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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傲芙微微一笑,轻声道:“作为女子,你以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
云舒一滞,摇了摇头。
“荣老色衰,明珠暗沉,而身边连一个可心的人都没有。纵使我今日帮了她们,让她们继续过上倚门卖笑的日子,那日后呢?年华老去之时,她们又依靠什么?”姜傲芙说的很认真,神情很郑重。
听了这番话,云舒沉默了半晌,而后感慨的点头:“话是没错,可是,你终于是小看了人言可畏四个字。即便她们从良,只怕。。。”
“事在人为,不试过,你我怎么知道答案?”姜傲芙却是呼出一口气,轻轻一笑。
她稚气未脱的小脸莹润白希,那笑意宛若冰雪笑容,怎能叫人不看的心神荡漾!就连云舒此刻也不觉看得一呆,旋即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怎么做。”
姜傲芙理了理丝路,便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云舒正听的兴起,只听得脚步匆匆而来,水绿拍着胸口喘着气道:“小姐,不好了,张家的人来了。。。”
张家?
姜傲芙一怔之后,才猛的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今日是科举,太子莫非已经有了什么动作?
心头一震,她连忙起身,随着水绿而去。云舒一听,知道有好戏,不紧不慢的跟了去。
碧桐苑外,姜素心绷直了背静静立着,而她的面前跪着一个人,一个男人,那一身淡青色的学子袍很是扎眼,姜傲芙一眼便认出了他,张长玉。
只见姜素心虽狠心不去理会他,可是袖中的双手却是隐隐颤动。
“娘子。。。。是为夫错了,是为夫对不起你,可是。。。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帮为夫啊。。。娘子。。。”
姜傲芙尚未走近便听到了那张长玉悲戚万分的哭声,不觉微微扬眉,心中冷笑了起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缓步走近,口中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敢擅闯碧桐苑。”
她眼神冷厉,语气更是寒意十足,听的张长玉浑身一颤,面色惨白,不太好看。姜素心转过身求助似的看着姜傲芙,小声道:“长姐。。。他。。。”
姜傲芙冷冷道:“你是谁?”
张长玉抬起头看着姜傲芙,尴尬万分道:“长姐。。。”
“长姐?”姜傲芙冷笑一声,疑惑道:“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大的弟弟,你到底是谁?”
张长玉面色变了又变,眼眶红红的,低声道:“大小姐,我。。我是素心的。。。相公啊。。。咱们见过的,你不记得了吗?”
“素心的相公?”姜傲芙撇撇嘴,冷喝道:“我怎么不记得素心有你这么个相公?再说了,哪里相公给侍妾下跪的道理?莫不是张公子你走错了门,跪错了人?”
张长玉再蠢也知道姜傲芙这是讥讽他,他面色一黯,看着姜傲芙恳切道:“大小姐,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我对不起素心。可是,我心中是有她的啊,只是我那正妻,乃是礼部尚书的女儿,我。。。我只能万般忍让,我对素心是真心的,若不是正妻用科考一事做胁迫,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负了素心的啊。”
他说的期期艾艾,眼角还挂着泪光,姜素心心软,在一旁在已经泪水连连。
可是姜傲芙却只冷笑置之,看着张长玉讥讽道:“哦,这么说,你今日是不怕你的正妻了?想要接素心回去?”
说完,她音调又提到了几分,斥道:“你可别忘了,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张长玉面色一变,犹犹豫豫道:“我今日来,是向素心负荆请罪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素心,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为夫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姜素心眼眶又是一红,看了一眼姜傲芙,见她面色清冷,咬咬唇,不说话。
张长玉见状,知道姜素心心中还是有他的,不觉又道:“素心,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会用八抬大轿抬你回去,让你风风光光回去,好不好?”
云舒在一旁看着好戏,不觉唏嘘了一句:“这还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啊。。。”
听闻这话,张长玉更觉得尴尬,只是此刻也顾不上丢人了,他见姜素心不答应,便跪着爬到了她的面前,不住的磕起头来:“原谅我吧,素心。。。原谅我吧。。”
姜素心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泪汪汪的看着姜傲芙:“长姐。。。我。。。。”
姜傲芙看着张长玉的模样,多了一抹嫌恶,微微吸了一口气之后,冷声道:“想接素心回去,不是不行,你若是肯休了你的正妻,扶正了素心,我便应允了你。”
张长玉磕头的动作一顿,面色怪异,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傲芙见状,冷笑了一声,眼神越加冰冷:“别演戏了,说吧,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今日是科考,你不是应该在考场吗?”
