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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夫人也没有办法,厨房都已经塌了,只能叫下人们乘坐家里的悬浮车去外面买些现成的饭菜回来招待客人。
“吃饭?”阿拉米斯一听到用餐,两只圆滚滚的眼睛顿时冒出慑人的寒光,跑过来抱着秋词的脚,抬头望着她委屈的说道:“妈妈,我们终于要开饭了吗?”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无奈几人当时在阿莫儿星,不可能有饭菜,只能吃军粮丸果腹。
随后又是穿过时空隧道,接下来是躲在白府后山,无论何时都与吃饭无关。而当初萧春水许诺给她的饭菜连影都没见到,她不知道已经怨念的偷看了萧春水多少次了。每次萧春水都只是宠溺的拍拍她的头,示意她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当然,前提是回来联盟之后。
“这这…阿加莎小姐,她叫你什么?”两位夫人显然无比吃惊,这两个小魔族她们自然认识,事实上魔族在迪卡尔星系虽然少见,但并不是没有。拉威尔星系和迪卡尔星系星际线相连,帝国人对魔族并不陌生。
500多年前魔族大举入侵联盟,若非迪卡尔帝国暗助,魔族们也不可能会有如此多的飞船战舰,运载他们到达联盟。
秋词一伸脚,叫脚上的白毛猫甩开,略微解释了几句,笑着点头谢过两人夫人的款待,又好奇的问道:“怎么没有见到白留帧大哥呢?”
白留帧是白施淹的大儿子,按道理说家中来了客人,他是要出面接待一下的。可秋词进来后,只见到白家两位夫人和两位小姐,以及白相人和白兜町,这位老成持重的白家大儿子却一直没有露面。
糜夫人叹气解释道:“昨晚房屋塌陷,我们这些主人家的房屋修建结实,倒是没有什么人员伤损。可是下人们和护卫却多有伤损,昨晚留帧因为晚归,还没进屋便遇到地震,身边的假山塌陷,正好压伤他的腿,是以没有出来见客,倒是要请小姐见谅。”
秋词连忙关切的问候了几声,得知白留帧只是皮外伤,这才庆幸般拍了拍胸口。她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的白兜町脸色有变,心知他定然是想到为什么那么晚了。白留帧还没进屋睡觉?反而被院子里的假山上塌下来的石块砸伤?
看来小豆丁半夜被人扔下水池一事,与白留帧脱不了关系,白兜町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脸色才变得极为难看。
两位夫人陪着秋词稍作了一会儿。便起身出了屋,白府一片破败,到处都需要她们两人前去主持。屋中只留下小豆丁相陪。
“阿加莎小姐,两位夫人已经离开,请问我可以坐下来了吗?”萧春水在她身后戏谑般开口道。
秋词没好气的回道:“你要坐就坐,问我干嘛?”
“爹,娘亲叫你坐。”达达尼亚讨好的连忙说道。
“嗯,乖儿子,等回到联盟。我一定大大有赏。”萧春水坐下后,对达达尼亚赞许的说道。
秋词暗中翻了个白眼,她就纳闷了,这萧春水竟然好这一口,一只猫和一只鼠管他叫爹。他竟然毫无压力的生生应承下来。偏生这两个不消停的小家伙还管她叫娘,好像她和萧春水是那什么什么关系一样。
“爸爸,我也要。”阿拉米斯也赶紧抱着萧春水的脚,撒着娇扯着他的裤腿说。
萧春水脸上受用无比,斜睨了秋词一眼,见她红着脸假装没听见,便大手一挥,高声道:“好咧,乖女儿。回联盟之后,达达尼亚有的,你也有一份儿。”
不多时,白府的下人送来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秋词和萧春水只吃了一点,其他的全被达达尼亚和阿拉米斯抢着吃光。为了争夺最后的一条鸡腿。阿拉米斯下了重手,一爪子将达达尼亚的黑皮小背带裤的背带给抓断了,害的达达尼亚只能放弃争夺鸡腿,小手死死的抓住裤腰,生怕裤子掉下去。
幸好白家除了小豆丁在便没有其他人,否则达达尼亚和阿拉米斯那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的吃相,一定会把秋词的脸面丢尽。
几人又在屋中坐了一会儿,便有白府的下人前来告知秋词,白施淹已经回府,此刻正在白府中另一处保存完好的宅院内等着他们。
秋词笑了笑,将达达尼亚和阿拉米斯叫了过来,在两人耳边小声吩咐几句,问道:“可记住了?”
