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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绝江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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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羚将铁索小心翼翼地解下,重新放下,又让床板恢复了原样,再细心地替陈老药擦拭身上、脸上、嘴上的血迹。 
  陈老药晕迷未醒,鼻息也很弱。 
  南宫或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阿羚,为何今日,你未提早做好准备?” 
  阿羚道:“因为今天不是十五日。” 
  南宫或有些吃惊地道:“你爷爷的病以前是否有不按时间规律发生吗?” 
  阿羚道:“没有,从来没有,以前总是准时的在十五日那天发病,不知为何,今天只是十二日,便发病了,若不是恰好遇到你在这儿,恐怕……恐怕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应付不了。” 
  说到这儿,她的眼圈不由一红,大概是想到万一有一日她爷爷病情发作再也控制不住,那么这世上她便是孤苦伶仃的一人了,所以才黯然伤神。 
  盏茶的工夫过去了,陈老药还未醒来,他牙关咬得铁紧,脸色也苍白得可怕,他的身子本就干瘦,现在更是如此了,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年,在苦难与折磨中苍老了十年。 
  他的形态萎缩憔悴。 
  阿羚看了看陈老药,她的眼中有一种担忧之色。 
  又等了一刻钟,陈老药还没有醒过来。 
  阿羚的担忧之色更甚了,她忐忑不安地绞着手指,嘴唇被抿得变成青白之色了。 
  南宫或试探着道:“莫惊慌,有什么不对劲吗?” 
  阿羚听他这么一问,更是惊惶失色了,她道:“以前,每次我爷爷在病情控制住后,盏茶的工夫,便可以苏醒过来的,这一次却……” 
  南宫或一听,心道:“大概有些不妙!” 
  他急忙替陈老药切脉,以前,他与解百木在一起的时候,解百木便曾经教过他如何如何地切脉,当时他只是出于好奇之心,才学了一点点,想不到今天却用上了。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陈老药的气息不但弱,而且很乱。 
  看着他的神情,阿羚更为惶然不安。 
  南宫或突然抓起陈老药的双手,与他的双掌对抵。 
  他要以自己体内的真力,为陈老药护住心脾,同时疏导陈老药体内的气血。 
  南宫或的武功已是一流,眼下虽然已是重伤之体,但身体剩余的真力全力提运,还是不弱的。 
  但他的真力一进入陈老药的体内,似乎一下子便进了泥潭之中,全然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 
  南宫或有些惊讶,他再催真力,这次,陈老药的身体有了一点反应,他体内的气血开始渐渐地鼓荡起来,但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能完全地贯通全身,而在前胸处滞纳下来,停止不前,然后再慢慢地消散。 
  如果总是这样,时间长了,陈老药便危险了,以他如此衰老之体,晕沉时间一长,体内的各种功能器官便会衰竭枯死。 
  情急之下,他已不顾自己刚刚重伤过,失血过多已使体质极为虚弱,便运起全身的真力,由掌心催吐! 
  陈老药的气息开始变得粗重了,但此时,南宫或自己却已觉得有些胸闷、耳鸣,气血在胸中翻涌了。 
  南宫或已顾不得太多,他不想功亏一篑,事实上,现在只有以内力方能将陈老药救醒过来,而阿羚连武功都不会。 
  倏地,他觉得下腹一痛,然后便有了一种温热之感,他知道下腹部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了。 
  但他不敢停手,他知道只要他再支撑一会儿,便可大功告成。 
  阿羚惊叫起来:“血!你又流血了!” 
  南宫或顾不上说话,他只是摇了摇头,意思是告诉阿羚,他没什么事。 
  但在此时,他的胸口之处又是一疼,胸口中又有鲜血渗出! 
  情况很是不妙,鲜血的流走,使他的内力开始下降,而他又不能全力以赴! 
  头脑已开始“嗡嗡”作响了,视物也开始模糊,南宫或大急,暴喝一声,体内的一股罡烈真气提运到极致,疾然贯入陈老药的体内! 
  真力在陈老药的体内运行得似乎极为顺畅,流至他的胸前时,也只是略略一滞,便又向丹田飞贯而下! 
