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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远“啊”了一声,他后退了几步,手中的枪低了下来,然后他眼前的幻影便消失了。
李志远再次端起冲锋枪,那个端着俄制冲锋枪的俄国军官又出现了,这一次他用冲锋枪紧紧地抵在了李志远的脊梁骨上,冷酷地问道:“你快说,那批国宝在哪里?是不是在下面?快说?”
李志远怒吼道:“伊万上尉!你真是无耻之极!你居然乘人之危?”
伊万上尉面无表情地说:“不错!我是无耻!可是这并不是战场,我知道你是在救我的手下,可是我也是职责所在,为了知道那批国宝的下落,我会不择手段的。现在我开始数三声,你可以不回答,但是我一定会开枪的。”
李志远镇定的可怕:“你要的东西就在前面,就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去拿!”
伊万咬着牙数道:“一。。。。。。”
李志远双眼凝望着两边的峭壁,上面隐隐看见两只恶狼的身影。
伊万咬着牙继续数道:“二。。。。。。”
李志远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他马上果决地握紧了手中的枪。
伊万深深地吐了口气道:“三。。。。。。”同时他的手拉动了保险栓。
李志远猛地一挥枪托,回身狠狠地砸在了伊万上尉的的头上,伊万上尉就如同碎片一样,碎成了千万块,散落在地上,而他的枪也发射出恶毒的子弹,打在了李志远的身上。
李志远后着胸膛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的身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的弹孔。
李志远头上冒着冷汗,手中的枪捻得紧紧的,他站起身,缓缓地走到洞穴口,对着血红的落日呆立着,终于他的嘴中生硬地发出了狮子般的怒吼:“风沙堡,你还在那里吗?”
。
二、陌生的世界(1)
清晨,当春天暖暖的太阳照射向大地时,万物如同从睡梦中苏醒,焕发出生机,特别是芳草湖畔附近的丛林中,到处可以听见鸟儿欢快地鸣叫,好像是在催促还在沉睡中的新芽:“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当李志远从居住的洞穴中通过山后一条隐密的小路绕到湖边的那个小村的左近的树林时,时间已是接近中午了。他的身上仍然装着那套国民党的军装,他已经想起了以前的许多事,但是还有许多仍然想不起来,而且就是他所恢复的记忆也是支零破碎的,所以他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要恢复记忆。
此时,李志远的目光不再是迷茫的啦,而是变得敏锐起来,特别是昨天发生的事,让他变得更加的警慎。他意识到昨天他所遇到的那支军队,很可能就是共产党的部队,虽然他们身上所装的那一套军装跟他以前所见到的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但他们曾一起共同抗日,依稀可以看得出当时八路军军装的影子。
在李志远的心中,共产党虽然不能算是他的敌人,但是在他的心中总是怀着一种敬畏的感觉,特别是当共产党一天天壮大时,他的这种感觉也就越来越强烈,他常常想,如果他们国民党再不有所改变的话,他们将会离民心越来越远,而共产党就会顺势而起。李志远爱自己的政党,爱青天白日旗,特别是旗上的意义,白日象征光明,12道光芒代表12个时辰,光芒尖锋象征革命锐进,这时时刻刻激励着他为革命努力献身。
在李志远的印象中,共产党那时还没有什么军队在新疆,而日本鬼子正在中国的土地上四处践踏,如果不是为了陈卫国的事,他很可能此时正在前线与日本鬼子厮杀呢。那么,第一件事他就是要搞清楚,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为什么共产党的队伍不是在前线对日作战,而是跑到新疆来吓唬老百姓。第二件事他就是要尽快回到乌鲁木齐去,这样他才能恢复更多的记忆,至于这是什么地方,他根本还不知道,他甚至怀疑这里根本不是新疆,而是甘肃。
树林里突然传来了悉悉梭梭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但李志远立刻听出,那是有人在小心地踏着地上的积雪,然后踩断了地上细小的枯枝干所发出的声音,他立刻警惕起来,他弯下身子,躲在一个土坡后面。
