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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库尔特。”
库尔特立刻行了一个既标准又漂亮的立正,声音响亮地回应道:“有!”
赵连长果断地说:“库尔特,你现在给我马上传话,告诉在这里所有的人,昨天傍晚时我们的一支巡逻小分队受到了一小队土匪的袭击,伤3人,死1人,而后我们一直追踪到这里,可以肯定地说,至少有一个土匪藏进了这个村子,并且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所以,这里的人必须将这个土匪供出来。不然的话,我就要按照死一杀五的法子,将这村里最有嫌疑的人当场处决。”
库尔特正在犹豫,赵连长厉声道:“按我的话去做,有天大的事我都顶着。”然后又压低了声音说:“记住,不要给老子玩花样,老子说回回话是不行,但耳朵还是行的。”
库尔特无奈,只能将赵连长的话传了出去,打谷场上顿时一片混乱,一个老人上前说:“这位首长,我是这里的族长,我们都是规规矩矩的老百姓,我敢说,这里没有一个人敢去动人民解放军的一根汗毛,更不要说袭击人民解放军啦,而且我们也知道你们人民解放军为什么待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我们,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
赵连长轻轻地哼了声,心想:“鬼话!统统都是骗人的鬼话!”
库尔特温和地说:“老人家,你看清楚些,这些人是不是都是你们村里的人,还有,有没有还没到场的人。”
族长走了一圈,回来说:“这些都是我们族中的人,没有外人,如果说有没到的人的话,据我所知,那些人此时正在外面游牧。”
库尔特说:“老人家,请你好好劝劝你们族人,如果知道那些土匪的事,一定要说出来,不要怕,我们会保护你们的。你们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那些土匪一天不消灭完,你们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那族长连声称是,再次走到人群,大家嘀咕了许久后,族长苦着脸回来道:“我们族人真的没人知道土匪的事。”
赵连长冷笑一声,一挥手,立刻身后涌出十多名战士,从人群中拉扯出了5名回族人,踢倒在地上,用枪指着脑袋,顿时人群中哭声不绝,有妇人想冲上来,甚至有青壮男子想拔刀,不是被族中的人死死拉住,就是被解放军战士用枪顶了回去。
赵连长踱马而出,用生硬的回语说:“供出土匪,他们活!”然后用严厉的目光在所有人的面前扫过,想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可是他失望了,看到的更多的是愤怒的目光。
赵连长心想:“难道我判断错了,这里真的没有土匪!”他跳下马,缓缓走到那被拉出的5个回族人的面前。他们每个人都吓得瘫软在地上,抱着头,发抖着,甚至可以听到牙齿打战的声音。
赵连长一把拉起一个回族人,拔出手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然后扫视着在场所有的人,再次一字一句生硬地说:“供出土匪,他活!”
库尔特轻轻地摇摇头,示意赵连长要慎重,不要冲动。赵连长只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地打开了手枪上的保险柱,他的手就扣在扳机上,整个打谷场顿时如同死一般静寂,所有的人都望着他手中的枪。
那个被枪指着头部的人,似乎已经屈服了命运,他闭上了眼,等待着枪声。
空气凝重着,1秒。。。。。。2秒。。。。。。3秒。。。。。。
赵连长的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刚想扣动扳机,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声地喊道:“我说,我说,我知道。”赵连长不禁长松了一口气,将保险拴合了上去。
所有的人都望向了那个说话的人,那是个青壮的汉子,他上前一步说:“放了所有的人,我就说。”
赵连长冷笑一声说:“你只要说了,我自然会放人。”
这时打谷场的右边出现了5名解放军战士,他们的前面走着一个人,那个人身穿着一件全新的厚厚的羊皮大衣,头上戴着一顶两边长长的可以遮耳的那种皮帽子,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一时看不清面目。
当五个解放军战士押着那个人走到打谷场中间,立刻有个中年回族人骂喊道:“你这该死的贼!你怎敢偷穿我的新衣服,我可是才买的,我都舍不得穿,只才穿了那么一次。真主啊,惩罚他吧。”
又有一个妇女也叫了起来:“啊,那是我的围巾!”