  南宫或一喜,然后忽然听到脑中“铮”的一声响,似乎有一根细细的东西断了似的,他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他醒来时,已是傍晚了,一抹夕阳从窗子里射了进来,在他的床前涂了一片金黄色。 
  陈老药坐在他床前的一张椅子上,在默默地注视着他。 
  陈老药终于被自己救活过来了,南宫或不由欣慰地笑了,他在晕迷之后醒过来,便是一脸的笑容。 
  陈老药也笑了,他也是一脸欣慰的笑容,南宫或从未见过他笑,现在,他突然发觉只要是出自内心真诚的笑容,哪怕是一个脸皱如菊的老人,他的笑容,也是美丽动人的。 
  两人的“谢谢”之声,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的,这把在一旁的阿羚逗得“扑哧”一声,也笑了起来。  
  南宫或身上的伤口已重新处理过了。 
  陈老药忽然道:“我还不知怎么称呼你呢?” 
  南宫或忙道:“在下南宫或。” 
  “或?或乃‘有文才’之意,而你却是一个武林中人,也许你爹本是希望你成为一个文人吧?” 
  “我猜大概不会如此的,因为我们南宫家族从来都是习武之人,承奉江湖中的朋友看得起,称之为江南武林第一世家,也许我爹取此名字时,并未作如何深思吧?” 
  他如此一说,心中却再一次为陈老药一个山里农人,竟懂得“或”字之意而惊讶不已。 
  陈老药道:“你倒是个心直口快之人,觉得我说得与事实不符,便直言不讳了,这样的年青人,唉,是越来越少了。” 
  他的眉目中,竟又有了那种沉郁悲愤之气。 
  南宫或暗自惊讶不已,他不明白为什么陈老药为何总是那么的压抑寡欢。 
  陈老汉接着道:“不知南宫少侠为何会被人打得如此重伤?我看你的剑创,伤你之人,武功应该不弱吧?” 
  南宫或忙道:“前辈切莫再称我为少侠了,无论是‘少’字,还是‘侠’字,我都是名不符实的,至于这伤口,是被这些日子把江湖搅得风风雨雨的‘无面人’所伤。” 
  “无面人?” 
  “不错,他们戴着人皮面具,便自称是‘无面人’,江湖中不少成名人物,都已死在他们的剑下,比如霜雪刀仇九天、无常鞭郁道僧、疯尉迟、洛阳风云庄庄主全风云,甚至,还有洛阳‘刀尊’皇甫皇,前辈不是武林中人,自然不知道他们,而武林中人,便知道他们的武功都是极为不弱的,尤其是‘刀尊’皇甫皇,据说他的刀法,已可列入使刀者的前十位。” 
  却见陈老药的眉头越锁越紧,待到南宫或说完时,他的眉头已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只听得他喃喃自语道:“怎么是他们?是了,是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南宫或惊愕地望着他,阿羚也是吃惊不小!陈老药如此说,便等于说他自己是武林中人,否则,他怎么识得那么多武林人物? 
  陈老药忽然问道:“‘无面人’没有向青城派掌门人墨山水下手吗?” 
  这下,南宫或几乎是目瞪口呆了,他一脸惊疑地望着陈老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羚紧紧地抓着陈老药的左手,摇晃着道:“爷爷骗我,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武林中事?你说你不会武功的!” 
  南宫或也紧张地望着陈老药,他越来越感到陈老药的深不可测了,这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 
  也许,从他的口中,可以知道“无面人”的来历,甚至,还可以由此而查出寻找皇甫小雀的路径! 
  因为,皇甫小雀本就与“无面人”一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陈老药却挥了挥手,道:“今天晚上,我要给你们两人说一个故事。” 
  说此话时,他的眼中有一种奇异的光芒! 
  南宫或知道这个故事一定与陈老药自己有关,也许,主人公便是陈老药他自己。 
  他要以故事的方式来说,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能摆脱自己的过去,以便于更清晰,更理智地看待从前,而不至于为自己的感情所束缚。 
  陈老药看了看南宫或,道:“我让阿羚去将晚饭做起来,我们待会儿边吃边聊,你看如何?” 
  南宫或只有点头的份了。 
  然后,阿羚与陈老药都出去了。 
  小屋又一下空荡荡了,阳光已偏移了许多,现在只有那么狭窄的一束能照进房子当中,印在地上,便如一把狭长的剑! 