张长玉面色一白,狠命咬了咬牙,低声道:“大小姐,今日我来,的确不止为了素心,我还有一事,想求大小姐帮忙。”
“求我?”姜傲芙轻轻一笑,知道这张长玉终露出狐狸尾巴了,冷淡道:“我一个弱女子,能帮你什么?”
张长玉犹豫了半晌,似在组织语言,看着姜傲芙道:“昨日,我在临仙楼参加诗会,看众多才子佳人文采风流,禁不住也作了一首诗。”
“可是这诗,只是无心所做并没有半分暗喻,可是却惹恼了太子爷,今日我赴考,被拦在了考场外,因一道尊卑部分其心不正剥夺了科考的资格。”说到最后,张长玉委屈的落下泪来。
姜傲芙听的一愣,心中道,云逸果然动手了,只是。。。这借口到底是什么?
“你做的什么诗?”不待姜傲芙问出声,云舒便横插一脚,笑着问道。
张长玉微微坐直了身子,神情平复了几分,用一种学子书生特有的腔调开始念起来:“春来红杏繁枝绕,对镜红妆年华少;雨承暗香香浮动,带露傲芙色却消。”
姜傲芙细细的听着,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到看到一旁云舒似笑非笑的神情时,才猛然反应过来,神色怪异到:“你骂我?”
张长玉连忙委屈的直摆手,解释道:“没有,真没有。做此诗时正好临仙楼外有一株开败了的芙蓉花,我一时兴起,便随意做了一首,谁知道。。。却。。大小姐我当真是无心的啊,我对天发誓做此诗时绝对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啊。”
姜傲芙面色冰冷,心头却是隐隐有些好笑,莫非云逸就是听了这首诗,逮住了这个机会让张长玉不得参考,还是。。。他是因为这首诗对我不敬而生气。。。。
一番不合时宜的浮想联翩很快便被姜傲芙下意识屏蔽,她只低头看着跪着的张长玉,看他那委屈得可怜巴巴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便摇头道:“也罢,诗的事我不与你计较。那你今日来这里是为何?”
张长玉下意识看了一眼姜素心,低声道:“一是与素心负荆请罪,求她原谅,二是想请大小姐救我一命,我是一命学子,科考是唯一的出路,还请姜小姐在太子面前求求情,准许我参加科考啊。”
这科考连续三天,张长玉错过了这一场,若是太子首肯,接下来他还有机会。
但是,太子在宫中,他想求也没有门路,这才想到了姜傲芙这个未来的太*子*妃,可是若是他知道云逸这样做是因为姜傲芙的授意,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深深看了他一眼,姜傲芙冷声道:“如果这便是你的来意,那你找错人了。”
说完,姜傲芙一摆手:“水绿,送客。”
水绿一直看着张长玉不顺眼,听的吩咐,立刻就要上前,却突然间张长玉猛的冲着姜傲芙一颗头,急声道:“大小姐不能见死不救啊,只要大小姐救我这一次,我愿为你做牛做马。。。”
姜傲芙眼中划过一抹不屑,淡淡道:”人说种善因得善果,你今日的下场,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果。这事,我帮不了你。”
说完,姜傲芙转身就走,走出几步,见姜素心没跟上,她不觉蹙了眉,微微偏眸,看着姜素心正心疼的看着张长玉,不觉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她的心还在这个男人身上!
胸腔里多了一股恼意,她也不去理会姜素心,径直回了房。
云舒看完了好戏,似笑非笑的对着张长玉道:“嘿嘿,你可以考虑一下姜小姐的提议哦。”说着,他冲着张长玉眨了眨桃花眼,笑米米道:“休了你的正妻,扶正了二小姐,说不定。。。嘿嘿。。”
说完,他也一转身,潇洒的离去。
留的张长玉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出神。
姜素心深深看了他一眼,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转过了身,低声道:“水绿,让他走吧。”
“素心。”张长玉忽然高呼一声,似鼓足了勇气道:“是不是我休了春红,你就跟我回去?”
