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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句话,珠儿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欧阳珠儿说着咬了咬唇:“说吧。”
“您…有没有想过去看看丽妃娘娘?虽然他现在不见得会像以前那样崇拜你,但是,她因为你而被囚禁在冷宫中二十年,一个女人的一生都被您给耽误了,您后悔过吗?”欧阳珠儿拧眉:“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像丽妃娘娘那样勇敢的。”
夏侯占拧眉,没有说话。
“当年你在外遇到的女人不是只有我娘一个,还有丽妃娘娘,我娘不在的时候,你们跟丽妃相处也很融洽啊。”欧阳珠儿咬唇:“哎,如果是我受到了丽妃娘娘这样的对待的话,我想,我可能会没办法再活下去,我不会硬撑这么久。”
夏侯占点了点头,对欧阳珠儿摆了摆手。
欧阳珠儿会意的回身走了出去:“那…臣媳告退。”
夏侯戟就站在大殿外的阴凉处等着她,见她出来,他赶忙上前:“父皇说什么了吗?”
“没有,就是跟我聊了聊我娘的事情,走吧,我们边走边聊。”欧阳珠儿伸手挽着夏侯戟的胳膊,两人在外人看来,和谐的就像是一对平淡的夫妻。
也是,皇族的王妃,似乎没有几个敢与王爷如此亲密的行走的。
“刚刚五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我想,他可能是想要等你,不过见我在这里,所以他先离开了。”
欧阳珠儿冷哼一声:“他要见我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不想见他。”
想到他刚刚那么咄咄逼人的想要迫。害鬼族的事情,欧阳珠儿心中一股无名火滋生。
“如今,就剩下我跟五哥两人的战争了,似乎真的到了最后关头了呢。”夏侯戟抿唇笑。
“是呢,我们要加油了。”
夏侯戟点点头:“今天有了意外的收获,没想到会将卓卿焱给摁倒。”
提到卓卿焱,欧阳珠儿心头一紧,“阿戟,你知道吗,我曾经答应淡绯,不杀卓卿焱,但是我食言了。”她无奈的摇头。
“这跟你没有关系,这是我的想法。”夏侯戟拧眉:“如果淡绯要怪的话,就让他怪我好了。”
“我想,如果淡绯知道真相的话,应该不会怪我,但是他会伤心的,”欧阳珠儿叹气:“淡绯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要么,他便不信你,既然信了,就会全力维护。我真的觉得像是卓卿焱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得到淡绯这样的好朋友。”
“好了,别想太多,一会儿我会回去给淡绯写封信的,你放心吧。”
一说写信,欧阳珠儿忽然拉住他:“阿戟,我们去一趟天牢吧。”
“去牢里干什么?”夏侯戟皱眉:“要见卓卿焱?”
“这可能是卓卿焱最后一次与淡绯沟通了,我想,我该让他给淡绯有个交代。”欧阳珠儿边说着转头看向夏侯戟。
夏侯戟见她神色诚恳,只能点点头:“好,我答应你,现在带你过去。”
已经被关进天牢中的卓卿焱显然是还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他依然像是一个质朴的画者一样长身屹立在牢房墙边,仰头看着窗外的一小村天空。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竟也一动都没有动。
“卓卿焱。”欧阳珠儿站在那里冷漠的喊了他的名字。
卓卿焱回身,面上表情很是平淡:“你怎么来了,不要告诉我,你是来跟我告别的。”
“我跟你之前的交情,没有好到要在你临死之前还来看你跟你送别的地步。”欧阳珠儿别过头。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出现在这里?总不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不过怎么办呢,我现在并不觉得自己很狼狈,你想看笑话,似乎找错人了。”
“外表不狼狈,不代表心里也坦荡荡。”她上前一步:“我问你,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淡绯说,我可以考虑将你的遗言带给他。”
“没有。”卓卿焱冷漠的转过身,来到铺满草的床边坐下。
欧阳珠儿掏出一张纸从铁栏剑放进铺满杂草的地上:“这里有信纸,如果你还有什么要对淡绯说的话,写在这里然后交给狱头,若是真的没有,也便算了。我会来找你让你留点遗言,只是不想你死后觉得太郁闷,仅此而已。”
见欧阳珠儿要走,卓卿焱急急的道:“不要以为你赢了,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输家。”
“如果你觉得你这么想会很快乐的话,那随你好了。”欧阳珠儿转头看他一眼。“与你比起来,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可言,就算赢了又怎么,输了又如何?”