  南宫或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忽然觉得整件事怎么那么巧?自己无意中被陈老药救起来,又恰好碰上陈老药发病,而这个陈老药似乎又很不简单,在他身上,也许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至于秘密是什么,也许晚上便可得知。 
  夜幕已经降临,屋外的一切都沉入一片昏暗的迷蒙之中,时间在悄无声息地移动着。 
  不知为何,陈老药备下了二壶酒,酒是花雕酒,用瓷瓶盛着。 
  阿羚有些惊讶地道:“你们能喝吗?”她指的自然是南宫或与陈老药都是有伤在身。 
  陈老药道:“怎么不可以?我在这两瓶酒中至少放了十二种药,一般的人,哪有福气喝这样的酒?” 
  笑了,阿羚、南宫或,还有陈老药自己。 
  阿羚这十几年来,很少见爷爷笑过,所以她今天的心情也很好,便使出了浑身的手艺,张罗了满满的一桌子菜。 
  菜都是自家种的,但烧得好,烧得味儿正,未入口,便已先享受到了那种诱人之香。 
  干了一杯,又干了一杯。 
  南宫或与陈老药静静地喝着,谁也不说话,也不说敬不敬的辞令,只是相对略略一举杯,再干下。 
  酒是陈老药倒的,他的手有点抖,一颤一颤的,于是,他便让手在空中停了一会儿,然后对南宫或道:“你看,我的手竟变得会抖了。” 
  说罢,他便给南宫或斟上了一杯,有几滴酒溅出去了。 
  酒劲酒意一点一点地积攒起来,有点细流入海的意思,酒香从瓶口中冉冉升起,而酒味则潺潺地在他们体内循环。 
  也许是酒意的作用,陈老药的双眼,开始有了一种光芒,这种光芒,让他有点不像是一个种花采药的山里老人。 
  大概,他本来就不是种花采药的山里老人吧? 
  陈老药往嘴里挟了一大口菜,然后含糊不清地道:“南宫兄弟,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的剑,不知你对自己的剑术如何评价?” 
  不知为什么,他又开始称南宫或为“兄弟”了,南宫或有些好笑,但也就那么沉默着,他听陈老药那么一问,方道:“在下认为还勉强过得去的。” 
  他有点谦虚,但又没有谦虚过度。 
  陈老药笑了,笑得有些古怪,笑罢,他道:“我想与你比一比剑术。” 
  此言一出,南宫或差点被一口酒呛住! 
  阿羚也是傻傻地看着陈老药,似乎不认识自己的爷爷一般。 
  陈老药将手中的一只筷子举起来,道:“我们现在以筷子为剑,不运内力,比划几招,你看如何?” 
  南宫或看了看阿羚,阿羚没有说话。于是,南宫或点头道:“好吧,请多多赐教。” 
  他相信陈老药的剑术一定不错! 
  南宫或也举起了自己的一根筷子。 
  陈老药的筷子斜斜而立,他平静地道:“你先出招吧。” 
  南宫或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坐在他对面的不是一个枯瘦的老人,而是一个剑气凌厉汹涌的绝顶剑客! 
  陈老药的神色很平静,举重若轻的样子,隐然有一种大家风范! 
  南宫或暗暗吃惊,他决定要全力施展自己的修为,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一根筷子,竟也被南宫或舞得神出鬼没! 
  他的筷子,以惊人之速,作一回环穿射,然后曲腕回挑,筷子闪如疾电,以凌厉之势,点向陈老药身前的“中府”、“天池”、“或中”三大要穴! 
  阿羚心中暗暗为南宫或的“剑”术而惊叹,她惊疑就一根普普通通的筷子,怎么有那么多的繁杂莫测的变化。 
  但更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南宫或的筷子在离陈老药的胸前仅二寸远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阿羚先是以为南宫或手下留情,但很快她便知道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此时,陈老药的那根筷子已不可思议地点在南宫或的喉节上! 
  如果这是剑,如果再前递出一点,那南宫或便倒下了。 
  南宫或的额上已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汗! 
  他不是怕,而是惊讶,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一向自诩的“后羿剑法”,似乎已是一文不值了。 
  当陈老药收回他的筷子时,南宫或还是那么愣在那儿,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貌不惊人的老汉,竟会有这么高深莫测的剑术!而自己以前却从未听说过! 