姜素心不答话,却也顿住了脚步。
“好,我答应你。我这就回去写休书,但是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的确确是真心的,只要你能跟我回去。我不参加科考也此生不悔。”
张长玉豪气万丈的说完,当即起身,小跑着离开。12RXA。
姜素心含着泪看着脚尖,一时间竟迈不动步,听得张长玉那宣誓一般的话,她竟然难以控制的心动,她暗暗告诉自己,不能相信他,可是。。。心底却早已经相信了不是吗?日阳哪手脸。
“二小姐,您可不能再信这个男人了,说什么回家休妻,我看啊,他没那个胆子和本事。”
水绿冲着张长玉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时候,风暖阁内,柳姨娘面容憔悴,看着一旁只顾着喝茶的姜海,低声道:“老爷,怎么办?咱们柔儿还如何做人啊?”
原来,姜初柔用媚*药勾引太子一事不知是谁给漏了出来,整个京都上层社会的人几乎都拿此事当了笑柄,柳姨娘早前出去逛街,却听得了一箩筐难听的话,当即哭着跑了回来。
她连忙叫来了姜海,让他想想办法。
姜海放下了手中茶杯,叹气道:“还不是你们当初惹的麻烦,这下姜家的脸面可是丢光了,这事我没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姜海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柳姨娘急的眼眶通红,暗骂道:“老爷,那可是你的亲女儿啊,你难道就不关心吗?”
姜海眼皮一抬,看着柳姨娘道:“你自己教出的好女儿,自己去想办法。”
说完,他又低头喝起茶来。
柳姨娘看的心头火起,想起这两日他总是早出晚归,难得在家待着,身上也总是有一股脂粉气,知道他定然是勾住了哪家的狐狸精,对她冷淡了下来。
想到这里,她嘴角一沉,大滴大滴的泪便落了下来。
心中暗暗道,既然这老不死的不帮忙,她只能自己好好想想办法!眼波一转,她又想到了姜傲芙,几番下定决心后,她决定晚上去碧桐苑看看。
未免去碰一鼻子灰,她事先去了荷风苑,找了方姨娘。
此刻正是午后,方姨娘正懒懒在窗前美人榻上小憩,一听柳姨娘来了,不觉一愣,而后似笑非笑的让人情她进来。
柳姨娘一进屋,便笑呵呵的对着方姨娘道:“绿绮妹妹,这些日子也不见你出来走动,姐姐我挂念的很,便自己上门来了,你不会嫌我唐突吧?”
方姨娘淡淡一笑,命人奉了茶,这才笑着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只是姐姐甚少来我这里,今日来,只怕不是为了探望这么简单吧?”
柳姨娘无心喝茶,面色也不大好看,一听这话,立时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恨铁不成钢道:“还不是为了我那女儿,你也知道,这次闹大了。”
方姨娘微微扬眉,又道:“恩?我多日未出门,也不知府里出了何事了?”说着,她便微微笑着等着柳姨娘说明。其实她如何不知道,只是她厌恶柳姨娘一贯的作风,非要看着她出丑漏囧不可。15460418
柳姨娘面色难看的将姜初柔勾引太子一事美化了也简化了说了出来,引起方姨娘暗笑不已。
“这么说来,这事确实不简单。”方姨娘不咸不淡的低语。
柳姨娘暗暗点头,附和道:“何止不简单,只怕这次会生生的毁了柔儿啊。妹妹,姐姐知道你素来心善,这次,不知可否帮帮姐姐。”
方姨娘一怔,笑容显得有些意味不明,淡淡道:“姐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人微言轻,怕也改变不了太子的心意。”
柳姨娘却是连连摆手,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道:“妹妹这样,可是不想帮姐姐一把?咱们姜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好歹是一家人,你可不能藏着宝不用吧。”
“宝?什么宝?”方姨娘神情一冷,缓缓道。
柳姨娘冷笑一声,低声道:“傲之的秘密,我可是一清二楚。你一直瞒着老爷,我不知道其中原因,却是知道,姜家的秘密。”
方姨娘手一抖,凝眸看着柳姨娘道:“你什么意思?”