两人连忙点头,她这才和萧春水起身,在白兜町的引领下去见“久别重逢”的白施淹。
白施淹沉稳的坐在太师椅上,右手拿着一份材料正在观看,眉头深深的皱起。见到两人进来后,他抬头随意的看了一眼,便挥手让白兜町下去,随后重新低头看起手里的文件。
秋词和萧春水也不急,就在他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秋词甚至还从他书桌上拿过一本《帝国历年录》看了起来。
屋中的三个人,都不是一般的人,要比沉稳,还真不敢说谁输谁赢。秋词和萧春水的年纪虽轻,但一个是两世为人,一个是联盟军部少有的杰出天才,自小被其师花了大心思培养。两个人并坐在白施淹对面,共同抵抗着白施淹身上的迫人压力。
“你们两个可知道,就算白府被毁的不成样子,但你们走进这间房,我想要你们的命,易如反掌。”良久之后,白施淹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年轻男女。
“白先生为何不试试?”萧春水胸有成竹般轻声笑道。
白施淹目中一冷,凝望萧春水片刻后道:“萧春水,你可知我只要将你送交给帝国皇室,可为我的儿子们换一个爵位?”
“白先生敢吗?”萧春水拿过书桌上的一支水笔,漫不经心的把玩道。
白施淹脸上闪过戾色,这辈子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别人的威胁,最不惧的便是和人相斗。
“如果我和秋词中尉被白先生拿了去向皇室邀功,白先生觉得联盟会怎么做?到时候帝国又会如何?论富贵权势,白家已是帝国第一大家,又何须为了皇室几个区区不值钱的爵位,而与整个联盟为敌?”萧春水无视他脸上的狠戾,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
白施淹冷哼一声,刚要说话,萧春水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马上就继续说道:“白先生一手将一个三等家族发展为帝国第一大家,对子女的教育方式又分外严厉,想来白先生所图甚大,要将第一世家的名头在帝国延续下去。所以先生绝不会为了皇室几个不值钱的爵位,而让家族惹上整个联盟,先生非是不敢,而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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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0字章节,亲们,我这两天重感冒加肠胃炎,昨天睡了一天一夜,今天又睡了一上午。想着昨天承诺的9000字,咬着牙还是写了出来,如果写的不好,请亲们见谅,实在是头昏脑胀身体虚脱,不得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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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林枫的生与死
…199、林枫的生与死…
白施淹眼神冷峻的看着萧春水,萧春水目光柔和神色坦然,脸上挂着一丝得体的微笑,与他不避不闪的对视。
秋词随手翻着《帝国历年录》,对两人的对话和动作不闻不问,埋首在书中,似被书中的情节所吸引。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除了秋词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便再也听不到其他动静。
好一会儿后,白施淹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伸手在书桌上的传唤铃上按了一下,片刻后,书房外响起敲门声。
两名女仆一人端了个梨木盘子进来,稍小些的盘子里装的是三个细瓷茶杯,大些的那个则放着一壶冒着热气的香茶。
等两人放下手中的木盘后,白施淹随意挥了挥手,两名女仆躬身退下。他提起冒着热气的茶壶,在三个茶杯中各斟了七分,拿过一杯浅饮了一口。
秋词从那本厚厚的《帝国历年录》中抬起头,随手端过一杯喝了一口,便继续垂首于书中。
萧春水笑着谢过,也拿过最后一杯香茶浅尝辄止小饮一口。
“林音还好吗?”白施淹微闭着眼,一手捏着细瓷小茶杯,另一手轻扶着额头。许久没有听到萧春水的回答,他又睁开眼睛,眼角带笑说道:“我与你师父也算是熟人,莫非连打听一下她的近况都不行?”
萧春水但笑不语,秋词突然抬起头,好奇的朝白施淹问道:“十五年前。皇城宗师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何帝国唯一的女宗师会带着三大圣器之一的明肌雪失踪?两大圣地之一的宗师府,又为何被皇室派军队一夜之间就夷为平地?”