族长上前道:“尊重的解放军同志们,我以真主安拉的名义起誓,这个人不是我们族的,我们从没有见过他,他很可能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所以,请你们放了我们的族人吧。”
那个准备招供的青壮汉子也立刻说:“就是他,他就是我要说的土匪,快把他杀了。”
赵连长一挥手,两个战士立刻一边一个将那个陌生人的胳膊抓住,同时立刻有一个中年回族汉子冲了上来,用力地拉扯着那个陌生人身上的皮大衣,并喊道:“这可是我的皮大衣,你还给我。”
那两个战士见赵连长没反应,就任由那个回族人将那个陌生人的皮大衣脱了下,临走时,他又从陌生人的头上拉下了那条红色的围巾,嘴里囔囔地说:“这是我老婆的。”然后又狠狠地踢了那个陌生人一脚。
那个陌生人迷茫地站在那里,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衣和一件单薄的黑色的裤子,他的胸口大部分坦露着,脚上是一双陈旧的皮靴。
陈连长走到他面前,一抬手将他的帽子打飞,然后那个陌生人的整张脸就显现在他面前。
那个陌生人虽然胡子十分的浓密,但看上去明显是一个汉人,看年龄应该是个中年人,他的身材十分的高大和匀称。
赵连长问那个陌生人:“现在是不是可以请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那个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的眼睛紧盯着赵连长,许久,他的眼睛才动了一下,好像在上下打量。
赵连长十分不耐烦地说:“请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告诉我,你是谁?”
那个人的喉结动了动,嘴轻轻地张了一下,但没有发出声音。
赵连长冷笑一声:“想装哑巴吗?”然后回身喝令道:“王医生,上来检查一下,看这个人是不是哑巴。”
立刻一个戴着眼镜的人背着医药箱跑步上前,他上前用手捏了捏那个陌生人的双颚,又用手扳开那个陌生人的嘴巴,用棉签顶起那个陌生人的舌头,而那个陌生人出奇的安静和听话,任凭王医生摆布。
好一会,王医生报告道:“报告连长,这个人不可能是哑巴。”
赵连长冷笑道:“他当然不是哑巴啦,我叫你检查是为了让他死心,看来他是太聪明过头啦。想装傻吗?”赵连长猛地来到那个陌生人的面前,贴近他的脸,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
那个陌生人眼一眨也不眨,看着赵连长,赵连长一把撕开那个陌生人的上衣,用手枪点着他身上的伤疤问那个陌生人:“请你告诉我,这里这个圆孔形的疤是刀伤还是枪伤?”那个陌生人没有反应。
赵连长又摸了摸他的肩头:“那么这个又长又斜呢?”那个陌生人还是没有反应。
赵连长厉声道:“够了!你不必装了,你身上的伤痕已告诉我,你曾是个军人。既然你是个军人,就不要他妈的装熊,拿出你的勇气来面对现实吧。”
。
一、陌生的人(2)
那个陌生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可把赵连长气坏了,他狠狠地给了那个陌生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上,那个陌生人痛得立刻弯下了腰,但只是哼了一哼,然后又挺起了身板。
赵连长冷笑道:“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啦?受到特别训练是不是?能经打是不是?好极!我这个人最喜欢挑战难度啦,你放心,我会撬开你的嘴巴的。”
这时族长大着胆上前道:“长官同志,既然你抓到了土匪。你看,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可以回家啦?”
赵连长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走走走,都滚回家去吧。”
族长大喜,马上招呼所有的人回家,但还是有不少胆大的人躲在一边,远远地张望着打谷场上的动静。
库尔特上前拉了拉赵连长的衣角,赵连长正挽起袖子想再试试拳头,所以他喝道:“库尔特,有什么事你就大声说吗,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库尔特小声说:“连长,这事我觉得不对劲,刚才那个青壮回族汉子显然想说的不是这个陌生人,他是后面看到这个陌生人时才改口的。”
赵连长不高兴地说:“是吗?那你说说,不是这个陌生人,那会是谁?”
库尔特抓抓头说:“那我就不知道啦,反正我就觉得那个青壮回族汉子特别可疑。”
赵连长上前点着库尔特的头说:“你看看这个陌生人,他的身体比你还壮实,腰板比你还直,他身上的各类弹伤、刀伤不下二十处,最重要的是。。。。”有意拖长了一下声音,然后说:“他特别耐打。”说话间,冷不丁在库尔特小腹上给了一拳,库尔特马上疼得抱着肚子摔倒在地。
赵连长嘲弄地道:“怎么样?要不要这家伙陪你到台湾好好训练一下?”