卓卿焱盯着欧阳珠儿的脸看了半响,随即冷嗤一笑。
欧阳珠儿叹口气,再次打算离开。
卓卿焱的声音忽然变的凄凉了起来:“当恨成了一种习惯的时候就很难再停止了,即使你给我一万个不恨的理由,可在我心里,已经种下了我恨珠玑璇的想法,你若忽然让我不恨了,我却也不会了。”
听到卓卿焱的自白,欧阳珠儿没有回身,只是静静的听着。
“你第一次来湖畔找我的时候,帮我画了满池的荷花,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谁,所以对你并无恨意,我是真心的欣赏你。
后来,淡绯告诉我,你是欧阳初的孩子,我心中对你产生了报复的念头。
再之后,淡绯一直在我面前对我讲,你有多好多快乐,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是真心的把淡绯当好朋友,而他的情绪也潜移默化的改变了我对你的恨意。
可是,到了最后我的理智战胜了心意,我摇摆许久后,终于决定对你们出手。
那次骗你跟夏侯戟出去,其实就是为了杀你们的,只是后来你们运气好,逃过了一劫。
欧阳珠儿,我对你的感情复杂的让我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如今,我们的事情终于分出了一个胜负,我反倒觉得好痛快。
再也不用被仇恨累赘,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你或许做对了,因为你帮我解脱了,但是我不会后悔我曾经做过的任何一件事儿。
对于淡绯,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是有一日,他向你问起我,你就说我很幸福的去见我父母了,他就会懂我。”
欧阳珠儿转身看他,此刻,他脸上的张狂不在,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欧阳珠儿有些悲哀的看着他,心中掠过一丝难过和痛楚,她咬唇,眼中带着丝迷茫:“我多么的不想与你为敌,多么的喜欢那年夏天湖畔的卓卿焱,多么喜欢看你云淡风轻的笑容呢。
卓卿焱,其实,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你死,可你为何一定要逼我呢。
你知道吗,我真的没有坏心,如果你当初选择的是夏侯覃,我可能也会心服口服的跟你斗,可你为何一定要投靠夏侯耀?
夏侯耀根本就不适合做皇帝,他心机诡异,就算是成了皇帝,也一定是个暴君。你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想要报仇,因为你一个人对我的恨,就将夏侯耀这样的人扶上王位,这样是对天下百姓的不负责任。
我们都是小人,会为了彼此的一点私利而拼命的争取自己的机会,终究,我们都没有做对什么,只是我可能比你的依靠要来的更暖心,我的依靠永远都不会抛弃我,因为他爱我,但是你所谓的依靠却会在关键的时候抛弃你,如你所见,夏侯耀踩着你的肩膀,自求活路了。
他不会死,只是会被关一生一世,但你却要去见阎罗王,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如果你还要恨我的话,就恨着吧,带着恨离开这个人世,总比来过一遭却什么都没有留下的好。
卓卿焱,我不会再来看你了,你保重吧。”
欧阳珠儿说完转身离去,留下同样一脸茫然的卓卿焱。
对与错,谁还能分得清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莫名其妙开始的,如今好像却也只能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看着门口还放在那里的信纸和笔,想到淡绯对他的好,卓卿焱心中的愧疚更盛了几分,他没有动,只是那样淡淡的看着。
是啊,要跟淡绯说什么好呢,淡绯离开的时候曾经对他说过,他会永远当自己是朋友,但求他摒弃仇恨,好好的去面对珠儿,珠儿不是一个坏人。
“上一辈人的仇恨与你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执迷不悟呢,你跟珠儿也都是受害者,你们应该学会彼此珍惜才对,为什么要仇恨呢。
我相信,若是你今天的立场与珠儿对换,他一定不会想要置你于死地,我太了解你,其实你心里又何尝是愿意的呢。