由于树林高大,而且密集,整个树林里,无论是枝头还是地上,雪融化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地上的雪仍然很厚,甚至有些地方直没膝盖。
远处的声音忽然停下了,很久没有动静,李志远没有动,他在等候着,他想:“也许是猎人在狩猎吧,可是刚才过来是并没有发现什么野兔之类的小动物。”这时一声尖锐的声音响着,那是一只箭在林中呼啸着飞过,然后就听见一个沉闷的呻吟声和“扑通”倒地声,然后是在有人在雪地上翻动的声音,好像是滚动了到自己的左侧不远,然后声音又停息啦。
李志远明白了,确实是有人在“狩猎”,只不过对方“猎”的是人。“狩猎”的人并没有马上现身,看来不是担心“猎物”有反击的能力就是怀疑“猎物”有没有设下陷阱。
时间在空气中一分一秒地过去啦,双方看来都很有耐心,一点动静也没有,不时地有麻雀从林中飞来飞去,将枝头上的雪碰下。
雪沫落在李志远的脸上,但他也是一动不动,任由雪沫深化成水滴,显得更有耐心。
终于有声音响起了,那是狩猎的人在动,李志远立刻听出来了,那一共有3个人,正成包围状向着他和“猎物”这边方向慢慢地移动,他们显得相当的有经验,十分的缓慢并且处于相互照应的位置,攻击任何一个人都将受到另两个人的攻击。
李志远心想不好,无意中自己也成了“猎物”,他向四下望了望,除了自己和“猎物”隐身的地方,身后别的地方都过于开阔和明显,向后跑的话很容易成为靶子。但如果他和“猎物”形成双翼的话,而手中又有合适的武器,那对方就是再多些人,再富有经验也无所畏惧,问题是“猎物”很有可能也是自己的敌人。唯一有利的是,两方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很可能一个人会在经过自己面前的时候被消灭,可是那也只能消灭掉一个,其他的3个人一定会被打草惊蛇的,自己除了那把没有子弹的汤姆森M1A1式冲锋枪外,就剩下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啦。
这时,“猎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了,而“猎物”却还是很沉得住气,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个“猎人”离着李志远已经很近了,他很清楚地听到那个人在雪地上缓缓爬动的声音,李志远想了一下,决定冒一下险,他将汤姆森M1A1式冲锋枪在手上抖动了一下,迅速地卸下弹夹然后又装了回去,然后打开了保险栓,枪械上下运动所产生的“哗啦”声及“咔嚓”声在寂静的树林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立刻,李志远的头顶响起了慌乱的声音,那个“猎人”迅速地向回滚动着,然后用回语大声地呼叫:“有情况,快掩护我。”
李志远并不探头,他将手中的枪轻轻地举过头顶,枪口才露出一点,对面便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枪声,那是一支“三八式”步枪所发出的声音。接着一支箭从头上飞过,斜插在地上。
李志远弯着身子向“猎物”方向跑了几步,在未看见他时,轻声道:“请不要担心,我是你的朋友。”然后停下身子等待回答。
那边一个微弱的声音回答:“你是谁?”
李志远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那边立刻传来了子弹上膛的声音,但是听声音显得十分的费力,李志远立刻判断出那人受伤不轻。
李志远用枪支着帽子向前探出,立刻枪声响了,子弹从帽子的上面飞过,李志远判断出“猎物”就近在咫尺,不等“猎物”换弹,已是从侧边窜了出去,就见那个“猎物”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正在费力地想再次上弹。
李志远一把夺过了那“猎物”手中的枪,将手中的汤姆森M1A1式冲锋枪扔在地上,然后半跪在他的不远的地方,持枪警戒着。
那个“猎物”费力地伸手去夺,但一下子趴倒在地,牙关“格格”作响,浑身发抖着。
李志远迅速上弹,一边凝神倾听上面的动静,一边仔细看那“猎物”,看装扮,那“猎物”竟是共产党的人,他的军装和昨天那支部队的人一模一样。
李志远这才发现,那人的肩头上还插着支箭,箭头周围竟是黑色的,李志远明白了,箭头上有毒。
那个人用力睁大双眼,他用力地晃了晃头,断断续续,艰难无比地说:“同志,我快不行了,请告诉赵连长,那个青壮回族汉子就是土匪,他跟袭击有关。”看起来,由于毒性发作,他已经开始慢慢产生了幻觉,将李志远一身国民党军装看成了自己人的服装。
李志远突然问道:“现在是民国多少年?”