白施淹目光落在她摊开的厚重书籍上,见上面的内容正是记述这段时期的帝国大事件。不过有关宗师府被皇室踏平一事,除了不多的知情人外,再无人知道确切的原因。此书作者对此事也只是一知半解。偏要不懂装懂的分析其中的条理,理由牵强附会,徒惹人笑。
帝国国民对此书的解释却十分相信,说是帝国唯一的女宗师爱上了联盟的男人,后又说服了宗师府中大部分长老,欲要带着帝国的武技和明肌雪投向联盟。吾皇大怒,派三千暗卫追杀林音。夺回明肌雪,后踏平宗师府…
对这些毫无丝毫可信度的推测,帝国知道这件事始末的人都只是笑笑罢了,却也没人多事的跑出来想无知愚昧的帝国子民解释。久而久之,这个版本越传越广。最后差不多快变成了官方解释,众口一辞,假的也就变成了真的。
可秋词是何等人,岂会相信这书上言之凿凿的言辞?在她印象中,但凡能写在历史书籍内的东西,最多只能信个三分,再多便不可能了。
武术宗师,地位与大祭司相当,比之国师府中的三十六位祭祀还有高出一头。能在武术修养中达到宗师的境界。必先绝情绝欲绝人绝我,心胸入天地,不沾凡尘埃。
这才是宗师的境界,这样的武术宗师才能得到世人的敬仰,他们的个人武力由此达到人类的极致。
书中竟然把女宗师和儿女私情牵扯在一起,而且还言明女宗师为了自己在联盟的爱人。要带走三大圣器中的明肌雪,何其可笑?
“书上不是说的很清楚吗?”白施淹手指瞧着桌面,淡淡的说道。
秋词抬眸看向他,半晌后笑道:“原来如此。”
她放下手中的书,开门见山的问道:“白先生,我们的来意想必你也大致猜到了,我们想向你打听打听,当初在国师府,我们离开后,西蒙怎么样了?”
白施淹先是不动声色的在书房中等待两人,随后坐了半天仍没有要对两人不利的举动,秋词已经猜到他不会多事的对付自己和萧春水。何况她也不怕白施淹动武,达达尼亚和阿拉米斯刚才被她打发去了冥月变化而成的悬浮车内,电子束粒脉冲狙击枪可是对准这间书房。
不过既然白施淹没有要与他们为敌的意思,她也不想在皇城内和帝国第一富豪白施淹真刀真枪的对上,大家能和平相处最好。显然白施淹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索性直接问出想要知道的问题,林枫到底是死是活,也她一个准信才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白施淹低下头,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你们三个,当真好大的胆子,帝国万年圣地,你们也敢闯?”
他抬头冷眼看着两人,眼中却闪过一丝佩服,“但你们三个不愧是联盟军方年轻一辈最杰出的人才,大闹了国师府不说,连大祭司出手都留不下你们。”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疑惑的望着秋词:“我很奇怪,你们是如何瞒过所有人的视线,将机甲带去了国师府?那一晚驾驶机甲抢走神圣权杖的又是何人?那一台机甲,是不是传说中联盟最先进的人型机甲,冥月?”
秋词和萧春水眼中一亮,两人听出了白施淹话中的意思,他说大祭司出手都留不下他们,这个他们显然也包含了林枫在内。
“西蒙也逃脱了?”秋词不答反问道。
白施淹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重新斟了些茶水后,冷哼道:“他曾是跟随大祭司的白衣神侍,对国师府的一切布局了如指掌,当时大祭司以神圣权杖为重,全力出手对付你们,没空去理睬逃脱的他。这是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就让他悄无声息的不见了,连细鳞兽都闻不到他的气味。”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云枫…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西蒙,还有一个身份竟是独立者同盟会政治部十位委员之一,那个最神秘的约瑟林。哼,独立者同盟会这帮乌合之众,为了讨好联盟,连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都能让他身居高位,当真可笑之极。就凭威尔史密斯这幅卑躬屈膝的样子,独立者同盟注定成不了气候。”
云枫,只是林枫身为白衣神侍时所用的名字,每一代的白衣神侍,无论男女,都会被统一赐姓。这一代的白衣神侍便是姓云,如云年和云枫,而上一代的白衣神侍则是姓风。
这些,当初林枫对两人都说过,秋词听白施淹的语气,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忍不住试探着问道:“莫非白先生,在独立者同盟会上,也有所投资?”