  也许,这只是一次巧合? 
  陈老药似乎已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道:“再试一次,如何?” 
  南宫或用力地点了点头! 
  又是全力一击,比先前的那一招更为玄奥,更为难以捉摸。 
  但,最后,又是一根冰凉的筷子点在南宫或的喉节处!而此时,南宫或的筷子离陈老药的身子尚有三寸之距! 
  南宫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很失望很颓萎,他觉得自己怎么一忽儿便变得如此不中用,先是败给了青城痴颠剑阵,现在又输给了这么一个干瘦干瘦的老汉,尽管陈老药以前可能是成名的江湖好手,但无论如何,自己输得这么干脆利落,心情也是不好受的。 
  但陈老药的心情似乎也不好,他怔怔地望着自己手中的筷子,喃喃地道:“老了,老了,手脚也不灵活了。” 
  听他的口气,似乎对自己的胜利还是很不满意,南宫或的心情便更差了。 
  阿羚是最惊讶的一个,她没想到自己朝夕相处的爷爷,竟也有如此高超的剑术!太过意外了,她反倒不会说话了,就那么一会儿看看南宫或,一会儿看看自己的爷爷。 
  南宫或终是豁达之人,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沉得住气的,他收起筷子来,为陈老药倒满了酒,然后端杯道:“实在是真人不露相,想不到陈老前辈如此深藏不露,比起你来,我那点雕虫小技,便是麻线穿豆腐,不用提了。我敬陈老前辈一杯,为你的惊人剑术!” 
  陈老药端起酒杯,却并未喝,他道:“南宫兄弟也莫枉自菲薄,以你的年龄,能有这样的修为,已是极为不错了,其实,如果我与你是真刀真剑对阵的话,恐怕我在你手下过不了一招!” 
  “为什么?”南宫或极为吃惊,但他知道陈老药说的话是真的,因为他脸上有一种让人不能不信的神色。 
  也正因为是真的,才让他如此惊讶。 
  陈老药一口抿尽杯中的酒,道:“因为,十八年前,我便已功力尽失,你的剑只要与我剑一接实,那我的剑便会脱手而飞。我又拿什么与你相搏?我又拿什么与你相搏?……嘿嘿……拿什么相搏?……” 
  他一连说了好几句“拿什么与你相搏”,边说边笑,到后来,却已是老泪纵横,神色极为哀伤,沧然! 
  南宫或与阿羚一脸惊惶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陈老药自己停歇下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哎,我又忘了要对你们说故事了,现在开始吧。” 
  南宫或不由神色一敛,把身子坐正了。 
  陈老药道:“你们,噢,不对,是南宫兄弟你一个人,你听说过‘天剑’长孙无影吗?” 
  此言一出,南宫或不由一震,道:“莫非便是二十多年前名震江湖的‘沧浪楼’楼主?” 
  “不错,正是他,我今天要说的,便是他的事。” 
  阿羚插嘴道:“爷爷是不是天剑?” 
  陈老药“嘿嘿”笑道:“我像天剑吗?天剑会是我这模样吗?” 
  南宫或忙道:“先不管天剑是谁,前辈先将故事说完吧。” 
  事实上,关于“天剑”长孙无影之事,他以前听他父亲南宫伐说过不少。 
  长孙无影在二十年前,便已名满天下,他的剑术,已是独步江湖,加上他有一个极有势力的组织:“沧浪楼”,所以当时他已隐然有武林盟主的风范。 
  二十四年前,江湖中突然出现一个邪教组织,在短短的十天之内,便有无数的成名好手死于他们的手下,他们杀人的手段千奇百怪,只要能杀人,他们都会去做,有一次为了杀“玉笛书生”朱村,他们竟在“玉笛书生”所居住之小镇的十三口井中全下了毒,当时便有七百九十多人陪着“玉笛书生”一同归天! 
  如此邪恶之徒,自然引起了武林公愤!许多武林好手为了消灭这个组织挺身而出。 
  但此时似乎已是魔长道消,当时有无数人为此事而丧命,这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名为“仇天殿”的组织有四个武功极高的“灭绝客”,更因为是“仇天殿”的殿主的武功已臻化境,江湖中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三招之人,已是廖廖无几。 
  而更多的人,连他的面都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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