库尔特苦笑道:“那就不必啦。不过在这里折磨嫌疑只怕不是很好看吧,特别是那么多的群众在看着。”
赵连长想了一下说:“这家伙骨头只怕硬得很,一时很难让他开口,但是要是带他回去,按邓指导员的那一套法子,更是行不通。库尔特,你看看能不能在这附近找间空房子。”
库尔特说:“不用找啦,就在村口,我刚才进来时看见那里有几间空房子。”
赵连长说:“好极,我们就去那吧。”话音才落,就听见身后那个陌生人发出一声低低的吼叫声,赵连长才转过身,只听那个陌生人不知怎的,已将身边的那两个解放军战士摔倒在地,他向前迈上两步,正好面对着赵连长,他的两只手五指不停地握紧张开、张开握紧,甚至可以听见五指关节“叭叭叭”的响声,他的眼中充满着怒火,紧盯着赵连长,好像要一口将赵连长吞了一样。
就听见周围“哗啦”一片声响,四周围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那个陌生人,赵连长厉声道:“都把枪给我放下。让人看笑话是不是?”然后制止住从地上爬起刚想扑上的那两个战士。
赵连长笑道:“困兽犹斗!好,老子有的是时间,不过说好啦,要是你输了,可要好好地招供噢。”
那陌生人轻轻地摇摇头,神情十分的漠然和轻蔑。
赵连长沉着脸说:“要是我输了,。。。。。”话还没说完,那个陌生人已低头冲上,向着赵连长的胸口撞去。
赵连长并不后退,喝道:“来的好!”一只手已是按住了那个陌生人的头,让他不能再前进半步。
赵连长按住对方头部的那只手五指收缩,一把抓牢了那个陌生人的头发,顺势向里拉,然后另一只手就准备给对方的头颈部狠狠一拳,好让他马上倒地不起。
不想那个陌生人顺势头一低,左肩向前将赵连长顶起,两手一个抱摔动作,将赵连长从自己的头上摔过,好像一个大麻袋一样摔了下去,赵连长霎时背部着地,被摔得五脏六肺都好像要翻了出来,他强力忍着痛,但还是低低地哼了一声。
那个陌生人并不回头,也不停步,接着向库尔特冲了过来。
库尔特大惊,他哪里想到平时神勇非凡的赵连长只一个照面就让人给摔得如此狼狈,七晕八昏的,一时竟忘记了出手,那个陌生人一下一只大手就将他的脖子卡住啦,然后另一只手已掏出了他腰间的手枪,顶在了他的腰间。
这一切,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周围的士兵的枪才放下,这下又全部再次举了起来,全都齐刷刷地对准了那个陌生人。
那个陌生人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他拖着库尔特走向离着最近的马,那正是赵连长所骑的。
立刻周围有人喝道:“停下来!要不开枪啦!”“放开库尔特!要不开枪啦!”
