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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独宠:兰陵王妃 腾讯vip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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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故人 ;1

当天边的最后一抹余晖消逝,夜色降临,寒风萧瑟,暗蓝色的河流,缓缓穿过古老伊阙。石窟中燃起了一堆小小篝火,熊熊火光映着老石匠饱经沧桑的脸,他轻声叹道,“帝竑待灵兮的一片痴心付之东流,急怒之下,便令风神纵风,雨司布雨,使得伊洛之水迅速升涨,整个河洛地区洪水泛滥,沦为一片汪洋,无数黎民百姓尽被水淹。

    幸得琰从天帝处求来劈天斧,当年,就是在这儿,伊阙被琰一斧劈开,水患才最终得以解除,从此伊阙生成、伊水北流。然而,因灵兮仙子私盗息壤,天帝震怒,竟将她困在洛水之阳,不允她再上天界。唉,可叹灵兮与少帝这一对相恋之人,从此天人相隔,不得相见。”

    “后来呢?”我连声追问,心中又急又惊,老石匠所讲叙的故事,竟与我在梦中所历一一吻合,莫非,我因睡卧于伊阙,才会生出这样的幻象?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后来,幸得少帝之妹姑媱相助,灵兮才得以重返……”

    老石匠话音未落,窟外传来了马蹄之声,老人神情一变,迅速拿起石罩将火堆罩住,顿时石窟中陷入一遍黑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刚才明明望见这儿有火光的。”有人道,“段将军,这儿有一匹马。”

    我猛然起身,眼眶轰的一热,呢喃道,“段大哥。”提裾疾步冲出石窟外,不远处,十数名北齐军士正高举火把沿河滩而走,为首一将,身形魁梧,仪容粗犷,正是段虎大哥。

    仿佛,在离乡背井的天涯路上,突然遇见了久别的亲人,一时悲喜交加,泪零如雨。来不及思忖,唯知快步奔下河滩,未等众人拨剑,我已伸臂将他一把揽住,哽咽道,“段大哥。”

    段虎手中之剑拨出一半又愕然收回,愣了片刻,神情大窘,“喂。姑娘,你是谁?你干嘛抱着我?”段虎手忙脚乱的想要将我推开,他的身畔,一众将士佩剑依旧插回鞘中,尽皆哧哧笑出声来。我仰首望着段大哥那熟悉的笑,声已哽咽,“段大哥,是我,我是木兰啊。”

    “木兰?”他又是呆又是惊,脸上神情复杂变化,见我连连含泪点头,他将火把凑近我,“你怎会是木兰?不对,木兰额上有胎记,你却没有?”又摇头,“不是,不是,你不是木兰。”又疑惑道,“也对,有点象,七分象。”又挠头道,“不对呀,木兰是男的。”




又见故人 ;2

他指着我,又指着我肚子,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不仅是个女的,还,还是个孕妇。”又试探着问,“莫非,你是木兰的姐姐?不对呀,木兰只有一个瘸腿的哥哥。”

    我气得重重一敲他的头,破涕为笑,大声道,“段虎,你读书若再是这般不长进,小心我到段大人那里告你去。”他的眼睛蓦然睁大,“木兰,当真是你呀?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你怎么变成女的了?”

    我虽是笑着,眼泪却忍不住噗噗往下掉,“我本就是女的,是你笨,没瞧出来罢了。”

    段虎犹在将信将疑,伸手摸向我额心,“那你额上的梅花呢?”

    我嗔笑道,“被我洗去了。”“胎记也能洗去?”段虎一呆,又狠拍自己的头,“这么说,长恭,长恭他早就瞧出来啦?难怪我就瞧着那小子与你有些不对劲。”段虎一脸懊恼,“啊,还有孝琬他们,一个个促狭的装神弄鬼,独把我一人蒙在鼓里。”

    “长恭呀,比你也聪明不到哪儿去。”我一边揩泪一边笑,一想到当初长恭那不开窍的模样,不禁笑得唇角上扬。

    “木兰,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与长恭一起去突厥的吗?为何没有随他一起回来?”段虎一连几个问句抛来,“长恭那家伙风风火火的,从突厥回来又跑回突厥去,如今又在晋阳城闹了个天翻地覆,我与他数次错过,还没来得及逮着他问你的消息呢,你竟然给我大着肚子出现在这里。”又气恼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不是长恭的?”段虎未待我回答,已经一撸袖子,怒目一横,愤懑道,“高长恭那小子竟敢这样对你?”