白施淹似笑非笑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神情不置可否,片刻后问道:“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我亲眼见到你们所在的机甲被大祭司施用大放逐术,送进了空间裂缝,为何过了一年,你们又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的府上?”
“连空间裂缝都不能杀死你们吗?”他满心疑惑的喃喃问道:“还是联盟的机甲,已经达到了战舰的性能?”
“白先生,你能不能说清楚,我们那位同伴到底在不在国师府?”萧春水突然沉声问道。
秋词转头见他神情慎重,心下也回过味来,这老狐狸,差点着了他的道了。白施淹刚才只是说林枫在国师府中消失不见,却并没有说林枫究竟有没有离开国师府。或许林枫凭借对国师府地形的熟悉,加上山谷面积颇大,再有其他的人暗中相助,要躲开其他人的追捕不是不可能。
但国师府的人搜查不到林枫,岂会善罢甘休,三人大闹国师府,四名看护神圣权杖的祭祀重伤,神圣权杖差点被抢走。然后是秋词手中的能源性武器蔷薇花开,瞬间便杀了十几个白衣神侍,大祭司含怒出手,却被两人逃进了机甲。
更加不能饶恕的是,大祭司连番施展神术,虽夺回了神圣权杖,却扔被对方生生捏碎了一块带走。万年圣地,三大神器之首,举世敬仰的大祭司,三者同时遭到巨大的侮辱,即便是神,也咽不下这口气,何况是国师府的人?
想必一日找不出林枫,外谷内谷都会一直关闭,林枫哪里能走的出偌大一个终焉之谷?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林枫还留在国师府中。
“哼,”白施淹轻哼道:“国师府闭谷长达一年,谷中人兽每日仔细搜索,直到如今都没找出你们那位同伴的下落,只有两个结果。”
他冷冷的看着两人道:“99。99%的可能性,他妄图靠人力强行穿过三座大山,结果死在了终焉之谷。0。01%的可能性,他侥幸活着爬出了终焉之谷,是以白衣神侍和细鳞兽都找不到他。总之,他不可能还留在国师府中,因为没有人敢在大祭司所在之处玩那些最危险便是最安全的游戏,那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打水漂。”
外谷和内谷同时封闭一年,连一只蚂蚁都无法爬出,三座大山中更是寸步难行,而终焉之谷又是步步惊心,林枫到底要如何才能活下来?
谁也想不到,所以每个人都以为他应该是死在谷中某处机关陷进之中,再不就是被不显眼的沼泽吞没,否则怎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反正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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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曾经的承诺
…200、曾经的承诺…
如果这世上还有两个人相信林枫依然还活着,那么这两个人一个是秋词,一个是萧春水。
秋词说不出原因,但就是认为林枫没有那么轻易死去,他这样的人,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宁肯自己走出来被国师府的人抓住,至少可以活下去。绝不会让自己悄无声息的死在什么地方,他既然不出来,要么真的是离开了国师府,要么还好好的活在国师府某处,等着别人去救他。
萧春水也如此相信着,尽管联盟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军部的天才,自小便不同凡响,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所谓的天才,除非是林枫。
他与林枫相识于童年,半月之交却让他至今难忘。甚至在他心中一直认为,林枫在外面看似多姿多彩的精彩生活,其中的经历远远要比他在气候冰冷浸骨的寒雪星上,日夜挨冻的生活还要辛酸的多。
这样两个少年,因为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辛苦,所以惺惺相惜,所以默契如故。即使林枫在国师府中弃两人而去,甚至存了用两人来吸引大祭司攻击,好助他逃脱的心思,但萧春水没有半分怨怪他的意思。
他在看到林枫这少年第一眼的时候便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理智的近乎无情的人,在他心中只有值不值得,没有该不该做。若非这样,他又岂能以稚龄便入帝国,完成一项又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牺牲是难免的,虽然谁都不想自己是牺牲的那一个。但萧春水不一样,如果当时他背上不是还背着秋词,他真的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