那个陌生人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拖着库尔特走。
库尔特本想大声地说:“别管我,开枪!”可是他的脖子被那个陌生人勒得喘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嘴张得大大的,一个词也发不出。
赵连长咬着牙翻过身,困难地说:“别开枪,别伤了自己人。要抓活的。”
事实上,不用他说,也没有人敢轻易开枪,除了顾忌陌生人手上的库尔特外,更重要的是,四周围着的人相距太近,如果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开枪,那是很容易误伤到自己人的。于是几个离着近的士兵端着枪徐徐地向前,想寻找机会扑上去。
那个陌生人靠近了赵连长的马,他将手中的人向前狠狠一推,库尔特便扑向最接近的一个战士,那战士连忙后退,以免手中枪上的刺刀给他来一个洞穿。
那陌生人飞身上马,两手紧拉缰绳,两腿紧磕马肚子,而那马则咆啸着在原地打转,就是不肯走。
有人刚想冲上前去,那陌生人手中的枪响了,不知是他开的枪还是枪自己走了火,子弹打在了地上的沙砾上弹起,在马蹄边擦过,那马便惊得向村外冲去,很快就上了一条林间小道,向着湖边冲去。
后面立刻十多匹战马紧跟在后,这是那些始终骑在马上的战士,而其他的人便开始四处寻找自己的马。
赵连长一跃而起,他跳上一匹战马,追了上去,也不管后面乱成什么样子,最后,打谷场上只剩下了两匹马和三名战士,其中一名就是还在不住气喘着的库尔特。
陌生人骑着有些受惊的马穿过林间小道,跃上一条环湖的山路,一直盘旋向上,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险,离着湖水也越来越近,那马儿的脚步开始慢了下来,后面的几十匹战马也越来越近,最前面的就是赵连长,他铁青着脸,他手中的枪向前瞄准着,心想:“就算打死你,也不能让你跑了。”
这时前面的马猛的停了下来,赵连长这才发现,陌生人的面前是一条绝路,下面离着有几十米高的湖水,湖面上冒着腾腾的热气,冰和水相融在一起,随着波浪不时地发出挤压的响声。
没等赵连长高兴起来,就看见那个陌生人从马上一个鱼跃形的动作,从马上飞去,笔直地向着湖水扎去,如同流星划过,一下子就扎进了冰冷的水里去啦。
赵连长驰马到了近前,只见湖面不住地荡漾着一圈圈的波纹,而那个陌生人根本看不见影子啦。
赵连长只觉得天晕地转,差一点没摔下马去,他强打精神,只觉得腰间阵痛不断。他跳下马,紧盯着湖面,等后面的战士上来后,便问道:“你们有谁会游泳的?”
立刻有几个人挤了上来:“报告连长,我会!”
赵连长说:“很好,现在,我命令你们几个马上给我跳下去。记住,务必找到那个陌生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露出有些畏惧的样子,赵连长怒道:“怕什么,人家不是就这样跳下去啦?好,你们怕死是不是?老子不会水,可是老子敢跳。”说着一拐一拐地向前就要跳下去,立刻有人上前慌忙抱住了他:“连长,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啊。”
赵连长奋力挣扎,但被上来的几个战士按住啦,根本动弹不得,一动,腰骨就钻心的痛,一时也不知伤了那里。
那几个会水的战士顿时羞愧不已,这一次他们二话不说,一个接一个地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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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陌生的人(3)
赵连长对紧抱着自己的战士怒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松手,我现在就算是跳下去也死不了,顶多喝两口水。”
但那几个战士哪敢松手,几人硬是将赵连长连拖带抱地出了几十米远,赵连长无奈,厉声喝道:“他奶奶的,小兔仔子们,个个都反了不成!好了,好了,你们赢了!我不跳行了吧。再说,我想跳也没得跳了。”
这时库尔特追了上来,他听说那个陌生人还有几个战士从那么高的地方跳进了湖中,不禁马上脸上发白,连连说:“快,马上到湖边去。这种时候,冻死人都有份。”
赵连长此时头脑也冷静了许多,知道情况危急,他一顿脚,骂道:“他奶奶的,给你们都气晕了头!传我命令!全连向后转!赶快下山去接应自家兄弟。快!”立刻后队变前队,大家急急往山下赶。
尽管对地形不熟悉,但好在这段湖地形并不复杂,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通向湖边的道路,并在最短的时间到达了那陌生人跳下湖的那个位置,就见湖边正站着几个人,正是刚才跳下的几个战士,他们只穿着一条短裤,岸边堆放着脱下的衣裤,他们浑身打颤,脸色发青,嘴都白了,他们正在用岸边那些还未融化的雪拼命地往自己身上擦,看样子,他们并没有找到那个陌生人,并不甘心,准备继续下水。
赵连长怜惜地喊道:“好兄弟!你们受苦啦。快,衣服。”
立刻有战士开始从身上脱下衣服,里面更加的单薄。
大家一拥而上,也顾不上说什么,大家七手八脚,抓起把雪就往那几个人身上擦,很快,几个人的身上开始发红,发热,立刻有人用毛巾帮忙将身子擦干,接着让他们穿上了干燥的衣服。
这时,湖边已有战士生起了一堆火,那几个下水的战士和脱了衣服分给他们的战士十多个人先挤在火堆边烤火,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