阿焱发,放下仇恨才能拥有快乐,你能不能理智的想想未来,也为自己活一次呢。”
淡绯,一切都来不及了,不过没有关系,这辈子能够认识你是我的幸,若有来生,我会好好的为我自己而活,你放心。
出了天牢,欧阳珠儿叹口长气,一切又可以重新开始了。
她与夏侯戟一起回了王府,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悠然的一起陪儿子了。
“流苏,你去把花遥找来。”夏侯戟在逗儿子,欧阳珠儿对门外的流苏喊叫了一声。
听流苏离开,她小声对夏侯戟道:“阿戟,前几日因为咱们的事情,把流苏的婚礼都给耽误了,我打算三日后再给她和毛生补办一个婚礼。场面不必多大,但求真心。”
“好主意,最近那么多事情缠身,都把这一对儿的婚礼给忘了。”
“恩,婚礼结束后,就让流苏跟着毛生一起回西岐住一段时间吧,毛生毕竟是我表哥的人,总这样将他留在这里也不好。”
“行,都听你的。”
两人正聊着,花遥也已经走了进来:“大半夜的找我干嘛。”
欧阳珠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那里就大半夜了,太阳才刚落下。”
“那我也打算要休息了。”花遥说着来到摇篮边,伸手捏捏玄烨的小脸儿:“宝贝玄烨,小叔来了。”
欧阳珠儿白他一眼:“让你来跟我们谈点事儿你就老大不情愿的,看我儿子你倒挺有精神。”
“废话,你跟我们小玄烨能一样吗。”花遥努嘴:“你伶牙俐齿的一点便宜都不让人占,跟你聊天我准吃亏,说吧,要干嘛呀。”
“我怎么在你心里就变成这样了呢,行了行了,不跟你计较,我是想啊,反正最近的事情已经弄完了,不如,我们就抓紧时间把十宫图刻出来吧,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事儿。”
花遥一拍大腿:“就是,我都惦记好久了,就盼着夏侯耀那点事情赶紧完呢。”
欧阳珠儿起身来到桌边打开抽屉将盛着药水的瓷瓶给打开:“药水在这里,一会儿我们就开始吧。”
过程很简单,流苏给欧阳珠儿打来一盆温水,药水倒进去,花遥试了试水,确定这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这才让欧阳珠儿动作。
欧阳珠儿将脚底浸泡进液体中,许久后,直到脚心传来微痒的感觉,这才将脚从水中移出。
她将双脚横于凳子上,夏侯戟坐在对面,当看到她脚心的图案完全显出时,他竟无奈的笑了。
“你笑什么啊?”欧阳珠儿拧眉。
“一会儿我画出来你就知道了。”
花遥帮夏侯戟铺好纸,夏侯戟仔细的将画摹出。
当欧阳珠儿看到这幅画的完整版时,也不禁摇头笑了起来。
这是多大的讽刺呀,原来这幅画的中心竟是皇宫。
“皇爷爷可算是把我们骗惨了。”夏侯戟摇头。
这是一副描摹皇宫全景的画像,只是在刻画的时候,画者主要将功夫用在了描摹花鸟之上,皇宫的轮廓只是个大概。
夏侯戟手中的所有图拼出的大都是这其中的花鸟之景,想必夏侯覃手中的大多应该都是描摹皇宫各个角落的吧。
这一副小小的图案被分成了十份,而且还是如此参差不齐的十份,若真是只有一小半的话,还真的很难联想到这里竟是皇宫。
而更要命的是,图中的中心是康元殿,是先皇后曾经的居所,也是如今皇后娘娘的寝宫。
欧阳珠儿无语的摇头笑:“如果皇后娘娘知道,真正的传位圣旨就在她宫中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疯掉呢。”
“我想会的。”夏侯戟点头:“以母后的个性,大概会将皇爷爷诅咒活的。”
花遥摸了摸下巴:“你这皇爷爷还真是奇怪,捉弄人的手法简直是一级棒。”
“行了,别啰嗦了,这几天我就去母后的寝宫打量一圈儿。”
欧阳珠儿点了点图中心的点:“不用找的太费力,估计就在房梁这里,先皇很有心,标记的很明显,大概是怕他的子孙找不到,所以才会这样吧。”
“也是我们百密一疏,竟连这么重要的地方都放过了。”
几人将这图看了几遍,确定没有什么疏漏后,欧阳珠儿起身将图拿起来到灯烛边,将纸触火燃尽。
这图断然不能落到夏侯覃的手中,更不能让他取了先,所以这事儿她一定会秘密的进行。
见欧阳珠儿将他想做的事情做完,夏侯戟对花遥道:“花遥,你明日动身去一趟鬼族,告诉鬼族的族长,就说这边事情一切顺利,让他们最近小心行事,切莫乱出鬼族,再忍忍,不日之后将可守得云开见月明。”
花遥拧眉:“有这必要吗?”
