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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想法,她要杀了这个夺去云承的人。
史妍心中暗暗叫糟,她眼睛一闪,对着那两个粗使丫头叫道:“还不快将人给我拉住?”
史妍却忘了一个人在陷入疯狂当中是会发出平日无法想象的力道,那两个促使丫头想要靠近,阮玲纤挥舞着手中的金钗,对着那两人疯狂笑道:“你们谁敢过来,我这金钗可是抹了毒的,谁想死就过来。”
人皆是自私的,面临生死危险时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躲避。
史妍暗骂,她指着那两个丫头道:“你们谁制服了她,本夫人升她做大丫鬟,月银加倍。”
但是,有时候钱还真是万能的。
其中一人狠了狠心,悄然动了动身体,打算从侧面踹向阮玲纤,谁知,阮玲纤像是身后有眼睛一般,狠狠瞪向那丫头,嘴角渗着阴森的笑:“看来,你是不怕死的。”
小小的身躯爆发着难以想象的速度,她冲向那丫头,金钗狠狠刺入那丫鬟的胳膊。
一声嚎叫,那丫鬟整个人以可见的速度迅速发黑,直至睁大了眼倒地,死不瞑目。
阮玲纤阴森森的笑问:“你们谁还敢上?”
另外两人终于怕了,她们瑟瑟发抖,想逃却又不敢逃。
阮玲纤将金钗换了只手,嗤笑:“不想死的就给我滚。”
剩余的一个粗使丫头,一个史妍身边的贴身丫头,两人相视一眼,而在史妍下方的丫头轻轻在史妍背上写下几个字,史妍急不可查地点头,那俩丫鬟这才迅速起身,踉跄着往外跑。
看着两道狼狈的身影,阮玲纤疯狂笑道:“史妍,这就是你这么些年培养出来的人?你自己瞧瞧,死到临头,她们哪里还管得了你?”
“我,我好歹身边还有人,可你呢,只除了这个老的快不能动的,你还有什么?就连你的亲生女儿都弃你而去,老爷更是别说,阮玲纤,你说你这是何必?以为弃了女儿就能得到老爷的疼爱?可你到头来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史妍往后退了退,双肘撑地,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阮玲纤,打算苗头不对就滚。
提及云连,阮玲纤眼中的疯狂减了些,不过她继而想到什么似的,大叫道:“不,她不是我的女儿,我女儿早死了,云连才不是我女儿,若真是我的女儿,我又怎能舍得让她这么些年过的如此愚蠢幼稚?”
“怎么可能?云连跟你长得极像,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你的女儿?阮玲纤,你还真是够狠心,为了一己私欲,连亲身儿女都不顾。”史妍心中虽震惊,可转念一想,她又说道。
“哈哈哈,你们可真是蠢哪,连儿她长得跟我一样,可她长得也跟阮玲菁一样,况且,你可发现连儿她有一丝的跟老爷想象吗?”阮玲纤恍若想到一个天大笑话一般,笑的不可自已。
史妍再次往后退了退,嘴上却说:“我还是不相信,当年你明明,明明已经有孕,难道说你的肚子是假的?”
史妍的话让阮玲纤身体一晃,她手摸上自己的小腹,似笑非笑,喃喃自语道:“不,我的腹部当然是真的。”
就在此时,史妍突然爬起来,顾不得腿疼,整个人疯了一样往前跑,史妍离开,阮玲纤倏然回神,她恶狠狠盯着史妍,冷笑。
你以为你逃得了?
说着便追了出去。
阮玲纤虽然身体虚弱,可比腿疼的厉害的史妍还要好些,是以,片刻后,阮玲纤噙着诡异的笑,再不犹豫,金钗直直往史妍眼中戳去。
啊——
史妍闭上眼,绝望的大叫。
疼痛并未来临,史妍睁开眼,看着阮玲纤已经云承一脚踢出去很远,云承浑身杀气地站在史妍面前,本来不算挺拔的身躯这会儿在史妍眼中却是高大的无与伦比,史妍心一算,哭得毫不心酸。
“老爷?姐姐她——”
“疯妇!我看就不该留你一命,来人,将这毒妇给我拉下去,关起来。”云承双手背在后面,一脸冷酷。
“哈哈哈——老爷,你恐怕是恨不得我死,却又舍不得我死吧?史妍,你这么刺激我,无非就是想让老爷他休掉,或者杀了我,可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不会死,也不可能死!哈哈哈,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一无所有,报应,报应啊!”阮玲纤被钳住,整个人又哭又笑,哪里还有原本的仙子模样?