柳姨娘见她这样的反应,知道自己是押对宝了,得意道:“姜家一不是官宦世家,二不是富可敌国的大户,为何会受皇室这般看重,甚至连太子都必须娶姜家的女儿为妻。只因为姜家每五十年,就会出一位先知,我说的对不对?”
方姨娘神情不变,淡淡道:“那这事和傲之有什么关系。”
柳姨娘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缓缓道:“我知道,姜家的先知,不是姜傲芙那个臭丫头,而是姜傲之!对不对?”
方姨娘终于色变,冷冷的看着方姨娘,半晌不说话。
而柳姨娘也不介意她的沉默,仍然自顾自说道:“可惜,傲之是庶出,又是个小孩子,所以你一直将他保护起来,等着机会让他展露锋芒。”
“可是你再这么等下去,大好的机会可就被姜傲芙给夺走了。你甘心吗?”
方姨娘沉默许久,终于抬头看着柳姨娘,缓缓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姨娘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嗓门道:“咱们合作一把如何,只要能让柔儿嫁给太子,到时候,国师的位置,必定是傲之的。”
方姨娘微微蹙眉,犹豫道:“可是傲芙那。。。”
“你理她作甚,你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是先知。我们一定不能让她白白的得了这个便宜,咱们必须抢在她的前头。”
柳姨娘信誓旦旦的说着,方姨娘却是动摇了,许久未曾开口。
这时候,穿着一身红色绸子衫模样十分俊俏的姜傲之从外间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一见到柳姨娘,微微一愣,然后低着头就要进入后屋。
娘说过,他不能随便和府中的任何人接触。
谁料,这次娘却突然叫住了他:“傲之,你过来。”
姜傲之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然后慢吞吞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柳姨娘,见她目光灼灼的打量着自己,心头没来由一慌,连忙道:“姨娘,我有些饿了。。。”
“姨娘让小厨房给你炖了你爱吃的鹧鸪,一会就带你去吃。现在,姨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方姨娘轻轻握着姜傲之的手,言语间尽是爱怜。
姜傲之微微垂了眸子,点了点头。
“你。。。。”可是话到嘴边,方姨娘却是说不出口了。
柳姨娘见状,急不可耐道:“傲之,你认识我吗?我是你柳姨娘。”
姜傲之不吭声,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他低垂的眸子里有一股淡淡的寒意,他知道,长姐就是被这个柳姨娘害死的,她不是好人。
柳姨娘碰了个钉着,不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又道:“傲之,姨娘问你,你想不想做国师?威风八面,连皇帝见到你都要礼遇三分呢。”
姜傲之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脆生生的嗓子多了一分嫌恶:“不想。”
柳姨娘一怔,以为他不懂国师的含义,又道:“做国师很威风的,很多银子,出行前呼后拥的,就像神仙一样,你不喜欢嘛?”
姜傲之皱了皱小鼻子,转头看着方姨娘道:“姨娘,我累了,可不可以去休息?”
方姨娘无奈的点点头,姜傲之得到默许,连忙转身就走。
柳姨娘不死心,还想说什么,却听的方姨娘道:“你也看到了傲之他没这个心气。”
“这是他还小,不懂其中的好处。你这个做娘的,难道不为了他日后筹谋一番?”柳姨娘不觉有些恼了,语调也提高了几分。
方姨娘沉默了片刻,而后思忖道:“也罢,待我好好想几日。”
柳姨娘见今日是得不出结果了,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回了自己的风暖阁。
看着柳姨娘那急不可耐的嘴脸,方姨娘微微叹了口气,眼中划过一道精光,而后闭目小憩,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再说此刻碧桐苑内,姜傲芙疲累的揉着眉心,与云舒讨论着月红楼的未来。
别看云舒平日嬉皮笑脸的,可是认真起来,许多问题还是提的很有建树。
姜傲芙不觉对他高看了几眼,便道:“你所说的胭脂水粉,在我看来未免太单一了些,我认为她们应该发挥自身的优势,迅速壮大起来。”
“你有什么好法子?”云舒蹙眉想了想,认真道。
姜傲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