“有,夏侯覃今日在朝堂上义正言辞的指责鬼族,我想,他之前肯定是跟卓卿焱碰过面,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达成过共识,说不定他也知道现在的鬼族在什么地方,所以,要我大舅他们小心点总不会错。”
夫妻俩会心一笑,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真的是心意合一的。
第198章 生变——珠儿失踪
更新时间:2013…7…19 8:42:02 本章字数:7285
流苏的婚礼如期在三日后举行,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只有夏侯戟与欧阳珠儿的见证。咣玒児晓
饶是如此,小两口也分外的开心。
看着流苏一身大红喜袍加身,与毛生眼波流转之间尽是爱慕之意,欧阳珠儿不禁欢心又羡慕。
曾经她的婚姻就像是一场儿戏一般,没有祝福,也没有红艳,有的只是一场算计和阴谋。
虽说如今她很幸福,但当初那种没有过任何祝福的婚礼还是让欧阳珠儿心中觉得有些小小的失落韪。
一声送入洞房,毛生牵着步履羞涩的流苏向后院屋后走去。
欧阳珠儿微笑目送两人,两人才刚消失在视线中,她就嘟嘴转身不满的看向夏侯戟:“想我连新娘喜袍都没穿就嫁给了你呢。”
“我刚刚就猜你一定会对我说你婚礼的事情呢。”夏侯戟忍不住笑了笑檠。
“呀,你还好意思笑啊。我想想都生气呢,你还记得吗,我进门后,咱们还有个什么狗屁约定呢。那时候,我真的一心就想救我爹然后逃跑,真没想过后来竟会发生这许多事情。”欧阳珠儿伸拳捶他胸口。
“怎么会忘了呢,那是我们爱情的开始。”夏侯戟有些后悔:“当初真不该那么对你,如今每每想起过去的经历,都觉得忏悔不已。不过好在你没有逃跑,不然我后悔,忏悔,都没有地方补救了。”
“所以说我善良啊,给你留了个机会,我不管,你以后要给我补上一个非常完美的婚礼。”欧阳珠儿说着努嘴仰头。
“当然,我一定会补偿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的,以前欠你的,我一并偿还。”夏侯戟一伸手搂住她,而她也顺势依靠在他胸前。
天气虽热,却隔绝不了两人之间更为火热的那颗心的温度。
流苏婚礼后,夏侯戟进了宫,他的目的是去找先皇懿旨的。
欧阳珠儿在王府焦急的等着,不一会儿,有丫鬟送进来一封信件。
欧阳珠儿打开。
一个时辰后,挽心楼见。
没有署名?
这是谁,竟这么有信心,他就不怕她不买账吗?
欧阳珠儿咬了咬唇,去,看看到底是哪个高人竟这么自信。
她将信放到桌上,也没有多想什么,换了身便装也就出了王府。
一路来到挽心楼,她心里总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很不安妥。
挽心楼在经历了翠浓妈妈去世的事件后,接连停业十天,这也不过才刚刚开业而已。
“楼主,你怎么来了。”新挽心楼掌事烟雨亲自来接待的她。
“没事儿,新开张后,生意受影响了吗?”欧阳珠儿四下里看了看,客源似乎少了不少。
“恩,多少都会受些影响,不过楼主你放心,我们挽心楼是有硬实力的,能经得起风雨。”烟雨一向活泼些。
其实她本来是打算让胭脂做楼主的,可在分别与胭脂和烟雨沟通过后,最后再三衡量,这才决定选择烟雨。
胭脂的性格内秀,她或许是个好的舞者,好的老师,但却因为性格的关系束缚住了她左右逢迎的本事。
烟雨则是性格大为,不管是美。色还是才艺方面都很出众,而性格狡黠,懂得阿谀逢迎,也会放低姿态,这是一个好的红楼管理者该有的基本素质。
权衡再三,她争取了胭脂的同意,推任烟雨做老鸨。
而事实上,烟雨做的真的不错,新开张两天能有这样的成绩,算是不错了。
毕竟对于挽心楼来说,翠浓不在了,确实是很受打击的一件事情。
不过现在看来,在烟雨的积极调动下,姑娘们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