    我哭笑不得,“段大哥,且让我先问你吧,你怎么会出现在伊阙这儿?萧飒不是说你回晋阳了吗?”

    “我们还未到晋阳时,半道就遇上了斛律光大将军。”

    “是不是斛律将军率援军先至?那长恭呢?”

    “突厥燕都王仍在急攻晋阳,长恭与我哥都脱不开身。至于为何我会在此嘛,”段虎环顾左右,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木兰,我们还是先回洛阳城中再详谈。”

    “稍等一会。”我转身望向石窟处,只见老石匠举着火把,捋须浅笑道,“姑娘,你且随段将军去吧,我会一直守在伊阙,待到洛阳城解围之后,你再回来慢慢听我讲故事也不迟。”




02月新年期间更文通知

明月现在的心情处于亢奋状态(因为先斩后奏放老板桌上的假条已批,明天下午可以坐车回家过年啦。可以见到老爸老妈啦。)

    今晚要收拾行李,亲们,抱歉,此文要停更三天(02/03~02/05),02/06照常更新。(手机用户用户是书城系统更新,会顺延慢一天,应是02/07才能看到我02/06更的文。)

    明天坐长途车回家时,啥也不能做,就可以顺便好好想想情节了。

    回到家后,明月陪爸妈过年之余,也会继续码字的。但是,大年二十九到大年初三,这五天,本文也不会更新。嘿嘿,相信那几天亲们也是忙着过新年,不会来看文的。02/20从老家回来,故02/20~02/21这两天也不更新。

    关于大家多次问到的结文,本文将近尾声,明月争取快点结文。奋斗!努力!不要催我!不要逼我!你们想看结局,我也想快快快,可我手上没存稿,只能现码现传,速度慢,乌龟、蜗牛、爬虫,怎么骂都无所谓了,但是,我不能一下子突兀的来个结局,那样不仅吓死你们,也吓死我自己。

    让菩萨保佑翎儿和长恭吧。

    再祝亲们,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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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还有几位要做妈妈的了,那么,明月祝你们生一个健康快乐的漂亮宝宝。

                                                                                                                                                                                                             
    揽明月2010…02…03




洛阳围城 ;1

翻身上马,却看伊水上薄雾渐起,寒雾,如少女白衫,渺渺缭绕于水面,远处伊阙隐于浓夜。段虎见我扯辔不行,奇道,“木兰,怎么不走了?”

    我问道,“段大哥,你久在洛阳,可曾听过九天玄女的传说?”

    段虎一时犯懵,道,“灵兮仙子吗?当然听过的。怎么了?”

    我浅笑道,“我刚刚睡在伊水边,竟然梦见了九天玄女呢。”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段虎道,“当年,曹子建返鄄城,行至洛水畔休憩时,还梦见了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洛水女神呢。”

    我不禁诧异,“段大哥,你居然也看《洛神赋》啊?”

    段虎挠头道,“什么洛神赋?这洛水女神的传说,还是当初长恭说给我听的呢。什么‘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什么‘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这些都是长恭喜欢念念叨叨的。我听得耳朵起茧,才总算记得这么一两句。”

    原来,是长恭说的。我不禁唇角含笑,看来,长恭也曾神思向往这伊洛女神呀。抬眸再望一眼伊阙,昔日,曹子建一梦醒来,徘徊流连于伊洛河畔,‘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想必与我此时是一般心境吧?

    熄灭火把,十数骑纵马疾奔,终于,与等候在南溪谷中的斛律光大将军会合。此次,段虎他们吃一堑长一智,远远绕开翠云峰,避开屯驻邙山的北周大军,沿另一条荒僻山路,直插至伊水畔的南溪谷。五千重甲精锐援军,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洛阳城的南面。

    冬天的溪谷早已溪水枯涸,数支火把燃起,望见前去探路的段虎竟带一女子返,大将军斛律光眸中掠过微诧。段虎还未来得及介绍,我已迎上前去,道,“斛律将军,小女子郑翎,可协助将军突破尉迟迥重围进入洛阳城。”

    斛律光,字明月,北齐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自幼结发随父从军,从来未尝败北。此时,他将我略一打量,道,“不知姑娘要如何带我们进城?”