那人散乱无神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他牙齿“格格格”地打颤着:“民国多少年?”
李志远厉声道:“现在是民国多少年?快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我就一定会将你的话一字不漏地带到的。”
那人叹了口气:“是我听错了还是我已经死了,今年是1953年啊。”
“哗啦”一声,李志远手上的步枪跌了下来,他上去紧抓住那人的肩膀:“你说什么?你说今年是1953年吗?”
那人的头沉重地垂了下来:“53年。。。5。。。。”然后死了。
李志远一下坐倒在地,他囔囔地说:“1953年,1953年,1942年,1942年。”他的精神几乎要处于崩溃,天啊!11个年头,而他竟然毫无所知。
。
二、陌生的世界(2)
在逐渐回复记忆的过程中,李志远一直倍受着煎熬,特别是当一件事隐隐若现时,他的头就如同要爆炸一样,有时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由外向内挤压着,有时是头颅中有着一股强烈的气体要从里面向外冲破,这时他就会感到如同电钻般的疼痛,同时胸口极其的气闷,甚至有着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李志远知道自己很可能因为头部受到意外的创伤,造成了失忆,但他天真地以为那是一段很短暂的时间,因为当他回想起了1942年夏天那一段时间的一些事时,感觉就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因此当他知道他失去的是11年的记忆时,他一时根本无法接受。
11年的记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孩子已经成为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而他却没有分享他成长的快乐,亲情、友情这些都只能在过去的岁月中寻觅;11年的记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世界可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他却只是一个无知的旁观者,不,连旁观都算不上,又聋又瞎,如同一个植物人;11年的记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的思想和行为渐渐地远离了这个世界,甚至无法理解这个世界,所有的人和事物都是那么的陌生啦。。。。。。
李志远极力回忆着,想努力找出自己失去的记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向着自己近近,一个身影从他不远的树后现出,他已张弓搭箭,瞄准了李志远的背心,然后手一松,那只利箭便呼啸着飞向李志远。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李志远猛地将头伏在地上倾听,那只箭便从他的头上飞过,“噗哧”一声钉在了他前面的那棵树上,箭尾不住了乱颤着。
李志远似乎吃了一惊,然后回过头来,眼中充满了疑惑,他四下张望,并紧张地抓起了掉在地上的步枪,但他失望了,人影不见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马蹄声在树林不远处停了下来,隐隐听见有人在疾呼。
李志远在那个死去了的人身上解下子弹带围在了自己的身上,并一把扯断他胸前的望远镜,然后开始向后退。
此时,李志远已从震惊中逐渐清醒过来,在他没有弄明白很多事之前,他不能相信任何的人,他的目光又开始变得锐利起来,从马蹄声及喧闹声来判断,至少有4个人正向着他这个方向飞奔而来,他们并没有掩盖自己的动静,相反在不断地吆喝着:“103,103。”李志远心想:“103,什么意思?真是奇怪!他们会是同想杀自己的人是一伙的吗?不大像,他们这样做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李志远想起了那部望远镜,他找了个高处,趴在隐蔽处向喊声望去,很快,他找到了一个身影,当他在望远镜中清楚地看见那个身影同死去的那个人一样的军装时,他的身子一下子颤抖起来,他马上意识到自己错了,他刚想四下张望,背后一个声音冷冷地说:“不要乱动!否则我要开枪了!”李志远心中苦笑:“自己中计了!”他无奈地将手中的步枪和望远镜扔在一边。
那人喝令道:“慢慢站起身来。”李志远慢慢地站起身来,心想:“这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熟悉。”