“还不拉下去?”
史妍身体缩了缩,敛下的眼中暗光闪烁,再抬头,她一副我很害怕的姿态,哭不出声,眼泪顺颊而流,好一副有声胜无声的凄美画面。
云承心思翻转,垂下头看向史妍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他顿下身体,小心抱住史妍,拍着她的背:“别怕,我在。”
夫妻抱在一起,却各怀心思。
而云府发生的一切在最短时间内传到云连的耳中。
弃闭上嘴,眼睛盯着地面,等待云连的下一步指示。
一旁终于没忍住的商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一旁的云连眼中也带着罕见的笑意。
他没笑别的,全是因为商拾刚发现这弃绝对是个人才,若是旁人,定会捡着重要的话说出来,而弃则一字不落,如此也就罢了,偏偏他连云府几个人的语气跟表情都跟着一点不差地表现出来。
谁说这弃是木讷无聊的?
这世间还有一种人,即便什么也不过,或者仅仅一个表情,最高难度的是,他能紧绷着脸,说出让人笑得肠子打结的冷笑话。
或者弃便是这般。
笑完后,商拾摆手,弃闪身离开。
而后商拾的笑得更偷了腥的猫似的,看着云连不说话。
“怎么了?”云连身体不自觉动了动。
“小连,我现在知道了,你我夫妻那就是上天注定的。”
正文、08 一起发作
商拾的意思她明白,云连只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对商拾这种时刻都要找存在感的行为她已经见怪不怪。
“小连,你可想知道自己的亲身父母?”笑过后,商拾突然问。
云连奇怪地瞧了商拾一眼。
双手举手,笑道:“好,我知道。”
心中却暗喜,这样也好,没有其他牵挂之人,小连之后心里只有自己一人了,商拾越想越觉着这事靠谱,黑眸亮晶晶地盯着云连。
云连心中一动,她刚想开口,突然黛眉蹙紧,体内一股陌生的情潮涌出,白皙的面上快速被艳霞覆盖,云连一手扶住身边的桌角,站起身便想往外走。
在即将离开的瞬间,云连胳膊一重,她看了眼商拾紧握着自己的手,说道:“放手。”
“小连,你怎么了?”
“无碍。”
“不对,你是不是不舒服?”商拾握着云连胳膊的手顺势往下滑去,直到摸上云连的脉搏。
“你中了药?”
而且还是催情之药。
深吸一口气,云连也是直直沉下心去,好几日过去,本以为绿漪的话太过夸大其实,况且,尽管商拾未提及,云连知道绿漪在商拾手下也未讨得了好。
她心里没来由的相信商拾会找出两人的解药来。
“无碍,我洗个冷水澡便可。”云连想甩开商拾的手,可那药性来的太过猛烈,她一瞬间失了所有力气,脚下一软,整个人便要往前倾去。
商拾看准时机,将云连轻巧抱在怀中。
商拾未说的是,在看到云连清冷的小脸带上魅惑的那一刻,他心中一动,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抑制的痛意。
商拾苦笑:“看来我们算是同甘共苦了。”
这话并未被云连听进去,她整个人像是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心底的燥热逐渐向四肢扩散,最后通身发烫,那精致的眉眼是从来没有过的娇媚。
这是云连第二次感受到这种不正常的躁动,第一次是被祁灏下的药,云连努力压制住药性之余心中还有一股困惑,当初祁灏弄来的算是最顶级的至幻催青之药,她尚且能自我控制住,这回却来得突然,也来得汹涌,让她甚至来不及做准备,此刻的云连连咬自己舌尖的力道都没有。
“我热——”云连难过之余,难免闪过些许脆弱。
商拾心一疼,他抱紧云连,轻拍着云连的背,安慰道:“没事,我找人来。”
“弃。”商拾从来没有入现在这般无措过,声音亦是罕见的夹着慌张。
弃出现,脸色平常。
“去,去找宁过来。”商拾压下心头的血腥味,再说:“再将绿漪也带过来。”
那该死的女人,他定要这她生不如死!