    我浅浅一笑,道,“整个洛阳城被尉迟迥里外三层,围得有如铁圈箍桶、滴水不漏。唯有金镛城之乾光门因护城墙高于别处、护城河亦宽于别处,尉迟迥反而防备松懈于别处。”我目光瞻瞻望过众人,朗声道,“我们五千将士,只需乘夜色掩护冲破围军,直至金镛城下。然后,我自有办法让城上守将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洛阳围城 ;2

杀至乾光门并未费多少周折,子时,驻扎于金镛城外的数千北周士兵毫无防备,哪里能抵挡住斛律光亲率的五千铁甲重骑,展眼,周军如潮水溃败,我们数千人已策马冲至金镛城下。

    城楼上星星火把燃起,我勒马扯辔于护城河前,大声道,“城上守将,可有萧都尉?”

    须臾之时,萧飒自雉堞伸颈,大声道,“城下是何人?”我喊道,“萧飒。”他立即辩出我的声音,喜道,“翎姐姐,是你吗?”

    “是我。萧飒,你快放下吊桥,斛律大将军率援军到了。”闻言,城上立即欢声雀跃,萧飒迅速冲至闸楼,下令道,“放下吊桥。”沉重的吊桥缓缓放低,毅容威仪的斛律光亦扬起笑容,数千人策马扬蹄进入瓮城,萧飒早已奔下马道,迎出城门,喜道,“翎姐姐。”我笑容轻展,道,“萧飒,我又回来洛阳了。”

    城外,马蹄扬尘,只见火光熊熊蜿蜒接天,周军势如黑云涌来,为首的持槊小将,面如冠玉、峻雅逸群,正是齐王宇文宪。吊桥在缓缓拉起,他已率先冲至护城河前,一眼望见我时,双眸惊痛,一声“翎儿。”

    我怅惘而立,恍惚道,“宇文邕,”从此,与你,隔着宽广的护城河;从此,与你,隔着锋火连天的战场;从此,你我,将是对立的双方。泪凝于睫,轻声道,“萧飒,等我一会好吗?只需一小会。”

    “翎姐姐。”萧飒微愕,我已勒转马首,吊桥离了地面,马如疾电冲出,一跃而过宽广沟壑,稳稳落地。宇文宪拍马上前,神情欢喜。我轻声唤道,“五弟。”

    他唇角笑容扬起,清亮眸光浮有泪意,只是柔声道,“翎儿,你在这儿。”

    透过他,仿佛望见了他的四哥,望见那霸道且温柔的清峻男子,在缱绻岁月里,冲我扬起炽阳般的笑颜。眸中水雾迅速弥漫,此去经年,再难回首,宇文邕,终究,是我负了你。泪,一颗颗坠落,声已哽咽,“五弟,你四哥若是回来,请替我转告,就说,当年是翎儿错了,是翎儿错怪了他。”

    “我不转告。”他断然拒绝,“我虽不知当年因何你要离开?却知,这些年来,四哥一直没能忘记你。翎儿,四哥,不能没有你,你随我回去可好?”言至最后,宇文宪声音里已是哀求,在他身后,是高举火把的数万北周精兵,旗幡隐隐,戈戟重重;夜风冷冽,吹得我心中抽痛,紧攥缰绳的手根根青筋浮起,我咽泪摇头,“告知他,当年,他曾许下一统天下的抱负,翎儿一直还记得,请他一定要去实现,一定要结束这天下大乱的局面,还中原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我郑翎虽回洛阳,从此后,不会再给北齐献一计一策。”

    “如今,我只愿留在洛阳,等待我爱的人回来。”

    泪光盈然,心中只是反复道,还愿,今生、来生、永世,宇文邕,我与你不再相逢,愿你从此往后,永远不会心伤,永远不会为我再落一滴泪。




洛阳围城 ;3

“木兰。”“翎姐姐。”段虎与萧飒在吊桥对岸大声唤我。

    宇文宪拍马想要上前,我冲他缓缓摇头,眸中含泪,扬起最璨然的笑靥,“五弟,我走了。”

    勒马转身,不去望宇文宪伸出的手,不去望他悲凄的眸。骏马飞起,带着我奔向洛阳城,吊桥正从闸楼缓缓升起,转身之际,那渐渐闭阖的厚重城门,掩去了宇文宪扯辔勒马的失神身影。瓮城中,寒风从四面灌入,颊畔早已泪意冰凉。唯有心底一声声轻语,宇文邕,对不起;宇文邕,对不起;宇文邕,对不起。