这时4个解放军战士的身影已出现在李志远周围不远处,他们立刻发现了李志远,面上立刻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那人马上感觉到了,他喝令道:“慢慢地转过身来。”
李志远慢慢地转过身来,他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正是赵猛彪赵连长。
赵猛彪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实际上他还没有认出李志远就是昨天的那个陌生人,他从后面看见李志远时,李志远的军服的颜色已引起了他的怀疑,但他心中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他并没有想到,李志远所穿的正是他认为不可能是的国民党军装。要知道,新中国已经解放多年啦,到处是人民军队,除了地下活动的少量敌对分子外,国民党现在只能隔海空叹,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士兵来,不能不说这是一个十足的意外,特别是那帽子上的徽章,特别地刺眼,特别地刺动着赵猛彪的神经,让他不由地想起过去同国民党的无数次生生死死。如果不是因为两天前的那场袭击,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一场恶作局的。
就在赵猛彪这一惊讶的霎间,李志远已欺身上前,一只手握住了赵猛彪持枪的右手腕,赵猛彪立刻扣动扳机,但手已被向上一抬,立刻子弹射向了天空。
李志远一侧身,反肘击在了赵猛彪的肚子上,赵猛彪疼得直咧嘴,但他左手已是顺势一把搂住了李志远的脖子,然后向怀中挤压。李志远的右手肘向上顶,同时又是一个侧身,右手紧抓住赵猛彪的右手腕,想将赵猛彪从手上摔下,但赵猛彪紧紧地搂着李志远不放,两人便同时摔在雪地中,两人在雪地上不住地翻滚,扭打着,好一会,李志远摇摇晃晃地站起,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嘴上满是鲜血,而赵猛彪则半跪着伸手去抓但没抓到,又摔了下来。
李志远向着落在地上的手枪走去,没等他走近,眼前身影一晃,一阵风迎面扑来,一支步枪的枪托打在了李志远的头部,他眼前一黑便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
库尔特扶起赵猛彪,赵猛彪站起身,然后一扔手,走向李志远,他一边用袖子一边擦着嘴上的鲜血一边嘴里骂道:“他奶奶的,好厉害的兔仔子,连老子都敢打,看你是活得不耐烦啦。”他一把抓起李志远,吼道:“小子,快醒来,咱们再打过,靠偷袭算什么英雄。咦,库尔特,你过来好好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就是昨天的那个跳湖的陌生人。”
库尔特过来仔细地看了看说:“连长,不错,正是他。”其他的两个战士也说是。
赵猛彪松开手,任由李志远晕倒在雪地上,他笑道:“原来真是你这小子,难怪我又差点栽跟头,我说呢,哪里又跑出个厉害角色。这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
这时一个战士扛着死去的那个人的尸体走了过来,他满脸悲痛地说:“连长,103,他。。。。他牺牲啦。。。。。”然后小心地将103的尸体放在了地上,在场的人全部无比悲痛地摘下军帽,静静地肃立着。
那个战士说:“敌人还抢走了他的枪、子弹和望远镜。”
赵猛彪好像想起了什么,他从地上找到了李志远扔下的步枪和望远镜,只看了一眼便确定是103的。他将枪和望远镜递过给库尔特,库尔特十分肯定地说:“不错,这支枪是103的,是我们改装过的三八式阻击步枪,而且枪托上还刻有103。”
赵猛彪眼中含着泪水,咬着牙再次将李志远从地上抓起,怒喝道:“你这个王八蛋,是你杀了我的好兄弟!我要杀了你。”也不理会李志远还在昏迷中,狠狠地在他脸上连续几拳,然后又将他扔在了地上。
库尔特隐隐感觉不对,他还没说话,就见赵猛彪从腰间摘下军用水壶,将壶里的人全部浇在了李志远的头上,李志远突然咳嗽起来,一下坐了起来,水从他的口中,鼻孔中不住地流出,冲淡了他脸上的鲜血,他费力地抹了抹了脸上的水,用力地摇摇头,还没打开眼,赵猛彪已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李志远的身上便向后在雪地上滑动,然后背撞在了一棵树上,他发出一声沉闷的痛苦的哼哼声,两手紧后捂住胸口,一边咳嗽着一边大口地呼吸。树上的雪受到震动,哗哗地从树下落下,如同瀑布般落下,但一下便止了,短短的时间里,李志远便成了雪人。
赵猛彪上前一只大手用力地掐住李志远的脖子,凶神恶煞地说:“说!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中国的捣乱的,是不是蒋光头?前两天的袭击是不是