弃看着两个拼命压抑的两人,木然的神情终于动了下,再次恢复死寂,身影快速消失。
商拾望着弃消失的方向,狭长的瞳眸被血腥占据,无人会怀疑他接下来的血腥报复,然,那种暴虐却在一声嘤咛中消失。
“小连?”商拾扶着云连,小心替她擦拭额角。
被小心对待了这么久,不知觉中,云连对商拾自是放弃了防备,人一旦有了依赖,那种惰性便自然而生。
云连放弃抵抗,她知道身边的是商拾,若是,若是跟商拾一场*,想着也不怎么讨厌,这么一来,那种狂躁越发的汹涌。
刺啦——
商拾暗金锦袍被撕裂,露出里面纯白里衣。
“小连,收敛心神。”商拾轻轻在她耳边说着。
可温热的气息,熟悉的味道,及小心翼翼的手无不让云连陷入一片失神当中。
烦躁地扔掉手中破碎的衣衫,小手摸上商拾的中衣。
商拾也是难过,他抓住云连手的同时,喉头的腥甜再也憋不住,商拾转开脸,一口鲜血喷洒在地板上。
血腥味让云连手一顿,那是十几年行程的习惯,血腥代表着杀戮,云连清醒了些,她晃了晃脑袋,眼前的迷蒙散开,露出的是商拾一张惨白的脸。
“你,你受伤了?”云连喘着气问。
“没。”云连清醒正是时候,商拾勉强笑道:“小连,你说是不是连老天爷都在促成我们俩的好事?”
既然还能调笑,商拾也许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严重,她上下审视一番对方,左右突然伸出,对着商拾,伸出食指,往前勾了勾。
商拾不笨,自然知道这个姿势的意思,他笑着上前,云连美眸跳动着火焰,在商拾靠近时,她突然起身,整个人翻身而上,翻转件,再回神时,两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女上男下的姿势。
云连笑了笑。
一时间,去他的山花烂漫。他的云连才是最美的,若说以往云连是个精致的冰美人,那此刻已然幻化为山中精魅,吸人心神。
就在商拾出声愣怔时候,云连已经俯下身体,她小巧鼻子在商拾颈间嗅了嗅,很满意地点头:“嗯,美味。”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这种事的具体步骤云连可是一清二楚。
“小,小连?”商拾扶上云连的腰,试探着问:“我们先找大夫看看,可好?”
他想云连,可却不会因为一己私欲而毁掉自己在云连心中的形象,他要云连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的委身自己。
“不好,我现在就难受。”没了往日的冷静,云连这时才有她这年纪该有的任性倔强。
“不难受,很快就好了。”商拾顺着云连的背,一边在她耳边喃喃说道。
那一张一合的薄唇发出来声音在云连看来那就是赤果果的诱惑,云连只想堵住商拾的说话声。
想了便做,下一刻,还带着水果香的红唇覆上下方薄唇。
四目相视,一个不可思议,一个迷蒙得意。
弃领着宁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让人遐想的场景。
咳咳——
宁清了清嗓子。
商拾眸子一冷,身体施力,整个人翻身起来,顺便拉过一旁的薄被将云连整个人盖住。
宁转开视线,他其实想说的是,小主子,你该盖的是自己吧?
被下的人挣扎着想出来,商拾拨开一角,将云连的头露了出来,在看向宁时,商拾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冷静:“过来看看小连。”
宁边往这边走边掏出一个瓶子,递给商拾:“小主子,你用这个,对小主子伤势有用。”
很显然,商拾嘴角的血丝让宁心中担心。
他坐在床榻不远处,商拾亲手将云连的胳膊拽了出来。
“小连,乖一些,让大夫给你看看。”商拾轻声哄劝。
宁挑着眉头,这就是之前眼睛眨也不眨惩罚那绿漪女子的小主子?