    火把熊熊,人声喧腾,段思文大人很快赶来了,斛律将军、段虎大哥皆被他请走,萧飒径直带我回田纪府上。秀秀早已歇下,听到萧飒的声音,从暖被里爬起来,披衣立于阶下,凝望着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含笑伸出手去,唤声:“秀秀。”她一下子扑入我怀里,声音已经哽咽,道,“翎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这一觉,昏昏沉沉,亦不知睡了多久,只觉身子疲累之极,脑海里却在不断闪过破碎画面,直至梦中出现一个华美女子,她以两指并立指天誓,咬牙切齿道,“凤鸟不死,可涅磐生,就算你保得住她的魂魄,我仍咀咒她,生生世世魂魄分离。”终从梦中猛然惊醒,一身冷汗涔涔。

    茫然顾望四周,只见雪帐低垂,软褥清芬洁静,原来已经回到洛阳城,回到田纪府上。外屋,有声音隐隐传来,是秀秀焦灼的声音,“大夫,已经三天了,为何翎姐姐还是这样昏睡呢?”

    “郑姑娘元气亏损,素体虚弱,昏睡不过是疲累所致。唉,我所担心,是她在孕期曾受寒邪,以至寒凝血滞;且受惊恐气怯,以至肝气郁滞;加之气机失畅、以致神疲肢软。若长此以往,只怕将来会胎位不正、有子横之难。”

    段虎不耐烦道,“什么子横之难?什么胎位不正?你啰嗦了这么多,倒是快说要怎么治啊?”

    “凡妇人皆以血为主,若气不运行,血不流畅,则气滞血瘀;惟气顺则血和;胎安则产顺。故,郑姑娘当前需以调理气血为主,我这儿开出一张方子,气行则血行,血行则气畅,可保得姑娘一时无虞。”大夫又为难道,“不瞒诸位,如今洛阳城闭城两月,不仅我这家,城中所有药铺皆存药不足,这药方虽能开出,药却不能抓全啊。”

    段虎怒道,“那就将能抓到的药全他妈给我先送来。”

    萧飒的声音则恭敬许多,道,“大夫,还请您快开出方子来吧。”

    那大夫似乎在开药方,屋外一时静了,良久,传来他的一声长叹,“吃药也就罢了,更重要的是,郑姑娘须得自已放宽心,若一味抑郁不知保养,只怕熬得油尽灯枯,那时,纵是华佗扁鹊再生,亦救不得了。”




洛阳围城 ;4

段虎狂怒,“放娘屁!说什么救不得?木兰若是救不得,我让你老小子从此没好日子过。”大夫低低哀求声传来,“呃,呃,段将军,不要揪老朽衣衫呀。”段虎叱道,“少啰嗦,”一阵脚步杂沓,外屋渐渐静了。

    透过雕花窗棂,冬日阳光萧瑟,风,隐隐吟啸而过。屋内,却是如此静好,床前矮几上端放金蟾熏炉,细炭轻焚安息香,一缕白烟如线袅袅升起。空气里,一缕缕香气似有若无。

    仿佛,望见他正站在窗前,宽袖翩翩,博带未系,阳光,轻柔的洒在他的侧脸,墨发凌乱,随意挽起,露出优美的颈项。不禁轻声呢喃,“长恭。”却不敢伸出手去,只因深知啊,一切,皆是幻象。

    门‘吱呀’一声响,是秀秀又进来屋内。我撑肘而起,轻唤道,“秀秀。”秀秀脸上犹有泪痕,见我起身,眸现欢喜,“翎姐姐,你醒了。”我慵然伸臂,恬柔笑道,“秀秀,我这一觉睡得好舒服。”

    “舒服就好。”秀秀挽好垂帐,坐于我身侧,笑道,“翎姐姐,大夫正是说你需得好好调息。”

    “有大夫来过?”

    “呃,”秀秀自知一时语失,唯有解释道,“并没什么事,只是萧飒觉着你身子过虚,所以特特请来一位大夫。那大夫说你并无大碍,只需平日里要细心调养,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什么‘气血通畅方能珠胎固’,我也没听出个所以然,如今,萧飒与段大哥随大夫抓药去了。”

    我微一颔首,笑,却凝结唇边。远处,分明传来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这熟悉的声响在告知我,北边,应是周人正在攻城。我轻声问道,“秀秀,如今洛阳城中形势如何?”

    秀秀眼神微烁,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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