虎真人以下,可见其分量极重。”
秦先羽微微点头,说道:“相较之下,眼前死去的这名侍卫不过是个初成内劲的,着实算不上重要。”
听到这话,那中年修道人脸色颇不好看。
众侍卫紧紧咬牙,眼露怒色。
正当这时,便见秦先羽平淡道:“但是,还是先把眼前这位拿下才是。”
那壮汉怒吼一声,道:“你说什么?就因为一个初成内劲的货色,就想拿下我这么一位武道大宗师?”
百七十六章白光横空【三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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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钦天监的侍卫中,多为内劲高手,其中不乏七八寸内劲的,甚至还有一位武道大宗师。
当那莽汉见到这小道士下令把自己拿下,顿时发难,打退当头几名内劲高手。
其余侍卫正待上前时,却见那莽汉猛地朝秦先羽冲去。
众侍卫俱是大惊,意欲上前相救,然而那位武道大宗师使了个眼色,便都停下。
“打死你个不长眼的小道士。”
那莽汉身上血气灼灼,宛如烘炉,双拳轰然打去,声势惊人。
这小道士如此柔弱的模样,怎经得住他双拳轰顶?
正当他狞笑时,就见那小道士微微一笑。
也不见小道士拔剑出鞘,也不见他血气沸腾,只是轻描淡写一压,就把他双拳压下。
随后,又见小道士伸手在他肩处一拍。
这莽汉原地转了个圈,然后被那小道士伸手按在脑后,压在了地上。
“把他拿下。”
众侍卫这才上前,把他生擒活捉。
那莽汉直到被压在地上,还怔怔无言,仿若梦中,神情十分恍惚,似是难以相信一个如此柔弱的小道士,轻易把他压下。
正当诸多侍卫将他捆绑之后,他才惊醒过来,怒喝道:“你们想干什么?就算你们钦天监高手众多。但大爷乃是八寸内劲的高手。不过打死一个初成内劲的货色。就想对我不利?大爷的身份可要比那个初成内劲的家伙高贵无数倍!”
一个侍卫朝他踢了一脚,冷笑道:“刚才你不是自称为武道大宗师吗?”
大汉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那小道士,厉喝道:“你要知道轻重二字,将我用给这侍卫陪葬,大爷不服!”
秦先羽看着那莽汉极为不忿的模样,沉默片刻,才朝着地上那具尸首看了一眼。抬起头来,平淡道:“你的武道修为,着实要高过这位被你所杀的兄弟。”
壮汉露出喜色,脸上终于有些笑容。
其余侍卫脸色略是低沉。
秦先羽低声道:“但是,他毕竟是钦天监的人。”
“小道常听人说书,比如某个运筹帷幄的军师,能使计谋把敌方大将折服,收在麾下。”
“但我常会想,曾被这位大将斩杀的那些将士,以及那些将士的亲眷。和其余兵将,会是什么想法?”
秦先羽看着他。说道:“数百年前,你们大楚曾攻打大德圣朝边境,后来有位智者,送了一名美人给领头的将军,只请他歇战半月。随后,军队哗变,斩杀那将军之后,便退兵回国。”
“据悉,那位智者派人散布言语,只说将军贪恋美色,将那些时日中阵亡的将士置而不顾。他们这些将士的性命,阵亡无数人而得来的优势,竟为一女子而歇战,莫非兵士便都真如草芥?在这般言论下,于是便有了哗变。”
这小道士徐徐说来,似在讲些什么道理。
这壮汉虽然鲁莽狂妄,有些目中无人,但也听出几分不对,惊怒道:“你要做什么?”
秦先羽说道:“你是七寸内劲,近乎八寸的内劲高手,而他不过是一个初入内劲的侍卫。虽然折损了他,若能把你降服,也是不错的。”
壮汉松了口气。
这时,又听那小道士说道:“可是,他对钦天监忠心耿耿,守卫门府,而你不过外来之人,不可信任,不可重用。若是把你留下,其余人恐怕只觉万分寒心。”
其余侍卫听到这话,俱是十分感动,有几个容易感怀情绪的,已是泪流满面。
“其实你不算重,但你身后的罡煞人物算得是极重。”
秦先羽看了看那尸首,叹道:“那位罡煞人物,与眼前这位兄弟相比,不亚于山岳之重,比之于鸿毛之轻。”
“可他毕竟是钦天监之人。”
“若收了你,弃了他。”
“该将这位兄弟置于何地?将这里的诸位又是置于何地?这位弟兄守卫钦天监而亡,而钦天监弃之不顾,反招凶手入内,其家属亲眷,妻儿老母,又是何等想法?”
再听他缓缓说来,那壮汉脸色已是十分难看。
壮汉怒声道:“胡说什么?什么狗屁罡煞人物?大爷听不懂,你个乳臭未干的小道士懂得什么,快让你们国师出来见我!”
“你听不懂?”
秦先羽平淡道:“你听得懂。”
壮汉言语凝住,竟说不出话来。
他听不懂什么是罡煞人物,但能听得出这小道士的意思。
秦先羽说道:“倘若身为一名主事之人,我或许该以礼相待,将你招揽进来,再把你身后那位前辈也一并招来,至于这位死去的兄台,给他亲眷的银两增厚一些,也算有心了。”
他摇了摇头,道:“可惜小道我不是什么主事之人,虽然我已不再命薄如纸,但若说人命如草芥,小道以往或是草芥之一。”
说罢,他挥了挥手,朝着众侍卫,道:“将他押下。”
那中年修道人虽然觉得错失一位罡煞圆满之辈,十分可惜,但此刻心情也颇激荡,朝着秦先羽微微躬身,低声道:“该如何处置他?”
秦先羽说道:“事关罡煞圆满之人,其实该让你们主事之人来定夺,比如周主簿,司空先生等人,在这等主事之人眼里,或许看法不同,或许更为冷静,考虑更为周全。而小道毕竟只是外人,见识浅薄,也不是主事之人,真正定夺的不该是我。”
中年修道人颇为失望。
正当这时,忽有白光横空。
此刻正值青天白日只见,艳阳高照,但这一道白光竟比阳光更为耀眼。
白光在空中闪过,掠过那从大楚越境而来的莽汉,随后凭空转折,朝着东边而去。
“那是什么?”
众人吃惊。
而那莽汉已经倒地不起,喉咙中有个血洞,目中惊恐,难以置信。
在场之中,只有秦先羽看出了那白光的本体。
那是一柄飞剑。
飞剑色如白雪,因快得惊人,只化作一道白光掠过,便往东边而去。
秦先羽隐约有些猜测。
那飞剑去往东方,莫非是去斩杀那位罡煞圆满之人?
纵然是龙虎之辈,但本人未至,只凭一把飞剑,也未免托大了罢?
就在这时,那白光已经倒飞回来。
秦先羽呼吸一窒。
这就斩杀了一位罡煞圆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