果然,不同的人待遇是完全相异的。
抛开心中所想,宁探上云连的脉。
“可有什么问题?”在宁起身的时候,商拾赶紧问。
“请恕属下无能,少夫人她中了跟小主子相同却又不同的药,同样出自南岭。”宁抱拳,眉头拧紧,心中也不免对绿漪的做法生出一股厌恶来。
“我问你可有解法?”听出宁话中的意思,商拾心下有些烦躁。
“少主子请放心,少夫人中的药性虽强,却不会致命,少夫人只是,只是会被药性所困扰。”宁说的有些委婉。
言下之意,云连不会因为药性而死,却必须要承受这种难以忍受的躁动。
见商拾脸色越发难看,宁试探着说:“或者,或者还有一个方法。”
“说。”
“找出那个被绿漪下了另一种与之相应的药性的男子。”
听到这话,商拾想到绿漪在涟漪阁的话,他想也不想,一张拍向宁,宁削瘦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撞向对面的墙壁之上。
捂着胸口,宁苦笑:“小主子误会了,属下只想找到那人,然后取起心头之血,为少夫人疗伤。”
死就死吧,宁又接着道:“还有最后一种,让少夫人浸在寒潭中,如此可以缓解疼痛,不过寒潭伤身,尤其少夫人还是女子。”
这一点宁必须要实现提出。
青叶端来一盆冷水,商拾洗了冷帕子,覆在云连额头,希望如此能缓解她的难过。
放下手,商拾幽冷地说道:“将绿漪带进来。”
“是。”
跟进来的还有另外两人,一人提着绿漪,一人怀中抱着很大一块毡步,另一手提着一个不大的箱子。
抱着毡步的那人快一步进了房间,好在这里是偏房,商拾倒是不介意让别人进来,他眯着眼看着那人的动作,只见那人很快铺好了毡步,另一个后一步进来的人将绿漪仍在毡步上。
抱着毡步的那人忠厚的笑道:“小主子,属下快刀,用毡步是怕脏了小主子的地方。”
“嗯,将你的手段都试出来,不必留情,我要亲眼看着她痛苦。”商拾恨恨说道。
而后他低头,覆在云连耳边问:“小连,你要不要看看绿漪的下场?”
云连不会死,商拾总算松了口气,他要云连跟他一起看着敌人一点点被玩死。
宁之前的话云连听的清楚,有陌生人的气味,她再次清醒了些,加上被覆上湿布巾,云连身体更轻松了些,也许看着绿漪的下场,她就能心情好些。
想了想,云连点头:“好。”
嗓音有些干哑。
商拾送过来一杯水:“喝了这个,冷的。”
这边,快刀已经打开他的工具箱,待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商拾跟云连眸子深了深,弃不言不语,而宁则想到了什么,别开眼。
正文、09 够你敲一整日
但见快刀的箱子内工整的放置着数把刀子,锉子,甚至还有粗长的,类似银针的铁针,许是常常用,那些器具闪着亮泽,锋利的刀锋一看便是吹毛可断。
快刀小心拿出最边上一根长的银针,仔细擦拭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是在摸索着心上之人,让周围人坠入地窖般,无端被一股阴冷侵袭上身。
而被仍在毡步上的绿漪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惊恐地往后缩去,无奈,身体被点住了穴道,她无力挣扎,苍白的脸上一片绝望,绿漪求救似的望着商拾,嘴里啊啊却也说不清什么。
看多了这类似的表情,快刀脸色平常,眼中甚至带着隐隐的得意,这可是他第一次在小主子面前展示自己的拿手绝技,他怎能不好好表现一番?
快刀准备将这工具箱内的所有东西悉数在绿漪身上用一遍。
拿着银针,快刀走向绿漪,一遍解释:“这根最大号,可以从头骨内刺进去,不会致死却又让人痛不欲生。”
泛着银光的长针越靠越近,银针的尖端极细,若说能刺进头骨之内倒也无人会怀疑。
“这针最深可以碰触到人的脑浆,少主子跟少夫人许是没见过人的脑浆吧,嗯,要不,属下给主子描述一番?”快刀这么说的时候,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着绿漪,他有些享受地瞧着绿漪难言的惊惧。
能想到快刀的描述下一刻便会出现自己身上,绿漪再也忍不住,呕出一股秽物出来。
被点住穴道,身体无法移动,秽物点点沾湿她的前襟,顿时,一股酸臭渐渐飘散,商拾脸色顿时难看,眼中点点厌恶。
“拖远些。”
本以为绿漪也是个不怕死的,看来也不过是高看了她。
商拾不知道的是,绿漪到底也不过比普通女子强些,若是比起云连,那差的也不是一点半点。
自进屋开始,商拾就未曾看她一眼,绿漪心中仅剩的那点幻象也彻底破灭,她恨!可她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